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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占凤凰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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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微臣到城外表舅家里贺寿,喝得太多,误了回城的时机,所以就在城外住下了,没想到今日回来竟听见我死了的传闻……”
  “他不可能是何大人!”于堪大声疾呼。
  “于丞相,他不是何大人,那谁是何大人?”宇文浩腾阴鸷地问道。
  “真正的何侍郎已在昨夜被回春楼的婢女杀害。”
  半瘫在湿滑地面的棠英睁大眼睛,死盯着法场中笑呵呵的何大人。那人不是已经被她失手刺死了吗?
  “于大人,下官求你了,下官没死。”何大人哭笑不得的说着。
  有几位吏部的官员按捺不住惊奇,赶袂来到他身边仔细盯着他。
  “于大人,他真的是何大人。前年我们一起骑马出了意外,那时留下的伤口还在呢。”与何侍郎交好的官员迟疑地证明着。
  “不可能!来人啊,把何侍郎的尸体抬上来。”同光皇帝愤怒的下令。
  第8章(2)
  漫长的一刻钟过去,领命而去的护卫转回来。
  “禀皇上,昨日停放在吏部的何大人尸体不见了。”
  同光皇帝身子一软,倒向桌旁的太师椅。
  于堪五内俱焚,他已加派人手防范,没想到还是未能阻止有人动手脚。
  “皇上,于大人,下官真的没事,又怎么会有尸首呢?”何大人诚恳的说道。
  “你不可能是何侍郎。”人被调包了,于堪心里相当清楚。
  “于丞相,如今事实已摆在眼前,你还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这样怎么做一朝丞相?”宇文浩腾冷不防地插口,狠狠地打得于堪措手不及。
  “于大人,你要还是不信,可以问问下官的家人,下官的父母、拙荆都随下官一同来此了。”顺着何侍郎手指的方向,何家众人都在人墙外朝这边看着。
  “真的是何大人的家人啊!”
  “一点都错不了,那是我的远房亲戚,不会错的。”
  官员的窃窃私语响成一片,无数怀疑、猜忌的视线投向于堪。
  “该怎么办?丞相,大事不妙啊。”接过太监递来的巾帕,同光皇帝抹掉额上冷汗,压低声音悄声道。
  “皇上莫慌,还有一个人可以证明。”于堪清清嗓子,大声叫道:“召柴伦到此。”
  半刻钟之后,睡眼惺忪的柴伦被带到法场内。
  “柴伦,将昨夜的事都原原本本的禀报上来。”未等柴伦行礼,于堪便急不可待地说道。
  “昨晚?于大人是指昨晚的什么事?昨晚下官在家睡觉,并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柴伦一脸疑惑的样子。
  “柴伦!在当今圣上面前,你竟敢欺君犯上!”于堪气急攻心,不可置信的怒吼。
  “于丞相,回宫吧,哈哈,回宫吧。”同光皇帝颓丧地笑着,灰头土脸地离开御座上了凤辇,无声离去。
  “哟!这不是回春楼的芸妈妈吗?你们犯什么事了?莎小姐,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柴某给你请个大夫看看?”柴伦回头一见凌依莎,笑得亲切无害。
  “于丞相,还不放人?难道要等到全沁阳城的人都来看笑话?”宇文浩腾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每个字都像是指向于堪的刀。
  于堪万万没想到,自己颜面扫地不说还赔上大半生的名誉。想着想着,一口鲜血猛地从他口中喷出,瘦长的身体直直地倒向雪地。
  “不好,快请大夫。”
  列席的官员慌乱起来,进出叫嚷,护卫及士兵们也乱了章法,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就在一团混乱之际,娑罗挤过人群,上前替凌依莎松了绑。
  重获自由的她先稍稍安抚过芸妈妈及其它人之后,立刻排开人群跑到法场边,拉住身着铠甲,一脸消沉的宇文江腾。
  宇文浩腾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自从接到消息连夜赶回沁阳,到安排布局、处理善后,他没有一刻停下来休息过,心中无时无刻不是充满担忧焦急的,生怕她受伤受委屈,可她最后还是选了江腾吗?
  胸中积压的疼楚一涌而上。他该怎么做?强押她回来?还是杀了江腾?在情绪即将失控之际,他决定离开。
  凌依莎拉住宇文江腾。“江腾,江腾,江腾,你还愿意跟我一同去爬树摘梅子吗?”她晶莹的星眸中含着泪水与祈求的看着他,她需要他的谅解与祝福,否则她不能心安的和浩腾在一起。
  见她一向活泼灵动的眼眸中满含歉疚,原本圆润的小脸削瘦不少,他向来不忍拒绝她的要求,这样楚楚可怜的她,他怎能拒绝。“好!”
  “江腾,你还愿吃我做的蚵仔面线吗?我保证下次绝对无毒又好吃。”
  “好!”他早想过,只要她能平安无事,他愿意放手祝福她。
  “真的哦,说话要算数。”她面容惨白,鼻头发酸。
  “即使被你毒死,也不敢有怨言。”脸上堆满遗憾不舍的笑,他努力隐藏起自己的心痛。
  “讨厌啦,说了不会有毒嘛,我还会给你做冰淇淋的。”
  “嗯!快去追他吧,再不去,你就要急死了。”宇文江腾笑着催她。
  “江腾,以后做哥儿们,永远的哥儿们好不好?”她扯住他的衣袖,渴望的看着他。
  “一言为定,一辈子的哥儿们。”
  “谢谢你,江腾。”凌依莎感动地伸出玉臂给他一个大力的拥抱。
  接着她放开全身僵硬的他,转身往回跑。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答应你是一件多么痛的事。”宇文江腾紧闭眼睛,轻轻呢喃,不让任何人看出他的伤心。
  凌依莎横越法场,冲出人群,朝宇文浩腾离去的方向望去,可他的轿子早没了踪影。
  “跑那么快干么!”她气得嘟起了嘴。她当然清楚他在想什么,她要去向他解释清楚,再也不要让那些无谓的猜忌阻挡在他们之间了,她会好好安抚他那颗因她而不安的心。
  打定主意,她直闯金霄殿,然而现实却比她想得艰难许多。
  还没到达金霄殿,她就被禁军拦住,以往她并不会遇到这样的刁难。
  “你们应该都认识我,我要见太子。”不顾一身疲倦,她坚持说道。
  “莎小姐,回去吧!太子有令,谁都不见。”银狐站在守卫之后规劝。
  “银狐!我一定要见到他。”
  “太子已不在宫中,小姐请回。”
  “你骗我,你从不会离开他半步。让我见他,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告诉他。”离别之后的日日夜夜,对他的爱意和思念她都要一次说给他听。
  “他不会见你的。”
  “让我见他……”泪水垂落,焦急又气愤的她不要命地直往里头闯,娇弱的身子硬去推挤守卫,某个守卫脚下一滑,手里的刀意外地扬起直插向她的眉眼。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时间彷佛静止了,凌依莎也愣在原地。
  待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听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嗓音在怒吼,“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声音未歇,她已被拉离危险,投入他温暖的怀抱。
  宇文浩腾搂住她的手微微颤抖,不敢相信要是他晚了一步该怎么办,他气息不稳地瞪着她。她不是选江腾了吗?为什么还要搅乱他碎裂的心。
  视线交错,凌依莎眼中浮起泪光。
  宇文浩腾一声不吭,放开她进入金霄殿。
  “你怎么可以丢下我跑掉?你说话啊。”凌依莎抹掉眼角的泪水追过去,这次可没人敢再拦她了。
  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穿过金霄殿后堂,直奔曲折幽静的后院。
  “你等一下。”她在他后面追得面红耳赤的,可惜她人小腿短,怎么也追不上。
  一直追到寝宫附近,凌依莎也不知哪里来的神力,冲向前伸出双臂,用力扑在他坚实的背上,狠狠搂住他的身子。“抓到你了,你跑不掉了。”
  “你来到底要做什么?道谢吗?本太子不希罕你的感谢!”
  “笨蛋!谁要跟你说谢谢!保护我本来就是你的责任,我只给一个人保护我的权利。”她深深地吸气,感受他好闻的气息,语气哽咽。
  “对不起。”她在说什么?她把自己交给他了吗?没有江腾,只有他?宇文浩腾手心微热,心中涌起狂喜。
  “嗯,对,你该说对不起,因为你丢下了我。”她像条缠人的蛇,柔软的身体环着他不放,慢慢从他背后移到他身前。
  “我……”下一刻,他的唇就被她吻住。
  以往总是他唤出她的热情,调教她的吻技,今日她全数奉还回去,缠缠绵绵地亲密吻着他。
  “浩腾。”她轻轻呻吟,贪婪的汲取他的气息。她真的好想好想他,她迫不及待的想感受更多更真实的他。
  万般不舍地移开唇,宇文浩腾严肃地盯着她,“我想做的事比你想得更多,现在要逃还来得及,一旦我动手,就再也不许你反悔。”
  “我爱你!”她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嚷道。
  话才说完,她整个人就被扛进了他的寝宫。
  “你完了。”理智绷断,他满心急切地带她进寝房,狂乱的吻灼烧她的芳唇。
  她满心欢喜,仰着头柔婉地迎合着他。
  “你可知道,第一夜遇见你,你就改变了我的人生。”他放开快要窒息的她,伸出手抚摸她红艳的脸颊,“就是那一夜,你毁了一个储君孤冷的心。
  “你是一只世间稀有珍贵的凤凰。如果能令你这只凤凰停留一世,我愿为一棵树,受尽风吹雨打,在尘世站立一百年,等候一百年,再饮一百年的露水,一百年的风沙,日日翘首以待,身终不移半分。”
  他忙碌的长指挑开她的衣带,抚上藏在中衣底下柔白的雪肤。
  滚烫的鼻息轻搔过凌依莎逐渐裸露的肌肤,她在他深情的告白中颤抖。
  “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冷冷的坐在阳光里,身影好孤单,彷佛是一块千年的寒冰,在无尽的孤独岁月里等待春天的暖意。我彷佛听到你的心意,好想靠近你,将你把寒冷的心暖热……你发出的琴音彷佛在说『来吧,温暖我』,我记得的。”她眸中堆满泪水,抽掉他腰间紧系的金龙玉带,忙碌的小手拉下他外罩的黑袍。
  “你做到了。”他吻上她小巧的肩窝,烙下深红的痕迹。
  她拔掉他头上的金簪,十指穿梭在他发丝间。
  “我要融化掉你的冷,你的孤寂。宇文浩腾你听见了吗?”寻找他的唇,重重地印上。
  “离开你的日日夜夜,我都好想你,想到心好痛。”他喘息着,汗水沾满胸膛,他不能再等了,怀里的女人是他此生致命的弱点。
  “抱紧我,我不要放开你。”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你也是我的,永远都是。”
  猛烈的冲刺,两人终于结合在一起。
  “啊……”凌依莎身体抽紧,欢愉变成痛楚。
  他怜惜她的娇弱,强忍欲望准备退开,却被她紧紧的搂住,“不要走,我不怕痛,不要。”她神情迷离地恳求,被撕裂的疼痛并未让她退缩。
  “我不走。”他俯身亲吻她的小嘴,耐心地亲吻怀中佳人,引诱她为他放松下来。
  逐渐接受他的存在,她更加用力的拥住他,与他沉醉在爱欲的河流里。
  察觉到她不再那么紧绷后,他捧起她圆润的臀瓣,放纵自己在她身上驰骋,带着她一次次攀上顶峰,直到她在他怀里晕厥过去。
  第9章(1)
  经过一场波折,回春楼总算平安度过劫难了。
  本来芸妈妈以为凌依莎不会再住回回春楼,但出人意料的是,她还是从金霄殿回来了。
  “娘,我一定会帮你东山再起。”凌依莎艳光四射地笑道。
  “妈妈说,今日起要将回春楼重新装修一遍。”莹霜说。
  “好哦!”最近太多事情发生了,暂时歇业一阵子也好。
  “不过女儿呀,太子爷是用了什么办法让那个何……”芸妈妈突然间道。
  “嘘!”凌依莎将食指放在唇上,“以后都要对外面说,何侍郎从来没来过咱们回春楼。”
  “你不好奇吗?”
  她知道浩腾是赶在黎明之前找人易容、摆平何大人的家人,以及偷走尸体,事情很简单,关键是要快,还要面面俱到。
  “好啦好啦,别说了,不是要东山再起吗?我跟莹霜出去转转,看能不能找到好看的帐幔,你们各自去找糊裱匠、木工、还有园丁,让他们过来看看。”凌依莎分配工作,阻止这些八婆们再问下去。
  接着她带着笑跟莹霜一起拐向东边的市集,然而才走到街口,她忽然像生根的树般站立不动。
  她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这幕──熙来攘往的大街上,海极卓尔不凡的太子爷怀抱大束凤樱花,接受过往百姓的注目礼。
  她又惊又喜的看着他,他还记得她曾跟他提过约会的事!每日国事缠身的他竟然会记得她不经意中说过的话,她感动的热泪盈眶。
  “谢谢你的花。”她上前接过男人怀里娇艳的凤樱花,甜甜地笑着。
  “我有荣幸邀请这位美丽的姑娘和我一起约会吗?”见她惊喜的点着头,他带她坐上马车。
  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马车停住,马车外响起啾啾鸟鸣。
  揭开厚重的车帘,映入凌依莎眼帘的是初春的阳光。
  宇文浩腾从车上将她抱下来,带她进入一片幽静的林园,成群列队的下人都静默不语的跪下迎接。
  “这里好美哦。”被一路护在坚实的怀里,凌依莎好奇地左看右看。这座依山而建的林园环境清幽、亭阁雅致,四季长青的树木修剪整洁,既安静又优美。
  “在这里能约会吗?”
  “嗯,好像是在公园里谈恋爱。”她笑开的说。
  宇文浩腾因她的喜悦而露出微笑。
  “好棒,这里美极了!”来到三面环水的琴室,凌依莎兴奋地叫道。
  流水上有座小桥,对岸的桃花吐出嫩芽,清新带着浓郁的花香充盈在空气中。
  “我也许不能带你去逛热闹的大街,可是……”他圈住她的身子,带她移向琴室,“我会为你写下相思曲。”
  她的身子被锁在他结实的怀里,看着他的手指按在琴弦上,她从没想过务实的他会做出这么浪漫的事,心儿在暖暖的微风里融为春水。
  两人四目交接,唇越贴越近,蓦地琴弦振动,奏出热烈缱绻的音调。
  “这是我唱过的『虫儿飞』!”细听琴声,凌依莎往后退开一些,眉开眼笑地说道。她只在他面前唱过两次,他便记住了。
  “原来此曲叫『虫儿飞』。”为了适应古琴的律法,他将曲子稍做变化,却显得更加流畅动听。
  “我记得你唱过,一双又一对才美,不管冷风怎么吹,只要有你陪。”
  “你弹得真好。”她靠在他的胸膛上轻哼着旋律,与他一唱一和。
  “这真是最棒的约会了。”一曲终了,她情不自禁地感叹。
  “你的家乡真是个奇怪的地方,男女之间竟然需要约会。”
  “是海极太古早!”
  “你有想过要回去吗?”握住小手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
  回去?依莎微微怔仲,为了他,她早已忘了要寻找归途,可若是有机会回到属于她的时代,她舍得扔下他离开吗?
  “如果你想回去,无妨,我陪你。”看出她脸上的踌躇,他声音低哑,有丝紧张的说道。
  “那是一个你到不了的地方。”就算是她,迄今也没能找出回去的办法。
  “是吗?!那我就把你绑起来,让你再也回不去。”他霸道的压下重吻,魅惑着她。只要想到她会离开他,他就不能呼吸。
  瘫软在他怀里,承接他霸道的吻,任他探进口中,感觉到他对她的在乎。
  “我要你住到金霄殿来。”他沙哑的命令。仅仅是亲吻已无法让他满足,想要她的欲望每日都在折磨他。
  “我还要帮娘东山再起。”她娇喘吟哦,躲开他如火的吻,生怕自己在此沉沦。
  “我可以派人帮她。”他将她整个人转过来,压进胸怀,两人的身体没有任何缝隙地贴合着。
  两人密切紧贴的身子,她可感觉到他昂藏的坚挺。
  “人家还想再多约几次会。”她撒娇地藏在他的怀里,任他放肆的手探进衣里。
  “你不想每天都见到我吗?进宫跟我住,我们可以每天见面,想什么时候约会就什么时候约会!”她难以掌控,聪明慧黠,总让他觉得不安,好似会失去她。
  “不要,你好坏,在这个时候游说我,耍诈!”她被吻得七荤八素,差点就要举白旗投降。
  她竟然还是拒绝?他就不信说服不了她。
  扯过披风,将两个人盖得严严实实,他卷起一场香艳风暴,拉着不愿投降的女子翻云覆雨。
  隔了很久,才听一个微哑的嗓子娇嗔道:“宇文浩腾,你这色狼、坏蛋。”
  从意乱情迷中醒来,凌依莎羞红着脸骂道。他们竟然在这里……啊,她不要见人了啦!这个不知羞的男人。
  “谁叫你不肯答应进宫。”他不满地瞥她一眼,暗自欣喜见到他留下的吻痕。
  “哼。”她伸手打他的胸口,却被他牢牢接住。
  他握住她滑嫩的小手,“恐怕这一个月,我都不能去看你了。”
  她有些错愕,“你还要离开?”一颗心悬在胸口。
  “不,父皇身体大不如前,需要好好静养,无力亲自管理朝政,海极大小事务我都必须过问,御书房的奏折堆起来快要比你高了。河东大水,筑堤的事我也要亲自去瞧瞧,而且下个月又是海极四年一度的星降大典,做为主礼官,我还有许多事要准备。”
  “什么是星降?”
  “太岁星与太白金星交会于……”
  “那是什么?听不懂。”又是这些奇怪的星名。
  “你只要记住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就可以了。真想把你锁在宫中,随时都能见到你。”见不到她的时间对他而言无比漫长。
  “那样我会在深宫中因想你而寂寞。”他很忙,可她待在金霄殿能做的只有等待,这样她一定会变成深闺怨妇。
  他无奈地一叹,终究不忍见她不开心。搂紧她,忍住身体里不曾餍足的渴望,替她拉好衣衫,依依不舍地送她离开。
  两人漫长而煎熬的分离就此开始。
  连续几天芸妈妈嚷着肚子难受,这可急坏了凌依莎,她细心照顾芸妈妈,请来大夫诊脉,却只说她脾胃失和,需要静养。
  刚送走大夫,一抹昂藏的身影便进入视线。
  “这会还没上工,你们是不打算做生意了?”爽朗的笑声在空荡的大堂里回响。
  凌依莎认出声音的主人,笑着叫道:“江腾。”眉眼弯成可爱的弧线。
  面上带笑的宇文江腾胸中猛然一恸,不过仍极力用笑容掩饰感情。
  “你最近都跑哪里去了?”凌依莎嘟着嘴问。
  “四处逛逛,干些强抢民女,杀人放火的小事。”
  “胡诌!”她一拳扫过去。
  “你又动手!”他捂着自己被揍痛的胸口,“好野蛮的女人呀,只有老鳏夫才敢要你。”
  “老鳏夫是谁?”她一头雾水。
  “就是你的亲亲太子爷啊。”
  “什么?!”
  “原来你不知道?”宇文江腾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笑笑的朝她勾勾手指。
  她难敌好奇心的驱使,跟到他身边。
  “老鳏夫七年前就成过亲,不过前太子妃已薨逝了!”凌依莎大吃一惊。
  “看来你还被蒙在鼓里呢!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哦,我的胸膛借给你靠。”他半真半假的说道。
  “太子妃是怎么死的?”
  “这个让他来告诉你吧,我要说了,真怕他会调动禁军来对付我。”宇文江腾淡淡道。
  “讨厌,吊足人家胃口又不说,我去做蚵仔面线毒死你。”
  “小莎别气了,是我错了。”
  “你还没说你最近都跑到哪里去了?”
  他离开努力适应没有她的生活,不过这些他永远都不会告诉她。“你不是一直对星相很感兴趣吗?我从虎国带来一位上通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的巫师。”
  “这么厉害?我……”她还需要回去吗?她在这里已经有了牵绊,无论是家人还是最爱的人,她能放弃一切回去吗?
  “别发呆了,跟我走吧。”他宠溺地敲敲她的脑袋,拖着她上了马车,带她进入沁阳上城,会见那位神奇的巫师。
  星霄殿内,被宇文江腾从虎国千里迢迢请来的巫师雪维一见到凌依莎,就用沙哑怪异的声音说道:“姑娘,你不属于这里,我看到了光影之后,死亡之后,风雨之后的城池。”他雪白的发丝在无风的殿里飞扬起来。
  宇文江腾喝道:“雪维,你吓着小莎了!”他眼里有诸多的不赞同。
  “你说的对,大师,我的确不属于这里。”凌依莎脸上失去笑容。
  “三爷,雪维受了你的恩惠,就一定会照你的吩咐行事。你要我好好照顾这位小姑娘,雪维正在替她解忧。”奇装异服的雪维白眉白发,神情平淡。
  轻叹了口气,宇文江腾道:“小莎,你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
  “我……我还能回去吗?”
  宇文江腾难以置信地盯着她迟疑的娇颜。
  “三爷,她若回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默默地低下头道:“雪维,满足她一切的要求。”他说完阔步离开,生怕心痛的表情流露出来。小莎的归宿,该由她自己选择。
  第9章(2)
  “姑娘。”雪维淡色的瞳眸逐渐变白,发出刺耳的吸气声,“再过十日的星降大典是最好的时机,若我没料错,你应该是四年前的星降之日误入此地。”
  “的确是四年前。”屈指一算,她已来到海极快四年了。
  “海极的星降大典将见天象奇异,同时聚集无数巫师的意念,威力强大,雪维可借由星降之力,送你回去。”
  “若我不想走呢?”
  “当然也可以留在此处,若是这样我将替你燃起长明灯,护佑你的安全。”
  “还有十天是吗?”
  “是,而且你只有一次机会,若错过这次时机天象改变,将无法再回去你的世界。”
  “谢谢你,若有需要我会回来找你。”
  内心挣扎的凌依莎离开后,漫无目的地走在沁阳上城。
  想到此时正在忙碌的宇文浩腾,心中的天秤便朝留下倾斜,因为这里有他!
  她的爱因他而存在,她可以把这里当成家,做一位海极女子,为爱放弃过去。想起他,她混乱的心情逐渐平静笃定,红唇勾起一个笑弧。她要留下来!
  蓦地,一个焦急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快点快点,轿夫再快点!”
  “小姐,已经够快了,甭着急。”
  “我要去看皇榜,你们快点,要是因此选不上太子妃,你们担待得起吗?”蛮横的女人在快速行进的轿子里大发脾气。
  “对呀,你们都快点。”轿外疾走的丫鬟也叫着。
  选太子妃?凌依莎微愣。但她没迟疑多久,便心急的追上那顶小轿,往人群众集处走去。
  只见皇榜前,满是身穿绫罗绸缎、头戴金簪玉钗的千金小姐,似乎所有沁阳上城未出阁的女子都聚集于此了。
  “太子殿下总算又要选妃了。”
  “你别挤我,谁挤我啊?”
  来看皇榜的女子们叽叽喳喳地吵闹着,面无表惰的凌依莎自人群的缝隙间挤到皇榜前,一个一个字地将皇榜反复看了数遍。
  她只觉得突地天旋地转,双眼失神的死死盯着皇榜,没有任何反应。
  “凌依莎!”
  她突然在嘈杂的声音中听见有人叫她,她回身看向那人。
  “于……”眼下不能叫他丞相了,何侍郎案后,于堪被革去官职,贬为庶民,背起失查的黑锅,成了一只替罪羔羊。
  凌依莎从疯狂的女人堆中脱身,来到他的面前。
  “你都看到了,太子即将选妃。”于堪枯黄脸容堆满幸灾乐祸的笑。
  “看到了。”她应道,转身欲离去,此时此刻,她不想跟他说太多。
  “选妃是太子自己的意思,你不要误以为是皇上逼他的。”
  她的腿瞬时变得沉重,胸口好似裂开一般的疼。
  “你不信吗?选妃奏折是之前太子要我递给皇上的。”于堪冷冷道:“我今日就要离开沁阳,也没什么好骗你的。我告诉你,想做太子妃、进宫争得一席之位?作梦!我与太子相识十七年,他是何等精明的一个人,他的鸿图大志岂会因你而放弃!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他为你意乱情迷,也许真的爱你,但是这跟送你入宫,成为他的妃子是两回事。
  “不过你能做个随时满足他的女人,也应该觉得荣幸了,在海极皇朝中,有点势力的男人谁没有这样的相好?你不是青楼出身吗,这样的男人你应该见得不少。”
  “没想到失去丞相之位,你就跟村妇一般爱嚼舌根。”凌依莎冷漠的反击,说完便骄傲地走出于堪的视线,不理会他的叫嚷攻击。
  当她回到下城时,再也无法继续伪装,她一直试图忘记江腾那时的警告和于堪的话,相信浩腾一定不会辜负她的感情。
  可事实却难以让她说服自己。
  皇榜上写明了,只有精通六艺的上城贵族女子,才能纳入选妃之列。
  每一条都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
  为什么会这样?他的表白言犹在耳,如今他要将她置于何地?
  『如果能令你这只凤凰停留一世,我愿为一棵树,受尽风吹雨打,在尘世站立一百年,等候一百年,再饮一百年的露水,一百年的风沙,日日翘首以待,身终不移半分。』
  她不曾忘记他说出此话时的样子,也从未怀疑他说这话时的真心,可为什么会造成如今这样的局面?
  她恍恍惚惚地回到回春楼。
  “莎小姐,你回来了,快来快来,太子殿下送来好多好吃的东西。”小桔和棠英一见她就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把许多零嘴放到她手上。
  “太子殿下前几日命人送来好多上等的花蜜、糕点和吃食,都香甜可口,我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之前芸妈妈都偷偷藏起来,一个人享用,是今天被我发现,挖出来大家同享的。”莹霜告着状。
  “哼。”芸妈妈紧捧着一个锦盒,瞪着莹霜。
  一听是宇文浩腾送来的,凌依莎心情更加矛盾混乱。
  “好香哦!”香甜的味道飘散出来,众女忙着分食,没人看出她的异样。
  “娘!”凌依莎猛地发现不对,“大夫说你脾胃失和,你还……”
  “好了好了,娘真的没事,这些个东西我已经吃过不少了,还不是没事。”芸妈妈将她额前掉落的发丝挽到耳后道:“娘没事的,娘还等着看太子爷娶你进门呢!”
  眼泪就快要涌出,凌依莎强忍着即将崩溃的情绪,假装转身躲开芸妈妈的眼睛。有些事,她说不出口。
  “莎小姐?你不舒服吗?”心细如发的棠英看出她的沉默。
  “没事!”正说话间,她听见身后传来争执。
  “不要跟我抢,这个很好吃。”芸妈妈推开伸手过来抢的莹霜,紧紧抱着锦盒,把里面软软糯糯的点心全塞到嘴里。
  “妈妈,难怪你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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