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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风流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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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铿锵”一阵声响从屋里传来,盛宇珩猛地睁眼,在听闻映萍和映荷大喊“主子”的同时,人已经窜到了屋前,刚好看见萧煌闪身入屋,他也跟着飞身而入。
屋里两方壁垒分明,不过情况有点特殊。
只见那名应该胆小如鼠的吴佳手持匕首从后方挟持吴翰,从神情来看,似正寻思着打算从后门逃离。
萧煌则持剑与其对峙,映荷和映萍两人则挡在凤盼月身前。
“别过来,再向前一步,我就先割掉他的耳朵!”吴佳阴狠的威胁。
“月姐姐,别管我,请你们救出我妹妹……”
“闭嘴!”假吴佳厉声喝斥。
凤盼月推开映荷和映萍,向前两步。
“主子!”映荷不赞同的喊。
盛宇珩走了过去,站在她身边,凤盼月仰头望向他,迎上他温煦的目光,看懂他无声的询问“没事吧”,她微笑摇头,告诉他她没事。
见到他,她松了口气,虽然形势依然不乐观,可心却安了下来。
“你放开他,我保证让你安全离开。”望向假吴佳,凤盼月严肃的说。
“放屁!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做梦!”假吴佳根本不信。
“你只能相信我,你也只有这条路是活路。”凤盼月傲然的说。
“好,就姑且信你,不过他妹妹还在我们手上,如果你们敢轻举妄动,就等着替他妹妹收尸吧!”假吴佳狠狠的警告,挟持着吴翰慢慢往后退,退到后门时,将吴翰用力地推向凤盼月,便飞身从后门窜出。
“吴翰!”凤盼月张手扶住踉跄跌过来的吴翰。“没事吧?有没有……”话未说完,只见寒光一闪。
同一瞬间,她身子被往后一扯,护在一个臂弯中,熟悉的气息让她知道是盛宇珩,她有些恍惚,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直到听见映荷的抽气胜,以及映萍的尖叫声。
她猛地从她的臂弯中回头,就见吴翰双手紧握着一把匕首,而盛宇珩的右手,则抓住了锋利的刀锋,血正沿着刀身滴落。
紧接着,后门那边假吴佳被丢了进来,李应天随后走进屋里,这状况终于令众人回神来。
“快放开!”凤盼月心痛得几乎无法承受,她慌张地大喊,却被他死死的圈在臂弯中。
她焦急、气愤,她猛地瞪向呆在一旁的萧煌。
“还不把他给我拿下!”她怒喝。
萧煌回神,上前打掉吴翰的手,在点个穴道制住他。
盛宇珩这时才松开匕首,匕首“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你……你这个……”凤盼月颤着声,抓起他的手查看,那血流得好快,一下子就沾了她满手。
“没事。”盛宇珩对她微微一笑,甩了甩手,满手的血飞溅,那摸样就像只是手湿了把水甩掉一样不当一回事。
“你……”她气炸了。“你给我安静、闭嘴、坐下。不准动!”
第8章(1)
结果吴翰是吴翰,吴佳也是吴佳,只是当初凤盼月误把贼子当作救命恩人,没杀掉她是因为银子还没拿到,结果等到她醒了,贼大人刚好不在,外头风声又紧,两贼子在被肉票误认为救命恩人时,顺便得知了肉票的身份,以及肉票是多么的感恩图报,贪图报偿,便认下了这个救命恩人的头衔。
肉票放走了,贼大人回来气死了,他们只好连夜逃离避风头,任务尚未完成,杀手仍需努力,这一年来偶尔得知目标在寻找他们的消息,于是他们韬光养晦,就待最佳时机,行使最佳计划。
两个月前得到消息目标要出游玩一年,三天前又得知目标大规模的寻找他们这对救命恩人,于是天时地利人和齐全,计划焉然展开。
结果功败垂成。
只可惜,他们并不知道委托人是谁。
外观朴实,内里宽敞舒适的马车,徐徐的往南行去。
那天当她知道除了手伤之外,盛宇珩还因为暗中解决掉一波波杀手,早就受了严重内伤,而且是一而再的受伤,凤盼月终于发飙了!
再然后,盛宇珩就成了茶来饭来都张口、衣来张开手、只能坐马车的残废人士。
现在马车里,不再是三个女人叽叽喳喳在抬杠,而是左手拿着一本书册专心看着、内外都受伤的盛宇珩,以及不会骑马,并想要乘机攻陷太傅的心的沁馨公主。
“你怎么会知道吴翰也是坏人?他又不像他妹妹会武功被你识破。”凤盼月疑惑的提问。
那天那种情势,若不是早有防范,万不可能在千钧一发将她拉开,还及时握住匕首。
盛宇珩头也没抬,平淡地回道:“他的匕首没藏好,臣一进门就看见了。”
凤盼月傻眼,她该同情吴翰吗?行凶的人不值得同情,但依吴翰愚蠢的矬样,她还是同情他。
“你为什么要去握住匕首?”凤盼月看着他包扎着白布的右手,眼瞳缩了缩,心还是会觉得痛。
“总比让刀子捅进您的肚子里好。”盛宇珩淡淡地解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不会直接把吴翰给踢飞吗?”这应该是最简单也最安全的吧!
“那时候您还不知道他是坏人,会不忍心。”
凤盼月心微颤,就只是不想让她受那短暂的“不忍心”,宁愿自己受那么重的伤?
“盛宇珩。”她咽下哽咽。
“臣在。”盛宇珩平静地回应,那语调却隐隐有丝笑意。
“你是个傻子。”她说。
沉默了一会儿,他的声音才轻飘飘地响起,“臣知道。”
她挑眉望着他,然后她发现,他手上的书其实已经很久没有翻页了。
嘴角微微一勾,所以这个人只是比较会装而已,是吗?
她突然离开铺了厚厚软垫的长榻,移身跪坐在他面前,仰头笑望着他。
看见他眼微微一缩,视线投向她,也许太过突然,她清楚的看见他眼底复杂的神情,惊讶、欣喜、温柔、挣扎、隐忍,然后所有的情绪瞬间沉淀下来,变得平静无波。
“公主,您这行为非常不妥,快起来。”盛宇珩轻声的说,将书册放在榻上,便要将她扶起。
“等一下,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凤盼月躲开他的手。
“公主,有什么事先起来再说。”他的语气有些急促。
“哪!”她双手搭在他的膝上,认真的望进了他的眼底。“我喜欢你。”
毫无预警的表白,冲击得他脑袋一片空白,无法做任何思考,一切反应便成了最直接、最本能的反应。
那眼底乍现的狂喜,进出了丝丝情意,缠缠绕绕织成了一张锦密的情网。
他抬手轻轻覆上她的脸,温柔地轻抚着,情不自禁的俯身,慢慢地接近她。
啊……她心里满足的叹息,这个反应她很满意。
虽然有许多羞涩,可是她还是挺起身子迎向他,就在两人的唇即将贴近时,马车突然一阵剧烈的颠簸。
“啊!”凤盼月身子往前跌,撞进了他的怀里,“唔……”好痛!
“月……”盛宇珩赶紧稳住她,同时也回过神来,心下一惊,及时改口,“公主,您没事吧?”
他小心的将她扶起,直接让她坐回榻上,仔细的审视她。
“撞到鼻子了?”鼻子红红的,应该很痛,看她眼底都泛着泪花了。
“嗯……”凤盼月这下真是满肚子怨气了,好不容易蛊惑了他,却被破坏了。
“到底是怎么赶马车的啊!”她忍不住抱怨。
“公主恕罪。”这是萧煌的声音,现在赶马车的人是他。
如果她没听错,那声公主恕罪是带着隐忍的笑意的!
可恶!外头那四个人根本是等着看她的笑话,她做人就这么失败吗?看她吃瘪让他们很快乐啊?
委屈的噘着唇,缩到角落,双手抱着膝,下巴抵在膝上,哀怨地看着盛宇珩。
他明明也喜欢她,为什么要一直退开她?
她的眼神可怜兮兮的,可是却让他觉得好笑,因为他知道她是故意装的,若心里真的受伤有怨,反而不会露出这种眼神。
像是对那个吴翰,她是真心感激、掏心掏肺的,最后那样收场,他知道她很受伤,可是她的眼神,表情却是满是倔强的傲然,那样的她,他就会觉得心疼,至于装可怜……
呵呵,很可爱,也很有趣。
不敢多看她,怕自己会无法克制,也怕自己会泄露太多心情,他索性又拿起那本已经看了一路,却翻不过两页的书册。
或者,其实他已经泄露太多太多了。
想到皇上给他看的驸马名单,他眼神黯了下来。
他只有一年的时间,而这一年里,除了陪伴保护她之外,他还要调查流言,还要追查欲杀害公主的人,虽然有影卫暗中支援,在联络调查审讯方面便利许多,但毕竟线索太深,要查明并不容易。
但是他会查清楚的,希望一年之后能够顺利的还她清白、解决她的危机,到时候她的婚事……应该会顺利了吧!
他们一路南下,没有刻意赶路,走走停停,全看公主的心情,觉得这个地方有趣,就停下来游览观光,之后再继续走。
就这样行驶了一个多月,盛宇珩的内伤好了、手伤也好了,他迫不及待地离开马车,骑上马背。
到了四月中旬,他们这杭州之行,竟只行了大约三分之一的路程。
“呐!宇珩大哥,你都二十二了,是不是早该娶妻了?”凤盼月喜欢趴在窗沿,和骑着马儿的盛宇珩聊天。
“随缘,我不强求。”他简单的说,目不斜视。
这一路上,她的话变多了,不管他态度有多冷淡,一点也浇灭不了她想和他聊天的热情,而只要她开始和他说话,其他几个随从也都很主动的闭上嘴,不会干扰他们。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她笑眯眯地问。
“小姐问这个做什么?”他故意反问。
今天她穿女装,所以他称她小姐,反正不管她好说歹说,他就是不叫她的名字就对了。
“聊聊天咩!哪天有缘遇到的话,介绍给你啊!”她耸耸肩。
介绍给他?盛宇珩眼一冷。
“不劳小姐费心,我喜欢的那种姑娘应该不会在小姐的交友的范围内。”他冷漠地说。
“为什么?”凤盼月蹙眉。“你不说又怎能肯定!”
“我喜欢普通人家的姑娘,不需要美丽漂亮,也不需要琴棋书画皆通,只要她不会到处惹麻烦就行了。”
闻言,她的心一刺。“那也不一定要普通人家的姑娘啊!”
“富贵人家的千金太过娇气,我出身平凡,不懂得怎么伺候那些千金娇女。”
盛宇珩淡淡地说。
凤盼月的心脏一阵紧缩,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好一个会儿之后才又恢复微笑。
“那你想娶什么样的姑娘为妻啊?”
“性情温婉贤淑,会相夫教子,不会一天到晚都想往外跑。”他慢慢地说着。
凤盼月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是喔……那样的姑娘,一定是好姑娘。”她低喃。
他是故意的吧!故意说那些和她完全相反的特性。
是啊!她就是千金骄女,还是最顶级的,她就是爱往外跑,她就是难伺候,她就是不温婉、不贤淑,不会相夫教子。
对了,她还美丽漂亮,琴棋书画样样皆通!
哈哈!
不再自讨没趣,就算她这些日子以来总是愈挫愈勇,但总也要有一些时间疗伤,之后才能再战。
她不会放弃,只是需要时间复原受伤的心而已。
对他的喜欢每天每天累积,却也看得更明白,就算他真的也喜欢她,但他真的在两人之间划开距离。
她不懂为什么,是因为身份问题吗?
不会,虽然她是公主,可他是文武双状元啊!文韬武略皆能成,前途无量,这样的身份绝对不是问题。
难道是因为流言?
他现在还相信流言吗?不,不对,她又不曾对他澄清过,要他相信什么?
第8章(2)
突然,她想到那个……表妹!
那个表妹看起来就很符合他方才说的理想妻子,而且他们之间那么亲昵……
等等,她疏忽了什么?
天啊!那天她明明就听见他要他表妹放心,等着当他的新娘子就好了,她竟然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去!
那个表妹是他的未婚妻啊!他已经有未婚妻了啊!
难怪!就算感觉得到他喜欢她,他还是得一直推开她。
那……她还有努力的必要吗?
她的骄傲,不容许她做出这种事。
可是……心好痛!
她窝回车上,侧身面墙躺在榻上,眼泪无声地滑落。
“主子……”映荷低声地唤,心里有些不忍,她早已经察觉公主对盛太傅的心思,而盛太傅似乎也知道,却故意这样伤害公主,“我没事。”凤盼月低哑地说,尽量不让哭意显露在声音里。“我想睡一会儿,等会儿停下马车用膳的时候不用叫我。”
“是,主子。”映荷忍下哽咽,偏头望着正呼呼大睡的映萍,真恨不得把她打醒,映萍只知道睡睡睡,不过今晚轮到她守夜,也只能让她睡了。
她的头很昏,是被剧烈的震荡给震醒的。
感觉自己被紧紧的抱在怀里,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她似乎……在飞?
之所以没有惊慌失措,是因为鼻息间那熟悉的气味,是盛宇珩身上的气息。
睁开迷蒙酸涩的眼,透过有限的视野,证实了他们的确在飞——盛宇珩抱着她,施展轻功迅速的飞掠于树梢林间。
说不害怕是骗人的,而她的情绪也透过僵硬的身躯告诉他,她醒了。
“别怕,不会有事的。”盛宇珩没有停歇,也没有低头看她,紧绷的声音硬是挤出一丝柔软安抚她。
这让她知道情势不妙,否则一直游刃有余、从容不迫的他,不会有这般的表情,这似乎……在逃命啊!
逃命……
“映……映荷和映萍她们呢?”她想到陪伴自己多年的侍女。
“在后面,应天和萧煌带着。”盛宇珩说。
她在不干扰他的情况下,想办法往后看,可是碍于夜色,借由月光也仅能看见两个黑影紧跟在他们后面。
“发生什么事了?”她问。
“安全后再解释,现在抱紧我。”他说。
她听话的双手圈上他的颈项,把脸埋进他的肩窝,感觉到他抱着她的手臂也拥得更紧了些。
耳边除了风声,便是他略显急促的呼吸,由于担心,她不时的从他肩膀望着后方,生怕李应天和萧煌哪个落后了没跟上,可是当她看见第三道黑影突然出现时,她身子剧烈的一颤。
“有一个人追上来了!”她说,声音因害怕而显得弱小。
“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手臂紧了紧,他听见了,而且不只一个,目前所知至少有六个,而且都是高手,他还应付得来,可就怕萧煌和李应天会吃力了点,更何况他们还有三个没有武功的姑娘!
守在暗处的四名影卫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不过已经替他们争取很多时间,他们才能逃到这里,而且求救信号已发出,剩下的影卫会倾巢而出追赶过来,他只希望能再多拖一点时间,至少让他把怀里的人儿送到那个安全的地方!
“宇……宇珩,我再问一个问题就好了。”凤盼月紧紧抱着他。“我们是要去哪里?”
“一个安全的地方,就快到了,你再忍耐一下。”他知道没有武功的人这样快速的移动会很不舒服,可是她没有叫苦,连表现出来都没有,他贴心的月儿啊!
“抓紧,闭眼。”突然,他紧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赶紧照做。
“应天、萧煌,跟上来!”盛宇珩对着后面的人大喊。
“走了。”当她耳边听见他这声示警后,紧接着便是一个急骤的下降,她觉得她的内脏都要从喉咙吐出来了。
她咬紧牙关、闭紧眼,将脸深深的埋进他的肩窝,感觉他的双臂像烙铁般紧紧地圈锁着她。
下降中,盛宇珩偶尔一个踏点,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像永无止境似的,陡地停住下降趋势,紧接着又是急掠向前。
她有些担心后面那两人没跟上,所以想抬起头来看看。
“别动!”盛宇珩咬牙说。“还不行!”
她又不敢动了。
“应天、萧煌,跟着我的脚步!”他扬声。
“是!”
后面的回应,让她安了心,他们跟上来了。
然后他的速度慢下来,感觉是东西南北到处乱走,偶尔旋个身、跃个步,耳边不时传来阵阵轰隆声响,还有一些诡异的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突然,两声凄厉的尖叫传来。
她浑身轻颤,却隐隐知道此时不可干扰他。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有一下子,四周安静下来了,空气中那种肃杀、阴冷的感觉也消失了。
“好,到了,可以睁眼了。”盛宇珩低头,将脸埋在她的颈侧,在她耳边说。
凤盼月缓缓的睁开眼,然后便被眼前的景象给迷住了。
天已经亮了,虽然朝阳尚未升起,可眼前的景物已然清晰。
“好美……”她赞叹,已经挺起了身子,四处张望。
“主子!”两声带着哭嗓的大喊,拉回了凤盼月的心神。
她循声望过去,就见映荷和映萍踉跄地朝她跑来,而李应天和萧煌已经跌坐在地上,然后向后仰躺在翠绿的草皮上,看来是累到筋疲力尽了。
盛宇珩将她放下,让她们主仆三人哭着抱成一团。
“吓死我了,主子,我以为我们死定了,呜呜……”映萍哭喊着。
“呜呜……主子,还好您没事,要不然奴婢……奴婢……”映荷泣不成声。
“好了好了,这不是没事了吗?李护卫和萧护卫他们拼死护你们周全,你们快去照顾他们。”凤盼月说。
“看见那些房舍没有?”盛宇珩走到她身边,指向一片广阔的百花园的尽头,那儿确实矗立了几栋建筑物。
“嗯,看到了。”她点头。
“你们可以住在那里。”
你们?凤盼月微蹙眉。
“这是什么地方?”她不动声色的问。
“这个地方叫乐幽谷,是我师父留下来的,那片竹林是这的唯一方向,竹林里设置了数个五行八卦随时自动更选阵型,这世上除了我之外,无人能顺利过阵,所以你们在这里很安全。”
又是你们!“那你呢?”
“我?”盛宇珩一愣,对上她惊忧的眼神,瞬间理解,他浅浅地一笑,“我当然也在啊,我是这里的主人。”
“盛大人,外头那些人要怎么办?”李应天和萧煌撑着已经虚脱的身体,在映荷和映萍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我们休息几天,养精蓄锐之后,再来收拾他们。”
这些人应该是那幕后主使者最后的力量了吧!到时候影卫也应该在外面部署完毕,好将这干人一网打尽!
第9章(1)
“叩叩”两声轻敲,盛宇珩正在房里调息,听闻敲门声,他缓缓的双手收圆,然后下榻走去开门。
凤盼月一身粉白飘逸裙衫点缀着几株嫩黄绣花立在门外,清新秀丽、柔雅动人,一瞬间就让他忘了呼吸。
她漾出甜笑,被他炙热的视线看得有些慌,可是却又很开心。
“我可以进去吗?”她轻声地问。
盛宇珩下意识的侧身让她进房,当她在桌旁坐下时,他才像是清醒过来般,就算觉得她进他房间的举动不合宜,可人都进来了,难道还能将她赶出去吗?
他只能将房门敞开避嫌,并敛下了眼底的炽热,走到桌旁在她对面坐下。
“公主有事吗?”他问,此时才看到她抱在手上的那本……花名册。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她将册子放在桌上,轻轻地往前推。
盛宇珩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知道那是什么,可是又不知道它真正的内容是什么,最后他只能摇头。
“我啊!那天在聚贤楼听说书先生说故事,才知道大家都把我看成什么样的人,难怪你一开始会这么看不起我,对我不屑一顾,甚至是鄙夷……”
“公主。”盛宇珩轻喊。“臣并没有如公主说的那样!”
凤盼月微微一笑,看他这样子,她就不再提两人初识时他那一席义正辞严的教训了。
“他们管这本册子叫做花名册,专门记录沁馨公主的风流债。”她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抚着那本册子,一会儿抬起头来看他,见到他尚未来得及掩饰的心疼。
呵呵!他是心疼她的,这样就够了,她不会去伤害另一个女人,她更不想让他为难。
“要看看我欠下了多少债,又还清多少了吗?”她故意问,将册子推得更前,舍去了“风流”两字,这本册子,的确是记录了她欠下的债。
盛宇珩看着册子,接着抬头迎向她沉静的目光。
“以前曾经被身边伺候的宫女偷看过,那个宫女是别个宫放在我那儿的眼线,他们故意伤害里面的人来使我痛苦,所以从那以后,我就不再让任何人看了,连映荷她们也不曾看过。”她徐徐地说。
“可以吗?”他问。真的可以看吗?她信任他了?
“嗯。”她点头。
盛宇珩深吸了口气,才慢慢地打开册子,仔细看着娟秀的字迹所记录的内容,注明着日期、地点、姓名、年龄、事件,以及报答的事项,那些名字不只有男人,还有不少“某氏”或“某夫人”,有的在报答的事项那一行已填写,有的还是空白,然后他看见子安的名字。
“代垫膳费?”他望着她。
她又看了一眼,“喔,那是因为用完膳的时候,映荷才发现荷包不见了,刚好这位林公子帮忙付了,我就答应他寻找一副画的下落。”
“所以这本册子其实是沁馨公主的报恩名册。”盛宇珩合上,推还给她。“不过……公主遇到的麻烦好像不少。”简直像是专门吸引麻烦似的,这还都是在她甩掉身边的人时遇到的,没甩掉时遇到的麻烦,自有身边的人解决,没用记录在册子里等着她报恩。
“你这话似乎话中有话。”凤盼月斜睨他,想到之前他曾说她忒容易惹麻烦这句话。
盛宇珩抬眼对她微微一笑,见她愣住,红唇微启的呆愣模样,他心里微微一颤,赶紧收敛心神。
“公主多心了。”他一语带过。
虽然之前隐隐感觉此花名册与市井流言大相迳庭,如今知道真相,也不免感叹流言的可怕,尤其是在有心人的操弄下。
思绪微微一顿。是啊!那些人可以操弄流言,他们为什么不行?
只要把公主“花名册”的真相,利用流言传播出去,用流言打击流言,真真假假,造成混乱,对公主的名声相信只好不坏。
嗯,应该行得通才对!
“你在想什么?”她一手支着下巴,好奇地问。
盛宇珩抬眼望向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对了,入谷前那天,我收到消息,陈国舅被抄家了。”
“咦?”凤盼月讶异。“怎么回事?”
于是,盛宇珩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
其实表面上,皇上断事毫不手软,欺上皇上最宠爱的沁馨公主,断不可能饶恕,大刀阔斧的大查大办,知道皇上要办陈国舅,吏史弹劾的摺子就开始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罪状一条条,写都写不完,判决也很快就下来了。
陈大公子、陈二公子流放,陈三公子斩立决,国舅教子不严,纵子行凶,草菅人命、为祸百姓,贬为庶民,子孙三代不得当官,家产查封。
其实他心里也是有数的,会这么雷厉风行且干净俐落的办了陈国舅府,是因为皇上早有想办的心,陈国舅府太过嚣张、张狂,同时也太过愚蠢,他们忘了他们是居于天子脚下,而非天高皇帝远、皇上鞭长莫及之地啊!
皇上要办陈国舅府,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陈三公子犯了沁馨公主一事,就是那一阵乍起的东风。
凤盼月蹙眉沉思,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开口,“淑妃呢?”
“目前她没事,她毕竟已是皇上的妃子,住在深宫,和国舅府无太大牵连。”
她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拿回册子,站起身告辞。
盛宇珩送她出门,她跨过门槛后,站定在原地,知道他就站在她身后,感觉到他炙热的视线。
如果她现在回头,一定会看到他来不及掩饰的眼神吧!
可是……她不敢回头,因为她知道愈了解,就愈舍不得放手,她不能这么做,因为……他的表妹,他未来的妻子。
“公主?”盛宇珩轻唤。她就站在那儿不动,是还有事吗?
“其实……我觉得很对不起你。”她哑声的起头道。
“臣不懂公主此话何意。”为什么突然说对不起?是因为她已经决定不再喜欢他了吗?
喔,是的,他当然感觉得出来,在知道可能是这个原因的时候,那种苦涩、酸楚、自厌等等,实在是让人很想哭。
他太矛盾、太自私,明明是自己一直将她推开,但是到了她真的走开了之后,他又痛苦不已,连他都忍不住想问自己,他到底想怎样!
“因为这一年你奉旨陪我出游,结果耽误了你和你表妹的婚事,我觉得很过意不去……”满腔的苦涩让她说不下去,低下头,后悔提到这件事。“没事,我只是觉得很抱歉而已,我回房了。”
她匆匆奔离,却在跑出三步之后就被人从后面拉住手肘。
“公主方才说什么?”盛宇珩抓住她的手肘问。
“放手。”她挣扎着。
“公主!”盛宇珩焦急地喊,回想那日在盛园门口的状况,知道她一定是误会了,难怪那天她会那么生气。
微微一愣,这么说,公主当时就已经……喜欢他了?
那克制不住的狂喜心情几乎要让他不顾一切抱住她。
“臣的表妹已于年前就成亲了。”虽然不能暴露自己的感情,但是他也不忍她因误会而内心伤痛。
挣扎乍停,她错愕地回头,湿润的双眸有着浓浓的愧疚。
“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害你……”
“公主误会了。”盛宇珩有些啼笑皆非,可是又为她心疼。“臣的表妹就只是臣的表妹,那日在盛园所见,是因为表妹的未婚夫和臣的表姑丈吵架,我被叫去当和事佬,一会儿跑这边说好话,一会儿跑那边赔不是,好不容易才调停好,然后再去接离家出走的表妹回家,向她保证已经没事,叫她安心等着当新娘子就好。”
凤盼月愣愣地张着嘴。所以是她误会了,根本不是她以为的……
喔!天啊!原本苍白的脸瞬间刷红,她闹了多大的笑话啊,她……她她……
“哇!”她双手掩脸,蹲了下来。没脸见人了啦!
盛宇珩一愣,没想到她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
低沉的笑声散播在夜空中,她讶然地抬起头来,看见他的笑颜,她的一颗心怎样也收不回来了。
“既然你没有表妹未婚妻,我还是决定喜欢你。”她跳起身,认真地宣告。
“公主……”心狂跳,却疼痛着。
“我知道你也喜欢我,那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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