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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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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吗?”当天一大堆宾客,她哪记得啊!
“我就是那天和你老公拚酒拚最凶的人。”
“好像是喔,呵呵……”这些人挺风趣的。
“阿光是司仪,祥一是伴郎,我负责总招待。”
经人一提醒,她倒真的记起这个叫什么祥的男人了。
“啊哈,我想起来了,你们就是最皮的那一桌,猛灌我老公酒,还规定他如果不用嘴喂我喝酒,就不放我们走。”
“对对对,正是我们这几个英俊潇洒的损友。”
她很快地就和这群人相谈甚欢,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老公始终沈默。
沈驭石陪在妻子身旁,他告诉自己做人要大方,但是见到妻子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他就是不舒服,内心不安。
“嫂夫人还是一样那么漂亮动人。”
“哪有,你过奖了。”真是睽违已久的赞美啊,她好久没听到了。
“咦?嫂夫人似乎比结婚时更丰腴了些?”
“会吗?”这是她最担心的。“我看起来会很胖吗?”
“当然不会,之前稍微瘦了点,现在则刚刚好,女人还是要有肉一点才好。”
“真的?”她听得心花怒放,没注意到有人表情虽面带微笑,但浑身散发着森冷的气息。
“不过女人还是瘦一点比较好看。”她叹息说,对自己的腰围还不够满意。
“啊,说得也是,驭石喜欢的是清瘦型的女人。”其中一人道。
她听了一愣。“他喜欢清瘦型?”
“是啊!”
“骗人,怎么可能?”
“没骗你,驭石喜欢苗条美人,大家都知道,所以才会煞到嫂夫人呀!”
简优优挺意外听到这件事,狐疑地转过头去看看老公。“你喜欢瘦的女人?”
“普通,我认为胖女人更好。”他心下汗颜,表面却装得很镇定。
这时候终于有人发现沈机长的脸色不太好。
简优优知道事有蹊跷,但表面不动声色,依然保持笑容,甜甜地问向那位说她老公喜欢瘦女人的男人。
“真的啊,我还以为驭石喜欢丰满的女人呢!”
这群人中,还是有人神经很大条地有问必答,一点都没发现沈驭石的脸色已经很难看。
“不可能的,全公司的人都晓得咱们英俊的沈机长只爱清瘦佳人,就像嫂夫人这样。”
“但是胖的女人肉多,摸起来较有料,不是吗?”她重复老公曾对她说过的话,还故意在外人面前深情地望了他一眼。
“哪会呀,沈机长说苗条的女人抱起来才有质感,对吧?沈机长。”
沈驭石要开口阻止那个心直口快的笨蛋,但优优比他更快开口──
“哎呀,我一直以为驭石喜欢有肉的女人,所以这几个月一直努力增胖呢!”
“哈哈哈,嫂夫人那大可不必了,因为沈机长曾说过非苗条女人不娶,还形容肥胖的女人就跟唐朝的杨贵妃一样,适合养在深闺人未识,哈哈哈──”
一句话,宣布了沈驭石的死刑,令他当场僵硬如木,恨不得亲手掐死这个多嘴的家伙。
“原来是这样哪,呵呵呵……”简优优一手翘着兰花指,轻掩着唇,好优雅地笑里藏刀,但浑身散发的冷冽,可是比她那口子还要更冰冻三尺。
“喂……”有人拉拉那个神经大条的男人,提醒他察言观色。
“干什么?”
还干什么咧,真是迟钝的家伙,连死到临头都不晓得,竟然还是开飞机的。
简优优的笑容越是甜美,大伙儿感到越是不妙,谁都嗅得出,嫂夫人在生气了。
“时间不早了,大家留下来一块吃个晚餐吧。”
“好──唔!”好个头啦!有人快手地往这迟钝家伙的铁头敲下去,接口道:“谢谢嫂夫人的好意,我们还有事得走了,不打扰你们夫妇恩爱的时间。”
“没关系,难得来,你们就留下来吃饭吧。”沈驭石难得开口挽留,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他愿意留其他男人在家里吃饭,只因他晓得自己麻烦大了,不想这么早死。
“不不不,沈机长,你和嫂夫人一个月没见,而我们也很想念家人,机会就留待下次吧。”
大伙儿很快站起身告辞,虽然不晓得说沈机长喜欢清瘦的女人到底有何不对?总之很确定两人脸色不对,苗头不对,闪人就对了。
一下子,人走得一个不剩,客厅只剩他们夫妻。
简优优把门关上,突然回头严厉问道:“沈驭石,你要走去哪里?”
“我……咳……去洗澡。”惨了,老婆气得不轻,指名道姓把他的全名都叫出来了。
“不准!”
“呃……”
“今天你不给我一个清楚的解释,就别想洗澡、吃饭、看电视,连睡觉也不行!”
沈驭石太阳穴开始疼痛了,他就晓得,纸迟早包不住火,唉……
冷气,吹不凉室内的温度,因为有人的火气很大。
“你图谋不轨。”
“……”
“存心喂胖我。”
“……”
“为什么?”
“……”
“你哑了?”
“……”
“不说是吗?”
“……”
“好!”她,也是有脾气的!
简优优站起身,气呼呼地往卧房走去,沈驭石好奇地望去,过了没多久,她抱着枕头和凉被出来,丢在他身上,冷冷地命令──
“从今晚开始,你!不、准、碰、我!”
“什么?不能碰你,这……开什么玩笑!”叫他不能碰她,比高空遇上乱流还难受,这怎么行!
“我像是开玩笑的吗?”
“优优。”他伸手要碰她,却给她拍掉。
到目前为止,每当他们有小口角时,只要他稍加哄一哄,或是给予深情的一吻,小妻子便乖乖臣服在他热情有劲的拥抱下,什么气也没了,什么困难都烟消云散。
所以他打算如法炮制,试图用热情来磨掉她现在的怒火,他相信自己可以搞定妻子的,不过首先得先抓住她才行。
他往她靠近一步,她就退后一步,他伸出手,她就躲开,几次之后,他都扑了个空,这情况有点像欲迎还拒,带点刺激,增添生活情趣,更撩得他心猿意马。
她的拒绝和躲开,挑起他男人天性中潜藏的狩猎本能。
“过来。”
“不要。”
他唇角扬着玩味的笑,眼中闪着灼热,一个月没碰她已经欲求不满了,她越逃,越让他欲火焚身。
他以为这是小妻子玩的游戏,殊不知她这次是真的气到了,打死不让他碰。
一开始,沈驭石还很享受这种你追我跑的游戏,既刺激又挑情,但连续好几回的扑空后,他渐渐感到不对劲,不管他怎么抓她,都给她俐落地躲开,连她一块衣角都构不着,神色逐渐难看。
小妻子不但变瘦,连动作都跟着灵活起来,他往左,她则快速地往右,他往右,小妻子一溜烟又跑到左,就是要跟他保持距离,最后追得气喘吁吁,他终于被搞火了。
“别闹了,快过来。”
“我说不要就不要,你听不懂啊!”
他沈下脸。“我是你丈夫。”
“那又如何?”她插腰。
“夫妻有履行同床的义务。”
“但没说老公可以因为爱吃醋而有故意把妻子养肥的权利。”
这话可谓一针见血,直接击中沈驭石的罩门。
“我是为你好。”他脸红脖子粗地愤然道。
“请解释什么叫对我好?”她也不客气地反问他。
“你已经嫁给我了,还那么在乎身材做什么?”
哎呀!听听,这是什么狗屁理论啊!“爱美是女人的天性你懂不懂,凭什么我嫁给你,就要变成又肥又丑的黄脸婆?”
“我养胖你也是为你好,省得太多的苍蝇一天到晚在你周遭乱飞!”
她听了差点没气死,就说这男人爱乱吃醋还死不承认,现在果然不打自招了。“请问那些苍蝇是指哪些人?我怎么都不晓得有苍蝇在我附近乱飞?”
他一时语塞,总不能说只要是男的,多瞟了她一眼,就会惹得自己妒意发作吧,那多丢脸!“总之……就是有很多苍蝇就对了,像苍蝇遇到了狗屎一直盯着你。”
哇哇哇──越说越过分了,这不等于骂她是狗屎吗!
“我听你嘴巴在放屁!”
“你……真是无理取闹!”
“你才气量狭小呢!”
他,最不愿意被人说他气量狭小,而这还是出自于妻子的口中,简直是大逆不道。
“算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跟你一般见识。”于是,他抱起棉被往书房走去,意思就是,如她所愿分房睡。
简优优眼看着他冷漠地背对而去,这死老公竟然连个道歉都不说,宁愿不跟她同床,也不肯承认自己的缺点。
承认自己是个醋坛子会死喔!她这人证、物证、兼受害者,都愿意给他机会沟通了,竟然不肯把握,亏他还虚长自己八岁耶!
好!既然他这么固执,就随他去好了,看谁撑得久!
她愤然转身回卧房,两人自结婚后的第一次冷战,正式开打。
第六章
清晨,餐桌上总是贴心地准备好香喷喷的早餐。
中午,食材丰富又香味四溢的午餐,总令人十指大动。
傍晚,他最爱的牛腩咖哩、香酥脆鱼、清炖羊肉等等……数不尽的中式料理轮流来满足他的口腹之欲。
以上,都是冷战之前的美好光景。
现在,好景不再,在他面前的每一道菜皆是“素菜”。
沈驭石盯着三菜一汤,菜呢,果然都是菜,白菜、A菜、空心菜;汤呢,青菜豆腐蛋花汤。
连续三天三餐都吃素菜,教人不一脸菜色才怪。
“为什么又是青菜?连块肉都没有?”沈驭石面有菜色地盯着坐在对桌的老婆。
“吃青菜有益健康,平常肉吃太多了,偶尔换换味口也不错呀。”优优一脸笑笑地说道。
“但也不能每一餐每一盘都是菜吧,至少要有一盘肉来平衡。”
“我是为你好啊,平常肉吃太多了,现在改吃菜,可以酸碱中和。”她关心的表情就像一位贤慧的妻子。
咕噜噜噜噜~~他的肚子也来抗议没肉可吃。
“只有青菜,我吃不饱。”
“那就少吃点,减肥。”
沈驭石眉头皱得跟千年树皮一般,小妻子虽然脸上笑笑的,但浑身散发着淡淡的火气,他实在很不习惯她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冰冰,还是最爱看她笑容满面甜美的模样。
“已经三天了,你气还没消?”
“啊,我有什么气好生的呢?请问有谁惹到我啊?”她天真无邪地反问他。
“只不过是多喂你几块肉有什么关系?”
“那么现在少吃几块肉有什么关系?”
他一时词穷,料不到小妻子也有如此伶牙俐齿的时候,但他是大男人,一家之主,怎么能就此被问倒。
“至少我没让你饿着。”
“是啊,养猪嘛!”
“……”他既汗颜又心虚,没错,他故意养肥她,但继而想想,自己也是因为爱她才会这么做,起码他视她如手心肉、掌中玉,对她呵护备至,这也错了吗?
“我这么做,是因为我爱你。”他放下筷子,伸手覆上她的手背,意图动之以情。
“谢谢,为了报答你的爱,我愿意陪你一起吃素,因为肉吃多容易痛风啊。”她也覆上他的手背,一副感恩的口吻。
他的额角抽动了下,小妻子摆明是跟他耗上了。
受训一个月后,他有一个礼拜的假,本以为可以好好与妻子甜甜蜜蜜地相处,谁知三餐没肉可吃,晚上睡觉也没“人”可尝,日也吃素,夜也吃素,这样下去还得了。
没关系,大丈夫忍一时之气,既然小妻子敢挑战他的权威,他自有办法。
她不让他进房,他不会用强的吗?
夫妻床头吵,床尾和,所以要和好,床上是最好的地点,今晚,他要用他的男性雄风来让小妻子消消火,气自然就没啦!
思及此,他也不急了,反正今晚,他是非吃到“肉”不可。
午夜时分,饥肠辘辘。
云破月现,是个适合狼嗥的夜晚。
用备用钥匙将卧房的门锁悄悄地打开,一个人影来到床边,窗外的月光迤逦满床,将娇人儿的睡姿给照得晶莹剔透。
沈驭石望着小妻子安睡的脸儿,目光从头至脚浏览一遍。
人毕竟是感官的动物,美丽的事物总是百看不厌,小妻子变瘦后,连睡相都美上几分。
同样一件薄纱睡衣,覆盖在凹凸有致的身段上,胸前的春光隐约可见,衬裙被撩高至大腿上,裙底的粉裤半露,这令人血脉偾张的画面不引人遐想都不行。
他灼灼的目光盯着这具属于他的身子,回想每一次云雨欢爱,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在他抚摸下,总是微微发烫,她胸前山峰处的花蕊在他吮吻下,总是挺立红肿,而她的红唇,总在他耳畔吟诵着最美的呢喃,诉说他的抚触逗弄多么令她无法自拔。
今晚,他要再次征服她。
庞大的身躯轻轻挤入两人的大床,一下子空间变小了,体温变高了,卧房的床还是比书房的沙发床好得多,最重要的是有软玉温香作伴。
他的动作很轻,躺在这副娇美的胴体身旁,属于她的香味扑鼻而来,她身上发上残留着沐浴后的清香,是他喜欢的香橙味。
大手轻轻拨开散落在她脸上的发丝,以手背轻画过她巴掌大的脸颊,只是这么个触感,便使他喉间发出舒服的叹息,沿着脸颊往下,他以指腹和掌心缓慢地、小心地、仔细地巡礼。
手臂变细了,滑嫩嫩的,他的眼神深了……
腰少了几吋,纤细曼妙,他的唇笑了……
俏臀size刚好,弧度优美,他的呼吸变沈浊了……
这是一场动人的巡礼,彷佛在偷香,像做坏事,有种猫儿偷腥的快感。
大手摸到香滑的长腿后,探入裙底,慢慢往上撩起。
小腹赘肉没了,平坦顺手,他的气血在窜升……
胸部饱满圆润,刚好符合一手掌握,他下半身某个部位拱起了……
这肌肤、这触感,久违了,游移的双手来造访叙旧了。
他的手在爱抚,嘴也没闲着,一开始是蜻蜒点水般落在她的脸颊、耳垂、颈项和背部,当耳边传来娇妻睡梦中不自觉发出的轻吟时,他忍不住加重了吮吻和手劲,体内蓄积已久的情热需要被释放。
谁啊……
简优优向来沾了床就睡得很熟,可是今晚体内有股骚动一直被撩起,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上爬,从脖子爬到了大腿,又从大腿爬到了胸部,在她两峰之间游走,最后往下腹最私密的花丛游去,触及她最脆弱敏感的部分,进进出出的,时而舒服,时而难受,似真似幻,这感觉在真实与梦境之间拉扯,令她睡不安稳,一把火烧得体热难耐,最后悠悠转醒。
迷迷糊糊的睡眸半开,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在月光下映入她眼里。
“老公……”
“嗯……”他应着,很忙碌地在履行夫妻的义务。
简优优半梦半醒之间,一时习惯性地搂上丈夫宽阔的肩膀,身子也迎向他,几秒钟后,她才由睡梦中猛然惊醒。
“啊呀──你干什么!”如来神掌不客气地将压在身上的丈夫给推下床。
她羞急地坐起身,打开床头灯,抓着凉被遮住自己的衣衫不整,指着那个犯规越界的色老公。“你怎么可以跑进来!”
欲火正炽盛的时候被推下床,对沈驭石而言,既伤身又有损他大男人的面子。
“这是我的卧房,我的床,为什么不能进来?”他理直气壮地反驳。
“我又没答应要跟你睡!”
他更有理了。“你没答应,但你的身体答应了。”
“胡说八道!”
沈驭石板起面孔,一本正经地举起中指,秀出上面的证据。
“我哪有胡说,看,你下面都──”一个枕头及时丢向他的脸,阻止他的口没遮拦,而她的脸,早已经红得不象话了。
“滚出去啦!在我同意前,不准碰我!”
“要如何你才会同意?”这时候叫他煞车,岂不要他一柱擎天到天亮,别闹了。
“跟我道歉。”她扬高下巴。
“什么?”
“承认你好妒的个性,并改掉这个坏毛病,我就原谅你。”
“开什么玩笑,你头壳坏了吗?”沈驭石冷傲地双臂横胸,一副男儿有妒不轻言的高姿态。
要他承认自己好妒,那以后他一家之主的颜面何在?他当然不肯。
耍大男人脾气的结果是,沈驭石被赶出卧房,第一次起义宣告失败。
他站在门前干瞪眼,最后没办法,只好愤愤然地走回自己的书房,注定今夜独守空闺。
没关系,这次不行,还有下一次,他相信再等个几天,妻子就会气消了。
三天后,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卧床上隐隐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因为某人再度潜入,魔手再度伸入,意图闯关成功。
不过这一次他连嘴都没亲着,就被床上惊醒的妻子给制止。
“你想谋杀亲夫吗?”
“这跟谋杀亲夫有什么关系?”
“不让我碰你等于存心饿死我,不是谋杀亲夫是什么?”
结果不变,妻子还是照样把他轰出去,什么甜头都没尝到,他只能一脸屎面地走回书房,又是一个饥渴无眠的夜晚。
幸好他还有两位得力的助手,就是左手跟右手……
一个礼拜后,被佛山无影脚踹出门。
两个礼拜后,被铁沙掌纹身。
到了第三个礼拜──沈驭石双手双脚,连同小弟弟,五只一起投降。
“好,你赢了。”站在床前,他终于松口了。“你要道歉,我道歉行了吧!我承认我……是容易吃醋了点,冷战到此为止行不行。”
他再也撑不下去了,由于担任机长,三天两头常不在家,思念妻子已经够难受的了,连生理需求都得不到满足,偏偏小妻子又故意在他面前穿得很清凉,晃着她曼妙的身段,滑嫩雪肤尽现,扰得他心痒难熬,忍受只能看不能吃的酷刑。
明知小妻子是故意的,他却无计可施。男儿本“色”,天理难违,再这样下去,他会疯掉,只好向她投降了。
听到老公的道歉,简优优依然无法释怀,因为她真正要的并非口头上的道歉。
“我要的不只是道歉。”她幽怨地望着老公。
他咬牙,又动怒了。“你故意气我?!”
“我顶多不理你而已,哪像你,只因为不要任何男人赞美我、欣赏我,甚至连多看我一眼都不行,就想尽办法让我变胖变丑,你说这是爱我的表现,但可知我有多伤心难过?”
她直直地看入他愕然的眼底,翦水明眸透着无限的委屈,望得他有些狼狈,一时无法反驳,因为她说的全是事实。
她继续诉说委屈。“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冷战啊,我也不好受啊!你常常不在家,今天飞法国,改天飞西班牙,当周休二日时,别的夫妻在家里享受家庭生活,我却得一个人守着这个家,你又不喜欢我出门,不喜欢我跟其他人接触,这些我都还能忍受,但我万万想不到,你会天才地想出养胖我这一招,令我难过死了,最伤心的是你不信任我。”
说着,积蓄已久的委屈终于溃堤,颗颗晶莹的泪珠可怜兮兮地滴落,那梨花带泪的模样惹人怜惜,揪痛了他的心,过去的阴影再度笼罩住他的恐惧,忙把妻子搂在怀里。
“你……别离开我,我会改,给我机会,我答应你……别离开我……优优……”
他搂得好紧好紧,紧到彷佛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合而为一,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驭石,别抱那么紧……我……我不能呼吸了……”她贪婪地大口吸着气,讶异着他的反应,他现在的样子恍若受惊的小男孩似的,令她颇为意外。
好不容易把老公推开一点,但她还是在他双臂的箝制之内。
“驭石,你怎么了?我没说要离开你啊!”她捧住他的脸,盯着老公自结婚以来从没出现过的苍白无助脸色,连她也被吓到了。
“真的……你……不会气得离我而去?”
“怎么可能嘛,我气归气,吵架归吵架,但不至于严重到要分开啊?”
“真的?”
“当然啊。”
“那就好。”他大大地松了口气,脸部绷紧的线条也在听到她的回答后,逐渐软化,那余悸犹存的神色,彷佛他适才真的受惊了。
老公担忧的反应令她不解,也不舍,直觉到此事不单纯,心疼地拍抚他的脸。“傻瓜,我怎么可能离开你,每次离开我的反而是你哪!”
“对不起,是我不对,委屈你了……”
难得丈夫如此低声下气,察觉到搂着她的这双臂膀又僵硬了,为了安抚他,她也把他抱得更紧。
“我不是怪你,只是要让你明白,你不信任我,这点让我很受伤,我是你妻子呀,有什么担心的事大家可以说出来商量。”
他们毕竟是相亲认识的,交往的时间不长,很快就步入礼堂了,有许多事尚待彼此去互相了解、体会。
她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有话直说,不像老公惜言如金,跟他冷战这么久,自己的确是任性了点,但也是因为太在乎他,才会使性子啊。
“我们是夫妻,应该彼此信任才对。”她轻道。
沈驭石轻叹了口气,心感愧疚地在她耳旁低语:“抱歉,我并非不信任你,只是过去的阴影一直困扰着我,所以……”
“什么阴影?”她很好奇,突然想到老公一向沈着稳重,做事踏实,给人感觉是个天塌下来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男子汉,如今却在她面前展现了脆弱的一面。
是什么事让他如此没安全感?这一定是关键,她想了解,心爱人的过去她来不及参与,但未来一定有她的分,所以她想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他醋劲如此之大。
沈驭石挣扎了许久,最后终于尴尬地点头,将过去曾遇到的感情伤害告诉妻子。由于机长不像一般上班族朝九晚五,他常常不在台湾,一般人可以享受的周休或国定假日,他们却仍要执行飞行任务。
与机长交往,女友就要有男友常不在身边的心理准备。
沈驭石前前后后总共交了五任女友,每一任他都爱得很用心,无奈聚少离多,只靠电话维系感情的热度是不够的,而这五任女友分手的原因都一样,就是移情别恋。
不论他如何小心呵护对方,关怀备至,但都比不上近水楼台,女友最后都弃他投向别的男人,令他一再受挫,也因此对女人产生了不信任及缺少安全感。
简优优在听完老公过去悲惨的失恋打击后,哪里还会怨他,心疼都来不及了,五次耶!五次都被女友背叛,难怪他如此没安全感,换成她,恐怕也会如此,说不定从此不再恋爱。
“那……”她偏着头想了一下,得出一个心得。“你没安全感,所以醋劲就大,才会对我做出养肥我那么离谱的事。”她大概理出一个头绪了,了解老公异常的行为,其背后的原因竟是这么回事。
她不经意地抬眼,赫然发现他竟脸红了,她顽皮地笑了。“哎呀~~让人知道你是醋劲大王有什么关系嘛~~”
“你取笑我。”他又板起面孔。
“让我取笑一下会死喔,我们是夫妻耶,那么见外做什么?不过你的醋劲也太大了点,不只是陈年乌醋耶,应该算百年老醋了。”
“我也不想,但……我很担心我常常不在,久而久之,你会……”
“不会!”她肯定地回答他。“我才不是那种禁不起考验,身边没男人就容易寂寞的女人呢。”不是她要自夸,现代的新女性都很独立的,她自认为思想独立的新女性,虽然不敢说见过很多世面,但她可不讳言地说自己很有主见,也晓得自己要什么。
“但你还年轻,机会也很多,出社会没多久就嫁给我,万一哪天你遇到了比我更适合的──”
“就算遇到,那又如何?”她打断老公的话,不置可否地更正他的想法。“这世界上这么多男人,不可否认比你帅、比你幽默、比你优秀的大有人在,但是我先遇到你,也爱上你了呀!如果每出现另一个比你好的男人,就以为我会喜新厌旧,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这又不是买电脑手机,每出现新机种,就汰旧换新,是选老公耶,又不是选五花肉。”
沈驭石听了眉心微扬,望着小妻子发表声明时那坚决发亮的眼神,教她整个人看起来又更美丽了。
“何况别人帅与我何干?他优秀是他家的事,我嫁给你,我的眼睛就看着你,因为你才是未来与我绑在一起的人啊,反过来,你一天到晚在外头,漂亮的空姐那么多,艳遇一定也不少,那是不是说万一你也遇到比我美、比我迷人、比我更适合你的女人时,你就要换老婆?”
“我不会!”他立即语气坚定地否定。
“所以说啦,道理是相同的嘛,男女在一起,重要的是‘心'嘛,心如果紧紧靠在一起,两人距离多远都无所谓呀,对我来说,天涯海角不算远,同床异梦才可怜呢!”
沈驭石十分讶异,看不出小妻子年纪轻轻,说出的话却很有见地,当她发表高见时,眼神慧黠聪敏,表情生动活泼,先前他只觉得小妻子可爱迷人,现在则是魅力四射。有魅力的不仅止于她的外表而已,而是她由内而外表现出的个性。
简优优纤细的食指,爱娇含嗔地戳着他左心房的位置。
“懂不懂什么叫心心相印啊、心有灵兮一点通啊?人最重要的是一颗心,留得住人,留不住心有什么用,所以骂人时才会指着心来骂,例如没良心啦、狼心狗肺啦、铁石心肠啦、花心、坏心、没安好心──”
“可是我对你是真心的。”他突然插入一句,中断她一堆有的没的心。
她抿着嘴,眼儿使媚地瞟了他一眼,语气娇蛮地说:“真心不够,要掏心掏肺才行哪!”
“掏心掏肺。”他点头,弯唇浅笑。
“知道错,就要真心诚意地改。”
“好。”
“以后别疑神疑鬼。”
“好。”
“别嘴上说好,实际是不甘心哪。”
“心甘情愿。”他一字一字地,咬字清楚地说予她听,终于惹得小妻子心花怒放,人也笑得比花朵还娇灿,有若雨过天晴后一朵绽放妍丽绝色的玫瑰,飘着迷醉人心的芬芳,又把他体内熄灭的火苗给重新燃起。
“那……可以吗?”他问得客气,溜到她身上的毛手毛脚却一点都不含蓄。
“干么啦~~”她拍打他,来个欲迎还拒,存心吊他胃口。
“心痒痒……”
“是你痒,又不是我痒。”
他眼神燃着欲火,一抹顽皮闪过,趁她不注意,竟往她胳肢窝攻击,害她尖叫出声。
“好痒啊──”
“是吗,我帮你全身抓抓就不痒了。”
饿虎扑羊,冷战不再,只有两具被欲火焚身的躯体交缠着彼此,房内春意盎然,持续着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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