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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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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想跟我回去,那可汗之位恐怕要让人了。”
“那与我无关!”
“你当真如此绝情!”失望的表情明显地挂在他的脸上,语气显得落寞。
“我不再是从前的那个瑶琴,重生的我,要展开另一段人生。请你别再烦我,我只求宁静平和的生活,请你走开!”
再不赶他走,只怕她又心软了。被伤了一次,她的心已千疮百孔,若是再有第二次的伤害,教她如何承受?
“我不走,除非你跟我走。”他语带威胁。
“你不走,我走!”无论他说了多少好听的话,她是铁了心不跟他回去。伴君如伴虎,她受够了这种心惊胆战的日子。
“我不会让你走的。”伊利罕知道此刻好言相劝是多余的,干脆带她回去,到时再好好哄慰她吧。他一手圈抱住她,让她不得不屈服。
“你还是这么霸道,你如此强迫我,只会让我更恨你,我的心你永远要不回去!”她也不甘示弱地反驳。
“好,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沟通。”他露出邪魅的笑容,只要拥有她的人,他有信心迟早会融化她冰封的心。
天色不早了,要赶回去已是不可能,伊利罕只好带她到山中的一间木屋,这是他这几日来为了寻她暂时居住的地方。
“今晚我们在这里暂宿一晚,明早再赶回去。”
“你还敢在习族的地盘逗留?你可知习族恨透了你这个突厥可汗,万一让他们知道你来这里,岂不危险?”
瑶琴的话虽是警告,但语气中却隐含关切之意,听在他的耳里,使他雀跃不已。他知道她不是无情的,只是需要时间来安抚她。
“为了你,即使龙潭虎穴,我照闯不误!”
他在使苦肉计骗她回去吗?不!她不会再被感动的。
“琴儿,别再和我呕气好吗?”
“我哪敢?”她讽刺道:“你是王啊,你要人生、要人死,全凭你高兴。”
“不要老是记着我的身分,刻意拉开我们的距离。”
“明天我还是要回习族,我喜欢他们的纯朴和亲切,那里给我家的感觉。”她依旧不为所动。
“你如果不跟我回去,我只好……”他神色一凛,恢复他一贯的威慑和冷峻。
“只好铲平这里!”
“你……”他仍不改的霸气,让她担忧。“他们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因为这里会牵绊你,都斤山才是你的家。”
数日来的焦虑和思念,伊利罕有满腔的情愫待诉。他把她锁在怀里,渴盼一尝久违的芳香。
第9章(2)
“放开她!”木门被重重的踹开,阿卡和青儿带着许多人马包围木屋。
伊利罕看见木屋被人包围,他们虽来势汹汹又人多势众,但他毫无惧色。他长年驰骋沙场,杀戮血腥的场面看多了,这种小局面,他根本不放在眼里,更不可能受威胁而放开瑶琴。
“琴姐快过来。”青儿以为她被采花贼挟持了。但是当她看到伊利罕的脸时,不禁惊叫着:“你是突厥可汗!”
当众人听到青儿的称呼,彷佛那称号会杀人般,皆神色戒备地往后退了几步。由于长久被突厥人压迫,所以他们痛恨突厥人,但真正面对突厥可汗时,个个无不骇然震惊。
突厥于他们来说是个强国,那么这个突厥可汗的能力就更不能等闲视之,这也是大家愣住的原因。
几个历练丰富的长老,互相交换了眼神,“只要抓住他,我们就不怕再被突厥人迫害了。”
似乎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之前的恐惧不见了,现在他们只想团结一心,奋勇捉住眼前这个令他们恶梦不断的突厥可汗。
瑶琴眼见这么混乱的局面,登时也呆住了。她该向着习族的人,还是挺身护卫伊利罕?在她尚未做出决定时,伊利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揽着她的腰,腾空从屋顶冲出,来到屋外空旷的地方。
他环视四周,一片黑压压的人群,暗忖这会儿要脱困,恐怕有困难,因为他怕伤到瑶琴。
屋内的人也迅速的赶到屋外,瑶琴终于做出决定,她必须帮他,习人的救命之恩他日可以再报,但他的命只有一条。
“请你们放了他,好吗?”她求救的眼光转向酋长的儿子阿卡。
“你可知他是我们习族最痛恨的人,今日他既踏入习族的地盘,就不可能放他走。”阿卡摆明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琴姐……”青儿为难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看得出瑶琴在乎这个人,但目前这种局面,只怕她想帮忙也无能为力。
“琴妹,他不是什么好人,你过来,别理他。”阿卡的眼神放柔了,他明白她会跌下山崖绝不是单纯的事。这个可恶的人逼死了她,现在还敢来要人。
“不,求你们放了他。”瑶琴仍是恳求着。
“不必求他们!”浑厚的嗓音带着威慑。要不是碍于瑶琴的情面,他早就想杀人了。“今日看在你们是她救命恩人的份上,我不与你们计较。”
“哼!也不想想你正在谁的地盘,还敢口出狂言!”青年勇士阿蒙站出来说话了。“各位,我们不能因一个女子而放走这条大鱼,突厥人长久欺凌我们,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让我们报仇,我们怎能坐失良机?”
阿蒙恨不得马上杀了伊利罕,他的妹妹遭几个突厥人轮暴而羞愤自裁,这口怨气他早想讨回来了,今天是老天有眼,才赐他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对,不能放走他。”阿卡也表同意。
“不能放走他,不能放走他……”众人情绪慷慨激昂,呼声高亢。
“你逃吧,不要管我!”她护他的心更坚决了。
“我是为你而来,怎么能又丢下你一人?”他轻声道:“你先站远一点,让我制伏他们之后,我们就可离去。”
“不,他们人好多,身上又有武器,你一人敌不过他们,还是想办法先逃走,我不会有事的。”
“你要乖乖受缚还是让我动手?”阿蒙等得不耐烦了,为什么大家还在观望,莫非他们怕他不成?
“我当然会先制伏你。”伊利罕拔出腰间的宝刀向他挑战。
“不要杀人!”瑶琴对伊利罕喊着。她知道他的英勇,但她不愿看到任何一方有人受伤。
然而刀剑是不长眼睛的,即使他看在她的面子上手下留情,可阿蒙的刀却招招逼人。为了能带走瑶琴,伊利罕不想客气了,他易守为攻的招式,两三下就把阿蒙手上的刀打掉,阿蒙挫败地跌坐在地。
他是习族数一数二的勇士,如今败给人家,也浇熄了大家的信心,没有几个人敢自告奋勇出来单挑决斗。
“我不想让我的刀口沾上鲜血,所以请大家让个路,我要带走她。”虽然势单力薄,伊利罕沉隐的作风不减王者的气势。
正当众人凝思迟疑的当儿,阿蒙猝然对着伊利罕撒出一把沙土,伊利罕没有防备因而躲闪不及,眼一花,整个人倒下去了。
“赶快将他捆绑起来。”阿蒙对着发愣的众人呼喊。
不久便有人拿来绳索,他们把他捆得死紧,好似他是随时会挣脱的猛兽。
“把他带回习族本营发落。”一位长老指示。
瑶琴激动得想去阻拦,但被阿卡和青儿挡住,他们怕引起公愤,对瑶琴不利,只好先带她回去再说。
伊利罕醒来时已被绑在十字形的木桩上,他四处张望,这是一个露天场地,感觉四周潜伏着一种森冷的肃杀之气。他心想他们大概要把他挫骨扬灰。
原来习族的人是如此痛恨突厥人,为什么他接位时竟没发现这种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会是累世的仇恨吗?可惜他可能没机会去弄清事实,因为他不晓得是否还能见到明日的太阳。
“请问长老们,现在我们要如何处置他?”阿蒙首先发问,他恨得牙痒痒的,迫不及待的想立刻捅他一刀。他恨突厥人的跋扈嚣张,尤其伊利罕是他们的精神象征。
长老们讶异这个突厥可汗竟还这么年轻,想必他才刚接掌汗位不久。习人和突厥长年的宿怨,原本不该怪在他一人身上;但是有了这张王牌,他们就可以为习族争一口气,有筹码和突厥上位者谈条件。
“我们派人去通知突厥,要他们推派代表来和我们谈判,若是答应我们的要求,我们就放人,若是不答应我们再作打算。”库伦长老道。
“突厥人不是这么好商量的。”艾克长老道。
“今天在我们手上的不是普通人,而是他们的领袖,他们绝不敢掉以轻心,忽视我们提出的要求。”库伦长老分析,他希望大家冷静平和的处理这件事。
“那该派谁去?”艾克长老问。
“我去。”阿卡从人群中走出,此刻他恢复理智了,心想这过错不能全怪在这位领袖身上。从他被捉后,瑶琴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一路上苦苦哀求,要阿卡极力保住的他命。
“好,那你即刻快马加鞭赶去突厥。”库伦长老吩咐他立即动身。
由于酋长有事外出,所以习族若有什么大事,都由长老们一起讨论决定。阿卡未回来前,伊利罕是暂时不能自由了。
折腾了一夜,众人皆疲累地散去。长老派了两位勇士看守伊利罕,他怕有私心的人士暗中对他不利,破坏了习族的大事。
之前会场人多混乱,瑶琴只敢躲在人群后偷望,现在人都散了,她才能利用这个时候来看他。只是她无法靠近他,因为两名勇士不让任何人接近,她只好隔着一段距离,痴痴地望着他。
倏然一道人影窜出,一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以极快的速度把两名勇士迷昏。瑶琴一时分不出那人是敌是友,惊诧之际,只见那名蒙面人拿起短刀,欲往伊利罕胸口刺;也在那一刹那间,她发出惊人的呼救声,这一声喊叫,让那名黑衣人因心慌而偏离方向。虽没有伤到致命要害,但那一刀力道之大,也是要人命的。
黑衣人行凶后,立即逃之夭夭。
瑶琴一面嘶喊着救命,一面奔到伊利罕的身前,看到他对她痛苦的微笑着,胸口不断涌出鲜血,他仍不舍的看着她,之后乏力地闭上双眼。
“伊利罕、伊利罕!”瑶琴悲痛地呼喊着,若不是为了她,他也不会遭此一劫。“你醒醒吧!”她流着泪轻摇着他,害怕他一闭上眼睛,便再也不会醒来了。
半晌,露天广场又聚集众人,青儿赶过来扶着几欲昏厥的瑶琴。库伦长老立即命人解开伊利罕的绳索,把他带到酋长的帐内。
酋长不在,青儿还好会一点医术,只能暂时由她医治。
伊利罕被刺,有人暗自高兴,有人则深感忧虑。万一他们杀死了突厥的可汗,让突厥大举兴兵攻打他们,肯定会死伤惨重。
“这可不妙了,阿卡若带了突厥人回来,知道他们的可汗被人刺伤,我们习人还有什么资格和人谈条件?”库伦长老忧心地道。
“我已经为他止血了,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伤口太深,只怕短时间好不了。”青儿的能力有限,现在只盼望父亲赶快回来。
“究竟是谁这么冲动,做事情也不先想想。”库伦长老懊恼地道。
“一定是阿蒙。”青儿早已看出他的异样。“他有难解的心结,几年前他妹妹被突厥人凌辱后自杀,所以只要是突厥人,他都恨之入骨。”
“现在不管他个人私怨,习族的存亡才是要事,我派人把他捉起来,到时阿卡带人回来,我们对突厥才有交代。”库伦长老剖析利害关系。
“好吧,那先请长老去办这件事。”青儿说道。
库伦长老出去后,帐内只剩下青儿和瑶琴。瑶琴从伊利罕昏迷后就一直默默无语,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为他祈祷,求他快点醒来。
“琴姐,别太担心了,他体格这么健壮,应该没事的。”
“那一刀这么深又流了这么多血,会没事吗?”
“你就姑且相信我吧!”青儿大约明白她矛盾的心情。“唉!我看他不像是无情之人,你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你才会想不开。”她揣测着。
“但是,他也逼死了一位好人……”想到阿布达的死,瑶琴内心又难过起来。
“我看你在危急时刻还这么护着他,你仍是爱他的。”
“我不知道。”
“有道是旁观者清,你对他的爱比恨还深。”
“是吗?”她看着伊利罕的面容,回忆着他们过往的种种。
第10章(1)
一大清早,酋长回来了,他听闻昨晚发生的事,知道事态严重。他重新检查伊利罕的伤,并给他上了最好的药。
“还好没伤到心脏,只差这么一点点。”酋长叹口气道:“阿蒙这孩子太不应该了,他可以随便杀个突厥人泄恨,偏偏这个人是……”
“其实他也满可怜的。”瑶琴知道他唯一的妹妹被杀,不觉起了恻隐之心。
“若不是我,今天也不会发生此事,我给你们带来这么大的麻烦,真的很抱歉!”
“孩子,千万别这么说,万般皆是命定,许多事是我们人力无法掌控的,应该说是天意吧!只希望突厥不要因此而发动干戈,我们习族实在禁不起战争之苦啊!”酋长幽幽地道。
“只要伊利罕平安无事,我相信突厥绝不会发动战争的。只要他醒来,我一定会要求他化解和习族之间的仇恨,让大家能过和谐的太平日子。”
经过此事,她才明了习人和突厥不合的原因,等伊利罕苏醒,她一定要好好和他谈谈关于习族仇视突厥的原因,让他圆满的处理这件事。
“如果真能这样,那再好不过了。青儿,我们先出去,让病人安静调养。”酋长带着青儿走出内室。
瑶琴守着伊利罕,第一次看他睡得如此沉,不禁漾起微笑。身为一国领袖,必须时时操劳国事,以往连睡梦中也很少看到他放松的表情;如今他受了伤,才能好好地沉睡。
她抚摸着他的脸庞,内心有着不舍和眷恋。原本她想在此终老一生,怎料命运又让他们相逢;重逢后她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心,他的出现又扰乱了她的心湖,难道今生他们注定要紧紧地系在一起吗?
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冤家啊!她轻颤的手放纵地在他脸上轻抚,温润的唇轻啄他乾裂的唇,泪水不知不觉地掉落在他的脸上。
时间悄悄地过去,伊利罕的手开始动了,当他睁开眼睛,发现瑶琴正滋润他乾裂的唇,脸上满是晶莹的泪,这让他的心悸动了。但他好满足这样的温存,于是又闭上眼,继续感受她的柔情蜜意。
“夫君,不管先前是不是误会,我都无法恨你了,而今你为了我才受重伤,我怎能再怨你、恨你呢?”她靠在他的脸旁,幽幽低语。
他听在耳里,浑身酥麻,挨了这一刀,值得了。只要能取得她的谅解,让她心甘情愿回到他身边,即使再挨一刀他也愿意。
“琴儿。”他无力地低唤着。
“你醒了?”她十分惊喜,睁大水眸凝视着他。“饿了吗?想吃些什么?”
“我不饿,只是这里好痛。”伊利罕一语双关地指着胸口。
“会不会伤势又恶化了,我去求义父来看看。”
“不必了,只要你一直陪着我就不会痛了。”他孩子气地耍赖。
瑶琴不敢相信,堂堂一个突厥可汗,一个身经百战的沙场勇士,竟也有孩子心性的一面。似乎人在病痛脆弱时,那赤子之心才会显现出来。
“我全身酸疼。”他眯起眼看她。
“一定是躺太久了,我帮你揉揉。”她不疑有他,慢慢地为他揉捏着。
“这里怎么没有揉?”伊利罕邪笑地指着大腿。
“好啦,你的手摆好,不要乱动以免牵动伤口。”
当她的手轻压在伊利罕的腿上时,蓦然一只孔武有力的手握住她的柔荑。
“呀!”瑶琴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骇住了。“你是受伤的人,要安分些。”
“我的身体好疼,需要你的抚慰,这些日子没有你,我压抑得好痛苦啊!”
“但你是受伤的人哪!”她再次声明。
虽然两人曾是夫妻,但已许久不曾亲近,他的大胆暗示,让她羞怯不已。
“你仍是我的妻子,不是吗?”看出她的拘谨,他又提醒他们的关系。
“不,我已经被你废了,你忘了吗?”温柔的眸子换成了幽怨的眼神,她的手自动收了回去。“何况你已有了映虹。”
“她只是挂名而已,我始终没有碰过她,在阿布达面前我是故意作戏,我要让对方以为我真的上当,这样他们才会疏于对我的防备,慢慢露出狐狸尾巴。”伊利罕回忆当时的情形。“那日你要跳下断崖,我急得快发疯了,你听不进我任何说辞,以死来向我抗议,可知你跳下去的那一刹那,我的魂几乎要给你吓飞了。”
闻言,瑶琴有一丝喜悦,原来他的心中只有她一人。
“那阿布达的死,你要作何解释?”这是她一直无法释怀的事。
“他根本没死。”
“我明明亲眼看他抹脖子,他怎会没死?”
“如果他真死了,今日我也会愧疚,他还是我的刎颈之交呢!那天我佯装入了对方的圈套,为了演得逼真,我并没有事先与阿布达沟通。但我知道当他被诬陷为叛乱之罪时,他一定会以死来证明他的忠贞。所以我事先和那娃套好,在他的刀口上了麻药。所以他不必用多大的力气抹脖子,只要一碰刀口就会昏过去。”
“太好了,他真的没死!”她高兴得忘了在一旁的他,“那他现在人呢?”
“这么想念他?为什么见到我时你都没有这么兴奋,难不成你们真的……”
“哦,又来了,你就是这样,才老是是非不明。”瑶琴嗔道。
“谁知道你这么好,连阿布达也为你痴狂,害得我患得患失,怕你的心被抢走。”他终于说出真心话。
“若是你相信我的爱,就不该怀疑我的心。”她慎重地道。
“好吧,从今以后我们要互相信任。不过……有一件事我仍不明白。”
“什么事?”
“那日我们追你到山崖时,你为什么真拿着箭要射我?你那时很恨我是吧?”
“不,我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我看见公孙谨和突利可汗在耳语时,顿时明白了一切。是他逼我和阿布达走上绝路,因此才做最后反击。虽然我的箭对着你,但我希望你会躲,最后你不也是躲开了?”当时她也为他捏了把冷汗。
“当时你的眼神好复杂,我看不出来,但在最后关头,我忽然觉得自己不能死,因为误会尚未解开,而突厥的猛虎尚未歼灭。没想到他竟躲在后面看好戏,最后自取灭亡。”说到这儿,伊利罕露出一个笑容。“你不愧是我调教出来的,终于打下一只猛虎,今后的可贺敦可是名副其实的,我不再限制你的权力了。”
“是吗?可我也不希罕了。”她高傲地抬起下巴。
“嗯,这样更有可贺敦的架势。”说着,他的大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移。
“你是受伤的人,安分点!”瑶琴挥开他的手,一副教训人的模样。
“哎呀,好痛!”他抚着胸口发出申吟。
“对不起,我弄疼你啦?”她赶紧检视他的伤口。
当她俯下身的当儿,伊利罕伸出手乘机把她揽过来,饥渴地吸吮着她的樱唇,另一只手探入她衣内,寻觅她的柔软……
瑶琴原本想制止他疯狂的行径,但为了怕拉扯间会弄疼他,只好暂时让他为所欲为。想到这段分开的日子,他身为一个可汗,身边居然没有一个女人伺候,因他的恩宠都给了她。
为什么当幸福来临时,她都觉得不实在,以为这是一个不切实际的美梦,但事实却是如此啊!她不禁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她不会知道这位驰骋沙场的勇猛夫君,早就利用她善良的弱点乘机打劫呢!殊不知这点伤对他来说,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如今两人异地重逢,又怎是相思两字而已?真可谓——
晴天生霹雳,猝尔赋别离
心胆惊为裂,肝肠痛欲摧
至疑缘底事,最憾值佳期
风雨凄其夕,相思血泪悲
阿布达偕同一名突厥上位者来了。青儿迎面就看到了阿布达,她简直不敢相信,他竟是上回救她的恩人。
“大人……”她惊喜得说不出话。自从阿布达派人送她回来之后,她竟暗地里思慕着他,明知这是不可能的,她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是你——青儿?”阿布达的惊讶不在她之下。
“你们认识?”对于他们的反应,阿卡是一脸疑惑。
“哥,上回我被突厥人捉去,还好是这位大人放我走,他可是我的恩人。”
“你可知他是谁?”阿卡反问她。
青儿摇摇头,只知他是一名突厥官员。
“他是突厥的叶护,官位相当汉室的丞相,而且文武双全呢!”
“他的官位这么大?”青儿觉得自己是不可能高攀了。
“那个突厥的可汗呢?”阿卡一回来没看到人,不解地问。
“他啊……”青儿看着阿布达,担心他知道自己的可汗被习人所伤,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他怎么啦,原来不是被绑在会场吗?”
“他被阿蒙杀伤了,现在里面养伤。”
“什么?这……”阿卡看着阿布达,直觉习族可能要大祸临头了。
阿布达没有发怒,也没有说话,立即往内室走去。他掀开帐帘,就看到一个女子趴在床边好像睡着了,他轻轻走到床前。
“你是……”看着她的背影,好像有一种熟悉感。
瑶琴听到人声,睁开惺忪的睡眼,猛一抬头——
“阿布达!”她欣喜若狂地看着他。
“瑶琴。”阿布达忍不住给她一个热切的拥抱。
“咳、咳……”伊利罕被他们吵醒,看见了这一幕,故意发出声音。
“哈,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阿布达嘲笑地看向他。“怎么,滋味如何?”
“很好。”伊利罕露出虚假的笑容,知道他逮着机会糗他了。
“唉!这机会难得嘛,教你尝尝这滋味也不错,是不是呢?”他明白若不是伊利罕受伤,或许瑶琴也不会给他机会解释。他了解瑶琴心地善良,在伊利罕受难时,她不可能置之不理。
“你……”伊利罕只能吹胡子瞪眼,任他取笑。
“好了,言归正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布达收歛难得的嘻皮笑脸,又恢复严肃的神色。
伊利罕把经过说了一遍,瑶琴也把她的遭遇和习人对突厥的心结仔细说给他们两个人听。她希望他们不要报复习族,因为若不是酋长一家人救她,今日就没有重生的瑶琴。
“嗯,你看如何?”阿布达徵询伊利罕的意见。
“难道我就得白白挨这一刀吗?”他不是小家子气,而是如果纵容他们一次,今后怕他们会得寸进尺。
“你就不能放下身段,谦和一点吗?”阿布达以为他不甘这样就算了。
“那你说又该如何?”他已经努力在改变自己了。
“就依瑶琴的意思,化干戈为玉帛;然后缔结双方和平的约定,安抚习族,永远不再侵犯习地。”
“我赞同阿布达的意见,多个盟友总比多个敌人好。”瑶琴也发表她的想法。
“好吧,一切就依你们的意思。”他不想让她失望。
突厥要改变形象,就要从他本身做起,他是应该努力改变以往的恶习,重新做好外交关系。
两人闻言都会心一笑,他们相信伊利罕一定会为突厥带来新气象、新局面。
在外听见他们谈话的阿卡和青儿,更是喜不自胜,他们原先的担忧都被抛诸脑后了。青儿不敢相信,看来威严冷酷的突厥可汗,也有人性的一面;而阿布达的为人和幽默,更让她欣赏而心动。
原来突厥人不是这么可怕和可恶,他们也有可爱又可亲的一面。
阿卡的希望落空了,当他知道瑶琴的真正身分时,明白她是一朵高不可攀的娇贵花朵,他的梦碎了,只能在心底默默祝福她。
这时酋长回来了,看见一对儿女在帐外窃听,立即斥道:“你们在做什么?”
“爹!”阿卡和青儿两人立刻转身站好。
酋长忽又问道:“对了,卡儿,你有请到突厥的使者吗?”
“有,已经在里面了。”阿卡回道。
“他在突厥是什么身分?”酋长望着儿子问。
“是突厥的叶护。”
“多大年岁?”
“和他们的可汗年纪相仿。”
“什么?现在突厥的掌权者都这么年轻啊!那不是每个都血气方刚吗?他有没有发怒?”酋长进一步追问。
“爹,这位叶护大人人很好,上回我被突厥人劫去,就是他放我回来的。而且刚才我们还听到他和琴姐极力向他们的可汗建议,今后要善待习族人,以化解干戈。”青儿接着说。
“有这样的事?”酋长闻言总算放下心中大石,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我们赶快进去谢谢他们。”
阿卡和青儿立刻随着酋长进去了。
“三位贵宾得罪了,我们习族的阿蒙不懂事,把这位可汗杀伤了,我们已经派人去捉他,到时会带他回来道歉陪罪,请先接受我们的道歉。”
酋长偕同一对儿女准备下跪陪罪,一旁的瑶琴见状,立即扶起他们。
“义父,千万别这样,你们一家人是我的救命恩人,如今我们可汗也是你们救的,此恩此德,怎能容你们行此大礼!”
“是啊,尊老毋需如此。”阿布达深表同感。
第10章(2)
而伊利罕却没表示意见,只因他们两人都说了,他觉得不需要他再重复一遍。但瑶琴不喜欢他这种态度,毕竟他是可汗,话说出口才会有公信力;何况酋长一家人早就一直看着他,等待他有所表示。
她走到伊利罕身边,假装帮他拉好毛毯,一手拧着他的手臂,语气极其温柔,
“请可汗说几句话,好让大家听得明白。”
伊利罕吃痛地看了她一眼,心想他这妻子怎么越来越大胆了,好像历经这一劫,她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哦……对!酋长是我妻子的救命恩人,现在还是她的义父,不应行此大礼。至于阿蒙的事也算了,如果没有发生此事,我还不知道习族和突厥之间的心结呢!以后我们突厥保证不会再侵犯贵地,我会要求所有突厥人和习人和平相处。”
“真太谢谢你们了!”酋长忍不住又要拉着儿女行礼跪拜。
“啊!千万不要如此。”瑶琴和阿布达立即阻止他们。
“青儿,你去准备膳食,卡儿,你去打些野味回来,我们要好好招待人家。”
酋长笑着指示,然后大家各自忙碌去了。
要离开习族了,瑶琴内心是百般不舍。临走前她和青儿相拥而泣,看在大家的眼里,不禁也受到感染而心有戚戚焉。
临走的前一晚,青儿和瑶琴秉烛长谈,她隐约透露对阿布达的爱恋。这个消息令瑶琴欣喜,阿布达这么优秀,青儿又这么单纯和善良,若是促成他们,未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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