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熊熊燃烧的岛-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气喘吁吁地在厢房前的小径上停下来,然后向躺在沙地上的一个什么东西俯下身去。

司机和侦探脱下了帽子。

“莫德!莫德!”老人抚摩着姑娘伸开两支胳膊的身体,低声地叫唤。

詹姆斯从地上拿起烧坏了的望远镜镜筒。他向上看了一下。那里有几很高压线成均匀的弧形弛垂着。

“短路。”詹姆斯用手指着发黑的电线低声说。

“莫德莫德!我的孩子!”老教授不断地叫唤着。

莫德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声:“请救救……克列诺夫先生!”

教授打了个手势。侦探和司机,有点儿古怪地微微俯下身子,冲向白别墅。

过了一会儿,从别墅的那个方向传来了沉重的撞击声。这是在砸门。詹姆斯特别卖力。想到有人胜过他,就感到愤怒,因此加倍用劲。门从铰链上脱落下来。司机和詹姆斯奔过走廊,在实验室门前停了一下。詹姆斯伸出的一只手中,握着手枪,小心地动手开门。

克列诺夫坐在地板上,竭力想把捆住的双手解开。

他看到走进来的人,用眼睛指着配电盘说:“我不明白,为什么没有电?要知道闸刀合着。”

只是在这时詹姆斯才发现绕在克列诺夫喉咙上的电线连接在高压开关板上。他一个箭步跳到开关板旁边,猛地拉下闸刀把。

司机尽力设法把克列诺夫解脱开来。

“这是谁干的?是谁?”侦探问道。

“片岛先生……从剑桥来。”

“哪一个片岛?”

“凯德,凯德!片岛上校。”

詹姆斯先生急忙取记事薄。

克列诺夫解开身上的绳索之后,沉重地坐到了椅子上。

“先生们,我仍然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我还活着?”他转动着从地板上拾起的塞在口中的东西,难为情地说。

“据我猜测,先生,是莫德小姐,教授的女儿救了您。”詹姆斯有礼貌地说。

“莫德小姐?”

“是的,先生!她从天文台的窗口里跳出来,扑到高压线上。”

“跳出来?……究竟是用什么办法能把我救了呢?”

“小姐伸出一只手,拿着铜的望远镜,飞过电线旁时,用它使电线闭路……简而言之,通俗地说她烧断了插头。”

“嗯,是啊……不是烧断插头,而是引起了线路短路,”克列诺夫沉思地加以纠正。然后,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跳了起来,迈着摇摇晃晃的步子,急冲冲地朝门门走去。

司机跟着克列诺夫走了,而詹姆斯以他那职业所特有的细心开始侦察这个房间。无论什么东西,甚至连片岛没吸完的烟卷和他眼镜的碎片都没逃过他的视线。

莫德同她父亲并排坐在花园的长凳上。她看见克列诺夫走出屋子,并快步向她走来,最后,他奔跑起来了。

他睁大了眼睛在她面前站住。

莫德安详地微笑着,而他喘息了一会儿,说:“怎能这样?您救了我……要知道这很危险——是从窗子里跳下来啊?”

“约翰先生,我从望远镜里全都看到了。”莫德用微弱的声音说。

“可是……可是,当时也可以直接把镜筒丢到电线上去……”

“喔,不,约翰尼,”霍尔姆斯捷德插嘴说。“镜筒会蹦开去,不能立刻使两根电线短路。当时必须用伸出的手,紧紧抓住镜筒。”

“因此我不能不这样做,”莫德补充说,并且极力微笑了一下。

克列诺夫听到这几句扑实的话,完全不知所措了。

“真的,我不敢表达……我现在准备为您……也从窗口跳出去。”

他望着莫德,而且仿佛是第一次看到她,一双蓝色的眼睛,面颊上的浅色的汗毛……她什么时候长大的?奇怪,为什么他以前没有发现,她微笑时多么可爱啊!

霍尔姆斯捷德站起身来,拍了拍克列诺夫的肩膀:“一切都很好,好就好在完满地结束了。我年轻的朋友!”

魏尔特首先苏醒过来。后脑勺和左面半边脸上的伤痕剧烈的疼痛,使他恢复了知觉.

他费力地稍稍抬起身子,向汉斯的躯体爬去,把纸弄得沙沙作响。途中碰到了鞭子,他咒骂着把它拾了起来。

他将盖在汉斯身上的纸向四面扔开,担心地向他俯下身去,但立即就愤怒地跳了起来。汉斯在打鼾,他安静地睡着了,内昏迷状态转入梦乡了。

“真是畜生!”魏尔特傲慢地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来,然后毫不客气地用脚蹬了汉斯一下。

汉斯具有顷刻间醒来的本领。他坐了起来,不知所措地环视看周围。

魏尔特生气地转过身去,背朝着他,然后克制住疼痛,站了起来。但是当他向窗外望了一下之后,魏尔特忘却了一切。他的双手痉挛地把鞭子弯折起来。

那里,在窗外,克列诺夫用双手握住了莫德的手,坐在她的身旁。

魏尔特想大声喊叫。他感到自己快要失去知觉了。这一小小的镜头就足以说明一切……

“哈啰,先生们!”身后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你们好吗?侦探的嗅觉任何时候都不会产生错觉的。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魏尔特猛地转过身来。

愤怒、野蛮的、本能的狂怒蒙住了他的眼睛。侦探詹姆斯的脸在他面前傻笑着。

“蠢货!”魏尔特叫了起来。

詹姆斯怎么也想不到,这会是针对着他喊的。他走到魏尔特身旁,紧靠着他,接着,搓了搓手说:“你们得救了,先生们!是我救了你们!”

魏尔特狠狠地将牙齿咬得轧轧作响,并把鞭子握得紧紧的。实验室里又响起了呼啸声……

詹姆斯大叫了一声,赶忙按住了脸。“英国国家侦察局”的密探的左眼什么也看不见了,由于委屈和疼痛,他发抖了。

“我用鲜血来起誓,这是闻所未闻的侮辱!为此我永远不会原谅您的!”他叫喊着,跑出了实验室。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蠢货!”魏尔特又喊了一声,接着无力地倒在地上。

汉斯坐在一堆纸里,发愣地望着他。

第五章 美国参议院的一个委员会

老魏尔特先生走到窗前。

从他的私邸朝里弗赛德-德莱佛方向,可以看到有高高陡岸的象海一般的赫德森河。在它的上方突出着泽西城、霍博肯和维赫夫肯支离破碎的轮廓。

河上行驶着小轮船,体态笨拙的渡轮来来往往,它们的烟囱又细又长,船体腹部空空,可容纳要过河的全体乘客和火车车厢。汽车沿着河岸缓缓地在行驶。它们的轮胎在潮湿的马路上留下了瞬即消逝的轮印。

老头手中紧紧地抓着一个尚未启封的国家公文封套,久久地望着远方云雾迷漫的雨空。

秘书走进房间,恭敬地低着头。

老头很快转过身去,

“弗雷德①的健康情况如何?您打听到了吗?”

“情况严重,先生,弗雷德里克②先生即将进行头骨环锥手术。米尔斯教授没有失去希望……”

【① 弗雷德:弗雷德里克的爱称。——译者】

【② 弗雷德里克:即弗雷德里克·魏尔特——译者】

老头将信揉成一团,坐到圈椅里。他用一只手蒙住了眼睛。

他从指缝里看见雨水慢慢地顺着玻璃窗往下淌。窗外变得模糊了。

魏尔特叹了口气。秘书也已走了。

魏尔特先生久久望着象在哭泣似的玻璃窗。在华尔街,由于他那亿万财富不可销毁的强大的威胁力,人们给他起了个绰号,称他为“狼”。随后他拆开揉皱了的信封。

唉,这就是他儿子极力恳求的那件事。信中通知老魏尔特先生说,他已被列入美国参议院某个委员会的委员名单,这个委员会应当用极秘密的方式去了解一个在阿尔巴契亚山脉霍尔姆斯捷德教授实验室中工作的克列诺夫博士的一项发明。克列诺夫先生选择美国参议院作为自己同各交战国联系的中间人,打算迫使各交战图接受他的要求。他那半幻想的威胁手段使他的意志更为坚定。克列诺夫先生以各方面都无懈可击的人著称。而他的领导人,有名的美国研究者霍尔姆斯捷德教授又颇有威望,这使人们不得不相信那项严肃的科学研究工作确有其事,它使年轻的科学家有可能以政治家的语言讲话。因此委托参议院专门委员会从评价其对美国的意义的角度来考察这一工作.

老魏尔特先生在房间里踱了一阵方步。他头脑里关于儿子及其朋友克列诺夫的念头全混到一起了。

为什么他们要把这次出行恰恰定在今天,定在动手术的日子!

老人皱起了眉,掏出怀表。

老魏尔特是德国移民,凡涉及事务,他在各方面都办事认真,一丝不苛,并意志坚决,百折不回。他作为军事工业垄断企业主,以军事专家身份参加的这个参议院专门委员会,还有一小时就要动身了,而离米尔斯教授进行手术的时间尚有两个半小时。

个子矮矮的魏尔特仔细揉了揉浮肿的下眼睑,然后将秘书叫来,嘱咐给弗雷德送一盒他喜爱的咸味饼干。

“我可怜的孩子!我想送给他一般快艇。我吩咐过,用毛象的毛来装饰船舱……”

老头重又走到窗前,看了看对岸那些城市的模糊的轮廓。玻璃窗上淌着水珠,使景色越来越看不清楚。老头掏出了手帕。

霍尔姆斯捷德教授走上讲台,象往常一样,一只脚往后伸。两手抓住上衣襟.

“女士们,先生们!”他开始说,“我认为在诸位面前阐述在我那个简陋的实验室里所实现的伟大发明,这是莫大的荣幸。这项重大的发明的研究工作开始于遥远的俄国,而由我的学生和助手克列诺夫先生完成。由于他的呼吁,诸位参议员先生们,你们作为美国人民的代表来到这里,想到这些我内心所充满的骄傲和喜悦是难以表达的。在克列诺夫先生向你们报告他邀请大家来的动机之前,我认为作为一个科学家,有责任向诸位介绍一下这项卓绝的发明的广阔前景。”

教授的头往后一仰,取出一块方格的大手帕,擤了一下鼻涕,只瞥了一下自己的小本子,就接着说:“女士们和先生们!我的助手克列诺夫先生,在实验室工作了几年。他赠送给世界一种电池,它已无权再用电池的名称了。为了说明这种装置,不得不使用新词,我们称它为‘超级电池’。

“克列诺夫找到一种方法,把能量溶解在一个极小的装置周围的空间里,它的体积不大于一支廉价的雪茄烟。这样一来,这种小装置周围的看不见的能量可以亲手转送,放在口袋里或邮寄,亦可在零售商店的货架上出售或从银行的保险箱里偷走。

“我们的电池一定会排斥普通燃料,也就是排斥目前使用的热机。我们特组织轻型电动机联合公司。这种电动机由超级电池供应能量,我已荣幸地向诸位报告过,它既不重,又几乎不占什么地方。

“女士们,先生们,我可以描绘几幅未来的‘超级电池时代’的生活图景。

“请设想—下诸位未来的住宅。里面到处都是电气设备。电给您照明,供您取暖,为您烧饭,洗衣服,播送遥远的音乐厅内的乐曲,开动家用的切肉机、缝纫机或刮脸用具。但是,城市电力站并没有电线通到您府上。不需要!在您的住宅里用一个象手电筒那样的不大的装置就代替了电表。您只要按月往里面装进一个小电池,就是我们的超级电池。这就是您的私人电站。电池组将由我们公司的经理人装在一些精致的篮子里分别送至各个住宅。

“笨重的汽车将会消失:它们将为装有轻型电动机的电动汽车所代替……让我们想象一下,将来我们乘了电动汽车游玩的情景吧!您坐进雪茄形的小轿车。在您的眼前,凹面挡风玻璃的外面就是马路。您前面再没有笨重的汽油发动机——电动机直接安装在车轮旁边。您前面只有方向盘,没有变速杆——只有脚下的一块踏板,用来控制您车子的速度。您一踩踏板,电动汽车就平稳而毫无声息地开动了。没有我们1914年的汽车常有的那种噪音和哒哒声。您不要从汽车里出来去起动马达。不用从坐位上下来就可以开动您的汽车。您将沿着未来的宽阔的道路高速飞驰。途中,当您想起应当补充能量时,您就驶向‘汽车加油站”。可这是个什么样的加油站呢?这不是现在我们沿路设置的那种汽油站。不!这是个小巧的售货亨,在那里付现钱就为您将用完了的电池换成预先充好的新电池。您把这个电池装进您面前的托板上的槽里,然后即可继续赶路,一个月内您就不必再为燃料操心了。

“让我们想象是在向北疾驰。设想一下周围冰天雪地,一片严寒,高空放射着辉煌瑰丽的北极光。但您会大吃一惊!在这种酷寒的环境中,来来往往的人们不穿沉重的皮大衣。妇女身着薄薄的连衣裙。男子穿的是雅致的运动服。但是他们并没有冻僵。因为他们服装的料子上缝有很细的通电的金属丝,时时在发热。电池就藏在迷人的女士们的精致的手提包内。导线把手提包同连衣裙连接起来。男子身上的电池,则安在腰带上,就象北美洲骑马牧人佩带的手枪皮套那样。

“为了将星条旗牢牢地插在南极地带,穿着单薄夏衣的人们在冰流中航行,他们的船上有电动机。没有司炉!工程师们穿着洁白的服装,偶尔更换一下供给船上机器能量的电池。

“船被冰夹住不能动了。以前勇敢的旅行家们曾常因此而遭受惨重的损失,有时还牺牲了生命。现在人们手里拿着电热器跳到冰上。他们将它装在船头上。用超级电池通上电流——在船的前面就出现了一条水流清澈的河道!冰溶化了。旅行家们继续自己的航程。他们到达伟大的南部大陆,坐上用极小的电池供电的电传动的雪橇。不费劲儿就到达南极地带了。借助超级电池冰融化了,于是,人们踏上了被征服的南极的坚硬的大地,把美国国旗的旗杆插在地上。

“电力机车沿着铁轨在奔驰。司机离开站上的值班室时,在拿路签的同时抓节电池放在口袋里。您到山里去游览时,无须随身带火柴,没有必要!在您的背心口袋里有电池,它对您来说如篝火一般。动身去狞猎时,您随身带支电枪,它靠装在枪托里的电池供电,射击时没有声音,不会惊动野鸟、野兽。您满载猎获物而归,既满意又疲乏,准备躺到被窝里去了。电暖器已给您把冰凉的被褥供暖了。您入睡了,而到早晨,电子闹钟将向您报告:该醒来了,同时它又打开了电咖啡壶的开关。

“到处都将是电池。它们将由送货人分发,用电动汽车运往各处,还将由电动飞机空运往遥远的地方。

“精明强干的企业家们将组织给电池充电的专业化的联合公司,以满足必然出现的对充好电的电池的极大的需求量。他们将建成利用太阳能、风能和海水能的巨大的动力中心。在这些小心站里,将空前地大规模地为规格极小的电池充电,然后这些电池将在世界各大陆的所有国家出售,获得很高的商业利润……”

霍尔姆斯捷德教授收住了话头。当他想检验自己的讲话对人们产生了什么印象时,经常这样。然后他以一种极其关注的姿势在自己的拍纸簿上记了点什么,接着说道:“我明白您的意思,先生!是我意料之中的问题,我已经对此作了准备。尊敬的伊利诺斯州参议员想了解,究竟通过什么途径能获得如此不寻常的效果,他这个愿望是十分自然的,我乐意根据最新的资料向诸位解释巴科夫教授和克列诺夫博士的发明的实质。为了使我的叙述更加生动,某些地方特加以简化,因此恭请诸位大度地原谅……

“那么,先生们,诸位当然是知道的,每一种物质都由原子——即由绕着带正电荷的原子核运动的电子所构成。我经常把这些电子想象成一些不知疲倦的勤劳的干活能手,象松鼠蹬轮子似地奔跑不息,干着自己的营生。一种物质之所以区别于另一种物质,先生们和女士们,正是取决于中央的核子的大小和在环舞中奔跑着的那些小小的干活能手的数目的多少。但是……”霍尔姆斯捷德将手指向上翘起说:“并不是所有的电子都是有事儿可干的。在我所说的那些原子企业中也有一些失业者,它们在那里无活可干。它们能在物质内部自由移动。在外力——我们称之为电压的影响下,这些‘失业的电子’就竭力以失业者所特有的行列沿着导体移动,我们物理学家把这种现象称之为电流。

“确实,女士们,先生们,很难期望这种行列在途中不会遇到阻力和各种各样的障碍。在这些行列中,诸位当然知道,不得不耗费掉不少的能量。在科学上我们把这种现象称作为电阻。为了克服电阻就需要白白耗费电能。唉,对所合的国家来说,请原谅,也就是对所有的导体来说,不可避免地都存在这种阻力啊!

“然而,参议员先生们,诸位当然也知道,这些失业的电子巧匠的队伍不能不对周围的环境产生影响。实际上,这种运动常常伴随着强大的旋风般的宇宙太空的‘风暴’,这种风暴变成了真正的、有巨大潜在力的太空飓风。这种潜在力,象所有其他的能量一样,参议员先生们,可能会冲到外面来的啊!科学上,就完全如同在政治上一样,这种太空的飓风是可以觉察得到的。当把导体卷成线圈时,这种飓风特别可以觉察以来。飓风似乎想要钻进线圈里去一样,把一切金属物都吸来,也就是对一系列的物体产生吸引力,这样就会导致物理‘事件’。我们称它为磁场。用诸位的语言来说,参议员先生们,这也许有别的名称。

“总之,先生们,如果磁场里——太空的飓风或是‘宇宙的风暴’里有大量潜在的能量的话,那么为什么不利用它来积聚能量呢?要知道在政治情势中我们每天也必然会不无恐惧地遇到类似的能量积累的。

“多妙的主意啊!然而……无论什么物质都不容许电子巧匠的队伍在自身的范围内自由移动并引起‘社会风暴’。因此,由于必须克服电阻,这种蓄电的方法在不久以前,参议员先生们,还没有具有实际的意义……

“但是,女士们和先生们,我指的不是离我们很远的两种同类现象,应当说,在科学方面已发生了某种转折。去年,一九一三年荷兰的物理学家卡曼林·昂尼斯发现了超导现象。他断定,将导线置于接近星际空间寒冷状态的温度之下,任何电阻都会立即消失。小小的巧匠的移动——物理学家称作电流——在物体内部就不再遇到阻力。勤劳的巧匠变得真正自由了。他们的运动在全宇宙太空中引起了前所未有的能量强大的飓风,它们随时可能冲到外面来。在这种情况下没有浪费任何劳动力,参议员先生们,对勤劳的电子巧匠不再有阻力了!被宇宙空间的寒冷所解放出来的物体提供了新的,前所未有的各种可能性。它们成为积蓄极其巨大的能量的源泉。

“这就是为什么我的助手克列诺夫博士得以在冷置的小线圈的磁场内集中不可计量的能的原因,从而使我有幸向诸位介绍使用这些能量的美好的前景……”

霍尔姆斯捷德教授在此中断了自己有趣的演说,因为门铃响了——得去开门,而整个这间屋子里,除了他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人。当然;也没有老教授致词的对象——尊敬的参议员们。他们仅仅存在于霍尔姆斯捷德的想象之中。

他有点儿驼背,以一种最乎常,最普通的样于向门口走去。他显然很不满意,因为当他在准备向美国参议院专门委员会发表如此重要的演说时,有人来打扰他。

教授把门打开,出于出乎意料他颤抖了一下。

一个穿着一身揉皱了的旅行服装的人站在他面前。他谦恭温雅,两眼含着忧伤,胡子卷起,露出了光光的下巴。

“是您……您在这儿?”

“是的,教授。”来人平静地回答。

“您丢下实验室不管了?”

“那儿现在有小伯恩施坦。钥匙我随身带着。”

“只留下一个男孩子在那里?这真轻率!”

“别谈这个了,教授!……我知道关于参议院专门委员会的事了。我想出席会议。离我开始说话的时刻已为期不远了,而我的声音是代表爱尔兰人民的。但在这之前,我答应您,教授,一定安安静静的,不被人察觉。我只是想向自己的同行学习。”

霍尔姆斯捷德皱了皱眉,抱住自己的头说:“我大概快要发疯了!我的安静的实验室变成政治阴谋的中心了。归根到底我仅仅是个科学家。我能领导科学工作,但不能领导政治。不,不能领导政治!请到里面来。请原谅,您一路上大约累了吧!因为您是步行来的。我冒昧地建议您洗个澡。此外,我再吩咐他们给您准备热咖啡。”

忧郁的人看了看教授,并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谢谢您,我很愿意洗个澡,恢复一下精神,并且使外表弄得比较象样些。毕竟是些参议员……”

于是他讥讽地笑了一下。

“说说您的宠儿,小伯恩施坦近况如何?”霍尔姆斯捷德问道。

“噢!这是个有天才的男孩。我和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您知道,教授,我一生中除了自己的信念之外,什么也没有。您知道我所有的亲人是怎么死的。我喜欢上了这个男孩。因此我一定把他教育成人!”

教授叹了口气,然后,一面想着美国参议院专门委员会,一面去为他的爱尔兰人准备洗澡的事。

第六章 一张百万美元的支票

莫德和克列诺夫现在经常到山里去。

近来他们很多时间是在一起度过的。他们常常攀登附近的山峰,在公园里散步。

最初,克列诺夫向莫德讲述他在原始森林的奇遇,讲述关于“俄罗斯勇士”巴科夫,关于黑皮肤的女巫……

莫德兴奋地仔细端详业余爱好者拍摄的一个古怪的妇女在船上的照片。

“黑人妇女也不是这样的。”姑始低声地说。

她被神秘的塔伊姆巴吸引住了,试图学她与自己的回声构成的二重唱。莫德到峡谷里去歌唱,竭力想使她的声音同回声混合在一起。但是回声很微弱,莫德没有得到任何结果。于是姑娘更加被想象中的塔伊姆巴的声音迷惑住了。

莫德强迫克列诺夫一遍又一遍地复述这个故事。

克列诺夫讲了巴科夫教授最后的那些日子,他临死前的呓语……

“难道他真的讲了在原始森林中爆炸的是星际飞船吗?”莫德惊骇万分地问。

“他当时病得很重。”克列诺夫为自己的导师辩护。

“您真的不明白吗,约翰?”姑娘激动了,“难道您真的不明白,您的老师已经猜到通古斯灾祸的秘密啦!我现在深信,深信你们看到了,而且同活生生的火星上的女人……谈过话!”

克列诺夫先是发笑,后来甚至激怒了,但全都枉然。莫德坚持自己的看法,任何反驳的话都不想听。克列诺夫让步了,只要莫德愿意的,他都微笑着表示同意。

他们的友谊就这样开始了。

美德以女子特有的本领探出了克列诺夫内心深处关于人类的未来和防止战争的理想。这些理想在有些人看来可能是幼稚而没有根据的,可对莫德来说却是个意外的新发现。她感到克列诺夫既伟大,同时又质朴可爱。他常常使她钦佩,同时又逗她发笑。

原来,克列诺夫无论哪棵树的名称都不知道。他只是把树分成针叶的和阔叶的。阔叶树中他有把握能确定的,只有白桦树。姑娘对他进行考试,并且哈哈大笑,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约翰,您知道不知道树木能飞?”莫德突然问道。

她和克列诺夫站在陡峭的悬崖上,从那儿可以清楚地看到白别墅以及突出在地平线上的孤零零的克泰登峰。

“不,不知道,”克列诺夫几乎是惊恐地回答道。莫德提出的一些问题常常使他不知所措。

“约翰先生,这只有偷偷地瞧才行。您愿意吗,我来教您?”

“好,我会很高兴的!”克列诺夫急忙表示同意。

他们在草地上坐下。

“您听着,约翰。得挑选一个晴朗的日子,不过得有点儿微风。然后躺在离你想看的那棵树不远的地方,并且不去注意它。只是记住,树木可是很狡猾的!”莫德特一个手指按到嘴唇上。

“是这样……”克列诺夫将信将疑表示同意。

“然后,装作在看天空,悄悄地把目光转到树叶上去!是要做得不让树儿觉察。您明白吗,约翰?随后等待着,当云彩在树的上空飘过,而风儿摇曳着树梢时,就……”

“就怎么样?”

“您就微微眯上眼睛……”

“眯上眼睛?”

“是的……于是它就起飞了!”

“谁起飞了?”

“树。”

克列诺夫沉思不语了。他心里想,既然周围一切都这么美好,那么为什么树木不能少许它一会儿呢!

“那您知道不知道有些什么样的云呢?”

“云吗?当然知道,有积云、卷层云……”

“唉,不,完全不是讲的那个!您除了自己心爱的科学以外,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您别认为,我在生科学的气。我也爱它。”

莫德沉入幻想地将头往后一仰。

“听我说,约翰。您看……哎,不,不是看着我!喏,看那朵在上空飘浮的云儿。您看见了吗?”

“是的,看见了。”

“您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知道。”

“这是某个人的幸福。有人失手放走了。”

“幸福?”克列诺夫惊奇了。

“是啊!每一朵云儿都是幸福呀!人们不善于把握住自己的幸福,它就离开他们,飞上了天空。有的空中飞驰着很多很多丢失了的幸福。那时大家都变得苦恼万分,我很为他们惋惜。他们多笨啊!”

“那乌云呢,莫德小姐?”

“乌云——在失去了的幸福太多时就出现了。那时幸福就变成悲伤,再接下去就哭泣了。”

“那么万里无云的时候呢?”

“那就是说,人们找到了他们能够找到的全部幸福。”

“就是说,在晴朗无云的天空下人们更为幸福吗?”

“更幸福!”莫德坚信地说,“而且通常心情更愉快。您没有觉察这点吗?不是吗?就是说那时也有一小朵云儿落在您的身上了。”

克列诺夫默不作声,思量着对他来说很有意思的新的假设。

“您可知道,约翰,飞走了幸福的云儿可以收回来的?”

“这怎么会呢,莫德小姐?”

“我来教您。请把手给我?”

克列诺夫感觉到莫德的手指在他的手掌中。他的心也因此象树那样,想要飞了。

“这就是……现在看着那朵我们发现的云儿,只是别回头看我。瞧着……瞧着……瞧着……”

“我在看。”克列诺夫低声说。

“您看见没有,云儿在消散?”

“看见!看见!”

“它正降落到我们这儿来。”莫德说了这句话后,盯着看了克列诺夫一眼。

莫德的眼睛象云彩已经消失的天空一样蔚蓝。

突然莫德跳了起来。她的脸上现出了真正恐怖的神色。

克列诺夫抱歉地站了起来。莫德在发抖。她瞧着天空。

那里已没有刚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