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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渊大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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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章仰起俏脸,两颗晶莹的泪珠滑落下来,樱唇微张,“明堂,我也是。此生,豫章愿意携君之手,直至老去。生不能同时,但盼死能同衾。”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薛枫低低地吟唱着,手轻轻解开了豫章的亵衣。两团丰盈显现出来,两颗已经微微有些鼓胀的粉红色葡萄突突跳动着,目光往下,细腰翘臀,一抹黑色的三角桃源令人神往。
四女中,长乐身子丰腴,高阳和柳湘兰略微清瘦一些,只有豫章,既有长乐的丰腴,又有高阳和柳湘兰的柔若无骨,另外浑身上下透射着一股子婀娜和英挺健美,肌肤凝脂而有弹性。
薛枫探手顺着乳浪向下抚去,手轻轻的划过,豫章微微闭上了双眼,圈起双臂紧紧抱住了薛枫。
……
又是一个春光四射旖旎无限的夜晚,又是一个卧床迟迟不起的早晨,已经艳阳高照了。
自从商务司收税的事情被李世民和众朝臣否了之后,薛枫再也提不起精神去上朝。左右他也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闲官,又是皇帝的驸马,上朝不上朝对于大臣们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几天了,甚至没有人注意到他不告假就擅自不上朝。
“起来吧,明堂,要不她们该笑话我了。”豫章将那只使劲握住她乳房的手推开,脸上抹过无尽的柔情蜜意。
“睡吧,又没有什么事情。”薛枫依旧闭着双眼,双手又去摩娑起来。
中午时分,一件谁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张氏店铺的门口,一下子涌来了众多喧闹的人群,不是买货的,而是退货和索赔的。原来,从张氏买去花露琼浆的女人们,使用了后,皮肤先是感到麻木,然后是红肿,接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疱疹,奇痒无比。
大部分顾客可不是好惹的,大多是当朝权贵的女眷,其中就有京兆尹公孙武达的夫人。中午时分,京兆尹衙门就派衙役查封了张氏的店铺,把掌柜张朋“请”到了京兆尹的大堂。
公孙武达惊堂木一拍,怒喝,“大胆张朋,胆敢贩卖有毒的花露琼浆,该当何罪?”
“大人,这是从何说起?小店一向奉公守法,花露琼浆卖了很多时日,一直没有问题,怎么突然就有毒了?请大人明察。”张朋先是一惊,继而平静下来,有恃无恐地辩解道。
“放屁!包括本官夫人在内的很多官宦女眷使用了你的花露琼浆之后,全都出现了同样的病状,你还敢狡辩!”公孙武达霍然站起身来,“来人,给我打!”
“且慢,大人,大唐律法森严,无凭无据,岂能滥加刑罚于守法良民?”张朋激动地高呼。
“说得不错,公孙大人,没有证据怎么能滥施刑罚?”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堂口传来,李治迈着大步走了进来。
第三十二章 明争暗斗
公孙武达大惊,急忙走下案台,跪倒在地,“臣公孙武达拜见太子殿下!”
李治微微一笑,“公孙大人不必多礼,请起!本宫往豫章公主府与薛驸马商议国事返回东宫,路过京兆尹衙门,听说公孙大人正在审案,就进来瞧瞧热闹,呵呵。”
“来人,给太子殿下看座。”公孙武达起身呼喊一声,等到李治落座之后,才再次躬身一礼,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公孙大人,此人要证据不难。大人只要将其店铺所生产之花露琼浆取来,现场在他身上试验一下,有没有毒,一试便知。如果其用后安然无恙,则大可恕其无罪。反之,则可按律定罪,何难之有?”李治扫了跪在地上的张朋一眼,缓缓说道。
“殿下所言甚是。来人,将张氏店铺查封的货物取来。”公孙武达一拍桌案。
几个衙役出去,不一会,用包袱包来了一大包张氏生产销售的花露琼浆,堆了一地。
公孙武达再次一拍桌案,“张朋,此时招认,本官还会从轻发落,否则……”
“大人,小的奉公守法,正当经营,没有什么好招认的。”张朋心一横,口气依旧很是强硬。
“好!来人,扒去他的衣服!”公孙武达一声厉斥,衙役上前粗暴地扒去了张朋的上衣,然后将十几瓶花露琼浆开了瓶,一股脑地倾倒在他的背上和前胸处。
李治眯缝着双眼,心里暗暗嘀咕,“薛枫啊,如果不成,我可就帮不了你了。”
盏茶的时间,张朋的上身皮肤居然就开始发红,他的表情也带出了一些痛苦的神色。接着,一个个发红透亮的豆子大小的疱疹开始纷纷鼓起。
“张朋,你如今还有何话说?”公孙武达得意地大喝。
“这,这到底是为何?”张朋强忍着痒痛,悲呼。
“休要狡辩。听判:张朋制造贩卖有毒花露琼浆,按照大唐律,流徙三千里。来人,拖了下去,打入大牢,明日流放。”随着公孙武达的一声大喝,几个衙役上前拖拉着张朋向大堂外行去,张朋身上的疱疹在地面的摩擦下不断摩擦着溃乱着,黄白色的脓水流淌出来,让他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
如果“受害者”中没有公孙武达的夫人,他或许会听听张朋的辨白,下功夫查查真相。或者,他如果知道张朋的背后靠山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他或许也会展开调查,但此刻,他一想起自己夫人那幅惨样,立即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就定罪了。
……
张氏店铺中午被查封,薛氏店铺下午重新恢复了生产和销售,价格仍然是每瓶一贯。而李治的侍卫,从薛氏带走了数十瓶花露琼浆,兴冲冲地回宫去了。这可是薛枫给他的“报酬”。
刑部尚书张亮府第。张亮阴沉着脸,正在听管家张虎的“汇报”:“大人,不好了,二老爷张朋开的花露琼浆店铺被京兆尹公孙武达查封,二老爷被判流徙三千里了!据说,是二老爷所售花露琼浆含毒,让众多贵族女眷都患了疱疹之疾。”
“啪!”张亮一拍桌案,“什么含毒?这肯定是薛枫暗中陷害。二弟啊,让你不要去招惹此人,你偏不听,如今终于栽了,玩火自焚啊!”
“大人,要想办法救救二老爷啊!”
“来人,备轿,本官去豫章公主府走一遭。”张亮猛然站起,大步向外走去。
张亮来到薛府的时候,薛枫正在安排李维将一种“解药”,免费派送给各府女眷,只要将此药抹在疱疹上,半天的时间就会消疼止痒,恢复健康。当然,这自然是他搞的鬼。他让高忽暗暗潜入张朋作坊的仓库里,在他们储存的花油的瓷瓶里下了一大包硝,硝和花油立即起了化学反应,加工出来的花露琼浆自然随之变成一种轻微的可以使人皮肤痒痛发炎的“毒药”了。
他原本是不愿意行此有些卑鄙下作的手段的。但张朋实在是欺人太甚,“抄袭”创意在先,恶意打压在后——他降价,薛氏也降价,价格一样,全凭产品的质量说话,看看谁的花露琼浆更有生命力,公平竞争也无妨;但他却一味恶意降价,大有不把薛氏挤垮不罢休的样子。
你不仁,也就别怪别人不义了。听闻张亮来访,薛枫冷冷一笑,张亮?张朋?哦,果然是有权贵撑腰。
正打着主意,张亮满脸堆笑来到他的面前,躬身一礼,“驸马大人,张亮有礼了!”
“哎哟,这不是刑部尚书张大人吗?如何有空来府中?薛枫担不得张大人如此大礼。”薛枫淡淡一笑,微微往旁边一让。
“驸马说笑了。驸马乃大唐第一神机驸马,张亮早该来拜访了。今日张亮此来,有,有事恳求驸马大人。”
“哦?我能帮上张大人什么忙啊?”薛枫若无其事地问,心里却骂了起来,借鉴老子的发明还一心要挤垮我,简直是岂有此理。既然你来阴的,就别怪我施黑手,哼!
“这个,张朋是张亮的二弟,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模仿驸马大人学做花露琼浆生意,冒犯驸马大人的虎威。望驸马大人看在张亮的薄面上,饶过他这一回吧。”张亮强忍羞愧,低声下气地说。
“张大人,这话是从何说起啊?我做得,别人自然也做得,各自奉公守法经营便是,谈何冒犯?他在花露琼浆中下毒,可是京兆尹衙门定的案,与薛枫无关哪。再说了,薛枫怎么能干涉司法之事?实在是无能为力。”薛枫“阴”笑着昂起头望向别处。
“驸马大人,张亮……”
张亮还要说什么,薛枫已经走远了,远远传来一句:“李维,送客!”
张亮愣在那里,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半响,他牙关一咬,大步离去。门口,豫章俏生生站立在那里。
强忍怒气,张亮躬身施礼,“张亮见过豫章公主。”
“张大人,起来吧,要走啊?豫章有两句话说。”豫章微微笑着。
“公主请讲。”
“明堂发明花露琼浆,原本是一个供我们姐妹把玩的小玩意。后来,见大唐百姓喜欢,就生产一些出售,意在造福百姓,而无意获利赚钱。我们不愿意惹事,但我们绝不怕事。你明白吗?”豫章声音虽然淡淡的,但口气却是冰冷的。
“张亮明白。”张亮铁青着脸,躬身,转身离去。迈出高大的门槛,张亮回过头来冷冷看了看府第上高悬着的金字牌匾,眼中放射出阴森的光芒。
目送张亮离去,豫章晒然一笑,往府内行去。
薛枫自然知道,这件事几乎是摆在桌面上的。但他相信,就算是衙门去查,也查不出什么。花油里加上硝会出现化学反应并致“毒”,大唐人是做梦也不会想到的。那个时候又没有什么检测液体的技术设备,查无证据是肯定的。
张亮肯定会记仇,甚至会不择手段的报复,但自己长孙无忌都不怕,还能怕他一个刑部尚书?正好借机与这种势力不是很大的当朝权贵斗上一斗,杀一儆百,让那些大唐朝臣权贵们知道,薛枫不是吃素的,大唐第一神机驸马不是从天下掉下来的。
嗯,这样又是一个一石二鸟,还具有挑战性。自从上次长乐被长孙冲“暗害”的事件后,他就下定决心,要与那些不拿“领导”当“干部”的人抗战到底,不论他是谁。正在思量,他突然听到豫章轻轻的嘀咕声:“明堂也太狠了点,没想到,他还有这种阴险的一面。”
“豫章,背后编排你相公,可不是贤妻所为啊。”身边传来薛枫那淡淡的又带点狡黠的话音。
“啊,明堂,你坏死了。”豫章笑骂道,一个箭步扑到他的怀里,粉拳频出,捶打着他的胸膛。
第三十三章 知识产权
“豫章,别闹了,我去看看花露琼浆的生产,你回去休息去吧。”薛枫轻轻推开她,俯下身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豫章,都是他们逼我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说着,他大踏步而去。
一会的功夫,他站在府中的花露琼浆加工厂里,看着忙碌的家仆,心中的愤懑暂时被压下来了。经此一事,他觉得有必要采取措施,严格保护好自己的知识产权了。想着,他大喝一声,“李维!”
“驸马爷,小的在。”李维急忙走过来,躬身施礼。
“李维,你觉得,我们该如何确保花露琼浆一直为我薛氏独家经营?”薛枫平静了下心,淡淡说道。
“小的以为,我们要想长期保持独家,不妨在产品包装上下点功夫,让其他商户无法模仿。”李维低头答道。
薛枫眼前一亮,这李维的确是个人才,作为古代人,他不可能有现代社会的商标知识,但在他的潜意识里,却已经具备了朴素的商标意识了。他知道花露琼浆本身技术含量并不高,模仿起来并不难,但如果创造出薛氏独一无二的包装和标识,就能在未来的市场竞争中确保薛氏花露琼浆的独一无二性。
满意地点点头,“李维,好!你说的不错,很有见地,不枉我提拔你一场。来人,取笔墨纸张来。”薛枫微微一笑。
李维赶紧让人取来了笔墨纸张。薛枫铺开一张纸,接过李维递过来的毛笔,蘸了墨,略加思量,“连编带抄袭”,提笔就写了四首诗。
其一:玉颜成色得天眷,清荷出水正芳年。凝眸一颦失鱼雁,对镜三笑怯花颜。玉柳扶风垂帝都,一身才艺冠古贤。宝玉为骨情为神,我道今人胜婵娟。
其二: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温宛丽人出城去,引得路人遥盼看。解释春风无限暖,花香解语倚栏杆。
其三:莫道长安舞芳华,一脉清香飘万家。敢往瑶池窃仙芝,激情脉脉裹轻纱。红颜豪气冲霄汉,笑看风云酌雾茶。玉魄冰肌何处去,霓裳高阳卧玉榻。
其四:折茎聊可佩,入室自成芳。幽兰当路发,绿叶迎春风。秀色空绝世,馨香接续香。质傲清霜色,香含天露华。
一气写完,旁边站着观看的李维惊叹不已,口中喃喃自语,“乖乖,难怪驸马爷被称之为酒中诗仙,如此神妙诗句,堪比天籁啊!”
“呵呵,李维,学会拍马屁了?”薛枫听了,一时间心情似乎高兴起来,“你拿去,去瓷窑定做装花露琼浆的专用瓷瓶。瓷瓶的正面雕刻烧制上一首诗,背面雕刻山水画,瓶口处烧制上薛氏两个字,一共定制4种瓷瓶,你明白吗?”
李维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小的明白了,我这就去。”
“速度要快,以后我们的花露琼浆全部改装这种刻诗瓷瓶。”望着兴冲冲而去的李维,薛枫喊了一声。
长孙府。长孙冲披散着头发,发狂地摔着东西,他的卧室中,满地狼藉。书籍,瓷器,玉器,字画,茶杯碗盏……散落了一地。
他两眼血红,望着门口站立着的两个面如土色的丫鬟,嘶吼着,跟野兽一般,“,给老子找天竺僧人来!”
“冲儿,你疯了吗?”长孙无忌阴沉着脸,大踏步走了进来。
“出去,给老子滚出去!”长孙冲两眼发花,眼前全是“小星星”,早已不认人了,根本就没看到眼前这个是他老子。
“放肆,逆子,畜生!”长孙无忌怒吼着,“来人,把他给我捆起来!”
进来几个家仆,一哄而上,操起绳索就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长孙冲歇斯底里地扭动着身子,口中发出震天的喊叫,“我要死了!我要死了!给老子找天竺僧人来!”
啪!长孙无忌狠狠的一个耳光,在他肮脏的脸上留下五个深深的指痕。
……
一个多时辰后。长孙冲逐渐平静下来,他乏力地瞥了门口侍立着的家仆,嘶哑地道,“过来,给我松开!”
“公子,大人说了,不能放开你。”家仆低低道。
“我没事了,你放开我,我要去见我父亲。”
家仆犹豫再三,还是过来为他解开了绳索。长孙冲深吸一口气,起身活动了下麻木僵硬的身子,冷哼道,“我要更衣。”
换上一身崭新的衣袍,长孙冲铁青的脸上,浮起深深的愤怒,嘴里不住地咒骂着,“臭婊子,胆敢暗害老子,活腻了。看老子一会怎么收拾你!”
……
飘香楼。天刚傍晚,已经人满为患。楼下的大厅里,聚集满了众多喝花酒的贩夫走卒们,而楼上的数十个房间里,数十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已经盛装开始接客。
长孙冲慢慢上楼而去,一脚踹开房门,风铃儿手中的一支竹箫啪地一声掉落在地。
他几步上前,一把抓住她胸前的衣襟,低吼,“臭婊子,老子花钱养着你,让你不被万人骑千人胯,你居然胆敢害老子。说,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风铃儿暂时的恐惧之后,慢慢地平静下来,她的眉头一跳,声音虽低却很有力,“老爷,这是说的什么话呢?风铃儿怎敢害老爷?”
“啪”,一个巴掌扇过去,风铃儿的嘴角渗出丝丝血迹。风铃儿突然哈哈狂笑起来,“打吧,打死我吧。”
她正是按照那天那个黑衣人也就是薛枫的“指示”,将长孙冲存放在她这里的“丹药”(长孙冲引诱长乐服用的那一种),数次偷偷放在他的茶里,让他逐渐上瘾了。不过,她倒不是为了薛枫的钱,或者害怕薛枫对她下手。而是长孙冲疯狂无耻的性虐待,让她几乎是在下意识中做出了这一切。
几天来,她知道,这一天总是要到来的。迟早,长孙冲会发现的。
来就来吧,与其这样苟且偷生于青楼,让世间男子随意玩弄,让眼前这个变态狂魔变着法子**自己,生不如死,还不如死了的好,一死百了,什么痛苦都会烟消云散了!
死志一萌,她的态度就变得坚决起来,“打啊,怎么不打了?”
长孙冲疯狂了,一脚就将她踢倒在一边。上前,一阵拳打脚踢。半响,用脚狠狠地踩踏她丰满柔嫩的胸膛,两只爆满的淑乳在靴子的挤压下变形又变型,惨不忍睹!
“说,你说还是不说!”
“哼!”
“说,你说还是不说!”
风铃儿痛楚地闭上了眼睛,身子抽搐着,眼见就要昏迷过去。
兰姐儿大惊失色地闯进来,“哎呀,老爷,风铃儿哪里冒犯了老爷哪,您下这么重的手?快放了她吧,人命关天啊!”
“滚,老子打死她,赔你几个臭钱就是了!”长孙冲怒吼着,又是一脚,风铃儿嘴边血迹斑斑,头往一旁一侧,晕死过去。她这种养尊处优娇滴滴的身子,如何能经得住这样暴风骤雨一般的殴打?
长孙冲呆了呆,虽然他是皇亲国戚,但真要闹出人命来,他也是吃罪不起的。他骂骂咧咧地抬起脚,往地上扔了一锭金子,恶狠狠地转身离去。
第三十四章 再会媚娘
长孙冲大闹飘香楼,殴打长安第一红倌人风铃儿导致其重伤的消息,由众嫖客们的嘴中传播开来,很快便传遍了长安。而且,打人的原因也被“诠释”成好多个版本,有说他跟其他嫖客争风吃醋的,有说他要强行霸占风铃儿的……如此种种,丢尽了长孙家族的脸,自然,长孙冲是身败名裂了!更重要的是,他中了“毒”……可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就算他明知是薛枫在背后“操纵”,没有证据也是干瞪眼。
薛枫听着李安的汇报,嘴角不自然地浮起一丝阴森,让站立一旁的李安心头猛跳。薛枫心里暗道,“长孙冲,咱们暂时扯平了,这就是你谋害长乐的下场。等着吧,等我慢慢修理你。”
“好了,下去吧。对了,回来,我让找的宅院怎么样了?”薛枫神态恢复了往常的从容,问道。
“驸马爷,小的已经觅好了一处宅院,是一个外地客商在长安的私宅。他因为生意缺银子周转,着急出售,小的正在跟他谈,尽量把价格压得低一些。”李安回过身,答道。
“好,抓紧办,完了马上禀报于我,你去吧。还有店铺销售的事情,你多上点心。”薛枫起身,笑了笑。对于李维和李安这两个忠心不二的“下属”,他是非常满意的。一个主外,一个主内,相得益彰,配合的很是默契。
柳湘兰缓缓走了过来,幽怨的道,“枫哥,你越来越忙了。”
“湘兰,世事难料啊。如果我不到长安,这会,也许我们会过着快乐平淡的生活,养养花种种草……”薛枫一把将柳湘兰搂在怀里,声音无奈而低沉。
“枫哥,开弓没有回头箭,一切向前看吧。”柳湘兰温柔地伏在他的胸膛上,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温馨。
“怎么,后悔来长安了?”一个黯然的声音响起,豫章迈着轻盈的步子,出现在两人面前。
柳湘兰嘻嘻一笑,急忙推开薛枫,边走边说,“豫章姐姐,我去找高阳姐姐了。”
薛枫深深地望了豫章一眼,嘿嘿一笑。
“就知道,你心里只有湘兰妹妹。”豫章抬手拂了拂额前的乱发,“明堂,你是不是厌倦这种生活了?”
“哦,原来,我的宝贝豫章吃醋了。哈哈。”薛枫笑着走上前来,猛然将她揽入怀中,俯下身去亲吻了她的额头一下,轻轻说道,“你忘了我的话了?豫章,你永远是我此生最爱的女子,我爱你胜过我的生命。”
豫章身子一颤,面上顿起红晕,宜喜宜嗔的小女儿神态让薛枫看得痴了。
“明堂,我也爱你胜过我的生命。”豫章红着脸低下头去。
薛枫心头一荡,拥着豫章,扳起她的俏脸,吻了下去。与薛枫一起生活了这么久,豫章早已习惯了他这种过于“豪放”的亲热举动,也忘情地回应着他。
“驸马,公主,太子殿下来访!”远远地,一个女仆轻声说。
“啊,你坏死了,明堂,都让下人看到了。”豫章羞红满面,推开薛枫就朝客厅行去。薛枫笑笑,也随之而去。
客厅里,高阳和柳湘兰正在与李治和一个薄纱蒙面的黑衣女子叙话。豫章快步走进来,“王兄,你怎么来了?”
“怎么,本宫来看看诸位姐姐妹妹,不行吗?豫章啊,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驸马给你吃了什么仙丹啊,哈哈。”李治朗声一笑。
“王兄,你又来取笑豫章,以后别想要我们家的花露琼浆了。”豫章狠狠地“盯”了李治一眼,自顾坐下。
“太子殿下,这位是?”薛枫缓步走来,疑惑地望着低首不语的黑衣女子。虽然蒙着黑纱,面目看不清楚,但从身材和气度来看,绝对是一位超级美女。
“这?”李治愣了一下,刚要说话,黑衣女子站起身来,声音如黄莺吟唱,“妾身媚娘见过驸马。”
薛枫一震,媚娘?难道是武媚娘?未来的武则天,中国唯一一位女皇帝?这李治也太疯狂了,居然敢把他老子的才人公然带出宫来,天哪!半响,他也只好装糊涂,赶紧回礼,“薛枫不敢当。”
“薛枫啊,这可是个女才子啊,本宫此番带她前来,就是要和你切磋一下诗词技艺。”李治呵呵一笑。
“太子殿下,依薛枫看来,这位夫人不仅是位女才子,还是一位古往今来独一无二的女英雄女豪杰,论起才学智慧,天下间恐怕无人与之比拟了。”薛枫缓缓说着,脑海里,所有关于武媚娘的信息如潮水一般涌动出来。
“驸马如此过誉,媚娘实在承受不起。”黑衣女子身子一颤,轻轻坐了回去。
“没有。薛枫如实道来,绝非过誉。如果薛枫没有猜错的话,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夫人你对于国家政事的关心远远大于吟诗作赋吧?”薛枫话语中带着些许沉重和戏谑。
武媚娘心里顿时激荡起来,此人果然不简单,一面之识,居然一眼看穿了我的心事和抱负。她哪里知道,关于她的一切,他了解得比她自己还清楚。最起码,她将来的命运如何,目下她自己还无法确认,但薛枫却是心知肚明。
武媚娘呵呵一笑,“驸马,国家乃天下人之国家,妾身虽系一女子,但也薄通治国之学,忧国忧民。难道,这有什么不对吗?”
“很好,薛枫钦佩夫人的志向和胸怀。但在当今时代,女性关心国事可以,但还是不宜参政议政。”
“哦?何以?古有木兰代父从军,立下赫赫战功,女子哪一点不如男子?关心国家大事,也是女子本份,不仅是匹夫责任。”武媚娘声音略略提高了。
旁边的高阳也附和道,“明堂,你不要歧视我们女人啊,远的不说,豫章妹子就文采武略远胜男子。”
“夫人误会了。薛枫并没有歧视女人的意思。古人说,巾帼不让须眉,女子从来都是社会半边天,我从来都是很尊重的。说起来,当前的男权社会,对女子很不公平。譬如这一夫多妻的婚姻制度。毫无疑问,随着社会的发展,未来社会中,男女会在方方面面平等起来,女子一定会走出家门,务工,经商,做官……与男子共同平分天下。”薛枫深吸一口气,大声道来。
“好!说得好!驸马真非凡俗之人,媚娘替天下女子感谢驸马的尊重。”武媚娘昂然站起,鼓起掌来,傲视天下的霸气油然而生。
“夫人不必如此,听我把话说完。就跟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一样,社会的进步也是漫长的,短则几百年,长则数千年,不可能一蹴而就。也就是说,从男权走向男女真正意义上的平等,需要一个漫长的时间和过程,一下子翻转,是不可能的。”薛枫淡淡一笑,深邃的目光射向了微微有些激动的武媚娘。
“驸马此言差矣。事在人为,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没有人为之付出努力,这种进步的时间自然会很长,但如果有人为之奋斗,这一天一定会早日到来。”武媚娘低沉而言,目光中透出一股子寒气。
“一人之力,岂能逆转数千年的文化?夫人,你即便有雄才大略,能倡导于一时,却始终不能推行于后世。夫人今年大概是24岁吧,给夫人60年的时间,夫人或许能创造出一番新的天地,但天下间如夫人之谋略心胸者有几人?夫人开创的局面,在夫人升天之后必然要推倒重来,你信还是不信?”薛枫的口气更加低沉。
“哦?驸马倒是知媚娘甚深啊。不过,假如上天给我60年的时间,我定然能有所作为!”武媚娘在不知不觉间站起,朝薛枫走去。
“我完全相信夫人的手段。但,因为个人的私欲和胸怀,置天下众生于何地?”薛枫在厅里踱着步,手心里渗出几丝汗珠,这武媚娘真是非同凡响,心思之敏捷,志向之远大,言辞之锋利,绝非是豫章等女所能比的。
“驸马说得哪里话?媚娘素以拯救苍生为念,岂能危害众生?”
“非也。举个例子,仅仅是戏言而已,请夫人、太子殿下不要当真。假如夫人是某一个国家皇帝的妃子,你登基当了女皇帝,天下的反应如何?你会将皇帝的后代子孙如何?改朝换代之后,会有多少朝臣贵族乃至平民百姓死在前所未有的政治变革中?”薛枫冷然说道,蓦然回过身来,目光从李治等人身上一一滑过。
众人皆一震,愕然无语,一起将目光投向了厅中站立着的武媚娘。
“驸马说笑了,武氏哪里有那个本事。”
“请回答我,假如这样,你会如何?”薛枫咄咄逼人,凌厉的目光逼视着武媚娘。
武媚娘呆了一呆,半响,才答道,“人尽其材,物尽其用,推行新政,天下大定。”
“哈哈哈”,薛枫突然放声大笑。
“驸马所笑为何?难道,媚娘所言,不够赤诚、很可笑吗?”
“不,夫人所言出自真心,说得也很对。但你想过没有,你做了皇帝,权力就换了姓氏,你的族人会容忍前任皇族之人东山再起吗?权力争斗是残酷的,恐怕会出乎你的想象。更何况,女子一下子走到政治权力顶峰,社会秩序岂能不乱?一口吃了个胖子,你有多大的胃口能消化的了?”薛枫侃侃而谈,“当然,这不过是戏言而已,呵呵。”
武媚娘默然半响,缓缓仰起头,转向李治,“太子殿下,驸马大才,目光远大,朝堂不用,实在是浪费人才。妾身为太子殿下将来有驸马这等良才辅佐,感到由衷的欣慰。”
李治哈哈大笑,“自然,自然。薛枫啊,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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