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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汉-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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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何如此?”
  “皇上。皇叔的脉象虚浮,而且极为怪异。臣从医二十载,却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故而也不好说明。”
  “既然如此,快快搀扶皇叔下去,好生调养。”
  汉帝说完,又对张让道:“阿父,快将手中书卷呈上来。朕要看看天意究竟如何。”
  张让闻听,忙奉上了竹简。
  汉帝打开竹简,见上面洋洋洒洒书写千余字。
  但内容无非是一个:雷击嘉德殿,是因为朝中有忠良为宵小所陷害,故而警示之。那忠良为勾陈降世,一如文王之雷震子一般,是上天派来护佑大汉江山社稷地忠臣……
  汉帝抬头。突然问道:“何人是朕地雷震子?”
  此言一出,大殿上一片寂静。
  汉帝分明是把自己比作了周文王,听上去似乎有点怪异。可即便怪异,谁敢开口。
  好半天,司徒陈耽挺身而出道:“天书所言雷震子,必为皇甫义真。”
  何进阴阳怪气道:“如此说来,雷震子已死,岂不是说我大汉必将亡于吾皇之手?陈司徒。你好大的胆子,诅咒大汉江山,更污蔑吾皇昏庸无能。我且问你,天书所言,朝中有忠良为宵小所陷害,也就是说那忠良之臣尚未弃世,与皇甫嵩何干?”
  “这个……”
  张让也开口道:“老奴幼年时曾听人说。凡上天所派。定有异象。传闻那雷震子相貌秉异。非常人之相。幼年曾为人所弃,后来才成为文王之子。和皇甫义真完全无关啊。”
  又有东观博士站出来说:“臣闻董家子生就秉异相貌,且名字中的‘俷’字,亦含‘弃’之意。以臣之见,天书中所言大汉忠良,莫非是指的那董家子董西平吗?”
  袁隗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蔡老头可真是为了保他这个女婿,什么都敢说啊!
  连董俷是雷震子转世的瞎话都愣是敢往外编,他还真的是不怕这上天给他天谴吗?
  东观博士,大都以蔡为马首瞻。
  可以说有一大半是以蔡学生而自居,剩下的那些人,或是钻研经学,却以卢植为师。
  汉帝闻听,不禁连连点头。
  而卢植此时也站出来,恭敬的说:“启禀吾皇万岁,臣尚有一本。”
  “奏来……”
  “前日臣于蔡翁家中做客,偶然见有一书,名《敕勒川文集》,据说是有蔡翁之女昭姬编撰,尚未完成……不过,臣随手翻阅,发现其中颇有奥妙,特别是有一种断句之符号,非但浅显易懂,而且于文章阅读,颇有益处,臣当时甚为惊讶。”
  谁也不晓得,这卢植为什么突然说出这样地事情,好像和主题不着边啊。
  倒是汉帝笑逐颜开,点头说:“蔡翁学究天人,有三君美名。想必那些是他所创吧。”
  “臣当时也以为是如此,可后来一问,才知道这断句符号,实乃董家子所创。”
  “啊?”
  就连袁隗都吃惊不小。
  那董家子还有这等本事,一武夫而已……
  “董家子?可是那董西平?”
  “正是!”卢植笑道:“那董家子生的确粗豪,五大三粗的看不出还有这种本领。臣当时也不相信,就取笑蔡翁说:伯先生
  张目可以理解,但有些过头了。”
  “哦,那蔡翁如何回答?”
  “蔡翁说,那确实是董家子所创,非是他为董西平张目。之所以起名为《敕勒川文集》,是因为董家子自幼长大的地方,就是凉州董家的敕勒川牧场。而敕勒川三字之名,还别有来历。据蔡翁之女昭姬说,那是源自董家子所创作的一首民歌。”
  这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有趣了,赳赳武夫化身翩翩文士?
  汉帝问道:“那民歌是如何唱的?”
  “说实话,那民歌文辞不美,却带着雄劲之豪迈,颇有塞外民族之风味,若无生活于西北苦寒之地地经历,定然无法创作。臣曾征战沙场,甚爱此歌之粗矿,故牢记心中……今日皇上既然询问,臣且唱之:敕勒川。武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这曲调经过蔡父女精心修改,而卢植那略带苍老沙哑的声音唱来,更显风韵。
  一时间,竟有人似乎有一种眼见西北大地之苍凉地风情。
  一曲唱罢,连袁隗也忍不住拍手叫好。可拍完了手,却似乎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汉帝也不禁轻声唱和,连连点头。
  “这董家子。倒是个有才艺地人啊。”
  “皇上,只怕此歌非董家子所创,而是抄袭他人之作。”
  卢植闻听愕然,“陈司徒,敢问是何人所创?陈司徒可能够说出来历?另外,那董家子曾与昭姬相伴,并为昭姬作诗一首: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敢问也是抄袭?还有当日董家子在鸾卫营所创《木兰歌》,抄袭何人?”
  陈耽被问的哑口无言。
  卢植从袖中取出竹简一卷,捧过头顶。
  “皇上,董家子在鸾卫营之时,曾整理出《道德经》一卷,并附有断句之标点用法。呈给皇上。”
  袁隗、何进,面面相觑。
  那董家子,居然真的有这种本事?
  两汉时代,特别是在西汉早期,黄老之术可说是皇室必读的文章。
  自董仲舒之后,虽说儒学兴起,但对于皇室而言。却是外尊儒术。内尊黄老。故而每个皇帝都曾经诵读过《道德经》。即便是汉帝刘宏,也不例外。接过绣简翻阅之后。按照标点符号的含义去理解薰俷地断句,汉帝刘宏连连点头,时而又轻轻摇头。
  陈耽眼见着这事情要脱出了控制,恨恨的瞪了卢植一眼,抢步上前。
  “皇上,就算那董家子文才出众,可是却有杀害皇甫义真的嫌疑,不可不查啊。”
  “司徒,你们口口声声说皇甫义真为董家子所害,可除了那一纸不知是何人所写地证词之外,再也没有其他证据。朕这月余来也曾询问过,那董家子分明用的是马槊,可杀死皇甫义真的人却是用双锤。而且,皇甫义真为箭矢所射杀,据朕调查,那董家子并不善射,甚至连弓弩都没有。其三弟蛮人沙摩柯倒是善射,可在皇甫义真死的时候,正和现荆州东部都尉秦在南阳与反贼鏖战,何国丈可作证。”
  一旁何进,轻轻点头,“正是。”
  “尔等一边说董家子是杀害皇甫义真地凶手,一边却又没有半点证据,连那所谓地证人如今也不见了踪迹。陈司徒,朕看你真地老了,老地连是非黑白都分不清了!”
  这最后一句话出口,让陈耽身子一颤。
  刘宏地意思很明白:你老了,别占着茅坑不拉屎了,还是把职务给我乖乖的让出来吧。
  陈耽知道,若他再不识好歹,只怕……
  跪在丹陛下,泪流满面,“老臣确实老了,实不足以担当司徒一职,请皇上恩准臣致仕还乡。
  一时间,朝堂上众人唏嘘不已。
  陈耽,陈汉公,东海人……曾经历任司空,司马,司徒,如今就这样退出了阳舞台。
  皇上的意思很明白,这就是在警告我们,别没事找事!
  就在这时候,突然小黄门硕禀报:“启禀皇上,鸾卫营校尉董俷请求觐见皇上。”
  众人一怔,董家子求见?
  汉帝也觉得有些奇怪,“可有说是什么事情?”
  “皇上,那来送信的羽林军军官说,似乎是关于凉州的战事。”
  “凉州?凉州怎么了?韩遂虽然突破了金城防线,和李文侯等人汇合,难道他们……宣董俷觐见!”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薰俷虽说被关押,同时又有旨意不许董俷见任何人,可实际上呢,大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谁也不清楚,董俷这会儿上殿要干什么。
  不过他目前还在鸾卫营,故而传报之后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黄门在殿外高呼:“鸾卫营校尉董俷
  觐见。”
  “宣!”
  随着一阵呼喊声此起彼伏,一身戎装,头戴九头扭狮子罩面盔,身穿九头扭狮子乌金铁叶甲的董俷,大步流星走上嘉德殿。九尺五寸的身高。在百官之中如鹤立鸡群。
  步履铿锵有力。魁梧壮硕地身形,犹如一座小山。
  在大殿上地文武百官,不少是第一次见到董俷。只是那罩面盔遮住了薰俷的面庞,看不到长相。但从那步伐之中,让不少人忍不住心中赞叹:果然不愧是虎狼之将。
  “臣董俷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恭祝吾皇千秋万载,寿与天齐。”
  别开生面的话语,让满朝文武都是一怔。
  汉帝笑了。这可是第一次听人如此叩拜,不过感觉挺不错。
  “下面跪的可是董西平?”
  “正是罪臣!”
  “哦?你早先不还说自己无罪,为何又自称罪臣?”
  薰俷大声说:“臣自称有罪,是以为臣又违背了皇上的旨意。皇上要臣禁足鸾卫营,不许和任何人说话。可是今天有家人前来送信,臣……臣与凉州羌贼有杀姐之仇,不共戴天。离开凉州之前。臣曾与父亲说,若杀了仇人,定要告诉微臣。”
  “哦?”
  “如今,臣父于积石山斩杀湟中贼酋北宫玉,并命人送来贼酋首级,告知微臣……那北宫玉,就是四贼酋之一的北宫伯玉。本是微臣姐夫地弟弟,因窥微臣姐夫地破羌王之位。与贼酋韩遂联手毒杀臣地姐姐和姐夫……现如今,北宫伯玉首级送到。”
  小黄门硕手捧锦盒,走上嘉德殿。
  汉帝刚开始还有点莫名其妙,可听到后来,却是完全明白了。
  “这,就是北宫伯玉的首级?”
  汉帝忍不住放声大笑,“数日来朕听到地尽是坏消息。唯有今日。却听到了一个好消息。薰卿平身。你虽有违朕的旨意,却是在情理之中。朕不但不怪你,还要赏你……薰卿,皇甫义真之事现已查明与你无关,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可有什么要求?”
  袁隗、何进等人翻了无数个白眼儿。
  他受委屈?
  他何曾受委屈了?
  先是大闹大理,连大理左平虑也被他杀了。两次未奉旨意就出动鸾卫营,其中一次还是为了报私仇,若非王越等人拦着,这家伙敢把太学院的人都给杀干净。
  士子们震怒,却是我等给他擦屁股。
  他整日呆在鸾卫营,一千多个姑娘陪他戏耍玩闹,妈的,他这也算是受委屈吗?
  可怒在心里,却说不出什么话。
  只期盼这董家子,莫要再给我们招惹麻烦了……
  薰俷闻听汉帝所言,毫不犹豫的大声说:“皇上,臣无甚本领,不过一身蛮力。听闻冀州有黄巾余孽作乱,臣请皇上恩准,给臣一支兵马前往冀州平定反贼。微臣保证,定取那黄巾贼酋首级送与皇上做礼物,若不能成功,臣愿意献上项上人头。”
  这家伙有病,绝对是有病……
  不少人在心里暗自念叨。卢植轻轻点头,此子确是性情中人,受了诬陷,却还想着平定反贼,也不枉我刚才为他说地那番好话……如此良才,为何我却遇不到呢?
  不由自主的,卢植想到了他的学生,那个如今可能在公孙瓒麾下的刘玄德。
  心中黯然,轻叹了一口气。
  而何进和袁隗相视一眼,眼中的意思非常明白:谁***说这货只是个二楞子?这话说的多体贴,是二楞子能说出来的话语吗?
  汉帝刘宏神情复杂,看着董俷好半天,长叹一口气,“若满朝文武都能如董卿这般忠勇,我大汉社稷岂能不气运长久?董卿这番心意,朕领了,只是朕对你尚有大用,你还是留在阳吧。如果真地把你派出去,只怕蔡翁要堵着朕的宫门要女婿了……哈哈哈,董俷上前听封:朕封你为北宫校尉,专司北宫安危,鸾卫营依旧由你调遣。”
  薰俷可不清楚,那北宫校尉是什么。
  可看满朝文武艳羡的表情,心知那官职应该不差。
  当下叩首谢恩:“微臣遵旨,一定尽忠职守,绝不辜负吾皇万岁的厚望。”
  何进志得意满,暗自偷笑道:三百石俸禄变成七百石俸禄,董西平啊薰西平,自我大汉建立,恐怕还没有一个人能如你这般,不到十六岁的年纪,却在一年内连升数级……很好,如此一来,你董西平是我何进的人,这个烙印谁也无法抹掉了。
  第一部 少年游 第一六五章 北宫校尉
  更新时间:2008…7…12 20:23:33 本章字数:6499
  平二年中,冀州黄巾余孽起复,九州狼烟又起。
  汉帝任命原司隶校尉袁绍为中郎将,兵发冀州,主持冀、青等地的镇压黄巾事宜。
  整个阳一下子就动作起来,为即将出发的大军而忙碌。
  但董俷却无心理睬许多,他正为这北宫校尉是干什么的,而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北宫校尉是干什么的?”
  蔡呵呵笑了起来,“北宫校尉,顾名思义当然是镇守北宫门的军官,还能干什么?”
  “岳父,我也知道是镇守北宫门,可……”
  蔡喝了一口酒,摆手示意董俷不要说话,“阳皇城自光武皇帝开始,分南北宫,设立南宫校尉和北宫校尉两个职务,所承担的责任,就是维护皇城的安全。说穿了,南北宫校尉的就是皇宫禁卫军的主将。不过,二者之间的差别还是有的。”
  薰俷两边坐着典韦和沙摩柯,身后站立成蠡和董铁。
  大宅门的议事大厅外,还有王双、成廉二人守护,不过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听蔡讲解。
  这是朝会当天,蔡第一时间就接到了董俷无罪释放的消息,于是匆匆赶来。
  蔡虽然是汉帝的老师,不过如今一介白身,自然不可能知道朝堂上的每个细节。
  闻听董俷担任了北宫校尉,蔡愣了一下,不由得笑了。
  放下白玉酒觞,“南宫校尉,说穿了就是皇上的禁卫军,负责守卫南宫,隶属皇上直接指挥。早先南宫校尉是由十常侍之一徐奉所担任,自徐奉死后,就孔雀了。”
  薰俷最关心的是北宫校尉职务,忍不住问道:“那北宫校尉呢?”
  “南宫校尉既然是皇上直接指挥。北宫校尉……呵呵,当然是归属于皇后掌握。”
  “啊……”
  “北宫包括了永安宫、长乐宫等宫阁,隶属后宫禁地。原北宫校尉封谞在去年因造反被杀,就一直被搁置起来。不过,北宫校尉虽说负责护卫北宫,可实际上呢,此前一直由阉寺担任。你如今担任北宫校尉,却不能随意出入宫门,皇上把鸾卫营调过来,说穿了是要鸾卫营护卫北宫。只是你掌控鸾卫营。换个人未必能成。”
  薰俷懵了……
  怎么听上去,这南北宫校尉好像都是太监?
  蔡说:“此前南北宫校尉都是由阉寺担任。可去年因为封谞二人的事情。皇上对阉寺的信任也确实减弱了许多。加之若非令尊在南宫血战,皇城险些就丢失了……皇上就一直想加强皇城的护卫。你忠心耿耿。加之麾下鸾卫营又有了起色,而且早先也是担任护卫皇后的安全,故而就任命你为北宫校尉,也算是对你的信任。”
  薰俷轻轻点头。似乎明白了一些。
  “南北宫校尉麾下各有两个副将,左都、右监。左都负责宫门外二十里地安全,右监则是负责北宫内部的周详。以前这两个官职都是阉寺担任,如今皇上既然没有委派,想必是要你做安排。左都还好说,君明足可以担当。不过右监。你却要好好挑选才是。”
  “为什么?”
  “笨蛋小子。你不想想,右监主管宫内。你让个正常的男人去担任,岂不是……”
  秽乱宫闱?
  薰俷想了想说:“既然如此,右监我倒是有了人选。鸾卫营军司马任红昌是宫内册封的女官,正是合适人选。此女随我也有半年,颇为忠直,而且在鸾卫营也很有威信。有她担任右监职务,非常合适。而且红昌心细,定能将北宫守护周详。”
  蔡笑道:“这个和我无关,你自己去考虑就好。我今日来,一是要恭喜你洗清了那件事情……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总归是一个心病。如今天意既然说你为汉室忠良,此后就算有人再提起此事,想必也奈何不得你了。经此一事,阿丑你要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行事要谨慎小心。这阳城里,想你死的人,可当真不少。”
  薰俷沉默了片刻,轻声道:“孩儿谨记。”
  对于董俷的这个自称,让蔡倒是乐开了怀。
  薰俷问道:“岳丈,那天意真是……”
  “嘿嘿,天意即人心,你莫要多问。不过此事你要多谢一下刘洪和卢植二人,这段时间风头正紧,你要韬光养晦。等过了一段时间,我再带你去拜访他们,当面感谢。”
  就说嘛,哪有那么多天意?
  薰俷本就对此道不甚相信,现在一下子明白。
  天意即人心……岳丈这句话,说的当真是很有玄机啊。
  “这第二件事!”
  蔡看上去很苦恼:“我原本想着让你和》》出了这档子事情。如今要想成亲,却是有些难了。你昭姬姐姐的身子……需想一妥当的办法掩饰过去,至于成亲的时候,我想还是再等一等吧。过些日子,我会把儿偷偷送过来……混账小子,你要好生地把这件事给我解决,千万别让我丢了脸面,明白?”
  薰俷下意识的点头,“孩儿明白。”
  “好了,事情就这么多,我还要赶快回去。你们这些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蔡起身离去,董俷恭敬地把他送出了大宅门。
  沙摩柯愣头愣脑的问道:“二哥,刚才老头说别让他丢了脸面,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
  “那大哥你……”
  典韦咧嘴笑了起来,“二弟,恭喜你啊!”
  薰俷一怔,“兄长,这喜从何来?”
  “只怕,你是要当父亲了……”
  “啊?”
  薰俷脑袋顿时一懵
  天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地意思。毕竟,他还不到十辈子他虽然是活的岁数大,可是没娶过老婆,更别说那做父亲的经验。
  反倒是典韦很清楚。“你未入监牢之前,蔡小姐的身子虽然略有迹象,但还不算特别明显。可这一个多月下来,蔡小姐……已经有点明显了。估计过些日子会更明显……若是这时候你娶她过门,只怕是会让人耻笑蔡翁。故而蔡翁才会说这些。”
  “你是说……”
  典韦点点头,让董俷更加感到无助。
  孩子要生了,又不能说明是未婚先孕,自然是要等孩子生下来以后才能大婚。可这样一来,孩子生下来,必须要给一个名分。这可不是容易地事情。牵扯非常的广。
  首先,蔡》
  若算起来,这是嫡长子。将来是要接手董俷的事业。如果把这孩子过继在绿儿地名下,面子上是说的过去,可这名分上,却变成了庶出的长子。性质就变得不同。
  且不说绿儿是否会同意,蔡》|》
  薰俷感到无比头疼,坐在议事大厅里抓耳挠腮地想着解决问题地方法。
  这时候,任红昌带着司马香儿和李信前来大宅门向董俷道喜。她们因为不能擅自离开鸾卫营,故而也不是很清楚朝会发生的事情。直到那羽林军撤走,任红昌才得到了消息。立刻就带着司马香儿和李信这两个部下。满载鸾卫营姑娘地祝福前来道贺。
  任红昌也算是大宅门的老人了。自然无需禀报。
  待三人走进议事大厅,看到屋子里的人一个个愁眉苦脸地坐在那里。不禁感到奇怪。
  “主公,如今大难已经过去,您这么愁眉苦脸的做什么?”
  沙摩柯和任红昌也比较熟悉,就凑过去压低声音,把事情地经过说了一边,“你说,蔡老头把这难题扔过来,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儿,又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情呢?”
  任红昌咯咯的笑了起来,“主公,若只是这件事情,红昌倒是有个主意。”
  薰俷眼睛一亮,“哦,快说说。”
  “蔡翁要保住脸面,还不能让孩子吃亏……这其实不难。等昭姬姐姐把孩子生下来,对外就宣称是绿儿所出。”
  “这个,我想过,可是对绿儿是不是有点不够公平?”
  “主公啊,这也许对绿儿姐姐不公平,但也是唯一地方法。不管怎么说,绿儿也是那孩子的小妈,道理上也说的过去。等将来绿儿姐姐有了孩子,你在好好补偿……至于昭姬姐姐的孩子,过继之后,您再让他随蔡翁地姓,不就解决了嫡出、庶出的问题?蔡翁身后再无血脉,如今有人能接手他的家业,想必也会很开心吧。”
  薰俷闻听,不由得连连点头。
  “红昌这话说的不错……不如这样,你去和绿儿商量一下?她身子还有些虚,晚上你们三个就别回去了,在这里陪陪她。我这边,貌似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啊!”
  薰俷这话不是推脱,他手头的事情,还真的不少。
  马嵩、唐周回了临洮,估计还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家俬坊地生意需要有人打理,这件事董俷是一窍不通,也仅仅是靠着一些上辈子地印象勉强支撑。鸾卫营过几天要进驻北宫,还要把一系列大小军官地名字呈报上去,也是非常繁琐的事情。
  最为难地,却还是来自于凉州的张绣和他带来的博浪士。
  大宅门已经有点拥挤了,五百博浪士根本就不可能安顿下来,到现在还是住在客栈。
  张绣,这是个在评书三国演义中早期出现的人物,据说非常勇猛,和贾诩联手数次打得曹操丢盔卸甲,狼狈而逃。不过在他归降曹操之后,似乎就变得不再彰显。
  但不管怎么说,这可绝对是是个人才。
  此时的张绣,还远没有历史上的那个张绣成熟和勇猛。
  如今才只有十八岁,对董俷极为敬佩。这个人,已经落入毂中,董俷自然不会让他逃走。
  看起来,好像还要购买宅子啊……='=俷着脑袋。唐周和马嵩不在身边,好像很多事情都变得很麻烦。这两人才能倒不是很彰显,不过有他们在,烦人的琐事就变得非常轻松。正是人各其能,每个人都有自己所擅长的领域。
  “大哥。马上派人往临洮去,要马嵩、唐周尽快启程。对了,嫂子他们也应该是一起过来吧……”
  典韦点头,“马嵩是这么说的。”
  果然,那如此一来,马嵩他们肯定还会带人过来,那大宅门就更不够地方了。
  “让马嵩唐周先行动身,这边少了他们,还真不行……张绣哥哥,这些日子就拜托你先代为照看博浪士吧。好在客栈距离此地也不算太远。等马嵩他们过来了,就尽快的安排。委屈哥哥了!”
  “主公这是什么话,此乃绣的本份!”
  薰俷对张竹很尊敬。让张竹颇有种受宠若惊地感觉。
  早就听说过巨魔儿的声名,原以为是个很狂妄的人物,可见了面才知道,董俷其实很好相处。
  把一应琐事安排妥当。沙摩柯突然说:“对了,那天二嫂她们在街上遇到危险,多亏了有两位好汉出手相救,还受了伤。如今就住在咱们这里,哥哥要不要去见他们。”
  薰俷点点头,“理应过去拜会!”
  正说着。有巨魔士前来禀报。“主公。外面有一老者,自称王越。求见于主公。”
  王越?
  薰俷感到愕然。
  那天在英雄楼被王越所败后,王越曾说过要来拜会。
  但当时董俷没有在意,这件事后来也就被他抛在了脑后。没想到,他还真的来了?
  沙摩柯问道:“王越是谁?”
  薰铁开口:“回三爷的话,王越就是那天在英雄楼阻拦主人报仇的人,剑术高绝。”
  “什么?那老东西居然敢找上门来了……若不是大哥和二哥阻拦,我早就带人去砸了他的酒楼。带我过去,好生教训他才是。”
  薰俷大声道:“三弟,不要冲动,坐下来!”
  他沉思片刻之后,长身而起,“大哥,我们一起去迎他一下。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一个前辈,不管他今日前来是什么目的,你我都不能失了礼数,三弟就别去了。”
  沙摩柯黑着脸说:“那怎么可以,哥哥们都去了,我也去!”
  典韦笑道:“沙沙,你要去也可以,但是不许无礼。先礼后兵,咱们要站住道理。”
  “我知道!”
  三兄弟当下走出了议事大厅,身后呼啦啦跟了好多人。
  大宅门仪门开启,巨魔士雄立两旁。街上的人看到这状况,呼啦一声就散开了。
  “恶汉出门了,快跑啊……”
  咋咋呼呼的声音此起彼伏,董俷心道:看起来,我如今在阳还真是恶名远扬啊。
  走出仪门,就看见王越依旧如那天在英雄楼相见时地打扮,一袭洗的有些发黄地青衫,犹如古松般挺直而立。
  说实话,王越今日是有求于董俷而来。
  却没想到,董俷竟然大开仪门,亲自相应。
  这仪门,可不是说开就开的,那是一户人家地脸面。有仪门的人家,非富则贵,地位若是不够彰显,根本没有资格从仪门进去,更别说人家开仪门出来迎接了。
  一时间,心中有种感动。
  漂泊半生,从一介江湖游侠,而成为今日皇子的剑术老师,听上去很荣耀,可王越还是非常遗憾。他出身贫贱,幼年时曾立志要为官,光耀门楣,却遇到无数挫折。
  江湖上的人说他是个官迷儿,看不起他。
  殊不知,那只是一个人幼年地志愿,何来官迷的说法。
  可想要当官,就要有门路。那些世族门阀,何曾把一个游侠看在眼中?用的时候召之即来,不用的时候挥之即去。每次登门拜访,也大都是从角门进入,哪里走过仪门?
  若年轻十岁,王越绝对会拜入董俷门中,求一官职。
  可现在,王越当了皇子的剑术老师,屡次遭受挫折,那求官的心也已经变得淡了。
  但这并不能妨碍王越对董俷地感激。
  上前几步,拱手道:“草民王越,见过北宫校尉大人!”
  消息传地还挺快啊……
  薰俷先是一怔,旋即笑得,“王先生,咱们不论这个。我等武人,讲地是真刀实枪,你功夫比我好,我很敬佩。有道是达者为先,你在我眼中,就是我的前辈。”
  心里暖洋洋地,漂泊半生,王越从未有过如斯的感动。
  鼻子一算,险些流下泪来。
  谁说这北宫校尉凶神恶煞,其实,人真的很不错。
  薰俷却不知道,他这番话触动了王越的心弦。扶着王越的胳膊,“前辈,咱们进去说话。”
  “大人请!”
  “不,前辈先请……”
  “还是大人先请……”
  这二人一番客套,惹恼了旁边的沙摩柯,上一步抓住了王越的胳膊,“老头,我二哥说了要你先进去,你就进去,不要废话……听说你很厉害,等一会儿你三爷要好生的和你讨教一下。快点进去,快点进去……否则三爷可就要生气了,哇呀呀!”
  “沙沙,不得无礼!”
  薰俷感到有些尴尬,笑道:“前辈,我家三弟就是这脾气,您可千万不要见怪。”
  “三爷乃性情中人,王越怎会生气?”
  二人客套完毕,一起走进了仪门之中。
  待分宾主落座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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