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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神弄诡-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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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无为在同辈弟子中也算资质优异,再过两年,他的三尾独角兽如果顺利进阶成蛊妖的话,那他也将晋级为蛊士,算正式踏入了蛊道之门。他这样的速度,在年轻一辈弟子中也算是很少见的了,而他当时参加入教测试时,也只不过使玉罗莲开出了两片花瓣,却也仍算是比较少见的,因为大多数的人都只能使玉罗莲开出一片花瓣。
  一般来说,如果能使玉罗莲开出三片四片花瓣,以后可是大有希望成为蛊师甚至大蛊师,虽说这并不是绝对的事情,但也是大罗教几千年来无数事例所充分证明了的。
  无为也第一次对胡未刮目相看,而接下来一个月,胡未那认真甚至说疯狂的劲头,连他都不得不佩服,同时他也越来越感觉胡未十分的神秘,总觉得无法看出胡未的心思和想法,无法确定胡未的身份和来历。当然,如果无为知道胡未当时使玉罗莲开出的花瓣并非三片,而是七片的话,说不定反倒不会这么疑惑了。
  而不管怎样,对于胡未的认真和执着,他也是十分的赞赏,觉得胡未就算真是达官显贵的子弟,却也与那些人并不太相同,而了尘吩咐他的,他自是没有任何的异议,虽说他带着胡未,一路上要照顾和指点胡未,也很可能会影响他自己的修行。
  而这一天,无为下午正好有任务要出去,便叫上了胡未。
  胡未这一个多月里,除了每天跟着无为他们去流沙河取水外,几乎从没到县城里好好转过,对这里的风土人情也是所知甚少,这些天他也正想什么时候出去转转,无为既然叫他,他自然不会拒绝,便跟着无为一起出去了。
  无为这次任务其实也并不是什么要事,而是要去帮人治病。他带着胡未走了半个多小时,一路来到城西,然后进了一条小石巷,来到一户人家。
  进了这户人家后,胡未也终于看到了无为这次要医治的人,这病人是个年轻书生,看去年纪也跟胡未和无为他们差不多,大概二十来岁。他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似昏似睡,而无为一把他的脉搏,却是脸色微变,只因这书生的脉博竟十分微弱,也跳得非常缓慢,一分钟下来,竟只跳了十来下而已。
  而探书生的呼吸,也同样微弱和缓慢,一分钟时间里更只是呼吸了约五六下。
  除此之外,这书生的身体也是十分的冰冷,几乎没有一丝热气。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还要以为这书生已是死人。
  不过除了这些,书生身上却无其它异常,既无什么伤口,也无其它病征,看他样子,也似乎跟一些动物一样,进入了冬眠一般。
  第十五章 怪异病症
  据这书生的父亲,一位朴实的老汉讲述,他儿子虽然是个书生,但因出生农家,家里生活又不算富裕,平常也会帮家里干些农活,所以并不缺少锻炼,身体也一直还算康健,很少生病,但不知怎么回事,自入秋以后,他儿子却莫名其妙变得不正常起来。
  入秋以来,这书生便突然变得嗜睡,整日昏昏沉沉的,不管是干活还是读书,似乎都没什么热情,说话做事也显得很没精神的样子。本来的话,书生父母也没怎么在意,只以为自己孩子太累了,所以才会这样子,平日里也特意给儿子多烧个好菜,给他滋补身体。
  可没想,时间一点点过去,书生的情况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日益严重起来,每天不管是在读书还是在外面干活,动不动就会趴在桌子上或者躺在田野里睡将过去,甚至连吃饭或者和别人说话的时候,也会突然莫名其妙地睡起觉来,而每天他一吃完晚饭,便也不再去读书了,而是迫不及待地回房睡觉,第二天早上如果没人去叫他的话,再晚他都不会起来,经常睡到日上三竿。
  尤其入冬以后,书生更是活也不干了,书也不读了,没日没夜地睡觉,甚至吃饭的时候,他父母也要叫上好一阵,他才会迷迷糊糊地起来,吃上一点。
  其间书生父母也带着他看了不少郎中,甚至还去郡城以及州城里看了几个名医,结果那些郎中却都无法诊断出书生得了什么病,他们给书生配了些药物,书生吃了后,情况也不见有任何改善。
  而最近这阵子,书生更是连饭也不吃了,怎么叫也叫不醒,整日躺在床上,像个活死人一般,也都快把他父母给急死了。
  老汉夫妇百般无奈之下,只好向大罗教求助。
  两个老人满面愁容,跟胡未他们说完事情经过后,更是忍不住流下泪来,那老汉妻子甚至泣不成声,向着胡未和无为跪了下去,一边苦苦恳求着:“两位大人,请救救我儿子吧……”
  无为赶紧扶起她,想了想后便叫老汉带着他在老汉家里四处看看,同时也叫老汉详细地说说他儿子平日里的生活情况,比如吃饭,睡觉等等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老汉自是不敢怠慢,一边带着无为和胡未在家里转了起来,一边事无巨细地说着儿子的各种生活习惯。
  老汉的家也就三间两层木屋,屋前屋后都有一个小院子,四面筑有土墙,也算独门独户,无为跟着老汉粗粗转了一圈,似乎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又回到了那书生的卧房,继续听那老汉说着书生的各种情况。
  听那老汉絮絮叨叨说了一阵后,原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皱眉沉思着的无为突然走到书生睡着的床边,竟直接掀开了书生身上盖着的被子。
  那老汉一惊,也停了说话,凑了过去,一脸紧张地问无为怎么了。
  无为却又把被子盖上,转头跟老汉说,让他把书生移开。
  老汉虽然疑惑,但还是照着无为的吩咐做了,把书生连着棉被给抱了起来。
  无为又掀掉了下面垫着的一床棉絮,扒拉开棉絮下铺着的一层干草,然后仔仔细细地察看起最下面的土炕来,好像那土炕上有什么古怪似的。
  胡未也觉奇怪,凑上前去看了看,却只见那土炕上面颜色斑驳,灰灰黄黄的,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无为看了一阵后,又转头看了眼老汉夫妇俩,说道:“不知道你儿子平日可有尿床的习惯?”
  老汉夫妇俩愣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那老汉妻子说,她儿子自十来岁以后,便从没尿过床。
  无为又转回头看了看那土炕,接着转身去了门外,折了条桂树枝回来。他弄掉树枝上的叶子,然后在土炕中间一处刮了几下,又把树枝凑到自己鼻子前闻了闻。
  胡未颇觉奇怪,看了看刚才无为用树枝刮过的地方,发现那土炕中间有一块巴掌的地方,颜色似乎显得更深一些,看去有点像是一片已经风干了的水渍。
  正在他想要伸手去摸下看时,无为却是用手挡住了他,跟他摇了摇头。
  无为在沉默了片刻后,则又问老汉夫妇俩,他们儿子平常读书,除了在这卧房或者书房外,一般会在什么地方。
  老汉稍想了想,便说他儿子晚上一般都喜欢在后院读书。
  无为眼睛一亮,便叫老汉带他去看看。
  老汉也赶紧点了点头,把书生放回床上,带着无为他们去了屋后。
  这屋后院子比前屋前院子要小上一些,院子中央长着一棵碗口粗细的桂花树,,桂花树旁边则还有一块长长方方的青石。
  院子周围则还放着一些农具之类的东西。
  老汉指了指那青石说,他儿子平日里便喜欢躺在这青石上,借着月光读书。
  无为走到青石边上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后,又转头问老汉能不能把这青石移开。
  老汉却一脸为难,说这青石是自然生在土里的,造这房子时就在了,以前他们家建房时也想把青石给移掉,结果掘地三尺,都还没能挖到这青石的根部,显然这青石十分巨大,根本不是人力所能轻易移动的。
  后来老汉家甚至还请来石匠,想把青石开成小块,再把它移掉,结果石匠凿了许多天,也只能在青石底部挖出些坑洞来,要想把青石开成小块,也得花上几月功夫,老汉见不划算,只好作罢,请那石匠把青石上面凿平了些,权当凳子桌子使用,之后又特意在青石旁载了棵桂花树。
  随着桂花树长大,这青石也不再显得突兀,反倒与院子融为了一体,除了冬季和雨天,这书生每到晚上,都喜欢坐在或者躺在青石上,借着月光或者烛火读书。
  无为点了点头,却跟老汉要了把锄头,然后竟在青石下掘起土来。
  老汉夫妇俩疑惑之余,也是大吃一惊,赶上上前去抢无为手里的锄头,说这种粗活让他们来干,无为只要吩咐一声就行。
  无为却说这事需得他自己干,还让老汉夫妇俩退远一些,就连胡未,无为也是叮嘱他不要站得太近了,说等下可能会有危险。
  接着,无为呼哨一声,他留在前面院子里的那只三尾豹子便赶了过来。那三尾豹子在青石上嗅了一阵后,竟是突然嘴露獠牙,低声咆哮起来。
  无为拍了拍豹子的脑袋,轻声说了句话,那三尾豹子的情绪才稍稍平静些,站在无为边上,紧紧地盯着那青石下面。
  不过随着无为越往下掘去,那三尾豹子也越来越显得激动,嘴里露着利齿,发出低低的咆哮声,背毛也渐渐竖着起来。
  过了一会,无为突然停了下来,而他身边的三尾豹子却是一声长叫,竟朝青石扑了过去。
  无为喝了一声,三尾豹子才生生停了下来,退回到无为身边,呜呜叫了一声,还摇了摇尾巴,似乎有些不情不愿的样子。
  无为拍了拍它的脑袋,轻声说道:“没事了,你回前面院子里去吧。”
  三尾豹子蹭了蹭无为的手,然后如阵风似地跑了出去。
  无为则放下手里的锄头,转头招呼老汉他们过去,说没什么危险了。
  胡未过去一看,发现无为已在青石下挖了个深约米余的大坑,而在青石下边,则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坑洞,想来就是当年老汉家请来的石匠凿出来的,这些坑洞也都塞着泥土,难以看出深浅来。
  然而在其中一个约有脸盆大小的坑洞里,竟然没什么泥土,反而趴着一只拳头般大的蛤蟆。蛤蟆一动不动,好似死物一般,只有肚子微微起伏,才显出一丝生气来。
  诡异的是这只蛤蟆全身鲜红,背上的瘤子却色呈碧绿,而在蛤蟆的尾部,竟还多长了一条腿,也就是说着蛤蟆有五条腿。
  无为指了指那只蛤蟆,说这蛤蟆便是让书生变得如今这般样子的原因所在,还说这蛤蟆已经成精,如果不是现在正值寒冬,这蛤蟆也要冬眠,否则还真有些危险。
  第十六章 蛤蟆成精
  见这蛤蟆样子怪异,容貌丑陋无比,又听无为说这蛤蟆便是害他儿子变成如今这副活不活死不死的样子的罪魁祸首,老汉虽有些忌惮,却也是突生恨意,一把拿过无为身边的锄头,猛地打向那只蛤蟆:“好个怪物,害我儿如此之惨,看我不把你碎尸万段!”
  胡未却是突然伸手,托住了老汉手里的锄头,说可不能打死了这只蛤蟆,如果这蛤蟆死了,那他儿子才是真的麻烦了。
  老汉夫妇俩一头雾水,难以明白无为的意思,不过既然见无为阻止,老汉也赶紧停了下来。
  而无为也没要解释的意思,只叫他们去拿个盆子来,说最好找个铁盆。
  老汉家里没铁盆,赶紧又去邻居家借了一个。
  无为让他们将铁盆洗干净后,便用那条树枝将青石里的那只蛤蟆装进了铁盆里,同时又叫老汉他们快去烧锅热水来。
  等老汉他们烧好了热水,无为又让他们找来一个大一点的木盆,然后在木盆里放上热水,又混上些冷水,再从怀里取了个绿色小瓷瓶,抖了些绿色粉末在那冬眠的蛤蟆身上,也倒了一些在水里。
  接着他又在铁盆里放上一些温水,再把铁盆放到木盆上,然后拿了个锅盖将铁盆上面盖了起来。
  每过上大约两三分钟的时间,他就叫老汉倒些热水到木盆里,让木盆里的水温始终保持着恒定。
  过了约两柱香的时间后,那铁盆里的蛤蟆发出了闷闷的叫声,竟是从冬眠中醒了过来。
  这蛤蟆的叫声也是有些奇异,哞哞哞的,倒像牛叫一般。
  而铁盆上的锅盖也是一下一下跳了起来,想是那蛤蟆正在撞那锅盖,想从里面跳将出来。
  无为则是一脸谨慎,让胡未他们退远了些,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个白色小瓶子,倒出颗白色药丸,把铁盆上的锅盖揭开一条缝,将那颗白色药丸丢了进去。
  丢进白色药丸后,铁盆里那蛤蟆停止了叫唤,也停止了碰撞锅盖,恢复了平静。
  老汉夫妇俩则是一脸诧异,说这叫声他们听来好是熟悉。自从他们在这建房以来,每到春末夏初,他们后院便老是会在半夜里传出这种怪声,却一直找不到这怪叫声的源头,最初几年还闹得他们人心惶惶,直到后来,见家里一直平平安安,也没出啥怪事,他们也是渐渐习惯,没再怎么理会,没想到这青石下还藏着只怪蛤蟆,而他们所听到的叫声只怕正是来自这地下的蛤蟆。
  正在老汉夫妇俩感叹时,床上那书生突然长吁出口气,叫了声好饿,竟是醒了过来。
  老汉夫妇俩欣喜若狂,一个忙去照顾儿子,一个则忙去张罗饭食,不过也没忘了跟无为道谢。
  无为却让老汉夫妇给他们儿子弄点米粥吃一下就行,说这几天要让他少吃一点,也最好吃流质的食物。
  等书生喝下几口粥后,无为却又让老汉夫妇以及胡未回避一下,说要跟书生私下说几句话。
  老汉夫妇虽然奇怪,不过也没任何意见,赶紧退了出去。
  胡未也感奇怪,不过见无为其实并不是说不想让他知道,而是因为顾忌着书生那边,所以才想让他先回避一下,所以也没说什么,跟着老汉夫妇退了出去。
  到了前面院子里,胡未见到了无为养的那只三尾豹子,他像往常一样,跟唤狗似地向那三尾豹子叫了几声,可是那三尾豹子也是跟往常一样,把头转了过去,没有理会胡未,惹得胡未只能尴尬地轻笑一声。
  这一个多月来,胡未跟无为呆的时间最长,而无为时刻把这头三尾豹子带在身边,所以胡未跟它也是有颇多接触。
  这三尾豹子除了不会说话,却其实跟人无异,灵性逼人,无为还给他取了个非常人性化,当然在胡未觉得也是很俗气的名字,叫阿花。
  而胡未也一直非常奇怪,奇怪于这豹子竟然也能用来炼成蛊物,所以对这三尾豹子也就是阿花一直颇有些好奇,平常也会跟阿花说说话,小心翼翼地逗弄逗弄它。
  只是阿花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先前胡未在河边唱歌引起异相的缘故,自那次事后,便一直不怎么待见胡未,对胡未爱理不理的,胡未叫它,它从不会有什么反应,胡未去逗弄它,或者想摸摸它身上的皮毛,它也会躲闪开去。虽然在无为的教说下,它现在对胡未也似没了什么敌意,可对胡未却始终有些冷淡,总显得有些高傲。
  胡未原本还想现在跟这阿花打好交道,到时候阿花真进阶成了蛊妖,也算多了个靠山,现在看来,这个计划只怕并不可行。
  看来还得自力更生啊,胡未暗叹道。
  正在他又进一步构思起他那个箩莉养成计划,心想到时候要不要问问无为,能不能把狐狸也养成蛊,再让其进阶成妖时,无为走了出来,叫老汉夫妇和胡未进去。
  等胡未进去后,却发现那书生竟是手捧着那铁盆,一脸尴尬地看着铁盆里那只怪蛤蟆,看到胡未他们进去,一张脸更是莫名其妙突然变得通红。那只蛤蟆则是躺在铁盆里,肚子一鼓一鼓的,时而发出一声轻轻的怪叫,还努力地支起后腿,张开嘴巴,射出舌头,去。舔书生的脸,搞得书生整个人时不时地抖上一下,别扭地歪着脖子,脸上也带着丝紧张和无奈。
  无为则跟老汉夫妇说,他们的儿子很有炼蛊的天分,或许有机缘进入大罗教修行,如果他们不反对的话,他希望书生过几天等身体恢复过来,便让书生带着这只蛤蟆去找他,到时候他可以帮书生引荐一下。
  老汉夫妇俩一阵诧异后,又是一脸欣喜,一会转头看看他们的儿子,一会又转头看看无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半天没说出话来。
  要进这大罗教,可不是想进就能进的,而且以大罗教的巨大影响力,一旦进入这大罗教,成为大罗教中的正式弟子,那可是比一般的达官显贵还要有地位,也更受人尊敬,所以大罗教中的人也被许多人私下称为贵族中的贵族。而进入大罗教也是许多平民百姓除了考取功名之外,光宗耀祖的另外一条重要途径,甚至于因为大罗教势力显赫,隐隐凌驾于皇权之上,在许多人眼里,进入大罗教比起考取功名还要重要,所以许多人家也是一开始便教育自己的孩子,以后努力争取进入大罗教,成为大罗教的正式弟子,到时候修成回家,便可以封妻荫子,光耀门楣。
  甚至于许多达官显贵家中,也是拼命想办法,走后门托关系,把他们的子弟安排进大罗教中,如果学得成真本事自然更好,不但可以有更高的爵位,还可以获得更多的封地,而就算学不了真本事,那出来以后,凭着这大罗教弟子的身份,做官也好做生意也好,都是要方便许多。
  因此老汉夫妇俩才会如此惊讶和欣喜,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儿子生了场怪病,却突然有机会进入大罗教。等确信没有听错后,夫妇俩也是激动不已,跟无为连声称谢。
  那老汉还跑去楼上,拿下一块桃核状的金子,非要塞给无为,说是他们应该的孝敬。
  无为却是怎么也不肯收,只叮嘱那书生这几天要记得给那只蛤蟆保暖,千万不能让它受冻,然后便带着胡未离开了。
  在回大罗教的路上,见胡未一脸疑惑,无为也是笑了笑,跟胡未解释起来。
  他说那蛤蟆已是被那书生炼成了蛊,而且已经勉强成了只精怪,只怕不用几年,便能进阶成妖,变化人形。而正因为受了那只蛤蟆精的影响,一旦天冷,这蛤蟆精进入冬眠,也影响到了这书生,以致书生如此整日昏昏沉沉,如此嗜睡。
  胡未大吃一惊,问那书生是怎么把那蛤蟆炼成蛊的,竟有这等本事。
  无为则又莫名地笑了笑,脸色变得颇为怪异,顿了顿后说这书生把那只蛤蟆炼成蛊也是十分巧合的事,或者说还有些荒诞。
  他告诉胡未,那书生有撸管的癖好,那蛤蟆正是吃了他的阳精,又加其它一些巧合,在他不知不觉间,被炼成了蛊。
  这一炼蛊方式,也可称是血炼。
  第十七章 血炼之法
  胡未一开始也不明白撸管是什么意思,听了无为说后才明白过来,他现在终于知道无为先前为什么要用树枝去刮那土炕了。只是他却更多了些别的疑惑,说那书生就算有此癖好,但那只蛤蟆藏在地上,总不可能跑他床上去,又怎么能吃着他的阳精。
  无为则告诉胡未,说他问过那书生,却原来那书生也是性情风流,每天晚上在月下读完书后,便会遥望夜月,空想自己与那月下仙子的种种浪漫之事(至于那月下仙子的具体容貌,或者会是邻近某个美貌少女,又或者会是某个青楼女子,反正几日一变,时常翻新,不一而足),情难自禁之下,他就会趁势躺在那青石上消火。
  据那书生回忆,自他第一次在青石上做那种事,到现在也有七八年时间,所以到了现在次数是相当可观,而青石下那蛤蟆只怕正是借着这个机会,吃得了他的阳精。
  再加那蛤蟆所藏之处,环境也是极优,正符合了炼蛊的一些条件,而每天它吃得书生阳精的时候也正值炼蛊的好时辰,还有那书生几乎每天都会躺在青石上看书,时不时地开口朗诵诗文,虽然效果不如念唱心平经和气和经,但日子一长久,也是有了一些效果,相当于是在给那只蛤蟆做声炼。
  另外那只蛤蟆也非凡物,可说是天生异种,单以老汉家建成算起,已是活了不下三十年时间,它常年居于此处,听人言,观人色,本就开了一些灵智。
  种种机缘巧合之下,这蛤蟆被书生炼成蛊物也是如水到流成,只怕许多大罗教中的弟子想如此轻松炼出这么只蛊来也没如此容易。
  胡未则是听得有些目瞪口呆,不想自己竟然还能遇到如此奇事,而对于所谓血炼,胡未也是更起了一丝兴趣,便趁机问起无为来。
  无为则告诉他,这血炼也是炼蛊三种方式中最速成的一种,相比声炼中饲主用自己的声音感化熏陶蛊物,与蛊物建立心灵感应,血炼则是把饲主身上的血液,唾液乃至皮肉等等喂食给蛊物,让蛊物熟悉饲主的气息,以求让蛊物最快地与饲主建立联系。
  而这阳精自然也可以用来血炼,甚至比用人身上的血液效果还好,不过在这礼法守旧乃至森严的中土,是极少会有人尝试这种方法的,再说阳精毕竟不比血液,可以随取随得,像那书生这么有‘毅力’的,也可说非常少见,而且根据以往曾用这种方法炼蛊的几个事例来看,用这方法炼出的蛊物也是性情好淫,颇为蛊门中人诟病。(同学们看了后可不要随便去尝试哦,出了事可不负责的。)
  另外单以血炼来说,这血炼虽然最易速成,而且对于蛊药以及其它条件的要求也是最少,但血炼的副作用也是最大的,有着远比其它两种炼蛊方式更大的风险。
  因为饲主和蛊物之间以血炼方式所建立的关系最为密切,饲主和蛊物之间甚至能够互相影响,就像那书生,也正是因为那只蛤蟆进入了冬眠而受到了影响,变得嗜睡,也跟着冬眠一般,尤其如果方法不当或者稍有不对,便很容易让蛊物反过来控制饲主。
  另外以血炼炼出的蛊物,一旦出现意外,比如受伤或者死亡,也极易引起反噬,甚至能使饲主跟着蛊物一起死掉。
  所以在大罗教中,一般不怎么推崇采用血炼这种方式,而反倒更推崇速度最慢效果最差却也最稳当的声炼,而且声炼中念唱心平经,能消除蛊物身上的暴戾和不必要的野性,也是血炼所不具备的,而有些人在采用血炼时,也会用声炼做辅助,以求降低风险。
  不过无为又告诉胡未,排除种种风险,这血炼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不但容易速成,效果也是极好,而且用血炼炼成的蛊物,因为蛊物更容易影响饲主,也很可能会使饲主身上开发出蛊物所具备的异能。
  所以如果能有效控制血炼的风险,采用血炼炼出蛊物后,饲主的蛊术也往往更高一些。而正因为血炼虽有巨大的风险,也有巨大的优势,所以大罗教中对这血炼方式虽不推崇,却也并不排斥和禁止。
  听了无为所说,胡未的心思也活络起来,既有些心动,也有些犹疑,既想着以后是不是便采用血炼来炼蛊,早点炼出只厉害的蛊妖来,也有些担心自己控制不好,到时候让蛊妖反过来控制自己。
  想着箩莉有三好,可万一箩莉太强势,那就只有两好了,只能干看着不能动,岂不郁闷,胡未有些取舍不定。
  听着胡未不停地念叨着三好三好,什么轻音体柔的,无为忍不住问道:“无戒师弟,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胡未回神,忙摇了摇头,呵呵笑道:“没什么,没什么,自言自语。哦对了,无为师兄,你知道那只蛤蟆精是雄的还是雌的?”
  无为愣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这个我也没注意过,不过只怕现在还看不出来,等那蛤蟆精成了蛊妖,变化了人形或许才会知道。”
  “是雌的话,那家伙可就惨了,”胡未暗自嘀咕道:“不过雄的可能更惨!”
  他实在有些难以想像那蛤蟆精变成人形会是什么样子,该不会长了一脸的麻子?
  在经过一座茶楼时,胡未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来,便问无为,为什么他们一路行来,竟是只见茶楼林立,却没见到一处酒楼。
  听了胡未所问,无为却是愣住,奇怪地打量了胡未一番,而后笑道:“无戒师弟,我现在越来越怀疑你是不是另外一个世界来的。”
  胡未大吃一惊,也愣在那里。
  无为却又说道:“或者你是中土外那些妖怪国度来的?你不知道在中土,不管我北唐还是南楚,不管是我大罗教还是民间,都禁止喝酒的吗?”
  听无为所说,自一千多年前,曾经统一整个中土并且繁盛至极的大汉国突然分崩离析,而北唐和南楚则隔通天河双双建国起,大罗教便向两边朝廷施加影响,让两国同时下了个明文禁令,不准民间私自造酒饮酒,而且一旦发现有人酿酒饮酒,处罚也是非常严厉,所以在这中土,是没有什么酒家的,因为根本不敢有人去酒家喝酒,虽然民间也有人私下偷偷酿酒和饮酒,但也是极其隐秘的事,不会让别人知道,以免引来滔天大祸。
  就连朝廷里,那些皇族贵胄,乃至皇帝老儿自己,碍着大罗教,想要喝酒也得偷偷地喝。
  无为解释完后,又说如果胡未真的想喝酒的话,他倒可以带胡未去个地方。
  胡未惊奇之下,便真让无为带他去那个地方。
  结果无为却是带着胡未来到了一处米店,跟米店老板买了三斤果子酒。
  只是胡未喝了几口果子酒,却是忍不住的失望,因为这果子酒根本就不是什么酒,而是一些水果混合起来榨成的果汁,虽然酸酸甜甜的,却没经过发酵,所以也毫无酒味。
  不过失望归失望,既然买不到真的酒,胡未也是没有办法,收起那些果子酒,又想着到时候是不是自己私下酿些酒喝喝。
  以前对于胡未来说,酿酒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酿酒时发酵用的酒曲该怎么做,但在跟空见学医药蛊药的一个多月里,早起了心思的胡未私下里也是整出了个制作酒曲的方子,正等有机会试验试验看。
  对于他来说,一开始就犯了不妄语的戒,连尊者身份也是假的,那所谓五善五戒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而那了尘还给他取了个无戒的法号,倒更给了他一些鼓励,如果不是这一个多月来无为天天跟他呆一起,他少有独处的机会,他早就开始酿点米酒喝喝了,那瓶二锅头也是忍了再忍才留到现在一直没开过瓶盖。
  现在听说这中土无人卖酒,胡未也是又起了心思,心想自己要么以后弄个地下酒厂,专门做酒,卖给别人,所谓垄断就是暴利,到时候肯定能财源滚滚,日进斗金。
  当然,前提是要保证安全,所以胡未也是打断到时候在大罗教中混出点名堂来,再假公济私什么的,开个地下酒厂,就以他大罗教的名分做掩护,想来一般人也不大敢来管。反正这种事,在胡未原先那个世界也是常有人这么做的,对于胡未来说并不新鲜。
  就在胡未大胆构思着自己的酿酒计划时,那无为突然一把拉住了他,然后跨前一步挡在了他的面前,嘴里急声说道:“小心!”
  而那阿花则也突然背毛倒竖,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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