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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当自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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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善若施了个礼,去厨房收拾起要送往铺子里的饭菜来。

童贞娘尾随着她进了厨房,陪笑着道:“大嫂辛苦了。”

庄善若淡淡一笑道:“不过是本分罢了。”

童贞娘倒有点看不懂庄善若了,许掌柜三番两次移权她都断然拒绝了。要说她为钱,可此时不像是做作;要说她不为钱,那为什么甘心留在许家。难道……许掌柜那日向她许诺的并不是钱的事情?

童贞娘帮着收拾好食盒,当做不经意地道:“大嫂,我们两口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日后定不会亏待了你。”

庄善若笑笑,道:“弟妹说的话我倒是听不懂了,既然是一家人讲那些见外的话做什么?”

童贞娘咂摸着这话,还是摸不清庄善若的意图,知道自己再说便是不识趣了,便将庄善若送到门口道:“大嫂路上小心,家里的事自有我来操持。”

庄善若只顾低头快走,没多久便到了铺子里,只见铺子的门半开着,整理得算是差不多了,只是货架上空空的,地上还有些斑驳的污渍。

阿根和小九迎了出来。

庄善若将食盒摆在柜台上,道:“都饿了吧,快吃饭吧。”

小九笑着道:“还是大嫂最好,刚才忙倒是不觉得饿,现在一闲下来倒是饿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阿根讷讷地道了谢,又问道:“掌柜的怎么样了?”

“亏你惦记着,请了善福堂的刘郎中看过了,倒是没大碍,只是需要好好静养。”

两个伙计这才放了心,打开食盒就站着狼吞虎咽起来了。

庄善若见这店里收拾得差不多了,自己也没什么可插手的。只见一账本摊在桌子上,她略翻了翻,便是那日许掌柜教她的那本。

她本来就聪慧,这略略一翻看,等阿根小九吃好饭,便看出了点门道来,没想到这小小的杂货铺一月的净利竟有十五余两。这十五两的银子若是用来买地,上好的田地能买上一亩。怪不得童贞娘只意属这间铺子,守着这铺子过上个一两年,那连家庄的二十几亩田全都有了,端的是打的如意算盘。

庄善若也不过是心里这么一想,许家分家的事情和她无关,就是这间铺子赚的钱再多,她也不眼热。

小九吃好饭,手脚勤快地将碗筷收拾好放进食盒中。

庄善若看了看空空的货架,白问了一句道:“你们掌柜说明日重新开张,这些短缺了的货物怎么不新进了来。”

不问还好,一问小九便苦了脸道:“大嫂你是不知道,我们都去过了,本来是说得好好的,一听说是给许家杂货铺订的货,那些供货的竟然纷纷要提价三成,竟像是商量好了一般。我们铺子本就薄利,进货提价三成的话,根本是没利可图了。”

庄善若吃了一惊,她想起那日吃饭时许家宝所说的,又问道:“为啥呢?”

“谁知道呢?那个酒坊的梁老板最过分,上次是提价一成,这次是怎么说都不卖了,还说就是贴他钱也不卖我们酒了。我们不过是在他店前多说了几句,他便喊人赶我们走,让我们千万别害了他家店的生意。”小九越说越气愤,“你说,气不气人?”

阿根朝小九摇摇头,让他别再说了。

小九说得兴起,哪里肯停:“还有那些常年合作的铺子,竟然上门让我们将今年的帐先结了。真是奇了怪了,每年都是年底了才结的帐,这才几月,还怕是我们掌柜的跑了不成。”

庄善若听得眉头紧皱,如果这一切不是偶然的话,那么必定是有人从中捣鬼,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目的是什么?

庄善若试探着问道:“那可真是奇怪了,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大嫂,你还不知道哇?”小九正要说,被阿根从后面捅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搔了搔头,讪讪地笑了,将后半截话吞了下去。

阿根哈着腰道:“大嫂,我们不过是打杂的,哪里知道这些呢,还等二爷过来拿主意呢。”

庄善若明白做伙计的也不好说主家什么,只得抛开了那个话题,再说了几句闲话,拎了食盒便要走了。

小九将庄善若送到铺子门外,道:“大嫂,路上小心哪。”

庄善若点点头,将食盒挎到了臂弯里。天色是有点暗了下来,街上的人也不多了。不过回家只要穿过两条街,紧走几步便到了。

庄善若拐了个弯,刚看到许家所在的那条巷子,突然被人从后面用帕子捂了口鼻,只挣扎了两下,便软软地瘫倒在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63章 身陷险境



庄善若悠悠地醒转过来,觉得一边的面颊贴着冷冷的地面,猛地睁开了眼睛。

脑子里慢慢地开始清醒起来,自己明明是从铺子里出来往家里走,不知道着了什么道竟然就晕了过去,醒来也不知道身在何处。她侧着蜷缩在地上,衣衫本来就穿得单薄,这冰冷坚硬的砖地磕得她全身酸痛。

庄善若想爬起来,可是上半身只动了一动,整个身子又颓然地倒下了——双手竟然被人用绳子缚了绑在身后,双足也被粗麻绳缚住了,她的心里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赶紧翘起头打量起所在的地方来。

这是一间小小的卧房,算不上精致。青砖铺就的地面,一套简单的桌椅,面前就是一张大床,床上那猩红的锦被红得刺人的眼。庄善若略转了转头,门窗都是紧闭着的,不知道具体是在哪里。

她将两只手搓弄了一下,似乎这绳子缚得不算太紧。庄善若一边想着办法挣脱开绳子,一边脑子里飞快地运转着。

她为什么被掳到这里来?是劫财还是劫色?是什么人主使?目的又是何在?

庄善若隐隐约约地觉得,许家的一系列的祸事,背后似乎有人在恶意地操纵,只是没想到这横祸竟然落到了她的头上。

许家不见了她会怎么想?会有人来救她吗?

庄善若正在焦急,门外却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这声响正渐渐地朝这个房间逼近。

庄善若来不及多想,只得按捺住狂跳不已的心跳,闭上眼睛,按照原先的姿势重新躺好。

一阵门响,杂乱的脚步声。

一个嘶哑低沉的嗓音:“连舅爷,你走好。”

“唔。”又一个尖亮点的声音道,“罗老四,你干这事可算得上是顺手了。”

“哈哈,舅爷过奖了。”公鸭般的笑声。

“这么久了,怎么还没醒?”

“大概我迷药放多了点,原怕是药劲不足。”

“这许家的丫头我还没见到过,竟然把我们郑爷都迷成了这个样子,我可得好好见识见识。”

“不过是那日在街上碰到这个丫头,颇有几分姿色,郑爷忍不住逗了她几句,摸了两把小腰,那丫头就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竟然就敢拼了命地闹腾。要不是那日街上人多,又来了许家的伙计,我看郑爷当场就要将这丫头给办了。”

“郑爷阅人无数,能被郑爷看上的那可不是一般的姿色。”

公鸭嗓尴尬地笑笑:“郑爷也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要说真正的美人儿,哪里比得过我们太太?”

“郑爷”?看来他们的目标竟是许家玉。庄善若微微抖动眼皮,对面的床架上正镶着两块装饰用的铜镜,将那两人的样貌清清楚楚地照了出来。

一个是大块头,留着连鬓胡子,四十上下,虽然是穿着一袭长衫但是却将长衫的下摆掖到了腰带上,露出里面的短打,整个人散发着腾腾的煞气,便是罗老四了。

另一个身量要矮一些,穿着也更讲究些,三十不到的年纪,面白无须,一双眼珠子像是游鱼一般转个不停,便是罗老四口中的连舅爷了。

“你们太太样貌在县城里她自认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只是这性子怕是不讨喜,嫁过来都半年了,还老是这样别别扭扭的。”连舅爷点着头道,“她这性子在家也是这样,亏了郑爷有耐心。”

“那是,那是!”

连舅爷本是兴冲冲地朝庄善若方向过来,突然疑惑地停住了脚步,道:“罗老四,你今天这差事恐怕是办砸了。”

“这话怎么说?”罗老四扎了手道。

连舅爷也不说话,只是指着庄善若的后背给他看。

庄善若唯恐这个连舅爷看出什么端倪了,忙将眼睛闭好,大气也不敢出。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半晌罗老四道:“连舅爷,你知道我是个粗人,你就直说吧。”

“许家丫头可是未出阁的黄花闺女?”

“那是啊,郑爷就好这口,不是黄花闺女的沾都不沾。”

“那你看看,如果是许家那丫头的话怎么会梳了一个妇人的发式?”

“嗐!可不是,倒是我疏忽了,我见她明明从许家铺子里出来,还拎了那个食盒,这身量样貌也都差不多。”罗老四说话间,蹲了下来,用一只粗糙的大手粗鲁地将庄善若的脸拨了过来。

“呦,你轻点。”

“嘿嘿,连舅爷倒是会怜香惜玉。”

庄善若忍住心里的厌恶,任凭罗老四将她的脸拨了过去,朝向门边。

只听得连舅爷倒吸了一口凉气,啧啧地赞道:“看这眉眼,这脸色,我只当迎春院里的嫣红有这等撩人姿色,没想到良家里面竟然也有这么娇艳的。”说罢,一只湿冷的手慢慢地从庄善若的脸上刮过。

庄善若忍了又忍,将心底一阵阵的恶心压抑下去,此时若是发作了,怕是更不好收拾了,倒是以静制动,等等再说。

“抓错了人,郑爷怪罪了下来那可如何是好?”罗老四急得直搓手。

“怕啥,这等绝色的美人,还怕郑爷不动心?”连舅爷淫笑了一声,道,“要是郑爷不喜,我倒没有什么黄花不黄花的禁忌,乐得给我消受一番。”

罗老四皱着眉道:“许家还有两个儿子,怕是他们媳妇吧。”

连舅爷的目光像毒蛇一般在庄善若的脸上纠缠,道:“定是那许大郎的媳妇,许二郎的媳妇我见过,标致还算得上,只是没这么绝色。”

“要不放了她,重新掳了许家丫头过来?”

“哎,罗老四,你跟郑爷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没摸清郑爷的脾气啊?”连舅爷总算放开了庄善若,笑着对罗老四道,“这许家得罪了郑爷,郑爷自然有本事让许家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过得不舒坦。”

“那这许家的媳妇?”

“你就放着,郑爷自会决断。”连舅爷想到什么,连笑几声道,“能给许家的傻子戴上一顶绿头巾,我想对郑爷来说,可比多睡一个黄花闺女更得趣得多了。”

罗老四也放了心,道:“嗐,我罗老四干些粗活倒行,说到揣摩郑爷的心思哪有你舅爷在行。看来是错有错招了。”

“嘿,自然,这次我看你是蒙对了,就等着四爷的赏吧。”

罗老四喜道:“今后还得多靠舅爷提点着,太太的枕头风这么吹一吹,也让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少揣摩点郑爷的心思。”

“那是,那是,倒是可惜了这个小娘子,许家傻子竟然有这艳福,真是暴殄天物了。”

两人互相吹捧着,自是开了门出去了。

庄善若等了好一会儿才敢睁开眼睛,心里倒是明白了几分。她分明是落到了许家仇家的手里,他们原先的目标是许家玉,这罗老四只认得送饭的食盒,却不大认得人,天色又晚,倒是误抓了她过来。

这个罗老四不就那日在喜宴上带人闹事的罗老四吗?虽然没见过人,但那个声音,那个做派,庄善若自认错不了。

还有一件事,为什么这个连舅爷张口闭口地称大郎为“傻子”,这事不是被许家瞒了下来,除了至亲,外人是从何而知?

看来这一切都是那个所谓的郑爷在搞鬼,许家到底是结了什么恩怨,竟然招致毁人家业,淫人妻女之祸。

庄善若这样想来,心里更是如灼了火般的焦急,那两个人定是去叫了那郑爷过来。听他们话音,这个郑爷是有权有势无恶不作的淫贼,捋了她过来就是为了淫乐,到时候她又该如何脱身。

庄善若赶忙半坐起来,扭转了头,看着被缚住的双手,使劲地上下搓动,一心要将那绳子挣脱。这绳子虽说缚得不紧,但一时也难挣脱。庄善若急得是面红耳赤,满头大汗了,手腕处更是被搓得通红。

正在绝望之际,突然啪嗒一声,绳子落了地。庄善若心中一喜,赶紧动手将脚上的绳子解开。

手脚被缚得久了,又在地上躺了许久,一时血脉麻痹,庄善若活动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她连忙冲到门边摇了摇,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她不甘心,又冲到窗前,同样也是开不了。这房间里除了这门窗便无别的出口了。

庄善若将这窗子又摇了摇,窗棂上糊着窗纱,有心在那窗上戳个洞看看,又怕外面有人守着,不敢造次。

庄善若退了回来,眼睛朝四处看着,想寻一样称手的东西防身。这室内却是除了桌椅大床,别的杂物一色都无。

庄善若又是心焦又是后悔,想起榆树庄里的那把匕首,竟然出嫁的时候没想到带出来,要不然这个时候也能派上用场。既然不能逃脱,也可以来个同归于尽。

正手足无措之时,门外又是传来了悠闲的脚步声,这脚步与原先的不同,怕是那姓郑的过来了。

庄善若一时无法可想,只得飞快地将绳子在手脚上做了个样子,又重新在地上躺好。

门被打开了,“嘿嘿”,有人笑了两声。

第64章 风月老手



庄善若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怕是要跳出了嗓子眼。冷汗一滴一滴地从额头滴落,全身的毛孔都警惕着。

可是除了门响,除了那两声淫邪的笑声外,庄善若就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了。

难道走了?不对,走了应该有关门的声音。难道还在?那为什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庄善若被未知的恐惧弄得全身心都在战栗着,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太阳穴边的血在汩汩地流动着。

突然有一阵微微的风吹过她的耳畔,她不禁一阵激灵,身上起了层密密的鸡皮疙瘩。

“嘿嘿!”这笑声竟然就在庄善若耳边响起,她再也忍不住了,倏地睁开了眼睛。

有一张脸离她竟然只有三寸远!她唬得将身子往后倾了尺余。

那人得意地笑着,慢慢地直起了身子。

庄善若攥着手里的绳子,先是看到了一双青缎软靴,然后是一袭蓝色的缎子衣袍,腰间缀着一块羊脂玉环。再往上便是一张俊俏的脸,一双轻佻的桃花眼,薄薄的嘴唇微微翘着,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这张脸比女人还要俊俏,安在男人的身上却是阴柔有余,英气不足。

“小娘子,你可是醒过来了。”那人手里拿着把折扇,一下一下地敲着手心,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庄善若道,“啧啧啧,罗老四这个粗人,真不懂得怜香惜玉。好好的美人,竟然就丢在这冰凉的地上。”

庄善若不语,直起上半身,警惕地看着他。

那人依旧还是笑,款款道:“我那日是看中了许家玉,不过你可比你那小姑子有味道多了。她还是一颗没熟的果子,又酸又涩,不解风情;你却是刚刚好,多一分则过,少一分则缺,就像是一颗水灵灵的水蜜桃,可真是馋死人了。”

庄善若哪里听得了那些**腔调,只是狠狠地瞪着。

“小娘子,你看我做什么?我可比你家的许大傻子要知情识趣地多了。我从来不沾妇人,今日我就为你破个例。”

庄善若再也按捺不住了,狠狠地“啐”了一声,道:“原来你就是那不要脸的郑小瑞!”

郑小瑞不怒反喜,摇了几下折扇又收起来道:“小娘子,你怎么就知道我,难道你早就留意了?”

庄善若哪里见过如此厚颜之人,跟他说话都嫌脏了嘴,只盘算着这郑小瑞身体不算强壮,要是侥幸或许能够逃脱。

郑小瑞更是自得,嘴里道:“好一个美人,怎么偏偏是嫁到了许家,要替许家受这些苦楚,可惜啊可惜!”

庄善若只顾怒视着他,道:“我看你还是快点放了我吧,要不然告到官府,你无端拐带良家妇女,意图不轨,到时候哪能容得了你嚣张?”

郑小瑞又是一阵狂笑,斜睨着一双桃花眼道:“小娘子,你去打听打听,我郑小瑞看上的女人,哪一个不是我勾勾手指便乖乖爬到我床上来的。”

“既然你有这等本事,那放了我便是,何必要等到日后吃官司。”庄善若正色道。

郑小瑞俯下身子,将扇子搭在庄善若的下巴上,道:“别人家的也就罢了,偏生你是许家的女人,这让我怎么舍得放手呢?”

庄善若别过头去,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脱身,只一味地拿话绊住他也不是个办法。庄善若明白,她不过是被猫儿捉住的老鼠,此时猫儿不过是想逗逗它。

“许家与你有什么过节?”

“这过节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是个男人都不能忍。”郑小瑞收起嬉笑的脸色,道,“你要怪就要怪你怎么就偏偏嫁到了许家。”

庄善若听他说的含糊,也没搞清楚。

郑小瑞将手中的扇子随手一丢,拿手握住了庄善若的下巴,色眯眯地端详着,道:“这样的颜色,嫁给许家傻子可真是委屈你了。”

庄善若又羞又愤,不禁红了脸。

郑小瑞倒是看得一愣,眼珠子一转道:“你嫁过来该有个把月了吧,别告诉我你还是个雏儿?许大郎可是不中用了?”

庄善若瞅准了机会,将手上的那团麻绳掷到郑小瑞的脸上。

郑小瑞猝不及防,被迷住了眼睛,拿另一只手拨开麻绳,握住庄善若下巴的手却毫不放松,顺势滑了下来,卡住了她的咽喉。

郑小瑞看着瘦弱,可手上的力气着实不小。庄善若被掐得呼吸一滞,动弹不得。

庄善若觉得气闷,正要张口呼气之时,郑小瑞却将嘴凑了上来,舌头顺势滑到了庄善若的口中,搅动了几下,牙齿更是噙住了她的舌尖。

庄善若又恨又急,正要弓起膝盖去袭击郑小瑞的胯下时,郑小瑞仿佛长了眼睛般,另一只手一把揽过庄善若的纤腰,紧紧地贴到了自己的身前。庄善若少了空间,施展不得,只得眼睁睁地被郑小瑞占了便宜。

庄善若整个身子被钳制地无法动弹,她别无他法,只得将力气用在额头上,用尽全力狠狠地撞了过去。

只听得“彭”的一声,郑小瑞松开了她,后退两步,捂住了额头。

庄善若狠狠地啐了几口唾沫,满脸的嫌恶。

郑小瑞“嘿嘿”一笑,也并不发急,倒是退到床上坐定,好整以暇地看着庄善若道:“小娘子好烈的性子,是嫌我亲的不够好吗?比起你的许家傻子又如何?”

庄善若使劲地用手背抹着嘴唇,恶心得说不出来,人一无耻到某一种境界,便是无敌了。

郑小瑞揉了几下额头,将一只手撑到床上,另一只手轻轻地掸着那猩红的锦被,笑道:“小娘子,不是郑爷我说大话,只要是我看上的女人,没一个能逃得了我的手心。”

庄善若心跳如鼓擂,今天看来是凶多吉少了,只是豁出了性命也要保住自己的清白才好。这样想来,庄善若便留意到了桌上的那支黄铜做的烛台,还燃着半支蜡烛,倒是个趁手的工具。庄善若慢慢地挪到了桌子旁。

郑小瑞的一双桃花眼瞟过来,满是春意,他闲闲道:“小娘子,你少动别的心思。许家的媳妇果然是个出色的,我往日弄上手的那些姑娘,没一个不是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真是败了兴致。嘿嘿,只有你,一双眼睛恨不得能将我穿出两个洞来。有趣得紧,有趣得紧!”

“你若知道好歹,便及早放了我去!”庄善若咬了嘴唇道,“要不然,大不了我和你拼个你死我活!”

“好,好,好!”郑小瑞用手拍着床铺,满脸是淫邪的笑。他的五官本来长得风流,这一笑,眉眼之间更是带上了说不出来的卑琐之气。

“小娘子,闲来无事,我给你说个故事吧。”郑小瑞不急不躁地在床边翘起了二郎腿,道,“前年有位姓黄的大姑娘,那长得,啧啧,说是闭月羞花都不为过——不过说到风流娇艳可比不上小娘子你了,那时候郑爷我还没娶亲,鬼迷了心窍一心想要将黄姑娘娶进门。媒人上门说合了好几次,可是她既看不上爷的人才,也不屑爷的万贯家财,更是放出话来,说是即使全天下的男人死绝了也不会嫁我,让我趁早死了这条心。”

庄善若挪到了桌子旁,离那支蜡烛只有半臂之遥。

“我自然死了心,可我不甘心哪,这样的姑娘嫁给别的男人岂不是糟蹋了。”郑小瑞嘴里虽然说着话,目光也落到了那支蜡烛上,“也是在这样一个夜里,月光也是这样淡淡的,风也像这样微微的,我就把黄姑娘请到了家里。茶还没喝上一杯,手都还没摸上,这个黄姑娘就拿根簪子自尽了,啧啧,可惜了。”

庄善若看着那烛台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这黄铜做的烛台看起来沉甸甸的,不知道敲到人的脑袋上会是怎么样?

“好一个冰清玉洁的烈女子啊!我岂能辜负了她。于是我就将身子还温热的黄姑娘搬到了床上。喏,就是这张床。”郑小瑞拍了拍床,眼色迷蒙起来,陷入了沉思,“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我和她欢好,直到完事了才咽下最后一口气,这血流了整整一床,分不清哪个是处子血哪个是脖颈上流的血了——你说这滋味妙不妙?”

庄善若陡然色变,这个郑小瑞竟然变态到这种地步,连死人也不放过吗?

郑小瑞觑到了庄善若的脸色,宽慰道:“小娘子,你莫怕,只要你遂了我的意,是座金山我也舍得双手奉上。或者,你知道了我的好处,不想跟那许家傻子,也可以留在府上,给我做个妾,太太不管事,你也乐得轻松。”

“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美人生气起来也好看的。”郑小瑞起身朝庄善若走过去,“我现在就要来试一试,许大郎是不是真的不中用了,嘿嘿。”

庄善若如临大敌,她忙伸出手去拿那烛台,却是手一颤,烛台没拿住,骨碌碌地滚到了地上。

蜡烛灭了,室内一片漆黑。

有人在她耳边吹气,笑道:“小娘子,莫心急,这么早吹了灯做什么?”庄善若全身僵住了,冷汗顺着脊背流了下来。

☆、第65章 破网

说时迟那时快,庄善若条件反射般地后退几步,却撞到一个软软的身子,她暗叫一声不好,还是被那郑小瑞掳住了,动弹不得。

今晚的月色惨淡,月光隔了窗棂照到室内,将那浓黑冲淡了。

郑小瑞的双手绕过庄善若的胸脯紧紧地钳制住了她,然后低下头在庄善若的发间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好香!”

庄善若知凶多吉少,怕是不能脱身,早就抱了必死之心,见郑小瑞百般地调戏她,更是没有慌乱,心下是一片澄明。

她冷笑了一声道:“我知道郑爷是好手段,只消动动手指便能让人家破人亡,跺跺脚这县城里便要震上一震。”

郑小瑞只当庄善若回心转意了,笑得更是得意:“小娘子说得不差。”他就着淡淡的月光侧过脸看着庄善若莹润的脸色,秀挺的鼻梁,卷翘的睫毛,忍不住是心里火起,要将庄善若拖到床前受用一番。

庄善若冷声道:“且慢。”

郑小瑞不由得一愣,他得手过那么多的良家女子,自然也有性情刚烈,寻死觅活的;更多的是哭闹畏惧,任他凌辱的;也有几个水性杨花,曲意逢迎的;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子在这个当口能够冷静成这个样子的——不哭不闹,不卑不亢。庄善若娇艳的脸上挂着决绝的神色,嘴角噙着泠然的微笑,在月光下看来就像是带刺的玫瑰,有毒的罂粟,蓄势的母豹!

郑小瑞心里暗暗称奇,嘴上却还是嬉笑着道:“小娘子,郑爷可是急不可耐,想要一亲芳泽了。”

“郑爷向来顺当。可有不如意之事?”

郑小瑞听庄善若问得奇怪,不知何意,便胡乱道:“什么如意不如意的,只要能和小娘子共度良宵,便是极大的如意了。”

庄善若的冷笑声听起来像是上好的瓷器被砸碎的声音:“我庄善若虽然无权无势无钱。既没有能力自保,也没有能力保全家人。但是,若是有人定要拗着我去做我不情愿的事情。我宁愿挣个鱼死网破,也偏偏不能让他如意。”

庄善若冷不防低下头,一口咬到郑小瑞紧紧抱在她胸部上的手,将那只手的大拇指含在嘴中尽力咬下去,恨不能将那大拇指活活咬断下来。

“嗷——”郑小瑞惨叫一声,松开了手,抬起一只脚。狠狠地踢到面前庄善若的腰部。这才抽回了手。

庄善若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她将口中腥臭的血吐了出来。

守在门外的罗老四听到房间里的响动,还偷着乐了乐,只道是这许家的媳妇和那黄花闺女不同,郑爷正得劲,怕是这赏钱是少不了的了。等到郑小瑞一声高过一声地喊人,他才意识到事情不好,赶忙冲开门进了房间。

“快点灯!”郑小瑞压抑着怒火喊道。这个臭娘们下嘴这么狠。要是再晚点,这大拇指可就要被她活生生地咬断了。

罗老四赶忙点起了火折子,捡起了滚到桌子下的那支黄铜烛台,点上了蜡烛。

房间里又重新有了亮光。

郑小瑞就着烛光赶紧看了看自己痛得火辣辣的大拇指。这整只右手都沾满了殷红的鲜血,大拇指上一圈深深的牙印,有两处地方还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不过幸好这指头是保住了。

郑小瑞心里的怒气像是野草般疯长着,他挥开了在他面前急着献殷勤的罗老四,看着对面地上的庄善若撑这一只手斜坐在地上,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看,嘴角蜿蜒地流下一道血渍,让她的容颜有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美,就像,就像是一只嗜血的母兽正用目光圈住了她的猎物。

罗老四也看到地上的庄善若,这个臭娘们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不单是坏了郑爷的兴致,还敢伤了郑爷。他不由分说,一把上前,抓住庄善若的发髻,将她提了起来,然后举起蒲扇大的手掌,“啪”的一声一个耳光甩了过去:“臭娘们,给脸不要脸,找抽!”

郑小瑞撕了帐子的一角裹住了大拇指,饶有兴致地坐在床上,看着罗老四一巴掌就将庄善若拍飞了。罗老四是他手下的一员猛将,折磨人最是内行,郑小瑞还怕罗老四这一掌用的力气太大了,将庄善若打晕,就没好戏看了。

庄善若摔到桌边,腰上的那一记疼痛还没缓解过来,脸上又是火辣辣地着了一掌,这一掌打得她眼冒金星,疼痛难耐。

“郑爷,要不要我再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臭娘们?”罗老四请示道,他怕是主子要怪罪自己,急着要将功补过。

郑小瑞不置可否地扯了下嘴角,这大拇指的伤口一碰就疼,他正要哼一声,突然看见庄善若摇摇晃晃地支撑起身子,抬起头来,右边的面颊五个淤红的指痕,高高地肿起,嘴角也破了,鲜红的血从嘴里慢慢地流了出来。

一朵正在枝头怒放的鲜花转眼在风雨的摧残下成了残花。

郑小瑞嫌恶地撇撇嘴,正要挥手示意罗老四将庄善若拉下去,突然发现庄善若抬起手背抹去了嘴角边的血渍,目光依旧凌厉地朝他射了过来,嘴角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

郑小瑞不由得恼羞成怒,冲着罗老四挥挥手道:“你哪里给我找的这中了邪的婆娘。赶紧给我拉下去,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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