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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信用卡-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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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让我找回失散十多年的女儿了!天啊!感谢您,让我找回我的女儿。我找到她了!我找到女儿了……”
  拥有这块玉佛的主人,居然是这老家伙的亲生女儿?岳小皓讶异得合不拢嘴,这太不可思议了吧!他误打误撞地参与了这场‘盛会’,也让他挖到一座取之不尽的金矿;能任他予取予求的大金矿!嘿嘿!他开怀地笑了……
  夜已深沉,街上的商家也熄灭了一盏盏的霓虹灯;是真的很晚了。而座落在市中心的曲氏办公大楼,也只剩下最顶层的总裁办公室仍亮着灯。
  洛雨萱绾着发髻,带着一副深色镜框的眼镜,穿着又是长到膝盖的窄裙,依然是显得精明干练,但以二十八岁年龄而言,却又有令人觉得太过老气横秋的还憾;
  她端着一杯香浓扑鼻的咖啡走进总裁办公室;咖啡已放在办公桌上,而曲任飞却浑然末觉。
  “在想什么?那么入神!连我进来老半天了你都没有感觉。”她左手推了推脸上那副没有度数的平光眼镜,了解地道:“别告诉我,你是在想公司的事情,因为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不是。”
  “你还没回去?”曲任飞此时此刻才回神过来,也看见桌上那杯热腾腾的咖非,感激的说:“谢谢你!”他道着谢。轻轻地啜了一口咖啡。
  洛雨萱好整以暇地端坐在他面前,审视他苦恼的神色,不禁好奇地问:“这些年来,很少见你这样费神地想事情;我倒很想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可以难倒曲任飞的?”
  “我真有那么行吗?”曲任飞调皮的眨眨眼,顽皮地撇撇嘴;这些动作、这些表情,他只会在洛雨萱的面前做,也只有她才看得到,其他的人根本无法想像那个一向气焰逼人、高高在上,在商场以狠绝独霸出名的曲任飞,会有这种顽皮的时刻,这是外人连作梦都无法构思出来的画面。
  “你不必怀疑你的工作能力,因为你一直都是最棒的。”洛雨萱毫不犹豫地回答他的问题。
  “谢谢你的赞美。”曲任飞突然站起来,倾近身子注视着面前的洛雨萱,一双熠熠的眼眸闪着悸动,开口道:“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他殷殷的注视让她觉得自己的耳根子开始燥热起来,甚至延烧到脸颊上。下意识地,她又再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点掩饰的意味。
  长久以来,她都是把眼镜当成一种掩饰,也从不在他的面前摘下眼镜,她很害怕,害怕一旦拿掉眼镜时,赤裸裸的眼神会让曲任飞看透她内心的一切;她很担心自己深藏心中的秘密,会随着眼波的流转而展露无还。
  “你怎么回事?你在发烧吗?一张脸红通通的。”曲任飞狐疑地问着她。
  “喔!没事!大概是冷气不够强吧?没事的。”她顿时慌张地逃开了他的注视,失去往常冷静的问:“你刚才不是说有事情要问我吗?你快说。”她反常的态度,曲任飞并没有察觉到。
  “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这四个字?”
  “一见钟情?”洛雨萱吞了吞口水,说:“你对谁一见钟情了?”声音有抹抑制不住的尖锐和微微的颤抖。
  曲任飞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发现她的异样。“艾晓语啊!你见过的;就是替曲氏拍广告的那位女主角。那小妮子真的很特别!头一次有女孩子没被我闻名的冰柱脸孔给吓住。而她那双无邪的眼睛很令我心动。”他用无限依恋的口吻诉说着。
  对闭式的办公室,全由空调系统在控制室内的温度,让它能保持常温,但洛雨萱却轻轻地瑟缩起来,仿佛被零下几度的寒风吹得全身发颤。
  “你怎么可能——怎么会——会喜欢艾晓语那种小女孩?我不相信!”洛雨萱颤抖地道。
  他眼中闪烁着热恋的光彩,有如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少年郎一般;他满脑子全是艾晓语的一颦一笑。他自我分析地向洛雨萱说:
  “会对艾晓语产生感情,连我自己也觉得很意外,不过这几天我终于想通了;一个人会付出感情根本是不需要理由的,只要凭喜欢这两个字就可以了。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跨出这一步。”他看着她,接着道:“雨萱,你们都是女孩子,女生应当最了解女生的,你想办法帮帮我的忙:因为我知道晓语身边有个男人也对她有意思,而那个男人是我最强劲的对手。”他央求地道。
  “心痛”这两个字仍无法代表她此刻的心情,但她仍强装笑容,收起混乱的情绪,又恢复她一贯的精明干练,说:“好的!我会帮你的。”
  十年来,曲任飞对她从没有一丝感觉、一丝怀疑,难道真是自己伪装得太逼真了吗?洛雨萱呀,洛雨萱!你真的可以为自己的演技赢得一座最佳演技奖。她心碎的想着。
  “太好了!只要有你这位军师出马,保证艾晓语一定会重新选择,而我也将是第一顺位。”对于洛雨萱的本领,他从十年前在众多女孩中挑选她成为自己的助手时,就已经很肯定了。
  他对她的信任是无条件的;洛雨萱对他这样的相知之情,不知是该感激或是感到伤悲?
  她想起,从第一眼见到曲任飞那张俊逸又冷漠的脸庞时,她就知道自己完蛋了!见到他为了工作晨昏颠倒、埋首苦干的样子,她更清楚自己欣赏他已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为了不落人后,为工让他重视,十年来,她同样也拼命的充实自己,拼命的在商场冲锋陷阵,她抱持着一个目标——就是要与他携手共同开创辉煌的事业,而如今他们全做到了。
  多年来,她不理会别家公司高薪挖角,依旧跟在他身旁,除了因为他从不亏待她之外,她也是不舍,她不舍得离开这个令她魂萦梦系的男人。
  她不愿意向他坦白的表明,因为她怕因而惹出一厢情愿的笑话来。她真的是缺乏那一点点的勇气,所以她只是期待自己逼种默默付出的爱能够感动他,也能换回一个两情相悦的完美结局。
  冷静狠绝、指挥若定是外界对曲任飞的印象,殊不知,他对爱情的判断力却像个懵懂的小学生,而他那冰封不可亲的外表,只是为了打发一自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他强势的作为只因为这是他必备的统御方式,这一切看在洛雨萱的眼里,全只是因为工作上的需要。真正的他是童稚之心未泯,隐藏已久的感情只要稍稍被撼动,就会有如洪水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
  而如今,却有人抢先她一步进驻了曲任飞的心房!难道她十年来的默默付出就此付诸流水……
  也罢!明知这种无止尽的付出可能换不到任何结果,但她仍然心甘情愿、无怨无侮,只因为他是她自己最在乎的人。
  “过几天,艾晓语将会去日本参加世界杯的溜冰比赛,我会把公司里的事安排妥当。让你能心无旁骛的去日本陪伴她。锲而不舍,是你追求艾晓语的第一步。”她的心在淌血,但仍镇定地说道。
  “言之有理,就这么办!雨萱,我有你这种好助手,实在是上天给我的恩赐。”他笑得好灿烂。
  洛雨萱强抑着,叫自己千万别在他面前掉下泪来。“那一切我都会安排妥当的,要是没其他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要不要我送你?”
  “有用了,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了,拜拜!”
  —出办公室的门,她就再也忍不住地掩面而哭了……
  第七章
  “什么?你已经找到女儿了?”邵叩舷惊愕不已地嚷出来:“真的?”
  陆腾用力的猛点头,他兴奋到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实在太好了!太好了!恭禧你!”邵孟情也为陆腾雀跃万丈。
  十多年来,亲眼目睹至交好友每天深锁眉头,生活在自责与痛苦的深渊中,而
  他们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他受尽折磨;虽然陆腾从不把他的哀痛外露,也从不把他的悲伤传染给任何一个人,但看在相交甚深的邵氏夫妇眼里,他们都很清楚的知道,陆腾根本是全靠着那一点期望在有生之年寻获女儿的信念支撑着,才让他有勇气活到现在。
  当年事发之后,虽然他们动员了大批陆家与邵家所有能用上的关系去寻找失踪的陆嬿儿,但仍然一无所获,这种无力感也让邵氏夫妇引以为憾。今天,能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天大好消息,也就难怪他们会如此惊讶了!
  时光荏苒,匆匆已过了十五年,但现在陆腾的心愿终于完成了,这消息难道还不值得邵氏夫妇替他感到开心吗?
  “人呢,在哪儿?怎么没有跟你一道来?”邵叩舷等不及地想见见陆腾的女儿。
  “我今天没带她一块来,她还有重要的事要办。”陆腾显然还无法从亢奋中飞复正常状态,忍不住的直傻笑。“其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绕来绕去居然都是自己人。”他偏头看着邵孟情,说:“我的女儿你也认识的,你相不相信她居然也是你溜冰团里头的成员,她的名字叫尚可茵啊!”
  “可茵!”这下换邵孟情惊愕地喊出来。
  “是的!她叫做尚可茵。这可能也是天意的安排,我的女儿会星让你栽培成人的,算起来,我还真得好好感谢你呢!”他低喃着,兴奋得直搓手。
  “慢着!等等,陆腾,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愈听愈糊涂?孟情溜冰团里的选手怎么会忽然变成你的女儿?”邵叩舷惊讶地问。
  “我也觉得很意外,但它又真实地发生在我的眼前。,一场车祸,没想到车子撞上的就是我寻找多年的女儿。你说说看,这是不是很戏剧化呢?”陆腾开心得语无伦次。
  邵孟情沉思地道:“可茵的确是我当年从孤儿院里带出来的,她的身世背景至今也仍然是个未解开的谜,但是陆腾,你必须查清楚,你真能确定她就是你的女儿吗?”
  “我当然确定!她们年龄相仿,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有陆家的传家至宝可以当做证据;还有,虽然她没有五岁以前的记忆,但我想应该是当时她年纪太小,而且又受到如此严重的惊吓,才会导致失去五岁以前的记忆,但她的潜意识却仍会提醒她;可茵告诉我,她常常半夜做恶梦,梦中她一个人身处在荒山丛林中,总是被坏人追着跑。叩舷,这梦境是不是与当年所发生的情况很吻合呢?这些证据加起来绝对不会有错的。”陆腾似乎完全认定尚可茵就是他的女儿,他甚至一点都不怀疑。
  “陆腾,不是我在泼你冷水,你这种认女儿的方法似乎太草率了点吧?你有没有上孤儿院去向院长求证?”
  陆腾摇摇头,说:“这几天我只顾着高兴,没想过这些事;再说,可茵正忙着为世界杯溜冰比赛做练习,更没有时间去孤儿院,我是想等到比赛结束后,再和可茵去一趟花莲拜访院长。
  邵氏夫妇对望一眼,他们有种直觉,陆腾仿彿故意在逃避,不敢去面对似的,茵不是他女儿的话,那他该怎么办?他有另一个十五年,再去寻觅真正的女儿吗?没有!或许他再也没有这种能力了。
  那是他极度的悲哀,邵氏夫妇能体会得出来,不管是不是将错就错,就让他享受一点亲情的温暖吧!
  日本。
  身影凌空跃起,在观众的热烈掌声下,尚可茵展现出她过人的溜冰实力,她最担心的脚伤这次居然没有复发,也没有妨碍她朝争夺世界杯锦标赛奖牌的目标迈进,她很顺利地完成了长曲项目的表演,也毫无瑕疵地画下完美的句点。
  她捧着一束束由观众所抛下来给她的鲜花,和教练一起等待裁判的评分,当成绩揭晓之时——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裁判给了尚可茵平均接近六分满分的五点八高分,她的总成绩排名在三十个国家将近六十位参赛选手中的第一名。
  她高高举起胜利的手势,向所有观众挥手致意,兴奋的泪珠直在眼眶中打转;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终于达成她的第一个目标了。
  钻石终归是钻石,它一定会绽放出它该有的光芒来;就算它先前蒙尘,那也是暂时性的。  她现在将开始跨出幸运的步伐,该属于她的名与利谁也抢不走,不是吗?
  各国来的采访记者全议论纷纷地看待这一切,来自台湾的选手居然羿军突起,史无前例的赢得了这么好的成绩,真可谓是跌破所有专家、评论家的眼镜!赛前谁也没有料到,台湾方面能冲出一匹黑马来,还能击败各国的溜冰强手,虽然比赛尚未结束,也还有十位选手未出场竞技。其中也包括了同样来自台湾的艾晓语。而且听说她的实力与尚可茵是在伯仲之间,也有可能比她好些,难道这次比赛的结果将由台湾方面的选手囊括前二名,让她们出尽了锋头吗?每个人都屏息以待。
  “哎呀!”
  在休息室里,艾晓语惨呼一声,反射性地缩起着进冰鞋里的右脚,伸出来的右脚趾头,正滴落红滟滟的鲜血来。
  曲任飞见头,赶紧抽出面纸,裹住她受伤的脚趾头,心疼地问:“很痛是不是?”
  她倒抽一口气,咬着牙说道:“你帮我找队医来好不好?”
  “你陪她,我去找队医就行了。”七天来,一直伴随在曲任飞身旁的洛雨萱即刻冲出休息室去找医生。
  “谢谢!”艾晓语在疼痛不堪下,仍不忘向她道谢。
  这几天,曲任飞和洛雨萱都一直陪伴在她身旁,为她加油打气。她虽然很意外他们怎么能不管公事,而热心地陪她来到日本?但在曲任飞一句简单的回答:“你曾经说过,我是你的好大哥啊!”她也就释然了。
  确实!他真的像位好大哥般的照顾着她,虽然只有短短七天的时间,但他们已  经结下深厚的友谊。
  曲任飞当然不喜欢他们之间是这种关系,但却勉强自己去接受它;这总比被艾晓语立刻拒绝来得好一点。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去感动她的,这是他给自己所订下的第一步计画。
  “说什么谢谢?你忍着点,我先帮你止血。”曲任飞半蹲在地上,拿着手帕压住伤口,不让血液继续流出来。他不解地问道:“刚才不是好好的?怎么脚才伸进冰鞋里就受伤了?”
  艾晓语提起冰鞋,手伸进去里面,小心翼翼地触摸,费了一番工夫才从里头拿出一片锋锐无比的尖锐刀片来;银闪闪地,好不骇人!
  “刀片?”曲任飞怪叫起来:“鞋子里怎么会有刀片?”
  艾晓语一脸茫然。道:“我也不知道,昨天我曾经检查过冰鞋,完全没问题呀!”
  “阴谋!这绝对是一项阴谋。晓语,你想想会是谁想要害你,想要让你受伤的?”
  艾晓语右手扶住额头,摇摇头,说:“不会有人想害我,也不会有人想让我受伤。这根本毫无理由!应该不会有人那么卑鄙才对,我们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
  、曲任飞完全不赞同地看着她,说:“为什么会没有理由?让你受伤,好让你失常,害你拿不到奖牌,这岂不是最现成的一个好理由?你不能拿单纯的眼光来看待这件事。我敢说,这绝对不是个普通的意外事件;你看看,把这种会割断脚趾头的刀片放进你的冰鞋里,想让你受伤的意图已经相当明显了,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你参加比赛。所以这绝不是我在大惊小怪。”他站起身。
  “你去哪里?”艾晓语紧张的唤住他。
  “我先去找你的教练,我让他来看看这个情况。我想他会做最适当的处理。”
  “不要!”她急切地叫道:“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了。”
  “晓语,这可是攸关你自己的权利,而且今天的赛程是最重要的一部分;对你而言,它将是让你扬名国际的舞台,如今你出了这种事,怎能就这样一声不响、忍气吞声?我要让真相大白,这样对你才公平。”
  “算了!曲大哥。拜托你,我的脚真的没关系,不碍事的。待会儿只要请队医帮我包扎一下。我照样可以上场比赛的。”
  曲任飞仔细望着她那闪烁不定的眼神,说:“很奇怪,你好像不想查明事实的真相。你是不是心里有数,知道这是谁干的好事,所以才不想继续追究?”
  “不!不!”艾晓语急忙摇头,拼命挥手,说:“我哪里会知道?”她又顿了好一会儿才颓丧地道:“拜托不要再去查了。”
  “晓语——”他无言地看着她。
  “我保证待会儿会在场上争取好成绩,我请求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好不好?刀片的事就别再提了,待会儿教练要是问起,你就说是我不小心割伤的就好了。曲大哥,拜托你……”她祈求的眼神令他不忍拒绝。
  “你真的确定要我这么做?”
  艾晓语坚毅地直点头。
  “你真的不后悔?。”
  “没什么奸后悔的。”
  曲任飞无奈地看着她她,说:“既然你都不在乎了,我这个局外人也只好照你的意思去做。”
  “谢谢你!”她又再度向他道谢。
  她拒绝去查明所谓的真相,因为隐隐约约中,她心底曾经闪过一个令她颤抖的名字。但她告诉自己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而那人也绝非是这种人。
  队医、伯斯教练、尚可茵他们在洛雨萱的通知下,全都急急忙忙地从前方跑进休息室里,尚可茵更为了她急得团团转,说:
  “在这节骨眼上你怎么会突然受伤?再过一会儿就要轮到你上场了,现在受了伤,比赛怎么办?”
  艾晓语两排浓密的睫毛低垂着,轻轻地说道:“我真的很抱歉!”
  尚可茵无奈地蹲在她面前,说:“不用向我们说对不起,是你该向你自己说对不起;好不容易拼到这种成绩,眼看着你就将要扬名国际了,却突然——晓语,大家对你的期望都很高,甚至每个人都预言你将可以拿下金牌,但在这种状况之下……哎!我都不知该怎么说?”她的眼角还有些湿润泪光,偶尔还闪过一丝胜利的得意。
  “晓语,你是怎么受的伤?”沙场老将伯斯教练一眼就看出她的伤势不对劲。
  “我是不小心被掉落的刀片割伤的,我也没想到会那么严重,全怪我不小心,真的对不起!”
  “晓语——”曲任飞忿忿地想开口,立刻被艾晓语的眼神所制止。
  “曲先生,你都一直陪在晓语身旁,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伯斯教练看出他有些欲言又止。
  “教练,真的只是我自己不小心,绝对没有任何隐瞒。”艾晓语再一次重申。
  “现在继续追问下去也无济于事,很快就会轮到她上场了,教练,就让队医先替她包札伤口,让她能够顺利出场比赛吧!”尚可茵带着几许的心虚嚷道。
  “是啊!我先帮她处理伤口。”队医立刻从药箱拿出纱布、棉花,细心地帮她止血上药,希望不会影响到她等会的演出。
  所有人全关心地围上去,轻声地安慰着她。
  尚可茵表情麻木的看着众人对艾晓语付出无止尽的关怀,心想:她总是能轻易地就掳获众人的心。  小时候,孤儿院的院长最疼爱的人就是好;进入邵氏的溜冰团后,伯斯教练对她的疼爱有加,溜冰团里的团员也都最爱和她亲近,甚至连邵氏集团的负责人邵叩舷和邵孟倩也特别眷顾她,尔后又来个邵南星如影承受形地仿佛护花使者般地陪伴着她;现在,又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个曲氏企业的大老板曲任飞如此爱护她,大家都把她当成了人间至宝。
  而自己呢?  总是遭受不断的伤害与打击,还得用生命来当赌注,来获取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更可笑的是,这美好的远景全是艾晓语所拥有,而自己变成了一个不择手段的掠夺者。
  如果非得耍手段才能让自己拥有胜利,她愿意不惜任何代价,就算是陷入罪恶深渊之中也绝不后悔。
  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来——这世界真的是欠她太多、太多了!
  “晓语,上场吧!”尚可茵不留情面,声音紧绷地对她道。
  艾晓语静静地离开那座万头钻动的体育馆,耳旁不停回荡着观众席上傅来的阵阵同情掌声,沁凉的冷风徐徐扫过脸庞。日本大都会区,行人的步伐匆匆,人影朦胧地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的眼睛完全看不清楚,因为泪水阻隔了她的视线。
  身处异国,感觉好孤单。
  她提不起勇气再回头看一眼体育馆,她很害怕自己会抑止不住地掉下泪来:不能哭!自己要潇洒点,一次的失败并不代表永远的失败,更不是世界末日的到来,她还有机会的。绝对不能哭。
  她刻意避开众人关心的眼神,独自走出会场,让视线盯在遥远的某一点上,用力猛吸着鼻子,以意志力教自己把眼泪往肚子里吞,千万别掉下来;这个时候她并不希望踫见自己认识的人,因为只要他一开口,只要他吐出一句关心安慰的字句来,她一定会忍不住的嚎啕大哭;不过,在这异国的陌生街道上也不太可能会碰上她认识的人的。
  出乎意料地,远远地却出现了一个人影,和善的笑容挂在他的脸上,她猛然停住了脚步,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温柔的眸子里盛满了安慰与怜惜的关爱之情。
  她心中一动,一阵阵的酸楚撕扯着她的心,她再也无法抑制地泛起了泪光。
  邵南星缓缓地迎向前去,轻轻地将她拥入怀里。“哭吧!把你的失落和难过全哭出来,会舒服一点的。”
  他怀抱里的她,眼泪真的成串成串地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她毫不犹豫地躲进他宽阔的胸膛嘤嘤啜泣起来。她找到了慰藉,也找到了一个可以让她尽情宣泄、依靠的港湾,在他的的臂弯里,她毫无顾忌的纵声大哭,哭掉她的失落感,也哭掉心里头那点不该有的怀疑——那个最近总是刻意避开她,神秘无比的尚可茵。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在她耳畔轻声呢喃;不久!哭泣声终于停止了。
  她抹去脸上的泪水,伸伸舌头,万分不好意思地露出微笑来。“对不起!我的泪水把你的白衬衫给弄脏了。”她带着微红的脸,怯怯地道。
  “衬衫脏了无所谓,倒是你,眼睛肿得像小核桃似的。”
  她吸吸鼻子,呐呐地道:“你就是专程跑来日本取笑我的吗?”看见他,她满怀的失落感一扫而空,全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想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影响力竟是如此深远。
  她悲伤的样子都快把他的心给绞碎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揉揉她柔顺的发丝,说:“我哪敢特地飞来日本取笑你?”
  “还说呢!你不是说了你的工作太忙,所以不会到日本来的吗?怎么闷声不响地又突然冒出来了?”她想起一个礼拜前他拒绝与代表团一起前来日本,当时的她真的是好失望。
  “谁叫我昨晚突然作了个梦,梦境里看见你哭丧着脸,伤心地从体育馆走出来,又没人安慰你,怪可怜的,所以我只好赶来日本一探究竟,谁晓得现在的情况还真的跟梦境一模一样呢!”他冲着她咧嘴一笑,很佩服他自己说起谎来竟是脸不红气不喘的,他根本是在相思难耐的情况下才跑到日本来的。
  满腹矛盾的情结一直困扰着他,想见她,却又怕太接近她;原本他只打算坐在会场上最不起眼的角落里默默为她祝福、打气,远远地看着她就行了。哪知道她的表演居然失常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再怎么豁达的她,还是难掩伤心与失望,因此他才会一直尾随在她身后,最后终于忍不住的现身相见。
  “原来是你!我会输,都是因为你在背后诅咒我。邵南星,你太过分了!”她沉下脸来怨怼地道。
  “晓语——”他瞬时楞住了;没想到她居然会把这个玩笑当真。“我——我不是诅咒你——我……”他期期艾艾地,急得直皱眉头。
  “你的样子好好玩!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啦!谁叫你老是欺负我?现在我要开始反击了。”她放大胆子,不再别扭羞怯;刚才在他怀里尽情宣泄过自己的情绪后,她突然觉得自己可以从容自在的去面对他了。
  “喂!你怎么不说话?”
  邵南星的表情变得好奇怪,一个敏锐的感觉突然闪过他的心头,瞬时,他先护住了她,挡在她的身前,抱着她滚了一大圈。一个漂亮的翻滚之后——子弹从艾晓语刚才所站立的地方呼啸而过;真是惊险!要不是他反应快,若是再晚个一秒钟,弹孔将不是只射在人行道上,而是嵌在她的身上了。
  路过的行人全失了魂,怔怔地杵立原地,动弹不得。虽然没有伤到任何人,但众人却全被这场意外吓得直冒冶汗。
  “晓语——”曲任飞一个箭步跑向艾晓语,并且扶起了她,他也被吓得魂飞魄散。
  比赛结束后,他们遍寻整座体育馆都找不到艾晓语的人,结果他和洛雨萱才一出会馆大门就目睹刚才的状况。
  “还好我们躲得快,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她的眼光只是注视着邵南星,看他有没有受到伤害。
  而翻滚到一边的邵南星也站起身,拍掉衣服上的灰尘,并且立刻循着子弹飞掠过来的方向找寻开抢的人。
  他盯住座落于体育馆正前方高耸的大楼顶端,云儿轻轻飘过,平静依常,显然那人已经逃走了。他的脸色凝肃起来;莫非古天涯也探得消息而追随他到日本来了?自己真的是太大意了!而这古天涯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此公然开枪射击,完全不顾有可能误伤无辜之人的严重后果,这个人可真是泯灭人性!
  曲任飞确定艾晓语没事后,不由分说地冲向邵南星,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指责地道:“你到底招惹上什么麻烦?居然让人家拿枪对付你,还跟着你到日本来向你寻仇。你死了没关系,但你怎么可以连累晓语呢?这回要不是她闪得快,你早就害死她了!”
  “放手!”邵南星的脸色也一改平日的轻松自若,严肃得吓人,一抬手便挥掉他的手。
  “曲大哥,你冷静点,我又没事,你别这——”艾晓语劝解道。
  “任飞。”艾晓语和洛萱全冲上去拉住气愤不已的他。
  曲任飞依然不罢休的想继续上前去质问邵南星。
  “任飞!”洛雨萱又拉住他的衣袖,说:“你也太莽撞了!事情的真相都还没弄清楚,你怎么可以随便责怪人家?”
  “你走开!我现在就是要好好问清楚、好好的请教他,我就是要看他怎么回答我!”他失了理智的用力挥掉洛雨萱的手。
  洛雨萱被他猛力一挥,身形不稳,一个踉脍,差点跌倒在地,却被恰巧回头的曲任飞适时地扶住,但她的眼镜却摔落地面,镜片应声而裂。
  曲任飞这才猛然警觉到自己刚才有多失态,他立刻压抑下待发的满腔怒火,随即恢复了正常,并且十分不好意思的柔声向洛雨萱道歉:“对不起。”
  ,
  洛雨萱第一次堂而皇之的偎进他的怀里;她在失去了眼镜的掩饰下,显得仓皇失措,双颊一片嫣红,尤其是那对漆黑的眸子,更是亮得出奇,而她那原本的女强人气势也全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妩媚与娇羞。
  十年来,在曲任飞的印象里从没有见过这么温柔的她,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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