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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弃妃:雪染胭脂-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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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皓羽有些自讨没趣,摸摸鼻子,也为自己斟了一杯酒,视线掠过那喧嚷的街道,不说别人,想起自己家中那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都已经三四年了,她也应该已经嫁人了吧?心底隐约有些歉疚,却也觉得轻松很多……

台后

雕梁画栋,金碧巍峨,满目琳琅,若非堂间有靡靡管乐,哄闹宾客成群狎妓斗酒,定然不会相信这奢华极致的地方竟然是污秽不堪的妓院。

这便是红袖阁,皇城中最顶级的青楼,进出的人也都是些巨贾官员,甚至皇亲国戚。自然,接待的宾客身份尊贵,青楼内姑娘们的素质也不同一般,不是富家落魄千金,就是充军外放官员的家眷,自小也是书香门第长大,有教养,有涵养。

又或许,这种地方更是虚伪至极,吟风弄月,诗酒歌舞,好似文雅,但是,妓 女始终不过妓 女,躲不过被践踏的命运,当被迫交付肉 体,纠缠之后,银货两讫,低贱依然……

骤然,全场的喧哗声停了下来,大家的眸光齐齐往高台望去,台上彩球高结,红绸微曳,帘幕后两组舞姬袅娜而上,腰肢款款,长纱挥舞,轻薄罗裙掩不住姣好的曲线,媚眼如丝,若有似无的*更招来台下贪婪的眸光。

胭脂还在彩台之后,微微掀帘看去,触目可及都是如狼似虎的眸光,身子不禁微微一颤,不禁握紧了幕帘,那种我为鱼肉、刀俎加身的感觉让她全身战栗。

眸光一暗,敛下的长长睫毛,遮去那一份无奈的哀怨,正想放下幕帘,却忽然觉得脊背一凛,那一侧,好似有两道眸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循着感觉望去,那是楼上的雅座包间,那一个男子相貌俊挺,一身华贵衣衫,无形中散发的贵胄之气让人觉得有些遥不可及,不过他的眸光,却与楼下那些男人没多大的区别,侧目而去,可以看到他身边的随从正在跺脚,神色焦急而无奈……

那样的眸光她太过熟悉,胭脂心底有些排斥,不过倒也没有想太多,也没有费心思去猜测他的身份,反正不是富家子就是贵公子,于是匆忙放下下了帘幕。

转身,不禁一愣,有些惊吓地看到红莲恰好站在她的身后,美艳却冰冷的表情犹如万年不化的冰山,全身散发着冷漠的气息,拒人于千里之外。

红莲也是红袖阁出名的舞姬,只是两人并没有什么来往,甚至隐隐之中不断地对持着……

“让开!”红莲一把推开她,就要擦肩而过。

“红莲。”胭脂下意识地叫住了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嗫嚅的红唇最终还是归于无声……

红莲五官鲜明,浓妆艳抹遮不住唇角冷然的嘲弄,“怎么?有事吗?还是今晚你想居先出场?那也好,以后就不必每次都让我为你起开场了!”

胭脂默然,只是眸光定定地看着她。她知道,她对自己有幽怨,想当初,两人是同时来到这里的,如今,她接客、献媚舞,甚至在老鸨的逼迫下,处处要为她化解客人纠缠。而自己,或许真的比她幸运多了,不过心有相通,那便是谁也不喜欢这样倚门卖笑生不由己的生活……

在她的注视下,红莲眸光颤了颤,唇角弧度更加肆意,冷冷一哼,转身,挥开了帘幕,以轻盈的舞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脸色只有温柔惑人的艳笑,没有了一丝犀利之色……

再到青楼

青楼歌舞翩跹,彻底的灯火不熄,风中传来悦耳丝竹混着嘻哈的笑闹声,让这清冷的夜变得不再那么纯澈,空气中浮动着靡靡的气息。

“你真的要进去?”这倒让君皓羽微微讶异,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了?回来竟然连家都不回,反而拉着他来了这个地方,不像他啊不像他!

“进去,或者不进去。”朱邪子御冷冷地睇了他一眼,有些分不清此刻心底的感觉,是想寻欢作乐以来摆脱心底的浮躁?还是有些别的东西……

仰首看着妓院高悬的匾额,红袖阁三个字纤柔文雅,隐约觉得是出自哪个姑娘的手笔,然而也不过勾栏妓院,风花雪月的场所。

思及此,心底隐隐浮动了几分异样,这些年,偶然晃神间,脑中总会浮现那一双蕴泪含怯的澄澈双眸,不过也是无迹可循,分明之后再见过一次面,可是记忆早已不堪而混沌。

不是不想归家,那分明是家,可是心底还是觉得空落落的,惆怅满怀,一场春梦了无痕,亦或者,他只是活在了自己的幻境里……

君皓羽挑眉,“当然进去。”据说这是皇城内新崛起的青楼,里面佳丽都是国色天香,跟着他辛苦了三年有余,今晚就当是酬谢,他自然不会推辞的!美酒佳肴,丝竹悦耳,美人如画,该是多么甜美的享受,是男人都拒绝不了。“不过我奇怪的是,你不是一直很想回去看看你的宝贝女儿吗?怎么到了这个时候,态度反而变得如此恬淡了呢?还有你那个侧妃,该是翘首以盼了,不对,我想该是有多少人在亟亟地等着你回去……”看到他含恼的眸光扫过来,他很识趣,“好吧,我闭嘴。”反正,这些烦人的事情也是他的事情,管他什么事情呀!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还是领先阔步进了红袖阁,恰好看到彩台上一场妖娆热辣的舞蹈,不禁吹了个口哨,扬唇一笑,“看来今晚是来对了。”

红莲唇角一弯弧度,眸光魅 惑众生,虏获了全场男人的目光,薄薄的纱衣在晕红的灯火照耀下,遮掩不住玲珑的曲线,莲足轻踏,脚上金铃清脆作响,好似一根羽毛,划过众人的心头,苏苏麻麻的,奇痒无比……

朱邪子御迈步进来,恰好与红莲的视线相撞,本是如此冰冷无情的眸子,可是红莲还是忍不住心跳快了几下,唇角弧度勾勒地更深了,媚笑着抛去一个香吻,笑容勾 魂。

面对这样的挑 逗,朱邪子御微微皱眉,有些鄙夷自己心中一直挥之不去的悸动,这便是青楼女子,那双心底不时浮现的眼睛,他到底又在期待着什么呢?那份怅然若失若有似无地纠缠了他多年,如今再来青楼,或许看尽百态之后,那份希翼就真的可以彻底放下了……

冷漠无情地避开台上狐媚女子的挑 逗,再看满场的男人好似一群鸭子被扼住了喉咙一般屏息看着台上的表演,眸光肆意而贪婪更多……

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这里的空气都浑浊无比,原以为自己不习惯清寂,因为时常心底有骚扰,可是到了如此喧嚷的地方,蓦地发现自己更加地反感而厌恶了……

红莲看着那人如斯冷漠,心口不禁顿了顿,舞姿旋转间,眸光多了几分嘲弄。

也不过只是一个男人而已,若是真的不屑这份撩 人魅 惑,那么他又是否想过,此刻他踏足的又是什么地方?

狭路(已修改)

寻了位置坐定,君皓羽眸光扫视了一圈,不禁扬眉,“今晚看到的熟面孔可真多,看来这红袖阁的面子谱子都确实够大,却不知道这幕后的老板究竟是谁?毕竟能够震住如此大场面的人,不该是一般人、一般身份才是!”

朱邪子御并不关心这一点,反而想着,今晚是否来错了地方?毕竟,就算今晚重复那晚的故事,也并无太大的意思。

习惯了他的沉默,君皓羽不以为然地扬了扬唇,眸光一瞥,不禁一顿,“瞧,那刚进来的男人不是我们的国舅爷吗?”

朱邪子御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国舅爷——王璟进门而来,身后跟了两个家仆,一双熠熠的眸子含着几分兴奋……

朱邪子御这才皱眉,倒是不想这么快就遇到了他,但若是他知道自己也在这里,是否会马上落荒而逃,奔出门去?

君皓羽冷笑了一下,“三年前,他从沿海逃战场落跑,回到朝中不仅没有受罚,居然还能够升官,据说是一路剿灭盗匪有功,啧啧……”

朱邪子御眸光微寒,“他倒也不笨,有赏无罚是因为有功,这个功劳……”这种事情,他竟然也能做的出来?!

君皓羽了然他的想法,“我倒从未听说哪儿有如此残酷的贼寇出现,不仅烧杀掳掠,更是屠村焚尸。而他,竟然一夕之间变得如此勇猛,围剿贼寇?我倒觉得那贼寇非他自己莫属,一路屠杀,事情的前后便可知晓,哪有那么笨的贼寇,被追杀,竟还一路往帝都逃命而去!那皇帝竟然也相信他的鬼话,真是不可理喻!”

“不是相信,不过视而不见。”朱邪子御冷冷道。

“哎——”君皓羽深深一叹,“他有皇后庇佑,家族又权倾朝野,这次仓皇落跑,据说也是皇后为他寻了一个老父寿辰的借口,回到帝都便成了名正言顺。他确实也不笨,借由一路而来的惨案说事,围剿贼寇,身受重伤,功劳非浅,谁又知道他自己根本就是刽子手!我最见不得这种无耻小人了,若不是因为他老爹,我晚上就去割下他的项上人头,去祭奠那些死去的无辜百姓!”只是,王家的势力如日中天,若是杀了这根独苗苗,只怕有更多的人会惨遭不幸……

说到此,想当初,王太师狠心将独苗送去沿海,也不过只是想他立下煊赫战功,那么以后封侯拜相的路就会顺畅很多!

只不过——

君皓羽冷冷一笑,让他仓皇落跑,便是他一手铸就的,只是,本想让他狼狈,却不想……

狠狠地灌了一杯酒,心情糟粕得犹如塞了一团烂棉絮,又或许,他也是惨案的帮凶!

朱邪子御睇了他一眼,“这不管你的事情。”

君皓羽闻言,只是淡淡一笑,这确实不管他的事情,不过依然逃不过良心的谴责啊!不过,如他这样的人,不会一味活在自我责难之中的,因为自责无用,他会去用行动去补偿的!

这时,朱邪子御的眸色微微一变,眉头褶皱更深。

“你怎么了?”君皓羽也察觉了他的异样。

“我好像看到李公公了。”朱邪子御淡淡答道,也很明白,皇帝的贴身太监在这里代表着什么意思……

歌舞

闻言,君皓羽微微一怔,“什么?!他怎么也会在这里凑热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个太监上青楼,这不是自寻烦恼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一刻,神色一顿,随机恍然大悟,“他在这里,那么就代表着……”唇角抽了抽,有些不屑,“他倒是能够忙里偷闲,懂得何为享受,料想今日庆功宴上你的缺席,反而全成了他早退以来享受温柔乡美人恩。那么我们……”下意识地想询问他们是否该退避,毕竟撞上了,好像有些……

“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朱邪子御淡淡道。

“对!”君皓羽赞同,“要避的人也不该是我们,看到我们,他自己会主动避开。好吧,咱们喝酒,难得丝竹悦耳,美酒赏心,歌舞悦目,乐此无逾啊!”

就在此时,彩台上的红莲舞到了高潮,拔下了金钗,她一头青丝飞瀑,散乱的长发倍添了几分撩 人之色,再旋舞间,竟不着痕迹地扯下了贴身的肚兜,迅速用挽纱遮住惹人遐想的*,台下一阵哄闹,被扔下彩台的兜衣遭众人哄抢,红莲的唇角弧度更深,魅 惑眨眼之后,旋转转入幕帘之后,留下一群人纷纷扰扰,眸中火热贪婪之色熊熊燃烧着……

意犹未尽的叹息此起彼伏,一曲已罢,然而众人皆知,高潮正要涌来……

红莲媚笑着犹如一道风一般来到胭脂的身边,“我可已经为你热好了场子,你可要加油,可别搞砸了,辜负了我一番辛苦……”她美艳的眸中满是挑衅,唇角的弧度里也是看好戏意味。

胭脂有些无奈,这一年来,她的表演日益火辣,今日甚至有些过火,这于她并非好事,男人在情 欲萌动的时候最没有理智,她继而出场,他们的要求会变得过分,从而或许会导致难以收场……

可是,一如既往,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看着她依然如旧云淡风轻的模样,红莲不禁扬了扬眉,看着转身纤柔的背影,一步一步,那么的淡然无求,却又是那么的坚韧,分明比她更孱弱,可是那份气息却比任何人都要坚强,或许,这就是她们不一样的地方吧。

场下,窃窃耳语声更重,下一瞬,全场的烛光全部熄灭,当唯一的灯光冉冉,哦不,那分明是掬了一束月光,皎洁莹白,月光中一身白纱的女子裙袂飞扬,如梦似幻,音律缓缓,轻烟漫起……

犹如隔着云端的遥望,她脸上也蒙着白色的薄纱,只有一双盈盈犹如秋水一般的双眸,那份澄澈荡涤过心襟,瞬间化去那份酒酣耳热,当舞姿轻盈而起,当身子凌空,衣袂飞扬,薰烟袅袅,神秘而诱 惑。

当清灵柔缓丝竹声乐变得婉转流畅,她的身姿盈跃而起,犹如羽化的天仙般掠姿曳采……

歌舞②

看着空中飞仙的倩影,众人不禁屏息凝神,不愿眨眼遗漏了这人间仙景,就连朱邪子御也忘我沉醉在这一曲歌舞之中。

这时,只闻得砰然一声,那一侧,有人撞门而入,气势汹汹地大踏步而来,恰好看到月光戛然隐去那一刹那的芳华。但是足够了,那一瞬的景象足够让他怒火中烧,真的是她!那个曾经是他未婚妻的女人!那个他不计较残花败柳却逃婚的女人!那个他寻了三年的女人!

不要荣华富贵,不要煊赫身份,抛却了一切,原以为她跟着哪个男人跑了,却不想她竟然真的在这里做了花娘!果真是婊 子的女儿,下贱的女人!!!

刹那的黑暗中,胭脂心头微乱,只消一眼,她就认出了他——南宫尔誉!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是来寻欢作乐?还是为她而来?不过,刚才那惊鸿一瞥,他那穷凶极恶的眼神昭示着他确实是为她而来!

这又何苦?那么多年了,他应该已经和姐姐成亲了,再相遇,再纠缠,又还有什么意义?!虽然在黑暗中,她依然可以感受到浓浓的怒火和恨意。不,他和她已经彻底没有关系了!台下还有王璟,莫不是……

不知为何,心底涌现阵阵不安的感觉,总觉得今晚不会善了!不过没关系,这地方向来都是权贵寻欢作乐的地方,随便抓一个人,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南宫世家虽然有地位,但是料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会太过放肆才对!

等光线再亮起,月光不再,已经变成了氤氲的烛光,朦胧而梦幻,她转而换上一身艳红,声乐跃起,歌舞遒劲,醉生梦死里犹如翩跹在富贵牡丹上,惊 艳全场。

胭脂感觉复杂,台下有太多的眸光,忽略那些纵情声色的,有王璟抱胸冷眼旁观看好戏的眸光,有南宫尔誉如烈火一般几欲将她焚毁的视线,还有——

眸光顿了顿,那一侧楼上,两道视线有些冷漠,却意外地,静止了她心头的浮躁。

是啊,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她又在害怕什么?她还有什么值得如此惶然的事情?不,没有了,因为她不在乎,什么都不重要了!

蓦地,众人眼睛一花,灯火犹如走马灯斑斓了起来,烟云再起,再看,台上婀娜的背影已经由艳红变成了黑色,犹如一只黑蝴蝶振翅飞起。黑色,本来是极单调闷冗的颜色,可是此时穿在她身上,却有种说不出的契合,那是一种绝望的凄美,如此神秘,如此绝望,隐隐中,又透着一丝渴望……

一时间,众人纷纷喝彩。

南宫尔誉脸色更加难看,这下贱的女人分明已经看到自己的到来,可又故意视而不见,只顾着招惹男人停留的目光……

最后一舞,胭脂一手抓住垂下的红绸腾空而起,众人呼声更高,可是她却看到一道银光在灰暗不明中一闪而逝,下一瞬,红绸撕拉断裂,心中一惊,身子猛的往下坠落——

南宫尔誉射出飞镖之后,几步上前就要抢人,可是脚步还未跨出,只觉得头上头掠过一道阴影,迅速地抱住了坠下的女子。

胭脂闭眼,只觉得腰身一紧,久久等不到疼痛的到来,于是张开眼睛——

作者题外话:看过很多变装的魔术,短时间内变装也不是办不到哈,所以大家别纠结这个哦~

对持(已修改)

黑暗之中,那一双眸子犹如深邃的寒潭,倒影着粼粼寒光,胭脂微微一怔,他身上的气息太过浓烈,让她一颗心微微颤动。

朱邪子御也是一愣,这双眼睛,遥遥犹如天边寒星,恍惚间,心底最深处的惦念又被挖掘起来,慢慢滋长在心头,却发现怀中身躯的僵硬,掌心传来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色丝纱的凉凉温度,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将她放开。

胭脂一愣,脚下还是虚无,往后一个踉跄,竟踩到了自己身上的衣裙,眼见就要往后栽倒,朱邪子御眉头微微一蹙,已经伸手去拉她的手,稍稍使劲往回拉,胭脂反之往前扑去,只觉得腰身一紧,又被他纳入了怀中——

他的长发有一缕落在她的脸上,腮边传来痒痒的感觉,心底也知道这样不合时宜,可是看进那一双犀瞳中,竟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蓦地,全场的灯光忽然亮起,众人的视线顿时也清明了起来,齐齐被彩台上相拥的男女吸引,不觉叹息如此艳福,而他们错过了英雄救美的机会。

有些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面看去,显然是对那气势汹汹的来人有些疑惑,也有些愠恼,如此良宵,本来华丽落幕,却不想有此意外,幸而佳人平安,毫无损伤。

而有些人的神色则有些耐人寻味,因为他们认出了台上救美的英雄,眼底不无哑然,庆功宴上缺席,却原来九王爷也自有盘算,英雄难过美人关,果真不假。本想参与这夺美之心消散,看眼前这暧昧流传的景象,看来……

南宫尔誉并没有见过九王爷,只是整个人定定地站在那里,眸中的怒焰益发高涨,这女人本就该是他的!虽然已经是残花败柳,但是刚才那一曲倾城歌舞,变化多端,一面纯正,一面夭邪,一面淬毒却勾人饮鸩止渴,冷艳不可方物,好像在嘲笑着他从未了解过她。是啊,她不该是这样,至少在他心中,那份了解如此薄弱……

不过不论如何,这个女人是他的,就算是玉石俱焚,他也不会让她落入别的男人之手!

思及此,眸光一狠,飞跃上台,步步逼近。

朱邪子御可以清晰感受到他的恨怒,心底猜测到他们应该原本旧识,原本揽在他怀中的女子,此刻已经后退了几步,只是一手还拉着他的手臂,或许只是下意识地地寻求庇佑,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侧目仰视,恰好撇到某个闪过的熟悉面容,他唇角冷冷一讽,当事什么都没看到。视线落在君皓羽脸上,只见他怡然自得地抛了一颗花生米入口,然后饮尽一杯酒,神色似笑非笑,其实他心底倒在想,这九王爷虽然不*,不过二入妓院,皆是躲不过桃花之运,不知道这一次,这个花魁娘子又是否会花落九王府?

他唇角的戏谑让朱邪子御不禁有些懊恼,飞身下来救她是刹那的事情,甚至当自己意识到便已经将人揽在了怀中,多管闲事的下场便是闲事上身……

倒是这个时候,那一侧的王璟脸色丕变,直道他九王爷不爱女色,却不想今晚他竟然也来了这里!想到之前在沿海的种种过往,再加上他临战退缩落荒而逃,心底知道,他定然不会太轻松放过自己的……

想着,脚下又便有再想落跑的冲动……

老鸨的宣布

“过来。”南宫尔誉冷冷道,阴鸷的眸光扫过她抓着男人手臂的素白纤,此刻她的脸上还蒙着黑色的面纱,映衬着一双秋水莹然的双眸,惹人怜爱,却又如此坚忍,与他,好似遥不可及了……

他的眸光犹如冷冽朔风吹过,胭脂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紧紧抓住陌生男子的袖口没有松开,不禁顿了顿,下意识地想弹开双手,可是下一瞬就改变了主意,反而倾身上前,整个身子软软地依偎着朱邪子御的臂膀,弱不禁风却又风情万种,眼底却有淡淡的冷意,语气微微有些嘲弄道,“这位公子与我素不相识,即便公子是来寻欢,但红袖阁自有自己的规矩,胭脂今夜只负责表演,不负责陪客。”

朱邪子御听着近在咫尺娇软的话语,臂膀上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她胸前柔软的贲起,身体反应是迅速的,不禁皱眉,将此刻的反应归咎于沿海作战的生活太清寂,所以才会如此渴望,虽然如是想着,但眉头还不是不由自主地越皱越深。

这个女人摆明了是在利用他,他可以推开的,不过,身体却迟迟没有动作,从不违背那份顺其自然的感觉,既然如此,那么他……

心底已经有了决定,也就随着她去了,虽然好似已经卷入两人之间的纠葛之中,但是眼前的男子,他似乎有点印象,蓦地想起几年前那一次狩猎……

原来是他——南宫世家的大公子,南宫尔誉。

既是如此,他睥睨两人,却也不急着出头,反而抱胸旁观。不过看在外人眼中,他的沉默变得有些莫测,但是他既然选择站在了胭脂身边,那么某种偏向,已经不言而喻了。

胭脂心下还担心他会推开自己,适才乍然对上那双眼睛的时候,她还以为他或许是不同的,不过现在看来,男人,也不过只是男人,如此而已。

南宫尔誉看她如此轻浮浪荡的模样,有种受辱的感觉,“你这无耻的贱人,还不过来跟我走,不然我拆了这楼!”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吗?心底阴霾骤起,谁也不能玩弄他,谁也不能背叛他,这女人,他一定会让她……会让她……

也不知道心底翻涌的暴戾究竟是为了什么,唯独知道,这三年来,这件事情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恼极、恨极!多少次想象中,他抓到她,摔了她诞下的孽种,亲手掐断她的脖子,让她知道那顶绿帽的代价!

胭脂笑的更加娇了,“公子,想让我随他走的男人何止千百,就算您想要我,也得要看妈妈愿不愿意放人,凌爷愿不愿意割爱,还有在场的客人们会不会与你竞争。”

闻言,朱邪子御不禁皱眉,眼底掠过一丝寒芒,虽然他内敛,可是那眸光还是带了一丝厌恶。

南宫尔誉冷哼一声,“说到底,你要的无非不过钱财而已!”

胭脂并不否认,只是淡淡扬眉,“为何公子今日非要带我离开?莫非我长得像谁?”他定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了她曾是他未婚妻的身份,因为他从来就介意……

果然,他抿唇不语。

胭脂淡冷一笑,“我想公子肯定认错人了,既是如此,请不要再苦苦相逼!胭脂虽然沦落风尘,但是幸得各位爷的怜爱,还请公子多多自重。”

一时间,三人的气氛变得有些紧绷,怒者更怒,冷者更冷,胭脂咬唇,就算自我低贱,也要强撑,因为心中明白,若真的落入他手,日子真的会惨淡不堪……

眼见气氛就要一发不可收拾,老鸨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脸上依然是世故的笑容,可是眼底却有一抹诡光,对着众人宣布道,“多谢各位爷一直以来对胭脂的爱戴,胭脂来红袖阁也有将近三年了,虽然不时有歌舞献唱,但是一直没有真的报答各位大爷的厚待,于是前晚我们商量,决定在半月后举办一个花魁初之夜。到时候,大家一定要来捧场,花落谁家,犹未可知!”

我要你

闻言,胭脂一惊,看着老鸨笑容满面的和善,心头微微一沉,她这是在帮她还是在害她?她分明知道自己早非完璧之身了……

虽然之前,老鸨也一直对外宣称她是如假包换的处子,她知道这不过是为了抬高她的身价,让渔色的男人们趋之若鹜,因为身在庇佑中,所以倒也未去在乎。思及此,胭脂这才蓦地想起来,当初老鸨和凌寒的协议本就是三年,三年之期将过,那么此刻她究竟打的什么算盘?若非只是为了赚钱,这红袖阁的客人都非平常之人,为此得罪人,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到时候,只怕她自己也难脱身呀!

举步上前,欲言又止,眸光里满是质疑,老鸨伸手拍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南宫尔誉闻言,冰 火双重的眸光死死锁住胭脂,透着浓浓的讥讽嘲弄:初之夜,哈哈,初之夜……那么让男人向往的词儿,此刻听起来是那么得可笑至极,他倒想看看半个月后,又该是如何的收场,他会让她付出代价的!或许到时候,她就会反过来求他了……

这时,老鸨继续笑着道,“事情便这么定下了,有意的客官们可要相互通知一下,十五天后,胭脂等着你们的大驾光临!”说着对南宫尔誉微微一福,“若是公子有意,可改日再来,价高者得,这边是我们红袖阁的规矩。”

南宫尔誉冷哼道,“老鸨,做生意最好要诚信,若是以次充好,到时候你这红袖阁可要被夷为平地的!”再看她身侧的男子,那种浑然天成的贵胄之气凌厉,定也不是寻常人家,只是这帝都大都王公大臣和皇亲国戚他都识得,那么眼前的男人,又会是谁?

“童叟无欺!”老鸨双眸炯炯,倒未见一丝心虚,“我红袖阁立阁多年,全亏各位大爷眷顾才得以今日的欣欣向荣,又怎么会自砸招牌自毁饭碗呢!更何况,今日誓言乃是对着众位大爷亲口宣布的,自然不敢作假,更何况还有九王爷在场……”

朱邪子御微微挑眉,没想到这个老鸨竟认得自己。想当初他离开帝都去沿海的时候,并未听过这个红袖阁的存在,诚如君皓羽所说,这红袖阁的背后,是否真的有什么内幕?

“最好如此!”南宫尔誉淡淡道,心底却不无讶异。原来他就是九王爷,这个女人倒是能够寻靠山,据王璟所说,那个凌寒手中还持有太上皇的御令,便是他迟迟不敢动手的原因。

不过男人这个靠山,寻得容易,倒塌更易,十五天之后,只怕她会因为欺世而犯天威众怒,自身难保!到时候自然失了庇佑……

至少,他不能在初次见面而仅仅为了一个女人去得罪当朝砥柱,为以后的南宫世家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原来是九王爷!在下有礼了!”恢复了一副彬彬有礼的斯文模样,南宫尔誉道,“据闻王爷今日才凯旋回朝,再下随父亲迎驾,却未见得王爷,不想今夜在这里偶遇,实在是在下的荣幸。”

朱邪子御依然不语,只是伸手,一手抓住了胭脂的手臂。

胭脂一愣,身子微微一颤。这个男人一直沉默不语,但也足够让人窒息的。此刻,她觉得手臂上的钳制比镣铐还沉重……

南宫尔誉是男人,也知道这小小的动作所这昭示的意义,不禁双眼一眯,不过,心底权衡了轻重之后,还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寒暄几句之后,压抑心底涌动的怒潮,便转身告别了。

胭脂看着南宫尔誉离去的背影,原本该是松一口气的,可是手臂上的力道让她整个身子僵滞着,不敢妄动分毫。

许久,她才试着欠身道,“多谢王爷刚才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胭脂感激在心。”试着抽动手臂,他竟然也顺势松手了。这才微微心安了一些,再行了一个大礼,然后有些不安地转身进了幕后。

砰砰直跳的心稍稍缓和了一些,胭脂心中叹息,真是个深不可测的男人,有些为自己心底的萌动而羞愧,但是很快地,淡淡的羞赧彻底消弭在那孤独寒冷的现实深渊里。

如她一般下贱的身份,早非清白的身子,又怎么配得上那样的天家贵胄,即便是做妾,或许也是不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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