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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弃妃:雪染胭脂-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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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邪子御面色沉下,声音也是沉冷,“什么时候的事情?”在皇帝面前谈及睿儿,他总是会自己的态度有些避讳,但是皇帝心底对他多少又有探究,他不能毫无反应。这件事情在他心底十分明了,虽然皇帝对他十分避忌,藏睿儿的地方也是换了又换,但还是没有遮掩过他的耳目。
皇帝好似十分注视他的神情变化,他眼底那淡淡的忧心也被他尽收眼底,便继续道,“是的,一夜之间,一群人马踏平了睿儿的藏身之所,无一活口,睿儿消失了。”
朱邪子御道,“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朕也想知道……”皇帝盯着他看,“目前最大嫌疑或许是太师想要斩草除根,但是只怕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016
朱邪子御心底明白他已有所指,如今皇帝处处受制,自然不会傻得想将皇权交付王家,可是有些棋局是他亲自布下,却又不敢去信任,一如这一场婚姻,他时刻提放着自己是否已经叛变成了王家的人,更有甚者,便会自立门户。
有时候,他不知道该怎么博得皇帝的信任,因为他是在太过多疑,有时候也在想这样汲汲营营却可能不得善终是否值得,或许他最该防备的人就是他,他可以无官无禄一身轻,可是不能没了守护的能力,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哪怕是亲兄弟。
或许是察觉气氛有些压抑,皇帝继续道,“九弟,朕身边最信任的唯有你一人,你可不要让朕失望。”含了几分戒备,似乎又是信任,想要借着化解之前的尴尬。“这江山是朱邪家的,你我兄弟齐心定然其力断金。”
“皇上所言甚是,但愿他日你我都能够记住今日的话,齐力还这片大好江山一片和谐安宁。”朱邪子御道。
皇帝点头,神色已经看不出涟漪,只是眼底还有一片沉沉之色,便吩咐道,“那么睿儿的事就交由你来办吧!宫中这几日又是不安宁……”有些眷恋起以往的歌舞升平,只是为何眨眼便是这番模样了?无限心烦,却也知道自己身处忧患之地,才发现信任是那么得难,一切都要靠自己了。“朕要回宫了。”
“恭送皇上。”
直到皇帝走了,胭脂才出来,心底忧心无法抹去,“子御,如何了?皇上刚才与你说了什么?”
朱邪子御看着她,问道,“康儿呢?”
“康儿在流云楼了。”胭脂猜测着,“皇上难道是为了证实康儿的存在而来的?那他会不会……”
朱邪子御摇摇头,“倒不管皇上的事情,但是康儿怕是留不住了。”
“那又是为了什么?”胭脂不解,“难不成是他的家人寻来了?”
朱邪子御却道,“睿儿被劫了。”
“你说什么?!”胭脂一时怔忪,“怎么会……是谁干的?难不成是王家的人?!一定是他们!他们本就处心积虑地再找睿儿的下落!”
朱邪子御摇摇头,“不是。”
胭脂不解,“是别的人?”难不成是耀日?随即又想到什么,“不对,这又关康儿什么事情?”
“是康儿的爹劫走了睿儿,之后很快发现睿儿不是康儿,便寻了这里来要求换人。”朱邪子御避重就轻道。
“原来如此。”胭脂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那该是很好说话才是,毕竟只是误会一场……”
朱邪子御心底苦叹,事情如果有那么简单就好了,“你不要担心,一切我自有安排了。”
胭脂点点头,又想到了皇帝,“但愿睿儿无碍,可是等睿儿平安归来……”终究还是难逃宿命之苦,还有,“子御,我好担心,若说王家的人不可怕,那么最可怕的还是皇上,他如今是越来越难以猜疑不定了,到时候他若真的对你不利……”
朱邪子御低低一叹,何须等到那个“到时候”,现在便已经是到了时候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有的准备我都已经做好了。”
胭脂闻言心底不安丝毫没有减少,反而更是觉得皇帝杀心已起,即使还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想必心底已经落地生根了,发芽只需要一个契机,而这个契机想必不远了。
不过还能有什么办法?有时候,也只能等,而她等着雨过天晴,泥淖不再……
只是,世事依旧难料。
…………
自从睿儿被掳之后,帝都便不平静,朝中大臣陆续被杀,人心惶惶不安,猜测流言蜚语漫天。
一说,是王太师想要扰乱朝纲,铲除异己,动荡社稷。二说,羌国残留余孽的报复性杀戮。三说,九王爷心生异心,想要夺位之威慑。四说,也是皇帝心底最是担忧的,异国魔教的潜入,更加担心的是这魔教乃是谁家所养,不论是属于还是合作,对他来说都是最大的威胁。
满城风雨,朝廷似乎风雨飘摇,于是各路人马便又更加虎视眈眈,因为越乱越易异军突起。
可是王府里却传来一个好消息,竟是君皓羽和映桥的婚讯。看着桌上的喜帖,胭脂还是有些惊讶,虽然是喜讯,但总来得有些突然。
“竟是这个时候……”胭脂叹道,不过随即想想即便是国家飘摇,但是日子总是要过去下去的,有喜事未必不好,一来可以松缓一下紧张的情绪,二来可以沾点喜气。却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究竟如何了?是心心相印喜结连理,还是冤家一对被迫成夫妻?
放好请柬,胭脂这才想起半天没看到康儿了,便出去寻他,可是前前后后怎么都找不到人,问了丫鬟也是不知。她知道康儿一向不爱人管束,也没人看得住他,平常也随之惯了,丫鬟也会不在意。可是不知为何,心底还了不好的预感,也不知道是否自己太过敏感,但还是想找到孩子,心中踏实。
可是寻了半个时辰,却丝毫没有所获,丫鬟说不必太担心,可是她难以放心,或许是非常时刻的敏感,这王府始终还是不算太安全,万一……
千万种可能想法掠过心头,难以有片刻的松懈,前前后后寻了几遍,还是一无所获。
心慌了,真的慌了,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他的离开,可是当这一刻如此猝不及防地到来,她还是手足无措了,很久以前某种深埋心底的感觉狂涌而来,眼泪竟然就这么掉了下来。
丫鬟瞬时无措了起来,想要上前相劝安慰,却被她全部挥走了,胭脂脚步有些虚浮,踉跄了几步在一个台阶坐了下来,恍恍惚惚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夕阳西下,怔忪之间忽然看到一个从从后面投射而来的长长背影,顿了顿,然后缓缓地侧首,眼泪流的更凶了,心底疯狂涌动的不止是失而复得的喜悦,更多的是蓬勃的怒气,无法遏制。
一把拉过他的手臂,让他整个人趴在了自己的双腿之上,然后巴掌狠狠落在康儿的小**上,只听得一声声清脆的响声,然后便是她声声控诉,“让你乱跑!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很害怕!为什么消无声息就消失了!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康儿趴在她的腿上,脸上一片通红,从小到大,从未有人打过他的**,这个女人竟然敢打他**!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开,若是在平常,这人早就要死在他手里了,可是听着她的哭泣和幽怨哭诉,他竟然动不了身体,脑子有那么一刻的僵白,就这么让她发泄着……
可是这女人好似眼泪跟溃堤一般没完没了,甚至越哭越有加剧的态势,不禁觉得有些头疼,小**受罪的也是他,尊严受损的也是他诶,为啥反而是她哭个没完,而他渐渐地,心底竟然也逐渐觉得不忍……
终于,她好似宣泄够了,然后双手抱起他,拥在怀中还伴着哽咽……
逐渐地,情绪缓和了一些,理智也逐渐清晰,但是某些割舍不下的认知让她如此无奈,就这么抱着他,然后喃喃道,“怎么办呢……”难不成只是移情作用吗?可是她真的割舍不下了……
康儿眉头皱着,只觉得束缚在自己腰间的双臂让他呼吸有些窒息,无奈一叹,然后用力挣扎开一点,对上她还蒙蒙的泪眼,然后伸手拥袖口去擦拭她的眼泪,道,“别哭了……我还在这里……”
胭脂顿了顿,脸色微微有些窘困,可是刚才心底的担心让她更加抱住了她感觉着存在,“你究竟跑去哪儿了?”
“我……我出去走走……”他忽然垂下了头,然后低低喃喃道,“你们不是打算将我送回家去吗?……”他不想回家,或许更加气恼的是他们决定的放手,不如自己回去……
“真的只是这样吗?”看他这样,她反而有些不信了,“至少,如果走开,必须跟我们说一下,行吗?”
“……哦。”他含糊地应了一声,再问道,“你是担心万一我走了就换不来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了吗?”眼神对上她的,似乎防备又蒙上,淡淡的冷漠疏远……
胭脂笑得有些苦,然后摸摸他的脸,“若是可以,我真的也想将你藏起来……”
“哼哼。”他不置可否。
胭脂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他抱了起来,孩子成长的真的很快,手臂间的分量比之第一次见面,已经重了很多了,可是孩子却挣扎着要自己站着,她便又放下了他。心底有些好奇,“你想不想见见那个与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想着两人在一起,她试想着面对犹如照镜子一般的对方,该是有什么样的感觉呢?
康儿默然以对,但是眼底的那一份微妙光彩昭示了他心底还是有好奇的存在,“那个孩子很重要吗?”
胭脂点点头,“嗯,很重要……非常……”
“所以我比较不重要,对不对?”他声音冷冽。
胭脂一笑,“你们几乎如出一辙,多么希望你们都是我的孩子,可是这辈子注定我没有那样的福气。那个孩子在你爹爹的手中或许有危险,可是那是你的父亲不是吗?你离家那么久,难道真的没有想家想你的父亲吗?”
“……想,但是我还是不想回去。”他幽幽道,犹豫了一下,又道,“但是或许我可以帮你找回那个孩子。”
…………
……
婚礼总是很热闹的,尤其还是这么盛大的婚礼,虽然比之当初朱邪子御和王玥儿的婚礼有逊色之处,可是那份热闹喧哗丝毫不差,或许较之盈门的宾客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祝贺。
到了这里,胭脂才知道君皓羽的背景,君家是琅琊国的世家之一,映桥的家世亦然,今日便是大家族的联姻,难怪有这样的排场。
新娘子已经接过来了,于是到了这里,两人便分道扬镳,胭脂便去看映桥了,至于朱邪子御则去看了新郎官。
到了房外,胭脂不禁莞尔,即使那么久不见了,但是看起来还不是两人心甘情愿的婚礼,至少新娘子这边不是甘愿的,因为新娘子暂时落脚的房门外有很多守护的侍卫。
进了门,不禁吓了一跳,可随即又意识到了什么,不禁失笑。
看到胭脂的到来,映桥不禁喊道,“王妃,救命啊!呜呜呜,那个混蛋!”
胭脂看着躺在床上的她一身新娘喜服衣襟半扣,凤冠还在桌上,只是她的头发衣襟凌乱了,“这是怎么了?是他刚才来过吗?”心想着应该没人那么大的胆子闯新房,除了新郎本身。随即又想到新郎新娘在拜堂之前见面总是不吉利的,不过又不禁嘲笑了一下自己,不过迷信而已,何必执念。
映桥泪眼汪汪的,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模样,十分委屈,也十分愤怒,咬牙切齿地说道,“让他等洞房,我一定会阉了他!”
“……”
“王妃,你快帮我解开我的手脚,好不好?”她可怜兮兮地哀求道,双脚被分开绑在床柱上的模样也十分狼狈,甚至有些不堪。
胭脂看了看她的手脚,也不知道这绳索是什么材质,竟然根本就无法解开!“我想应该只有新郎能够解开吧……”
映桥瞬时又不禁气馁,“也是,这鬼东西你怎么解得开呢!真是可恶!”狠狠地挣扎了几下,床震了几下,更加无奈。
胭脂看她垂死挣扎的模样,不禁问道,“你是真的不愿与他皆为夫妻吗?”
“不愿意不愿意不愿意!千万个不愿意!”她恨声道,“让他娶我,我一定会让他好看的!”
看着她虽然不愿,但是更的是不甘吧,而非那种绝望,不禁淡淡一笑,感情的事情,有时候自己会后知后觉一点吧!
还想说些什么,却忽然觉得外面突然的安静,好似发生了什么事……
017
胭脂出了房间,心底还在疑虑为何喧哗的前堂忽然一下子安静下来了,便到了前面,这才发现一些与两家有交情的文武大臣匆匆走了,剩下一片窃窃的私语,她清楚滴听到皇帝驾崩的消息……
不禁大吃了一惊,因为事情来得如此突然,那皇帝她也才见过不久,那时候还好端端,竟然相隔几天便已经魂归西天了。这其中来龙去脉她不清楚,可是她知道,世事突变,风云已起,一场风暴势在必行。
皇帝薨逝便是天下大哀之事,那么这场婚礼也注定无法举行了。
忽然察觉身后有人,胭脂回头便看到朱邪子御略带了几分焦躁的脸,便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邪子御低低道,“据说皇上昨夜宠幸后宫的时候纵欲过度而……”
“……”她自然知道事情并非这么简单,“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我让人先送你回去,我必须进宫一趟!”朱邪子御道,随即又顿了顿,“不行,你暂时就先留在这里,等我回宫之后再过来接你!”事情变故如此之大,他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回王府去,“别担心,我会速去速回的。你与映桥许久未见了,可以借着这时候亲近一下。”
胭脂点点头,也明白事态严重,留他不得。
看着他离开之后,胭脂便回转了新房,却见映桥四肢已经被解开了,可是还软软地躺在床上,想必是君皓羽刚才来过了,只是外面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想必又是急匆匆地出去应客了。
映桥心情不错,“我就有预感,这婚事肯定会告吹的!只是可恶,我的身体还是动不了!那个混蛋!”
“你呀!”胭脂不禁叹息,却也无心想其他很多,“没想到皇上驾崩得如此突然……”
“我也觉得奇怪!”映桥道,“那皇帝不是正值壮年吗?不过……也很难说啦!后宫佳丽三千,这个皇帝向来昏庸,沉迷酒色,若说是牡丹花下死,也无可厚非呀!男人哪……”
胭脂听不进她的喃喃,若说皇帝死,那么势必牵动王家的人一举一动,康儿,对了,康儿还在王府里……
映桥看她站了起来,神色焦急的模样,便道,“王妃,你要去哪儿?”
胭脂看了她一眼道,“我要王府去!”
“不行!”映桥下意识道,“你不能回去,王府里或许有危机……”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要回去看看!”胭脂道,“放心吧,我速去速回!”
看着她离去,映桥想要起身,可是身体软软的,一炷香时间内断然是动不了的,心底又恼又恨。
…………
回了王府,胭脂原以为寻不到康儿,毕竟这孩子时常踪迹飘渺,可是这一次刚进流云楼,便看到他睡在小塌上,安静的很。
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然后摇醒了他,看他睡眼迷蒙,神智有些不清,便让侍卫抱起了他,打算先回那边去。只是,才出门口,便看到王玥儿带着一群侍卫包围了流云楼。
胭脂只觉得怀中的孩子有些异样,不禁皱眉,“你对他做了什么?”
王玥儿眸光里再也没有遮掩,“他太危险了,我只是让他安静一下。是你早上出门为他准备的食物,他才吃的那么放心。”
“他不过一个孩子,你竟然下毒!”胭脂焦急道,“你下了什么毒?”
“你放心,他没事,有事的是你!”王玥儿恨恨道,她如今的目的只是她,暂时还不想自找麻烦!“是你杀了我的哥哥,对不对?幸亏我一直隐忍对你,你竟然是我王家的死敌仇人!你是杀人凶手,如今谁也袒护不了你了!来人呐!把人扣住,押入天牢!”
已经没有她辩白的余地了,更何况事实也是如此,胭脂道,“我知道你就是抓住了这个机会的,但是我要把这个孩子交给王爷,我才能放心……”
“哼,你休想再用王爷来当挡箭牌了,谁也救不了你!”王玥儿抚着肚子,“即使我如何待你,看在这个孩子的份上,王爷不会难为我的!”
胭脂看着她还在做戏,不禁淡冷道,“可是你也知道王爷一旦知道你的肚子不过一场虚幻,肯定也会恨你欺骗吧?”
“你……”王玥儿心中一悬,可是随即释然,“是又如何?可是没有了你,我们一定会有孩子,只要我有孩子,那么这个孩子不论几个月,那都是王爷的孩子,只要没有你的存在!”
胭脂不想再与她辩驳,“那便让这孩子于我在一起吧!”
王玥儿冷冷一笑,“那我便如了你的愿!”
…………
天牢。
这里阴暗潮湿,空气中飘着腐朽的霉味,隐隐还有不知名的腥臭味道。
怀中的康儿还睡得有些沉沉,唇边露着淡淡的微笑,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胭脂轻抚着他的脊背,很不想唤醒他,可是想到可能会有的危机,便又努力试图叫醒他。
可是他好似沉浸在某种梦境中,怎么都不肯醒来。她知道这孩子和自己在一起或许更危险,可是她不能把他交给王玥儿,至少她要等他醒了,再想办法让他离去,可是他迟迟不醒。
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辰了,肚子也渐渐饿了,这时,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然后有个狱卒端着东西进来,他的帽子压得低低的,看不清脸。他将东西放在地上,然后便是静默不语,却也没有离去。
胭脂不禁皱眉,然后道,“我不吃,你拿走吧!”戒心让她不想吃这里的任何东西,不论如何,她要等到康儿醒来,知道他平安离去。
那人还是不说话,就这么蹲在外面。
胭脂心底多了几分疑惑,“你还有事情吗?若是没事,饭菜你就放在这里吧,我待会再吃……”双目也警戒地看着他,然后看他缓缓地仰起头来……
当她看清楚他的脸,胭脂不禁瞪大了双眼,一手捂住了嘴巴,“你……竟然是你……那……”
这狱卒竟然是皇帝,她知道长相有相似,可是她也知道错不了,只是皇帝不是驾崩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竟然还是以狱卒的身份?!
皇帝饱含深意地笑了笑,然后低低问道,“怎么?很惊讶吗?”
胭脂摇摇头,她对皇帝的下落生死根本就不在乎,可是如今的局势又是为了哪般?难不成这是皇帝和王太师的计谋,诈死便是为了引诱朱邪子御进宫,然后……
随即又摇摇头,心想着皇帝没有那么笨吧?!若真的与太师密谋诈死,只怕太师也会把这件事情弄假成真,那么这皇帝真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么,诈死只是皇帝自己的计谋?一定是这样,既然对两方都有疑虑,那么他便以此脱身来搅乱时局,反而自己退到角落里看着两方互斗,然后再坐享渔人之利。等到尘埃落定,两方倒下一方,那么他一站出去,一句理由,早已预谋的势力足以将另外一方入罪,然后彻底铲平之。
心想着,十分心寒,都说伴君如伴虎,可是一片赤诚遭遇如此下场,也真是可悲……
只是,有一点她不懂,“原来是皇上,皇上这般费尽苦心,如今这么快又跳出来,一旦秘密外泄,岂不是白费了所有的布局?”冷冷的,心底还是有恨。
皇帝一笑,好似十分潇洒,“还记得朕跟你说过的话吗?到现在,依然算数。这些饭菜,你吃了吧!吃了,你便会死,然后你和你的过去都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
胭脂皱眉,看着他的表情也知道他并非相让自己死,而自己必须死。“值得吗?”这饭菜里一定下了药吧?她不知道自己吃下会去往何方,也知道一旦自己“死”去,那么王家和九王爷的宿怨就会彻底爆发,那也是他最想看到的吧?!
“你这是在替朕担心吗?”皇帝淡淡笑道,“你放心,宫中的替身我早已布置得完美无缺,这里是大理寺卿的管辖之地,他名义上正直不阿,可是他却是王太师埋得最深的心腹!”
胭脂听得有些迷糊了,不过也不难想清楚,“虽然如此,可是他也是皇上您埋得最深的心腹,对不对?”那大理寺卿她还是记得,当初公堂对峙,只是没想到今日还有交集的一天……
皇帝默认,随即心底愤然,“若不是他们一直苦苦相逼,朕何须退到今日这一步!”
胭脂摇头,“你始终还是不信王爷,对不对?皇上,你会后悔的!”
皇帝摇摇头,“后悔?你知道朕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朕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让纳了骆殊妍为妃,然后让你们里应外合,有机会混淆朕后宫的子嗣!”
“原来这件事情一直都是皇上的心头刺……”胭脂淡淡道,其实心底一直都是明白的,哪个男人愿意释怀?
皇帝摇摇头,他问她,然后眸光有些咄咄,“事情只是这么简单吗?还是这其中计谋算的最深的人便是你,藏得最深的人也是你?!”
胭脂不懂,“我不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指的是什么?
“到现在还是装得如此无辜,嗯?”他道,“你真的以为朕会相信你和子御六七年前的相遇只是意外?还是你被他藏着,自从诞下双子之后,便开始这深远的预谋了?!”
“……”什么双子?胭脂眼底眉间只有疑惑。
皇帝继续道,“如果这是你最想要的,那么朕也可以成全你,你何须要绕那么大的圈子呢?你的孩子也可以是皇子,甚至太子,你的身份可以是贵妃,皇后,乃至太后!如今,朕倒是想杀了你,可是却又十分想携着你看到大戏落幕,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他好似迷惑地问她。
胭脂只有迷惑,“我真的不懂皇上你在说什么,可是我知道,你一定是受了别人的蛊惑,对不对?王太师吗?可是他的话如何能信?无非是想要挑起皇上和王爷的争斗,然后乘虚而入,如此而已呀!”他不会不懂的!
皇帝唇边那份讽刺的弧度一直没有退去,“没错,是他告知朕的,可是朕还是被他的话说服了,怎么办?看看睿儿,看看你怀中的孩子,他们如此想象,试问,这一切真的是巧合吗?你让朕何以信服?!”
“皇上是说,康儿和睿儿都是我的孩子吗?”胭脂无奈苦笑,若是如此,就算是让她现在去死,她也没有任何的犹豫!
“你说呢?若非亲子,你何以对他们如此之好?甚至远远地超过了亲母子之间的关系!”皇帝眼底只有肯定,“一个变成了朕的皇子,另外一个变成他国魔教的魔子,真是多么精心的布局啊!也真是费了九皇弟一片苦心了,他与那魔教也定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吧?若是如此,便是叛国之罪,就算朕处置了他,先皇在天之灵也定然不会怨怼朕分毫的!”
胭脂只觉得心头越来越冷,想象着朱邪子御的处境,她能做什么?只想努力劝服皇帝,“皇上,康儿和睿儿诚不是我的孩子,我当年只生下一个孩子,那孩子不幸为王璟所杀,而我也报了仇,杀了王璟。皇上口中所说的一切,都不过只是王太师捕风捉影而已,皇上,你千万不要上当啊!不然,手足相残,是多么残忍和遗憾的事情!”
“这一点,不必你来费心!王太师,或许朕该感激他,他让九皇帝从边关带回来的女子献与朕,朕便死在那女子的手中,无非也给了他一个灭敌的借口……”皇帝依然是笑,笑容却让人毛骨悚然,“胭脂,你什么都不必想,什么都不必担心,只需要陪朕看戏便好了!”
胭脂一颗心一沉,知道说什么都是枉然了,因为皇帝只想除掉一切阻碍还有心魔,如此而已。王太师是动荡社稷的不安,而朱邪子御一直是皇帝的心魔,而他自己,早已着魔了吧?!
018 大结局(上)
宫中。
朝中重要的大臣云集,尤其王家党派更是没有或缺,想必今日之事早有准备。
皇帝驾崩,如此关头,风声鹤唳,形式也是十分紧绷,任何一件事情就能够让局势改弦更张,独倾一边。
两方对峙,宫中禁卫军,乃至宫外的军队都蠢蠢欲动,只为抓住最佳时机,一朝定下对自己有利的局势!
那么第一件事情便是储君登基的具体事宜,二皇子本就有太子的头衔,王太师心中有把握,更何况自己的袖口里还藏了一把足以让对方致命的“利器”,这里自己人的数目也足以全权将局势一边倒。
那个女人也不过一步棋局,倒是没想到皇帝竟然驾崩得如此突然,或许是天也助他!这皇帝向来喜爱女色,后宫靡靡之色也是他有意为之,那女子为得圣宠,竟然过量下药,乃至皇帝归天!
事情顺利得如此突然,他不是没用过犹豫,但是这或许就是天意,在一番调查之后,狂喜淹没了那一点猜疑,心中直道这是上苍赐给他的惊喜!事实上,他也是真的没有耐心再等待了,每当看着镜中白发苍苍的自己,便有种亟不可待的迫切感!
大殿之上,群臣纷扰,虽有各为其主,可是大多数人还是仰头观望,不到不得已的时候不会站定一边,毕竟自己的前途生存最重要,一朝天子一朝臣,各人心底各自有算盘。
太师那边站出一名官员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皇上崩逝,今朝定要定下太子登基之时,稳定时局,然后为先皇发丧,举国同悲!”
另一人附和道,“诚然!幸而先皇在世之时已经立储,还请二皇子登基,稳定社稷,主持天下大事!”
他们的意图昭然若揭,自然也会有反驳的人,“不行!二皇子虽是太子,可是年纪尚幼,如今局势涌动,他一个孩子如何主持天下大事?!”
王太师闻言一笑,“如今天下,就属我们琅琊最是强大,就连羌国如今也在我们掌控之内,帝都繁荣,百姓安居,内外皆安,何来局势涌动?”
那人看他粉饰太平,不禁冷道,“如今虽然看似天下太平,可是各国蠢蠢欲动,从天祈和沧溟联姻开始,我们就必须开始慎戒,不然一旦有一天被人诛灭尤不自知!但是目前最重要的……太师最是明白不安因素何来,孩子皇帝总是与国家不利,不若另选储君,以安天下之心!”
王太师冷了颜面,“若是太子不登位,那么还有哪个人选?即便是大皇子在世,也不过同龄的孩子,难不成李大人心中还有其他的人选不成?”面色一沉,眸光瞬间冷鸷,“难不成你想忤逆造反,谋朝篡位不成?”
那李大人名为李崇,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太师也知道存了谋朝篡位罪大恶极,下官又如何会有此罪不容赦之心?!”
朱邪子御看他们争吵不休,便冷冷道,“够了,先皇突然驾崩,太子继位也理所当然,但是太子年纪尚幼,必然要有辅政的大臣,重心再此。”
那李大人心有顾虑,但是想想太子无罪,并不能随意废除,那么当前最重要的事情确实是辅政大臣的选择,“王爷所言甚至。”
王太师唇角露出一抹诡谲的笑意,“此言甚至!虽然我朝没有先例,但是先朝倒是有绝佳的例子,重臣之中选择辅政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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