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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夫君美娇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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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到他面前,说:“你闻闻,闻的出来我就告诉你。”

南宫沧弈先看了一下竹筒里,还装着一半的水,有凑到鼻子下闻了闻,说没有味道,又好像有股清幽的青草味,或是树叶的味道。露水,她居然会用露水来煮茶,果然是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子。

“这水是你自己收集的。”虽然没有明说,但云裳知道他已经知道这里面装着的是露水。

潋滟的眸子里多了几分的敬佩,一个男人能这么轻易的得知这是露水,就说明这个男人绝对是个心思缜密之人。

“我和锦儿一起收集的,今天你有福了,你是第五个喝到我亲手煮茶的人。”除了爹,柳絮和锦儿,就再也没有人喝过她用她亲手收集的露水煮的茶,看见他那么喜欢喝酒,她忍不住的想要煮一次茶给他喝。

“第五个?那还有谁?”

心里不免有些激动,但听见是第五个,他竟像个力争上游的孩子一样追问起来。为何他不是第一个呢?习惯霸道的主宰一切的人就是这样,好的东西都想据为己有,就算是那个第一的虚名也不放过。

云裳摇头笑了笑,没有理会他这孩子气的行为。这个外表冷得像座冰雕的男人,居然也会有这孩子气的一面,看来这顿茶煮的也值了。

“来,尝尝。”

爹曾说过,雪水煮茶才是上品,只是这黎城气候温和,很少下雪。云裳只能退而求其次,收集早晨的晨露来煮茶。

南宫沧弈犹豫的看了云裳一眼,看到她期待的眼神,心情莫名的好了许多。低头啜了一口,普洱浓郁的清香在口腔内蔓延,舌尖上还有着淡淡的茶叶的涩味。这露水煮的茶不仅保留了普洱的原汁,还带着几丝青草的芬芳。南宫沧弈的嘴角勾起笑意,他发现这茶可以让他身心舒畅许多,心口的郁结似乎也稍稍的淡化了一些。

云裳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今天的茶煮得很好。

“其实不只是酒可以令人忘却心痛的,茶也可以。每每心痛时,我就会坐下来为自己煮上一壶,慢慢的浇灌在心里,它是我的一剂良药,让我忘记心痛。”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南宫沧弈说话,云裳在不知觉中说出了心里不曾对人提起的痛。面对家里突遭变故,面对慈爱的父亲突然撒手西去,面对所有一切支离破碎之后,她的心就不再完整,她的伤就不再会痊愈。

就像风湿病一样,每每天气有变的时候就会发作。心痛也是这样,每到一个时刻总会发作一次,所以就必须找到一个方式来缓解。她知道,这痛是根治不了的,只能是缓解。

云裳的声音风轻云淡,眼角似乎还挂着笑,南宫沧弈却听得心生疼痛,看的刺眼。

“云裳,跟我走吧。”

他不忍这个女子再独自一人,独舔着伤口。他想给她保护,想看见她眼底深处的笑。他们是一样的人,他知道那种痛来临时是怎样的折磨,他是个男人尚且需要借酒浇愁,何况她一个女人呢?南宫沧弈冰冷的眸子里,却含着一抹心疼。

缘起缘灭 第六章 懵懂情愫暗自生(一)

火炉上茶水沸腾的汩汩的声音,和着不断上升的水汽,两人之间隔着一片氤氲。

“公子还没说这茶怎么样呢?”

云裳端起茶盏,巧妙的掩饰了内心的慌乱。有很多人都说要为她赎身,她都委婉的拒绝了,她没想过这一生会和某个人在一起。她的灵魂是破碎的,她给不了别人完整的东西,她只想找到仇人之后不管能不能报仇,只想知道为什么?然后,然后会怎样她还没想过。

南宫沧弈脸神一滞,心里失落了几分。没想他第一次如此对待一个女子,竟会是这样的结果。

“不错,不过我还是觉得酒好,醉了就能睡着,这茶却越喝越清醒,人有的时候就怕清醒。”也不知道刚才的话说的清醒还是糊涂。对眼前的女子,他愈渐的多了一分渴求,她的逃避会让他失望。

“醉了终究是要醒的,与其等到醒来时还发现依旧是放不下,倒不如一直清醒的面对,这样兴许会慢慢的被取代。”

不管是恨,或是爱,终究是要被世俗取代的。她也恨,但是如今的她已经不在执拗于报仇,她只想知道原因;至于爱,她没爱过,并不知道爱会让人如何。

云裳眉眼含笑的看着南宫沧弈,她知道他心里有伤,她希望他不要在每次伤口刚刚结痂的时候,就又把伤口撕开。人始终是要朝前看的,不可能一味的活在过去,不能让昨日的阴霾遮挡了今日的艳阳。

“取代,如何取代?”南宫沧弈愣愣的开口。真的可以取代吗?十五年了,他日复一日的被那血腥缠绕,是说取代就能取代得了的吗?

“不只是酒醉人,茶也醉人。给我一天时间,明日我给你答复。”

两个同样受伤的灵魂,靠在一起倒是可以相互慰籍。而且以他的实力,她相信他一定可以帮她找出答案的。云裳放下茶盏,定定的看着他的眸,他的眼眸里只有她的影子。

“好。”

南宫沧弈思忖片刻,点头称好。至少她没有直接拒绝他,多少抚慰了一下受挫的心。

在商场上,他是王者,他习惯了主宰和操控,可是在这个女人面前,很多东西都变得不再只是他一人能主宰的了。这个游戏,他们都各具一般的掌控权。第一次,他心甘情愿的出让了那一半的掌控权。

连着几天的阴雨,突然一丝金色的阳光照进房间,心情也豁然的开朗了许多。

云裳起床,随手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推开窗户,清早的低第一抹暖阳照在脸上身上,扫尽了连日来的阴霾。

青灰色的瓦片上湿漉漉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晨露。几只早起的小鸟,正叽叽喳喳的在树上和屋顶上跳跃着,许是连下了几天的雨,把它们也给闷坏了吧。

昨夜云裳睡得并不好,辗转了一夜,不知道究竟要不要真如他说的那样跟他走。云裳回身,看了看这房间的一切,一应都是最好的。柳絮对她真的很不错。

可是就算是这里再好又如何呢?真的不为将来打算吗?青楼女子的将来会是怎样,这三年来她看得太多了。

那婉娘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么?年轻的时候也是这紫云轩里的头牌,有多少男人争破了脑袋,只为一睹她的红颜。可是还没到三十,就已经是昨日黄花,无人问津,最后不得不嫁给了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头做了小妾。

难道那就是她的将来吗?云裳单薄的身子打了个寒噤,从未想过以后的她,对那样的未来充满了恐惧。

“锦儿,将这封信找人送给南宫公子。”云裳将信笺交到锦儿的手里,最后的一丝犹豫被她强行给按了回去。

小姐的样子有些奇怪,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小姐,你……”锦儿正想问的时候,被云裳打断。

“你先去吧,回来我再告诉你。”云裳不想听到任何说的任何话,她知道她下的这个决定要多大的勇气,只要这封信交到了南宫沧弈的手里,那么就一切都成定局了。

锦儿无奈的看了云裳一眼,转身出门去了。小姐做事,一直都不会让她过问,只是她做丫鬟的本是要誓死保护好小姐,可是这三年来却都是小姐在保护着她,锦儿想想都觉得很对不起小姐。

桌子上铺着锦绣阁出品的上等桌布,上面摆放了几个精致的小菜,还有一壶上好的竹叶青。云裳不喝酒,但是今天破例。

云裳和柳絮两人面对着面坐着,锦儿在一旁伺候。

“姐姐,这第一杯酒,是云裳谢姐姐当日的救命之恩。”云裳虽没有卖身给紫云轩,但柳絮这几年对她和锦儿的照拂她都铭记在心里。

柳絮微微一笑,和云裳碰了杯,一昂而尽。云裳这样的女子,要离开是早晚的事情,她能在紫云轩待三年已经大大的超出了她的预料。

锦儿给两人杯子各自添满,一脸疑云的站在一边。今日小姐为何如此反常,难道是个南宫公子有关,锦儿端着酒壶站在一旁胡乱猜测了一番。

“这第二杯酒,是谢姐姐这三年来对云裳和锦儿的照拂,云裳会谨记心中。”

云裳不胜酒力,一杯酒下肚之后,两颊都升起两陀红晕,平常冷冰冰的她此刻看上去却有了几分少女的娇羞。

“这第三杯,是云裳还有一事要拜托给姐姐,还望姐姐可以帮到妹妹。”云裳的双眼已经开始有些模糊了,说话也不如开始利索,看来是快要醉了。

“妹妹尽管说吧,姐姐一定帮妹妹办到。”

“锦儿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都把她当妹妹,她也十六了,是个大姑娘了。”云裳拉着锦儿的手,微闭着双眸。

“小姐,你喝醉了。”锦儿忙扶住云裳摇摇欲坠的身子。她知道小姐对她好,却不知小姐一直都把她当妹妹,锦儿的眼泪涌了出来。

“云裳请姐姐帮锦儿找户好人家,可以让她以后平静的生活。”云裳勉强的说完,早知道就先说了再喝酒了,看来没有经验还真是不行啊。

“小姐,你说什么呢?锦儿什么时候说要嫁人了,锦儿要陪在小姐身边一辈子。”

云裳已然已经醉倒,锦儿说什么她都没能听见。锦儿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她希望锦儿能够幸福的生活。

缘起缘灭 第七章 懵懂情愫暗自生(二)

正午的太阳有些疲惫的照在大地上,懒懒的春风正亲昵的亲吻着碧绿的芳草,和路边不知名的野花。偶尔也会捎来一阵阵的泥土活着野花的芳香送进路人的心房。

宽阔的官道上,一辆富丽的马车向京城的方向奔跑着,它身后是马蹄和车轮扬起的灰尘,似要追逐,最后还是被风吹散在荒野里。

南宫沧弈坐在马车里,脸上是许久都没有过的笑,还有眼眸里温柔,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昨天收到她让人送来的信,他狂喜了许久,比当日他拿下盐矿和铁矿的开采权还让他开心。

在这之后,京城有消息必须要他亲自回去处理,所以一大早,他就去到紫云轩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本是要跟她告别的,却不知为何一刻都不想和她分开,然后就霸道的将醉酒还没醒的她抱上了马车。只是没想到她的酒量竟这么的差,柳絮说她才喝了三杯而已,竟然到现在还没醒。不过她睡着的样子,比醒来时更温和些,不似醒来时那么的冷漠。

就算是这马车里已经垫了几层被褥,但还是颠的厉害。云裳只觉得胃在肚子里上串下跳的,没想到喝酒会这么难受,要是知道的话她就以茶代酒了。

云裳睁开眼,入目的是南宫沧弈带着坏笑的脸。

“啊……”云裳吓得坐直身子,却发现身下还是一颠一颠的,惊恐的眸子四下看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是睡在床上而是在马车上。

“醒了。”南宫沧弈坐直身子,脸上笑意不减,这几天是他这几年来笑得最多的时候,也是最笑得最真的时候。

云裳惊恐未消,不解自己为何会在马车上,还和他一起。云裳趴到窗前往外一看,显然离黎城已经有些距离了。

“我怎么在这里,还有你?”

“我京城有些事情要回去处理,但是又不想和你分开,就带你一起回去咯。”

和人谈生意的时候雄辩滔滔的南宫沧弈,在面对云裳的问题的时候,竟找不到话来回答,只能干硬的说出实情。其实接到她的信之后,他就想去找她了,只是被事情缠住无暇分身。

“你?”

云裳本想说你还没经过我同意就,转念想到这是她的决定,她就该接受。只是那京城,她着实不想回去。在离开的时候就不想在回去了,可是现在俨然是不可能的啦。

云裳低头,看见身上只穿着裘衣,顿时又是又急又羞。凝白的脸颊上,两陀绯红就像秋后刚刚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咬下一口尝尝。

南宫沧弈饶有兴致的看着娇羞的云裳,原来她不只有那冷漠的一面,还有这小女人的一面。从马车的角落里拿出,锦儿临时帮她收拾的衣服递到她的面前。

“走的急,就叫你的丫头随便给你收拾的,你先穿吧。”

云裳结果衣服,却看见南宫沧弈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只是眼睛看向别的地方。云裳蹙了下眉头,鼻子和眉头都快皱到一起了。

“要帮你穿吗?”南宫沧弈没有回头,只是戏谑的调侃了一句。

云裳听了如临大敌的手忙脚乱的穿了起来,这个男人趁她醉酒的时候就把她掳劫到马车上来了,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好了吗?”南宫沧弈只是想要都她一下,不想还真的把她吓到了。

云裳低头将身上上下都检查了一遍,感觉没有不妥之后,不情愿的“嗯”了一声。

南宫沧弈转过身来,柳眉不描而黛,两颊因刚才还有着淡淡的红晕,白净的轻纱罗裙,青丝斜搭在右边的胸前。他的目光逐渐灼热起来,身体里也有一股激流在躁动。真是该死,南宫沧弈不情愿的别开脸,只是看着他就有些控制不了了。

云裳已经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那种眼神她在紫云轩看过太多了。云裳莞尔一笑,男人都是一样的,所以选择谁都是一样的。而眼前这个男人,至少她不会像之前那样排斥,云裳只能这般安慰自己了。

她就这样走了,她还没来及跟锦儿告别和柳絮告别呢?云裳想到锦儿,就有些伤感起来,这一别不知道要到何时再能见面了。

“先吃点东西,到了前面的镇上,再吃饭。”南宫沧弈将在路上临时准备的点心拿出来,他是不吃这些的,只是想到女人可能都喜欢,就特意让人去买的。

他也没想过有一天会对除了筱言意外的另一个女人这般的细心。筱言,这几天他好似没以前那般的想念了,南宫沧弈心里突生了一丝愧疚。

南宫沧弈转身看着窗外,不如刚才那般和云裳有说有笑的。若她是的话,又怎么会不记得他呢?四岁了,应该是有记忆的。记忆又排山倒海的向他袭来,胸口又开始揪一样的疼痛起来。放在大腿上的手,慢慢的攥成拳,然后一点点的青筋凸起。

云裳不解的看着突然变得阴冷的南宫沧弈,他在想什么?好像很难受的样子,云裳探究的眼神在他的脸上转了一圈,轻轻的握住了他攥成拳的手,没有说话。

手触到一股冰凉,南宫沧弈转头就看见云裳清澈的眸子,那眸子里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像一湖碧水倾泻在他的心里,涤荡了他内心的浮尘。

云裳只是浅浅的笑了笑,手轻抚上他的额头,为他抚去那紧蹙的眉结。他还这么年轻为何要背负这么多的东西呢?

“眉头皱在一起,很难看。”

她真的不会说笑话,本只是想轻松一下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暧昧的很。云裳垂下眼,掩饰掉尴尬。

她的手很冷,就算是在这样春暖花开的天气也是这样。触到他的额头,那股冰凉就像一股激流一样,直串到了心口,心不禁的颤栗。

南宫沧弈眼里的痛色一点点被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汪柔情。把她带在身边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她总是可以轻易的就抚平他狂躁的心。

云裳在抬起头的时候,见他已经恢复常色,尴尬的收回手,手心比刚才暖和了许多,那是他的温度。

“谢谢你,云裳。”呢喃似的开口,说了这句很没头脑的话。

“嗯,不客气。”

富丽的马车里,一种情愫正在疯长着。他们都不自主的被这情愫缠绕着,而这情愫成了他们以后剪不断的牵绊。

缘起缘灭 第八章 懵懂情愫暗自生(三)

京城比较靠北,虽是三月的天气,却比黎城要冷的多,坐在马车里,冷风还是会不时的钻进来。

三年前,离开的时候正好也是这个季节,没想到三年后也是在这个时候回到这里。云裳撩起窗帘,看着外面既熟悉又陌生的灰墙青瓦,心里百感交集。在离开的时候,她没想过再回来,那时的她无依无靠带着锦儿不知明天会是怎样?

听着外面熟悉的乡音,云裳的脸色温润起来。想起以前的日子,心底还是忍不住的怀念。十六岁那年,父亲给她相了几户人家,却都被她给拒绝了,爹疼她得紧,也就由着她了。说是再过两年,没想到这一过就是三年,而今她已十九岁了,算是大龄了。

南宫沧弈看着云裳看着外面,以为她只是好奇,就坐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她。也难得看她会对一件事情这么有兴趣。

被风吹得有些冷,云裳不得不放下帘子。回头就看见南宫沧弈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脸腾的就红了起来。

“喜欢这里吗?”

京城,天子脚下自然是比黎城要繁华很多的。而且当今皇上文韬武略,励精图治,大秦在他的统治下,日渐的昌盛,百姓也都安居乐业。

云裳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轻点了一下头。这里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她当然是喜欢的,不过这里也是她伤心的根源,所以她才会逃开的。

南宫沧弈看见她拢衣服的动作,随手拿起旁边的薄被,为她披上。嘴里还絮叨的说着:“怕冷还要开窗户,受了风寒就不好了。”

虽是有了几天的朝夕相对,但云裳还是很不习惯两人之间的这种亲昵。

“许久没来了,就想看看。”

“你来过京城?”南宫沧弈讶异道。南宫沧弈并没有问过云裳以前的事情,以为她是黎城人。

“我在这里长大,直到三年前离开之后就没回来过,没想到这儿还是没什么变化。”云裳平淡的语气让人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让人觉得她好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一样。

南宫沧弈看着云裳,就算她说得多平淡他也能知道那三年前定是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她眼眸里的悲戚是掩饰不了的,那时的她才十六来岁吧。这样的一个女子到底是怎么一路辗转流落的黎城的呢?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吧,眼里一抹疼惜划过。

南宫沧弈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张了张嘴,却发现他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词来安慰。他知道那种悲凉,是任何语言都温暖不了的。

马车里一片寂静,使得马车外街上的喧闹声听起来更加的清晰,熟悉的声音就像温暖的流水流过云裳冷了好久的心,心在渐渐的回暖,俏丽的脸上也浮现一丝暖意,眉眼间那抹疏离也好似少了许多。

外面的声音又逐渐的小了,没过一会马车就停了下来,云裳知道是到了。

“少爷,到了。”车夫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南宫沧弈抬眼看向云裳,正好她也看向他。两人相视一笑,就像是一对恋爱许久的恋人,不需要言语,却能知道彼此心底的话。

南宫沧弈走下马车,伸手给云裳,一切那么自然。

云裳下了马车,被风一吹,忍不住的哆嗦的了一下。牵着她手的南宫沧弈也感觉到她的颤栗,不觉得握得更紧了。

“少爷。”一个五十上下的老人上前唤了一句南宫沧弈,看云裳的眼神有几分不解。

南宫沧弈点了点头,拉着云裳的手就往里走。“刘伯,让人送几套厚一点的衣服来我的房间,还有叫人准备热水,再准备好吃的。”

云裳跟不上他的步子,不能和他平行,只能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后脑勺,和修长的身形,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吗?怎么就像打仗一样,思及此,云裳轻轻的笑了。

“是,少爷。”刘伯听了南宫沧弈的吩咐,马上就召集人手去准备了。也不知道少爷今天是怎么了,突然带了个女子回来,还一改平常的稳重,如此火急火燎的。

南宫沧弈牵着云裳的手,一路来到他的房间,因为他暂时还不知道要把她安置在哪里。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以前的女人他都是交给刘伯去安排的,可是今天他开始有些犹豫了,他想把她放在身边,离他最近的地方以便他能时刻都能见到她。

“你先在这里休息,我让人伺候你洗漱一下,吃过东西就可以休息了。”南宫沧弈径自将云裳按坐在床上,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云裳潋滟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南宫沧弈的脸,她没想到这个冷峻的男人居然会这般样子,她的心里涌起一股热流。“你怎么了?”

南宫沧弈被云裳这么一问,一时间还不能反应过来,“什么,什么怎么了?”

“要是你有事要处理就去吧,我没关系的。”云裳找了个理由,他也许真的是有急事要处理,又担心她第一次来什么也不知道才会这样的。云裳并不奢求眼前这个男人会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只有这样她才有说服自己的理由,才有机会保护好她那已经破碎的心不会再一次碎裂。

“事情也不急于这一时,你不用担心。”

她居然以为他是担心别的事情,该死的,他只是怕她会冷到才会如此的紧张,而她居然会这么认为。南宫沧弈的眼眸冷了下来,原来她并不像他想象中那样懂他。

“少爷,热水准备好了。”

“嗯,知道了。云裳你先沐浴洗漱一下,待会我再陪你吃点东西。”

不被理解的南宫沧弈有些失落,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样,她居然会这么认为。要是别的女人,怕是早就粘到他的身上来了。

“嗯。”云裳点了点头,知道他有些不对,也不再多说什么?

“你们两个以后就留在云裳姑娘的身边伺候。”南宫沧弈走了出去,对门外的人说了一句,就走了。留云裳坐在床上冥想着,是那句话得罪他了。

缘起缘灭 第九章 深闺内院是非多

云裳沐浴洗漱完之后,并没有等到南宫沧弈来陪她吃饭,虽然心里有那么一些失落,却只是一会儿。

这里的人办事的效率真的是很高,不知道是不是受他的影响。她才刚吃完饭,刘伯就过来告诉她她要去哪里休息了,正好省的她再问一遍。

“云裳姑娘,老奴已经让人将凌苑收拾妥当了,姑娘以后就住在那里吧。”刘伯的态度很恭敬。

云裳微笑的点点头,说:“有劳刘伯了。”

云裳举止大方得体,脸上的表情虽有几分的冷淡,但是眉宇之间的亲和就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亲近。刘伯看着云裳,这样的女子也难怪少爷会另眼相待了。

“姑娘不必客气,就让小雨和小雪带你去吧。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差人来告诉老奴。”

“云裳知道了,这就过去。”

从小雪的口中得知,这里叫苍园。南宫沧弈就是这里的主人,他没有亲人就只有他自己。他还没娶亲,却已经有了几房的妾侍,都分别住在不同的苑子里。

苍园从外面看,并不是很大,但是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南宫沧弈住的苍暮苑是最主要的苑子,凌苑和筱苑就是二等苑落,再接下去的就是那些妾侍住的地方,一帮是两个或者三人共用一个苑子。

小雪和小雨对与云裳以来就能住进凌苑都大为好奇,不过看云裳无论是长相和气质都比少爷的其他几房妾侍要强好多,也就觉得并不奇怪了。

凌苑离苍暮苑并不远,只是穿过一道回廊就到了。云裳对于住在哪里并不在意,哪里对她来说都不过是个栖身之所,没有别的任何意义。不过当她走进凌苑的时候,看见院子里的那棵海棠树的时候,清冷的眸子里多出一缕柔情。

满树的殷红的海棠花苞,就像是羞红了脸的少女,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南宫沧弈并不知道她喜爱海棠,只是因为筱苑是专为筱言准备的,他只能让云裳住进凌苑。没想到正好就投其所好,凌苑里有云裳喜爱的海棠花树。

日子就这样风轻云淡的过着,自住进凌苑以来,云裳就不曾见过南宫沧弈。他不来,她亦不去找他,也没有一个好的理由。

云裳心里虽是着急着打探凶手的事情,但是三年都过来了,也不迟这个十天半月的。在紫云轩的时候,每晚还有些应酬,可是到了这里,除了吃睡,她就找不到别的事情可做,日子也就过得特别的慢。

无聊时就弹一下曲子,却发现每次都静不下心来,几次之后她也不再弹了;改看书,可是看着看着就会睡着了,加上日子一天比一天暖和,吹着懒懒的春风,没一会儿就能睡着,这样也好,总比睁着眼睛不知做什么好。

南宫沧弈自回来之后,就忙的分不开身来。特别的盐矿和铁矿上的事情,让他恨不得一个人劈成两个人来用。若不是为了大哥,他死也不会摊上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活。

“少峰,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处理。”南宫沧弈按了按太阳穴,脸上尽是疲惫。

“我知道了,你几天都没好好休息了,还是回去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吧。”

叶少峰,南宫沧弈的得力住手,也是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

南宫沧弈点点头,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是这几天以来想得最多的人——云裳。自那天之后,他就没再去看她了,不知道她在这住的是否开心。

“姑娘,五夫人来了。”

云裳正拿着一本杂记在看着,就看见小雪有些慌张的跑进来,然后就告诉她五夫人来了。看她的样子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云裳就知道这五夫人肯定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来了就来了,看把你给吓的。”

嘴上虽这么说,但云裳的心里却是一点也不敢大意。正旁算着要怎么应付她,就听见一个娇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那位是云裳?”

云裳闻声看去,就看见一个穿着艳丽的女子出现在门口,后面跟着一个丫鬟。云裳细细的打量了这个五夫人一番,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娇艳若滴,确是一个美人儿。只是那双媚眼中透着令人胆寒的寒光,让云裳心里大骇。

这女子好似和她有仇一样,云裳不得不小心的应付。这几日她都在这凌苑不曾外出,一是她本来就是这喜静的性子,二来就是怕和他的那些个妾侍遇见,不知如何应处。

“云裳见过五夫人。”虽然这五夫人的年纪定是没有她大的,但是云裳还是恭敬的对她行了礼。毕竟也是她先进得南宫沧弈的家门的。

妙可自进门以来就最得南宫沧弈的宠爱,平日里恃宠而骄惯了,对下人不是打就是骂。这苍园的人都对她退避三舍,能躲都尽量躲着。

“抬起头来,让本夫人好好的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狐媚样,竟勾的少爷失魂落魄的。”

云裳起身,抬头看着妙可。她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为何会有这样的表情,云裳不禁为她寒心。

如凝如脂的肌肤,不描而黛的柳眉,不点而朱的唇瓣,还有那双潋滟秋水的水眸。妙可凌厉的眼眸在云裳的脸上流转,复杂的情绪在她的眼里转换。

说实在的,眼前不施粉黛的云裳让妙可不自觉的有些自卑。以往她都觉得自己已经很美了,但还是要装饰过之后才能称之为美。

“啪……”一个响亮的声音划破了凌苑里的寂静,云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个耳光掴得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云裳捂着被掴的地方正火辣辣的烧着。

小雪站在一旁看见云裳被打,却又不敢上前去扶,她知道这五夫人是不能得罪的。

“别以为住进了凌苑就可以不把本夫人放在眼里,这一巴掌是让你知道什么叫尊卑。”妙可不喜欢云裳那清冷的眸子看着她,这让她想起那个在家里一直都高高在上的姐姐。

云裳捂着脸站直身子,转眼愤怒的看着妙可。另一只手在身侧紧紧的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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