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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夫君美娇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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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落花逐月
【由文】
缘起缘灭 第一章 正是花开好时节
月如钩,星光点点。并不明亮的夜色下,树影婆娑。
紫云轩的后园,此时不同于前面的歌舞升平,安静的可以听见叶子落地的声音。晚春的夜晚,还是这么凉,海棠花下的女子,紧了紧身上的衣衫,却无半点离去的意思。
月光下,绯红的花瓣被踱上了一层银质的光晕,竟比白日时更多了一分神秘之美。女子轻才一朵,放于鼻翼之下,秋水潋滟的眸子微闭,脸上漾起一抹无奈的笑。
海棠无香。父亲跟她说过的,她总是给忘了。如此花朵,未开先红,却可惜不待丝毫的芳香。它从来都只是静静的开放着,不与群芳争艳,只为等到有缘人为它驻足。
父亲,她又想起父亲了。只是现在想起来,已没有以往惧怕了,许是她的心在一点点的麻木,一点点的苍老。
时隔三年,她俨然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成了今日紫云轩的当家的头牌。她,阮凝晗,不过那是三年前的事了,现在她叫云裳。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让人忘了很多,比如阮凝晗这个名字,她也只是偶尔想起的时候才会恍然大悟,哦,原来她并不是真的云裳。
她喜静,没事的时候,总是一个躲在这后园里,只为享受这片刻的安静。院子里的海棠花还是她来之后栽种的,因为那时的家里面也有这么一种海棠花。今年正好三年,海棠如期开花,她便更喜欢站在这儿了。
“小姐,你果然在这儿,柳老板找你呢?”来人叫锦儿,是从小跟在她身边的丫鬟。
找她,无非是要去应付那些难缠的客人。云裳将海棠花别在了锦儿的发间,还是年轻好,娇嫩的花朵和她稚嫩的脸庞相互辉映,不知是人比花娇还是花娇艳人。
“锦儿,你看这海棠花比以前的是不是开得更好看了。”云裳并不急着走,她不去,那些人也不会走的,就让他们多等会吧。
“嗯,是比以前开的好看,这说明小姐种的比老爷好。”还没说完,锦儿就马上噤声了,她又提起小姐的伤心事了。
云裳只是浅浅一笑,她也是这么想的。想爹种的那棵海棠花第一次开花时,只是零星的几多,哪有她的这般繁茂。
爹,最近想起的次数好像比之前更多了,定是因为这海棠花开的原因吧。
云裳静默的向前厅走去,暖艳的花灯,幌花了云裳的眼,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三年了,她还是没有习惯。也对,想她过了十几年的千金大小姐的生活,又怎么能这么快适应这花花绿绿的世界呢?
紫云轩算是黎城最大的青楼了,里面的一应设施也是青楼里面对好的。
“云裳主子,客人在听风阁等着您呢?”龟奴见云裳进来,赶紧的迎上去带路。在紫云轩,除了柳老板,就数她最大了,就连平时他们也都恭敬的称她一声云裳主子。
云裳轻点了一下头,转身向听风阁而去。能进的了紫云轩最好的厢房的,一定不是一般的人吧。可是三年来她什么人没见过,还是什么消息都没能打听到。再这样下去,她不知道这条路是不是行得通了。
云裳走到敖听风阁门口,外面根本就听不见里面的任何声音,就算是站在门口也是一样,所以听风阁成了紫云轩最贵的厢房。
“叩叩……”云裳轻敲了两声,就立在门前。
“进来。”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又是那家的公子哥跑到这儿来烧钱来了。云裳轻蔑的笑了一下,而后推门走进厢房,随手将门关上。
门一关,就将门外的嘈杂声关在了门外。
云裳走近,一个穿着紫黑色长袍的男子独坐在厢房里。只是他端着酒杯,手撑着额头,脸朝着桌面,云裳并看不清他的脸,但是菱角分明的侧脸透着几分硬冷。
“云裳见过公子。”云裳站在一旁,静默的开口。
清新婉转的声音,让已有几分醉意的男子的身体明显的震了一下。头缓缓的想云裳这边转来,深邃的眸子里带着几分醉酒的朦胧。
云裳浅浅一笑,这样的男人她见过太多了。
一袭淡紫色的轻罗衫,一张肤若凝脂的玉脸,一双秋水潋滟的眸子。只是她脸上虽笑着,眼眸里却是冷的,即使是带着几分醉意,他也能一眼便看出她眼里的冷漠。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你就是紫云轩的头牌,云裳。”沙哑的嗓音不似刚才在问外听得那么清澈。
“正是,不知公子叫云裳前来是为听曲还是赏舞。”
眼前的男子已然是醉了,这种人最是危险。云裳不想与他有过多交缠,直接就问他要她来的目的。黎城的人都知道她的规矩,她只负责弹琴和跳舞,别无其他。
真像,或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听这声音越发的觉得像极了他寻找了多年的人的声音。
“那你就先弹一首让我听听怎么样吧。”男子到了一杯酒,径自灌了下去。
他好像不是为她而来,倒是为酒而来的,看他的样子明显是想喝醉。云裳看了他一眼,想要叫他少喝点,但又觉得多管闲事,嘴唇弩动了几下,却还是没出声。走到琴架边坐下,调适了一下琴弦,最后看了一眼喝酒的男子,低头专注的抚琴。
“相遇是缘,相思渐缠,相见却难。山高路远,唯有千里共婵娟。因不满,鸳梦成空泛,顾摄形相托鸿雁,快捎传。”
“喜开封,捧玉照,细端详。但见樱唇红,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长,无限爱慕怎倾诉,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
曲毕,琴音落。云裳抬眼在看桌前的男子,已然倒在桌子上,如墨的青丝散落在一旁。
云裳站在男子的身边,轻唤了一声:“公子。”没有反应,他是第一个听她的琴声睡着的人,没想到她的琴音还有催眠的功效,云裳抿嘴轻笑了一下,退出了厢房。
缘起缘灭 第二章 似曾相似又归来
云裳回到自己的房间,随手拔下插在发间的发簪,如瀑的青丝倾泻而下,洒落在背后。坐在镜子前,拿着梳子仔细的梳理着。想起那男子还倒在桌子上,那儿是厢房,没有客人的传唤是没有人敢进去的。
那样睡一晚想必会很难受,云裳想了想,放下梳子,破例多管了这桩闲事。唉,也不知道她今天是怎么了,竟会这么好心的去关心一个男人,还是一个醉酒的男人。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倾洒进房间,给房间里踱上了一层金色。
房间的床上躺着一个精致的男子,剑锋似的眉毛,长卷的睫毛让人期待那紧闭的眼睑里会是一双怎样的眸子,薄唇微启。
男子醒来,睁开眼,卷长的睫毛下是一双摄人心魄的冰冷眸子。男人冷眼打量了房间里的一切,眉头蹙了一下,右手扶了一下太阳穴,酒意虽是醒了,但头依旧是痛的。
房间的摆设很简单,昨夜在紫云轩喝酒,听着琴声就睡着了,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那这里应该就是在紫云轩里了。男子推测着。
男子起身下床,穿上鞋子,就开门走了出去。早上的紫云轩重新归于宁静,只有小厮和丫头在打扫着昨夜留下的狼藉。
“南宫公子,您醒了。”一个小厮见他出来,忙上前招呼。
此人就是大秦国这两年来商界的后起之秀——南宫沧弈。
据说他在两年的时间里,将产业扩大到原来的十倍,遍及全国上下;而且听闻他与朝廷的关系甚密,所以才能一举拿下盐业和铁矿业的开采权。
“我怎么在这里睡?”南宫沧弈朝他出来时的门口指了下,他睡着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哦,是我们的云裳小主见公子趴在桌上睡着了,特意让人给公子备了一件厢房休息。”小厮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云裳小主,就是昨夜弹琴的女子。南宫沧弈的嘴角微微的上翘了一些,昨夜他好像睡得特别的好,难道是因为她的琴声。
南宫沧弈拿了一锭银子递给小厮,然后带着对云裳的好奇离开了紫云轩。
昨日是养父养母的祭日,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彻夜难眠,就算是已经被他们报仇了,还是如此。没想到,昨夜在她琴声的作用下,他居然可以一夜安眠。
或许,他该时常来这听她抚琴。
即便是在紫云轩,云裳也依旧有早起的习惯,早上的紫云轩才是最安静的时刻。有时她会和锦儿一起,拿着一个竹筒收集露水,而后用来煮茶。
云裳坐在后园,桌上还在用露水煮着普洱茶。早上的气温还是很低的,袅袅上升的水汽,让云裳的脸在一片氤氲之中看不真切。
她总是这样,让人看不真切。明明还不到双十年华,潋滟的眸子里却总是装着一分苍凉,还有那股从骨子里就流露着的冷傲,一般的人都不敢靠近。
云裳听见声音,抬头就看见柳絮正朝她走来。她这个时候没有在房间睡觉,倒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云裳莞尔一笑,忍不住打趣。
“絮姐姐,今儿个可是大早啊。”
柳絮娇嗔的瞥了她一眼,在她的对面坐下,闻了闻桌上的普洱茶,浓郁的清香,心里不禁暗叹还是她懂得享受,这清晨的空气还真是好很多。
“还不是被你这茶香给扰的?”
“我这茶香可是每日都有,为何今日才来啊。”云裳为她倒了一杯,递到她的面前。
柳絮轻呡了一口,不住的点头。云裳煮的茶就是不一样,这样玲珑剔透的女子竟甘心呆在她的紫云轩,一直都让她大为不解。
“云裳,今天是抚台李大人的六十大寿,他想请你过去,弹奏一曲,你意下如何?”
“姐姐都已经答应李大人了,我哪能拆姐姐的台啊。”
其实柳絮大可以直接告诉她,然后让她去就可以了。却还是特意的起了个大早,来跟她说这事,云裳心里还是有几分感激的。而且这三年来,柳絮一直都对她照顾有加,她才能在这紫云轩一直相安无事。
“你也知道,李大人是不能得罪的。我跟他已经说好了,就只是弹琴,其他的都免谈。”柳絮知道云裳的性子,她这也是给她面子,若是她不想去,怕是谁也左右不了。
云裳浅笑点头,有这样的老板也算是她的幸运了。
傍晚时分,云裳带着锦儿坐着王府的马车来到了抚台李大人的家。
抚台大人的寿宴,前来道贺的人自然是不少的。只要是沾上一点关系的,都想着来拉近点关系,毕竟朝中有人好做事嘛。
云裳并不喜欢这种场合,但是这黎城的人竟都已能请到云裳姑娘为荣。她是烟花女子,怎好开罪于这些大爷,也不好让柳絮难做,所以她还是要经常来应付一下的。
云裳所到之处,无不引人驻足侧目。男人眼里的惊叹,女人眼里是嫉妒;对此云裳都置之不理,这一切她都已经习惯了。今日是抚台大人的寿宴,她还是不要抢了主人的风头才是。就以身体不适为由,让人给她安排了见客房,稍作休息之用,这才逃离了那些目光。
寿宴开始了,李府大院里挂满了灯笼,整个李府看起来恍若白昼。
云裳端坐在琴架旁,看着院子里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眼底升起一抹轻蔑。今夜是寿宴,云裳谈的是一首较为喜庆的曲子,琴音在夜空中回荡,好似在寻找懂它的人。
和抚台大人同桌的南宫沧弈听见琴音,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南宫沧弈这等青年才俊,自然是抚台的座上宾。
这琴声如此熟悉,难道是她。昨夜那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南宫沧弈的脑海里,能把这欢快的曲子,弹得带着点点忧伤的,一定是那个笑意不达眼底的女子。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南宫沧弈的眉梢挑了挑。
她的琴音就像有着某种魔力,让他不自觉的想要靠近。南宫沧弈起身朝云裳所在的地方走去,听着她的琴音,他烦躁不安的心就渐渐平静下来,直如止水。
缘起缘灭 第三章 英雄救美情根种
亭台里,一个淡粉色的身影盘坐在琴架前。纤细的指尖在琴弦上飞舞,流转出一个个美妙的音符;那双冷漠的眸子,此刻微微的闭着。
原本想要走上去的南宫沧弈顿住了脚步,害怕惊扰了亭台里的人儿。昨夜他并没有看的清晰,今夜在这灯火下,他终于识得了这个让他今日白天时常想起的人儿。
他的嘴角轻轻的上扬着,眉宇间的紧蹙的眉结也渐渐松弛,若是云裳现在睁开眼,一定可以看到眼前这个和昨夜迥然不同的男人。
美妙的时刻总是会让人觉得特别的短暂,众人还都陶醉其中,云裳已经结束一曲。睁开眼,在众多注视的目光中遇到了他的目光,是他,云裳颔首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云裳起身,不顾院子里其他人等再来一曲的呼声,径自向主人的位置走去,她是去跟主人道别的。她来了,弹了一曲,这是他们说好了的,她向来都是这样。
“李大人,云裳先行告退了。”
“云裳姑娘,不如再坐会吧。”李大人试图劝说云裳,毕竟能请到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哪能这么轻易的就让她走呢?
“多谢大人美意,云裳一个风尘女子,还是不扰了大人的雅兴了。”能忍到现在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云裳尽量的表现的客气。
李大人在黎城也算的上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了,云裳的拒绝顿让他感到没面子,脸色阴了下来。正要开口说话,却被南宫沧弈抢了先机。
“李大人,是小侄找云裳姑娘有事,所以不便久留。”
南宫沧弈走到云裳的身边,对她点了一下头。
云裳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知他为何要帮他。可是对面的可是抚台大人,他不怕得罪吗?那厢,李大人见南宫沧弈开口,愣了一下,而后干笑了两声。
“原来是沧弈找云裳姑娘啊,那老夫就不勉强了。”官场上的哪个不是人精,一听南宫沧弈自称小侄,李大人就马上套起近乎来了,而且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云裳姑娘,我们走吧。”南宫沧弈对云裳做了个请的姿势。
他到底是什么人?年纪轻轻的,居然连抚台大人都要给他面子,她不是没有看见那李大人对他讨好的样子。云裳朝李大人点了下头,然后和南宫沧弈并肩走出了李府。
门口已经有马车在等着了,云裳犹豫的看了南宫沧弈一眼,还是停了下来。
“刚才多谢公子出言相助。”虽然他不帮她,她也是一样会离开,但是人家既然出手相助了,说声谢谢也是理所应当的。
没有那些嘈杂之声的干扰,南宫沧弈更觉得她的声音就是他要寻找多年的。
“姑娘不必客气,正好我也不想呆在那儿,也要找理由应付他们。”南宫沧弈转身,定定的看着云裳。
近看,她好像更美了。只是这样的一个人儿,为何眼眸里满是冷漠,身上也带着淡淡的疏离,她似乎不愿别人靠近。
他今夜不似昨夜那般的散漫,金冠束发,挺拔的身躯,散发着让人景仰膜拜的贵气。他一定非富即贵,从他昨天出现在听风阁,今夜出现在李府足以证明此人可见一斑。在紫云轩三年,最先要学会的便是识人。
“那云裳先行告退了。”
“好,那姑娘路上小心。”听她说要走,他的心里竟有些不舍的感觉,这很奇怪。从来都是他赶女人走的,从来就没有一个女人在他的面前如此冷静的说要走。
云裳在锦儿的搀扶下上了马车,最后和南宫沧弈道别之后,马车就向紫云轩而去。
回去定要好好的问问柳絮,这个男人到底是谁?或许他可以帮到她,云裳的心里又升起了一丝希望。过了这么久,都没能找出杀害爹的凶手,云裳觉得很对不起爹。
南宫沧弈看着那驶去的马车,知道它消失在拐角,才收回思绪。南宫沧弈第一次,对一个女子有了想要了解她的想法。
今晚的月好似比昨夜饱满了些许。月有阴晴圆缺,但是却可以重复着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却不可能再重复,不管是离是合,终是会留下些什么遗憾。
两个有着相同的过往的人,眼眸里的冷漠也是那般的相像;灵魂深处,他们都是最寂寞的人,所以他会被她吸引;她的琴音能让他心安,那是心底最深处的共鸣。
云裳回到紫云轩,柳絮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每次,她出门去赴这种宴席,她总是这样站在门口等她。每次,云裳都会很感动。因为谁也说不准她什么时候能回来,而她每次回来时总能看见柳絮在等她。
“回来了,那李大人没有为难你吧。”柳絮见云裳下来,忙前问候。
“有是有,不过有个人帮了我,没什么事?”
“谁啊?”
“就是昨夜在听风阁喝醉的那个人,姐姐知道他是谁吗?”正好她也要问柳絮,现在她问起,正好。
柳絮稍稍的回忆了一下,突然眼睛里冒这惊讶之色,而后暧昧的看着云裳。
“昨夜听风阁的公子可是富可敌国的南宫沧弈。”
“是他,还真没看出来。”
难怪柳絮会有这样的表情,也难怪那个李大人也会忌惮他三分,没想到他就是传闻中的南宫沧弈。这个名字她听说过很多次,没想到竟会是他。
听说他天生就有着非凡的商业才能;听说他两年之内就将产业翻了十倍,产业遍及整个大秦。可是,他不是京城人吗?怎么会在黎城,而且好像很熟的样子,不像是路过。
“你别怪姐姐多事,你要是觉的他可以就要好好的把握,别错过了。”柳絮看着陷入思索中的云裳,就以为她对他感兴趣了。
云裳娇嗔的瞪了柳絮一眼,她以为这是买东西呢?看中了就买。不过他或许真的可以帮到她,她不能放过这次机会。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只要发生了,那么接下来的发展可能就不会受他们的控制。如果他们知道不久的将来他们都会因此而痛苦,定会后悔今日的选择。
缘起缘灭 第四章 自今往知音难寻
春夏交替的时节,空气中也多了几丝的烦躁。这几天,断断续续的下着雨,后园里的海棠花也被雨水打落了不少,散落一地的绯红。
只是不管天气如何,紫云轩内的热情不会受到丝毫的影响。几日来,云裳都在想那样的男子应该是可以帮到她的吧?要怎样接近他呢?他和别的男人是不一样的。不同的人,肯定就要用不同的办法。可是,连日来都不见他出现在紫云轩,云裳心里暗自着急,他不会是离开黎城了吧。若真是的话,她岂不是没有机会接近他了。
云裳坐在轩窗前,看着细如牛毛的春雨淅沥的下着,淡漠的脸上隐隐有几分恨意。
回忆里的一切都已远去,她已经好久没想起了。她从小就没有娘,但是爹给她的关怀只会比有娘多而不会少。
爹说:“晗儿长大了,终究是要离开爹的,爹真是舍不得啊。”
她说:“那晗儿就一直陪在爹的身边哪也不去。”
爹笑着点头说:“好。”
可是,那天只因她的贪玩,误了回家的时辰,她没有实现对爹的承诺,没能陪在爹的身边。还让爹一个人孤单单的去了,不知爹一个人在那边会不会寂寞呢?没有晗儿陪他吃饭聊天,他是不是就不会笑了呢?
不知觉中,已然泪流满面。手指也在不知觉中掐进了手心,血丝渗进了指甲盖里,心还是痛的。
“云裳,你在吗?”柳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云裳胡乱的擦了下脸上的泪,深吸了口气,走到门口为她开了门,浅笑的问道:“什么事要柳老板亲自过来啊。”
云裳也就对她和锦儿这样,在别人面前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她本不是这样的,这只是她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罢了。
“那个南宫公子来了,在听风阁,请你过去呢?”柳絮暧昧的看着云裳,不仔细看还不觉得,仔细一看,他们两个人的眼神都是一样的冷。
云裳的神情滞了一下,他来了。还以为他离开黎城了呢?云裳的心里小小的雀跃了一下,他找她,那表示她更有机会了。
“那我现在就过去。”云裳有些急切。只是她的反应看在柳絮的眼里,却是另一种含义。
南宫沧弈坐在听风阁内,慵懒的斜靠在罗汉床上,手里把玩着白玉酒杯。忍了几天,今天他还是来了,不知为何,心里就是有种几分想要见到她的渴望。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知道是她来了,眼角边有了一丝笑意。
“进来。”
南宫沧弈注视着门口,看见那个淡蓝色的身影进来,小心的将眼角的笑意隐藏。他还是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真实情绪。
“南宫公子。”云裳福了福身。
她怎么知道他姓什么?不过他南宫沧弈这个名字太响,只要随便打听一下也能知道了。她好像特别喜爱淡色的衣服,每次都是淡淡的眼色,就像她脸上的笑,淡得几乎没有,却又真的笑了。
“云裳姑娘,请坐。”
云裳见桌上已摆放了酒菜,而他面前的杯子里正装着慢慢的一杯酒。他又是来喝酒的,上次也是,原来有钱人也会有这么多的烦恼。
南宫沧弈拿起酒壶作势要给云裳倒酒,被云裳挡住。
“云裳不会喝酒,还望公子见谅。要不云裳以茶代酒,陪公子喝吧。”她不会喝酒是事实,在又一次喝酒差点出事之后,她就滴酒不沾。
南宫沧弈开始不信,青楼女子说不会喝酒,有几个人会相信。但是看见云裳眼里的坚决,不像是做作的样子,还是放下了酒壶。
“既然姑娘不会喝酒,那在下就不勉强了。”
“多谢。”
“云裳姑娘的琴艺是师承哪里?”
云裳不解的看了南宫沧弈一眼,而后眼里闪过一丝痛色,很快又被隐去,快得让南宫沧弈以为看错了。
“云裳的琴艺是家父所授,不知公子为何突然问起这个?”爹的琴艺并不是很出众,爹说她的天分极高,所以她的琴艺已经远远在爹之上了。
南宫沧弈沉吟了一下,笑了笑。
“云裳姑娘琴艺不凡,令人佩服。不过,为何姑娘的琴音里总是带着淡淡的忧伤。”
想不到他竟然可以听出她琴音里的悲伤,云裳对他不禁刮目想看了些。还以为他只是个满身铜臭的商人,竟不知他竟是懂她之人,云裳不免有些激动。
只因琴艺是爹亲手传授,所以每次双手抚上琴弦的时候,她都会不自觉的想起爹教授她弹琴的样子,悲由心起,连带这琴声也有着淡淡的忧伤。
“想不到公子也是个懂琴之人。”那些往事她现在还不想让他知道。
南宫沧弈苦笑了一下,世人都当他是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又怎么会懂得琴棋书画这些风雅的东西呢?“在下只是个商人,那懂得这些东西,只是凭感觉说的罢了。若是说错了,还请云裳姑娘不要笑话在下才是。”
云裳顿觉刚才问的很不妥,眼前的男人虽是个商人,身上却没有半点商人的气息。他时而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又时而想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反正就是没有半点商人奸诈的样子。
云裳歉意的笑了笑,端起茶盏,说:“云裳多有冒犯,还往公子莫要介怀。云裳敬公子一杯,当作赔罪。”她还要靠他帮她找出真凶呢?现在绝对不是得罪他的时候。
她今天的态度还真是和前两次不太一样,南宫沧弈不免觉得有些失望,她也会和别的女人一样,为了某种目的而接近他吗?
“云裳姑娘多虑了,只是聊天而已,不必这么认真。”
云裳端着茶盏尴尬的顿在那儿,这个男人还真是奇怪。对,他跟别人不一样,这种方法用在他的身上肯定也没有。云裳喝了口茶,低头不语。
南宫沧弈把玩这酒杯,犀利的目光好似要将她看穿一般。她和别人的女人是不一样的,她是特别的,不仅是她的声音,她的琴音,还有她眼里的冷漠。
就算是刻意的讨好,他也能看出来那是表面的,她的眼底是冷的。
缘起缘灭 第五章 心痛往事似相同
南宫沧弈不语,云裳也只好静默的坐着。这个男人的眼神太过凌厉,让别有用心的她不觉有些心慌意乱。要接近他怕是要费些时日了,不过既然她三年都过来了,这点时间她也不在乎了。
这听风阁的隔音效果太好,根本听不见外面的一丝声音,如此两人干坐着,就只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了。
南宫沧弈为云裳的茶盏里添了茶,又为自己的酒杯里添满了酒。
他也想像她那样喝茶,但是他依赖酒。喝茶讲究的是心境,他的心境永远都是狂躁不安的,而酒正好可以让这狂躁和不安,都暂时的忘记掉。只是暂时的,因为酒醒了之后,这些又都回到他的脑海里了。
“公子是否很爱喝酒。”两人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云裳先打破寂静,找了一个可说可不说的话题,但总归是有了话题。
南宫沧弈凝望了一眼酒杯,他已不记得从何时起开始喝酒的,只记得第一口酒下肚的时候,肚子里火烧火燎的难受着,之后他便喜欢上那种感觉了,因为那时他感觉不到心痛。
“它能让人忘了心痛的感觉。”几不可闻的声音,却字字落在了云裳的心头,心为之一震,他也有心痛的要借助酒来忘记的事情吗?
“为何偏偏是酒呢?可知,它有多伤身。”忍不住的关心。
南宫沧弈抬眼看了她一眼,头复低下,肩上几缕墨黑的发丝也跟着动了动。
云裳见他不语,起身走出房间。南宫沧弈并未抬头,也没问她去干嘛?他相信她还会在回来的,他不知道这相信的依据是什么?只是相信而已。
云裳再回到听风阁的时候,手上多了几样东西,一个竹筒,一个陶瓷瓦罐。
南宫沧弈不解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手上拿着的是什么?这女子,总是让他意外,而又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这中感觉很奇怪,是他所没有过的。他第一次听见她的声音的时候,他以为他找到了她,可是仅凭一个声音,他又不敢断定。他想问,却又还害怕得到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所以他又没问。
他觉得似乎这样和她呆在一起,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那就这样吧。这是他今天为何会出现在这儿的理由,做任何一件事总是需要一个理由的。
云裳对他嫣然一笑,而后就开始摆弄起来。原来那竹筒里装的是水,只是为何要用竹筒装,南宫沧弈就不知道了;陶瓷瓦罐里装着的是茶叶,看样子像是普洱,而且是上好的普洱。他不喝茶,但是他做茶叶生意,会看茶是必须会的技能。
南宫沧弈看着眼前忙碌的女子,心里一道暖流流过,原来她竟是去那东西过来为他煮茶。有很多的女人为他做过很多的事情,但是他都没放在眼里过。因为那不过是她们用来讨好他的方式罢了,他觉得他和她们之间就是一笔交易,他付给她们钱,锦衣玉食的生活,而她们就为他提供她们的身体。这是各取所需的事情,所以称之为交易。
但是眼前的女子不同,就算是她也有目的,他也机会觉得她是不同的。
“为何要用这个装水?”南宫沧弈拿着竹筒上下研究了一下,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来。
云裳看着他拿着竹筒在手上摆弄的样子,就像一个看见新鲜东西的小孩,抿着嘴笑了笑。从他手上拿过竹筒,拔开塞子,凑到他面前,说:“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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