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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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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嘟着嘴拿起小册子,这是什么?莫名其妙塞本小册子给她干嘛?
“你的护照。”
“我的护照!”她惊呼,三手两脚的挣开被单坐起来,顾不得坐在一边的黑圣伦,她兴奋地打开小册子。
咦?这张照片哪儿来的?啊,对了,在游艇上莫森替她拍的,好拙喔!她开心地看着上面的照片,又摸摸护照封面。
我有护照了!我不会被抓了!也不用坐牢了!这次看苏梅还能说什么……咦?……不对!苏梅好像说过。
她怀疑地瞟一眼双手抱胸靠在床头的黑圣伦。“这……该不是假护照吧?”
黑圣伦挑挑眉。
“苏梅说办护照要一段时间的。”怜怜理直气壮地说。“早上才说我没护照,现在刚过中午,你就拿了本护照给我,这不是假的是什么!?”
黑圣伦撇撇嘴角。“我不需要等,只要我想要,他们就必须立刻给我。”
“他们?”
“意大利政府。”
“嘎?”怜怜更困惑了。“意大利政府也可以办台湾护照吗?”
“我替你入了意大利籍,这是意大利护照。”
“那?”怜怜看看手中的护照。“你是说,在这两、三个钟头之内,你就帮我入了意大利籍,又办好了意大利护照?”
黑圣伦没说话。
“正式入籍?”
黑圣伦看着她。
“不是假的?”
黑圣伦轻哼。“我不需要作假。”
怜怜跪坐在他身边。“不骗人?”
双眸中寒芒一闪即逝。“我从不骗人。”
怜怜看看他,又瞧瞧手中的护照,不禁钦佩地望着他。“哇!你好厉害喔!”
黑圣伦伸手揽过她。“不哭了?”
怜怜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哭了。”
“那就去洗把脸,”黑圣伦抹去她脸上残余的泪水。“我带你去吃午餐。”
“啊,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我还没吃饭呢,”怜怜跳下床往浴室冲去边还大叫着:“我饿扁了!”
纽约中城区。
普特尼匆匆进入安德森的办公室内,安德森从手上资料中抬头看他。“有什么特殊情况吗?”
“恐怖天使出现在意大利威尼斯。”
“喔。”安德森往后靠在椅背上,“然后?”
“除了两位随从之外,另有一位中国籍女孩伴随着他,恐怖天使还命令意大利政府为那个女孩办入籍手续和护照。”普特尼把手上的资料拿给安德森。“这是那个女孩的资料和相片。”
安德森检视手中的资料。“沈怜怜……。”
马汀也跑进来了。“安德森,我刚刚……咦?普特尼,你也来了。”
“你有什么消息?”安德森问。
“喔,我刚刚得到台湾来的消息,他们说恐怖天使不久前曾命令他们帮助一个姓沈的家庭改善生活状况。”
“姓沈……。”安德森喃喃道:“……似乎不像是巧合。”
“什么不是巧合?”马汀轮流瞧着其他两人,“普特尼有什么消息?”
“简单的说,恐怖天使和一位中国籍女孩出现在威尼斯,那个女孩叫沈怜怜。”普特尼简单说明道。
马汀挑高双眉。“也是姓沈?”
普特尼看一眼安德森。“我也认为不是巧合。”
安德森点点头。“这个女孩也许是个关键人物。马汀,你亲自去威尼斯盯紧恐怖天使。普特尼,你去台湾查清楚姓沈那家人的背景,”他顿了顿,“没问题吧?”
安德森所谓的问题是指马汀和普特尼的负责区域互调了过来。
马汀大方的拍拍普特尼的肩膀。“当然没问题,对吧,普特尼?”
普特尼笑笑。“你做你擅长的,我干我专门的,这有什么问题!”
“好,记得每天至少联络一次。”
马汀和普特尼出去后,安德森靠着椅背深思着。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个女孩将是解决这件事的关键。
从那天见过怜怜后,苏梅就一直在找她;原因无它,当然是为了那个美到极点的男人。
她的确很不服气怜怜居然真的能够出国旅游,但最令她不甘心的是怜怜竟然能伴随在那个美绝人寰的男人的身边,哼!那个小可怜凭什么!?她既漂亮又富有,当然比那个小可怜有资格陪在那男人身边。
黑圣伦的出现在威尼斯引起一阵骚动,所有人都相互传颂着那位倾倒众生的美男子。没见过的人想亲眼目睹一下那位传言中能让人一见就失魂落魄,神魂颠倒的男人,见过的人更是日思夜想着能再见他一面。
所以,不只苏梅,几乎所有威尼斯人——包括观光客,都一窝蜂的拼命寻找。只要听说他出现在哪儿,一群人就往哪儿跑,但总是慢了一步。如果不是男人们尚能保存一丝理智,恐怕威尼斯就要陷入瘫痪之中了!
愈找不到怜怜,苏梅对怜怜的妒恨就愈深,对那男人的迷恋也更痴狂,想踢开怜怜,得到那男人的心愈加坚决。
当她听闻怜怜他们从大运河观光回来时,立即以最快的速度抢先到达Cipriani,没想到Cipriani楼下大厅早已聚集不少先她而来的少女小姐们。
苏梅冷笑,至少她略胜一筹,她认识怜怜。
她到柜台查问怜怜的房间,柜台先生并没有马上告诉她;他在得到电话那头的同意后,才告诉她并允许她上楼找人。
苏梅才敲了两下,房门立即打开,睡眼迷朦的怜怜套着一件睡袍、揉着眼睛请她进房。
“你先坐一下,我去洗把脸,换件衣服。”
苏梅从半开的卧房门口望进去,一个男人趴在床上熟睡着,被单只盖到他腰部下方,浓密的长发披散在他赤裸的肩上、背上及雪白的枕头上,形成一个极为性感粗犷的画面。
苏梅吞了口口水,不由自主地轻轻喘息着。
“苏梅……苏梅……苏梅!”
苏梅如梦初醒般惊跳一下。“啊,喔,怜怜,你好了喔,这么快。”
怜怜递给她一罐饮料,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打开另一罐。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不过满好喝的,你喝喝看。”
苏梅心不在焉的打开喝了口,随口应道:“嗯,不错,不错。”再瞥一眼床上的男人,才把视线移到怜怜身上。
束得高高的马尾把那张惹人怜惜的清秀小脸蛋完全显露出来,一套合身的淡黄色套装更是典雅迷人,然而脚下却是一双毛茸茸的史奴比睡鞋。
苏梅在心中嘲笑一声,随即装出一副关心的神情。
“你那天没出什么事吧?”
虽然怜怜和苏梅一直是死对头,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国外。她总是一张熟悉的东方面孔。况且,怜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台湾探望亲朋好友。而现在,苏梅能主动来探望,又表现出十足关心的模样,怜怜不由开心不已。
还是自己国家的人好!
“没事啊,会有什么事。”怜怜亲切地回答。
没事?
“他……那个和你在一起的男人,他那天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说不高兴简直是太轻描淡写了些,一看就知道他怒火冲天。
“他喔,”怜怜不在意地耸耸肩。“他就是那个样子,习惯就好了。”
习惯就好了?苏梅皱眉,随即又堆起一脸笑容。
“他是谁啊?你怎么认识的?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一连串的问题,令怜怜讶异地望着苏梅,旋即又释然地想:她关心嘛!
“我们在淡水海边认识的,然后……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苏梅挑眉。
“你们同居?”
两抹红晕飞上怜怜双颊。
“呃……呃……算是吧。”
一个专注于追根究柢,以便寻找机会棒打鸳鸯;另一个则羞于被抓到做这等丢脸的事,虽然不是她自愿的。
因此,两人都没注意到卧房里趴睡在床上的男人缓缓起身,赤裸裸地下床来到门边看了下,便到衣柜里拿了件长裤套上,然后回到门边双手抱胸靠在两人都无法看见的门边后。
“他没有说要和你结婚?”
“怎么可能嘛!”怜怜不由失笑。“你想他那种人会结婚吗?你应该知道像他那种人最不想要的就是套上婚姻的枷锁。好吧,就算他终有一天要结婚,对象也不会是我,我有自知之明,我配不上他。”
门边的男人挑挑眉。结婚?
苏梅双眼犀利地盯着她。
“真的?”
怜怜看着苏梅,脸色逐渐黯淡下来。
“你也知道我并不适合结婚,很早很早以前我就认命了,独身一辈子是我的命运,孤寂终老是我的宿命。”
男人紧蹙双眉。
怜怜轻叹一声。
“能碰上他或许是上天给我的补偿,我不知道能和他在一起多久,反正能有多久我就把握多久。在我往后的寂寞时光里,这一段快乐的日子将是我唯一的安慰。当我痛苦难忍时,我可以把它拿出来细细咀嚼回味。”
男人朦胧绿眸中浮现出一抹从未出现过的光采,是温柔?
怜怜突然露出一个自我嘲讽的苦笑。
“至少,我不会是以老处女的身分被埋葬起来。”
苏梅眯眼注视她片刻。
“如果你们不可能结婚,我想你最好……早一点离开他。”
男人双眸杀气涌现!
怜怜呆了呆!“为什么?”
苏梅垂下溢满恶意阴谋的双眼盯着手上的饮料。
“想也知道啊,你们在一起越久,分开的时候你就越痛苦,说不定会难受得生不如死,那又是何苦来哉?而且……。”她偷窥怜怜一眼。“你们有避孕吗?”
“避……避孕?”
“没有吧?我就知道。”苏梅冷笑。“你有想过吗?要是你有了孩子,这个孩子将会被人耻笑是私生子,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孩子会因此而怨恨你,你不幸的人生会加倍悲惨你愿意这样吗?”
男人垂眼深思。
“我……我可以避孕!”怜怜慌乱无措地回道。
男人猛抬眼,闪现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从何而来的怒气。
“别告诉我你不想要他的孩子。”苏梅斜睇她。
“我……我……我……。”
“你想要,对吧?而且是非常想,嗯?”苏梅眯眼,“就是这样,你想要他的孩子,却非得勉强自己避孕,这过程就很容易出点小问题,然后,你不能拥有的孩子依然会诞生。你自己悲惨不够,还要制造另一个人的悲惨吗?”
男人神情复杂难测。
怜怜咬牙。
“不要再说了!”
苏梅硬挤出关切的神色拍拍怜怜的膝头。
“我是为你好,忠言逆耳,也许你一时不能接受我说的话,但你最好还是多想想我告诉你的可能情况,忍一时之痛,免得造成更大的错误。”换言之,你最好快快滚蛋,轮到我来侍候那个绝无仅有的美男子。
男人出现在卧房门口,蹙眉凝视着怜怜哀伤痛苦、茫然无措的无助神情。
他不喜欢!
从他抱她上游艇那天起,他就不喜欢看见她脸上有任何不愉快的表情出现。他没问自己为什么,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不需要知道为什么。
整个世界都是他的,他一向是无所顾忌的,只是照着自己的心意去做,没有人能违抗他,即使地球也得依照他的意思旋转。
而现在,他不喜欢她脸上的表情,所以,他不会允许那副无助的神情继续停留在她脸上。
他不允许!
第四章
怜怜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水上巴士,电动船和一些私人小游艇忙碌地往来穿梭已经有一个小时了。
“今天想到哪儿?”
怜怜无精打采地回头对黑圣伦挤出一丝笑容。
“不了,外面有点雨,我们还是休息两天好了。”
说完后,她又趴回窗台。
黑圣伦坐在抄发上盯着她好一会儿。
“你想到哪里结婚?”
足足一分钟之后,怜怜才愕然回头。
“你说什么!?”
“你想到哪里结婚?”黑圣伦淡淡地问。
“结婚!?”怜怜不敢置信地重复道,“你要和我结婚!?”
黑圣伦点点头。
怜怜瞪了他半天之后又问一次:“你真的要和我结婚?”
黑圣伦依然点头。
怜怜又盯了他半晌才离开窗边,来到他身前跪坐在他双腿之间,双手怀抱着他的腰、脸颊靠在他胸膛上。
“谢谢你,你有这个心就好了,但是为了你好,我绝不能和你结婚。”
“为什么?”
怜怜不想回答。
他抬起她的下巴盯著她,“为什么?”
知道得不到答案他是不会罢休的,怜怜长叹一声站了起来,又回到窗边凝望着窗外。
“因为我是支大扫把。”
他微微蹙眉。“扫把?”
怜怜回过头。
“这是中国人的说法,意思是说我这个人很不吉利。”
“不吉利?”
“或许该说我是……。”怜怜思索着该怎么解释。“……嗯……照西方人的解释或许该说我是克星吧。”忙着思考如何用西方人的说法来解释东方人思想的怜怜没有注意到黑圣伦陡然大变的脸色和倏然射出的凌厉绿光。
怜怜一点一滴毫不这漏地把她自出生前即开始的厄运娓娓道出,除了有关高人那一段之外。她不认为他会想听这种关于算命的事,他一向坚持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黑圣伦的脸色越来越阴郁、越来越僵冷。
“……所以你应该明白了吧?我不能和你结婚,因为我不想害你发生任何不幸。”怜怜看着自己的手。
“什么人都可以,就是你不行,我……我……。”她想告诉他她爱他,但是她如何让一个根本不知道感情为何物的人了解她爱他的意义呢?她不知道,所以她说不出口。
黑圣伦蓦地起身大步出门而去。
怜怜怔愣地望着空无一人的门口良久。
这样也好,不需要她再伤任何脑筋,他倒先吓跑了。怜怜苦笑,虽然只不过一个多月,但也足够她回味一生了,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托切罗马是泻湖中最北端的岛屿,是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不过岛上的古迹甚多,是喜爱历史的游客热中的去处。但在这蒙蒙细雨的日子里,没有哪位游客有那兴致去研究任何古迹。他们是来游玩的,可不是来淋雨受罪的。
黑圣伦站在离岸边不远处那块凸出里止于海中的礁岩上,一波波击岩而来的海浪打湿了他的衣服,连绵不绝的细雨淋湿了他的长发,他默默伫立,陷入两难的思绪里。
竟然是她!
他在找她——他的克星;也打算一找着后立刻就动手加以毁灭。但是,天杀的!他竟然下不了手!为什么?
他冷笑,他居然在问为什么!不必问为什么,就是这样——他不想杀她;他不想,这才是最重要的,其它一切皆不须列人考虑范围之内。
然而他却忽略了一件事——他从不问自己为什么,更加不会问别人为什么,他只考虑自己想要什么,但他却几乎时时刻刻都在问怜怜为什么,问怜怜想要作什么。
克星?他轻蔑地冷哼一声,他早该明白,这世界上没有人能克制他,即使是她。她或许真能克死别的男人,但绝不包括他。他是天下独尊举世无故的,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伤害他,即使上天论不能!
所以,他要和她结婚,而她也克不死他。
就这样,没有其它结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允许有其它结果出现。
怜怜默默地整理衣物,黑圣伦为她添置了一大堆穿不完的服饰和配件,她装了三大箱还装不完,而这还仅是夏季的衣物而已。反正以她的身材尺寸缝制的衣服别人也穿不下,她决定把它们统统带回家。
“你在做什么?”
怜怜回头,愕然看见黑圣伦浑身湿淋淋地站在卧室门口。惊呼一声,她赶忙到浴室取了两条浴巾出来,一条随手扔在床上,再把他拉到床边塞一条毛巾到他手里。
“这样会感冒的,赶快把你的头擦于!”
黑圣伦俯首看着她慌手忙脚地替他脱于衬衫,腰带、长裤还有内裤,再拿起床上的浴巾帮他擦拭着。
“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这么糊涂,就算现在是夏天这样湿淋淋的也不行啊。”她不停嘀咕着,“你以为你身体真的壮得可以任你随意糟蹋吗?告诉你,再怎么铁打的身子也禁不起……咦?你怎么都不……啊、啊,受不了!”
她扔下湿浴巾,把睡袍披在他身上,再抢过他手上没用过的浴巾,接着把他按坐在床上,然后爬到床上开始替他揉擦长发。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没事去弄了一身湿回来,好玩吗?真不懂,这么大个人了还……。”
“你刚刚在做什么?”
手上顿了顿又继续。“整理行李啊。”
“为什么?”
“为什么?”怜怜诧异地重复道。“你不是要送我回去了吗?”
“我有说过要送你回去吗?”黑圣伦不悦地问。
完全停下手中的擦拭动作,怜怜惊讶地说:“你要我自己回去吗?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回去啊,或者你可以叫莫森送我……。”
“我没说要让你回去,”
“可是……。”
“你想在哪里结婚?”
“结婚!?你……!”惊叫声骤然止住。过了好一会儿,怜怜又开始揉擦他的头发。“你知道我不能和你结婚的。”她平静地说。
“为什么?”
为什么他特别爱问为什么呢?怜怜无奈地叹口气。“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想你死,就这么简单。”
黑圣伦撇撇嘴角。
“我不会死。”
“会。”
“不会。”
“你会!”心中一把无名火开始燃点,怜怜口气不善地升高了声调:“我告诉过你我克死了多少男孩子了不是吗!”
黑圣伦嗤之以鼻。
“你克不死我。”
“你会!如果你和我结婚就会!”她跳下床,双手叉腰站在黑圣伦前面。“你不要不信邪,等你停止呼吸那一刻才相信就太迟了!”
黑圣伦冷眼注视她。
“到哪里结婚?”
“你的脑筋是水泥做的吗?怎么讲不听啊!”怜怜大叫。“我会害死你的!你听不懂吗?会死掉!会被埋在土里、会腐烂掉。会变成土里的养分、会变成一副骷髅,那样好看吗!”
黑圣伦恍若未闻。
“到哪里结婚?”
“啊!”怜怜尖叫一声,把浴巾往黑圣伦脸上一扔,忿忿地转身继续整理她的行李。“我自己回家!”
黑圣伦猛然站起来,睡袍从他肩上滑落下去。
“不准你回去!”
怜怜用力把一件昂贵的背心裙胡乱塞进行李箱。“懒得理你!”
绿光乍然暴射,怜怜辛辛苦苦整理好的行李全被翻开洒了一地。怜怜愣了两秒,随即跳起来冲到黑圣伦面前,两只小拳头奋力捶打着他的胸膛。
“你这王八蛋!我整理好久了,你居然……!”
黑圣伦抓住她两只手腕把她往床上一扔,整个人随即覆盖上去,一手抓住她两只挣扎不已的爪子压在她头顶上,另一手则蛮横凶猛地撕开她的衣服,凶残的戾气布满俊美的脸庞,他粗暴阴狠地瞪着她。
“你是我的,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绝不!”
两个钟头后,一条娇小身影贼手贼脚地溜出了旅馆,紧张兮兮地搭上往马可孛罗机场的电动船。
又过了二十分钟,旅馆内骤然爆出一声惊天怒吼。
慌慌张张到了机场,在结结巴巴的询问之下,怜怜才知道要回家还得先到纽约再转机到台湾,不再多问什么,她立刻订了下一班往纽约的飞机票!
马可孛罗机场的候机室内,怜怜焦虑不安地频频察着手表,每隔五分钟就跑到柜台问一次。
“请问到纽约的班讥……”
“还有十五分钟,小姐。”
“十五分钟,还有十五分钟……。”她喃喃念着坐回原位,“老天保佑,保佑他还在睡……菩萨保佑,保佑我平安上飞机……观音保佑,保佑我顺利到纽约……上帝保佑,保佑我……咦?……。”
整个候机室突然变得寂静无声,事实上,连外面大厅也毫无声息,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屏息侧耳静听远处隐隐传来的风声呼号,心中不安的猜测那是什么声音。
而随着风嚎逐渐增大,地面也开始摇晃震动,惊恐开始出现在每一张脸孔上。
不到十秒钟,狂风怒吼仿似天神震怒,天摇地动有若魔王降临,飓风强拍猛打着玻璃帷幕,站着的人因剧烈的晃动而摔跌地上,放在地上的行李杂物滑过来溜过去。
“怎……怎么回事!?”怜怜下意识地抓紧椅子扶手,惶然抬头张望。
候机室里的人全都惊慌互视,失措无助的母亲紧搂着惊吓哭号的孩子,恐慌的妻子躲在怔仲不安的丈夫怀里。惶乱抖颤的男人、惊惧尖叫的女人、哽咽哀泣的幼儿,再加上猛然传来的剧烈撞击声和随之而起的轰然爆炸声,炫目的火光穿过透明玻璃帷幕投射在每一张惊悚的脸上。
在一片慌乱哭叫声中,一个褐发男人冲进大厅中惶急扫视一圈后,脚步踉跄地又冲进候机室里,终于在出境口近处找到怜怜。
“小姐!快!快跟我走!”
仍然紧抓着椅子扶手,怜怜抖着嗓音惊呼:“莫森……你怎么……”
“小姐!别再说了,快跟我走!”莫森满面恐惧之色,硬拉起怜怜,“主人生气了,只有你能阻止他,快点!”
“天啊!是他!”
在猛烈的摇晃中,莫森扶着怜怜跌跌撞撞地来到机场大楼的屋顶与同样惊惧的海奇会合,上面的风势强烈到让他们只能在地上匍匐爬行,海奇与莫森护着怜怜往孤立在前方的男人爬去。
黑圣伦双腿跨立,稳挺如山,狂乱飞舞的长发有如妖魔的催魂索。他双手高举向天,唇角噙着一抹残暴冷酷的阴森笑意,令人毛骨悚然的妖邪绿光仿佛雷射光般直直射向飞机跑道。
怜怜爬到他身边抱着他的大腿。
“不要!圣伦,不要啊!我不走了,我不走了!圣伦,求求你!不要生气了,我发誓我不走了!圣伦,我发誓啊!”她哭喊着。
但是,风势不减、晃动依旧,爆炸声持续传来。
“好,好!我们结婚!我们结婚!你要是死了,我会陪你一起死!我们一起死!我们一起死!”怜怜哭叫。“圣伦!巴黎,我想到巴黎结婚!圣伦,我们到巴黎结婚!圣伦,圣伦!求求你,住手啊……!”
绿光倏然消失,就像开始时一样迅速,惊天动地的异象在十秒钟后骤然停止。
怜怜仍然紧抱着黑圣伦的大腿,她仰起密布泪痕的小脸蛋,黑圣伦正俯首凝视着她。
“我们……我们到……到巴黎去……圣伦……到巴黎……。”怜怜抽噎着。
又看了她好一会儿,黑圣伦才伸手扶起她,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我不喜欢看到你哭,以后不许了,知道吗?”
怜怜慌忙忍住抽噎。
“不哭了,我不哭了!”
他搂着她往楼梯走去。
“你是不是想要孩子?”
怜怜打着嗝。“想,我想。”
“那就生个孩子吧。”
从地上狼狈爬起来的海奇和莫森紧跟在两人身后离去,没有人注意到躲在电梯机房后的中年男人,他的脸色苍白,眼神恐惧,脚步不稳地走向顶楼前方探出围栏看出去。
天啊!他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遍地疮痍。
所有的机场跑道不是地面裂开就是整个往上隆起,停置在机场内的飞机,无论大小,没有爆炸起火燃烧的也已解体散布四处。救火车、救护车,还有救难人员挤满了整个机场;悲怆哭叫、痛苦哀嚎声声撕扯人心,还有怵目惊心的鲜血与尸体……马可孛罗机场已变成人间炼狱。
微微颤抖的手缓缓从怀中摸出行动电话……。
纽约除魔总部。
安德森和普特尼正相互研究着从台湾查到的资料,他放下左手的相片以便空出手来接听乍响的电话。
“安德森。”
安德森皱眉。
“我是安德森,你是马汀吗?”这支电话是他们三个负责人专用的联络电话。既然普特尼在他身边,那就只剩下远在欧洲的马汀会打这支电话进来了。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安德森以眼神示意普特尼接听分机。
“马汀,发生什么事了吗?”
“……天啊!他不是人!安德森,他不是人……!”
“马汀,镇定一点,不要慌乱,把头脑冷静一下再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粗喘的呼吸声清晰地从话筒传来:“我……没有办法……太可怕了……他的眼睛……是魔鬼……他……长得像天使……却有如撒旦般邪恶……他把这里变成……地狱……这里……地狱……。”
“等等!马汀,等等!你这样讲我们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这样吧,普特尼问,你回答,可以吗?”
安德森朝普特尼颔首示意。
“我……尽量。”“马汀,我是普特尼。”普特尼的声音平静沉稳。
“你先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威尼斯……威尼斯马可孛罗机场。”
“你在那里干什么?……不,你还是先告诉我那里到底发生什么事好了。”
“这里?……天啊!这里已经变成地狱了……!”
马汀颤抖着声音,结结巴巴地把马可孛罗机场的现场状况尽可能地详细描述清楚。
倾听中的安德森、普特尼惊讶万分地互视。
“马汀,怎么会这样!?或者,我该问是谁造成这种惨况的?”
“他,是他……。”
普特尼皱眉。“他?是恐怖天使?”
“是他!他是魔鬼!天啊!从开始到结束不到十分钟,这里就变成这样了!”马汀大叫着。
“马汀,镇定一点。告诉我,你亲眼见到他……呃,他……。”该怎么说?施法?现神威?
“看到了!我亲眼看到了!他只是双手高举,飓风就被他招来了,然后他的双眼射出两道诡异恐怖的绿色光芒,接着就天崩地裂了!”
安德森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普特尼也诧异地看着电话筒,仿佛电话筒是活的,而它刚刚捏了他一下。
“好吧,呃……。”普特尼看看安德森,后者耸耸肩。“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不是那个东方女孩子阻止他,恐怕整个威尼斯都会被毁灭!”
“那个东方女孩子?呃,沈怜怜能够阻止他?”讶异十分的安德森脱口问道。
“对,恐怖天使的两个随从把她找来,阻止了他。”
“她……。”安德森沉吟。“怎么阻止他的?她的能力更庞大吗?”
“不,她跪在地上哀求他……。”
“嘎?求他?”
马汀迟疑了下。
“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可是依照他们的动作和女孩的哭叫声来判断,我猜那个女孩子是在求他住手。”
“然后他就停手了?”
“他就停手了”。
“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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