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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帝的小淘气-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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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严帝的小淘气
作者:席晴
内容简介:
“你将有麻烦——一个意外报到的儿子,一个处心积虑想得到你的女人,一个失去记忆的妻子。”
她为什么会对他说这些?
是为了吸引他,因为她已经知道他身分显赫?
不过,他们两人倒是很有缘分,虽不认识,却总能在世界各地碰上面,可是,他原本对她的不错印象,却都在她拙劣的“钓男计”中消失殆尽——这回,他又碰上她了,可是她却失忆了!
难不成,她就是他那“失去记忆的妻子”!?
见鬼了!他怎么信起她的鬼话来了?
她前两个“预言”确实发生了,但又如何?
那不过是她好运蒙中,是她猎男的把戏罢了!
他绝对不会因此而娶这贪婪的女人为妻!
正文
楔子
一栋位于纽约市郊区的小屋里,葛家四姐妹难得聚在一块儿。
这是她们父母去世之后的传统,在每年清明前后,她们会一同回到双亲当年共筑的爱巢,藉此联络感情,相互喝着母亲昔日酿造的花果酒。
美丽纤瘦的大姐葛风蝶,首先举起水晶高脚杯,“姐妹们,祝我们在天上的父母永享平安,也祝大家心想事成。”旋即啜了一口酒。
其他三名姐妹葛花仙、葛雪灵、葛月儿,立刻将酒杯凑近唇边附和大姐的话。
突然,老四葛月儿说:“如果狂饮之后,再飙他个车就更完美了。”
“不,是去普罗旺斯看花海会更棒。”排行老二的花仙说着,双颊已因花果酒而泛红。
“我却觉得该让更多幼小受伤的灵魂,得到安慰。”她是儿童心理咨商师葛雪灵,排行老三,不时心系儿童。
大姐笑了,“如果‘伊莎贝拉'可以听见你们的心愿,或许可以成真。”
“大姐,你从来不怀疑这个传说吗?”葛月儿问道。
葛风蝶摇了摇头,“姐妹们,我们的祖先是法国早期的巫师,你们该知道,她的子孙中一定会有人遗传她的预言本领,而且‘伊莎贝拉'这种欧洲最美,也最稀少的蝴蝶,曾一再被赋予这样的传说——’如果向它许愿,美梦必能达成'。”
“可是我们四姐妹中,只有大姐你的‘预感'能力最强,现在你可感觉到什么?”葛仙花问道。
“关灯!”她严肃地命令道。
葛雪灵连忙关上灯,黑黝黝的客厅只闻到花果酒的香气四处飘散……
葛风蝶的声音像透过传声筒传出的回音,“我们将陆续遇到自己的白马王子,而我是第一个,但必须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葛雪灵好奇地追问。
“失身?”葛月儿接着问道。
“拜托,别乱猜。”二妹葛花仙轻声纠正她。
“良心说,我不知道是什么代价,但我知道它会让我心痛如绞,浑身发烫,却又无力反抗。”葛风蝶满脸无奈
“天啊!这比出水痘还惨!”葛月儿惊叫。
“希望大姐这次的预感有误。我一点儿也不想结婚。”身为儿童心理咨商师的三妹葛雪灵连忙补充道。
葛风蝶不语。这个预感出错率很低,因为它非常的强烈,强烈到令人无法漠视。
啪哒,室内的灯光突然亮起,刺目的光芒一下子很难适应。
“谁打开电灯的?”葛月儿大叫。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四张脸全写著“不是我”!
“啊!”四姐妹不约而同的惊叫,旋即想到一个可疑的“人”,那就是她们的巫师祖先——葛儿西亚。
最后还是葛风蝶试图化解疑虑说道:“这屋子也有几十年的屋龄了,电力难免会接触不良。”
“对!”学医的葛雪灵认同道。
“那我们今晚还要不要住在这里?”老二葛花仙问道。
“当然!”胆大又爱飙车的葛月儿,一反先前的失控大声说道。
这四个姐妹就在这栋古宅中,各有所思地度过了一晚。
第一章
美丽骨感、中法混血的葛花仙,人如其名,长得有如花中的仙子。
也许是父母早逝的原因,她很早就学会独立,也因她与大姐、三妹及么妹都是巫师葛儿西亚的子孙,所以遗传了敏锐的超感应力。
但她仅守着本分,很少对外人提及她们姐妹所拥有的特殊能力。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肥,她可不想为自己找麻烦。
她们姐妹一直都住在美国纽约,自从大姐出嫁后,她即开始到处旅行。
两年前,她旅行到法国的普罗旺斯,见到那一大片的紫色薰衣草园,便深深为之着迷,并在当地住了近一个月。
这一个月的时间,她在当地花农的热情协助下,每天都跟着花农们到花田中工作,意外发现自己竟然对园艺还有点天分,并爱上乡间悠闲的生活。于是,当个花农就成了她的心愿。
在那一个月的时间里,她认识了当地一个热情洋溢的男人——贝克汉,他怂恿她与他合购一块花田,不管是供退休用或是投资都很值得。
几番思量,她将自己攒了多年的积蓄全拿了出来,准备和贝克汉在普罗旺斯共同投资买一块地,种植当地特有的薰衣草、迷迭香、马鞭草、洋甘菊……等花种。
谁知地都还没看好,纽约就来了好几通电话,催着她回国处理一些急事,无奈之下,她只好将购买地的事全权交给贝克汉处理,赶回纽约。
不久,贝克汉便买好了花田,并开始种植薰衣草、迷迭香、马鞭草、薄荷……等花种。这两年来,每个月她都会和贝克汉以E…mail彼此联络,贝克汉经常E农场花田的图片给她看,他说,农场的营运渐渐上轨道了,要她不用担心。
她虽然很想飞至普罗旺斯,在自己的土地上当个快乐的花农,不过碍于大姐已出嫁,虽说两个妹妹都已成年,不过她还是放心不下她们独自生活,尤其是老么月儿酷爱飙车,更是让她担忧。所以,她只好暂时留在纽约,代替大姐照应两个妹妹的生活。
而今年的春末夏初,她决定前往希腊度假,慰劳一下自己这两年来的辛劳,再绕到普罗旺斯,看看自己投资的美丽花田。
而现在,她就站在希腊的土地上,享受着这迟来的休假。
她正准备去欣赏一出亚历山大大帝的舞台剧,地点就在素负盛名的希罗德剧场。希罗德剧场建于西元一七○年,舞台为半圆型设计,座席的俯角极大,造成十分独特的视觉效果。
一身雪白礼服的她,缓缓地往入口前行,就瞧见一名高大英俊的混血男子,以标准的法文对着身后几名一看就知是富裕的法国观光客说道:“这就是希腊最著名的希罗德剧场,今晚我们就是要到此享受难得一见的舞台剧——亚历山大大帝。”
在纽约,她也常常看到像这样英俊无比的男子,然而她就是不自觉地受到此人的吸引。
她目不转睛地瞧着他,总觉得这个过于俊美的男子,绝非一般的导游。
强烈的直觉告诉她,他应该会有“导游”之外的另一种身分,而且她相信自己的感觉是正确的。
对方仿佛也感应到她传递过来的目光,倏地撇过头看向她——
瞬间,时光像是停格似的。两两相望,双方什么话也没有说,却像有一股巨大且不可阻挡的波涛打向彼此。
但这时间不过持续了十秒钟,一名希腊美女立刻上前扣住男子的臂膀,低声唤道:“那,该进场了。”
那亚森的视线又在葛花仙的脸上逗留了三秒钟,才对着身后的旅客说:“各位,请。”他们一行人便在她之前踏入会场。
当她准备关上手机时,却被突来的电话响声给吓了一跳。
她旋即接起手机,“喂。”
“花仙,我是贝克汉。”那边传来一道热情,但又有些不寻常的声音。
“贝克汉?”他找她有什么事?
“你一定要尽快赶来普罗旺斯!”他催促道。
一股不安感迅速注入她的心房,“出了什么事?”她直接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他吞吞吐吐地说。
“我要实话。”她这个人一向讨厌温温吞吞。
“总之,你早一点来就是了。”
“给我一个好理由。因为我现在正在希腊度假,而且几天后我就会过去了。”
“是有关我们共同投资的农地,可能出了一点问题。”
“什么?”她的心跳登时加快,“是哪一方面的问题?”
“是——是——有——关——我听不见你的声音,总之,你——快一点赶来!”
“喂!喂!”她急了。
嘟——嘟——嘟——对方已将电话挂上,她不死心地直拨着贝克汉的手机、家中、办公室的电话,但全都转到答录机。
她气得拎着裙摆在原地打转,撇着唇,想着是否该先折回饭店,明天直飞法国普罗旺斯。
最后,她决定了!快步地走下阶梯,挥手叫着先前载她至此的车子。她决定先去普罗旺斯。
因为那不仅是她投注了大部分积蓄的农地,更是能实现她梦想的地方!
至于这个该死的贝克汉,若是他所持的理由不具说服力,这笔希腊之行的费用,她可是会算到他的头上的。
“先回饭店。”她坐上车后立即说道。
“你不看歌剧了?”司机好奇地问。
“要,但不是今晚。”她双瞳看向车外,意外看到先前那个男子又折回原来的地方,而那名希腊美女就像只苍蝇,死巴着他不放,看得她一阵不悦。
她不喜欢那个女人!
霍地,她打住这荒诞的想法。关她什么事?他们又不相识。
突然,那男子往她的车看来——
她有种直觉,他也看到自己了。
反正她就要离开希腊了,多看一眼美男子不算过分吧!
首次,她放胆盯着一个男人直瞧,而且当车子渐行渐远时,她还一直往后看,直到完全看不见他为止,她才转回头,直视前方,心头却突然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拧疼感。
怎么会这样呢?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他会是大姐口中所预测的“那个男人”?她们姐妹生命中的命定男人?
这时,司机插了句话:“葛小姐,他是你的男人吗?”
“谁?”她怔了下。
“就是让你一直目不转睛的男人。”
“当然不是。”她断然应道。
“那就好。”他松了口气。
“为什么?”她感到好奇。
“最好不要和导游型的男人扯上关系,除非你不在意一夜情。”
“什么意思?”
“他们通常是一站一个,甚至有多个‘夜度情人',是那种比花花公子更不可靠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他是导游?”
“我刚才听见他在向观光客介绍这里的特色,相当专业的样子,所以便断定他绝对是个导游。”
她扯着应付的笑容,不愿意相信司机的话。
“不相信我的话?”司机人见多了,自然了解葛花仙的心态。
她没吭声。
“我有猎人的鼻子,老鼠耳朵,老鹰的眼,他们是逃不过我的观察的。”
她立即打断他,“开车吧,我赶路。”
司机于是闭上嘴,不再多话。
为了赶往法国,葛花仙先赶往希腊当地一个小岛的地方机场,以便衔接国际航线的班机。
听说这座美丽的小岛的三分之一所有权,是属于一个华裔家族所拥有,她现在下榻的度假饭店,就是他们的。
唉!有钱真好、不是吗?如果她够有钱的话,也不需要和贝克汉合买一块地,而是自己拥有一块美丽的花田。
平心而论,贝克汉不是个当花农的料,她当然看得出来,他热心怂恿自己和他共同购置普罗旺斯的农地,无非是想藉机拉近彼此的关系。但他并不知道,她之所以与他合作,是因他对当地环境的熟悉,将来若种出个名堂,那里的花草便可以制成香精、香水,然后行销全球,一圆她“花中仙子”的美梦。
就在她打包次日的行李时,突然听见与她房间紧邻的阳台传来一个嗲声嗲气的女声。
由于这个度假旅馆是双并式的,所以她的小屋和隔壁的小屋的阳台也是紧连的,唯一的屏障便是修剪合宜的花木,即使有护栏,也只是象征的意义,而非防盗防窃。
这时,女子的声音又从隔壁的阳台传来——
“那,你好久都没来这里了,将这里交给我一个人管理,不怕我吃了它?”这语气虽嗲,却夹着试探。
“你吃得下吗?”浑厚而带着严肃的声音里,有着不容错辨的威吓。
“我开玩笑的,我怎么敢吃你的东西呢?”精明如狐狸的美乐蒂,立刻见风转舵。
“好了,言归正传吧。”他不想和她闲扯。若不是她的行政管理能力好,他是不会将旅馆的管理权授予她的。
这个女人现在的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他可是一清二楚。
她想上他的床!
但他可没兴趣碰自己旗下的人,一是公私分明好算帐,再说,这女人就如“自由港口”,谁都进得来,他不冒这个险。
“那,难道我们就不可以有公事以外的友谊?”美乐蒂仍不放弃说服他。
“不要越线对你我都好,如果你再不报告今年上半年的经营情况,明天我就解除你的职务。”他毫不留情地说。
“好,算我失言,我这就向您简报。”她倏地正经八百了起来。
他看着她善变的脸,不禁怀疑将旅馆的管理权交给她,到底对不对。
可是他又不愿意被绑在这里,这会让他忆起父亲要他从事神职的事。
不到十分钟,美乐蒂的报告在他心不在焉中结束,大手一挥,他毫不留情地命令:“你可以走了。”
美乐蒂挺直背脊往外走去。
葛花仙觉得自己成了某种程度的“窃听者”,当她发觉阳台上没了声响,动作便放的更轻些,以免被隔壁房的人以为她在偷听。
谁知耳尖的那亚森还是听见了,“什么人?”
她抽了口气,不敢出声。
他又问了一声:“是谁在隔壁偷听?”
这可惹恼了她,“没人想偷听,要怪就怪这家旅馆的隔音设备太差!”
闻言,他不语,半分钟后又说:“你说得有理,只是我很奇怪,怎么有人住在我的隔壁?”这是他的旅馆,他一向坚持不与一般旅客合住,图的就是清静。可是今晚他的隔壁却住了个外人!
“你去问柜台,是他们画了这间房间给我的。”
两人就隔着花木隔空争执起来。
“真该开除他们!”
“看来你很喜欢开除人,有些不厚道。”她批评道。
“妇人之仁。”
“你是绝情之人。”她才不让人白骂。
“妄下断言,更见你的愚昧。”他也不客气地反驳。
“笑话!是谁先攻讦他人的?”她已放下衣物走出阳台,想透过昏黄的夜光,看清这只“猪”的长相。
“你说我攻讦太过武断,我道你妇人之仁是依你的言行而判断。”
“这世上怎么有你这种狂妄之人?”她光火地质问。
“那是因为你眼中有梁木。”他引用了圣经里的一段话。
“你还敢大言不惭谈论圣经!那你听过另一段话吗?就是不可论断他人!”
“哈呀!好争斗的人有难了,天堂必不属于他。”他又回了她一句。
“老天,你这个满口假道学的‘拉比'!”她用力折断了一根花丫。︵在圣经里,拉比是指古代的教师︶
“破坏公物,你得赔偿。”他立刻指正她。
“哼!我自会让柜台结清,不须你多事。”气急败坏的她,旋即拉开阳台门,边走边念:“好个伪善的人。”
那亚森虽然听不清楚她的话,但知道这个女人被他逼到了绝境,无法再开口;但他却没有半点喜悦。
他要尽快离开这里、这块女人与是非之地,回到法国工作。
因为他并不是真的喜欢他父亲留给他的产业、旅馆及这小岛。
最重要的是,他不喜欢年少的记忆!
父亲一直希望他成为“教士”,为上帝宣道,他不想,可是他却背了许多的经文,祷了无数次的告,讽刺的是,最后他选择了泌尿科医生,做为终生的职业,完全与父亲的安排背道而驰,竟意外地闯出了名号。在法国,只要提及泌尿科,很少人不认识他的。
他的财富与外貌令许多女人兴致勃勃,但他对她们总是不屑一顾。
因为接近他的人,多是有求而来,他看不到真心;而他的专业更让他对男女之间的关系多了一层顾忌。
有同事猜测,他是个同性恋,因为他们从没看过他和哪个女人特别亲密。
但只有他知道,他不是他只是在等待一个能真正打开他心门的女人。
他抽出手机拨下电话,“为我确认明天一早的班机,我要回法国。”
美乐蒂问道:“为什么走得那么急?是因为我的原因吗?”
“你太抬举自己了。”
“那你打算飞回巴黎吗?”她收起哀伤的心情问。
“是普罗旺斯。”他说。
“哦!”她应道。
突然,他耳边听见孩童的叫声——
“妈咪,我要和爹地说话。”
然后美乐蒂便匆匆收线。
他的眉心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她为他工作多年,他未听过她怀孕的事啊!
那孩子是谁的?
一股不安由心头掠过,好像有种阴谋即将形成。
第二章
希腊机场。
当葛花仙赶到机场,她竟然看见前一晚在剧场门口的那个英俊男子,而那天那名美丽干练的女子倚在他的身边,好像是在道别。
一种莫名的预感涌上,她直觉这个男人与那女子在一起会发生些事情。
当男子拿起行李往柜台办理出境手续时,她则在另一个柜台办理手续,当她不经意抬头看了输送带一眼后,立刻发觉不对,因为上方行李箱的名字,不是她的,而是三个英文字母的缩写“Y·N·S”。
她连忙喊道:“这不是我的行李;那才是——”见输送带上的行李快要被送进X光检查机中,她再次喊道:“那才是我的行李!”
她的声音立引来那亚森的注意,他记得她的声音。
她就是昨夜和他斗嘴的女子!当他瞥见行李上的“Y·N·S”三个字时,旋即冷静地出声:“那只Y·N·S的行李是我的。”
葛花仙旋即转向他,这声音让她印象深刻,就像她闻过的花草味,绝不会忘记它们的味道。
他是昨晚那个伪善的男人!
他们心照不宣地彼此对视,仿佛在说:这世界真小。
经过一番处理,他们各自拿回了自己的行李。
美乐蒂上前主动拉那亚森的手臂,“我有急事对你说。”
“放开!”
“很快,就一分钟。”美乐蒂哀求道。
而这时,葛花仙的脑中再次闪现一股不可思议的强烈灵感,在经过他们身边时,她忍不住地以中文对那亚森说:“你将有麻烦:一个意外报到的儿子,一个失去记忆的妻子,一个处心积虑想得到你的女人。”话落,便迅速拖着自己的行李进关。
那亚森怔了下,看着她的背影。她会中文?等等!她说什么?一个意外报到的儿子,一个失去记忆的妻子,一个处心积虑想得到他的女人?
她为什么会对他这个陌生人说这些?为了吸引他?以一种别的女人不会用的招数吸引他?太可笑了!
他从不拈花惹草,怎么会有儿子?他更不会娶个不知道过去的女人为妻;至于处心积虑想得到他的女人——他一点儿也不在乎!
就在这时,他对上美乐蒂的双眸——他看到了阴谋。
“说!”他命令道。
“我——”她故作吞吐状。
“不说,就一年后再见。”他半点都不留情。
“不!不!我说。”她很努力作出泫然欲泣的样子,可惜不够成功。
他立刻拎着行李往里走,她的声音却在他的身后响起:“你有一个儿子!”
顿时,他全身发僵。
他——竟有一个儿子!?
“他已经四岁了。”美乐蒂又说。
他登时想起昨晚和美乐蒂通电话时,所听见的小男孩声音。
“真的!”她再次保证。
他转过身子,用犹如南极冰雪的脸对上她,“你最好没有说谎。”
“我——没有。”她咬牙道。
两人回到饭店房间,美乐蒂缓缓退下罩衫,“你难道忘了,四年多前,当晚月色很美,你被朋友灌得酪酊大醉,就在这张床,我们有了第一次接触,你说——”她将手心放至他的胸膛准备抚触,“你说我的身体是你见过最美的,你要我。”
他却一把抓下她的手,“听好,不要用这个理由绊住我,说残忍一点,我完全不记得这件事!”
“你——你好狠心哦!”她打算祭出泪水攻势,夺回主控权。
“如果是真的,那这四年来,为什么都不曾见你要我负责?”他委实怀疑她的说词。
“那是因为我不想造成你的困扰。”她强辩道。
“现在就不怕造成我的困扰?”他反问。
“哦,实在是孩子该接受教育了,我不希望孩子的父亲栏上留着空白,这对约伯是件残忍的事。”她唱作俱佳地演着。
“约伯?”
“是的,我们的孩子叫约伯。”
“是不是还是未知数,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我是医生,今日的科学这么发达,要验个DNA不是难事,你认为自己可以瞒天过海?”他近乎冷血地说。
“好,你要证据,这就是证据!”她立刻拿出一张由当地医生开出的 DNA检验证明单。
他瞄了一眼单据,却没有收下,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又问:“如果约伯真是你和我的儿子,你有什么打算?”
“我要结婚。”她毫不掩饰地说出她的想法。
“办不到!”他当机立断地拒绝。
“为什么?”她近乎哀号地泣问。
“一、我不认为他是我的儿子,二、我根本上怀疑那个夜晚是不存在,甚至是被设计的,三、我不和工作伙伴结婚,更别说我对你一点男女之情也没有。”
“你这是侮辱我!你这个残忍自私的男人!你——你——你!”她夸张地号叫。
“闭嘴!这事我自有定夺。但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娶你,如果约伯真是我的儿子,我会让他认祖归宗,至于你,则会付给你高额的赡养费。但是你就不能再在这度假旅馆工作。”他的话句句带针。
“你——”她没想到他这么的冷绝。
“这就是我。最后我要郑重的警告你,如果你骗我,希腊就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他转身就走,却忽然又打住脚步,“在我还未厘清事实之前,你仍可以在这里工作,但若有失职,依然照规章处置。”说完,他走出房门。
他要去一个地方,看一个老人。
他是他幼年的小提琴启蒙老师克里多夫,也是他们那氏在这小岛上的灯塔守望员。就某个层面而言,他老人家是他的守护神。
这里大大小小的事,没有一件可以逃过他的耳目。
面对爱琴海的山坡顶上,有一座坚若磐石的灯塔矗立在那里,那亚森轻松地爬了上去,还未敲门,木门便被打了开来,年近七旬的克里多夫对他点着头,微微地笑道:“我就知道是你。”
他立刻上前抱住克里多夫,“我很想你,老师。”
“我也是。”克里多夫拍着他的背脊,缓缓拉开彼此的距离,“里面坐,还是外边看海?”
“看海。”
“好,看海最能忘却烦恼。”他意有所指地说。
两个人就这么往草坪坐了下去,望着波光粼粼的大海,久久不发一语。
最后还是那亚森开口问道:“我有件事想请教老师。”
“不要再叫我老师了,叫我克里多夫吧。”
“不,‘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老师就是老师。”他坚持古老中国人的想法。
克里多夫拍了拍他的手,“真难得,现在的年轻人已不在乎尊师重道了,但你却一点儿都没变。你父亲的血统让你有别于一般的华裔,我因有你这么个学生而感到无比荣幸。说吧,孩子,你遇到了什么困难?”
“美乐蒂说她四岁的儿子是我的。”
话一出,他意外听见克里多夫的笑声。
“最微小的细菌、病毒,都逃不过你的眼底,那么一个一百公分的小男孩,你也弄不清他的DNA吗?”
“老师的意思是?”他的眉心蹙在一起。
“真相永远都是真相,上帝赐给人类四样不能改变的礼物,相信你可以从中发觉它的真实性。”
“您是说:出生、死亡、DNA、指纹?”他立即回应。
克里多夫点了点头。
“可是她提出了DNA的证明。”
“这可以作假。”
“您的意思?”
“如果我的情报没有错误,约伯该是本小岛花心酒吧的老板瓦提的儿子。”
“瓦提?他不是血液分析检验师吗?”
“四年多前就不是了。”
“你是说,他极可能假造这份DNA资料,让我娶美乐蒂及认了那孩子!?”
“你说呢?孩子。”
“我要宰了他!”他火冒三丈的说。
“你的脾气显然没有因为医学院的训练而变得冷静。”克里多夫随手抓起一片叶子,吹起单调的声音。
“老师,你说得对!我决定开除美乐蒂,至于瓦提,就让他淹死在酒缸里吧!”他用力抓下周围的草。
“孩子,圣经里说我们要宽恕得罪我们的人几次?”
“太多次了,我做不到!”他当然知道是七十个七次。
“也罢,那就随你去吧。不过,为了避免你日后后悔,我建议你先回法国散散心,再作打算。”
“但我会先开除她,再警告瓦提!”他倏地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绿草与泥土。
忽然,他想起上飞机前那个女孩说过的话。
看来,已经有两个预言,被她意外猜中!
但他可不想再娶一个失去记忆的妻子!
克里多夫也在那亚森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他朝那亚森挥了挥手,“好好保重。”
“谢谢。”他又上前抱住克里多夫,“你也要多保重,再不就和我到法国住。”
“你知道,我生于斯,也期望死于斯。世界之大,有哪里比这里更美?”
“你说得对,有一天我也会回到这里养老。”他说。
“带着你的妻子一起来吧。”
“那得看天父的意思。”他以希伯来文指着天空说道。
“你还相信天父那就好,它会赐福于你的。”克里多大再次挥手道别。
法国巴黎机场。
葛花仙着了一身紫色的裤装下飞机,迎面就看见一身雪白牛仔装的合伙人贝克汉高举纸牌,上方写著“欢迎葛花仙入花境”的字眼,她的疲惫瞬间消失,嘴角不自觉往上扬。
这个男人就是会说甜言蜜语!尤其他自认与足球金童贝克汉同名,更视自己为贝克汉的分身。
还好,她对他只有合伙人之义,而无男女之情,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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