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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女不愁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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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贵人道:“国舅刘府上下接旨!”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夫人虽然不满,也只得不情愿地领着众人行大礼接旨。

见都跪好了,那马上的将军也不下马,直接从怀里摸出一块明黄,打开便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国舅刘青天,与皇后刘氏狼狈为奸,预谋害朕于病中,幸得二皇子商阙及时发现,救朕于水火——刘氏一族,大胆某君,罪证确凿,现特令黑骑校尉华严带命缉拿一干人等,九族之内,杀无赦——钦此!”

华严念完圣旨随手就丢给了身旁一小兵,不咸不淡地对地上跪的一干人等道:“夫人,咱们走吧!”

那刘夫人哪里还来的力气站起来,当听到杀无赦三个字的时候,就吓得晕了过去,那刘家人也没心思去管她,各自都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甚至都没得人叫冤声辩,这到让马上的华严有些意外。

“把她拖进去,既然国舅和皇后还没缉拿归案,那就先留她们再看看自家宅子吧——第一小队包围刘府左边,第二小队包围刘府右边,第三小队跟着我在里面看着她们,不准进不准出,只要有人嫌疑靠近这刘府,杀无赦!”华严意有所指地扫了眼街上众百姓,然后下马带头进了刘家大宅。

“遵命!”

士兵严格按照华严的分配,整齐列队包围了整个刘府,更是引来了更多参观的百姓,不敢靠近,在在边上窃窃私语,等着看刘家行刑来着。

“这可真是伴君如伴虎!一朝荣辱尽啊!”人群中有人说。

“可不是嘛!平日里这刘家仗着皇后干政,族内子嗣在这墨京城飞扬跋扈,不可一世!这一朝败落,竟就落个诛灭九族的下场!可真是老天开眼了啊!”

“这刘家本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怎的还念着某朝篡位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这皇上有三个儿子!刘皇后的一个偏是最小的,自古长子继位,就算大皇子不在,还有二皇子,怎么也轮不到这三皇子继承大统吧!若是三皇子无法继位,这刘家还能这么猖狂嘛!”

“这说得也是……”

“不是说二皇子死了吗?”

“这景菱公主都回来了,二皇子能有事嘛!”

“这可真是深奥了!”

“怕是这大周快变天了!”

……

皇宫,御花园百官宴

春末的御花园,绿多于红,偶有粉装,一派清新。今日因宴请百官,皇后特命端了五十盆的温室牡丹,放置各处,给这青色的花园增添喜庆。

宴桌以份位等级划了东南西北四个区域,东为皇家地,只一桌;南为皇亲还有三公席位,共二十桌;西为四品以上官阶席次,共五十桌;北为女眷席次,四十桌。各席位间位置稍远,用不同颜色的盆栽来做隔离之用,在席道间,布置了四张长桌,上面摆放了美酒水果点心等小吃,供客人下午闲摆之用。

过了酉时,皇后才领着众大臣姗姗来迟。早有小太监前来打哨,各家夫人公子小姐早早地候了一片,小心地俯着身子,等候皇后大驾。

过了半响,才隐约听得到脚步声,然后才听得公公的喊声:“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人都还没看到,园子里候着的一干人等,全规规矩矩地跪了一地,对空气行着大礼。这让商禄儿看得又是好笑,又是气的。

“真是一堆奴性的东西!”商禄儿靠着秋竹,对着地上眼不着底的一帮人无聊地翻着白眼。

商无忧也不理她,硬拉着她越过地上一堆人走到最前头。

这时领路的公公才走进园子里,瞄了眼地上众人才甩拂尘,规矩地退到一侧。脚步声多了起来,刘全牵着刘氏,旁边跟着国舅刘青天,在一太监宫女的拥簇下,慢腾腾地走到众人面前,还不忘带着慈爱的笑。

她的身后,跟着议事下班的众大臣。见了皇子皇女,连忙拱手作揖:“参见大皇子殿下,公主千岁!”

“儿臣参见母后!”商无忧笑着对刘氏作揖。

“参见皇后!”商禄儿懒得行礼,只学了商无忧的动作,随便拱手,也算是作揖了。

刘氏面色一暗,却也不多说什么,仍旧一脸笑意的扫过他们俩,才对地上众人道:“都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众人道。

“无忧,禄儿,本宫身边儿来!”刘氏伸出右手,那刘全立即会意地退到后边。

商无忧爽朗一笑,大步走上前,替了刘全的位置,扶着刘氏的右手。

“禄儿不过一口名儿,哪里登得大雅,皇后还是就叫我景菱吧,听着顺耳!”商禄儿翻了一白眼,看也不看皇后,牵着秋竹闪到一边,腾出大道来让她们大部队先走。

“禄儿老爱开玩笑!”商无忧笑着,拍拍刘氏的手。

刘氏面色更冷,却依旧保持着端庄慈祥的微笑,“得了,今日是给禄儿洗尘来的,走前边儿吧!”

那刘全眼尖地走到禄儿面前,抬首作请:“公主,请吧!”

“哼——”瞪了刘全一眼,商禄儿拉着一脸惶恐的秋竹,大摇大摆地朝主桌走去。

那刘氏见她动了,才由商无忧搀着,跟她后边儿走着。这时地上跪着的一干贵族才起身退到两侧,待皇后的大部队走了才跟在后边一起过去。待皇后坐到了主位上,一干人等才分了两边站定。

“景菱蒙天庇佑,今日本宫为她设宴,各位莫要拘谨,自由便是!”刘氏高坐凤椅,倒是不怒而威。

“谨遵娘娘懿旨!”

扫了众人一眼,刘氏缓声道:“那——就开席吧!”

皇后话音刚落,便有小太监上前,高喊道:“开——席!”

这时无数宫女从四面八方鱼贯而入,在皇后主座旁站了几排。

“赐坐!”

小太监再喊:“皇后赐坐!”

“谢娘娘!”众大臣夫人等谢完礼,那些个宫女才依次走进人群,领着宾客走到自己的位置去。

待到席位坐定,御花园才点灯,黄油灯都用水晶笼罩着,映着黄昏最后的一点儿霞光,五彩缤纷,如梦似幻。四列粉衣宫女拿着精致的托盘,从四个方向列队而入,有条不紊地布置着各桌菜肴,每一道都先盖着,到了桌上才打开,精致细腻,在灯光的照应下更是显得香色俱全,美如天工。

主位上只坐了皇后、商无忧和商禄儿,偌大的桌子,菜肴无数,宫女小心地放置好了最后一道菜后,拿着托盘,相继推出,只在主位上留了布菜宫女侍候。

刘氏端起面前的白玉酒杯,起身举杯道:“为景菱平安,天佑我大周,本宫敬各位大臣、夫人一杯!你们,可是国家的栋梁啊!”

“这是大周的福气!皇上的紫气,娘娘的贵气!”刘青天在南席首桌,起身举杯道:“大周千秋万代!”

在场众人连忙起身举杯,齐喊:“大周千秋万代!”

“哈哈哈哈——大周千秋万代!本宫先饮为敬!”说罢,刘氏拂袖,首先喝了一盅。

“谢娘娘!”众人这才喝了一杯,再坐下。

“国舅啊!这桌来坐吧!本是自家人,不必拘礼!”刘氏转首对刘青天道。

“是!臣弟遵旨!”刘青天恭敬地作了一揖,坐到了刘氏边上去。

“蒙天厚爱,景菱无恙!本宫在此也要向各位宣布一件大事!起先在朝堂上也和各位卿家有所商议,一直苦无结论,今日就在此算是——昭告天下罢!”刘氏叹言,颇有些语重心长的味道。

南面首桌有人起身道:“娘娘所说,可是华夷国一事?”

“华夷国先前向我国提亲,希望联姻!无奈景菱当时出游在外,商议过来只得先回了,此次他们更是直接让三皇子带了聘礼来——怎么也回拒不得了呀!若是再拒,怕有伤和气……”刘氏作势叹息,一脸惋惜地看着商禄儿。

“思来想去,景菱既是福降大周得回,自然是有其道理的!半月后三皇子来了,咱们大周就以国礼相送!风风光光地把咱们的公主嫁过去!”

“皇后所言甚是!”刘青天连忙起身道:“华夷国力不输于我大周,为友定是比为敌强啊!”

“国舅说的是啊!”又有大臣起身道:“娘娘此举英明!公主能为大周百姓谋福利,必将受万民爱戴!”

“公主千岁!”连忙又有大臣起身,对着商禄儿就是一拜。

“公主千岁千千岁!”众人见状,也马上起身跪拜,声音洪亮,吓落了日头最后的余晖。

商禄儿端坐在位子上,指使秋竹给自己夹着菜,好像根本就没听到皇后的话还有大臣跪拜一样,只在嘴角擒着一抹不明所以的笑,美滋滋地吃着山珍海味。

第十八章 宫变 下

今夜皇城守卫增多了不少,因为皇家设宴的缘故,陆续有马车进进出出,禁卫军特意调派了值班禁军,检查着各路出入宫门的车辆人员,不容得半点疏忽。

刚到酉时,就见宫门不远处走来一串宫女太监,领头的是骁骑校尉李琨,难得地脱了盔甲,穿着一身青衣袍子,不言不笑停在宫门口。

侍卫一见有人过来,连忙堵了去路,喝道:“来者何人!”

“骁骑校尉李琨!”李琨抬眼看着挡着他的两个侍卫道:“奉景菱公主之命,说今日设宴,各位看守严查辛苦了,特命御膳房为各宫门口的看守做了餐饭,派我送来!”

“原来是李校尉!”那两名侍卫看清来人后,即收了兵器,抱拳道:“卑职职责所在,多有得罪,还望恕罪!”

“本是应当的!”李琨道,“餐饭酒水,公主所赐,各位慢用!”

语毕,身后的太监宫女连忙将一个个餐盒递到守卫手中,才退到李琨身后。

收了餐盒,众将士抱拳道:“谢公主千岁!”

“他们两人留下收餐盒,我就走了,去另外宫门送餐去!”点了身后两太监出来,李琨间言意明,转身就走。

“各位将军快用饭吧!凉了可就浪费公主的一番好意的!”两个太监见李琨走了,捏着嗓子对守卫们笑道:“这李校尉亲自送饭,你们面子可大了!”

领头的跟两个太监寒暄几句,就转身回了岗位,“公公说的是!兄弟们,快吃吧!”

两个太监眼见每个人都吃了,才不着痕迹地交换了眼神,继续跟他们寒暄去。

这边大臣和皇后讨论公主和亲一事,热火朝天,当事人却当个没事儿人似的,只顾嚼着小青菜,一派安逸自在。好像说的那个快背井离乡远嫁蛮夷的人,跟她一点关系也没。这倒是让刘氏想不通,以那丫头的性格,应该早就闹翻天了才对呀!

“景菱啊——你对婚礼嫁妆可有什么别的要求?”刘氏慈爱地看着商禄儿,一派贤妻良母的作风。

哼——你就不能来点儿新鲜的?!商禄儿在内心冷哼,面上却更加淡定,她嚼啊嚼,吞了嘴里的小青菜,擦擦嘴角道:“我没什么要求啊!不过给孩子找个爹嘛!随便办办就成!”

说着,她端起秋竹递来的汤,一咕噜——全喝了。

而刘氏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慈爱的笑还僵在脸上,方才商禄儿的话可是一字一顿传进了桌上所有人的耳朵里,就近的几桌人多半也能听到,商无忧抿了口酒,带着意犹未尽的笑。

刘全眼明手快地扶住有些眩晕的刘氏,小心地看着商禄儿说:“公主……方才你说什么?什么孩子爹的?”

“咳咳——”商禄儿邪笑着擦干净嘴巴,作势清嗓后站起身来,倒是颇有气势地对众人道:“各位大人每天朝事放置,忙着为景菱招呼婚事,景菱实在感激得很!只是景菱才从外边儿回来,遇到的事情都还来不及向皇后禀报,今儿个就听得你们说我亲事已定,实在是解了景菱的燃眉之急啊!景菱在此谢谢众位大人,敬你们一杯!”

说罢,她还真的有模有样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瞒大家,景菱在外遇得一江湖侠客,我们情投意合,私定终身!无奈他仇家众多,一日不甚,竟丢下景菱——还有我肚中的孩子,撒手而去!”说罢,商禄儿悲戚地擦了擦眼角的泪珠,一脸温柔地摸摸自个儿的小肚皮,喝口茶稳定情绪后,才接着说道——

“景菱悲痛欲绝,这才回了皇宫!本想就这样把孩子生下来,抚养长大,日后报效国家,可是景菱心中不安啊!怕孩子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长大,日后会对心理产生不好的影响——”

“谁知各位大人还有皇后真和景菱心有灵犀,竟解了景菱的烦困,给我肚中未出世的宝宝选好了爹!”说着,她又吸吸鼻头,一脸委屈,“景菱本就是残花败柳,也不指望风光大嫁,只要人品好,家世好,能让我们母子当米虫的男人,景菱跟着他走路回去都成!”

商禄儿最后几个字说的,无异于铿锵有力啊!震得在场所有大臣、夫人、少爷小姐的,一个个目瞪口呆,不知该要怎么反应。偌大的御花园没有一点声响,只有商禄儿说完话一屁股坐下的声音,还有虫鸣。

“哎唷!皇后!皇后!你怎么了!”半响过后,刘全特有的太监捏音贯穿了整个御花园,他扶着的皇后似乎有些经不住打击,头晕目眩,直往地上靠去。

“传太医!快传太医啊!”

整个御花园这才活了过来——太监宫女们从神游中回过来,手忙脚乱地乱跑,找太医的找太医,拿药的拿药,给皇后扇风的扇风——这混乱的场景铮铮地提醒了在座所有人,这不是梦境,还在现实!

所有宾客跪在地上,齐声喊道:“娘娘保重啊!”

商禄儿对这秋竹得意地笑,才又转身看着气息微弱的皇后说道:“皇后没事吧?你可得撑着给我主持婚礼呀!”

刘氏虚弱地睁开眼睛,狠狠地看着商禄儿,摆手道:“本宫……本宫无事!”

说罢,她费力地撑起身子,由刘全顺了好长时间的气才稳定心神,靠在凤椅上扫视在场的每一个大臣极其家属。

沉声道:“今日之事,不得泄露半句!否则全家抄斩!绝不饶恕!”

那跪着的众人吓了一跳,连忙有叩又拜,这次倒不像之前那般整齐有序,争先恐后地乱喊着:“谨遵娘娘懿旨!谨遵娘娘懿旨!”

“嗯……”刘氏满意地点点头,“都起来吧!”

“谢娘娘!”众人这才战战兢兢地起身,哪里还有先前的食欲,都坐着,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刘青天递了个眼神给刘皇后,起身敬了商禄儿一杯,说道:“公主可不要乱开玩笑,女儿家的声誉毁了容易,清白难啊!”

商禄儿瞄了他一眼,无辜地嘟起嘴巴:“为人母是件多幸福的事情,景菱怎么会拿来乱开玩笑!只是……就是不知道那华夷国的三皇子,还能要景菱吗……?”

刘氏愤怒得一跃而起,瞪着商禄儿身后的秋竹,喝道:“秋竹!这是怎么一回事!”

“回……回皇后娘娘!”秋竹吓得“噗通”一声跪地,打着哆嗦道:“公主说的,句句属实!还是奴婢……还是奴婢为公主请来的大夫诊治的!”

刘氏越听越气,怒斥道:“该死的丫头!魅惑公主出宫不说,竟让她沾染上了江湖那些不三不四的作风!你!该当何罪!”

秋竹吓得使力磕着头,连连求饶:“皇后饶命!皇后饶命啊!”

“是我逼着秋竹出宫的!”商禄儿盯着刘氏,一脸无惧,顺便还悄悄伸出脚踢了秋竹一下,阻止了她的磕头行为,“皇后若想治罪,那就杀了景菱和我肚子里的半个皇家血脉吧——顺便再昭告天下,把我的罪行贴个皇榜,以警惕天下!”

“你!你……”刘皇后一时气结,竟不知对商禄儿说什么,只得你你我,浑身颤抖。

“母后莫要生气!父皇就景菱一个女儿,从小百般疼爱,自然是刁蛮任性了些,看在父皇的面上,母后就不要跟她争执了!”商无忧对禄儿温柔一笑,随即起身扶着刘氏坐下,拍拍她的后背道:“孩子有了就有了吧,好歹也是我大周的皇室血脉,那华夷国三皇子接受得了咱们还是风光大办,接受不了,不过我们自己养着,也费不了什么口粮不是!”

你当养猪啊!费口粮!商禄儿再内心腹诽,面上却一脸感激地看着商无忧,时不时摸摸肚子,擦擦眼角的。

“大皇子所言甚是!”不少大臣出列,跪拜道:“请娘娘三思!”

“这有伤国体之事——”皇后端坐而语,却被一阵嘹亮的烟火声遮蔽了声音。

皇宫的四个方向突燃起烟火,从北到南,依次施放,把夜幕照得绿幽的,引得所有人抬头观望。

“这——今日有安排烟火吗?”刘氏转头问刘全。

“没听说呀!”刘全也怪异,忙招呼了小太监去察看:“你们几个,去瞧瞧是谁在放烟火!”

“刘公公不必去了,这放烟火之人,很快就到!”商无忧伸手遣退了小太监,对刘氏抱拳道:“母后,很快就有好戏看了!”

“无忧这话从何说起?今日也没传戏啊!”

“这真人大戏,平日是看不着的!”

商无忧笑得神秘,刘氏也不再追问,只看着天空的烟火从有到无,消散过后才又坐了回去。

靠近主位的一颗大树上,一直隐藏着的黑影见烟火散了才快速离去。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去后,商无忧盯着他先前藏匿的位置,不屑地冷笑。

宴会还在继续,不时有舞蹈、杂耍表演,倒是一扫先前的沉闷,热闹得紧。从那烟火起了,商禄儿就紧张得很,不时抓着秋竹的手,松了又紧,冷汗涔涔。

“公主……”秋竹看着商禄儿,一脸担忧。

“我没事。”也没回头看她,商禄儿只望着御花园的入口,眼睛都不眨一下。

突然御花园四处都传来嘈杂的声响,众人疑惑地左右张望,面面相觑,猜想莫不是内务府安排了什么别出心裁的表演不成。不消一刻,一列列黑甲禁军装备武器,整齐有序地穿进御花园,在众人都还没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就包围了整个宴会场地。

“喝——哈”整齐的操练声配合动作,那些黑甲禁军同时退后一步,将手中的长矛对准场内众人,杀气腾腾。

“啊——!”这没见过的阵仗不知吓到了哪家小姐失声尖叫,众人这才开始慌神,畏畏缩缩地看着那些士兵,抖索一团。

“谁能告诉本宫!这是怎么一回事?!”刘氏起身,一甩长袖,威严十足。

“喝!喝!喝!”

南面的黑甲禁军收了长矛,整齐开列,站到两侧。从他们身后,一身戎装的商阙骑着骏马缓缓走出,他面如冠玉,神情冷冽,在禁军的呼喊中显得英姿雄发。

他一扬手,呼声即停。

“原来是二皇子回宫!”看清来人,刘青天与皇后互打颜色后连忙走下台阶,越过众大臣到商阙面前道:“不知二殿下这是作什?”

商阙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他身后走出一个俊俏的书生,客气地朝刘青天作礼道:“国舅刘青天,连同皇后刘氏欲某君篡位,二殿下带领黑甲禁军,特来勤王!”

刘青天嗔目结舌,抖索了半天手才指着肖云怒道:“什么!你是何人!竟敢口出狂言!如此大逆不道!”

“国舅,你现在,是罪犯。”

肖云的声音不大,却都传进了所有人耳朵里。众人哗然,一脸惶恐地看看商阙,又看看皇后,不少小姐都被母亲揽到了身后,保护得严严实实地。

“二殿下此刻回宫,竟说是勤王——皇上不是在内宫静养吗?”一老臣出列问道。

“父皇大病,我们儿女探望不得,皇后说父皇命她听政——实则父皇早已被她兄妹二人谋害,他们不过挟天子以令诸侯!还派人在回京路上谋害我和景菱,欲图谋江山!”

“什么?!”众大臣惊呼!

“皇后!是这么回事吗?”有大臣义愤填膺地出列质问刘皇后。

“本宫若是真派人谋杀你和景菱,你们还有命在这里吗?!景菱回宫,本宫怎么没继续下杀手?!荒谬至极!”刘氏愤怒地指着商阙,怒斥道:“商阙!你这是造反!”

“皇后和国舅妖言惑众,某君餐位,证据确凿,本皇子携带圣旨——”商阙拿出怀里的明黄圣旨,高作一揖道:“奉皇命将其拿下正0法!”

众大臣见圣旨,连忙行跪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将听令!”商阙高喊:“给我拿下那两个逆贼!”

“喝!”黑甲禁军激情澎湃,高喝一声即准备上前捉拿逆贼。站在前面的刘青天,立马被两个禁军捉住,动弹不得。

“慢着!”商无忧笑着起身,伸手示意黑甲禁军停步,“二皇弟的圣旨,可否给我看看,也好辨别一下,是否是父皇真迹——毕竟捉拿皇后这样的大事,还是慎重点的好!”

商阙冷冷地瞪着他,没有说话。而前进的黑甲禁军,也丝毫没有停待。

刘青天见状,连忙挣扎着,高声大喊:“大家看见了吧!他不敢把圣旨拿出来看!他就是捏造圣旨!图谋造反的是他!是二皇子啊!”

“来人!给本宫拿下这个逆贼!”刘皇后大惊,两步上前,走到主席前端,威仪十足。

过了半响,御花园内还是只有黑甲禁军,并无人进来。走在前头的黑甲禁军不消一刻便把主席围了起来,矛头相指。

“你的御林军,不会来的!”商阙下马走向主席,满身杀气。

“圣上——国之不幸!国之不幸啊!”那些个大臣见状,知大势已去,不少人跪地拜天,一脸绝望。

商无忧笑着,对商阙作揖道:“看来二皇弟是做了充足准备来的,为兄佩服!”

商阙狐疑地看着他,流云今日一直在观察着商无忧,见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莫不是自己猜测错了?

“皇兄天资聪颖,深藏不露,商阙哪里及得皇兄分毫!”

“皇弟抬爱了!无忧无心皇位,都是自家人,谁做皇帝对我来说都一样,只是无忧谨遵父皇教诲,不得目无法纪,无视长幼,父皇命皇后赞持朝政,是无忧在旁作证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患有心之人挑拨利用——”说着,商无忧抬眼,意有所指地看着商阙。

“为了匡扶皇后,父皇特意给了无忧北军林的虎符……”说着,商无忧从怀里掏出一个铜铸虎符,递给了刘氏,“命无忧在危难之时,将此虎符交与皇后,护保社稷!”

“阙哥哥……”商禄儿看着那虎符,一脸担忧。

商阙给了商禄儿一个安心的笑容,抬眼无惧地看着商无忧和刘皇后。

“北军林将士听令!”刘氏将虎符举过头顶,喊道:“把这目无尊长的逆子,给本宫捉拿归案!”

刘氏话音刚落,御花园四面八方突然一阵骚动,无法估量的青衣步兵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快速排列,把商阙的黑甲禁军连同里面的人围了三层,而园内各大树的阴影侧、树冠里,训练有素的弓箭手齐举弓,这下是天上地下,把商阙包得水泄不通。

“大皇兄!你这是干什么!”商禄儿眼见现场这突来的变化,上前就想质问商无忧。

却被商阙伸手拦下。

“皇兄果然厉害!”商阙笑道:“既然今日免不了正面冲突,弟弟就失礼了!”

说罢,商阙右手高扬,在空中比划了一手势,就见流云一身黑衣,从天而降,宛如夜里的修罗降世。他才落地站定,便举剑高喊:“杀——!”

两军将士听令,齐齐出发,拼命搏杀。商无忧只玩味地笑着,与乱军中站立的商阙双目对视…

第十九章 商无忧

两军交锋,死伤难免。商无忧叫来的北军林军队分了一小队把御花园内的大臣极其家眷快速转移,只留得包围圈内的黑甲禁军后,高处的弓兵箭矢齐放,如暴风雨般密集的箭雨飞速落下,立即将先前还热闹平和的御花园妆成了冷兵器的天下。

商阙带领的黑甲禁军个个训练有素,都是不可多得的精英好手,这箭雨虽狠,却也不至于将之困死。只见他们整齐有序地排列了一个个万字阵型,转动手中的长矛,竟是一根不差地把横飞的箭雨挡在了防御壁之外。

流云举剑砍断周围的箭矢,迅速背靠商阙,冷声道:“你打算这么一直防御下去吗?”

商阙灭了周身的飞箭,说道:“不急,他们藏身树上,最多就带两捆羽箭在身,照这速度放下去,再撑一会儿就完事儿了,不必急着去碰硬的。”

箭雨辛辣,不留一点空隙,黑甲禁军防御得当,也没让对方讨着什么好处,双方就这么僵持不下,耗着时间体力。

“哈哈哈哈哈!二皇弟果然本领高强,竟将这群禁军的渣滓训练得如此精悍,为兄佩服!”商无忧站在台阶上,看着商阙大笑出声,随即他拿了小兵递来的弓箭,对准了最近的一组万字小队道:“不知他们能否承得住我这一箭呢?”

话音刚落,只见商无忧扬手放箭,“嗖”地一声,羽箭就穿透了离他最近的一个黑甲禁军的铠甲,还来不及听见他痛苦的哀嚎,原本无法攻克的万字小队因为缺了一角,瞬间被凌厉的羽箭破了防,小队全灭。

而其他的万字小队因为被破了一方,士气大跌,显得力不从心,被密密麻麻的箭雨逼得节节后退,不少将士都不慎被羽箭擦伤,不过一箭作用,双方优劣立即分别。

“殿下!小心这些箭,有毒!”后退的黑甲禁军中有人高喊出声,只见一人护着胳膊,奋力砍断空中的羽箭,蹒跚到商阙身旁,却在商阙面前倒下,死了。

“兄弟!”商阙悲戚地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再抬眼观察了周围的局势——黑甲军士气大跌,面对这有毒的箭雨死的死,伤的伤,哪里还有先前的威风,早已溃不成军毫无招架之力。

商禄儿眼见园内局势,担心不已。奋力扭开太监的束缚,三步走到商无忧面前,拉着他大声问道:“大皇兄!你怎么能用毒!要是那些箭伤到阙哥哥,不是要和那些兵一样没命了吗!”

“景菱!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商阙叛变,这是你自己在场亲眼看见的!这是欺君罔上,大逆不道,要杀头的罪!”抚开商禄儿的手,商无忧冷声道:“若你不是公主,现在也会被列为国贼家属,一起处决的!”

“你们几个,快把公主拉开,可别伤着了!”刘氏见状,连忙遣了身边的几个小太监去把拉扯商禄儿,“这华夷国的三皇子来了,我们还得交人呢!”

“滚开!”商禄儿怒斥拉扯自己的太监,冷瞪着皇后:“要是论连体罪,不说你们,怕连父皇也要被杀头吧?”

“还不把她拉开!”刘氏气得浑身颤抖,对着被商禄儿吓得不敢乱动的太监就是一阵怒斥:“都是不想要脑袋了吗?!”

“皇后饶命!皇后饶命!”

那群太监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被吓得直磕头求饶,害怕尖细的声音成了这园子里的唯一,听进商阙耳朵里不免萧瑟又讽刺。

“停!”商无忧扬手,叫停了弓手放箭,居高临下地看着商阙:“二皇弟,可有话说?”

商阙停了舞剑,抬首一片闲淡,“我做的事,禄儿并不知道,你们有本事,拿我命便是,别去找禄儿麻烦!”

时至亥时,玄月高挂,稍有夜风徐徐,吹动树影婆娑,映着水晶灯光,只觉鬼魅阴邪。商阙带来的黑甲禁军伤亡惨重,还能动的见箭雨停了,纷纷举着长矛,布置成防御队形集合到商阙周围,颇有视死如归的气势。

商阙静伫风中,因为打斗衣衫不整,发丝紊乱,却一点儿也不影响他半点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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