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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女不愁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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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情报还有出入方便而设的产业!这些一时与公主也说不清,属下把各地账目拿给公主,公主便清楚了!”
商禄儿摆摆手,“那些倒不必了,我拿着你不是麻烦了!只是这龙阳山庄怎的又成紫音阁下属了?”
龙卉阳叹了口气,道:“原本殿下只想让在下打进江湖,起事之日如虎添翼,谁知商无忧竟比我们早前一步,与紫音阁已有协议,这是我潜伏在紫音阁这些年,都没有发现的事!惭愧!惭愧啊!”
“这可不一定!”商禄儿势在必得地笑道:“据我所知,紫音阁分为两派,各自为营,我想商无忧只是和其中一派有了合作,而我,现在在另一派里!”
“竟有此事!”龙卉阳大惊,随即满脸欣慰,“看来让公主上天山,是没错啊!”
商禄儿斜睨了他一眼,也不想在这问题上过多追问,只沉下脸,冷声道:“现在弦月已经开始怀疑你了,这次我们下山,就是来调查你的,以后做事务必小心,实在不行,就脱离紫音阁,叫李琨找些高手,保护你悄悄离去,毕竟再怎么样,命最重要!”
龙卉阳感激地看着商禄儿,咽梗道:“属下无用,不仅没套到有用的情报,还让公主替属下担心!”
“只是龙阳山庄目标太大,不好动作,你且和李琨燕青商量着,这事就你们自己做主!明日我就得和城哥哥一起去茨城的武林大会,你这可有好手?叫他们暗中随我,以便不时之需!”
“属下明白,茨城的衍香楼是我们的产业,公主去了只管找掌柜的,拿出这给她看。”说着,龙卉阳拿出一块雕着风信子的令牌给商禄儿,“她见了,自然会给公主安排!”
商禄儿拿着那枚令牌,狠狠地握住,恨道:“阙哥哥既然用母妃最喜欢的风信子做信物,我自当不负他望!商无忧的那些勾当,看我都让他现出来!”
说着,她心下已有想法,随即转身认真地看着龙卉阳,命令道:“要没极其重要的事,你们别来找我,现在商无忧或者弦月定不知道我与你们相认,若是动作太多,只怕他们会有所行动,目前我尚未掌握组织内部情况,也未对他们多少了解,阙哥哥和流云出事,必定元气大伤,你们只管按兵不动,休养生息便是!”
顿了顿,她又再说道:“你只列个清单,上面写清组织内部构造还有外部产业给我就成,那个令牌,管事的都该认识吧?”
龙卉阳听着商禄儿的话,不禁舒了口气。正如商禄儿所说,经商阙大败一事,苍鹰元气大伤,目前又群龙无首人心惶惶,本来他还担心公主一个小姑娘能否挑起大梁,现在看来,殿下设计让公主流落在外,果然英明,如今的商禄儿,哪里是他们平日听闻的那个仗势小丫头,头脑风范俨然就是当年见到的商阙,或许,经历成长,会更胜也不一定!
想着,他走到书桌前,快速写下商禄儿要的东西,吹干后递给商禄儿,双手抱拳,信心炯炯地说道:“那个令牌是主公身份的象征,组织内管事都认得!”说罢,他起身,朝商禄儿深鞠一躬,“公主保重!”
商禄儿叹了口气,起身拍拍他肩膀,沉声道:“那我走了!”
说罢,拿着龙卉阳写下的单子开门走了。
“公子慢走!”
龙卉阳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那远走越远的身影良久,满脸容光焕发,哪里像是个大病初愈的人。
而龙卉阳一关门回屋,青瓦屋顶上就跃下一红一白两道影子,快速离开龙卉阳的院子。
城曰和花小凡一口气到龙阳山庄的花园小湖边,晨风乍起,吹动湖水层层涟漪。城曰靠在湖岸柳树干上,黑丝随着柳条随风飘动,缓缓拂在他苍白的脸上,尽是哀伤。
花小凡见他一直看着湖水发呆,终是憋不住气,嗔道:“你都听到了吧?商禄儿就存心利用你接近我紫音阁的!先不说阁主在干什么,我得提醒你,既然你上了天山,就是我紫音阁的人,别为了那个女人……”
“我什么也没听到!”城曰转身,冷冷打断花小凡的话,“你也什么都没听到!”
说罢,他径自背风走了。
花小凡未说完的话生生愣在喉头,盯着城曰越走越远的背影,好半天才吼道:“城曰!你这是逃避!逃避你懂吗?啊?!”
☆☆☆
商禄儿拿着龙卉阳写的单子,直走回西厢的房间才拆开来看。
原来苍鹰组织复杂,且产业远不止龙卉阳口头上说的那些。商阙这些年明着暗着,在冥州各个主要城镇都开设有酒楼、青楼、赌坊三样最容易打探消息和赚钱的行当,在大周主要的情报网络就是惜春园为中心,扩散开来,明着是大周最有名的戏曲团,实则顶着这幌子,方便走南闯北,除开收集各方情报外,另外还探寻产业拓展路子,如今已成功在南疆觅得两处金矿、渗入华夷国玉石和丝绸卖卖,为大周秘密的军队训练基地凑足粮饷……
商禄儿看完,牢牢地拽紧了手里的清单。
“阙哥哥这些年劳心劳力,集结了这么大的势力,而我却一无所知……既然阙哥哥希望我完成他未了的志愿,留给我这么多宝贵的遗产,我定不能负他!还有这些将命托付给我的人们!”
她眼光微闪,再心里默记下单子内提及的所有事物,然后点火烧了。若说之前她没有半分钱财,半点势力,只能无休止地隐忍,那么现在她既有了筹码,就只当自己死去又新生了,只为将刘氏一族还有商无忧挫骨扬灰!方解心头之恨!那些伤害她亲人的人,她一个也不要放过!
想着,她挑起嘴角,勾出一抹狂傲不羁的笑。
“扣扣扣!”
突然响起敲门声,商禄儿紧张地用脚把地上纸张烧完的尘埃踢到凳子下面去。小心地问了声:“谁呀?”
“龙庄主派来伺候小姐的丫头!”门外传来一个小丫头的声音,让商禄儿松了口气。
“进来吧!”她现在身着男装,若不是自己人,断然不会叫自己小姐。、
门“吱”地一声,开了,走进来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儿,明明和秋竹差不多大的年纪,一双惹眼的大眼睛乌溜溜地灵动极了,若不看她粉头粉脸的模样,险些以为进来了一个古灵精怪的老江湖。
只见她屈身行礼,倩笑道:“参见小姐!”
商禄儿盯了她好一会儿,脑子一惊,恍然大悟——
“你是梅花镇卖木耳菜的!”
那小女孩儿依旧弓着身子,只把脑袋抬了起来,对商禄儿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没想到小姐还记得我!”
“着一天真小女孩儿的道,能忘么?”商禄儿没好气地白了眼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落咸。”落咸自个儿起身,扯扯荷花边裙摆道:“还有,我是男的。”
商禄儿掏了掏耳朵,复问道:“你说什么?”
“我叫落咸。”
“下一句!”
“还有,我是男的。”
“对,就是这句……”商禄儿点点头,随即捏了捏落咸面无表情的脸蛋儿,眼睛继续往下,胸部,平的……
这对她刺激可不小,扶额道:“看来我最近受刺激多了,居然还能保持清醒……男的就男的吧,你怎么穿一小女孩儿的裙子啊!”
还有这该死的蝴蝶髻!还有这要命的大眼睛!还有这让大叔喷血的小脸蛋儿!
“我喜欢!”落咸高傲地昂起脑袋瓜,不屑地撇了眼商禄儿,“你不会是嫉妒吧?”
商禄儿觉得被自己的口水给噎住了,顿时说不出话来……突然好想秋竹,起码那丫头绝对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和自己对着说话!
而此刻远在天山的秋竹,抬起埋在白石郎药田里干活的小脑袋,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喷嚏,带出一条鼻涕,连在白石郎的心肝儿宝贝儿上……
第三十四章 夜、二人
夜,华灯初上。
商禄儿披着件呢绒斗篷,站在龙阳山庄大门口,此处视野开阔,可从茂林密叶的空隙看到山下的永阳湖夜景。龙卉阳倒是挺会享受,在正门侧面山崖边设了小亭桌椅,夜风徐徐,商禄儿也不恼风儿的肆虐,只觉斗篷上的绒毛和着头发扫在脸上有些痒,倒不影响她看山下风景。
她静静地走到小亭坐下,挑了个好角度,一眼望去,永阳湖水夜下红红紫紫,灯火觥筹,恍惚就是数月前的模样,只是看的人心里明白,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的道理。
这几日发生的事着实太多,虽然都是铁铮铮的事实,但她总觉恍恍惚惚,像是在做梦,却想一直是梦。这夜里出来吹吹风,或许会清醒几分,不再做梦也不一定。
落咸站在商禄儿背后,端着盘水晶馒头,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山上夜里总是冷的,他只穿件桃红荷叶边花衣裳,看起来是水灵可爱,不过这哈欠一带,立即周身寒颤。
相处这一下午,商禄儿也算吧落咸的性格给摸清了,就一个小娃儿心性,骄傲叛逆,只是不知为何,如此年纪,正当是在父母膝下承欢的时候,就进了苍鹰。
想着,她转过身,盯了落咸好一阵,才问道:“你怎么加入苍鹰的?”
落咸粉嘟嘟的小脸儿倏地拉长,不悦地开口道:“如果你做主公的兴趣就是挖人隐私,那我不能违背命令,只能告诉你!”
商禄儿没想到他会生气,楞了半响,随即笑道:“算我没说。”
说罢,她又转过身,继续欣赏风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她又何必去争着分享呢。
只是时间没清净多久,空气中就传来一阵轻咳声,被风声绞得有些模糊。
这声音让商禄儿心脏一紧,侧过头去看,果不其然,城曰单着白衣,裹着夜风,缓缓而来。今夜无月,只从山庄内传出的微光识人,可就算再怎么暗淡的光线,似乎都能照亮他那周身的白,只是越显清冷。
“咳……咳咳咳……”风稍大,吹得他披散的黑发飞飞扬扬,些许沾染上光晕,些许隐没黑暗。
黑夜中,只见他捂嘴轻咳,商禄儿心就狠狠地抽了一下,急忙取下小亭上挂着的提灯,小跑到那越显单薄的身影身边。
“明明身体不好,该是上次的伤还没好全吧?这山上夜里风大露重的,这是出来干嘛!”商禄儿蹙眉,边责备边解下身上的斗篷给城曰披上,再强硬地拉着他走到小亭里坐下。
城曰呆呆地看着商禄儿一系列动作,才坐下,突然“扑哧”笑出声。
商禄儿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笑什么?”
城曰摇摇头,认真地看了她好一阵,才伸手将她凌乱的前发抚弄好。
被他冰凉的手指接触到脸颊的瞬间,商禄儿只觉心头一热,下意识退后一步,见城曰的手僵在空中,尴尬地笑了笑。
“禄儿自己来就行了!”
说完,她侧过身,埋头打理着自己的头发。城曰倒也不在意,顺势斜靠在身后的柱子上,双眼迷离地看山下景色。
亭内气氛一时有些微妙,落咸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自知无趣,端着手里的盘子掉头回了。
商禄儿理得头发都顺成河了,终是没忍住,斜了斜眼,小心地瞄着城曰。只见他嘴角挂着淡笑,虽然气色不佳,却分外祥和,半合的瞳孔里映着山下投来的一点光亮,竟似眼泪凝了块。
商禄儿吞了吞口水,欲言又止。
“禄儿知道蓬莱么?”城曰像是侧面也长了眼睛,知道商禄儿在看他似的,突然转过头,幽幽地看着她。
商禄儿摇摇头,“不知道,有这个地方么?”
“那是我的故乡……”城曰淡淡地笑着,却是满眼悲伤,仿佛跨越了千年的深沉。
商禄儿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见城曰起身,微笑着把她拉到小亭外的空地上。
“你本来就招眼,这去了武林大会,定更是凶险……”城曰从地上捡起两根枯枝,递了根给商禄儿,“拿着,跟着我学,或许关键时刻,还能派上用场。”
商禄儿大喜,眼睛睁得老大,“城哥哥这是要教我功夫了?”
用不了多久,她也能像花小凡那样飞来飞去了!想着,商禄儿禁不住在心理得瑟一把。
城曰岂会不知她在想什么,他抿着笑,用枯枝头轻敲了下商禄儿的额头,道:“你当自己是神童了?功夫这种事,没有自小早晚操练来的根基,你就别惦记了……我只是教你几招防身的剑招,若是你聪慧,运用得当,还是有很大用处的!”
商禄儿失望地噢了一声,但在看到城曰举着枯树枝,灵活转动的时候,又兴奋地瞪大了眼睛。
城曰耍完一招,倏地停下动作,看着枯枝,淡淡地说道:“剑之道,在乎快、刺、平,如同光之道!你先把姿势学会,我再教你步法,这几招防身之术,你便能灵活运用了!”
“快、刺、平?”商禄儿学着之前城曰的动作,比划着手中的枯枝,硬是理解不到他话中的精髓。
城曰好笑地看着她戳枯枝的笨拙样,放下自己手中的树枝,把着商禄儿的双手,轻轻带着她,弯曲、旋转、击刺、收回……
无月,灯微。深青的夜,清冷的风,熟悉的人,盈盈起舞,丝发交缠,翩翩若飞……
第三十五章 武林大会…茨城
离开龙阳山庄,一路快马加鞭,连走了七日才到茨城。刚走到城门口,商禄儿就迫不及待地将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掀了,白皙干净的脸蛋儿和那大叔胡渣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脱离束缚,她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呼吸鲜空气,巴掌大的小脸儿兴奋得红扑扑地,可爱极了。
花小凡走在她旁边,刚喝完水,将水壶丢给身后的青月,挑眉斜睨着禄儿的傻样儿,道:“你还是收敛着点,别整个不男不女的模样,听说茨城男风盛行,我可不想一进城就被指指点点!”
商禄儿猛地收回所有的好心情,努嘴嘀咕:“再怎么着也比不上你招摇,活像个花魁蹦出生天了!”
花小凡是何人物,就算商禄儿在心里默念估计都能听得清她肚子里的蛔虫叫唤,一听这话,顿时火起,却没有发出来,只是斜眉一弯,柔柔软软地笑道:“若你喜欢,也可以穿上大红肚兜儿出去晒一圈儿,估计明儿个你铁定比我还早出名!”
说穿了,商禄儿也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十七八岁的小丫头,哪里比得大风大浪中活出来的花小凡。只见她顿时双颊绯红,只怒瞪着花小凡,硬是找不着话回敬。
这女人,绝对是她的克星!
落咸软绵绵地趴在马背上,十分鄙视地看了眼自个儿主子,然后才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道:“大娘们都别现了,都半老不死了,一个学人家小姑娘装嫩,一个还不服老地涂脂抹粉露背显腰,你们也不问问旁边的男人,是不是看着你们就倒胃口!”
话音刚落,商禄儿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小脸,我很老吗?
华小凡责牵牵裙摆,这很暴露吗?
于是,两道同样锐利的火光同一时间紧盯着并排而行的城曰和菊一,菊一很没定力地打了个寒颤,偷瞄着身旁的主人,却见城曰一脸乐开了花,哪里有心思管他死活。
能让主人高兴高兴也好……想着,菊一清清喉咙,十分淡定地昂首挺胸,直视前方。
而挑事的罪魁祸首落咸,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便抱着马脖子,流口水了……
商禄儿和花小凡双双瞪着那不知梦哪儿去了的落咸,心恨难舒啊!
不多久,五个风格迥异却都养眼亮丽的美人儿们就骑着大马,浩浩荡荡进城了。茨城不仅是华夷国的中心城市之一,也是整个冥州最大的玉石出产地,经济极为发达。却不见得铜臭,或许因为这茨城是举办武林大会之地,且武林盟主林凤先的灵剑山庄也在此,故江湖儿女来来往往,这茨城民风也潜移默化地大气淳朴,江湖义气十足。
商禄儿眼都花了的看着茨城街道。街面又宽阔又整齐干净,临街店铺、酒肆、茶馆生意火红,不少说书声还飘出茶楼门口,不时听得到内堂里叫好的喧嚣,沿街有不少小贩,或摆架子或席地而坐,都在货架上放着各式各样的玉石头,有雕刻精细的各类首饰装饰品,也有未经雕琢的美玉原石,看着个个都是精品!来来往往除了本地百姓外,更有好多佩剑带刀的江湖人士,个个看起来都威武不凡。
突然前面一个摊位传出争吵声,商禄儿还没来得及听他们何事争吵,就见人群里传出哄闹的叫好声,不消一刻,一群行人还有附近的商贩就把那闹事的区域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只见中间是一个卖玉的小伙和一拿斧子的大汉打得不可开交,商禄儿惊得睁大了眼睛,且不说那拿斧头的人功夫如何,这区区一个小摊贩,竟就能和江湖人过招,还不见下风!
城曰见商禄儿盯着打架的地方满脸惊奇,拉着她解释道:“这茨城百姓洗好习武,不管男女老少,几乎都会那么些功夫,你见得,不过这里最平常的罢了!”
“最平常?”商禄儿问,转过头才发现,除了围着下注谁赢得行人外,其他人都若无其事地自己走自己的,丝毫不被这当街斗殴所吸引。
“嗯!这里的规矩,争执起了,谁打赢了,谁就是对的!每天总会有这么几起事故的!”
商禄儿吞了吞口水,再看了眼人群中厮打的两个人,暗想,真不知道这是民风开放还是彪悍……
因为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车辆太多,即便商禄儿他们骑着龙阳山庄最好的几匹马,也只能在人群堆里走走停停,好半天才走到和萧冷月等人约定见面的地方。
云来客栈。
此刻不过未时,客站大厅里便坐满了人,都是些江湖侠客,三三两两聚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大声叙旧。花小凡率先挤到客栈门前,利索地翻身下马,将缰绳丢给前来牵马的小厮后,一脚迈进大堂,大老远将一定银锭子丢到掌柜的柜台上。
“哐当哐当……”
这一来,可引了全大厅人的注意。四面八方射向花小凡的眼神里,有轻蔑、有惊艳、有疑惑、有色0情。而当事人花小凡瞄也没瞄那些人一眼,径自靠到柜台边,对掌柜挑嘴媚笑。
“掌柜的,可有紫音阁的院子?”
话音一落,不少酒碗放桌上了。商禄儿几个后脚进大堂,看到的就是大堂众人对花小凡的眼神快速从各种情节转换为好奇地玩儿味。商禄儿暗想:果然这云来客栈住的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一般人听到紫音阁三字,老早吓得屁股尿流,哪能这般淡定,还敢明目张胆地打量这一看就不好惹的花小凡。
想着,就见掌柜的立马从柜台里躬身出来,客气道:“紫音阁住西厢西苑,各位请跟我来!”
说完,他做了请,撩开大堂通道的深青色武林大会旗帜。
商禄儿一行人随掌柜的进了内堂通道,才进去就是一条长长地红木回廊,雕梁画栋,精美非常。廊梁上密密麻麻地吊着水晶做的风铃,回廊外草坪清风一过,风铃由近到远,反射着沿途或翠草的青色,或鲜花的艳红,叮铃铃地响,倒是极花心思的布局。
他们走了,大厅里又再次恢复喧闹,这是这说话的主题,由先前的江湖琐事,急转到天山紫音阁去了。
一彪悍大叔大掌一拍,酒桌哐当当摇摆,大笑道:“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今日还首先见到了紫音阁的人,哼!说得十分厉害,不过就几个黄口小儿,这江湖上把他们传得比真神还神,看来过虚!过虚啊!”
“刑帮主所言甚是!不过几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小子,这是靠他们先人打下的名声出来招摇撞骗来了,等武大会的时候,就看刑帮主如何技压群雄,纠正传言了!”一红衣小子,顺势巴结。
“天煞帮可是近年来实力增长最快的帮派,我等均以刑帮主为首!”一青衣大叔也起身附和道。
这一开了腔,大堂里顿时沸腾,不少看来块大无脑的所谓豪杰们,个个雄心壮志,醉酒狂言。小二哥无奈地摇摇头,总是有那么些没头没脑的喽啰,嗓门大得到处嚷嚷,也不怕给人听了尸骨无存呢!
想着,他端着一盘金花酥,招呼着身后的几个伙计,将盘子端到大厅角落几桌安静得有些冷的桌上去。
外面热闹得紧,走在内堂里的商禄儿一行人,只觉满路清幽,赏心悦目。过了斗笠状得分叉路口,一行人到了西厢。
这云来客栈分大堂和内堂,大堂招待些来往过客,内堂只为预订院阁的客人开设。据说这云来客栈是武林盟主林凤先专为武林大会开设的客店,接待的住客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人物或是兵器谱上排得上名号的大门派,景观设计都是林凤先一手操办,面上看来是对入住客人的重视程度,实则商禄儿只闻到了林凤先不放过任何一个赚钱机会的商业头脑!
这跨进西厢大院,就见分了三个院子出来,每个院子都独门独院,互不干扰,中间隔着小路花园,站在门口却能清楚看到三个院子墙上分别挂的名牌。
一个写着沧澜一阁,一个写着百花谷,一个写着紫音阁。却都是江湖上名声响亮实力不详,不知正邪的门派。商禄儿淡笑,这掌柜的也确知轻重,知道把邪派放一块儿,正派放一块儿,不邪不正的放一块,防止哪天月黑风高,云来客栈就给拆了!
那掌柜的指着西苑紫音阁的路,侧身躬身道:“这西苑就是紫音阁的住处,各位请自便,在下就告退了!”
看了眼几步路外的大门口,城曰对掌柜的颔首道:“有劳!”
掌柜的再微做一礼,转身回了。
商禄儿一行人刚提步,就听“吱呀”一声,东苑沧澜一阁的大门,开了。出于好奇,她们几个无一例外地转头看着那打开的门口。这沧澜一阁还是新兴门派,传闻其阁主从成立门派到选址圈地,再到闻名江湖,只用了短短两年时间。这也是沧澜一阁头一回参加武林大会,同紫音阁一样是热门候选,不过紫音阁是因为那大杀四方的传说,而沧澜一阁是因为那传闻美艳不可方物的阁主,夜沧澜。
只见门开了,许久,才有一个粉衣女弟子出来,细心地拿了扫把把门前几片枯黄叶给扫了。众人失望,原来是个出来扫地的!刚准备走人,就见那门口款款走出一个飘逸如仙的俊逸男子。他黑衣黑发,对比肤胜凝脂,高挺的鼻,又红又薄的唇似笑非笑,自带一股邪气,一双沉静的丹凤眼点着疏离感,明明生得比女儿还美,偏偏全身上下就找不着一丁点儿脂粉气,举手投足间风华绝代。
众人眼中满是惊叹。虽然见过城曰、萧冷月这样堪称只有天上有的绝色,不过相较于城曰的阴柔,萧冷月的淡漠,眼前这位,却是一种由内散发的孤冷霸气。生得美,更有一种男人气息浓重的性感。
还没欣赏够,就见他前面的粉衣女弟子扫着落叶,到了花小凡门前。她擦擦眉角的汗,抬起眼,小声但不卑微地对花小凡说道:“姑娘可否先行?我得扫叶子了!”
众人从她背后的男子身上收回目光,才发现这男子走过的地都被前面这女弟子打扫得一尘不染。不禁对他那皮相得来的印象分大打折扣。
花小凡哪里是会乖乖听话的主,只见她秀美一皱,叉腰挑衅道:“这路长在这儿,本姑娘还偏喜欢站了,你们要走,就等姑娘我站够了吧!”
说完,她还极其认真地用脚从旁边的花丛里挑出几片烂叶子,挡路中间。
那女弟子吃了一惊,先是回头看了看自家主子,随即撑着扫把,抬起头满脸不悦地瞪着花小凡。每日出门都要清扫过道,这活儿已经够累够憋屈的了,偏偏路上还遇到这么个多事的!
只见她美目一横,刚想发难,身后的男子已然走到了她身边,目光没有定向地看了看花小凡清理过的花田,再伸手拍拍她肩膀,面无表情地说道:“走这边。”
女弟子随他的目光看去,却是方才花小凡挑了烂树叶的花田,她看着莫名其妙,却不敢多问,只道了声是后,乖乖跟着那男子身后走。
商禄儿也奇怪地盯着侧面的花田,照走路要扫地的怪癖来看,他该是个极其爱干净的人才对,怎的愿意走满是泥巴的花田了?刚想着,就见那黑色的身子擦过她身边,她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只见那男子正边走边盯着自己看,先是满脸不爽,接着又换一幅玩儿味的神情。
商禄儿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回过神,那男子已然带着女弟子飘然远去了。而他们走过的路上,找不到一丁点儿杂物……
第三十六章 武林大会…短袖
花小凡转头看那远去的两个背影,嗤之以鼻,“长得一狐媚样就算了,还这么喜欢摆谱?他以为他天王老子啊!”
青月无奈地叹息,“师姐,那恐怕就是夜沧澜了!”
“就和传言长一个样儿,当谁不认识呐?”花小凡剜了眼青月,转身就进了西苑院子。
“那夜沧澜,肯定是哪个武林老银虫养的小人儿,不然凭他那样儿!能在两年内创这么大门派还不给人端了?!”花小凡指的是夜沧澜怪异的脾性。
商禄儿窃笑,这花小凡,就是见不得别的人风头比她正!
转身忘了小插曲,一行人进了西苑院子里,才走进门口,就听里面传来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呐喊声——
“冷儿!你就开门让我进吧!我保证!保证不再惹你生气了好不好!”
商禄儿奇怪地把头往里面探了探,端倪没看到,却看到城曰眼睛倏地发亮,努力憋着笑大步走了进去。商禄儿不解,把疑惑的目光投到了菊一身上,不过菊一只管跟主子后面走路,哪里会正眼瞧她?!
“冷儿!”
“……”
“冷儿——”
“……”
“冷儿!”
一边走,一边就听着那人自个儿对着空气喊话,那叫得一个苏苏麻麻,一个缠绵悱恻啊!听得商禄儿好几次寒颤。
“冷儿!你若再把我关在外面,我——我就——我就……”
“……”
“冷儿!你当真如此狠心?!我……我就!就跳这口井了啊!”
商禄儿在看到西苑大门前,只看到一个身着华服,头戴玉冠,满脸泪渍的富家公子,挽起袖口,单脚踩在主屋旁的井口上,作势要跳之前,还回头大喊一声——
“冷儿!我去了啊……”
只看房门一开,屋子里“咻”地一声飞出把短刀,不偏不倚地对准那富家公子的脸。只听他大叫一声,半斜着的身子没站稳又忙着躲避凶器,哗啦一下,掉井里了……
商禄儿深吸口气,被这惊人一幕吓得目瞪口呆。
却见城曰几步走到井边,埋头对里面浮着的人大笑道:“呵呵呵呵——这怎么才刚到就见欢迎仪式了?你这礼行得,怕也太重了些!”
商禄儿扶额,这就是传说中的落井下石么?还真是时候……
“少说废话!今儿个被你们瞧见了算我倒霉!还不快把我拉起来!这水可没人帮我在底下烧火!”
商禄儿站在井口,听着话瓮声瓮气。
花小凡身子一越,飞身斜坐到井口,朝里探了探头,看着水里的人周身绫罗漂浮在水面,那一根根精挑细梳的头发丝儿,哪里还有它主人精心打扮的模样,只当些海带菜,又粘又丑。
“这身行头,不便宜吧?”说罢,她捂嘴奸笑道:“萧美人儿出手,可一次比一次狠啊!”
“也亏得你每次都能挺住!”城曰表扬地朝水里点点头。
“你们这来,就为了看热闹的?”敞开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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