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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旺妇-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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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香与寻青、寻飞暗会一个眼神。若是寻常的早课都在一个时辰,若逢法会,恐怕要这经要念到午后。

三个人都动起脑筋来,既不能打断大家唱经,又要和智善说上话,怎么办?

寻迁几欲冲到前面去中善智,都被寻青拉着。

寻香眉头紧皱,一只手拿着信,另一只手将头上的帽子拉了拉,露出一半脸来,前面有太多和尚挡着,她连善智的背影都看不见。

再次与寻青、寻迁交会一下眼神。

三个人均眉头微皱,一时间都不得主意。

门边风大,寻香得瑟一下,寒冷令人理智。冷静地思索起来,想着修嬷嬷和寻飞到了信安侯府会怎么样。

分别时,修嬷嬷交了个珠子给她,这是什么东西呢,修嬷嬷竟然让她把这个转给善智。

寻香从怀里掏出那颗光光的珠子,是颗龙眼大小的寻常饰珠,转动几下珠子,珠身十分光洁。这珠子有什么玄机呢?修嬷嬷为什么要让她转交这个东西,莫非这是善智原来的东西?修嬷嬷原来和善智有交情,还是私情?

29 抛珠

如果修嬷嬷和善智没有特别的关系,不会在这个时候,把一颗寻常的木珠托她转交。寻香灵机一动,抿一下嘴唇,看一眼寻青和寻迁,眨眨眼,看看珠子,指一下前面的人。

寻青和寻迁斜睨着寻香手上的珠子,揣摸着她的意思和那珠子的来历。

莫不是那珠子和善智有关?

寻迁嘴角挂笑,虽不明白其中的玄机,但知主子的意思,将此珠放到善智面前。极快地拿过珠子,突然站起身,看准最前排的人,将珠子向善智抛去。

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所有的弟子都专心地垂目唱荆善智独跪在最前排,尤其专心。红色的珠子凭空而下,咚咚地在他面前跳了几下,滚向圆通的足边。前排的弟子都看到了地上滚动的珠子,嘴上不敢停止诵念,心里却都奇怪,哪里来的珠子?

善智眼前一道红光落过,本没分心,那珠子咚咚地在上跳几下,滚到圆通足边,看了一眼,觉得熟悉,心中一惊,停止敲木鱼,嘴唇抖了几下。

圆通弯腰拾起珠子,仔细看了看,瞟一眼善智,看着最后一排的寻香,躬身把珠子递到善智面前,轻声道:“每次课经和做法事时,你最专心,绝不为外扰所动。可是这颗珠子对你的干扰不小,看来它与你的因缘非比寻常,既是如此,不如顺其自然将它了却。”

善智努力平静,伸出一只手掌接过珠子,身子却控制不住地痉挛几下。

“带寻施主他们去禅房吧。”圆通慈爱地道。

圆通的声音很低,殿里的唱经声极大,可是寻青等在后排却听得清楚,喜悦地看着寻香,点点头。暗示此法成功。

寻香抿嘴一笑,悬着的心暂时安放下来。

善智慢慢起身,转头往最后一排看了一眼,拖着长长的僧袍,缓步从侧门离开大殿。

寻香等把前面的动静盯得紧,见他突然离场而去,连忙绕到边上,跟着善智追了出去。

善智的房里,灯光昏暗,物设简陈。除了一方落地的榻木,一个旧衣柜,一床旧棉补。一个菁团,便无它物。

“几位施主请坐。”

善智进了房间,盘腿坐下,指指木榻,寻香等连忙在他面前盘腿坐下。

“这个珠子是你们带来的。故意扔给我的吧?”善智直言道。

寻香合十颔首,“有人托我将珠子转交于你,希望她的家人能保得平安。”

善智拿着珠子对着柜子上的灯转动几下,两只手按着珠子用力一掰,木珠分成两办,露出相合的机关卡口。一半珠子里钳着一颗晶莹的粉红珠心。

“原来这是颗可以开合的珠子?”寻香好生惊诧,这珠子做得十分完好,在她手上时看不到丝毫缝隙。

善智取出珠心对着灯照了照。灯光照在珠心上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这珠子做得好特别。这珠心可是稀罕之物,不象产处中土。”寻香惊叹得瞪圆双眼,想不到珠内还有乾坤。

善智抿嘴笑了一笑,收起珠子,向寻香伸出手。“不是有一封信要我帮觉明代收吗?”

寻香连忙将信恭敬地呈到他面前。善智接过信,“既是代收。觉明不在,我便代阅了,看看净慧证得了什么新佛果。”

阅罢信,善智眼神跳几下,垂目沉思片刻,“看来净慧与寻当家的交情非浅。竟然请觉明务必设法保住寻家和谷家的平安。说吧,你此行来的真正目的。”

寻香向他磕头作个揖,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从去年平乱时发生的事,直到上山时修嬷嬷转交的珠子的事,都一一说起,。

善智认真的听着,不时皱眉和轻声吁叹。

“请善智师傅以先皇之名,下一趟山吧。不然皇族里会自相残杀,我的夫君会死得冤枉,还有嘉仪娘娘和乐善公主,还有许多无辜的人”寻香说罢,又向他叩了一首。

“自太皇太后离开天泉宫后,我便彻底不问世事。所以去年平乱之时,因此侥幸躲过周正的暗算。平乱之后,君儿上山来看过我几次,每次都和我有说朝中之事以及心中之忧虑,作为父亲我应该聆听,可是毕竟我已出家,既已出世,便不该再管尘世之事,所以后来以闭关禅坐为由,渐渐减少他来探望的次数。”善智坦言道,“你刚才说的那些事,错综复杂,有许多感人之处,作为大顺国民,我感到欣慰。你一个女子,能在危急关头,以急智急策脱离困境。所以我相信依你的才智和造化,眼前的事也难不到你。”

寻青和寻迁对视一眼,善智的意思还是不想下山?心中暗生愤怒,若是他执意不肯,便将他绑下山去做个人质。

寻香再次磕头作揖,“若是难不到我,便不会上山扰你清修。还有修嬷嬷若不是不得已,一定不会在这个时候把这颗珠子托我转交给你。”

通过先前善智看珠子的举止,寻香已经能判断善智和修嬷嬷曾有旧情,这段情在善智心里刻骨铭心。因此,说道:“难道你真忍心看着太皇太后将修嬷嬷的家人全部杀死?修嬷嬷这一生真是可怜,虽有一身武功,却是受人牵制的棋子。她苟且偷生这么多年,绝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最亲爱的人吧。”

寻香的话说到善智的痛处,脸色微变,嘴唇抖了抖,沉吟良久,对寻青和寻迁道:“请你们暂避一下,我有话和寻当家单独说说。”

寻青和寻迁忍怒退出。

“善智师傅。这颗珠子是你和修嬷嬷当年的定情物吧?”寻香大着胆子猛刺善智的神经,她没有时间再慢慢来游说先皇,必须抓紧间将他请下山去。

善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低喝道:“休要胡说!”

“那这珠子”寻香眨眨如星的凤目,不解地看着他,“何以到这时修嬷嬷会拿出这个珠子?”

善智叹道:“净慧有一句话说得好。出家人本不该问红尘事,但学佛是为了度化众生,令众生离苦得乐。如果我们能够为国为民献上一点心力便能促使天下太平,却不愿为之。那么我们不如不学佛,尽管当过逃避红尘的混僧罢了。寻当家。我敬重你的祖父,也欣赏你们夫妇淡泊名利的人格。所以我愿意配合你化解这场灾难,不过我只是配合你。至于珠子的事,请不要再提。我会尽力配合你拯救大家。”

“寻香代替所有的人叩谢善智师傅。”寻香感激地又要磕头。

善智拦着她,语重心长道,“寻当家。这事的关键还在于你。所以你现在别轻松得太早。我们一起来商量后面的事吧。”

“善智师傅,你曾为天下君王。眼前这些事,其实你心里比谁都看得明白。怎么化解好,请你直接指点吧。”寻香恳切道。

善智摇摇头,“天王令的事只是个传说。我现在出家了,我的行事规则和尘世规则不同。所以,我不可能再以从前的身份和角度去考量眼前这些人事。你明白吗?”

寻香看着他,炯炯明亮的双眼闪烁着坦诚。善智的心是真的向佛了。

“你还是快快抓紧时间想办法。我会尽力配合你。”善智双手合十,嘴唇动动,心里唱了一声佛号。

寻香咬咬牙,也顾不得什么身份忌讳,坦然道:“如你所说天王令本是个传说。可是皇上很重视这件事,在天王令上若没有交待,恐怕我们得被押着去寻家老宅翻天覆地寻找那个东西。当初我们在寻家老宅地底下找到那木头令,纯属巧遇,依眼前的形式,我们若是再下寻家老宅地底下,找到找不到天王令,都会被永远埋在下边…至于为什么,你现在虽然是僧,可是世俗的事你经历过,其中的玄机你能明白”

“这件事你希望我怎么做?”善智平静地问,寻香说的他心中透亮,德宗的意思正是这样,要将所有的顾虑统统扫平。

“寻香半胆请你告诉皇上,那天王令只是一个传说,若是为了寻找它,而荼毒无辜的生命,必将有损天王美德,带血的天王令现世,不但不会国泰民安,反而会民怨冲天,国政不稳!”

善智看着她,这女子果然有胆,敢说这样的话,微笑着点点头,“天王令本是个传说而已,我可以答应你这个请求,帮助你让皇上打消寻找天王令的念头。可是依君儿的性格,光这么说恐怕不足以让他死心此事。”

寻香道:“这事因天王令的真假之别而起。现在浑水县已经建了天王台,并将那块木令供放在了皇家的庙堂里。至于传说的旷世之书,我想不过是治世安民的经典之说。请善智师傅从治国之本劝说皇上吧,告诉他治世安民,不需要什么旷世之书,只要将天子和百姓的关系倒过来,便得治世要道。”

善智眼神一亮,目光灼灼地看着寻香,“此书已到你手上?”

寻香道:“在寻家老宅下我的确得了一卷牛皮书,上面刺的盲文,谈的正是这些。当时太皇太后说不过是先古的治世之谈,政事未稳之前,此书切莫外泄,以免落入恶人或庸人之手,将它毁掉了。所以我将它一直贴身藏着。如果现在我就这样把它交给皇上,只怕皇上得了此书,仍不肯放过我丈夫。”

30 和尚讲事

“我暂避一下。你把它取下来给我看看。”善智起身出去,并掩上房门。

寻香进碧宵境将牛皮卷拿出来摊放在木榻上,打开房门,“善智师傅请进来吧。东西我取出来了。”

善智进来,又掩上门,坐到木榻上,拿起那卷牛皮书,摸了摸,感叹道:“难怪君儿要杀沛林了。原来的确有这样的传说,得此令者乃天下之贤德之王。”

“我们不但不想为人中之王,就是对沛林做的相爷都没兴趣。我们只想回家种田卖茶,沛林的志向在陶泥上。请善智师傅成全。”寻香再次叩头恳求。

善智点点头,“难怪你会说出把天子和百姓的关系倒过来便是治世的精髓所在。如果君王把自己当百姓,把百姓当作天子,这个国没有治理不好的。若在以前,这牛皮卷落在你们手上,我也心有不悦,但现在这样的事在我眼里看来,不过都是即将化为乌有的虚空之事。现在君儿当了皇帝,暂时还算一个可以稳定江山的皇帝,所以我会遵循自然,帮助你们平安离开皇城,让你们夫妻俩回家后,一辈子快快乐乐地当田园神仙去。所以这牛皮卷就交给我来保管吧。”

“寻香正是此意。”寻香抬起头,开心地看着他,天真地笑起来,有他出面,寻家、谷家不会有事了。

“你家的事应是没有问题了。可是我家的事,还有一桩很令人头疼”善智眉头一紧,脸上的平静变得象团发皱的布。

“你很奇怪我说的这话吧?”善智解开眉头,恢复平静,又笑起来,“我配合你化解寻家谷家的危机,想到孟家的事。其实比你们的更麻烦,既然已经入世,索性一并解决。”

寻香不作声,心里明白他指的是太皇太后一直有野心的事。

“其实我当初出家有两个原因,一是累了,想远离红尘;二是因为马皇贵妃一直沉睡在天泉宫”善智打开了不为人知的话匣子。

莫非善智知道太皇太后原来金指甲带迷毒的事?寻香感觉善智不仅知道的事极多,而且十分神秘。

“此事还应从天王令说起。四十多年前中土分裂,我的父皇刚被前皇在病榻前为新顺朝太子,因为年少,又无实际兵力。明里暗里反对父皇继位的人很多,父皇和你的祖父一起逃往陈州避难。几百年前有个太周朝,太周朝兴盛了一百多年。皇陵建在陈州。当时中土四处动乱,父皇和你祖父躲到了太周的皇陵里。在那里无意间从一陵地里看到一壁残书,上面提到了天王令…所以你的祖父应该知道天王令的事”

善智的话令寻香大为震惊,太皇太后曾经和她说,天王令的事尚宗皇上并不知道。

善智见她脸上表情有异。笑道:“是不是太皇太后告诉你,我并不知此事?”

寻香点点头。

善智道:“虽然父皇极爱我的儿子,连君儿的名字都直接继承了父皇的名字。可是我毕竟他的儿子,君儿年纪又少,有关皇室存亡的事,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太皇太后所知道的。其实都是父皇故弄玄虚。在我五岁时,那时马皇贵妃还未入宫,父皇就将此事秘密书传给我。后来他告诉给马皇贵妃和君儿的,都没有真正说全。”

寻香满脸疑惑打断他的话,“高宗皇上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因为那壁残书上不只提到天王令分两部分别藏在太华山和天梦山里,还提到此令将与一肖龙之女同出…当时父皇认为此女必是天下之母…所以后来在娶妻纳妃之上特别谨慎,我的母亲长相平常贵为嘉仪皇后。不是因为美貌,完全因为她宽厚隐忍。后来马贵妃和另两个妃嫔相继入宫。三人都深得父皇喜爱,马贵妃因才貌性情最出众,又通茶道,不仅会烹茶,还会种茶制茶,很快得到父皇的专宠。对此母妃怕父皇迷于女色,而有担忧,便暗地里向我询问父皇原来给我秘书的事。我将天王令的事悄悄告诉了母妃,那时中土还有一些地方没有得到统一,但大局已定,而马贵妃的生肖正是属龙,母亲便忧虑上了。父皇一直没有立太子,有了马贵妃后,对她寄望极高。后来马贵妃果然生了儿子,父皇高兴之下给他取名为之立”

说到此处善智眼神暗淡下去,满脸痛苦和忏悔。寻香猛然明白,当年之立之时绝非病故,定是皇储之争所至。

善智垂目默念几声佛号,表情恢复平静,继续道:“母妃本是善良厚德之人。虽然朝中大臣都支持我的母妃,但是顺朝的储君制立嫡不立长,反而令她不安。生在宫中,母妃并非贪图权贵之人,作为母亲都最担心自己的儿子,我虽为嫡出,父皇一天不立我为太子,她便一天不能安心。我曾劝母亲看开一些,大不了以后我不作皇帝。母妃担忧的比我多,她认为若是我不当皇上没什么,只要我母子俩能平安地过日子。可是立嫡不立长这一条,令宫里的妃嫔们心存妄想,皇后可以立,也可以废的。马贵妃最得宠,又生了儿子,倍受父皇疼爱,因此各宫对她的嫉恨远远超过对皇后的嫉恨,更有心机深沉者,暗中联络有势利的妃嫔,企图挑起马贵妃与皇后之间的战争,让她们两败俱伤,然后坐收名利。就在之立两个月时,母妃听到一个谣传,说之立是马老侯爷之子,比马贵妃的女儿早产几个时辰,马贵妃生了个女儿,暗地里背着皇上,将马老侯爷的儿子换进了宫。母妃将此事暗暗告诉了父皇,父皇便让太医暗中取了之立的鲜血,与他作了滴血认亲的试验,结果两人的血液不相融。又暗中取了马老侯爷的女儿马玢儿的鲜血作试验,结果父皇的血液与她相融。父皇好生难过,十分痛心如此厚爱马贵妃,她竟干出这样的事来,认为她太急功近利,用心太过叵测。其实马贵妃头胎生了女儿,后面再生,只要能生儿子,其实父皇真的可能会改立皇后的。此事对父皇打击极大,一怒之下要灭马家之门。母妃善良,认为此事纯属宫讳之争,这样的丑事传出去,必定会被记入历史,顺朝刚刚稳定下来,马家是忠门,大开杀戒不利于安世治国,便给父皇出了个主意”

善智再次停下来,垂目默念佛号。

寻香得瑟一下,已经猜到后面的事,显然高宗皇上和嘉仪皇后采取了牺牲孩子的办法来结束这场丑恶的争斗。

善智睁开眼看一下脸色发白的寻香,“后面的事你猜到了吧?”

寻香抿一下嘴,不语。

“之立死得无辜,可是他不得不死,就在他三个月时,正是夏花绚烂时,生了一场病就死了。虽然各方面的事实证明之立是病死的,可是马贵妃聪明非常,怀疑是皇后所为,后来又收到暗传,说皇上曾与之立做过滴血认亲的试验,试验之前,皇上在皇后屋里宿了一夜。出了这事,父皇对马贵妃的宠爱渐渐淡去。母妃极聪明,怕惹人闲话,便让他象从前一样宠爱马贵妃,以 避闲言。父皇久经沙场,早已练就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本事,为了后宫的稳定,为了皇室的名声,象从前一样经常夜宿在马贵妃房里。马贵妃非常敏感,感觉到事情有本质的不同,一晚跪在父皇面前认罪,坦言了自己的错误,全因太爱父皇,一心想为他生个儿子,以免他失望,感恩父皇的宽厚恩德,发誓从此改邪归正,再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为了打消父皇的疑虑,每当父皇在她屋里夜宿时,她便会配上一碗避孕汤药,以表自己换哥哥的儿子进宫并非为了争王储的心意。起先父皇认为她在做戏,时间一久,太医说长期服用那种汤药会真的导致不孕。两年下来,马贵妃的确没有怀过一次孕。父皇后来相信了她,并原谅了她从前的过错。那以后马贵妃为人处事越发变得贤慧有德。别人若说是提到她怎么还不怀孕的事,她都宽厚一笑,说只要在有生之年能伺俸好皇上就够了,别的都不重要。父皇的确很爱马贵妃,听了这样的话,对她的情更深,除了不让她生孩子,别的事上都百依百顺。其实父亲是要试马贵妃的贤德,天王令将与一肖龙女同出的记载,深深印在他的脑海,只要他心中的疑虑彻底消除,便会让马贵妃停药的。而马贵妃因前行动机暴路,不敢再盲动,那药吃久了会不孕她自己知道,所以吃了两年,父皇还不让她停药,暗地里她就着急了,一边服避孕的汤药,一边开始让马老侯爷在外寻找解药。母妃贤明,认为马贵妃只是擅于深藏和演戏,用时间来换取皇上的彻底信任。这个时候暗地里觊觎皇储的妃嫔越来越多。正宫只有我一个皇子,别宫另有三个有二品妃子有儿子,别的皇子的母亲等级都不高,她们的娘家在朝中都有一定势力,因此她们暗地里想除掉我们母子。”

31 因果

寻香已经猜到后来许多事了,太皇太后当年的金指甲案应是这场宫廷斗争的结果。可是,是谁那么厉害,竟能利用金指甲令太皇太后沉睡了三十多年呢?

“在这场宫斗里,最大的斗争还是母妃和马贵妃之间的斗争。这时父皇还没允许马贵妃停止服药,她便动上了别的心思,她本是个极爱向佛的人,为了赢得父皇的心,她开始频繁地上天梦山参佛修禅,同时掩饰寻找解药的行迹。父皇很支持马贵妃向佛,所以特地在山上建了天泉寺。母妃收到马贵妃暗中寻找解药的消息,随着我年岁的增长,宫斗越来越阴暗残酷,作为母亲她决不愿自己的儿子毁于这场斗争。因此她四处寻找奇物,就在马贵妃满二十岁的时候,母妃得到了异域奇草睡不醒,此物可令人长时间昏睡,根据配制的药量,短可睡十天半月,长可达一年两年。马贵妃很会打扮,尤好装饰指甲,为了制住马贵妃,母妃先让宫里的最会粉饰指甲的一个宫娥和画工在她二十岁的生日前,为大家做了不同的指甲装饰,那一次可谓宫廷里的一次美甲盛会,不只妃嫔们都被画上了自己最喜欢的指甲颜色和图案,就是许多大宫女都拥有了漂亮的指甲装饰。马贵妃极好金色,尤其喜欢画工用金色画的蝴蝶,因此生日后,一直保留着这款指甲装饰。每过十天,便让那宫娥和画工为她修补指甲上的图案。初冬时,马贵妃又上天泉寺修禅,那一夜后她就开始了漫漫长眠。父皇见她数天不醒,便着急上了。对此,寺里的和尚们说马贵妃佛德深厚,已经修得神仙禅境。父皇骂他们胡言乱语,一个大和尚说马贵妃长睡不醒。不食不饮,面色仍如桃色,可见真是修成佛果,进入了神仙禅境。父皇先前担心她一直不醒来,会饿死,过了一个月后,见她的确如那大和尚之说,呼吸自然,姿颜生动,便相信了和尚的话。派人重金扩修天泉寺,并建了天泉宫和天泉台。”

善智说到这里看着寻香,嘴角牵起个笑。“不想多年以后,你竟然神奇地唤醒了马贵妃。”

寻香一惊,没有外人走露太皇太后醒来的过程,何以他竟知道?

善智笑道:“那睡不醒虽能令人长睡不醒,但也有个妙处。能令人处于睡眠状态,不饥不渴,容颜处于入睡时的模样。要让太皇太后长睡,必须每天往金指甲上涂药。听说你不仅通茶道,还通医术,寻家又有奇异的植物血参能延年益寿。强身健体。太皇太后手上的金指甲一消失,我便令专门负责涂药的宫娥停止了这个行为。”

“为什么?”寻香终于出声说话。

善智解释道:“父皇已故,我的母妃也已去逝。皇宫里父辈的长者只剩下太皇太后一个人。父皇去逝之前。母妃向他坦白了那场阴谋。不想父皇后来却知道这事,没有怪罪我的母妃,还赞她善良聪慧,想出此法,又不增添杀业。虽然之立是马老侯爷的儿子。死时毕竟是个不知事的婴儿。父皇死前对此心怀忏悔,这令母妃后来负罪感更重。父皇死后,看着我继位后,没几年她便内疚而逝。父皇死前曾下诏书,要我在将来君儿继位后,放过马贵妃,让她安享晚年,富贵风光到终年。所以,你的出现,正好自然地结束马贵妃的沉睡。而我在长年来的战乱和宫斗中,早已看破红尘,出家之后,更是看透世事无常,对早年之立死很是同情,所以放了马贵妃回到尘世,对她之后的行迹,也不愿多作过问。凡事自有因缘宿果,只是希望她从此安分下来,度过安宁的晚年。不想她野心不逝…唉…说来都是当初宫斗的结果,毕竟无辜地牺牲了之立的性命,还有她长睡了三十多年,这些事在她心里埋下极深的怨愤”

“皇上是不是要至太皇太后于死地?”寻香紧张地问。善智知道这么多,就是不和皇上,皇上在宫中长大,很多事一定有所风闻,依皇上的性格,绝不似善智这般易于怜悯,谁若觊觎孟家的皇权,谁就得死。

善智毫不否认,“前几次君儿上山来看我,有一再提及当初在浑水县找到天王令的事。本来君儿并不知道天王令是一部书,可是天王令木现世后,君儿极其细心,派了人去太周皇陵查找天王令的记载,去年十月来看我时和我提及已经找到当年高宗皇上和寻老将军所见过的那壁残书。太皇太后以一块令木充作真天王令,可见她知道天王令的真相。君儿对此很愤怒,觉得太皇太后玩弄亲情,故意犯下欺君之罪,上次他便有清理此事的意思。当时,我有所阻止,劝君儿看淡此事,无非一部书而已,何必当真?若是命里注定的,何需苦求?告诉他已经身为天下之王,作好王者本份,才是根本,不要为了一本书弄得两手沾满鲜血。在我面前,他便不敢再提此事,不想他竟布下这么一个局,要全盘清理。”

弄清前因后果,寻香已经放松的心情,拧得更紧。她不喜欢太皇太后工于心计,有野心,可是她是沛林的亲外祖母,而且当初是她帮寻家从周正手上夺回了寻园。太皇太后犯下的罪过太重,自己当初帮着她藏书,也是欺君,就是她能夺过死劫,野心勃勃的太皇太后呢?

还有沛林…

皇上何以要置沛林于死地,不仅仅因为沛林有治国之才,也因为那一句“天王令将与一肖龙女同出”太皇太后正是属龙的女人,而沛林是她一心要栽培的人。皇上要置沛林于死地,比清理太皇太后更迫切。

难怪曾经梦见沛林的母亲说他还有一次大劫。

寻香不敢往深处想,善智虽是皇上的父亲,可是一个在世间,一个在世外,皇上敢在这时行动,显然显上已经准备好如何应对他的父亲。就算善智这时下山,沛林和太皇太后难逃脱死罪,只怕活罪也难逃…

想着铃儿原来讲的宫里的那故事,有的人一辈子被监禁起来,与世隔绝,见不到家人,见不到天光,有的人被逼得自杀,有的人被逼得发疯…

“寻当家。”

善智唤了一声,将她从深思中叫出来。寻香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脸色十分苍白。

“你的担忧我十分明白。君儿现在把沛林当成了重大敌手和隐患,所以他的处境十分危险。不过,我毕竟是先皇,是君儿的父亲,正所谓知子莫如父,我有办法劝说君儿放过沛林,让你们归于田园。但你需帮我一个忙”善智恳求道。

寻香感激地道,“只要我能做到的,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你的需要。”

善智叹道,“此事说难也难,说不难也难。太皇太后年纪越大,对从前的恩怨越放不下。在她心里看来,当初之立的事不被母妃说破,之立还活着,这个皇位将是之立的。后来之立死了,她为了恢复父皇对她的信任,吃了几年药,这事在她心里也是一根拔不去的刺,还有后来更是着了暗算沉睡了三十几年,荒芜了大好的青春年华…此时天王令的事一暴路,她肯定会狗急跳墙…马希元手上毕竟有些兵力,而且这些年来马老侯爷暗中一定也有培植人手,不仅仅是一场血腥纷争,将更是皇室的灾难。按照皇室族制,太皇太后这样的行为,应该自缢。可是我不想在这场纷争中,还有人伤亡。倘若太皇太后能彻底放下这些仇恨”

寻香星目轻灵一转,“你要我说服太皇太后”

善智点点头,“只有她的野心死了,一切才会终止。”

“那天王令将与一肖龙女同出的记载,如何让皇上安得下心来?”

“夫人,皇城外有动静!”寻青在外面大叫一声,接着他和一个小和尚推门而入。那小和尚先慌乱地道:“师叔。在山峰上巡哨的师兄传信下来,说皇城外好象可见密麻的人,应是兵力聚集。”

寻青在一旁补充道,“正是。我刚才在外面走了一会,也看到皇城外有大部队聚集。”

善智看一眼外边,天色已经很明,此时应是巳时中了,起身道:“好吧。我们这就下山。详细的,在路上商量。”

寻香起身拢了拢衣帽,双手合十道:“希望我们能赶得及时。”

善智吩咐那小和尚给他召集山上各处的兵力随他下山。不到半刻钟,便召集了一千多士兵。

大雄宝殿里的唱诵声不断。

山门处,善智看了看整齐的士兵,笑着对寻香道:“这些都是当初跟随我的忠诚卫士,去年发生平乱之后,君儿便把他们派来守护天梦山。虽然兵力不算多,但是此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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