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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旺妇-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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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里的庄民听说野茶树长出红茶叶,都很惊奇,不少人去看过后,一边干活一边议论,都以为这红色的茶叶象早春白梦一样,定是稀罕的好兆头。

寻香一出来,地里的人纷纷停下手上的活看着她们,一个妇人期待地问:“夫人。那茶叶变红,是好事吧?”

远远地看到还有几人在那茶树下张望,莫氏连忙高声道:“大家离那两棵茶树远些!那茶叶变红可不是好事!”

“那是怎么回事?”何庄头跑过来紧张地问。

寻香吩咐他:“那树长虫了。你快让人专门看着它们,别让人靠近它们,或者有谁不注意扯下片叶子往嘴里嚼,那会出大问题。”

何庄头脸色一变,象黑茶树这样的老树长虫,可不是好事,顾不上细问,先跑到山边驱逐开看稀奇的人,又派了个汉子专门守着那两棵树。

寻香她们走过来。何庄头这才询问,“今年的黑茶还能用吗?”

“目前未发现毒变。但不能完全确定。我已经下令把黑茶室锁起来了。”

“别的茶树会不会有问题呀?”一个庄民问道,“按道理说这上百年的茶树不会长虫。倒是那些新长起来的茶树,体质不够强健,更易长虫。”

许氏全身一颤,感觉毛骨悚然,若是别的茶树也有长那黑虫,而一时间又发现不了,待到发现时时,茶已毒变,或被人泡水饮用下去,不用紧张得嘴唇直抖,“夫人。我们要不要检查一下别的树?”

寻香看看满山遍野的茶地,微皱一下眉,倒没往别的茶树上想过,既然大家这么提出,还是仔细些好,便道:“何庄头告诉大家,暂停采茶。今天采的茶叶都放在一边,暂不摇青。还有这茶地,再派些人看着,千万别有人口渴了,扯一片叶子往嘴里吃来止渴。”

月鹃叹道:“这么大一遍茶地,如何检查?”

寻香道:“茶树病变就是叶子上泛红斑,尤其叶尖变红的,一定有问题。”

“夫人,我找几个人跟你一道,还是一一检查一遍好吧。”何庄头满脸谨慎。

寻香点点头,“同时你再派个人往茶房里送信,让廖妈妈带着人用银针细细地检查一遍这几天还没炒的茶。再给吴妈妈说一声,不要让人进库房取茶叶。”

“铺子里要不要送个信去?”

“要。让风伯去铺里一趟吧。”

美好的早晨,日光舒适地照射在人们身上,春风懒洋洋地骚着人们的发肤。可是,此时地里的气氛紧张万分,没有一个人心里不七上八下地,充满担忧。

何庄头派了人回去送信,挑了几个眼力好的人,跟着寻香,一株一株的检查茶树。

14 怎么回事

半下午,茶地里依然紧张着,几千株茶树,检查的一半不到。

沛林他们去山里终于回来了,远远地一队人马,欢声笑语地从东北面的山路走了出来。

沛林骑着马走在前面,回头看看后边两匹马背上挂的大筐,这次进山,不仅采了四大筐稀药回来做苗,还采了五筐鲜蘑菇。

“夫人一定会很喜欢吃这些鲜蘑菇的。”寻海涛满脸兴奋,嘴上念着主子,心里惦着怀孕的媳妇。

老王骑着马追上来,大声笑道:“海涛。我看你说这话言不由衷,明明是想说月鹃肯定喜欢吃这些蘑菇吧?”

谷庭仪的马走在沛林后边,乐呵呵地看着前面的欢乐景象,这次上山令精神变得更加清朗,远远看到茶林里有一群人,好象莫氏和寻香就在其中,嘴角不由挂起一个微笑。

“茶地里发生什么事了?”寻海涛眼神最好,感觉大家不象在干活,倒象在查看什么,脸色立即变得紧张,几个飞身,如蛟龙在空中连连翻滚,快速飞到茶地里。

“发生什么事了?”寻海涛突然出现,惊得大家看着他。

“是涛叔?你们回来了?”寻香惊喜地转头往东北面看,只见一路人马正快速奔来。

“你们可回来了!”莫氏伸长脖子向队伍中看去。

沛林和谷庭仪下了马,大步走过来。

“这个时候,茶地里的茶树上有宝?”谷庭仪笑着调侃。

莫氏跺跺拐杖,向他翻翻眼睛,“你竟想好事?”用拐杖指指山边的野茶树,“黑茶树病了,长了一种肉眼看不见的黑虫!那虫子死后有毒!香儿带着大家正在一一检查茶树,看可有别的树病变!”

“有这样的事?”寻海涛惊愕地看着大家。视线在月鹃身上快速扫过,月鹃看他一眼,脸一红,头低低地勾下去。

寻香把早上发现红色茶叶的事讲了一遍。

老王从人群中走出来,皱着眉,蹶着胡子,看着远处的野茶树,沉吟道:“待我先回去看看你们说的虫子再说吧。按理说那样的虫子,不会出现在寻常的茶树上,出现在上百年的黑茶树上到是有可能。”说罢先往逸安居走去。

“为何这么说?”

寻香等追上去。

“若是这些茶树长了那样厉害的虫子。不用你们这样一株一株地检查,大多树茶已经满身是红斑,甚至大多变成红色的枯叶。那两株野茶树可是上百年的老树。已经长成树精,越活越精神,长的茶叶一年比一年好,寻常的茶树哪能与它相比?”

回到逸安居,寻香打开陈列室的门。老王进去蹲下身拿起放大镜看了大盆里摆着的碗和小盆,拿起根银针拨了拨那发红的树叶,和寻香说的一般,死了黑虫散发出毒性。然后起身道:“我原来用这放大镜观察过不少虫子,象这样的黑虫还是头回所见。我制的灭虫灵十分厉害,平常杀毒虫。一滴药兑一盆水,足够,可是你们用了这么多药。才把它杀死,可见这黑虫不仅潜伏期长,生命力极顽强,而死后爆发出的毒性亦相当大。接下来我得回我屋里再做些实验。”弯腰端起大盆就往外走。

“我跟你抬着好走一些。”沛林帮着他抬起盆子。

众人跟着老王又去了西面小院,他住在靠的门处的一间小套院里。因为要经常做实验,又要晒药材。寻香便让人将几间尽头的房子用竹篱围上给他单独使用。

小院的一角搭着间人多高的草房,下面有四只竹笼,关着一些老鼠。

“海涛给我捉一只老鼠出来。”

将盆子放在院中,老王吩咐海涛帮忙,自己进屋抱了个大木箱出来,取了一个小碗,取出那片有死黑虫的红茶叶屑放进去,用个杵棒轻轻捣几捣,加些清水兑成郑

海涛捉了一只老鼠出来,挤开它的嘴,老王用只筷子沾了些茶水,把筷子往老鼠嘴里一放,海涛将老鼠放进一只空笼子里,老鼠在里面跑了几下,突然趴下,接着翻过身子,在地是挣扎几下,口吐黑沫就断气了。

老王用双长长的大竹筷子将它挟出来,放在个盆里,拨弄几下,这么短的时间老鼠就死得全身僵硬。

老王感叹道:“好厉害的隐形虫子。”

寻香与他会一个眼神,这黑虫子与银丝粉到底有关还是没关呢?

老王眉头紧皱,有种直觉,“这虫子应是人为放上去的。”

寻香道,“因为要研究那两株茶树,我们有派人看守,并未听说有陌生人到地里或山边。”

“能培育这种虫子的人,应是非常之人。”老王收拾着面前的东西,“我得再去地里看看。你们不要再跟着来了,我会确定别的茶树是否有长虫的事的。”

寻香与沛林、莫氏和谷庭仪交换一个眼神,显然一时间老王也说不清楚来龙去脉。

“谷老头。在山上时你可没少烦我。现在回来了,你别再跟着我。赶快回西居去看你那两个宝贝孙子吧。”老王现在需要清静,不想身后再跟一大串人,最怕谷庭仪跟着他问长问短,便先打发他。

谷庭仪这才想起出门那天,沛丰他们跟他一起回来的,皱皱眉,看着莫氏。

大家都知道老王研究问题时不喜欢有太多的人。老王背起木箱,径直先走了。

“大家都先回自己屋里吧。许婶婶你先去厨房里帮忙吧。”寻香跟着老王追去。

“我先回去换身衣服。”谷庭仪其实想知道莫氏怎么处理的那两个孙子,和莫氏回西居去了,月鹃看一眼海涛,跟着主子走了。

沛林和寻香追去。

寻海涛自然也不例外,都有人来茶地放虫了,这样的事还能少得了他?

别的人各自离开。

寻香等刚出寻园后门,唐伯追了来,“夫人。高公公来了。因不知你在哪里,所以我让他在前堂候着。另外天化让个伙计来捎信,叫夫人或老爷去铺子里一趟。”

“你们去打发太监吧。”老王丢下一句话,继续往外走。

寻香和沛林只得调转脚步。

“高公公能掐会算,知道你们今下午回来?”寻香边走边道。

“这几天,他不曾来过?”沛林问。

寻香摇摇头,小声道:“他故意不过来呢。”

沛林和海涛看着她,不解其意。

“因为青叔他们还没回来。”寻香意味深长地回答。

沛林皱皱眉,这事实在太重大,放慢脚步,小声道:“这事恐怕得给皇上一个交待才行。”

“那要怎么说?”海涛问。

“唐伯先去招呼着高公公。就说在我们在地里,就回来了。”寻香让唐伯先去前堂,向沛林和海涛招招手,二人跟着他先回了逸安居商量这事。

寻家前堂里高公公悠闲地喝着茶,屋外站着两个小太监和四个侍卫,洪妈妈在旁边伺候着,不时向门口张望。

唐伯先跑回来了,“高公公。我家老爷和夫人在地里,这就回来。”

“我等他们就是了。”高公公翻翻眼睛,笑着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喝茶,“沛林他们上山有些什么收获呀?”

唐伯陪笑道,“采得不少稀奇的药回来做苗。还有几竹筐鲜蘑菇。夫人和老爷正要派人去请你晚上过来吃蘑菇,你就来了,大家真是心有灵犀”

“去。不会用词,就别乱用。我和你家老爷夫人之间怎么可以用心有灵犀那样的词语?那样的词只能用在夫妻之间!”高公公狠狠白唐伯一眼,转瞬却又哈哈笑起来,“寻家的下人还真逗。”

洪妈妈紧张地看着他,奇怪夫人怎么半天不出来,依夫人的性格,不会这么怠慢高公公的。

“你紧张什么?”高公公瞪着洪妈妈,“要是厨房里煮着什么,你赶快去。这里要不了那么多人伺候。”

洪妈妈正好行礼退下。

“除了蘑菇,还有什么?有没有野味?”高公公兴致勃勃地问。

这次沛林他们上山除了几蘑菇,和几只野兔,野鸡,别的未曾带回。唐伯只得如实回答,“恐怕老爷他们忙着看山。这次没打得什么野味回来,只顺路捎带了几只野兔和山鸡。”

高公公把茶盏用力放在桌上,不满地看着唐伯,“你家老爷这么小器?那天华林里的珍禽最多,最丰富,怎么地竟舍不得给宫中来的客人弄点回来吃?”

唐伯不知如何回答好,大着胆子搪塞,“定是老爷他们行程匆匆。”

“呸!你闭上嘴站在一边。省得说的话气死老子。”高公公啐了他一口。

唐伯闭上嘴,小心地给他添茶。

高公公不再说话,端起茶盏慢慢喝茶。

寻香夫妇迟迟不出来。

高公公放下茶盏,站起身,打个哈欠,在屋里来回走圈,眉头拧紧,也不催问唐伯为何主人还不出来。

“高公公。让你久等了。”

寻香夫妇终于出来了。

高公公扁扁嘴,坐下来,把头歪到一边,似生气一般,“你俩舍得从地里回来了?”

“唉…我们知道高公公来了,要急着回来,可是令人头疼的事太多”寻香上前行个礼,满脸愁容。

沛林向高公公作个揖,在对面的椅子坐下,也是一脸黑线,郁郁寡欢的样子。

15 真的?

高公公看一眼门外的太监和侍卫,提高嗓门道:“这几天我忙着给程太夫人张罗布置新家,没来寻家。过两天我要回宫了,所以今天下午来看看你们。可是你们俩个竟是这般忧苦的样子…唉…也不怪你们,还没进寻园,经过外面的林子,就听到有人在议论,说寻家的黑茶树被人放了虫子。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寻香和沛林对视一眼,高公公这么快就听说这事了?看来这事还得给他一个交待,以免让皇上知道后,对寻家研究黑茶树为浩然治病的事有所怀疑。

寻香颔首点点头,玄然欲泪的样子,眼睛红红地道,“高公公。你知道的,老王大夫住在我家专门研治然儿,但凡能入药的,就是各种茶木,他都不放过试着将其入药,以寻找解药。野茶树珍贵,不仅产的茶稀有,本来药用价值极高。可是,现在那树长了虫…也不知是不是有人嫉妒寻家的茶业,所以干了阴事…这茶树要是没了,对寻家可是极大的损失。你说我们怎么高兴得起来?高才我们就是在地里调查这事,所以回来迟了一些,怠慢了高公公,还请谅解。”

高公公连连叹气,连连摆手,“什么人如此阴险?”

“现在不知道。不过另有一个可能,是野茶树自己病了。”沛林叹道。

“有可能。听说树上长了一种看不见的虫子,用西方人的说法,就是染了什么细菌,它长到一定的时候就会病变。细菌这种东西,常常因气候、环境引起。你们不是有派人专门照看那两棵野茶树吗?若是有人来放虫子,一定会有人发现的。而且,在这世上还没有人有本事能培养那种看不见的虫子吧?”高公公理性地分析。

寻香和沛林认真地看着他。都点头同意他的说法。

“过两天我就得回宫了。寻青他们还没消息回来吗?”高公公嗓门高高地问,瞟了眼外面的随从。

寻香眼睛又是一红,搬着指头,凄凄艾艾地道:“青叔他们从马家的清芳苑追出去后,至今快两个月了,别说人影,就是一个信都没有捎回。依他们的武功怎么会一去不复返?说到这事,我和沛林就很难过,真怕他们已颈

“已经什么?”高公公着急地问。

“高公公。这种事还要我明说吗?到现在他们还没回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遇难了。”寻香说着哭了起来,“这件事我一直不愿提。可是你过两天要回宫了,这事皇上牵挂得紧。怎么都得让皇上知道,青叔他们到现在都没回来。我真后悔,当时允了他们追出去,常言道穷寇勿追,我当时怎么就让他们追了出去呢?”

“唉。这事也别太悲观。也许青叔他们到了别处,生病了,所以还没回来。就象咱们家的野茶树,百多年来都没清灵健康,如今却染上了古怪的虫子。今年这气侯,似乎暖和得过早了一些。这样的天气,本来就容易染病的。”

高公公张圆嘴,眼睛转转。看着他夫妻俩,捉摸着他们的意思,总不成他们就让他这样回去给皇上交差吧?依皇上的疑心,他会相信吗?

六目相对,均无言语。

为此高公公很费脑筋。他是相信寻青他们一直没回来。可是为什么这么久了一直没回来,心思多的人自然容易多想。若是寻家有心辩解。皇上更不会相信。在这事上,高公公都想不出法子。

寻香看着他,眨眨眼睛,似乎问他:“不这么说,又怎么说合适呢?”

高公公再次瞟一眼外面的随从,点点头,或许这样说最不着边际,却是最合适的?

“听说你上山采了些蘑菇回来?”高公公转移开话题,脸上故作不悦,“只带了些野兔和山鸡回来”

沛林眉头皱出几道深沟,缓声道:“天华林名符其实,的确是物产丰富,天华物宝,里面甚多珍禽。本来我想猎些稀少的东西,带回来给高公公做一餐盛宴。可是去云溪山庄时,遇到一幕布奇景,就在我们追猎的时间,两只虎被迫跨越崖头,幼虎因为力量不足,掉下山崖,摔成重伤,大虎是头雄虎,是它的父亲,围在它的身边,用舌舔轻轻洗幼虎身上的伤口,那样子看着极慈详温情,幼虎身上多处骨折,大虎寻来树枝似要为它接骨,可是虎毕竟不是人,又没药物,面对重伤的幼虎,急得哀嚎哭泣,我们闻声而去,见得此景都被感动得流泪,大虎见有一群人来,也不害怕,看到我们马背上的竹筐里采有草药,它把我们当作救星,竟然含泪跪下向我们磕头谢恩。此景令我想到然儿沉睡在家的事,可谓同病相怜”

他话未说完,高公公抢过话题,瞪着他道:“你因同情联想到自己家的事,所以起了慈悲之心,不肯捕杀生灵?”

“正是这样。”

“我之所以问你们这事,不是我想要什么稀奇之物。皇上赏了这么大一座山给你们,你们不能一窍不通,不拿点山里的特产让我带回去贡奉圣主?礼尚往来,乃人之常情呀。”

寻香夫妇对视几眼。寻香连忙道:“圣恩当然要谢,我们的心意当然要表示,高公公回宫不是还有两天吗?请容我们准备准备。”

“嗯。并非皇上贪婪,他最不喜欢没情没义的人。我只是提醒你们而已,还有两个娘娘,与杨夫人可是至交。”

“这些都会考虑的。多谢高公公提醒。”

“不带我去看看你家的病树?”

“请。”

寻家的野茶树出事,高公公在公在私都要去看看的。寻香夫妇领着高公公又往地里走去,那几个太监和侍卫自然也有跟随而去。

野茶树下,老王大夫一只手拿着一片变红的茶叶,一只手拿着一根枯黄的草,对着它们陷入深深的沉思。

“可有什么发现?”

高公公一来就问老王。

老王似森雕一般,并不理会他。

高公公冲他翻翻眼睛,自己围着茶树转了一圈,见一边架着梯子,问寻香,“可是这上面的茶叶病了?”

寻香指着一处可见泛红的茶叶,“高公公不妨上去亲自看看。”

高公公爬上去,趴在树上看了一会,摘了一片变红的叶子,下了梯子,站在老王身边,看看他手上的草叶,俯身也采了一片草叶,学着他的样子,凝视着手上的茶叶和草叶,专心地看起来。

寻香和沛林在他后边,再次对视一眼,瞟一眼不远处的太监和侍卫,嘴角挂起会心的微笑,转瞬收敛。夫妻俩也不出声,只看着高公公学着老王发神。

野茶树下,一片寂静。高公公和老王就这样一直贮立在树下,一动也不动。

天色渐渐发黑,山风徐徐吹来,带着几分寒意,两个太监得瑟两下,不由看一眼寻香夫妇。

“高公公。天黑了,请回屋里,准备用晚膳吧。”寻香终于打破沉寂。

老王抬起拿草叶的手,向她挥了挥,“你们走吧。”

高公公站了一个多时辰,已经两足发麻,双腿发僵,学着老王的样子,挥一挥手,却是冲他挥的,“你这是猪鼻子插葱装象呀?看了这么久,都没看出点明堂来?”

老王转头向他翻翻眼睛,爬上楼梯,趴在茶树上,不理会他。

“走吧。请先回屋里。”沛林又上前邀请高公公。

“哼。”高公公一只手拿着片叶子,左右扇几下,瞅一眼趴在树上的人,扁扁嘴,“你有本事,不发现问题,就不许下来。”

老王站在梯子上,转头白他一眼,不说话,又认真地在茶树上寻找线索。

“哼。走。”高公公两手同挥,终于挪步离开,可是才抬脚,便哎哟一声叫起来,显然刚才站着不动太久,脚麻腿酸地一时间不能行走。

“夫人。老爷。”这时寻海涛从寻园那边飞奔过来。

“什么事如此惊慌?”沛林轻声喝问。

“不好了。我刚才铺子里盘帐,听一个客人说,全国不少地方闹瘟疫了。”

“瘟疫?”

高公公打下自己的嘴,想起先前在寻家前堂说过这词,连呸呸几下,后悔道:“我先前只是随口说说,怎么真的闹起瘟疫来了?皇城没事吧?”

“听说往塞北去的一个叫翠霞镇的也闹得厉害。”海涛满脸惊赅,“寻青他们会不会在那个小镇呀?”

本来寻香夫妇与海涛商量过,让他出去打听点外面的消息,然后回来进先进行编用以向高公公交差,可是海涛这表情绝不象搪塞,根本就是真的。寻香和沛林脸色一变,“消息从哪里来?”

“几个来自不同方向的外地客人都这么说。”寻海涛紧张地道。

“怎么官署没人来送信?”高公公看着巡城方向,满脸疑惑。

正在这时,一个侍卫举着一封信,跟在寻海涛后面跑来。

“高公公。官府派人送来急信,说全国各地多处闹瘟疫,皇上催你赶快回去。”

16 有关

“这还真闹上了?”

高公公喃喃道:“千万不要四处蔓延。”

“先回屋里再说吧。”寻香镇定地道。

高公公对着树上高喊,“老王。走,回屋了。你也不关心关心全国各地闹瘟疫的事?”

“别处闹瘟疫关我什么事?只要巡城和浑水县不闹就好。”老王淡淡地扔出一句话,把高公公气得翻眼睛。

“走吧。我们先回屋里。”

沛林上前搀着高公公。寻海涛见高公公举步艰难,上前背起他,“让小的背你回去吧。”

“哼。”高公公再次转头冲野茶树上的老王抛个白眼。

晚上,寻天化又带回新的消息,说西码头上有外来的客人突然病倒,被怀疑为感染瘟疫,官府已经下令封锁码头,以与外界保持隔离,染病的的客人被单独关在河边一间木屋里。

寻家做了丰盛的蘑菇宴,食物鲜美,可是大家没有心思品吃。匆匆吃罢晚膳,高公公带着人回到官驿,准备明晨一早离开。

寻家白日有事,沛林他们上山几天才回来,所以寻香吩咐大家早点歇息,凡事待明日再议。可是这一夜,没有人能安然入睡。

逸安居里,灯光未熄,寻香夫妇坐在卧室的圆桌前,谈论着家里家外的事。

“高公公明晨就早,来不及准备礼物让他带回宫了。两个娘娘那里,得给个回信吧?”沛林忧心忡忡,眉头紧拧。

桌上放着一只小瓦钵,里面放着一段腐木,上面长着一丛红色的小蘑菇。寻香一直端详着它,这是沛林他们从山上带回来的,因为长得奇特好看。老王检查它无毒后,便将它连着腐木搬了两盆回来了。

“娘娘那里当然得回信。”寻香双手转动着瓦钵,觉得这蘑菇百看不厌,细细的腰身顶着指头大的圆盖,红中带金的圆盖个个象饱满晶莹,灯光下看着恍如灿的珠子一般。

“怎么回?”沛林从旁边的柜子上拿过笔墨摆上,“你说说我来写吧。”

寻香抬起头,放开手上的东西,一双星目熠熠生辉地看着他,“你糊涂了。怎么能白纸黑字的写?”

沛林脸上一窘。笑笑不出声。在这件事上他没主意,因见她一直摆弄那蘑菇,所以故以这么催促她。

“就把这盆蘑菇送给两位娘娘吧。”寻香瞟一眼屋角。还摆着只大瓦盆,里面还有一丛更茂密的蘑菇。

“可是也得回个信呀。两个娘娘一定也为青叔他们还没回来的事着急呢。”沛林笑道。

“现在全国闹瘟疫,皇上应是暂没心情去想青叔他们为何还不回来的事。只是突然间发生瘟疫”寻香眉头一皱,叹道:“要是全面漫延开来,那可不得了。瘟疫比战争还要可怕。”

沛林在屋里来回走动。“如果说因为今年暖春。老王大夫晚上说了,有一年春天比今年还暖,那一年有的地方也闹过疾病,但也没今年闹的声势大。天化不是说河边被关着的病人,病症奇怪,不停地鼓眼睛。抽搐,歪嘴”

寻香看着窗外,一弯细细的月牙挂在空中。这样美好的天气,怎么会闹瘟疫呢?豁地一下站起来,“你觉得瘟疫症状和下午那只老鼠有点相象?”

“对呀。”沛林打个寒颤,下意识地抱下双臂,恐怖地道。“你是说我们家的野茶树上的隐形虫子可能带来瘟疫?”

“走,去老王那边。”寻香得瑟一下。有一种不妙的感觉,此时必须去证明野茶树上的隐形虫子是否就是带来瘟疫的东西。

夫妻俩披上外衣,提着灯笼往外走。

吴妈妈在外面的小厅里还在做针线,帮月鹃准备着孩子的衣物,见他们出来,惊道:“大半夜的,你俩挑着灯笼要去哪?”

“你好好照看着然儿。我们去西院一会。”寻香吩咐道。

唉。现在不只是寻家有事,就是外面也有大事。只半个下午,瘟疫的事就闹到了巡城,现在满城人心惶惶,家家户都紧门闭户,不愿出门。不是夫人爱管闲事,象瘟疫这样的事实在是关系到每个人。吴妈妈点点头,看着他们出去后,轻轻掩上门,抱着竹篓走到外次间,看看浩然,他依然粉色满脸地沉睡,吴妈妈坐在他的旁边继续做着针线。

这个时候,老王也还没睡,屋外挂着一盏大灯笼,小院坝里还明晃晃的,他坐在坝子里,面前摆着个竹笼,里面有几只老鼠的尸体,他还在用筷子沾不同浓度的药水喂老鼠做实验。

寻香夫妇推开篱门进来,沛林把灯笼挂在门上,他头也没抬,知道是他们来了。

看看他面前的东西,就知道老王想和与他们想的一样。

一只老鼠刚被喂下变红的野茶叶水,被扔进竹筐里,全身抽搐几下,瞪目歪嘴死去。

“对了。问题就在这里。”老王终于起身指着旁边小桌上的几片红茶叶,“先前实验的,因茶水浓度不够,所以老鼠死的症状不明显。”

沛林惊恐道:“那不是染上这种病的人很快就会死?”

“因人而异。老鼠和人的生命力本身有差异。不过染上这个病菌,一定难以治疗,一般说来两天内不能抗过去,就会死人。”老王指着一只死得最难看,全身僵扯得变形的老鼠道,“这只吃了一块红茶叶屑,有十成的浓度,可谓入口后,我一扔进竹筐里就死了,挣扎和死亡同时发生。”

“这个杀虫的药能否做成解药?”寻香思索道。

“这些虫子是死后才爆发出毒性,所以这个杀虫的药,未必能解它死后爆发出的病毒。”老王摇摇头。

“怎么办?寻家的水参子能缓解这种情况吗?”沛林着急地道。

“就算寻家的水参子能缓解这种情况,现在全国闹瘟疫,先不说寻家有多少水参子,就是送到各地,去有的地方根本不只两天,只怕送到也已经晚了。”老王背着手,抬头看着天上的月芽,哀叹不已,“行医的最怕遇上瘟疫。每每见到成批的人死去,却不能阻止和救治,便会觉得自己好生无能。”

寻香看着竹筐里的死老鼠,想到寻海涛和两个庄民在黑茶树下,连忙道,“得叫涛叔他们回来。”

“只要野茶树上的虫子不死,暂时无事,一旦死亡,那两株野茶树就会成为病毒窝…后果真是不堪想象。”老王点头道。

“这么说。现在倒是要愿那些黑虫子别死了?”沛林脸色一白。

“是的。”老王又捉了一只活老鼠,挤开它的嘴,“香儿你取一片水参子先给它服下,然后我再给它试一试这茶叶水。看水参子对这类病毒有多大的缓解作用。”

寻香从衣袖里掏出一片水参子,掰碎一角,放进老鼠嘴里,因为水参子好吃,这只老鼠美滋滋地将水参子吃了下去。

“沛林拿筷子沾最边上那只碗里的茶叶水。”

沛林照做,给老鼠服食了茶叶水。老王把这只老鼠扔进另一只空竹筐里,只见它在筐里跑几跑,停下来,突然翻过身,似有不舒适,全身慢慢抽搐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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