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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嫁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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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爷不如好生游玩一番,若不嫌弃,我可以给您做向导。”

“是七小姐?!”英姿压低了声音惊愕的道。云家这样的大家族,对子女教导都是极为用心的,哪里有女子主动与男子直白搭讪的道理,完全不懂矜持,也不怕跌了体面?

云想容鄙夷一笑,道:“不碍事,咱们先走。”云明珠才十一,人还没长开呢,沈奕昀地位尊贵,又生的如此容貌,必定阅女无数,会看得上云明珠一个发育不全的小娃子?他们闹不出风浪。

英姿领命,搀着云想容的胳膊继续往前。主仆二人才走两步,就听月亮门那边传来清冷的声音,语气温和却冰冷的道:

“七小姐,我只想安静看会书,还有,你走开些,你的身子挡着光了。”

云想容在没听见云明珠说话。

英姿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低声道:“小姐,这位伯爷有时候也不是那么讨人厌。”

云想容不置可否,无所谓的道:“随他们。”

PS:

ps:介绍基友的一篇文

灭凤《腹黑凤凰戏凡尘》

为博君一笑,愿翻倒尘世!

☆、第一百二十五章 毒计

云想容娇声细语的,英姿说话声音也不大,谁知话音方落,二人就听见后头传来云明珠的一声冷哼。

云想容回过头,见云明珠穿了件丁香色的对襟掐牙羽锦袄,下着荔枝白撒花百褶裙,头梳双丫髻,两侧各簪一朵艳红的四季海棠,打扮的清心悦目,只是俏丽的小脸上含着羞恼之色,见到云想容更是横眉怒目。

云想容摇着纨扇,垂落在胸前的乌黑发丝被风撩动,姿态悠闲:

“怎么,教给你的规矩又忘了?见了姐姐,就这样杵着,招呼也没有一声吗?先下在府里还好,让外人瞧见,到底是会说我教导的不对,还是说你天生愚钝教不会?”

云想容气的鹅蛋脸涨成红皮蛋,僵硬的屈膝:“姐姐。”

“嗯。跟你的人呢?”

云明珠垂首道:“在偏院。”

“我看康妈妈也越来越老糊涂了。怎么由着你一个姑娘家的乱走。就不怕有个闪失?”

云明珠怒火中烧,咬牙切齿的道:“怎么姐姐的眼里我就得不了好,一定会有闪失?”

“才刚不就‘闪失’了?”

云想容轻飘飘一句,让云明珠怒火皆转为震惊,脸上的血色立即抽的干净,贝齿咬着下唇,幽怨的瞪着云想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来解释清楚,好似不论说什么,都是越描越黑。

云想容也并不想听云明珠的回答,道:“你回去转告康妈妈,晚上掌灯时来我屋里。”说罢带着英姿向外走去。

云明珠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阴狠的瞪着云想容的背影许久才往二门去。

月亮门另一侧葡萄架下悠闲看书的沈奕昀抿了抿嘴唇。

小猴咂舌道:“这个六小姐还真厉害!”

“如此管教,七小姐还是这个样儿。”卫昆仑仿佛既不喜欢云明珠,摇摇头道:“六小姐六岁时就有一番气度,并非一般人能比的。”

“你幼时见过六小姐?”

“见过。”

小猴好奇的道:“她小时候就这样厉害了?”

卫昆仑只道:“那时褚先生和我都觉得六小姐与伯爷很像。”

“像伯爷?那不厉害才怪。”小猴有看了看专注于诗书的沈奕昀。打趣道:“还不都怪咱们爷生的这样。”

卫昆仑打了他头一巴掌:“你这猴崽子,不怕惹怒了爷罚你站桩。”

小猴闻言吓得连忙双手捂着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却见沈奕昀微不可查的露出一个微笑,也跟着会心而笑。



外院书房,孟方刚刚洗漱更衣,正在用早饭,见了云想容,道:“用过饭不曾?”

“用过了。”云想容给孟方行礼,在他对面坐定,道:“我才刚已问了韩妈妈情况。”

孟方颔首。想得起病重的长女,霎时间觉得胃口全无。缓缓放下了碗筷,重重叹了口气。

云想容仔细观察外公的神色。见孟方只有担忧。并无愤怒,便知姨爹定然找到了可信的说辞来安抚孟方,犹豫了半晌,还是没有将心中的猜测说明。

现在孟方已经承受了不小的打击,她怕一下子说明会让他承受不住。

云想容道:“外公。我想去看看姨妈和表哥。”

孟方略微沉思,道:“也好,待会儿让喜儿陪着你去。还有,此事暂且不让你母亲和外婆知道。”

“好。只是外公,这事怕也瞒不住多久。”

孟方揉着鼻梁,疲惫的道:“能瞒得一时是一时吧。”

到了前头。喜儿去传话时,英姿不赞同的道:“小姐,您不该去楚家的。明知道那人不怀好意,您去了岂不是自投罗网?”

云想容忧心忡忡的低声道:“我知道,可这个时候我不能不去。旁人不知道表哥为何会挨打,我哪里能装傻?表哥若不挨打,姨妈也不会气的病了。这个时候我若做缩头乌龟。不光表哥要寒心,我都要唾弃自己。我现在只求姨妈不要有什么万一。”

话虽如此说。云想容心下已有了心里准备。怕姨妈熬不过去今年。

英姿是性情中人,又有侠义心肠,云想容如此重感情,甘愿冒险,英姿早已经豪情万丈,道:“好,既然小姐这样决定,我寸步不离的跟着就是了。小姐放心,我定能护你周全。”

“有你在,我一直都放心的很。”云想容信任的笑。

英姿也回以一笑。

不多时,喜儿快步到了跟前:“云姑娘,马车已经齐备了。”

“有劳了。”

喜儿是孟方身边的常随,已是四十出头,平日在孟方跟前是得意的。云想容对她也很是客气。

喜儿受宠若惊的道:“云姑娘客套了,您请。”

楚府位于兴易县成西南方的荣誉胡同。是座五间三进的宅子,占地面积远没有孟家那样广,气派也差了许多,但也是典型的仿江南园林建筑,粉墙黑瓦,周正的很。

门子听说是云姑娘来了,乍然还没反应过来。但随行的喜儿他是认得的,忙上前招呼。喜儿斥道:“这位是永昌侯府的大小姐,孟家的外孙小姐,你这猴崽子怎么当差的,正经主子都不认得。”

“哎呦!姑娘恕小人眼拙!”门子给云想容行了礼,连忙往里头奔去。

不多时杜威就迎了出来,道:“云姑娘安好,我家老爷正在夫人床前照顾着,少爷又在病中,请姑娘不要介怀。”

“杜管家严重了。”

马车内传来娇柔的声音,随后车帘一挑,从车上走下个带了白色帷帽的高挑身影来。

杜威哪里敢直视,与门子和周围下人们都躬着身子,送云想容上了代步的青布小轿。径直一路进了内宅。

云想容到了孟玉静卧房的外间,闻着空气中弥漫着挥散不去的苦药味,就听见楚寻带着哽咽和忧愁的自言自语。

“……若知你会动气,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这般教育儿子。只是他不学好,整日与那些三教九流厮混。我是气急了才忍不住动了手。玉静。只要你能醒来,要我做什么都行,咱们家有银子,大夫不是说要吃百年的人参吗?我已经派人去寻了,你放心,你定会无事的……”

云想容挑眉,若是平时,她可能会感动于男子的深情。可如今知道他为了财产就将儿子往死里打,云想容对他就提不起半丝怜悯和认同。

云想容懒得见楚寻,所以见面也只寒暄安慰了几句。又看了看面如金纸的孟玉静,便告辞去了楚晏那里。

楚寻望着云想容的背影,脸上渐渐浮现出期待又复杂的诡异表情。对着身后的杜威摆摆手。

杜威立即上前来。恭敬的低头:“老爷。”

楚寻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杜威听的面色大变,不可置信的道:“老爷,您这样做……”

楚寻面色一沉,“怎么,你在质疑我?”

“小的不敢。”杜威昨日见识了楚寻的狠辣。心下早已有了顾顾忌,现在哪敢惹怒他,只连声道:“您说的那个东西,小人怕是要用些时间才能弄来。”

“不打紧。反正晌午还没到。”

“是,小人这就去!”

杜威忐忑的退下,仿佛逃命一般飞奔出了内宅。,脑门上和手心里满了冷汗,忐忑又有些无助的想。自己跟了这么多年的主子,难道跟错了?

可是现在他已是骑虎难下,不得不从命了。

因着楚晏受伤,又是光天化日的身边还带着人,云想容便随喜儿带着英姿去了楚晏的卧房。

楚晏身边的长随秋明来应门。见云想容来了,连忙行礼往里头飞奔去。过了片刻才请云想容进屋。

见云想容来。楚晏苍白的脸上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来了。”回头吩咐秋明:“给云姑娘沏好茶。”

秋明应喏退下。

云想容自己拉了把交杌在楚晏的拔步床前坐下,对趴着的楚晏道:“表哥觉得如何?伤口严重吗?可曾上过药了?”

“上了最好的金疮药,不过打的皮开肉绽,不碍事的。”因为伤中,楚晏说话明显中气不足。

秋明端着黑漆描金托盘进来,将鲤鱼戏莲茶碗放在云想容手边的小几上,抱怨道:“还说呢,小人从没见过这样的事,老子打儿子还有下狠手的。”

“多嘴。”楚晏斥责秋明:“子不言父过,我做儿子的尚且不说什么,你多什么嘴。”

秋明嘟着嘴退下了。

云想容才问:“姨爹可是因为你救了我才打你?”

楚晏闻言摇头不语。

他性格豪爽,如今却露出这样一幅悲愁的模样,云想容便知道自己所猜爹爹不错。对楚晏越发觉得内疚了。

“表哥,对不住,我带累你了。我也没想到,姨爹的反应会如此强烈。”

“这事不与你相干。”楚晏正色道:“我做了我觉得应该做的事,就是他打死我我也不后悔。你别多心。难道我要学他,为了银子亲人都不要了?”

云想容听了动容,鼻子发酸,明媚的桃花眼里含着晶莹的泪。如此仗义相助,楚晏已不是做了一次。

楚晏见她那样,忍俊不禁:“有什么好苦的,我死不了,倒是我母亲。听秋明说我母亲还昏迷着。”楚晏的情绪又一次低落了。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秋明的说话声音:“杜管家来了?您拿的这是……”

“老爷吩咐给少爷和云姑娘端来的燕窝。”

“小的端给少爷,多谢杜管家。”

秋明端着托盘,上头放着两个雨过天青的盖盅,欢欢喜喜的进屋来:“少爷,云姑娘,是老爷给预备的呢。”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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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春情

第一百二十六章

别看老爷打了少爷,可老子哪里有不关心儿子的?再说少爷还是楚家的独苗。

秋明将盖盅放下,又到了楚晏床畔道:“少爷,我喂您吃口?”

楚晏颔首,抬头看着云想容,自嘲道:“瞧我现在,吃东西都要人来喂。”

“你受了伤,要是乱动才该打。”云想容掀开盖盅,调羹轻轻地搅着里头的燕窝羹,半晌没有吃。

她在分析,姨爹会不会在燕窝里下毒。

不论是东厂还是锦衣卫,都不希望将事情闹大。如果她中毒而死,楚寻说不定还会被上头追究。得不偿失。

可是,她直觉的的感觉到这碗燕窝不对劲。

楚晏见云想容不动,便知她在想什么,刚要开口,却听见外头庑廊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没人通传,帘笼哗啦一挑,跑进一个面生的丫鬟来,不由分说的抢走云想容和秋明手里的盖碗。气喘吁吁的道:“你们还没用呢吧?”

云想容狐疑的抬眸望着此人。

楚晏更是厉声质问:“你是何人!”

那丫鬟观察了云想容和楚晏片刻,心下稍安,也不作答,屈膝行礼退了下去。

秋明愣愣的望着那丫鬟的背影,喃喃道:“这是什么事儿?下人还敢进主子的屋里抢吃的?”

显然不是这么回事。

云想容和楚晏缓缓看向彼此,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怀疑。

云想容回头低声吩咐英姿:“你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是。”英姿早就怀疑,云想容的吩咐正和她的意思。飞快的退下去了。



同一时间的书房中,尉迟凤鸣穿着薄荷绿的羽缎长衫,坐在内室的“马上封侯”屏风边的圈椅上,半边脸隐藏在阴影中,被阳光照着的那一半就显得更为阴森

楚寻跪下行礼。忐忑的道:“不瞒大人,我这都是为了达成目的。您也说不能使那种张扬的办法,免得引起注意。所以我才会想让云想容品德有失。一个连自己的品德都把握不住的人,孟沅汀自然不会放心将财产交给她,况且她还是个弱女子。”

“哦?”尉迟凤鸣娃娃脸上挂着个赞许的笑容:“你做的很好。”

楚寻心下一松,欢喜的道:“多谢大人赞赏,小人不过是竭尽所能。”

“是啊,竭尽所能。”尉迟凤鸣站起身,随意向前两步,蹲在了跪在地上的楚寻跟前。因为笑容扩大,脸颊上两个酒窝,显得人越发亲和。

楚寻赔笑。刚要说话,却见尉迟凤鸣骤然变了脸,随后自己下巴被他一把握住。

楚寻吓得心头一跳,含糊不清的说:“大人,您这是何意思!”却不敢挣扎。

尉迟凤鸣的拇指和其余两指正掐着楚寻的左右脸颊。手中渐渐地收紧,面上的笑容早已经荡然无存,被愤怒取代。抬手照着他脑门就是一巴掌,

“小样的,你还敢蒙你小爷我?我蒙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吃屎呢!你算什么做爹的?啊?哪里有当爹的给儿子下春药的?!你打的算盘,以为我不知道?让他们两个服了春药成了苟且之事。云小六成了你儿子的人,你就可以以此事为要挟,让永昌侯为了保全名声掩盖此事而不论门第的将女儿嫁给你们家做媳妇。这样你有了个侯爷亲家。你儿子有了个侯府小姐的媳妇,你又可以得到云小六的那四成半陪嫁。”

“啪”的又是一巴掌,尉迟凤鸣越发生气:“你算盘打的倒是好,还敢来愚弄你爷!你算什么东西,老子捏死你就跟捏死蚂蚁一样!抗命也就罢了。还敢睁眼说瞎话!你当锦衣卫的人都是瞎子傻子不成!”

楚寻被打了两下,早已经疼的眼冒金星。心下对尉迟凤鸣越发惧怕了。锦衣卫是什么人?面前这位尉迟大爷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大人息怒,息怒啊!”

“息怒?要不是上头有吩咐这一次要提拔你,你信不信我废了你!”

“信信,小人不敢了,小人吃了屎迷了心窍,才起了侥幸之心。”楚寻额头贴地,不论心中有多忿恨,现在都不敢表现出分好的不满情绪,因为现在尉迟凤鸣要杀他不费吹灰之力。

这时候,门外又个小丫头的声音:“回老爷,两碗燕窝羹都取回来了,少爷和云姑娘并没有用。”

楚晏松了口气。

尉迟凤鸣也是松了口气,退后两步做回了圈椅上,单手撑着下巴,目露沉思的望着楚寻。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一回事,一听探子来报杜威去了青楼买了春情散,又知云想容来了楚家,他就觉得事情不对,不顾被发现的危险带着柴彬赶来了。

好在他来的及时,否则云想容岂不是……

尉迟凤鸣闭了闭眼,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如画一般的一幕。

碧绿草地,如洗天空,风吹过,草清香,梨花簌簌飘落,为躺在梨树下悠然看天的绝色女子点缀上淡淡梨花香。

如此比梨花更纯净的女子,怎么能被这样糟蹋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恨不能一脚踹死这个猥琐的人,奈何上头吩咐下来,他不能贸然行事。

“你起来吧,我姑且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从现在开始,你要不将事情闹大,也不能伤害到云姑娘,将事情完满的给我办了。你若是再做出破绽来,这个兴易县首富,我们不介意扶植别人!”

“是。”楚寻急的满脑袋的汗,连连点头生怕特权被收回。

看到他那副摇尾乞怜的模样,尉迟凤鸣越发不喜,站起身道:“我再重申一次,你要做的,只是得到云小六手中那四成半的财产,不许伤害性命,更不许再做今日这类的事!”

“是,我明白,我明白!”楚寻连连点头。心下未免怀疑起来。尉迟凤鸣与云想容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为何要这样偏袒着她?据说,尉迟凤鸣是云想容姨祖母家的孙子,是她的表哥。

难道尉迟凤鸣是看上云想容的脸蛋了?

楚寻前思后想,连尉迟凤鸣几时走的都不知道,在惧怕和威胁消失之后,心底里被压抑的愤怒如野火燎原。楚寻气的一脚踢飞了一把交椅,却疼得他脚趾钻心刺骨似的,他抱着脚在单腿蹦到了一边的圈椅坐下。

脱掉鞋袜一看,大脚趾的指甲边流血了,脚趾骨头也疼的紧。



云想容和楚晏正在说孟玉静要服百年人参的事。

楚晏如今满心都是母亲的病情,自己的疼痛也都不算什么了。一听要吃百年人参能好起来,立即道:“我立即吩咐手下弟兄去寻药。百年人参,这可是及珍贵的。”

云想容笑着颔首:“是啊,珍贵是珍贵,不过依着楚家的能力,别说是要一棵百年人参,就是能要几棵也买得起。”

楚晏苦笑道:“这世上哪里还有比人名更珍贵的?只要能让我母亲好起来,我使再多的银子也不心疼。”

云想容自来知道楚晏是个性情中人,对他重感情的性子极为喜欢。

想了想,云想容道:“对了, 我听说昨儿是个叫关新的下人救了你?这个人我看不错,你不如调用在身边,听后你差遣。”

楚晏刚要说话,突听见后窗响了两声。

云想容忙起身亲自去开了格扇。英姿仿佛一只灵巧的乳燕,翩翩然落在云想容跟前,面不红气不喘,笑容可掬的脸上便可看出此人气色极好。

云想容笑着问:“怎样?”

英姿道:“我藏在房顶上,竟然没有人发现我。小姐,我听到一些事。”

英姿在云想容耳畔低语了几句。云想容面色瞬间苍白的失了血色,好险!多亏她多疑,当时又拉着楚晏说话,否则他们现在……后果不堪设想。

云想容低声道:“你说凤鸣少爷也来了?”

“对,才刚凤鸣少爷就是在开导出楚老爷的。不过老爷很是顽固。”

楚晏这会子早已经手脚冰凉,这下子她想不知道都难,原来他的父亲竟然与锦衣卫有勾结,还敢找人给他们下春情散?!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他的父亲?楚晏第一次觉得,身为楚寻的儿子是一种耻辱。一种将自己的金钱和欲望放在首位,亲情全然不在乎的冷血冷心之人,要如何才能做得到宽容原谅。

云想容不到午膳时间就告辞回府了。路上,她又和英姿仔细研究了府内的部署。如今沈奕昀已经在侯府住了两个晚上,云想容担心会有任何异状,从他住进来那日起,孟府的方位就增加了起来。

回到府里,云想容问了柳月今日府中情况如何,得知沈奕昀今日之是看书,就放下了心。

“小姐,康妈妈来了。”

云想容刚刚吃了口茶,廊下就有小丫头传话。

云想容放下茶杯,道:“请进来吧。”

不多时,就见康孙氏穿了身豆绿色的袄子,外头照着一件石青色的长比甲走了进来,道云想容跟前殷勤的行礼:“六小姐,老奴得了七小姐的吩咐,知道您回来了,立刻先来见您。”

“不是说掌灯时候吗。”英姿笑道。

康孙氏尴尬的笑,他自然知道是掌灯时候,不过现在来,更能体现自己的殷勤。

☆、第一百二十七章 示好

云想容前世掌管内事,见多了这般小意讨好存了上攀心思的人,自然看得出康孙氏的用意。只不过面前这人前世做过太多对自己不起的事,云想容虽不会因此将今生的她如何,也无法全然对她信任起来。

“康妈妈坐吧。柳月,倒茶来。”云想容俏脸上挂着温和客套的微笑。

康孙氏见状心下宽了许多,行礼道了谢, 在英姿搬来的锦杌贴边侧身坐下,陪笑着道:“知道小姐今日找老奴有事,从才刚老奴就一直在等前头的消息呢,约莫着小姐回来了就来。又怕来的晚了耽搁了小姐的要事,违了小姐的吩咐,是老奴的不是。”

诚惶诚恐的模样,让云想容完全无法将面前的人与前世那个时常在邱翦苓跟前给她进谗言穿小鞋的人联系起来。

“康妈妈说的哪里话,你先来,是对我的重视,我欢喜还来不及,哪里会与你计较这些个。”

一句话,说的康孙氏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脸上笑容扩大了些,神色越加的恭敬了。

云想容无意与康孙氏多纠缠,便道:“今日一早,我路过二门附近外院的小花园子时,看到明珠一个人在与承平伯说话,承平伯是在看书的,大约明珠年纪小,也没看出个眉眼高低来,讨了个没趣儿。”

康孙氏闻言心头一跳,连忙站起身惶恐的道:“是老奴照顾不周。”

云想容笑着摆了摆如白玉雕琢而成的纤细素手,展颜道:“康妈妈急什么,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我找你来,只是想与你商议,明珠毕竟年纪小,心思没有那么复杂,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厉害。你是侯府的老妈妈了,往后要紧跟着多照顾些。今日亏得是承平伯,与咱们侯府还是有交情的,若是换了别人,身边再跟个多嘴的奴才,将明珠的事情传扬开来,可怎么办?一则,她也十一了,快到了说亲的年纪,二则。济安侯和永昌侯的脸也都丢不起。邱夫人不在了,我母亲事忙,父亲将明珠交给我来教导。我就要负起责任来,我虽然关心,却又不可能整日跟在她身边。”

康孙氏听的越发怕了,云想容对她的客气,她惶恐。云明珠做的事情她更惶恐。

原本云明珠还小,是没有这个心思的,还是从前她提醒了她一句,让她去结交恬王世子和二小姐这类的权贵,想不到云明珠竟然举一反三有样学样,不光是恬王世子她要结交。如今又与承平伯那里讨没趣去了。若是这事儿张扬开,她做了挑唆主子做这等事,哪里还有命在?

“是。老奴必定牢记六小姐的教诲。往后会紧跟着七小姐,绝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就好。”云想容笑着吩咐英姿让人去大厨房抬食盒,随后道:“今日七小姐都做了些什么?”

康孙氏毫不迟疑的道:“七小姐今儿个一大早就像是在哪处惹了气,很不高兴的模样,到了下晌老奴劝说不住。她去找了三夫人说,说您苛待于她。请三夫人不要厚此薄彼,不要偏心。不过三夫人忙着,也并没有听进去。老奴来这会子,七小姐正在给侯爷写信。”

“你倒是说的详细。”

康孙氏不敢抬头对上云想容的眼神,别说看着她的眼睛说话,就算这会子在她跟前回话,她都怕云想容随意找个错处就把自己收拾了。别人做不出来,云想容可是做得出,她的手段这么多年她看的清清楚楚。

康孙氏满脸堆笑,谄媚的道:“六小姐问话,老奴哪里敢有半分隐瞒。”

“你做的很好。”云想容赞许的点头,又问了些生活上的琐事,才端了茶。

康孙氏总算放下了心,云想容开始启用自己,这绝对是个好兆头。不过往后要如何在六小姐和七小姐之间左右逢源,还是要想些办法。

看着康孙氏的背影离开,柳月不屑的撇嘴道:“我还当她是什么厉害人物,胆敢背后给主子出主意的,原来也是个这样没刚性儿的。说着说着就把主子给卖了,呸!”

云想容见柳月如此,忍俊不禁道:“就因她是这样的人,对我才有用处。她要是跟你们一般嘴巴紧的跟蚌壳一样,我岂不是要多费多少事?”

柳月一想也是,笑了起来。

柳妈妈端着莲子燕窝羹进来,道:“不过她这个乳娘做的也太不尽责,不仅主子照顾不好,连起码的忠诚都做不到,若是我可做不出这样的事来。”双手将白瓷描彩蝶穿花的小碗递给云想容。

云想容笑着接过,感慨道,“这世上有多少人能如同咱们这般彼此信任托付的。”

吃了一口燕窝,云想容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对了,京都还没有来信吗?”

“真是神了。”柳月和柳妈妈对视一眼,“原本想着让您安生吃完这一碗羹才说的,想不到您自个儿猜到了。今日下午的确有一封信从京都快马加鞭的送来。”

她能猜不到吗?她借用了云敖的名头才能劳动知县老爷大架去给沈四施压,这消息她不说,自然有人或为了买个好,或者是为诉苦,总要告诉到云敖那里去的。

云敖如今公事繁忙,不可能亲自前来,写信来斥责一番是必然的。

果然,吃罢了羹,接过柳月递来的帕子擦了手,从柳妈妈手中拿过信封拆开,拿出里头薄薄的一张信纸展开来一看,整封信都是对她的斥责,闺中女子不知安分,乱用父亲名头做这等无厘头之事,不知轻重……

罗罗嗦嗦一整页,大有万一出了什么大事他是要不理会她的意思。

意料之中,也谈不上什么失望与否,这些年与父亲不就是这么明争暗斗其乐无穷的过来?

云想容笑着收起信,重新放回信封里递给柳妈妈收好。

如今柳月和英姿虽然识字了,却不敢去看主子的信,好奇信中写的什么,又不好问。见云想容脸上笑容如常,丝毫不见一丁点不自在,这才放宽了心。 服侍着云想容用了晚饭。

次日清早,云想容去给曹氏和孟氏请安,这让人到现在还不知楚家到底发生何事,见了云想容都要问问怎么一回事,云想容只说楚家有点事要解决,姨妈要晚些日过来。见云想容神色如常,并没有丝毫因为说谎而紧张的模样,孟氏和曹氏也放下了心。

离开上房,云想容就到外院去找孟方,说了百年人参的事。

百年人参这种东西是有钱都未必买得到的,须得有缘法遇到才算。孟方虽有的是银子,如今放出风去,却没有寻到传说中的百年人参,况且百年人参即便放在他们面前,又要如何分辨是九十九年还是一百零一年?

云想容也是愁眉不展,她不希望孟玉静有事。楚晏若是没有了母亲,将来日子会过成如何?虽然他已经二十二岁了。但楚晏挨打,孟玉静气昏的事情终归还是因她而起。

云想容在外院待了会子,变与英姿和柳月一同走向通往二门的巷子,踩着平整的青石地砖缓缓向前。

正当这时,右前方靠墙站着无聊望天的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人见了他们,立刻笑嘻嘻的凑到了五步之外,行了大礼,道:“云姑娘,我们伯爷说有事与您商议,请您移驾到小花园子。”

云想容颔首,道:“柳月先回去吧,我给匡先生交的字也该写了,你先去预备起来。英姿跟着我去就行了。”

“是。”柳月跟着云想容久了,自然知道她的用意。

云想容是去见沈奕昀了,若是有个什么,好歹也要有人知道她是去了哪里,柳月便是认证。英姿武功高强,贴身保护着她再好不过。

云想容跟着那少年走向小花园,笑着问:“你叫什么?我怎么没见过你。”

“回云姑娘的话,奴才名叫小猴,是伯爷身边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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