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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嫁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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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奕昀赞同的颔首。

都盯上孟家,这下子事情可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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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西府前院的议事大厅中,孟家东府和孀居的姑太夫人一家的人已经受邀到齐了。

云想容随着外公、姨妈、姨夫、母亲和楚晏来到正厅时,这些人正低声议论今日孟方请他们前来的原因。见了他们一行,众人的议论声小了许多。

孟方在主位坐下,孟玉静夫妇和孟氏分别坐在左手边,云想容和楚晏则站在各自母亲的身边。

“大哥,今日找了你们全家前来,是因着我有意见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大太爷孟浩如今已经七十八岁,大太夫人叶氏也七十了。两人都有些耳聋眼花,东府的事早就交给了大老爷孟元祥处置。

闻言,孟元祥笑着道:“二叔请讲。”

“是啊,二哥有话就请直说。”孀居的姑太夫人苏孟氏也笑着颔首。

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苏家的男人或许命不好?苏孟氏今年五十九岁,已经孀居二十年,她只有一个儿子,前些年也因病去了,留下个媳妇周氏,好在有个孙子苏淼,才没让苏家断了根。

如今,苏孟氏是带着儿媳妇苏周氏和十八岁是孙子苏淼,暂住在东府。

☆、第一百一十三章 分财产

云想容对这位姑姥娘素来没什么好感,总觉得此人心术不正,且依靠着两个哥哥过活,还有许多的过分的要求,实在贪得无厌不知深浅。她的孙子苏淼更是被教导歪了,生的油头粉面不说,整日只知道呼朋唤友吃吃喝喝。

楚晏虽然是混黑,走的是偏门,也会结交一些三教九流和江湖中人,好歹楚晏做出了一番成就。可苏淼呢?什么能耐没有,每次见了她,就恨不得将眼珠子挖出来挂在她裙摆上,就如同现在。

云想容面色不动的垂眸站定,倒是楚晏有所察觉,侧身上前一些站在了母亲的侧面,恰恰挡住了苏淼的视线。

苏淼狠狠的瞪着楚晏。

楚晏则是负手微笑的看着苏淼,一身儒雅气,眼神却很锐利。

想到楚晏是做什么的,苏淼立即低下了头。他可不想哪日走在小胡同里就挨一闷棍。

孟方原本也不打算与东府和妹妹家的人拖延时间,开门见山的道:“我如今已过耳顺之年,不论是体力还是心力,都快已不足矣应付生意上的大小事宜了。”

话音方落,大厅中众人便各有不同的表现。

云想容也很惊讶孟方是要说这些,不过她本能的眼观八方,明眸一转,将众人表情尽收眼底,大家的表现大同小异,都很惊讶,只有东府二老爷孟元智和姨爹楚寻神色不大对。

孟方道:“趁着我如今还明白事儿,今日特地叫了大家来,将我这些年细细考量过家产分配公布于众。孟家所有的产业,取其一成归东府所有。”

说到此处,孟方笑着望着已近杖朝之年的大老爷:“大哥虽未曾为孟家产业做出什么大贡献,好歹你我兄弟一场,孟家产业的一成。是东府应得的。”无视东府众人似吞了鸡蛋一般的表情,孟方望着楚晏和云想容,续道:“剩余的九成财产,将一分为二,交于我的外孙和外孙女。这几年我老人家还蹦跶的动,暂且为你们管着,你们也该逐渐插手产业上的事,等我百年之后,也可以瞑目了。”

楚晏惊愕的张大了嘴。

云想容大吃一惊后,渐渐蹙起眉头。

大厅内沉寂片刻。姑太夫人苏孟氏第一个起身不依的道:“二哥怎么能这样分?孟家的产业,怎么都分给了外姓之人?”

“就是!”一句话如同石子落入平静的水面,涟漪粼粼。众人都七嘴八舌的道:“给了外姓人都不给本家的人。这是什么分法!”

“我们东府这么多人,只得一成财产够做什么的!”

“二叔此举未免太不公平。”

“二叔背弃祖宗,把这些产业都交给外姓人,给楚晏还好,好歹他是个男子。能守得住,给了云姑娘,岂不是都要做她的陪嫁将来成了别人家的!”

……

众人义愤填膺,东府的大夫人和两位少奶奶,更是夸张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孟氏也很惊愕的看着孟方。的确,财产给了卿卿。就等于是她的陪嫁,将来都是别人家的。可孟家富可敌国。虽是得到九成财产的一半,那也足够如孟家这样的大家族挥霍三辈子也挥霍不完。如果卿卿有了这笔财产做陪嫁,将来就是用钱买也买得到个高嫁。

孟方负手而立,任由这么多的人去说。眼神只在楚晏和云想容身上。

楚晏惊讶之后,便腰背挺直,俨然有傲骨雄风。仿若对经营巨额的产业颇有信心。

云想容则是面色平静,仿佛那么多的财产给了她。不过是给了她一根寻常簪子似的。她清澈明媚的桃花眼中有睿智光芒,正在观察大厅中众人的反应。

孟方含笑顺着云想容的眼神看去,见她眼神在楚寻和东府二老爷孟元智之间不经意的来回,孟方笑意更浓了。

“够了。”半晌,孟方板起脸,冷冷的睨向庶兄和庶妹全家,道:“孟家这艘大船,我掌舵多年,从未有看错之时,今日我找了你们来,也只是宣布结果,并未问你们的意见。你们若不想要,那就不要,你们的那一成也平分成两份,给我两个外孙一人一半!”

“二叔!”大老爷焦急的额头冒汗。

就算是孟家的一成财产,也够他们东府活几辈子了。

“我们没说不要,只是觉得……”

话没说完,孟方已经坐下,端了茶。

随从立即上前来送客。

东府的人见撒泼不管用,抗议也无效,都十分的泄气。

在绝对的强势面前,他们当真是做什么都无用啊。

云想容一直望着一行人走出大厅,才低垂了长睫。

孟方放下茶碗,道:“你们都去吧。卿卿,你跟我来。”

“是。”

云想容早料到孟方会找她单独说话,手执纨扇步履轻盈的跟在孟方身后,二人却不是往书房,而是去了前院西边的花园。

花园占地面积甚广,建造的仿若苏州园林,引水入园,遍植珍惜花木,彩蝶飞舞,鸟语花香。绕过了堆垒的假山,云想容随着孟方走上了一座名为抱月的白石凉亭。

石亭垂下水粉色薄薄纱帷,微风吹来,纱帷飘舞,与远处垂柳呼应着,有说不出的美感。且此处不仅是风景美,四周更是空旷的草地,无法藏人偷听,是个绝佳的说话地点。

云想容心下肃然,知道事关重大,孟方才会选在此处。她隐约有不好的预感,外公似乎正在往她身上搬山。

“外公。你为何要将财产分给我?”云想容开门见山:“就如同他们说的,你不怕财产分给我了,最后也是成了别人家的?”

云想容虽然不想嫁人,但这话仍旧不好说出来。

孟方微笑着转过头,看着她道:“卿卿,你错了,其实这财产,我当真是中意你来继承的。”

“为何是我?”云想容修长的柳眉紧紧皱着。

孟方道:“东府那些乌合之众,无人撑得起门面,产业交给他们,不出二十年就会败光。给他们一成的产业,也算不亏待他们了。”

“若外公无人可继,也当都交给晏表哥才是啊,毕竟他是男子。”

“是。”孟方笑容渐敛,一瞬间像老了几岁似的,“虽然你是女子,可你或许能守住这份家业,说不定还能将家业发展壮大,至少我能保证,我赚来的钱是用在正路上,但是,你表哥却未必做得到。因为你姨爹。”

“姨爹?”

“卿卿,你姨爹早在十五年前,就成了锦衣卫的暗探。”

云想容闻言,倒吸了口凉气。

楚寻是锦衣卫在民间的暗探,这怎么可能?

不用孟方解释,云想容对锦衣卫的暗探也有所了解,这些人不算是真正的锦衣卫,平时也只不过帮锦衣卫探听民间声音,有任何异动及时报告即可。有许多暗探,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被启用,就一直做寻常百姓生活下去。

见云想容似乎是明白了。孟方道:“一年前,锦衣卫的人联系了你姨爹,目的是让他得到孟家的全部家产。”

“锦衣卫的人看中了孟家的财富?”云想容脱口而出后脑筋飞转,摇了摇头喃喃道:“不,我想不光是钱的问题,他们或许是想亲自扶植一个兴易的首富,将来无论是财力还是其他方面,都更加有用而已。”

“你说的没错。”孟方笑着拍拍云想容的肩膀:“我果然没看错你,脑筋转的够快。你姨爹也不是早就在图谋孟家的产业,我发现他有异动,是在一年前。”

“也就是说锦衣卫的人有可能一年前才启用他?”

“恩。”孟方颔首,面色凝重。

难怪外婆没什么大病,她和娘亲还是急忙忙的被找回来,云想容这时候才恍然。

想起方才有异状的不只是楚寻,云想容问:“那东府的二老爷呢?”

“聪明。”孟方道:“才刚我见你在观察他们两个,心里就已经有了底,你看的不错,孟元智的确是有问题,他在大半年前,被东厂的人收买了。目的也是为了孟家的家产。”

云想容闻言心头扑通一跳。东厂?这群人可不是好惹的,他们直接听命于皇帝,专门做一些特别的见不得光的事,孟府虽然富可敌国,但再怎么说也只是寻常百姓,东厂的人盯上的东西,他们还有希望全身而退吗?

“不对。”云想容想到此处,语速极快的分析道:“现有锦衣卫启用了姨爹这个暗探,才有了东厂的人收买东府二老爷?”

孟方捋顺着胡须点头。

“那就是说,东厂的人或许也并不是为了孟家的财产,他们的目的只是不希望锦衣卫壮大而已。”

孟方早知道云想容聪明,还有大局观,可他没有见过。如今谈论起正经事,她举一反三的能力的确很强。孟方觉得心里又好受了一些。

“不排除这个可能。”

云想容到此时,所有事情就都捋顺了。笑睨着孟方,抱怨道:“外公,你还真会给我找麻烦啊。你怕你自己再留着这分产业,会叫人给一锅端了,所以你才给了我和楚晏一人一半,让我们与那些人斗去?”

☆、第一百一十四章 放手一搏

“也不全是。”孟方笑着,那笑容怎么瞧都像是一只狡诈的狐狸。

云想容眯着眼,“外公也真是的,说什么最中意我,其实是矬子里头拔大个罢了,你知道姨爹的情况,将来晏表哥与他怕有一番纠葛,若将剩下的九成财产都交给楚晏,他未必守得住,如果他被姨爹策反,那孟家的所有产业和你毕生的心血就都付之东流了。所以你才决定把我也拖下水,赌一次,让我去与姨爹和东府二老爷斗。若赢了,可保孟家九成财产没流入外人田,好歹我也算是半个孟家人,若输了,怎么也奋力一搏过了。”

“你还真是……糊弄不了你啊。”孟方哈哈大笑,对外孙女越发的赞赏了。

须臾,孟方神色端凝,认真的道:“卿卿,你六岁那年,第一次来外公家,就有魄力杀了对你母亲有企图的喻博经,那时候起,我就知道你并非个寻常的女娃。九年前的你做出那种事,简直让人心生凉意胆寒无比,可如今想想,若现在的你做出这样的事,就比较能够接受了。你不是那躲在家族后等着人庇护的弱质女流,你有思想,有抱负,最要紧的是你心狠手辣,能争能夺。我也与你交个底。”

孟方在凉亭一边坐下,示意云想容坐在他对面,道:“现如今,锦衣卫和东厂的人还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强取豪夺,他们毕竟是朝廷官署,若被人知道他们为了一己之私抢夺老百姓的财产,怕天下商人都要反了。所以,既然可以确定两方必然不会做的太过火,那他们唯一取得孟家财产的办法就只能是名正言顺的接管。”

“例如锦衣卫让姨爹来接管,而东厂的人让东府二老爷来接管?”云想容摇着纨扇,优雅而自得。

孟方见她的样子仿佛是在与他讨论晚膳吃什么。根本不像是在讨论偌大一笔财产,越发觉得她有大将风度,认真的道:“正是。他们若接管了孟家产业,背后有锦衣卫或者东厂的人撑腰,很快就会迷失自我,到时候孟家产业还不都是他们的?卿卿,说白了,这次其实就是孟家倒霉,卷入了锦衣卫和东厂的斗争中去了。”

“外公这样说,也不无道理。只不过锦衣卫和东厂虽然都不敢将事情做的太过火。这件事还是很有危险。”

“那是自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卿卿,这件事对你来说,是利大于弊。你若输了。大不了继续去做你的侯府小姐。你若不输不赢,还能得到一大笔的陪嫁,如果你赢了,整个孟家就都是你的了。”

云想容闻言嗤笑一声,挖苦孟方:“外公不愧是生意人。抛下这样诱人的诱饵,让我去帮你守住家产。”

孟方并不否认,不无伤感的叹息:“是啊,我努力了一辈子,可惜命里无子,也没个继承人。所以我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你们的身上,我只是想确保孟家的银子没有用在做坏事上,也没有交给了外人。至于说是给了男孩还是女孩,是给了亲孙子还是外孙女,都已经无所谓了。”

望着孟方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岁的样子,云想容半晌不知该说什么。

其实对于她来说,孟家的财产之争的确是有很多的风险。但是这世上哪里有唾手可得的幸福?只要她能拼个不剩不败。就能拿到孟家多于四成的财产,她就有了后盾。有了底气,即便将来为了不入宫将名声搞臭,和云家决裂,她也有足够的资本好好的活下去。她甚至可以做个女商人,游历名山大川,自由自在的生活,再也不要做任何男人的附庸。

这个诱惑,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大了。为了孟家,更是为了她自己,她决定搏一搏!

人生在世,总要有个奔头,要想成功,也总要有吃苦的魄力。

她重活一次,已经达到了最初的目的——母亲幸福而满足的活着。她也从中尝到了痛苦与无奈,也感怀人情冷暖和悲凉。从今以后,她要为了自己而活!她不要她的人生一成不变,她要她的生命肆意绽放。

若不能绽放,拼个玉碎又何妨?

云想容的心里瞬间充满了斗智,她娇美精致的面容也仿佛浮上一层寒霜,神色端凝中透着刚毅。眼神崭亮如熠熠生辉的璀璨星子。

“好,外公,我就赌这一次!”

孟方望着外孙女明亮的双眼,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欣慰的笑着:“就看你的了。”

“二太爷,东府大太爷晕过去了。”

正在这时,远处有小厮快步跑来传话。

孟方嘲讽的笑:“看看,他们府上的那些人也就会一点内宅小妇人才懂的伎俩了,装病,装晕,要不就撒泼,一哭二闹三上吊。你说我能把产业交给他们吗?”

云想容闻言噗嗤一声笑了,觉得孟方现在就像是个受了委屈而无从发泄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已经耳顺之年且拥有铁腕的精明商人。

“外公去看看吧,免得落人口实,说你孤立庶兄。”

“罢了,就依你。”孟方与带着云想容离开了花园,将云想容送回了内院。这才吩咐人被车往东府去。

云想容则是在内院门前遇上了英姿和柳月,两人也不知道寻个背阴之处,就那么晒着。

“毒日头低下的,你们两个也不知道找个阴凉。”

“我们担心小姐会有事。”英姿压低了声音,在云想容耳边道:“听说,老太爷把孟府的财产分给了你近一半?”

云想容摇着纨扇:“是,又是个烫手山芋。”

柳月天真的道:“有银子还不好吗?”

“怀璧其罪啊。”云想容语气轻松的说着严峻的实情。

柳月和英姿对视一眼,见情况不如自己想的那样简单,柳月的神色也凝重起来。

回到了上房,云想容径直走向曹氏的卧房,迎面遇上了姚妈妈和现在已经做了管事娘子的抱琴。

两人都极为客气的给云想容行礼。可见方才议事厅里谈论的事,现在整个孟家的人都知道了。或许不用过多久,整个兴易县的人也都知道了。

这是云想容下定决心后面对的第一件大事,她已觉得有些头疼。

到了卧房,见孟玉静、孟氏和楚寻都在,云想容笑着道:“外婆,您今日身子好些吗?”

曹氏笑眯眯的颔首,道:“已经好多了。吃了韩妈妈开的药,果然效果很好。”

云想容知道曹氏的病本来不重,现在也很是放心,到了孟氏跟前搂着她的脖子道:“母亲这下也可以放宽心了吧?”

孟氏喜笑颜开的刮了一下云想容的鼻子,道:“就你知道宽慰我。”

看孟氏和云想容如此亲昵,孟玉静不免有些感慨,“瞧瞧,着就是养了女娃的夫妻,看我养个儿子,就是不与我亲。只要稍微没看住,就如脱缰野马是的不知道颠到哪里野去了!”

楚晏闻言吐了下舌头,嘻嘻笑道:“娘不要担心,将来我要跟着外公学经营上的事,会尽量收敛,尽量少出外面去的。”

一想到儿子得到如此多的财产,孟玉静到现在还有些接受不了的样子,怔愣了片刻才表情复杂的笑:“也好,你也二十二了,你的生活原本就该你自己做主。我虽然疼惜你,心疼你,可到底不能跟着你一辈子。”

话是好话,可为何听着心里如此的别扭?楚晏摇着头:“娘管着我一辈子才好呢。”

孟玉静失笑,喉咙痒痒,又咳嗽起来。

曹氏见状就劝说孟氏,“韩妈妈的医术是极好的,你也该让她给你看看,平时咱们可是少有机会接触这样的医婆啊。”

“就是。表妹的一番好意,您反倒不领情,不怕卿卿哭鼻子?”楚晏也笑着打趣。

孟玉静摇着头,又是以先前的理由,说是不能吃混了药给拒绝了。

曹氏和孟氏颇为无奈。云想容和楚晏则是从彼此的眼中看见了狐疑。

“云姑娘。‘

姚妈妈圆滚滚如水缸是的身影出现在门前,笑着道:“京都来了一位刘小姐,说要求见您呢。”

“知道了。”云想容疑惑的皱眉。刘是国姓。这位刘小姐会是谁?她在兴易县根本不认是这样一个姑娘啊。

楚晏看的出云想容的疑惑,自告奋勇道:“要不就我陪你出去看看?在带上贴身服侍的丫鬟和婆子,还有府里的婆子,就不信对方敢对你做出伤害的事来。”

云想容啼笑皆非,“我一个寻常女孩儿,谁会伤害我?倒是你,怕已经习惯了提心吊胆吧。”

楚晏气恼:“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兄妹二人说笑着往前头去了。

到了前厅,云想容正看到刘嗪正坐在圈椅上,身后的丫鬟婆子拿了用纨扇给她扇风。

“二小姐。”云想容礼貌的招呼。

刘嗪站起身来,几步就到了云想容身边,笑道:“想不到我来找你吧?我今儿跟哥哥出来游玩,正好路过此处,前儿去贵府上,老夫人说你来了兴易县,我们也就进来瞧瞧,你不会嫌我烦吧?”

☆、第一百一十五章 求见

若没有前世的记忆,面对这样一个长得男孩子似的豪爽女孩露出的善意微笑,云想容是绝对无法生出厌烦的。可云想容太了解刘嗪了,她城府颇深,若只有簪缨贵族的骄纵也就罢了,最要紧的是她心术不正,为达目的不则手段,这样一个人,偏生了一张忠厚老实的脸,让人见之生畏,不知她几时就会心念一转来算计你。

前世跟她打交道是逼不得已,今生却是无所谓的人,偏生刘嗪一改从前的眼高于顶,会主动结交自己,还要看她在自己面前扮青春开朗,演姐妹情深。

云想容自认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尤其是对那些对她不怀好意的人。但毕竟刘嗪今生还什么都没做过,她无法让刘嗪为她尚还未做过的事负责。

“哪里会烦,来者是客,你太外道了。”云想容客气的笑着。

“我就知道你不会介意。偏我哥哥还拦着我。”刘嗪好像看不到云想容的淡漠,挽着她的手臂很是亲热。

已经第二次提起刘清宇了。

云想容故意无视,笑道:“请坐吧。柳月,上好茶。”

“是。”

柳月下去倒茶。英姿则是垂首站在云想容身后。

躲在门帘后的楚晏见来人是个开朗的小姑娘,云想容也不可能有什么危险,就笑着离开了。

刘嗪笑着问起云想容外婆身子如何了,家里可还好之类的问题,云想容都一一作答,多余的话便没有了,明显与她没什么话好说的。

刘嗪心下微恼,但此番是她自己找上门来,也不能怪云想容不待见。心里将兄长骂了一番,却也没忘记今日前来的目的,嗔道:“几日没见,我都想念你了,你也不知道想我。”

云想容微笑着不言语。

他们有这么近吗?

刘嗪见状,越发觉得抹不开脸,失去了与她拉关系的耐心,道:“我自己进来见您,偏我哥哥是个死心眼儿,说不方便进来。还在外头马车上呆着呢。”

言下之意,要阮筠婷请刘清宇进来坐。

且正常人闻言不都会表现一番客套吗?

可云想容本不预结交恬王府的人,娇美面容上浮现了耽误了人时间的歉然。道:“早知道二小姐急着出去见世子,我就不留你吃茶了。”

“我……”刘嗪的话被噎在嗓子里,看着云想容无辜的面容,自己也弄不清她是否是故意的,若不是故意。她未免太不懂人情世故。可传言中她是个铁腕的女煞神,不可能会连她的话都听不懂。

刘嗪反应了半晌才确定云想容是故意不想理会兄长,越发觉得纳闷了。

“恕我冒昧,六小姐是不是对我兄长有什么误会?”

云想容诧异的眨眼:“二小姐何出此言?我与世子并不认识,又何谈误会。”

不认识?那自家兄长提起她就如失了魂似的,一听说云想容随母亲回外家来了。就连忙来找她帮忙,偏要问问那日赏花宴她为何不来,是不是对他有什么偏见。

刘嗪压着火气。今后还要与云想容相交,断不能与她撕破了脸皮,只能尴尬的笑着,又说了几句闲话就起身告辞了。

看着刘嗪离开的背影,柳月担忧的问:“卿卿。这样对二小姐是不是不好?毕竟她是恬王的家的小姐。”

云想容优雅站起身,缓缓走回向门外。道:“于他们之间,本就没有永恒的感情,只有永恒的利益。我对她多几分客套,她若真有什么事需要牺牲我来做成,会手下留情吗?”

柳月和英姿都摇头。

“别看我现在与她不冷不热,等真有什么事需要我们结盟去促成双赢利益,她还是会找上我的,所以我们的关系,根本无所谓一次客套与否。”

“也对。”英姿笑道:“而且小姐将来也可以说是因为外婆身子不好,担忧之下难免心情不悦。”

云想容微笑颔首。

孟府门外,刘嗪上了马车,就再也无法保持淑女笑容,恶狠狠的等着刘清宇,道:“偏你让我来,人家根本就觉得不认识你。哥,你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还害的我也跟着惹了个大没脸。”

“不认识?六小姐当真这样说?”刘清宇像是被人揍了一拳似的,脸色苍白如纸。只觉得这些年他为了让云想容能高看自己一眼苦心练字,竟然都成了笑话。

刘嗪到底看不下哥哥如此难过,转而温言开导道:“你与六小姐的接触的确是不多,她对你没印象也是正常,再说她是大家小姐,难道会主动与什么外男结交?她记不得你,正好说明她的品性端正,没有被你的仪表和家世吸引,殊不知有多少女子就等着能登上枝头做凤凰呢。”

一番话既赞了刘清宇,又夸了云想容,听得刘清宇颇为熨帖,才刚的难过果然也少了几分。

“你说的也有理。”一想到自己的事妹妹没少出力,他一个男人家,又不好拉着云想容不放直接说我看上你了打算娶你,要想博得她的好感,难免要妹妹牵线搭桥。况且刘清宇也听过一些传言,都是说云想容是个厉害人物。妹妹在云想容哪里或许也真的会受点委屈。

刘清宇看着刘嗪时的眼神便充满了歉意和感激:“妹妹,你的好哥哥铭记在心。”

刘嗪半真半假的开玩笑:“是嘛?可不要将来有了嫂嫂,就一颗心都放在嫂嫂身上,不顾着我这个妹妹的死活了,说不定真让六小姐进了门,她霸道一些,连娘家都不让我回呢。”

刘清宇闻言早已经心花怒放,云想容真的会成为刘嗪的嫂嫂?

“浑说。她若是真的进了咱们家门,自然会对你好的。”

说话间,马车外传来一个妇人的说话声:“请问,车上的可是恬王府的二小姐?”

刘嗪冲着刘清宇挤了挤眼睛,低声道:“定然是云想容回心转意了。”

刘清宇便笑着颔首,神色中略有期待。

刘嗪掀起了窗帘:“我是。‘

但见外头的仆妇穿了件靛青色的对襟细棉褙子。头发高高挽成圆髻,斜插着两根银簪子,打扮的干净整洁。

“果然是二小姐。奴婢是云七小姐身边的人。”仆妇说着话侧身让开,刘嗪就见她背后不远处的马车上,云明珠探出一张漂亮的小脸来,对着自己微笑着招手示意。

略一思考,刘嗪便有了主意,扶着仆婢的手踩着红漆脚凳下了马车:“原来是云七小姐。”

因刘嗪要亲近云想容,且知道云想容与云明珠生母之间的瓜葛,所以平日都不怎么理会云明珠。

云明珠平日与刘嗪都是说不上话的。今日刘嗪对自己确实如此客气,她也忙扶着康孙氏的手下了马车,笑道:“是二小姐。才刚我见恬王府的马车,就猜想是二小姐路过此处,来看我姐姐的。”

“我与哥哥出来游玩,恰好路过兴易县你们外家,就顺道来看看了。”刘嗪说着。面上有不忿稍纵即逝,“可是六小姐好像很忙。”

对于云明珠来说,刘嗪这句话等于向她抛了橄榄枝。

云明珠恨着云想容,又苦于自己没有那个搬到她的能力,便想要壮大自己。其中结交权贵就是最要紧的一点,先前她又听过康妈妈的分析。知道巴上了恬王家不是坏事,闻言连忙顺水推舟:“许是孟老夫人病重,姐姐跟着着急吧。怠慢了二小姐和世子,还请二位见谅,若不介意,还请进来吃杯茶?”

一番话说的彬彬有礼,为“无礼”的云想容说了话。又彰显了自己的大度。

康孙氏听的暗自点头。

刘嗪与车上的刘清宇都正有此意,也不推辞。便跟着云明珠进了孟府。

刘清宇一路上忍不住计划,要怎么样才能见到云想容,问她个究竟?所以路上没注意,险些与迎面而来来的一位儒雅书生撞个正着。

刘清宇的第一反应便是愤怒,张口便道:“哪个不长眼的!”

楚晏皱着眉,问云明珠,“怎么回事?”

云明珠好歹要叫孟氏一声母亲,在孟家虽然是个异数,却也是个主子,也知道楚晏与云想容亲近,她就越发排斥这个不搭边的表哥,与有荣焉似的,道:“这位是恬王世子,这位是二小姐。”心里暗骂你们臭做生意的,没见过达官贵人吧!

楚晏自然猜得到云明珠的意思,心下冷笑,难怪卿卿看不上这人。人已经向着刘清宇和刘嗪拱手:“原来是贵人到访,在下楚晏。”

云明珠补充道:“这位是我六姐的表哥。”

一听是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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