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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嫁到-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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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晚你媳妇见我,就说你怕有牢狱之灾,果然不假。”

沈奕昀苦笑着叹息道:“六儿神机妙算,她还与你说什么了?”

“他说,让我想办法将你偷出去。”闽王无奈的道:“她是关心则乱,也太瞧得起我的能耐了。我来看看你容易,你要是死了,我将你尸首换出去也容易。可将大活人偷走,皇帝又不是眼瞎了,哪里会肯。”

沈奕昀脑海中自动勾勒出云想容抱着东哥儿在暖炕上玩时候的情景,心下一片柔软,又有凄凉。

“义兄,我已参奏了你,你知晓了吧?”

“嗯。”

“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义兄,若真皇帝动起手来,你有几分胜算?”

闽王叹道:“若真拼兵力,打起仗来,我有六七成胜算,可你也知道,这会儿又如何能动的起来?”

“是啊。恐怕皇帝也料定这一点了。”

二人沉默,许久闽王才问:“默存,你足智多谋,依着你看接下来将如何?”

沈奕昀慢条斯理道:“我现在,是要争取能够二次上堂说话的机会。可我也知道,皇帝不可能让我活着再次上朝的。他怕我翻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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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

闽王默然,因为他知道沈奕昀说的是对的,作为敌人,皇帝是什么样的性子他们最是了解。以他的谨慎,今日利用沈奕昀当殿说出那一番话来,说不定不必皇帝亲自动手,只略微撤去防卫,藩王的人就能将他在牢里残害致死。

他看着沈奕昀,脑海中不自禁的分析起未来事情的走向。

若他们败了,那自然是一同被皇帝挫骨攘灰,到时也只能怪自己无能了。

可若他此番胜了……到时候,与他同一占线的马家和沈家,就会如当年鄂国公对皇帝的牵制一样。不在其位也不知其苦。皇帝之所以那样削弱马家的力量,还不都因为放不下心么。

他如果赢了,真的能放得下心?他会允许外租家和沈奕昀他们家做大?

一想到云想容昨晚说话时心急如焚的模样和今早离开时憔悴的面容,他心里好生不忍。

罢了,这会子成与不成还是两回事呢,就算要烦恼,也是该成功之后,否则哪里有困扰的机会。

闽王心念电转也不过是一瞬的时间,他赞同的道:“你说的是。为今之计咱们须得想个保你平安的法子来。你一人不打紧,可想容和东哥儿不能没有你。”

“义兄说的是。”沈奕昀沉思片刻,道:“我也不知能否活着回去。若不能,还请义兄想法子将我的尸首送回去。倘若我真不在了,六儿和东哥儿往后就靠义兄了。”

沈奕昀纵然知道闽王对云想容的心意,他也的确是不喜吃醋的。可闽王为人不深交时只当他是跋扈无礼,深交后才知是豁达率直,他对云想容的感情是克制守礼却也真挚到可以为她做任何事的。

如果他失策真的死了,好歹她们母子还有个依靠。

那时候他人都死了,还能计较的了那么许多?只要她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将东哥抚养成人,他也就死而无憾了。

看着沈奕昀凤眸中的不舍,闽王如何能因情敌快死了而开心的起来?他从来不是这种趁人之危的人。

“你自己的老婆孩子自己照顾。别指望我。”闽王生硬的道:“老子到时还不知是不是跟你到下头去把酒言欢呢,你难道要让想容依靠自己不成?她才十七岁,你就忍心让她守寡?!她那个身子骨,受不得刺激,说不定也急着下来找咱们俩,就算她活着,她是你的女人,你以为皇帝会放过她?”

闽王将最不好的设想一一道出,听得沈奕昀心底里发凉。

“我不会放弃的。”沈奕昀认真的道:“义兄只管放心,我会对他们娘儿们负责。只是求义兄。若真传出我的死讯。义兄能想法子替我收尸。”

闽王看他半晌。才道了句:“好。”



沈奕昀与闽王在牢中见面时,云敖也急匆匆的到了承平伯府,径直跟着下人到了卿园。不等人通传,已经站在廊下叫了声:“卿卿。”

随后才是小丫头的传话:“夫人。是永昌侯到了。”

云想容一愣,忙趿写下地,抱着东哥儿一同迎了出去。下人们敞开屋门,撩起夹竹棉门帘,就见云敖穿着身宝蓝色的锦缎白风毛大氅站在廊下,高挑的身形沉稳如松,俊秀的眉目一如从前,且平添许多成熟男子的温润内敛,那双和她一模一样的桃花眼中闪着浓浓的担忧。在看到云想容怀中的东哥时,终于软化了神色:“东哥儿长的真好。”

“父亲。”云想容屈膝给云敖行礼,道:“您怎么突然来了?快进来说话。”

二人到了外间,云想容刚要将东哥儿交给朱瑞家的,却被云敖拦下了。他逗弄了孩子好一会儿才道:“这孩子长得随了你,你小时候就是这么可爱。”谁知长大后竟养成这样性格。

云敖看着被朱瑞家的抱下去的东哥儿,不免有些怅然。是怅然那些再也回不去的时光还是怅然如今的世态炎凉,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云想容双手将茶盏递上:“父亲爱吃的六安瓜片。”

云敖“嗯”的应了,接过茶盏来啜了一口,才慢条斯理的道:“默存被太后吩咐下了天牢。”

云想容心里咯噔一跳。即使是早就猜想到会有这一日,她还是本能的发抖,手也凉了。因为沈奕昀一旦进了天牢,就定不可能活着出来。她定的那个计策绝对会激怒皇帝。

皇帝如此骄傲的人,被一直以为很好利用的人如此耍弄,难道会善罢甘休?更何况他那般多疑,哪里能信得过沈奕昀?

见云想容只低着头沉默不语,云敖心内暗自点头。遇事不惊,塌天的事在她眼中也不过只是略让她情绪波动而已,云敖不仅又有了多年前的想法——若是云想容是个男子,该有多好。

“卿卿,如今你可有对策?”

云想容苦笑道:“我也不知沈四安排了什么。我手里倒的确有一些人,可总不能去劫天牢吧。那样会逼得皇上更快杀了他的。除了死,皇帝如何能放他出来。”

云敖道,“以为父的对皇上的了解,就算死了他也不会放心,鞭尸还是斩首分尸也都做得出来的。”

越是如此惊吓,云想容的心反而平静了:“父亲说的是,如果我是皇帝我也会如此啊。罢了,一切都看上天的安排,若真是已经到了绝路,坦然接受也就罢了。只是我也不会让皇帝那么好过,就算是死,也要咬下他一块肉来!”

她的表情洒脱,似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让云敖看的心头顿生豪情。如此洒脱不羁的女儿是他养的,若是一般女子,这会子岂不是要吓哭?她却能如此镇定,还能发豪言壮语。

真好!

“你放心,为父会想法子的。”站起身,云敖道:“你如今也是做了母亲的人了。遇事多考虑,不要一时冲动做了不可收拾的事。人说为母则强是好事,我倒是担心你强的过了头,招人忌惮。”

云想容莞尔。

虽然云敖曾经绝情,然关键时刻到底也是自家人向着自家人。

她便笑着应是,送了云敖出去。

云敖离开承平伯府,与康学文一同牵着马溜达了一段路,直到出了探花胡同,才似打定主意一般翻身上马,道:“走,去薛府。”



五日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断,朝廷发生这样大的事,皇帝又是下了死命令,且所议论的推恩和削藩政策又都是那些满腹报国热忱学子们在乎的事。

五日后,果然各州府的议论结果都快马加鞭的开始运往京都。

然即便效率再高,还是耽搁了一些时日,等大臣们将整理好的折子交给皇帝时,已经是十月二十了。天气已经很寒冷,地上铺着薄薄的雪,连呼吸都是冷透人心的。

但是再冷的天气,此时也冷不过皇帝挂了霜的黑脸。

奏折上所奏,天下举子对于推恩政策有八成的人支持,可支持问闽王罪的人却是只有五成。他不仅又狠狠地骂起了沈奕昀。如果不是他狡诈,破坏了他的计划,这会子天下学子赞成先定罪晋王的人数一定占八成以上。他只需顺水推舟,即可解除心腹大患,又可以博得贤德君主的美名。

都是沈默存的错!

烦躁的将折子扔在地上,皇帝恨不能立即杀进牢里将沈奕昀碎尸万段。

左相刘彦玉沉重的问:“皇上,闽王在民间声望破高,且因当年曾被议储,手中还握有西北三十万兵马的虎符,降天锏又是上打昏君下打谗臣……臣觉得,此事若要解决,当快刀斩乱麻,若让闽王有喘息时间做好准备,国家堪忧啊!”

刘彦玉所说皇帝哪里能不动?

他略微沉思,便有了计策,道:“明日召集文武百官,于太和殿议政,届时再提沈默存出来重审大意。朕乏了,你们下去吧。”

“是。”刘彦玉躬身行礼,小心翼翼退了下去。

皇帝则是眯着眼想了片刻,叫了夏辅国:“你去,让尉迟即刻过来。”

“遵旨。”

尉迟凤鸣得了夏辅国的消息时,正在公主府陪柔嘉长公主下棋。听闻皇上急召,他的脸色就变的有些凝重。

“皇上今日心情如何?”站起身,接过侍从递来的大氅披上,尉迟凤鸣跛足跟着夏辅国往外走去。

夏辅国知道尉迟凤鸣受皇帝其器重,如今又是驸马,前途无可限量,便笑着将今日发生的事都说了,也好让他心里有个数。

尉迟凤鸣听过,略一想就已经明白了皇帝的意图。

见了皇帝,听了皇帝的吩咐,他暗笑自己果然没有猜错,皇帝是留不下沈奕昀的。

“你此番去,务必将沈默存截杀在半途中,确保万无一失,还要造成沈奕昀是被藩王杀害的假象。”

“是。”尉迟凤鸣行礼。

皇帝果然阴狠。沈默存被藩王截杀,天平即刻便会倾斜,民众的力量可是无穷的,尤其是那些腹有诗书的学子们。届时皇上削藩必将受到学子们的声援,天下舆论也会到倒向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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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六章

皇帝摆了摆手,尉迟凤鸣又行礼,随后跛足退下。走在皇宫冗长的宫道上,望着红墙碧瓦上薄薄的积雪,不知为何,心中却有终于要了结一切仇怨的释怀。如今斩杀沈奕昀已是名正言顺。他一死,云想容便成了寡妇,皇上先前又有过授意,对云想容如何全凭他的喜欢,只要不做的太过,以柔嘉长公主温顺的性子,他应该会如愿以偿。

到这个时候,对于他来说,与云想容如何已经不是从前单纯的喜爱,而是一种别扭的执念。就仿佛童年时想要的遥控飞机,家里人一直没给他买,长大后自己买来,虽不觉得那样迫切的想玩了,可心里却也是满足的,那是一种“终于得到”了的感觉。

尉迟凤鸣离开皇宫后,跃上马背,只带了柴彬一人直奔了承平伯府的方向。从皇宫一路走来,他们感觉得到连日来京都城中压抑沉闷的气氛预发浓烈了,甚至还有学子当街吵起来的。

自皇上将推恩削藩之事提上日程,临近各地来的满腔报国热忱的学子就渐渐的齐聚在此,事关大周朝存亡,他们都是来听取第一手消息的,如今并非赶考时节,可客栈里已经住满了人,酒肆茶楼中随处可见三五学子聚在一处,有志同道合相见恨晚的,也有意见相左争论起来的,就如方才挥拳相向的两个那般掐的如斗鸡似的,这几日随处可见。

“凤鸣少爷,咱们要去哪?”

“承平伯府。”

柴彬皱眉,他如今已有了年岁,虽然常年习武身上壮硕,可岁月仍旧在他脸上雕琢出痕迹,眼角已有了很重的鱼尾纹,尤其皱眉时,眉心就有川字行甚深的沟壑:“凤鸣少爷,这会子去沈家似乎不妥。”

“怎么说?”尉迟凤鸣放缓了速度。

柴彬则策马快步跟上与之并肩而行:“云氏是个足智多谋的女子,绝非寻常女子可以比拟。您许久不去,好端端这会子去,她怕会多想呢,万一知道了什么影响了明儿个您的行动可怎么好?”

尉迟凤鸣闻言略微思索,道:“你说的固然有道理,可我若是不看看他那个愁苦的样子,就觉得心里不甘。”

“明日过后,您要看多少还看不得?”

“你说的也是。”尉迟凤鸣笑着一拍柴彬的手臂,道:“多亏你提醒了我,否则岂不是要坏事了。这会子你跟我去。先拣选人。以备明日路上伏击吧。”

“是。”

尉迟凤鸣勒缰绳调转马头。冷笑道:“明日行动的还不知有几伙人呢,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东哥儿不哭,不哭了。”云想容抱着东哥在地上打转儿,孩子自打晚上吃过了奶就一直哭个不停。这会子嗓子都哭哑了,原本最喜欢戴的虎头帽也耍脾气的摘了远远丢开。

云想容急的想哭,拉着柳妈妈和卫二家的问:“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哭!大夫看了说没事,可这样儿哪里就像没事了?”

卫二家的抿着唇,眉头紧锁的道:“人都说小孩子眼明心亮,东哥儿平日那般乖巧,今夜却哭个不停,难不成是看到了什么或者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儿?不行,不行。我得先去给菩萨上柱香。”

卫二家的虽不明说,可沈奕昀如今身陷囹圄却是不争的事实。云想容也一直在心慌,孩子哭的她抓心挠肝,如何都哄不好,卫二家的的话更让她觉得绝望。

夜晚。总是让人能感觉到彻骨的寒冷,一些负面的情绪在白日里没有的,夜里却会放大。

云想容和朱瑞家的、柳妈妈、英姿几个拿着玩具温声软语的哄,好容易东哥儿抽抽搭搭的渐渐止住了哭,云想容额上也冒了凉汗,心慌的手指头有些抽筋儿似的,怕跌了孩子,忙将东哥交给乳娘,吩咐玉簪:“快去拿我的保心丹。‘

几人也都看出她脸色不好,玉簪忙去取药。刚出门,却和疾步回来的卫二家的撞了个满怀。

“哎呦!”

“卫妈妈,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急匆匆的做什么?”

“我去拿夫人的保心丹。”

玉簪越过卫二家的跑了,卫妈妈则面色难看的到了里屋。见云想容平躺在暖炕上,脸色发白,嘴唇发青,知是被孩子连续哭了这么久烦躁的心悸发作了,到了嘴边的话只能咽下去。

柳妈妈看出卫二家的神色不对,就拉着她到一边说话。

云想容隐隐约约听见他们说:“……怕是不好……上了三次,断了三次……”

英姿和朱瑞家的抱着东哥儿去厢房,玉簪和玉壶玉钗等则在屋里服侍云想容用药。

刚扶着她坐起来吃了保心丹,外头就有人低声传话:“夫人,褚先生求见。”

云想容忙道,“让他进来。”

“夫人,要不您先缓缓……”

“不必,我好多了。”

云想容扶着玉簪的手起身,披上白狐腋大氅走到明厅,见楮天青面色很是不好,心里咯噔一跳:“怎么了?”

楮天青抹了把汗,抿着唇从怀里掏出一物交到云想容手上。

那是雪白中衣的一角,上头是云想容曾经亲手为他绣上的小小的“六”字。当时服侍他穿上此中衣,沈奕昀还嬉笑着道:“你就是不想和我分开,要我随身带着你的名字,想着你。”

她却不害臊,认真的道:“正是这个道理。”

如今,这个淡绿色丝线的“六”字旁,多了一个血书成的“四”。血渍已经干涸发褐,在染尘的中衣上显得触目惊心。

云想容的眼泪一瞬就涌上了眼眶,紧紧攥着手中的衣角,“褚先生,他怎么了?”

楮天青道:“天牢里没有咱们的人,这是闽王身边的人给送来的,说昨儿闽王去看四少爷时,四少爷扯了衣裳,咬破手指写了这个,让给您送来,说您看了就会懂的。”

云想容闭上了眼。含在眼眶中的热泪簌簌落下,她却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沈四或许,回不来了……

明日朝会,皇上要重议削藩推恩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天下。在如今学子们支持与反对对半的情况下,皇帝哪里能不利用沈四再做一次文章?

试想,一个为了国家大义声讨藩王勋贵的清流之首,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被闽王杀害,天下学子的天平会往哪方倾斜?那些反对制裁闽王的学子就是敬重闽王在福建的表现才力保他。闽王如果真做出这种行径,传了开来。必定会大失人心。皇帝的削藩就会得到至少八成以上学子的支持。

在天牢里不能作为什么。恐怕明日天牢去往早朝的路上就会有皇帝的伏击。那是一条黄泉路!就算沈四浑身是铁。又能捻几根钉!

皇帝真的好狠!

难怪东哥儿那样反常的哭。

难怪卫妈妈去上香,连着断掉三次。

难怪她的心这样慌。

她虽说过那些话,可事情真要发生,她就发现自己并不是那么坚强。她不想失去他啊!

“褚先生。”云想容倏然张开眼。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此时已经布满血丝,神色坚定的道:“我们手中如今可用的人有多少!”

“夫人的意思是?”

“我的灵均楼里多是买卖消息,并不像伯爷的手下,不乏武技高强者。皇帝老将我夫婿逼到如此地步,就算死我也要与他死拼一回!”

“夫人要劫天牢?”

“天牢怕打不进去。但是明日天牢去往早朝的路上,皇帝定会派人截杀伯爷,那个时候也是我们出手的最好时机。”

楮天青略一想,就觉得云想容说的真切有理,忙点头道:“就算拼了我这把老骨头。也绝对要救出四少爷!”

“好。那等下我们就现行部署。麻烦褚先生去叫昆仑和小猴儿进来。”

“是。”

楮天青拱手应是。

云想容则是吩咐小丫头将柳妈妈、卫二家的、英姿、玉簪等都叫了来,又让朱瑞家的抱着东哥儿到前厅,还吩咐了玉坠立即去请楚晏和嫣凰。

众人一见云想容在明亮珠光下发红的眼和前所未有端凝的神色,就知事情不对。

云想容沉默不语,将东哥抱在怀里。小家伙终于哭累了。这会子闭着眼嘟着小嘴睡着,到了云想容怀中,似是熟悉母亲的味道,立即往她臂弯里钻。

云想容脸颊贴着东哥儿的脸,终究忍不住,泪水扑簌簌落了下来。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四少爷?”卫二家的急的快哭了。

云想容摇头不语。又亲了亲孩子。

楚晏与嫣凰急匆匆赶来时,正看到云想容抱着孩子哭的如此无助,一众仆婢立在一旁劝说,劝的自己都跟着落泪。

“卿卿,你怎么了这是?是不是默存……”

“晏表哥。”

云想容站起身,抱着东哥儿走到他跟前,屈膝就要拜下去,嫣凰连忙眼疾手快的扶着她的手臂:“您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您尽管说就是了,我与载文能有今日,全靠您与伯爷,就算是豁出性命我们也在所不辞。”

楚晏连连点头:“嫣凰说的是,卿卿,你要表哥帮你做什么?”

云想容哽咽着道:“沈四……那里怕是不好。我必须留下,尽最大的努力救他出来。就算不能够,我也宁可要咬下狗皇帝一块肉来。我可以死,可是东哥儿还小……求表哥和表嫂,带着东哥儿趁夜离开。”回头望着朱瑞家的:“不知你可愿意带着东哥儿离开?我知道你有家在这里,你若不愿意,我不勉强。”

朱瑞家的闻言,扑通一声跪下,坚定的道:“夫人,我当家的是沈家的家奴,深受老侯爷大恩,如今沈家有难,我若自己回去了,我当家的定要打死我,且小公子这样乖巧,我舍不得……夫人放心,只要有我一日,绝不会让小公子饿着冻着,请夫人为了孩子保重自己,孩子不能没有亲娘啊!”说着话,重重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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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

如此悲伤分别的场面,使在场众人都禁不住落了泪。云想容一手抱着东哥儿,一手扶起朱瑞家的,又对卫二家的和英姿道:“你们就陪着一同去吧,也好有个照应,你们在,也多一重保障。英姿如今也有了身子,跟我呆在一起怕是太危险,无论如何你怀着的是卫家的骨肉,也不能在为了沈家的事害卫家绝后。”

“夫人!我要留下!”英姿不依。

云想容沉声厉目,斥道:“这个时候你还不听我的吗!我身边有玉簪他们四个,还有伯爷身边的那么多好手,不会有事的。卫妈妈,你这就带着英姿去收拾行李。”又对朱瑞家的道:“你也去预备一下。”

英姿还要辩驳,卫二家的就拉着她的手出门。英姿知道云想容是为了她着想,她怀有身孕,不适宜打打杀杀的,且当年卫家为了沈家已经付出足够多,现在即便要卫昆仑留下帮忙,也好歹要给卫家留后。

可她在乎的人都在这里,她如何能放得下心?然而卫二家的握着她的手那样紧,似警告,也似哀求,她还是妥协了。能保护云想容的孩子不受伤害,也是要紧的差事,她必然尽力而为。

云想容看着怀中睡的略不安稳的孩子,亲了亲他的眼,又亲亲他的脸蛋,最后一咬牙,将东哥儿交到嫣凰手中:“表嫂,若我与伯爷有什么不测,东哥儿就都靠你与表哥照看了。那时候,千万别告诉他我和他父亲的事,我希望他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长大,只做个平凡的公子哥儿,不要背负着仇恨……”话知此,云想容仿佛又看到当年才刚六岁的沈奕昀化装成女娃,与卫二家的如叫花子似的去拢月庵投宿,还谎称他名叫菊|花,是个难民。

沈菊|花。她叫了他多少年……

这个人或许不久于人世了。

云想容的泪如何都控制不住。

“夫人,您保重啊,您才服了保心丹,不能这样伤损身子。”玉簪在一旁扶着云想容。

嫣凰则重重点头:“你放心,只要有我一日,就有东哥儿一日!就是将来我自个儿的孩子饿着了,我也不会饿着东哥!”

“正是这个道理,而且默存足智多谋,许是虚惊一场呢?或许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呢。”

“表嫂,表哥。东哥就拜托你们了。”云想容擦了泪。微笑。于这个问题上。她已经不想在想太多的绝望。如今她要做的是振作起来,尽可能的让沈奕昀平安归来。

不多时,卫二家的、英姿与朱瑞家的就都收拾了包袱前来。云想容嘱咐了他们一番,依依不舍的送至廊下。

英姿被卫二家的拉着手。一步一回头,终究还是跟着楚晏等人离开了卿园。

看着消失在夜幕下的一群人的背影。云想容闭上眼,右手紧握着廊柱,玉甲因用力而折断,指尖渗出血丝。可她丝毫不觉得疼。似乎只有身上这样疼了,她的心才会好受一些,她才能意识到自己还是个活人。

眼见着楮天青与卫昆仑、小猴都在一旁安静垂手而立,云想容深吸了口气,平静心情。沉稳的道:“咱们商议一下吧。”

“是,夫人。”三人齐声做答,卫昆仑答的最为响亮。

因为云想容在最后一刻,将他的母亲与妻子还有未出世的孩子都驱离了危险,他心下十分感激。为了营救沈奕昀,正是热血澎湃……



阴暗的牢房中,墙角简陋的木质小桌上,油灯已快燃尽,豆粒儿大小的一点光亮被斗窗吹入的寒风摇曳着。

沈奕昀披着大氅,长发散乱披在脑后,面对墙壁而立,仰头望着窗外逐渐泛起光亮的天空。长发吹拂他鬓角的碎发,他也懒得去理会,只是闭了闭眼,叹息一声。

是时候了。

抠出藏在牙缝里多年的那颗药,他拿在手中,算着时间。他不知这药会不会有用,也不知会不会有人及时出现。可是如此坐以待毙,根本不是他的作风。

左右是要被皇帝利用干最后的剩余价值,其中的差别只在于他死在谁手里。他宁可选择自己了断。

“六儿……”口中喃喃叫着她名字。沈奕昀脑海中,前世今生一些事都如一幕幕的图画出现在眼前,他前世的孤独,今生再次经历家变的痛苦,逃亡,然后他就遇上了六岁的她,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从一开始她不过是个平常孩子,逐渐转变认识,到在兴易县重逢时,他竟然被她逼的不得不低下头来与她谈判……

这一路走来,他们从敌人,慢慢变做了同盟、朋友,随后是他单方面的爱着她,保护她,最后得到了她的真心作为回报。

一直到东哥儿降生,他的人生虽还有遗憾,却已经很完满了。

沈奕昀闭上眼,将那小小的药丸外头坚|硬的壳用门牙磕破,一股苦辣的滋味瞬间盈满唇齿。沈奕昀的神智一下子便的模糊,踉跄两步倒在铺着厚实稻草的地上,手脚渐渐被抽去了力气,变的不能控制,随即这种失控,由四肢向他的头部蔓延。他能真切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渐渐麻木,意识也越来越不清楚。

“六儿。”

最后一句话,他叫了她的名字。他以为叫了很大声。可实际上他只是嘴唇动了动,根本没有发出声音。

送早饭的狱卒进了门来,见沈奕昀倒地不起,惊慌失措的往外通传去。

尉迟凤鸣的了消息带着柴彬赶来时,却见一个不可能出现在天牢的人正站在沈奕昀所在牢房的门外望着里头御医给沈奕昀诊脉。

“薛公子。”尉迟凤鸣端正行礼。薛韶之可是皇帝最信任的人,如今管理皇帝内帑,又从不参与任何一派的朝政,很是内敛的一个人,他为何会在此处?

薛韶之闻言,看向尉迟凤鸣,只是对他微微一笑。早些年受了宫刑之后,能少说话时候薛韶之已经不开口了,大多数的时间他都用来看佛经。

几人一同看向大牢里,御医们收拾了引枕。回头禀道:“回薛公子,沈伯爷已经气绝。只是恕下官愚昧,瞧不出沈伯爷到底中了什么剧毒。”

“这可怎么好。早朝已快要开始了。”一旁小太监心急如焚,如此关键的时刻,办不好皇上吩咐的差事,他的脑袋还能保住么!

尉迟凤鸣这会子则是失神望着躺在稻草上的人。

长发散乱,面色煞白,双目紧闭,嘴唇发青。仍然是俊俏到让男人嫉妒又唾弃的容颜,却在也不会张开眼。将凤眸中如深潭古井一般幽深的眼神看向任何人。

他就这么死了?

不。他还没有亲自出手!沈默存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尉迟凤鸣推开御医。跛足快步进了牢房,蹲下沈,手碰触沈奕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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