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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妻主有点钱-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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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烈燕对视着她,轻轻的点了下头,眸中滑过几缕复杂的光芒。

柳焕的眼睛里夹在着怒火和不解。“我不是怪你安排他们任务,只是在这之前你怎的连商量都不打一个,你还当我是你哥哥吗?”

柳宁苦笑,终是摇了摇头。“抱歉,我不能说!你若还是我大哥,就不要逼我!否则,军法无情!”

瞳孔猛然睁大,又一点点收缩,她能看到自己冷漠无情的脸深深的印在大哥眼瞳里,是伤害亦是不能说的保护,她开始明白做大人物该有的心情。

胸腔起伏,柳焕激动得眼圈涨红,好半天没有吐出一个字。

“带路夫郞下去休息!”说完话,柳宁不敢看大哥的眼睛,急忙背过身,死死的盯着空中一点,好让自己的情绪不外放出来。

“柳宁,你还是我妹妹吗?”领走前,柳焕压抑的哭声在背后响起。

浑身一震,几乎制止不住的抽痛。她不是啊,可在穿越来时她就已经将兄弟两当成自己要保

护的存在。

大哥,对不起!

这件事过后,柳宁没有再出门一步,整日窝在床榻上,思念着远方的人,担心着他醒来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放我进去,柳大侠,柳宁!”

“元帅下了命令,谁都不能进去。赵小郎请回!”

“我就进去说两句,很重要,耽搁了会出人命的,出事了你们承担得起吗?”

外头的声音不依不饶,柳宁揉着酸痛的胳膊,竟想着问题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听这声音,是赵莘,不知道他突然到访是做什么。

“让他进来!”

赵莘一喜,连忙推开阻拦的兵器,从底下一钻,直接溜了进去。

“你快跟我来,出事了!”

柳宁眼皮子跳了跳,来不及多想,抓了件外袍就往外走。“谁出了事?”

“不是我们家的人,是扈大将!”

柳宁抱着的外袍掉到地上。

☆、134 同时生病

扈芷浑身绷着白色布条,浓重的中药味,熏得人几乎踏不动进门的脚步,此时她仍处在晕迷中,柳宁的脚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

“你们是如何发现她的?”难受归难受,心里还留有一丝理智。

“我回别院的路上,瞧见扈将军倒在溪沟边。”赵莘赶忙解释。“你放心,此事只有我一人知晓,伺候的下人都是我的心腹。”

想到赵莘的处境,柳宁浑身张开的倒刺顺服下来。

“谢谢你做的这一切!”他的用心她如何不懂,只是不能懂罢了,不能在一起何必给别人留下希望。

赵莘笑得不太自然,“没事,扈将军是大英雄,换做是谁都当出手相救。”

柳宁不语,着人将扈芷抬出去,另行安排在小宅子里。到晚间,人发高烧,城里的大夫守了一夜才算平复下来,柳宁也跟着熬出了红眼。

“……水!”

柳宁从呆愣中低下头,一个健步冲到床前,由于坐得时间太长,一下跪到了地上,疼得掉出几滴冷汗。

“水——”含含糊糊的又一声呓语。

确定自己没听错,柳宁撑着椅子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清水,扶起扈芷的脑袋。想是昨日烧得厉害了,连着喝了三杯,人又晕睡了过去。

这种时候想问出什么是不可能了。军营里因为柳宁一夜未归又炸开了锅,方走到大营门口,就被一群士兵围上了。

“元帅,您总算回来了!”一些小兵喜极而泣,又看柳宁跛着腿,各自露出担忧之色。

“外头出了点状况,备战如何?”扯了扯嘴皮,一手搭在一个小将身上,借着她的胳膊让自己站稳。

“回元帅。吊桥已经架上,北蛮人集结军队日夜守在对崖,还朝着这边放箭。”

嘴角浮起浅笑,北蛮人也学得聪明了。真是不好的改变。

“元帅,你一个晚上跑去哪里了?”马芳同杨大锤等人听到消息寻来,一个个脸上带着明显的担忧,看柳宁除了有些疲惫,没有其他状况便舒了口气。“腿咋了?”

揉了揉眉头。“摔的。”说完,有些尴尬的望天。

“噗噗——”几人不敢置信的在柳宁脸上睃上睃下,怕是如今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我要的东西都准备齐了?”

杨大锤点点头,“除了洪大夫的药粉,其他的都放在书房。”

“嗯,派人日夜守着。我去睡会儿!”打了个哈欠,靠几个小将扶着回到自己房里。

马芳在后头瞪了瞪眼,偏着脑袋看看柳宁又回头看看杨大锤。“你说元帅昨晚上干嘛去了?”

不动声色往后挪了几步,杨大锤手里的锤子扛到肩上,准备扮空气到底。

“傻大个儿!一点都没有阮七妹好玩儿!”嘴里这样埋怨着。手还是痒痒的抓到杨大锤胳膊上:“听说赵家那小子昨儿下午来军营了?”

抓着后脑勺硬邦邦的从嘴里蹦出几个字。“不知道!”

面上一拧,马芳拿眼睛瞪她。“咦,你说,你除了舞大锤子你还知道什么?”

“吃饭!”一般正经的丢出两字。

噎得马芳直翻白眼,“你你你……饭桶!”气呼呼的转身走了。

柳宁一觉睡到华灯初上,出门也没见到柳焕,看样子气还没有消。罢了,就让他自己折腾吧,总有想明白的一天。

“人醒了。”冷冰冰的字从嘴里飘出,一股冬日的寒气扑面而来,浑身莹润着漏水珠子,也不知刚从哪里回来。

柳宁嗯了一声。从车稚身边擦过,忽然站住脚。“你受伤了!”

没有应声,车稚僵白着脸抱着剑往自己屋里走。

莫名其妙!柳宁抱着胳膊抖了抖,进里头,就见扈芷半靠在床头坐着。旁边放着的药碗已经空了,见是柳宁进来浑身绷紧的肌肉松懈下去。

“身上的伤谁弄的?”

扈芷面色难看的回忆。“当时夜太黑,没有瞧清楚,他们人数众多,我只来得急逃跑……”

“有什么特征?”

皱了眉头,扈芷紧抿嘴唇。“他们行动规整,倒像是经过军队训练的,从出手的狠劲来看,是想致我于死地。”

“我二嫂呢?”

“她住进了华府,我急着赶回来一路飞奔,也不知何时叫这些人盯上了!这些年随圣上办事,得罪的人太多,实在没办法想出来是谁,好在没有让他们得手。”扈芷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于大人交代给三殿下的!”

“好,我替你转交,你躺着好好养伤,晚上我派一队人过来,军营的事就不用操心了。明日是大站之日,我估摸要耽搁两日过来,你自己小心安全!”将玉佩揣进怀里,柳宁奉行想不透的事便不想,一跛一拐的往回走。

“腿怎的了?”扈芷终于瞧见了她的异样状况。

“磕的!正好来你这里顺一瓶药。”自嘲的笑笑,拿了一瓶外伤膏,对着扈芷摆了摆手。“银子记账上。”

背后一个枕头飞过来,差点砸到柳宁的脑袋。

什么时候了还不忘讹钱,当真是欠打,扈芷满脸黑雾,她的一点军饷都快倒负了,再扣她拿什么娶夫郞,拿什么养家人?

“这么大火气,我看你也不用养伤了,直接明日上战场吧,就你这副扮相往那儿一站,保准全营将士精神抖擞,战意凶猛!哈哈哈……”瞧着后面鼻子都快气歪的人,柳宁跛着脚赶快跑,她也就能在扈芷受伤时欺负一下。

“咚咚咚!”均匀三声敲响房门,一阵衣物索索响,车稚的脸自敞开的门口露出来。

“给你!”将药瓶子一扔,撑着门框看他,难怪这半天才开门,原是在沐浴啊,身上还带着一股子水汽儿,头发披散着,别有一番男人味道。

下意识的伸手接住,看见手中的药瓶子整张脸都黑了。“我不要!”

“啰嗦,受伤了逞什么强,男人身上留疤了,以后妻主会不喜欢。”柳宁一手挡回去,撒腿就走,省得被他冷不丁蹦出来的话郁闷死。

车稚的眉头越拔越高,千年不变的脸上浮出淡淡的粉红。难道她家夫君来月事还用药的?他不理解的揉了揉眉心,可这种事又不好找人问,只得拿着药瓶眉头一挑再挑,完全忘记了柳宁后半句话。

回到房中,柳宁一夜挑灯做东西,明日成败全都看它的了,不想叫别人将这种杀伤性极强的武器提前发明出来,全程她都是自己操作,弄多少用多少,这样也就没人拿到成品有研究的机会。

“元帅,吊桥全部搭好。”蒙蒙亮,士兵们全守在崖边。

忙活了一夜,柳宁有些疲倦。“击鼓叫阵!”说完咳嗽两声,站在城楼高处拢了拢外袍。

彼时几十里之外,一辆马车停在山间,程青逸抱着肚子浑身直冒冷汗,又是咳嗽又是发热,几个月未出现的老毛病又犯了。

“湿柴点不燃!”程月娇急得都快哭了,身上的衣袖裤脚全撕了,露出白色里衣裤。

“三小子,你撑住!”秀才将马车上的被子全搭到程青逸身上,可身上的温度就像流失了一般,越来越凉。

程青逸睡得迷迷糊糊,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妻主……青逸不要回去!”

“这傻孩子!”秀才眼里泛出泪花。前面还看他一声不响的坐着,当他是无事来着,原是心里压着不想叫他们担心。

“别急,会有办法的。”疱三妹一改跳脱的性子,安慰起两个自乱阵脚的人来。她已经砍了好些树枝,可惜都是湿的,前些日子下雪,天气一阵阴沉沉未晴,这会儿山里根本就没有干燥的地方,难不成把马车卸了?

外头风大这病中吹风岂不是病上加病?疱三妹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儿。

“娘,我是不是说胡话了!”里头的程青逸又清醒了过来,脸上带着不太正常的酡红,烧得整个嘴唇都起了褶皱。

“没有,娘守着你,你再睡会儿!”

程青逸艰难的扭动脖子,“这是到哪里了?”

从昨天开始他就觉得脑袋昏沉得厉害,心里又挂念着柳宁,便一时不查昏睡了过去,一觉醒来都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什么地方了,只觉做了很长的梦,梦里有一头短发的妻主,有车如流水的繁华世界,有着各种他从柳宁那里听来的物件。可他冲不进去,她的妻主被隔离在里面,躺在白色的房间里,他感觉自己在那边待了好些日子,从天亮到天黑再到天亮,看着里面的白大褂忙进忙出,他差点都忘了自己是谁。

“我想看看外面!”

秀才很想说他不能吹风,可对上他面上的神色,所有的担忧都被抛开了。

“红枫林啊!往右边走有个村子,我们去那头户人家,那是我跟妻主曾经去过的地方。”说着,程青逸嘴角浮出一丝弧度。想起柳宁骗他看小的事情,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她可真坏,就会成天捉弄她,也不知是怎么当上大元帅的。

疱三妹不疑有他,立即叫程月娇上车,打马往枫林右边走。

村子不是一般的偏僻,又没有明处的路,一路的树林做遮掩,到头了方看到几处低矮的茅屋篱笆院子。

☆、135 恶战

这一会儿,程青逸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院子里两位老人一个在劈柴,一个在灶间忙活,看见马车,都停住动作看过来,瞅着车眼熟,却见下来的是几个生面孔。

“老人家,借个宿,家人生病了……”

程月娇的话没说完,秀才已经卷了被子一起将程青逸抱了下来,只露出一张烧红的脸。

老太太仔仔细细将几人打量了一遍,在看到程青逸后,手里斧头摔到地上,连忙奔过去开门。

“死老太婆,慌慌张张的做什么!”老头儿扔了火钳,不悦的看向老婆子,用身上的围兜擦了擦手,起身跟过去瞧热闹。

“愣着做什么,这是程小子!”老太婆眼睛一利,招呼着几人赶紧进屋,上回铺着的床还没有收拾,这会儿摊开,直接将程青逸安置在上头了。

热乎乎的水端上来,吹了吹,给程青逸一口一口喂下去,老头子半点不让程家人沾手,那在意的态度就跟自己亲孙女婿样的宝贝。

老太婆已经趁着这点儿时间,找了些能治风寒的又不伤孩子的草药给熬好了,看里头忙送进去不忙着喂给程青逸喝。冲干站着着急的几人招招手,一并带到外头大屋里。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柳丫头做事太不小心了!”老婆子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将几人吓得反射性一蹦。“还有你,瞒着什么事儿没说!”老人火眼金睛的盯着疱三妹,口里说的话相当不客气。

疱三妹满心惊愕,死咬着牙齿,冰着一张脸沉默着。

“算了,你们营中的事我管不着,只程小子就留我这了,省得路途颠簸!”老人脸色一摆。态度很明显的说着,自哪来回哪儿去吧,只程青逸她扣下了。

“那怎么成,我三哥自然得由我们照料!”虽说这老人对三哥好。可他们还是亲人来着,打断骨头连着筋,让外人照看这不是给匡娘亲脸么。

秀才垂着头,眼中不知在算计着什么,好半天才抬起头看程月娇。“你跟你三哥就留在这,我跟疱护将回营地去。

“不成!”

“这是我的决定。”秀才沉重的吐出一句话,说什么她也得回去把柳宁暗算她的事弄个明白,她一个四十多岁的了,又不是没见过风浪的,大难之前竟逼着她逃。成何体统,让她有何颜面再看军中姐妹。

程月娇的手捏成拳头,定定的看着秀才,恨不得将她的脸看出洞来。

“行了,吃了饭。你们三个一齐滚蛋,老婆子没那多粮食伺候!”老人一垂定音,由不得三人反驳,背着手继续上外头批柴火去了。

柳宁这边战事已经拉开帷幕,数十架吊桥同时放下,崖边士兵推着推车,忙进忙出。战鼓雷动,却不见士兵直接往吊桥上冲,这让原本就守在对崖的人等得心里有些发毛,但有一点他们值得庆幸,对方的吊桥只能伸到一半,也就是说只要吊桥上来人。飞渡过来不是件容易的事,还会当靶子让他们射。无论战与不战,他们都处在绝对的优势地理位置。

柳宁忽然挥动旗子,同时手掌外推。底下的士兵已然摆列好阵型,打每座桥边分立出三排持盾手。在柳宁变化的旗子指示下,做出转身向前的动作,一步一步向前挺进。

黎烈燕还是初次看柳宁指挥作战,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底下的崖壁,好奇柳宁会用什么法子渡过去,心中热血澎湃。

“咳咳……”极力的隐忍,柳宁的嗓子还是一阵阵痒得难受,不时蹦出两声咳嗽。手中的旗子又变化了方向。又三队分离出来紧跟在盾牌手之后,每队队长怀里端着一盒东西,队员各自手拿火折子。

看得云里雾里,黎烈燕使劲儿往柳宁脸上看了看,发现确实查不到什么信息,便手指敲打城墙护栏,继续观看,随着愈来愈逼近吊桥尽头,呼吸也忍不住迟缓起来,越来越弱小轻微。

只听一声铜锣鸣响,原本举盾的几人全都站在原地,摆好盾牌,往上相叠,成了一道抵挡箭支的屏障。

敌军的箭支,自他们上吊桥开始,就没有停止过射击,只是这次,他们注定要失望了,柳宁没有采取弓弩互轰,而是用了类似于信号弹的迷药弹,小兵们举着手中的竹筒站直身子,斜五十五度角,只听‘轰轰轰’炸响,无数白烟散在北蛮人军队上空,跟着撒下一层粉末。

第二声铜锣响起,原本立在桥边放吊桥的人员,拿长棍推起桥下的原木来,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这是要做什么?”佘翰高扬着脑袋,恨不得自己拥有千里眼,能将底下细枝末节的情况看明白。

原木与桥体是平行的,乍一眼看去,会以为是桥身再带的底座,现在发生的状况却让所有人都傻眼了。原本停滞不动的持盾手继续往前踏步,并且完好无损的站着,没有掉到崖下。

“这……出鬼了!”佘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军队确实在前进。

迷药的干扰,惊动了北蛮人的士兵,让他们搓手不急了一阵,有心思沉稳又侥幸没有中迷药的士兵,将桥上的变化看得清清楚楚。

桥底有一条活动副桥,随着岸上士兵的推出,副桥往外增长,并一点点向着这边靠近。

“她娘的!黎凤国是出机关圣手了吗?”纳兰格儿暴躁的一拳砸到泥地上,印出一个深深的拳头坑。

“我不知道黎凤国是不是出了圣手,我只晓得接下来我们会很危险!”漠戈桑蒙了脸,弯刀出鞘,引一队士兵进入烟雾区,没错,她现在玩儿的就是人海战术,用人数的差距压死柳宁,没准她还能借桥反击回去。

铜锣又响了一声,延伸到一半的副桥不动了,就那么撂着虎视眈眈奔到崖岸的一群遮面女兵,让他们不上不下隔崖凝望。

“哈哈哈——”黎烈燕笑得畅快。

‘啾啾’原本紧闭的盾牌出现几个圆孔,这里头的每一样工具都带着独特设计,北蛮人多次吃亏在此处,柳宁的不按理出牌,已经叫漠戈桑吃尽了苦头,连忙招呼人竖盾,只是黎凤国的多发性弓弩,已经不是弓箭可以比拟的,几乎都是瞬发,不带拉弓时间,伴着她的喊声身边已经倒下了好几个。

柳宁自己跑到鼓手边,把战鼓敲出了节奏感,随着她的敲鼓,副桥继续往外推进,到离崖四米左右骤然加快,伴着箭支射击猛然连到对岸。许久未打的铜锣敲响,悉悉索索声后,连着铁索的长粗绳被拉直,成三角将整个有些负力下倾的副桥抬平。

肖副将带绳索固定牢,一马当先的冲出去,直接运功弹飞至北蛮人队伍中,一把大刀四面砍着,就好像来到了她的游乐王国,满眼兴奋和嗜血。有她带了个好头,其他人都不要命的往前冲,哪管北蛮人后头增派人手。

“我也想去玩一玩!”黎烈燕满目金光,两只手捏了拳头又放开,不知道往哪里放才能疏散满腔的热血。

佘太妃不满意的横她一眼。“你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被泼了一头冷水,黎烈燕面色暗淡几分,只目光还是灼烧的冒着火焰。

柳宁因为腿的关系,没办法亲自上到战场,只能用战鼓为大家加油助威,一声一声竟是要将敌军的鼓声都要盖下去。

“姐妹们,杀呀!”阮七妹舞着长矛,在敌军中穿梭,不时对后面发出激烈的吼声。

杨大锤就是人形绞杀机器,走到哪儿碾压到哪儿。

然而战事并没有呈现出一边倒的趋势。以漠戈桑为首,纳兰格儿为辅的队伍肆意虐杀黎凤国士兵,所到之处一片鲜血淋漓,那狠劲儿,绝不给黎凤国士兵留有喘气的机会,一刀砍头,一刀拦腰,手法残忍至极,怕只有杨大锤跟他们比得上。

“这一仗只许胜不许败!”柳宁将鼓槌扔还给士兵,挑了一杆枪,抓起一把刀亲自奔上战场。朝着最凶狠的两位敌对将领冲去。

不知是对方有意还是无意,原本的黎凤国的士兵被分区冲散,这样就形成了一种强对弱的局势,被圈住的士兵很容易被围剿。

这大概就是古代人善用的围歼术,各个击破,确实厉害,看来团队协作能力还得加强,一个个就只顾着单兵作战可不好。

纳兰格儿的刀正要对着一个士兵的后脖颈砍进去,给腾空出来的大刀一撞,身子退开两步远。柳宁与背后的士兵背靠背想贴,一手枪一手刀,朝着纳兰格儿连连进攻。“小团队合作!”一面朝着身后的人高喊,战斗中靠人声根本没办法传出去太远,接下来只能靠她们自己的领悟能力,不然这一战打下来,最多也就是持平,对于她这个费尽心思的主帅来说,无疑是一种侮辱。

黎烈燕在上头看得明白,这时拿过柳宁扔在桥栏上的小旗,询问守城士兵如何发布集中对战的讯号。临阵磨枪,叫人鸣锣,自己手中旗子挥舞,不停重复着一个动作。

ps:

身体不舒服,最近都有点病怏怏的,发迟了,但还是谢谢大家的不抛弃。

☆、136 中计

黎烈燕的插入很有效果,不多时,就将态势逆转,士兵们杀出血路开始反围歼。

柳宁这边战力持衡,不知是生病的关系,还是腿上有疾,她今日只觉吃力无比,但以一敌二,还能手不慌脚不乱,相对以前已经不错了,可惜战场没有成绩一说,只有输赢。

“北蛮人不过如此!”柳宁讥笑,强忍身上的不适,企图激怒他们。

漠戈桑的性子比较沉稳,眼神阴利,鼻子代勾,眼尾下垂,一看便是阴谋家的长相。纳兰格儿眉开眼阔,脸部线条张扬肆意,与漠戈桑形成极大的反差,天生的豪爽性子。

这不,柳宁的话一落,纳兰格儿就自己炸了。“你不服,我与你单挑!”

“纳兰格儿,我才是上将!”

漠戈桑躲开柳宁狠辣的一击,侧着脸对纳兰格儿冷声叙说。

乘着两人分心,柳宁运气,大刀带着风尾扫向近前的纳兰格儿,没来得急斗嘴的纳兰格儿往后避开,虽然逃得及时,胸口的战甲已经被削掉一片,甚至有地方渗血。

第二刀砍向莫戈桑,竖劈直下,生生让刀风将她的手臂割伤,在地上留下深深的沟槽。

如此,再接再厉,在两人身上不断制造血痕,步步紧逼,整个人高度兴奋的斩杀。

“情况看起来不妙!”黎烈燕手指一紧,发现柳宁已经脱离了队伍,正朝着北蛮士兵聚集处杀去。

佘翰叫了一个小兵过来,轻语了几句,遣那人下去。

“爹爹,您果真不去观战?”川云嘟着嘴,心不在焉的学习穿针引线。

柳焕面无表情,只手上的针尖频频扎到手指,上好的绢袍上留下朵朵红梅。“好生做事,莫起那些花花心思。”

“听三殿下帐中的小将说。这一战非常难打,可能会输——”

“嘶……”从绷子底下拿出扎满洞眼儿的手指。“乱说,小孩子家家的这是你能管的!”

眼神如刀, 看得路川云直缩脖子。爹爹居然凶他,还是两人相处以来的头一回。憋着嘴巴,心中委屈,想哭又不敢哭眨巴眼睛,手里的针有一下没一下的走着。

“报!”

一个小兵疾风闪电的跑了进来。

“战况如何?”他手中的针线一抖,已经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

“回路队长,双方仍在僵持中。佘太妃邀请您上台观战,说有需要男子后卫队备战,以防万一。”

柳焕跌坐在椅子上,连着叫人下去传令。管不着掉在地上的针线衣袍,神色慌张的往外走。川云瞧着害怕,紧跟在柳焕身边,自己的手钻入他掌心。

男子后卫队是黎凤国最后的王牌,如不是万难十分。轻易不会动用,此次柳宁黎烈燕同时压阵,又有二十多万精兵,除了疱、扈,两位猛将不在,比起实力只会强不会弱,怎会需要动用男子后卫队。

还没等柳焕爬上城楼。原本处于上风的黎凤国士兵,突然被一群自北蛮人后方钻出来的士兵震慑住了,杀红了眼的柳宁根本无暇顾及周围情况,一刀一刀,没要了两位主将的性命,也叫她们去了一层皮。

“鸣金!”黎烈燕爆吼。任是她也没想到,北蛮人怎多出了二十万士兵,还来了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周围的牵制越来越多,柳宁腿上糟了一枪,疼痛让她顿了三秒。正是这三秒的时间,令她没了回转的余地,杀过来的路已经被堵死,而一直跟在身边的几个小兵早已命毙,她现在处在越收越小的包围圈中。

该死,中了奸计!

眼睛四面睃着,手指快速伸进衣服里,以最快的速度拉动吊环,将手里的竹筒扔了出去。没错,这就是她制作的简易手雷,以前家中开过鞭炮厂,对于手雷的制作原理就跟拉炮类似,昨日材料有多,她便将剩余的灌制了几个,贴身放在胸口,是以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铠甲上阵。

震耳的轰鸣,致使崖壁都抖了几抖,好些碎石滚落崖谷。柳宁松开捂着的耳朵,朝炸出的空缺行去。

“不要让她跑了!”莫格桑不顾伤势大喊,这个人无疑就是她们的克心,必须得死。

腿伤在,柳宁发挥不出以前的速度,眼见副桥就要收回去,连忙将边上挡路的敌军给剁了,身后的长矛眼见着又涌了过来。

扯开绳索,扔!再扯,再扔!

顾不上飞溅的石子打到身上,一个纵步跳跃,整个人趴在副桥上,随着对岸的绳索快速拉动,她被带向主桥,背后的箭支织成了网,柳宁连滚带爬窜上主桥,背后已经扎了三四箭,到肖副将身边,整个人已经不受支撑的倒了下去,意识涣散。

柳焕正巧赶上柳宁狼狈逃窜中箭的一幕,张开嘴一声没叫出来,眼珠往上翻了翻,就往地上瘫了下去。

一个人冲过来,抱着他往城下跑,城楼的鸣金声响个不停,柳焕晕迷之前,只见吊桥被慢慢的拉了起来,成为一道屏障,挡去不少袭击,而他的妹妹柳宁被一群人包围着,浑身淌血。

“……背中四箭,都取了出来。中着风寒还往战场上跑,当真不要命!”老大夫念念叨叨了几句,对着熬药的人又是一通嘱咐,才急匆匆的去往救治伤患的营帐。

“怎么会伤得这般重?”车稚拦了一个营房里的值守女兵,一对眉头褶皱。

“哎,柳元帅昨晚熬了一宿没睡,带病上阵,到战场上中了敌人的圈套,腿上又有伤,这便让北蛮人钻了空子,差点人就回不来了。”女兵摇头叹息,抓着佩剑准备去巡岗。

车稚痴呆的站在原地,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早上还活蹦乱跳的惹人厌烦,他都没瞧出来她精神不振。手不自觉的抚上怀中的药瓶,望着元帅的住处就是一日。

一直注意军营动向的赵莘,听了战事,手里的杯子一抖,将茶洒满衣袍,扔了茶盏就往外跑。中了四箭,又是风寒,晕迷不醒。每一个词都在揪扯他的心,他抑制不住的要去看她,一刻都等不了。

“你去哪里!”

黄蔓进屋,正与他擦身而过,反应过来,追着将他抓住。“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平夫!你的心当在我黄蔓身上!”

他从未想过她的手劲会这般大,赵莘奋力挣了几下都未挣脱,心中着急,眼泪便哗哗的往外流。“你放开,你给我放手!”撕打着,反而被黄蔓抱紧。“当日若不是你多事设计,我早已成为她的夫!”

“事已至此,即便我当初卑鄙做下了,那又如何?”黄蔓呼吸急促。“她不要你,你只能成为我的!”

“即是我当日做了山匪戏宠,也好过与你争长论短!你这冷血无情的人!”对着她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眼里燃烧着汹汹的怒火。她黄蔓当初抢人图个一时新鲜,家中夫侍成群,对哪一个用过真心,她设计毁了他的姻缘,毁了他的后半辈子,那么,他也不会再让她好过。

这是债,当还!

吃痛,下意识的甩动,一个巴掌扇在赵莘脸上,惹来他更为阴沉锐利的瞪视。

撒开脚,赵莘捂着脸往前跑。

原本在养伤的扈芷听闻了这个消息,硬从床上爬起来,扶着墙壁往外走。西茗带着人全了半天浑说歹说不听,拿着棒子敲了脑袋,才叫她安静下来。

噩梦一环连着一环,柳宁的眼皮 就像粘了胶水儿,怎么睁都无法张开,无数的人影在围着她转,她看到前世的父母双双出车祸离世,看到前世的大哥一夜苍老,画面一转,又见到大哥冷漠决裂的眼神,在问着她,你是我妹妹吗?

不,她不是,可她觉得她已经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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