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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华冠路-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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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香诧异地侧脸看着浅儿,只听浅儿说道:“奴婢遵命。只是王爷和侧妃还没喝交杯酒。就让奴婢们服侍王爷和侧妃喝了交杯酒吧。”

棠丰沉着脸没说话,过了一会。他才说道:“倒酒过来。”

浅儿扯了扯草香的衣袖,两人快速倒了酒上前服侍。

棠丰先拿了一杯,青桑却绷着脸,自顾坐在床沿,不肯动手。

浅儿从草香端着的托盘上取过酒盏,递给青桑时,用极轻的声音说道:“既来之则安之。”

青桑心头一颤,闭上眼睛,片刻后接过酒盏。

棠丰坐到青桑身边,两个手腕相挽,喝掉了这杯交杯酒。

之后,浅儿、草香实在没有理由在留了,只得退了出去。

这洞房内只剩下了青桑和棠丰。

“桑侧妃今日真是给了本王一个下马威呀!”棠丰冷声说道。

青桑瞥了棠丰一眼,说道:“王爷可真是好演技呀,几句话就将一场闹剧化解了,青桑佩服。”

棠丰嘿嘿冷笑两声,倏地伸手捏住青桑的下巴,用力扳了过来,盯着青桑的脸,气道:“本王真是低估了桑侧妃,万没想到今个会给本王来这么一出,险些让本王成了整个息国的笑柄。是皇上让你这么做的吗?听说他今天还来送你了。”

青桑的下巴被棠丰捏得生疼,想要挣脱,却不够力气,只能用双手抓着他的手腕,吃力说道:“你怎么知道,你在归雨亭?”

“呵呵,你还用得着本王亲自去接吗?迎亲的冯寿康见过皇帝,他一眼就认出了皇帝和赫炎,只是没有点破罢了。”棠丰说完,松开了捏着青桑下巴的手,但由于太过用力,青桑的下巴还是有些红肿了。

青桑还没来得伸手揉揉下巴,忽然就被棠丰推倒在床上,随即棠丰的身躯也压了上了,两人的脸近在咫尺。

青桑慌了神,浑身紧绷,有些结巴地问道:“你,你做什么?”也许是太过紧张,这话语间竟有了些哆哆嗦嗦的味道。

棠丰盯着青桑乌黑的眼眸,露出了一丝笑意,只听他低声说道:“桑儿,你这是明知故问吗?今晚可是你我的新婚之夜,这时候该做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

第一百七十九章 想要用强

PS:

不好意思,更晚了,一般都会在八点传更,今天陪着爸妈去看房,所以更得晚了,不得不说,现在的房价真是贵得离谱呀。另外,这次的洞房花烛之夜又要让妹纸们失望了,呵呵,还是没成。只是,格子想给青桑一个温馨完美的洞房夜,初次已经是被人算计草草了事了,这洞房夜嘛……还是要给点补偿的……你们懂得!呵呵,捂脸洗刷刷去!

棠丰的这句“你该清楚”带了些嘲讽,似乎暗示着青桑嫁过人的事实。这句极不尊重的话,让青桑听了又气又怕,她一边用手挡着棠丰,一边说道:“清楚又如何,我不愿意,你走开!”

棠丰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放声大笑道:“不愿意?你嫁过来时就该想到,现在还谈什么不愿意!”话音说完,棠丰便倾下身去吻青桑的唇。青桑慌忙撇过头去躲开了。棠丰没能亲上青桑的唇,顺势就吻在了她的脸上,紧接着,一连串细细麻麻的吻便落在了青桑的耳后、颈项。

青桑扭着头,躲闪着,却躲得过这边逃不过那边,随着清脆的刺啦一声,青桑觉得胸口一凉,衣口已经被棠丰扯开了,雪白的肌肤衬着绯红的牡丹肚兜,让一切显得分外妖艳。棠丰的双眸开始变得迷离,这诱人的一幕让他想起了当年在崖底为青桑换衣的一幕,瞬间就觉得血液沸腾了。

青桑又羞又恼,趁着棠丰顾着去解她的腰带,她的一只手得了自由,朝着自己头上乱抓一通,摸到一支发簪,不管不顾地就朝棠丰刺了过去。

持着发簪的手瞬间被棠丰抓住了。棠丰微微抬起身,半眯着眼。带着些急促的呼吸说道:“你是想谋杀亲夫吗?”

青桑正欲反驳,忽然棠丰的唇再次覆落下来,狠狠地吻住了青桑的唇瓣。

而抓着青桑的手微微用力,青桑吃痛,发簪便掉落了。

青桑偷袭不成,只能采取最原始的反抗,对他又推又打,使出浑身解数,想要脱离他的掌控,但不论是力气还是体力。青桑都不及棠丰的万分之一。

衣服已被扯下,雪白圆润的身躯让棠丰体内生气的情愫越来越不受控制,动作也越来越急切。

青桑的神经已经绷紧到了极点。在想不出办法的情况,青桑狠狠地咬了下去。

棠丰吃痛,微微一缩,鲜血从唇瓣滴落,径直滴在了青桑的鼻尖。

青桑有些惊呆了。

棠丰纠结起两道墨眉。面沉如墨,双眸静静地凝视着青桑。良久,棠丰忽然抓着青桑的绸裤往下一扯,青桑受惊,伸手抓着裤子阻挠,裤子发出撕裂的声音。裤腿被撕破了,露出了雪白的大腿,以及大腿上触目惊心的三道伤痕。

棠丰见了。有些愣了,这三道深深的爪印正是当年青桑奋不顾身救他时,被狼抓伤的。

虽然今天他编了那么一段佳话哄骗前来观礼喝喜酒的宾客,但那又不完全是瞎话,他和青桑确实有那么一段生死与共的经历。青桑也确实救过他。

一丝自责和内疚浮上心头,棠丰深吸口气。微仰起头,看着青桑隐忍的泪水顺着眼角流落到那大红的枕巾上,乌黑如缎的长发已经散落,散泄下来, 将青桑雪白的肌肤衬得越发白皙细嫩。

棠丰心中的怒火和仇恨渐渐被青桑这令人怜惜的样子浇灭了。他暗沉着黑眸,伸出细长的手指,慢慢抚过青桑的额头、颈项、肩膀,柔声细语道:“你真得不情愿?”

青桑闻言,忍住泪水,愤恨说道:“是的,要不是赫炎逼我,我根本不愿意到这来。”

棠丰的目光在青桑身上流连,嘴上说道:“当初你可是愿意与我来息国的。”

青桑一愣,说道:“是的,但是当初的你也不是现在这样。”

棠丰收回了在青桑身上的目光,看着青桑的双眸,含笑道:“你怎知就不是这样?”

青桑闻言,哑口无言,是啊,她怎么就知道当初与棠丰回到息国,就不是这样。也许当时她太天真了,妄以为他们可以以朋友之礼相待。

“你知道,当初我愿意来息国,并不是想与你……”青桑忽然变得张口结舌,不知该怎么说。

棠丰笑了,笑得有些凄凉,说道:“你做得一切都是为了他,是吗?”

“他?”青桑呢喃。

“是的,就是原来的七皇子,后来的太子,现在的皇上。你当年答应来息国也是为了他,为了他的声名,现在嫁来息国还是为了他,为了他的皇位。对不对?”棠丰的目光里忽然出现了深深的怨恨和愤怒,这让青桑稍稍有些松下的神经又紧绷起来。

“王爷,您到底怎么了?您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不是堂兄弟吗?”青桑狐疑问道,希望能获得答案。

棠丰看着青桑因害怕和紧张而变得绯红的小脸,轻声笑了两声,然后低声说道:“这是他欠我的。”

青桑不解,睁大眼睛看着棠丰。

棠丰不再言语,忽然再次伏下身,吻住了已经被他吻得猩红的唇瓣。

陌生的男性气息再次将青桑包裹起来。

青桑避无处避、逃无处逃,惊惧和痛楚像一只无形的手牢牢地拽着青桑的心。

在唇瓣脱离掌控的一瞬间,青桑忿忿地瞪着眼前侵略性极强的棠丰,用力说道:“棠丰,我恨你!”

棠丰忽然停住了所有的举动,一只手覆在青桑腿上的伤痕处,心头忽然一痛,他哑声问道:“你就那么不情愿?”

“对,我一点都不愿意,对你这种隔夜菜我觉得恶心,一点兴趣也没有!”气急败坏的青桑在棠丰的几次攻击下忽然变得口不择言起来,说完这句,青桑和棠丰都猛地愣住了。

棠丰一开始还没听懂青桑的意思,但以他的聪明,随即基本知道了青桑的意思。顿时又气又好笑,只见他猛地起身,冷冷地瞪着青桑,说道:“好,好,本王对别人用过的东西也毫无兴趣!”

脱离了棠丰掌控的青桑飞速起身,胡乱将已经有些破损的衣服包裹在身上,这边还没将半裸的身体完全包裹住,那边就听到棠丰说了这么一句难听的话,顿时青桑气炸了。吼道:“那正好,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给我滚!”

棠丰冷笑道:“是你搞错了吧。这是谁的地方!”

青桑扯过床上的喜被,将自己包裹起来,大声说道:“是,是,这里是你息王的地方。但是是谁硬要将我弄到这里来的,要不是你的变态条件,谁愿意来这鬼地方!”

棠丰黑着脸,看着青桑,在他的心目中这蒲青桑可是绝对的大家闺秀,不应该是这样的泼妇。而且她刚刚说得话他还真有些不太明白,什么是“变态条件”?不过后面那句“鬼地方”他还是听懂了,所以。他冷声问道:“你说哪里是鬼地方?”作为息王,他从小就在这里长大,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倾注了很深的感情,怎容得别人说这里不好。

青桑被他一唬,有些清醒过来。激动的情绪也有所平复。回想起来,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她怎么能如此大言不惭地说棠丰是什么隔夜菜。可是那时她也是气急了,想起前世的闺蜜叶儿的“大姐大言论”,说什么“结过婚的男人就是隔夜菜,细菌多,味道差,让人恶心。”结果不知怎得就脱口说了出来,想来也是自己先激怒了棠丰,也怪不得他会生气发怒。

不过,他一开始就对自己很轻视,摆明了对自己不是第一次的蔑视,什么“该清楚”,什么“被人用过的东西”,他不是更侮辱自己吗?想着想着,青桑就开始哭了起来。

棠丰盯着这一会暴怒、一会哭泣的青桑,觉得这蒲青桑还真是与众不同,棠丰开始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

青桑觉察到棠丰盯着她瞧,怕他一会又要兽性大发,对她动强,便先发制人道:“王爷既然已经表明了对我没兴趣,那就说话算话,到别的院中歇着吧!”

棠丰先是瞪大眼睛,随即冷笑两声道:“早就耳闻桑侧妃秀外慧中,贤良淑德,今日见了,才知百闻不如一见呀。”

青桑抹了抹泪,知道今个自己一直以来的淑女形象是彻底毁了,只是,这不是被他逼得吗?敢情谁还没点脾气啊。

这边担心着再斗嘴会引起棠丰更可怕的举动,青桑只好埋下头,不做任何争辩。

青桑这种息事宁人的态度让棠丰稍稍平了气。

他理了理有些乱了的衣服,冷哼道:“那桑侧妃就好生歇着吧!”

说完,转身就走。

青桑顿时松了口气,正想待棠丰走后,换上便服,谁料这棠丰没走两步,忽然歪歪斜斜地就倒在了地上。

青桑大惊,轻声唤了两声“王爷”,却见棠丰一点反应都没有。

棠丰这是生病了还是装病呢?青桑又叫了两声,见他还是没反应,这才有些急了。新婚之夜,要是这息王有个三长两短的,那自己真是百口莫辩了。

想起嫁棠皓时,棠皓暴毙,嫁了符熙,符熙死于非命,现在要是棠丰死了,那自己不是真成了克夫了吗?

慌慌张张地裹着被子,下床走到棠丰跟前,探了探棠丰的鼻息,幸好好友气,看样子只是昏睡过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青桑不解。

想了想,想起浅儿要她喝交杯酒的一幕,难道是浅儿?

青桑将房门拉开一条缝,朝外张望,外面灯笼随风摇晃,外面似乎并没有人影。

暗叹口气,青桑又回到了棠丰的身边。

第一百八十章 拜见正主

青桑跪坐在棠丰身边,愣了好久,才裹着被子站了起来,慢慢地移到放衣服的箱子边,打开箱子找衣服。

里面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裹着被子行动不便,青桑挑了半天,发现这赫炎给她准备的衣裳就没一件她喜欢的,五颜六色的,非常艳丽。青桑一向喜素不喜艳,这会儿真正是头疼。想到自己的衣裳应该在另一只箱子里,仔细看了看,发现装着自己衣裳的箱子被压在最底层,试着搬动上面的箱子,谁知不仅没搬动,反而一举手一用力,被子滑落了,里面的衣服已是衣不遮体,青桑在一丝凉意后,吓了一跳,边捡被子边朝棠丰看去,发现他还趴在地上昏睡着,这才长松口气。

箱子是搬不动了,只好将就着捡了一套看似比较淡雅的蓝色衣裳换上。

换好衣服后,青桑走到棠丰面前,试着去搬动他,但就她一个长期不锻炼,基本不劳动的小妇人怎能搬动身高将近一米八的棠丰,最后,青桑体力不支,一屁股坐在地上,无奈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王爷,不是我想你睡在这冰冷的地上,实在是小女子我搬不动你。”

说完,喘了几口气,待呼吸平稳后,青桑起身到床上搬来了被子,细心地一点点塞进棠丰的身下,以免他着了地气受了寒。然后,又扯过一条薄被,盖在了棠丰的身上。不管刚刚棠丰是怎样对她的,青桑依然记挂着当年棠丰在北戎对她的相救之恩,所以气归气、恼归恼,青桑心底深处还是不愿棠丰有什么不妥。做完这些,青桑坐到桌前,喝了点茶,吃了点小点心。这一天她可是什么都没吃。经历了三次婚礼的她太清楚不过,这古代女子成亲悲催着呢,一整天都不准喝水吃饭。第一次青桑以为是为了保持身材,怕吃饱了穿喜服不好看,但看看那喜服,宽敞硕大,完全能够遮掩身材。最后,好奇地问了母亲王氏,才知道不准吃东西竟是因为怕新娘去上厕所。真是没人性啊,青桑听闻后在心里感慨。

现在。棠丰对她的威胁暂时解除了,在经历了一场抵抗后,青桑的力气也耗得差不多了。又饿又困,吃了点心,倒上床便睡了。

这一觉也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等醒来时已能听到外面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以及院落中下人们走动的声响。

醒来后的青桑下意识地朝地上看去。只见躺在地上的棠丰已不见了踪影,而她原先给棠丰垫上和盖上的两条被子,一条厚的已经盖在了她的身上,另一条薄的则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她的脚跟。

棠丰已经醒了!想起昨晚棠丰的“攻击”,青桑下意识的掀开被子查看,但见自己依然整齐地穿着昨晚后来换上的那套蓝色衣裳。这在将一颗心放进了肚子。

青桑掀被下床,高声唤着草香、浅儿。

草香、浅儿以及两个小丫头已经在门外候了许久,听见青桑的声音。赶紧端着梳洗用具就进屋来了。

草香和浅儿服侍着青桑梳妆打扮,两个小丫头则整理起了床上被褥。

草香正欲询问青桑是否换套衣裳时,忽听两个小丫头在旁边捂嘴偷笑,正要训斥,就见她们两个手托一块白绢布。上面有一些点点红色血渍。

“奴婢恭喜侧妃娘娘。”两个小丫头跪下道喜,却让青桑和草香都吃了一惊。

青桑是奇怪这白布是哪来的。难道是棠丰?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明明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初次。

草香则是奇怪这落红是怎么回事。她虽不知青桑的过往,但至少在北戎时,青桑是怀过孩子的,这就是说明青桑绝对不是处子,那这落红……

就在主仆二人发愣间,在一旁挑着绢花的浅儿发话了:“床铺整理好就下去领赏吧。”

两个小丫头高兴地谢恩退下了。

草香被浅儿的话打断了思绪,立即收回心神,专心为青桑梳起头来,边梳边说:“小姐,王爷晨起时对奴婢们说,待您起身后,随着您去给王妃娘娘请个安。”

青桑这才想到不管如何,自个儿现在的身份可是这息王府的侧妃了,成亲第二日,怎么得也得去见见正主。想了想,青桑对浅儿说道:“浅儿,你去箱子里将那套绛紫绯红纹花纱衣取来,既然要去拜见王妃娘娘,还是要穿得正式端庄些。”

草香、浅儿听了,相视一笑,心想着小姐总算是想通了。

浅儿快速到箱子里翻出了青桑要的衣裳,为她换上。草香则到首饰盒里取来了紫宝石双花摆尾耳坠、紫红色绢花簪,对青桑说道:“小姐,这耳坠和发簪正是配这套衣裳的,您带上一定好看。”

青桑淡淡笑了笑,任由她和浅儿为自己打扮起来。

“小姐,您可真美,别说男人了,就是我们这些女子看了小姐,都要晃神呢!”草香赞叹道。

青桑朝着镜中看了看,这古代的铜镜比不上现代的镜子,看上去并不十分清楚。但是青桑依然看出镜中的自己浓妆艳抹,分外妖娆。

“草香,端了水过来,将这妆洗了。”青桑道。

“小姐,是草香画得不好吗?”草香不解地问道。

青桑摇摇头,说道:“不是,你画得很好,只是你也说了这等妆容,连女子看了都要晃神,如此怎么能去拜见王妃娘娘呢?”

草香、浅儿听了,先是不解,但很快也就明白了。青桑说得对,这王府的王妃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谁都不知道了,要是个善妒的主,那今个青桑打扮得太过招摇怕是要惹下祸了。

草香赶紧打了水为青桑洗去了妆容,只简单地描了眉,点了朱唇,这才准备动身去王妃院中。

“小姐是否用过早膳再行前往?”草香担心青桑肚中饥饿,便问道。

青桑摇摇头,说道:“时辰已经过了,再不去就坏了规矩。”

草香、浅儿也是长期在宫廷环境中混迹的,对这些个规矩自是烂熟,也就没再多言。

随着一个叫小石头的太监到了王妃的宫中。

息王妃是玄朝的二公主宝羽,她十四岁便嫁到了这息国,与十六岁的棠丰结为了夫妻。

青桑的父亲曾详细地与她说过这皇帝的家谱,初知宝羽嫁棠丰时,青桑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们怎可以结婚,这不是乱伦吗,宝羽与棠丰可是堂兄妹。这古人崇尚亲上加亲,但是也是指表兄妹之间,因为在古人的眼里表兄妹已经出了五服,而堂兄妹可是同姓的,是一家。

所以当时青桑曾提出质疑,父亲见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便也就将事实挑明了,原来这宝羽只是寄名在夏淑妃名下的,她是一名曾与先皇宏景帝并肩作战的将军遗孤。当时,宏景帝还是太子,年仅二十,与宝羽的生父名为君臣,实如兄弟,在南征北战中建立了非常深厚的情谊。后来宏景帝登基,这位将军也就成了辅国大臣,显赫一时。但后来在一场战事中,这位将军阵亡了,留下了刚刚出生才两个月的女儿。宝羽的生母是个烈女,随着丈夫的棺木送回,便抱着孩子撞棺而亡了。幸而孩子没事。宏景帝悲痛万分,也感动于两人的忠贞,便将孩子抱到宫中,寄养到了夏淑妃名下,更名为宝羽。但为了给这位将军留后,宏景帝给了这个女孩公主的名号,却没有改姓,所以换句话说这宝羽嫁给棠丰是完全合情合理合法的。

只是,待青桑问及这宝羽姓什么时,青桑之父蒲继年却是讳莫如深,不肯多言。

这一点在当时,青桑并没有多想,这朝堂的秘密多了去了,有些事本就知道得越少越好,但现在想来却觉得有些奇怪。若这位将军是这样一个忠烈之士,那大名应该名扬四方才是,宝羽的姓氏更应昭告天下,为何现在会变得如此讳莫如深呢?

再退一步想,宝羽既然是公主了,即使不是皇帝的亲生女儿,名义上还是啊,她完全可以不嫁给这名义上的堂兄,毕竟皇家的人是极重脸面的。

青桑正想着这些疑点,就闻小石头扯着嗓子喊道:“侧妃娘娘莫桑到!”

青桑连忙收住心神,凝神屏气地走进了宝羽的宫中——关雎宫。

一路走进正殿,青桑都规规矩矩地,没有抬头四处张望,但闻进鼻间的却有着似有似无的香气。四月间,本就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有些花香草香的也是正常,只是这香气让青桑觉得有些熟悉,本想抬眼瞧瞧,却在抬头间还未看清院中花草,就已经到了正殿门口。

缓缓走进殿中,一路走来的似有似无的香气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更为浓郁的燃香之气。

款款上前,青桑跪下行了大礼,口中朗朗说道:“妾莫桑给王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如意。”原先坐在位上的两名女子见了青桑,站起立于一旁。

座上的王妃连忙说道:“妹妹快快起来,何必行此大礼。我们这比不得宫中,都是自家姐妹,无须如此多礼。”

青桑说道:“多谢娘娘。”跪在一旁的草香、浅儿便扶起了青桑。

青桑落座后,刚刚起立的两名女子也跪下给青桑行起了礼,从她们的自我介绍中,青桑得知这两位就是息王的夫人和侍妾。夫人名唤惜柔,姓李;侍妾则唤作如雪。

青桑给两人免了礼,柔夫人和如雪便起身落座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女人之战

青桑看似半垂着眼眸,事实上这惜柔和如雪的一举一动都落在眼里。

柔夫人虽然也给青桑行了大礼,但起身后却是仰着头,不屑一顾的样子,落座时也是随随意意,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而这如雪则一直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样子,落座时只做了位置的一边,样子很是谨慎小心。

“妹妹,以后我们都是自己姐妹,你也不必称呼我为娘娘,直称姐姐便是。”王妃微笑着对青桑说道。

青桑也报以一笑,说道:“多谢姐姐,妹妹知道了。”

王妃笑着点点头。然后又问及玄朝宫中之事,提及先皇驾崩时,还掉了几滴眼泪。

青桑、柔夫人、如雪劝了几句,王妃才止住了泪,不好意思说道:“思及父王,我便止不住的难受,这为人子女不能在膝下尽孝,也是一大憾事。唉,让几位妹妹见笑了。”

柔夫人连忙说了些恭维的话,如雪则低着头不语,青桑只是静观其变,只在王妃看向她时,抱以了善意的一笑。

王妃止了泪,几个人又闲话了几句,都是一些互相恭维,假意吹捧的话。过了一会,王妃说道:“桑妹妹昨个千里迢迢嫁过来,一路奔波折腾,也是累了,今个就到这里吧,明个我在这里设宴,给桑妹妹接风。”

青桑连忙起身谢恩,如雪也紧随应诺。只有柔夫人,笑嘻嘻地问道:“捡日不如撞日,姐姐为何不在今晚设宴,为桑姐姐接风洗尘。姐姐宫中的蜜汁火方,妹妹想起来就唇齿生津呢。”

青桑立于一边,心想着着柔夫人在府里一定非常得宠,才会有着这肆无忌惮之势。

只听王妃解释道:“我也是极想众姐妹能够今晚就聚聚。怎奈王爷一早便吩咐了厨房晚间要去桑妹妹那用膳,故而,只得改为明日了。”

听了王妃的话,青桑瞬间变了脸色,晚上棠丰要到她那用餐?不会吧,经过昨晚一事,青桑以为这棠丰定会对她弃如敝履,怎么会今晚好要来一起吃饭?难道棠丰还想对自己怎么着吗?想起昨晚一幕,青桑顿时红了脸。

而惜柔听了王妃的话,脸色变得暗沉。原本得意的神色瞬间弱了几分,只听她讪讪说道:“昨个听闻桑姐姐与王爷的佳话,柔儿深觉感动。姐姐如此重情重义,难怪王爷对姐姐如此上心。”

青桑听着这带刺的话,心想着消停了几年,这传说中的“女人间的斗争”还是不可避免的开始了。

“柔姐姐说得是哪里的话,王爷一向平心待人。雨露均沾,姐姐们到府里比桑儿早,各位姐姐在王爷心中的分量可是桑儿能比的。”

青桑这话说得谦卑,听得王妃不住地点头,李惜柔则有些难堪,要是这莫桑仗着位分高对她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她倒有招架的办法,她服侍王爷有些时候了。王爷喜欢什么样的,厌恶什么样的她最清楚。这眼前新来的侧妃一开始就示弱,倒有些让她捉摸不透。要是真如她所表现的样子是个怕事懦弱的主倒也罢了,只怕一切都不似眼前所见那么简单。

王妃掩唇笑道:“正如桑妹妹所说,王爷对谁都是一样的。只是桑妹妹才来,王爷自然是要多陪陪的。我们做姐姐的,也要大度些才是。”

如雪一直静默在一旁,没有说什么,所以这句告诫的话自然不是对她说的。李惜柔听了后,勉强笑了笑,说道:“妹妹谨记姐姐教诲。”

王妃又说了些王府中的规矩,青桑颔首一一记在心中。之后,三人便告退离开。

抬眼间,青桑无意瞥见了王妃座位边上的案几上的托盘似是放着一块白绢。忽然,青桑想到了早晨起身时,两个丫头取走的绢布,难道是给送到这来了?

青桑狐疑地看了王妃一眼,见王妃还是礼节性地笑着,自觉不方便多问,便紧走几步离开了。

出了正殿,青桑抬眼望去,才发现初进关雎宫时,闻到的是这紫玉兰的香气。紫玉兰的香气并不浓郁,一般是闻不到的,只是这关雎宫内举目都是优雅清爽的淡紫色玉兰花,故而香气便弥漫开来,笼罩在这整个宫中。

“这紫玉兰正配得上你今个的一身衣裳。”一个身着轻逸蚕丝祥云袍的翩翩少年手捏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紫玉兰,带着潇洒的笑容,对青桑说道。

青桑看他的装束,知他绝不是府中下人,定时息国的哪一位皇亲贵胄。

但是不管他是谁,青桑知道她都不能与他多言,否则就会落个轻浮的罪名。

青桑欠了欠身,施了个简礼便想越过此人朝前走去。

“这花送你。戴在发髻间正好配了这一身绛紫衣裙。”少年忽然伸手拦住青桑,那一朵紫玉兰被他捏在手指尖,轻轻在青桑眼前旋转着。

青桑愠怒道:“公子请让路。”

少年移步到青桑面前,轻笑道:“你是急着回去见我哥哥吗?”

青桑一愣,问道:“公子是王爷的弟弟?”

少年只是笑,不作答。

就在这时,王妃身边的姑姑冲着少年喊道:“小爷,您来了!”

“是啊,水芝姑姑,嫂嫂可在?”少年见水芝看见他来了,顺手就将紫玉兰插上了青桑的发髻,然后便朝正殿奔去。

看来,这位少年是棠丰的弟弟棠湳没错了。

青桑伸手摘下头上的紫玉兰,心想着这棠湳竟如此胆大妄为,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但是她毕竟初来府上,这等事不是她一时弄得明白的,想着只要能自保其身就阿弥陀佛了,毕竟谁也不知道这息王府到底包藏着怎样的心机。

走出关雎宫时,青桑回头抬头看了看,这三个字苍劲有力,笔锋犀利,看得出是一男子所提,会是棠丰提得么?青桑心想。

“小姐。要去旁边的玉兰园走走吗?”草香见青桑看着“关雎宫”三个字发呆,担心青桑又忆起一些不开心的事,便提议道。

青桑看了看手中的紫玉兰,轻声说道:“玉兰园?”

“是啊,前面不远就是一个园子,种满了玉兰花。”草香道。

青桑似是想起什么,问道:“这府中有很多玉兰花吗?”

草香想了想说道:“奴婢也是昨日才随小姐到这息国,王府各处也不熟悉。这府里有玉兰园也是今早听锦簇说得。”

“锦簇是谁?是早上到房里来整理铺子的两个丫头中的一个?”青桑问道。

“正是呢。王爷给小姐拨了两个丫鬟,一个叫花团,一个叫锦簇。”草香笑嘻嘻说道。早上她和浅儿听到两个小丫鬟的名字。都忍不住笑了好一会呢。

“花团锦簇,倒是好名字。”青桑微微笑道,“去叫那两个小丫头一起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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