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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华冠路-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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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啊!”棠珣口气明显地不耐烦和焦躁。
赫炎扑通跪下,说道:“我家表妹才貌双全,息王见了画像很是满意,这才同意了。”
“哦?既是如此,你为何早不禀告,而是悄悄将你家表妹送了去。若事实真是如此,你家表妹可是立了大功,朕怎么着也得重赏,然后风风光光地将她送去息王那。”棠珣的话已透着股森冷,让跪在地上赫炎,从头顶凉到脚跟。
“表妹身份低微,不敢邀功,更不敢劳烦了圣上。”赫炎的话让一直隐忍着的棠珣勃然大怒,只听他拍案而起,怒骂道:“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别以为你娶了朕的皇姐,朕就不敢动你。说,到底嫁地是谁?”
赫炎伏于地上,大声道:“禀圣上,是臣姨母的女儿。”
棠珣再也忍不得,倏地在位置上站起,走到殿前,一脚将赫炎踢翻在地,骂道:“你这边偷偷摸摸地将表妹送去,息国却是大操大办,一片喜气。身份低微?听说息王可是给了她侧妃的身份。若真是你表妹,怎会连皇姐都不知道,整个将军府都毫无办喜事的气象。你还想瞒着朕。朕安插在息国的细作早已将那里的动向一一告禀,若不是如此,你想瞒到什么时候?”
赫炎此时终于知道是瞒不过去了,咬了咬牙,豁了出去。抬头说道:“臣这么做都是为了圣上,为了我大玄的黎民百姓。”
棠珣听了,一把提起赫炎,道:“是青桑对不对?你将青桑送过去了,对不对?”
赫炎闭上眼,大声道:“请圣上以国事为重。”
棠珣将赫炎扔在地上,大声骂道:“混账东西,朕宰了你。”说完,拔出宝剑,剑尖直指赫炎脖颈。
第一百七十六章 还是得嫁
PS:
昨个工作回到家已经十一点了,紧赶着在十二点前码完了175章。因为更得有些晚,怕有些亲看漏了,所以格子斗胆提个醒,这章是今天的,前面还有175章是昨天的,亲们别看漏了哦。呵呵~~
赫炎无所畏惧地看着皇上,他相信皇上不敢杀他,只是恐怕他也阻止不了皇上去寻蒲青桑了。
心中忽然又有了主意,他阻止不了皇上,难道他就不能让蒲青桑拒绝皇上吗?如此,由蒲青桑亲口说出拒绝的话,皇上也就死心了吧。
想定主意,赫炎果断说道:“圣上,算着行程,青桑小姐怕已经到了边界了。”
这句话让棠珣如梦初醒。这个时候,他同这赫炎算什么帐,当务之急是将青桑给追回来。
将宝剑仍于地上,棠珣气哄哄地说道:“这笔账等追回桑儿再与你算。快备马,我要出宫。”
原以为赫炎会阻止自己,却没想赫炎却说道:“臣愿将功赎罪,陪同圣上一同前往,寻回青桑小姐。”
棠珣有些意外,却没有多想,只说道:“快快出发。”
于是,两人快马加鞭,一路狂奔,终于赶在了青桑出嫁前,寻到了她。
赫炎正回忆着这些事,忽闻棠珣唤他,连忙收了思绪,静心听着皇上的吩咐。
棠珣对他说道:“你去安排一下,明日息王前来迎亲,就由朕亲自同他谈。”
赫炎没有提出异议,低声应了。
倒是青桑,心中担忧,说道:“皇……棠珣,现在玄朝内忧外患,向息国借兵不是为一个好法子。若因我而破坏了这个计划,那届时大战一发,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我们都会是国家的罪人。”
棠珣心里其实无时无刻不忧心着,此时听青桑所说,更觉难过。只见他抚了抚青桑的脸,柔声道:“桑儿不必担心,这国家之事由我们这些男儿担着,你一个女子。顾着自己便是让我放心。再说了,借不借兵,这场仗都是要打的。”
青桑轻咬薄唇。思忖道:“可是,若是与息王联手,您就会多一份胜算。再说了,现在悔婚,破坏了您和息王的关系。万一他……”青桑想说万一息王一气之下也跟着作乱,但随即觉得棠丰并不是这样的人,这后半句话就咽回了肚子。
棠珣听了,立即明白了青桑的意思,淡淡说道:“桑儿,你就是想得太多。其实你一个女儿家。管那么多国事、天下事作甚,把一切都交给我来担着,不好吗?”
青桑感动地热泪盈眶。她何尝不想做个小女人,寻个大树好乘凉,只是这老天似乎总不愿放过她,一次有一次地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上。
“不知息王是怎么想得,为何会提出这样的条件。”青桑呢喃道。
棠珣笑了笑。刮了下青桑的鼻子,说道:“还不是我的桑儿惹的祸?”
青桑微愣。问道:“怎么怪我?”
“还不是怪你长得人见人爱,这才招惹了棠丰。”棠珣似笑非笑地说着,看似是玩笑,却有感觉满是醋味。
青桑曾想过千万种棠丰要娶她的理由,却独独没往这方面想。
是自己太过成熟,以至于看什么事都越发复杂吗?青桑更多地是想棠丰是因为某种政治的关系,才想娶自己,却没想过最简单的理由是棠丰喜欢自己。
想到喜欢二字,青桑脸上的红晕更甚了。不会吧,棠丰会喜欢自己这个不知嫁了两次,死了两次的女人?青桑忽的就没了自信。
“桑儿在想什么呢?”棠珣看着青桑失了神,便开口问道。
青桑回过神来,说道:“没什么,只觉得您所说不可信?”
“不可信?那你说为何棠丰要提出娶你?若是为了权力,你只是个平民百姓,甚至都不能生活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而言,强行娶你丝毫无助于他,反而会损坏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他却执意如此,且还在这多事之秋,以国事相要挟,可见他是不娶不罢休了。若不是喜欢你,我实在想不出他还有旁的什么意图。”棠珣道。
青桑却不这么认为,她倒是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就是棠丰想要用自己牵绊住棠珣。只是棠丰为何要如此,若他有心造反,那现在与其他各州联合起来,就是最佳时机;若是他想坐山观虎斗,那么只要坚决不借兵即可,为何要提出这样一个怪异的条件呢?还是他不想借兵,又不好直接拒绝,便迂回提出了这样一个他自认为棠珣不会答应的请求。只是这样做,不管这个条件实现与否,他与棠珣的关系不都变糟了吗?
青桑正想着,又听棠珣说道:“其实我与棠丰的关系一向不错,当年北戎出兵一事,也是我与他提议,当初他欣然接受,并且立了大功。今日我再有求于他,原以为他不会拒绝,却不知他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青桑看着棠珣愁苦的面容,想要开口安慰,却又不知说什么才好。
“不说这个了。桑儿你好好休息,不管怎样,一切有我。”棠珣说完,依依不舍地起身,这才发现赫炎还跪着,便命他平身,然后出了房门。
浅儿已经为皇上到店家那要来房间,见皇上出了房门,立马地就上前为皇上指路。赫炎则守在了皇上门口,保护着皇帝的安全。
皇帝进屋休息后,赫炎示意在对廊保护青桑的浅儿过来。
他要浅儿守护着皇上,自个儿偷偷潜进了青桑的房中。
没想到会见到棠珣的青桑还处于兴奋的状态,一时难以入眠,忽见房门被打开,进来一黑影,一惊之下,差一些就尖叫出声,幸而,黑影迅速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并告知了身份。
“赫将军,你做什么?浅儿呢?”在确定青桑不会大叫后,赫炎松开了捂住她嘴的手。
青桑呼吸刚顺畅,便破口质问道。但话一出口,又暗骂自己是白痴。这浅儿不就是他赫炎的人吗?
“赫将军这深夜潜入我一女子房中,不妥吧?”青桑转而换了个问法。
赫炎也不多说,其实他也没时间多说,只听他快速说道:“赫炎深夜冒犯,只想对小姐说万万悔婚不得。”
青桑冷哼一声,道:“那是为何?皇上也说了这国事、天下事不是我一个弱女子可以抗的。我为何一定要深明大义。逞这个能。”
赫炎没有纠缠于大道理上,只是简单说道:“道理赫炎已同小姐说过,现如今。也没时间同小姐再说。我只想告诉小姐,小姐得为纯玉着想。”
青桑一愣,忽然意识到赫炎这是拿纯玉威胁她呢。颤声问道:“你将纯玉如何了?”
赫炎道:“纯玉现在很好,待小姐成为息王侧妃后,她便会进入蒲府。但是若是国之不存。那赫炎就什么都不能保证了。”
青桑又气又急,破口骂道:“你无耻!我真是错看了将军。”
赫炎被骂也不回嘴,只是说道:“请小姐三思。小姐即使告诉了圣上也是无意,婚礼不成,纯玉就……”
“够了,你给我滚出去。”青桑再也忍不得了。她从未想过赫炎会拿纯玉威胁于她,那种被背叛的感觉让她喘不过气来。
赫炎知道他的话已经在青桑心中起了重大影响,现在剩下得就是让她好好消化消化了。
不再言语。赫炎迅速退出了房间。
再次与浅儿调换了位置,赫炎看着青桑的房门,在心里说道:“对不住了,蒲小姐。”
青桑在房中是百感交集,不得不说棠珣的突然出现。让她原本死了的心瞬间又有了生气。只是这点点生机却被赫炎的话浇了个透心凉。
她一直认为赫炎是个好人,但是在忠君爱国面前。这时代的男人怕是会将一切都抛于脑后吧。
想到当年赫炎在她府门前一刀宰杀闹事之人时的狠绝,青桑就忍不住发抖。
天大亮了。
这一日,天气特别的好,阳光普照在大地上,处处都透着生机。加上昨晚下了会小雨,这空气也显得分外清新。
只是,好天气却没有给青桑带来好心情。
草香一早就来为青桑梳洗,却被青桑青白的脸色和大大的黑眼圈吓了一跳。
“小姐,您昨晚又没睡吗?”草香担忧问道。
青桑没有搭理,只是淡淡说道:“草香,去箱子里取我那套月白衣裳来。”
“小姐要那做什么?今个可是您和息王大婚的日子。”草香疑惑不解。
“不必多问,取来便是。”青桑开始有些不耐烦。
草香难得见青桑阴沉的样子,忽而有些害怕,顺从地去取了衣裳。
衣裳取来后,青桑赶走了草香,自个儿麻利地梳洗干净,换上了这套洁白的月白罗衫。
收拾停当后,青桑走出了房门,不顾草香和浅儿的异样目光,径直就朝马车走去。
由于天色还早,上车的时辰也还未到,众人都在忙着别的事,除了草香和浅儿,谁都没有注意到青桑。
青桑上车后,对草香道:“叫众人快些收拾好出发。”
浅儿听了,有些吃惊,待草香领命走后,顾不得身份,开口问道:“小姐,您不见见圣上再出发?”
青桑心头如同被针扎了一般疼痛,却又不能表露,严厉说道:“浅儿,你虽是赫将军派来的,但你现在的主子是我,该听命于谁,你心里得掂量清楚了。”
浅儿脸儿瞬间白了,低头道:“浅儿错了,请小姐宽恕。”
青桑冷声说道:“知道就好,这次就算了。”
浅儿谢过青桑,两人沉默不语,车上的气氛便变得有些凝固。
第一百七十七章 素衣新娘
“请小姐恕罪,末将等人来晚了。”得了草香通知的护送者匆匆忙忙地就跑了过来,虽说是青桑提早了,怪不得他,但他还是懂规矩的向青桑请了罪。
青桑也不掀帘子,只是淡淡说道:“怪不得您,是我自己想早些出发。”
车外的护送者听了,差一点笑出了声,哪有新娘子急成这样的,早早地就自己跑上了车,还直说想早点嫁过去。
好笑归好笑,这赫炎挑选的护送人员都是亲信,做事自然是尽心尽力。听了青桑的话,赶紧地就收回心神,整顿一番上路了。
赫炎立于门口,看着送亲的马车缓缓离去,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感激。棠珣许是数月来为国事操心,累了,昨个见到了青桑,又远离了皇宫这纷争之地,这一觉竟睡得特别香甜、踏实,待醒来后,已是日上三竿。
“桑儿可醒了?”棠珣洗净了脸、手,随口问道。
赫炎命小二端走了盥洗后的水盆,这才说道:“蒲小姐早就起了。”
“哦?是朕……是我起晚了。走,邀上桑儿一块吃早饭。”棠珣似乎心情很好,理了理衣袖就要往门外去。
赫炎没有紧跟着出去,而是站在棠珣身后轻声说道:“圣……公子,蒲小姐已经上路了。”
棠珣一时没反应过来,回头问道:“上路?去哪了?”
赫炎闭了闭眼睛,然后说道:“小姐去息国了。”
说完这句,赫炎静静地立着,等着暴风雨的到来。
棠珣呆愣片刻,随即吼道:“你好样的,等我追回桑儿,再和你算账。”
说完。棠珣飞速奔出了驿站,扯过马缰,飞身就朝息国方向追去。
赫炎担心棠珣,也紧跟其后。
青桑一行人虽然出发早,但因为是马车,又是女眷,所以比之平日的速度还是慢了很多。所以此时,才到了息国的地界。
原本约好,棠丰将会使者到这里迎接侧妃,但由于青桑动身早了。这息国的迎亲使者此时还未到这。
青桑下车来,看了看亭子上的字,“归雨亭”。青桑低头轻吟:“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青桑念得诗句没有引起护送者的注意。倒是她一身月白素衣引起了护送者的好奇。领头的那个侍卫忍不住走到浅儿身边,低身问道:“小姐今日即将过境成亲,怎会穿这么一身?”
浅儿摇摇头,没有吭声。
伺候着青桑的草香上前一步,低声劝道:“今日毕竟是您大喜的日子。小姐若实在不愿穿那喜服,也得盖上那红盖头啊。”
青桑寒着脸,没说话。
草香有些着急,青桑这样一身素白去了息国,怕是要引起轩然大波吧。怎奈任她一路过来再怎么劝,青桑都不愿换装。此时,趁着使者还没来,草香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草香说了两句。见青桑一言不发,心急如焚却又不敢说得太重。就在踌躇间,忽闻身后传来了重重的马蹄声。
马儿一声长啸,是骑马的人拉紧了缰绳。
“桑儿、桑儿!”棠珣翻身下马,朝着青桑飞奔而去。
青桑的心如同起了浪般翻江倒海起来。只是面上却是平静如镜,一副清冷的样子。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草香、浅儿以及带队的侍卫都是认得棠珣的。忽见皇上驾到,呼啦一下全跪下了。
青桑也跟着跪下。
“快起来,桑儿,你我之间何来这虚礼。”先拉起青桑,棠珣才给众人平了身。
“圣上此行是微服私访,众人不得声张。”赫炎随即警告道。
在场的人都连声应诺,接着便退到一边不敢吭声,连呼吸都是摒着气的,谁也不想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青桑将自己的手从棠珣手中挣脱出来,然后沉声说道:“皇上请自重。”
棠珣听了变了脸色,不解问道:“桑儿,我们昨天不是说得好好的吗?今天你是怎么了?是不是赫炎对你说什么了?我已经说了,有什么事都有我担着。”
青桑摇摇头说道:“民女不懂皇上说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啊,桑儿。”棠珣对青桑的反复开始感到了不耐,语气也就重了。
青桑侧过身去,不再看着棠珣,努力使自己的心肠硬起来:“皇上请回吧,民女身份卑微,担不起皇上亲自相送。”
棠珣还是不死心,冲着赫炎喊道:“你给我过来!”
赫炎只得过来。
“桑儿,赫炎到底对你说了什么?还是他威胁你了?你不要害怕,今个就当着面说清楚。”棠珣鼓励着青桑,希望她能够不再退缩。
可是棠珣对自己越好,青桑就越下定决心不能同他回去。青桑知道赫炎虽拿纯玉威胁她,但她深信赫炎是不会真得伤害纯玉的。所以让她下定决心的还是棠珣。
即使棠珣说再多次的有事他会扛着,但要青桑真得不管不顾,她却做不到。远离棠珣,对他对己才是最好的,其实早在几年前她不就已经想明白了这一点吗?现在需要的只是下定决心而已。
青桑忽地回头,紧紧盯着棠珣的脸,说道:“圣上请回吧,迎亲的使者就快到了。”
棠珣的脸绷得紧紧的,他实在不明白青桑怎会如此善变,又如此不确定,此时他真正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如果想嫁给棠丰,为什么穿了这么一身?”棠珣问。
青桑愣了,确实,若她心甘情愿要嫁给棠丰,怎会故意穿这么一身想要给棠丰难堪呢?
“息王喜欢。”青桑随口说了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烂借口。
“桑儿,为什么你总是不肯正面接受我,为什么?”棠珣再也按捺不住,抓着青桑的肩膀摇晃。
青桑强忍住泪水,说道:“皇上这是做什么?民女只想过安安稳稳的日子,请皇上以国事为重,不要再说这些话。”
棠珣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只听他哑声说道:“好,桑儿,若你现在说从未喜欢过我,从未将我放在心上,那从此以后我们便再不相干,你做你的息王妃,我做我的皇帝。”
青桑闻言,睁大眼睛问道:“此言当真?”
棠珣忍着心痛说道:“君无戏言。”
青桑便咬着牙,狠着心说道:“民女卑微,从不敢奢望皇恩,更没有对皇上有过任何非分之想。”说完这句,青桑已是心痛难忍。
棠珣不依不饶,凄声说道:“我不是要听这个,我要你说,你从未喜欢过我。”
青桑的心已经淹没在了一片汪洋中,感觉似要窒息了。只是,现在已是骑虎难下,若再不让棠珣死心,那等使者来了,看到这一幕,事情就更糟了。
青桑的手捏成了拳头,鼓足了所有的勇气,一字一句说道:“我…从…未…喜…欢…过…你。”
这七个字如同钉子一般,一个个用力地钉在了棠珣的心上,刺穿了他的心,让他痛得不能呼吸。
松开了抓着青桑肩膀的手,棠珣低下头,转身离去。
青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下,看着棠珣萧索离去的背影,深深感到自己的心也龟裂成了一块块。
棠珣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到马前,在要跃上马的一刹那,他回头看去,希望看到青桑眼里的不舍,却没想看到的却是青桑决然回身上车的身影。
心在这一刻彻底凉透了、冷透了。
青桑为了不让自己改变心意,狠心上了车,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就在这时,车外传来了一个高八度的声音。
“你们可是前来送亲的?”来人原来是息国的迎亲使者。
护送青桑的领头侍卫看了看赫炎和皇上,见两个大人物都没有应声的意思,这才走上前去,说道:“正是。您就是息王派来的迎亲使者?”
来人称是,护送者便将青桑和喜车都交给了使者,他的使命自此便算完成了。
车上的青桑心里头是七上八下,生怕棠珣一时冲动,当场做出阻挠的事来。
车子启动后,直到过了界碑,青桑都没听到棠珣有任何举动。青桑松了口气,但放下心来的同时,却觉得心更痛了。看来,棠珣真得是被她伤透了。
迎亲使者领着车子往息国领地行去。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了,只听得外面迎亲的使者高声喊道:“新娘到。”
随即便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咚咚锵锵的锣鼓声。
青桑掏出一条丝帕,戴上遮住了脸。
“小姐……”草香发出了最后的哀嚎。
青桑看了她一眼,说道:“万事都有我,你不必担心。”
草香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却也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任由青桑穿着这样一身素白衣服来到了这息王府。
一身喜服的棠丰走了过来,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只见他亲手掀开了车帘,示意车上的人下来。
浅儿、草香万分紧张地扶着青桑下了车。
就在青桑的身影刚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在场的人都惊呆了,棠丰也是吃惊不小,原本波澜不惊的脸开始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伸手揭下青桑脸上的面纱,确认真得是青桑,心中忽地就烧起了一把火。
第一百七十八章 又是洞房
“你这是何意?”棠丰抓过青桑的手,将她生生从浅儿、草香手里拽到自己面前,怒斥道。
身后的草香吓得瑟瑟发抖,想要上前,却又不敢,只能睁着惊恐的眼睛,希望这息王别伤害了自家小姐。
到了这个时候,青桑倒是豁出去了,原来的一丝紧张和害怕随着看到棠丰那双喷火的眼睛,忽的就消失了。
几日来郁结和愤懑的心忽然在此刻有了一种解气的感觉。
她就是想要棠丰难堪,赫炎难做。他们摆布着自己的命运,自己无法反抗,但却也不能让他们如此好过。这就是青桑一早起来的想法。
大喜之日,当着息国的达官显贵,自己这一身白衣,会让棠丰气炸了吧。
青桑还带着泪痕的脸忽然绽开了一个笑容,只听她用无比轻快的声音说道:“王爷万安,多年不见,王爷还是如此意气勃发。”
这句话说得周边的众人更是诧异不已,敢情这息王新娶的侧妃同他还是旧相识。这也难怪息王会要娶她。
青桑的着装和一句话引起了来客的纷纷议论,浅儿是个练家子,已听到人群中有人在议论猜测着这息王和新来侧妃的风月之事。
而棠丰自然也是听到了。
只见他的脸色由原来的盛怒慢慢变成了嘲讽,最后露出了迷人的一笑,当众搂过青桑的肩,说道:“桑侧妃这是在提醒本王当年允下的承诺呢。当年北戎一战,本王不慎摔下悬崖,多亏了桑侧妃的相救,才能幸免于难。当时,侧妃就穿着这一身月白罗衫,披着雪白的暗绣莲花披风,如同圣女一般高洁无暇。本王曾对桑侧妃允诺脱险之后不多时便将迎娶她。而侧妃也说相逢之日。必穿这月白衣衫,以表忠贞之意。谁知北戎一别后,本王再前往寻找,却多年不得见,前不久才得知,一直以来是本王误会了侧妃是北戎人,没想到侧妃竟是当朝长驸马赫炎将军的表妹。当年随赫将军去北戎领略异域的风土人情,却没想迷路了,在机缘巧合下救了本王。历经坎坷,三年寻觅。皇天不负有心人,终是让本王寻到了侧妃,而侧妃今日这一身也是表示她三年来对本王的苦等。是本王有负于她,对不住她。”
说着说着,棠丰的眼眶竟然真得有些红了,似乎是动了真情,这让被他搂在怀里的青桑真是大跌眼镜。没想到这棠丰还有这演技,心想着这棠丰要是搁现代,那绝对是个演戏的料。
在场的人听后唏嘘不已,原本一场被青桑搅乱的婚礼,瞬间从闹剧变成了佳话。众人纷纷表示了对息王与桑侧妃的祝福之意,更对他们阔别多年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表达了羡慕之意。
“奴婢们先扶着侧妃娘娘到院中更衣。”浅儿适时地上前低声说道。
息王看了浅儿一眼。在青桑耳边说道:“你身边还算有个机灵的。记住,你要是再不合作,恐怕这两个奴婢你都别想再见到了。”
棠丰温热的气息喷在青桑耳边。惹得一阵酥痒,脸儿不禁泛起了红晕,加上被他威胁的话一刺激,这脸色便越发不自然起来。青桑的样子落在众人眼里只道是棠丰与她说了些情话,新娘子不好意思。才面露这娇羞之态。于是,一些宾客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棠丰微笑着朝着众宾客打招呼。松开了搂着青桑肩膀的手,迈步朝府里走去。
浅儿、草香顿松口气,半推半拉地就将青桑扶进了王府。
王府后院,新娘房中,青桑坐在镜前发愣。
“侧妃娘娘,吉时已到,快些换了衣裳拜堂吧。”王府请来的喜婆心急火燎地催促着。
“你出去!”青桑低声喝道。
喜婆一愣,有些不悦,但却不敢造次,好歹眼前这位是这王府的侧妃,得罪了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喜婆耐着性子,厚着脸皮道:“娘娘,这时候可不是使小性子的时候。”
青桑深吸口气,再次说道:“你出去,我有她们俩服侍就够了。”
喜婆的脸色变了变,说道:“好,好,老身在外面候着,娘娘可要快些,误了时辰不吉利。”
青桑黑着脸没吭声。
喜婆长叹一声,甩着帕子出去了。
浅儿朝草香使了个眼色,两人迅速上前替青桑换上喜服,戴上喜冠,盖上红盖头。
草香曾担心青桑不配合,又要使性子。幸而青桑此时配合得很,很快这衣服就换上了。
扶着新娘子去了前厅。棠丰正在应付着宾客,眼看着吉时就要过了,这青桑还没出来,心中刚有些压下的无名火又要升起。他正在思量着这青桑要再起什么幺蛾子,他可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正想着,就见喜婆引着身穿喜服,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出来,心头这才松快了些。
整个婚礼青桑很是配合,没有任何不妥当的地方,拜完堂后青桑便被送入了洞房。
一进房,青桑便扯下了红盖头扔在地上,浅儿、草香拦也拦不住。
“使不得,使不得,娘娘,这盖头可不能您自己揭了呀!您得等王爷来了揭开盖头,两人日后才能称心如意,白头到老。”喜婆见了,慌慌张张地捡起红盖头,就要上前替青桑盖上。
青桑推开喜婆的手,头也不回地就径直走到桌前,自顾自倒了杯水喝了。
“小姐,不,侧妃娘娘,这不吉利,这盖头得等王爷来揭。”草香、浅儿见青桑又发起了脾气,又是一阵紧张,也慌忙上前劝道。
青桑有些愠怒的目光扫过她们的脸,却在她们关切而又着急的目光中熄灭了心中的怒火。转而叹气道:“我喝了水,自会盖上。”
说完,将杯子里剩下的水一饮而尽,然后扯过喜婆手中的红盖头,自行铺在了头上。
草香、浅儿、喜婆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扶着青桑坐到了床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砰地一声开了。
“王爷吉祥。”屋子里的三个奴婢请安道。
青桑知道棠丰进来了,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手儿死命地捏着裙摆,指关节已经开始泛白。
“嗯,起来吧。”棠丰说道。
话音落后,青桑就瞧见一双脚走到了自己面前,然后一阵微风拂过,盖头就毫无征兆地被揭开了。
“王爷、侧妃万事如意,早生贵子。”喜婆没想到棠丰会忽然揭了盖头。一时竟手足无措起来,只在慌忙中说了两句吉祥话。
“嗯,你们也累了一天了。下去拿赏吧。”棠丰冲着面前的三人说道。
喜婆先是谢了恩,然后抬头想说着交杯酒还没喝呢,但见入眼的棠丰的脸沉得可怕,顿时禁言,默默躬身退了出去。
浅儿、草香无比担心地看着青桑。这息王铁定是对青桑今日的胡闹非常生气了。这会子脸色如此难看,她们还真怕青桑出了什么事,可是做奴婢的,这王爷都下令让她们退下了,还不走,就是越矩。到时可没他们的好果子吃。
草香毕竟与青桑有着共患难的交情,万分的担心已经让她克服了心理上的恐惧,只见她低着头。走上前一步,似乎要说什么。就在这时,站在她身边的浅儿猛地抓住草香的手腕,暗自用力制止了她。
草香诧异地侧脸看着浅儿,只听浅儿说道:“奴婢遵命。只是王爷和侧妃还没喝交杯酒。就让奴婢们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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