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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造老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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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槊樵不理会那一票发花痴的女人,一把抓住了凌津津的手腕,将她拉进办公室,便要将门摔上。
  但好不容易才盼得门开的众女子,怎么肯让他那么轻松躲过。
  “你似乎还没用午餐,韩教授。不如一起到外面的餐厅吃饭,顺便聊聊。”一名长相不逊于明星的女子邀请着,从她的语气可以听得出来,她的目的不是吃饭这么简单。
  看她成熟的外表,就知道她绝对已经脱离了青涩的学生时期很久了,但是现役学生也不遑多让,绝不让她专美于前。
  “韩教授,我有几个问题想向你请教。”一个胸前伟大的女学生,抬头挺胸地抢在所有人面前。
  凌津津闪躲不及,有生以来头一回知道被波霸打到是什么滋味,那一点儿也不值得对人炫耀。
  虽说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但是眼前这些女学生眼瞳里散发出来的光芒,可没有那么纯真。
  “非关旅馆管理的问题,请找别人,我一概不懂。”韩槊樵强硬地打发她们。
  他和她们从来没有吃饭聊天的交情,也不想自现在开始和她们套交情。
  “我只和家人、女友一起吃饭,其他的人都是拒绝往来户。”他的话像刀子一样,削得众人颜面尽失。
  所有女人被拒绝之后,并没有摸摸鼻子走人,却眼带凶光地瞪向卡在门边的凌津津,顿时她成了所有女人的公敌。
  “那她呢?”不甘被拒的女学生指着凌津津的鼻尖问道,恨不得指甲能再长上那么几寸,好戳扁那看了就令人厌恶的俏鼻子。
  “她不是我的家人。”
  此言一出令在场女性松了口气,这就代表凌津津也在走人的行列。
  但是他的下一句却让她们气得牙痒痒。
  “她是我的女朋友。”
  这句话像平地一声雷似的,轰得所有人呆愣原地无法反应,任由韩槊樵将门摔上。
  怎么可能?昨天以前,没见过有任何女人的名字和他连在一起,才不过一天的时间,他不但改变了外表,连女友也出现了,这上演的是哪一出戏啊?
  众人的疑惑不得其解,因为主角全都关在那扇紧锁的门内。
  “看你给我惹了什么样的麻烦!”韩槊樵气恼地抱怨。
  凌津津咬着牙,将手里的餐食小心地放在桌上,她非得如此不可,否则她会忍不住在这神圣的殿堂里犯下谋杀教育者的罪。
  “你给我惹的麻烦也不小。”她将话硬挤出牙缝。
  她用力地丢下餐具,听见刀叉互相碰撞的金属声,令她觉得好过一点。
  第3章(2)
  韩槊樵坐到桌后,开始清理堆满桌面的纸张、书籍,好挪出一块地方用餐。
  她带来的不知道是什么料理,味道香得令人垂涎不已,连怒气也稍稍降温。
  第一个盒子掀开,色彩鲜艳的辣味花枝便出现在他眼前,第二道凉拌木瓜透着酸酸甜甜的气味,勾引得他食欲大增,而那道椒麻鸡才是极致,微辣的口感会让人不知不觉多吃一碗饭,最后那锅泰式酸辣汤也不让其他菜色抢了风头,特有的风味教人丢了气质,只想狼吞虎咽、大快朵颐一番。
  “我还以为你会随便买个阳春面,就把我给打发掉。”
  这出乎意料的大餐,令他心惊胆战,这里头不会多下了厨师没加的特殊调味料吧?他虽然饿,可没饿到失去理智。
  听他那种怀疑的口吻,凌津津气到不行。“不吃拉倒,我可饿了,吃不完的我拿回去喂狗。”
  这下子韩槊樵可两难了,吃了等于承认自己是小狗,可是不吃又不行,他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要他选择面对门外那群女人,干脆让他吞剑算了。
  就当临时换了生肖,当一次四足动物好了,“汪汪。”他学狗叫两声。
  “这样,我可以吃了吧?”装可怜他或许不到家,但还是能撑撑场面。
  凌津津状似受不了地笑了笑,她真是对这男人刮目相看,原以为他的个性肯定有哪一方面出了问题,否则怎么会光因为邋遢的外表,便让媚媚打入冷宫去;可他现在的坦然、率性又完全推翻她原先的想法,看来,她看人的眼光要好好修正、修正了。
  “吃吧。”她将白饭推至他面前,迳自端起自己的那一碗便吃了起来。
  头一次她无法心无旁骛地享受喜爱的泰国菜,眼角余光总是不自觉地往他身上瞄。
  她不明了,为何这个男人会令她失眠,整晚想的都是他。他也不过和平常人一样,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除了大小形状略有差异,也没有特出之处。
  才刚这么想,她便遭受天谴,一口咬到辣椒,呛咳个不停。
  “咳……咳……”虽然吐出了那块作怪的辣椒,那股子火辣的感受,还是留在她的口中久久不散。
  韩槊樵赶紧拿起自己的杯子,递到她的面前。
  即使咳到不能自己,凌津津仍是不敢接下那杯看似可救命的水。
  他到底有没有常识?她开始怀疑起这男人的智商,像这样男女共用一个杯子,对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两人而言,有多暧昧,他难道不知道吗?
  见她还在迟疑,韩槊樵失去了耐心,自顾自地起身走到她身后,以蛮力将杯子里的水往她口中灌。
  凌津津发出第二阵的呛咳声,这一回她是被茶水给呛到了。
  此时,她不再对韩槊樵为何被媚媚淘汰出局有所疑虑,神经再大条的女人,也受不了这样粗鲁的对待。
  “害死一个改造了你,还给你送饭来的恩人是不道德的。”
  她实在受不了他的我行我素作风,当受害者是别人时,她绝对不加以干涉,但是当她成为受害者,态度自然一百八十度大逆转。
  “等法官知道你为我惹来了多大的麻烦时,他便不会责怪我。”韩槊樵多吃了几口才慢条斯理地说道。
  她带来的菜色虽然简单,但是每一道都十分美味,令他不得不佩服,她绝对有买东西的好眼光,难怪她那么有自信。
  今天的她不再将名牌往身上套,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轻柔的无袖上衣,外罩一件黄色的薄纱罩衫,下半身穿着的是同色的及膝裙,配上她娇小的身形,像个精灵般可爱。
  一头过肩的半长发,以一个漂亮的金色夹子别在脑后,发尾收拢成一个髻。
  “你今天好看多了。”他没头没脑地说出意识里的第一个想法。
  闻言,凌津津发出今天第三次的呛咳,她怀疑自己能不能安然吃完这一餐。
  她放下手中的碗筷,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这似乎是她保命的唯一之道。
  “说吧,把你想发泄的话全说出来,别像地雷似的,有一下没一下地爆出来。”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躲不过的就慷慨赴义,别这么折腾人。
  放下已经吃完大半白饭的碗,韩槊樵抬头专注地盯着凌津津。
  在他的目光逼视下,她觉得自己好像身处显微镜下,无所遁形。
  韩槊樵心里不停地思考着,本来他早已经打算不再和凌家女人有所牵扯,省得惹来一身腥,他相信只要假以时日,恢复他往日的造型,便能重拾他宁静的生活。
  但是门外的景况让他无法等闲视之,他怀疑将来他办公室的门槛,会让一票女人给踏平。
  而刚才关门之前的无心之言给了他灵感,让他突生解决之道。
  造成这种盛况的祸头子就是眼前这看似无辜的女人,虽然她极力想撇清,可没那么容易,当他身处水深火热时,岂能让她置身事外。
  “在你将这一团混乱平息之前,你得和我一起承担。”他的语气没有要求,只有命令。
  凌津津原本已经够大的眼睛经此一吓,睁得更大了,他话中隐藏之意,不必说明她也知晓。
  “早知道就不管你的死活。”说这话为时已晚。
  两人隔着书桌,不知对看了多久,韩槊樵想让她屈服于气势之下,同意合作;凌津津则希望他打消念头,放她一马。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风雨欲来的紧绷感觉,随时都可能打雷闪电。
  或许是功力稍逊于人,凌津津终于沉不住气率先发难。
  “与其拿我当幌子,不如你自己去找一个真正的女友交往,这样不论对谁来说,都是完美的结局。”她才不想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开玩笑!光是这个校园里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觊觎他女友的宝座,如果门外那些只占十分之一,那总数铁定令她无法消受,她可不想和那么多女人为敌。
  “我没兴趣要任何一个女人。”韩槊樵想也不想便推翻了她的请求。
  在其他女人的脸上,他只能看到两个字——麻烦。谁愿意没事往泥沼里陷,那倒不如挖个大坑直通地心,说不定真能挖条通往地狱的路。
  从来只有别人听从她所提出的建议,没有人敢否定她的说法,但是韩槊樵似乎仗着道理在他那边,非让她投降不可。
  这种事凌津津怎么可能让它发生,要是流传出去,她就别想混了。
  她的客户哪一个不是眼高于顶的有钱人,他们谁也不信只信自己,要说服他们别胡乱盲从流行,可花了她好大的工夫,若让他们知道她连这等小场面也应付不了,她还有何能耐让他们言听计从呢?
  “那就把我包括在那任何一个女人之中。”她咬牙切齿地要求。
  当她瞧见韩槊樵居然摇动他那颗大头时,气得差点没喷出烈焰,将这个堆满纸张书籍的房间烧个精光。
  好像还嫌她不够气恼似的,他居然笑开一口白牙说道:“是你惹的祸,就得由你解决它。”
  如果不是现在正发生芮氏六级以上的地震,就是她脑内的活火山就要喷发,凌津津发现自己的耳边,彷佛有着轰隆轰隆的巨响,在干扰着她的正常思绪。
  这男人肯定疯了!她只能想到这个可能性,正常人哪里会随随便便要求一名陌生女子假扮女友。
  可是,更令她震惊的是,她居然有股想答应他的冲动。
  “我绝对不答应!”为了害怕自己就这么胡里胡涂地答应,她嘴硬地拒绝。
  “在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不知为何,他就是想看她发火的模样。
  事在人为,他相信她一定有罩门可以攻破,要花他多少时间找寻都无所谓,他奉陪到底。
  要说耐性,他不是没有,只是要看对象发挥,反正他和凌津津耗定了!他不想深究这种坚持所为何来,只明白一点,他不会放过她,任她自指缝间溜走。
  真要凭良心讲,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他可没强求。
  “不,绝不!”凌津津也和他卯上了。“就算没有,我也会创造出来。”
  她不能在这个关头示弱,否则会让他一辈子吃定,这道最后的防线,无论要花多大的代价,她都要守住,绝不让他攻陷。
  第4章(1)
  凌津津终于知道什么叫作疲劳轰炸,韩槊樵肯定是向情报人员学来这一招,真不知道他还曾用在什么人身上。
  她让他磨了近一个下午,所有预定行程全都泡汤,最后不得不向他低头,同意成为他的冒牌女友。
  这一点头也开启了麻烦的大门,令她招架得疲于奔命。
  从来只有凌媚媚是女人妒恨的对象,但是今日她也饱尝女祸之苦,她相信绝对有人气不过在钉她小人,否则她不会有这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痛苦。
  她开始怀念起以前安宁的日子。
  “韩教……”来人不等门内的人回应,迳自开了门走进来,甜得可以腻死蚂蚁的声音,没喊完便硬生生地中断。
  这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了,凌津津早就不想再数下去,她决定打发了这一个女人后,她会听从韩槊樵的嘱咐将门锁好。
  原本她还有些半信半疑,觉得他有点小题大作,但是事实证明,现代的女追男真的是隔层纱,连一扇实心桃花木门都隔绝不了她们的决心。
  敲门的礼貌早让她们丢到外太空去,为了抢占先机,不请自入成了最佳良策,她们才不管门里的地盘是否已经有了女主人。
  “你又来做什么?”身为校园里最美丽的教员,林智玉不悦地瞪着眼前的碍眼人物。
  不论她何时来到韩槊樵的办公室,只要门一开启,肯定见到凌津津坐在里头,次数已经频繁到令她想拿把菜刀赶人。
  “是槊樵命令我来的。”凌津津据实以报。
  只可惜这个说辞只有高月欣和岳风扬才相信,其他人——尤其是女人,都当她是在耀武扬威。
  她后悔自己当初发什么神经,给了韩槊樵名片,要是没有多此一举,她现在也不至于落得这种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窘境。
  “这里是非相关人士不准逗留的。”林智玉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她非让凌津津自这个她一心想独占的地盘上离开不可,她十分明白,这个校园里放眼望去,只有她可以胜过那些青嫩的小丫头,即使她们拥有的是她所欠缺的青春,但是她的成熟魅力,绝对可以将她们轻易击败。
  唯有这个和她站在同一个起跑点上的凌津津,她没有把握能胜出。
  林智玉不屑地瞄瞄凌津津那不满一百六十公分的五短身材,论身材比例,她自信能比得过她,可是和这种娇小的人站在一起,对自己却是绝对的吃亏,只会衬托出对方更显得我见犹怜。
  而且凌津津还有一点是她比不上的,那就是她很懂得穿衣哲学,知道该怎么凸显出自己的优点。
  为了和她一较长短,林智玉硬是狠下心来,到精品店买了超出能力所及的名牌,只为博取帅哥青睐,未来半年她只能勒紧裤带,将就着过日子。
  “识相的自己出去,别让我叫警卫来赶。”林智玉私心却希望她别太好搞定,她还想让对方吃点苦头,丢脸丢到家去。
  她暗暗思量,在她的电话簿里,有几个媒体朋友的电话,或许派得上用场。
  凌津津知道她不过就是吃味而已,但是心里还是不好受,凭什么她要担任这种“顾人怨”的角色,好人却是韩槊樵在当?
  “不满意你就向韩槊樵说去,别只会拿我当白老鼠开刀。”凌津津决定不再当好好小姐,她不是没有脾气,不发威还真让人当病猫看。
  “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平时看你总是一脸虚伪地讨好韩教授,原来真的别有用心。”林智玉逮着了马脚,乐不可支。
  她真希望手中有部摄影机,能将凌津津的表情拍摄下来,重复播放给韩槊樵看,一定能令他一改初衷,移情至自己身上。
  见林智玉那么不长进,翻来覆去没点新花样,凌津津不禁摇头,这些花招早让韩槊樵的学生玩得一点新鲜感也没有了,她真为台湾的教育感到汗颜,难道教育制度是在误人子弟吗?大学生比新新世代的中学生还没创意。
  她自背包里掏出数位相机,递到林智玉手上。
  “拍吧,顺便告诉你,这个还能拍动态影片,也有录音功能,绝对会让你的证据更有公信力。”不想再花时间玩这种没营养的钩心斗角游戏,凌津津干脆主动提供道具。
  这些人还真是懒,要上战场却连武器都不准备一下,还得她鸡婆。想她这么善良,应该可以抵销罪过,让她上天堂去吧。
  瞪着手中的数位相机,林智玉像捧着手榴弹似的不知如何是好,她对这种高科技玩意儿没半点兴趣,连怎么用都不晓得。
  看她一脸茫然,凌津津暗自叹了口气,想来上帝是要她发挥多一点爱心,才肯完成交易,不知道自己是走了什么好运道,居然遇到这么差劲的对手。
  “这和一般相机的操作方式一样,对准焦距、按下快门就成了。”她将操作方法不藏私地全说出来。
  幸亏她有先见之明,买的是号称连幼稚园小朋友都能轻松上手的机种,否则她只怕得自拍才成。
  听她这番话,再没神经的人也明白自己让人给看扁了,林智玉气恼地将相机塞回凌津津手中,下意识的,她真想将之一把摔烂,但是想到只剩个位数字的存摺,念头自动打消,现在的她没本钱,玩不起这种耍任性的游戏。
  林智玉想不到,向来伶牙俐齿的自己,居然会在口头上屈居弱势,从来只有她说得人颜面扫地,头一遭,她被人堵得无话可说。不想再自讨没趣,让凌津津占上风,她趁着还保有一丁点儿的面子转身便要离去。
  但是才刚踏出办公室,她便忍不住羞红了脸,只见韩槊樵一脸无趣地抱胸倚门,站在那儿不知有多久,或许已经将所有对话都听了进去。
  这是多么令人羞惭的时刻,林智玉巴不得地板裂开一个大洞,将她吞没,别再丢人现眼。
  两人对视半晌,她忽然双掌掩面快速奔离,一心希望自己的失态没让心上人发觉。
  留下莫名其妙、面面相觑的两个人。
  “你从哪里开始听起的?”凌津津开门见山地问道。
  她并不以为自己的话有任何失当之处,只为林智玉感到惋惜,女人不该得到这种待遇。
  “从她要找警卫赶你出去开始。”韩槊樵将门上了锁后才回答她。
  他最看不起的就是仗势欺人,像这种仗他人之势,尤其令他厌恶。
  不过他这时的气愤并不是针对林智玉而发,完全是冲着凌津津而来,这妮子居然……
  “你竟然想打破承诺!”瞧她完全不在意的模样,好像他不过是张用过的面纸随手可丢。“别忘了你答应过我,要将我身边的花花草草给清除干净才准分手的。”
  知悉她并非心甘情愿地答应配合,他原先的体谅逐渐转化成气愤,更升起一股征服欲,非要教她屈服不可。
  她怎么可以像无事人一般,无视于他的存在,还想尽办法将他推给别的女人?
  反观自己,只要她和别的男人说话时间长了些,或只是礼貌性的微笑,都会令他气恼老半天,即使对象是他的学生也不例外。
  同样是凌家女性,她给人的感觉要比凌媚媚好太多,和她在一起不会随时闻到一股铜臭味,想着自己从头到脚正被人用计算机精算出身价,可以大方地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不说话也可以,她挺能自得其乐,只要给她一本书或是杂志,她就能埋首其中忘却其他人事物,而他,甚至还得和那些无生命的事物竞争她的注意力。
  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占有欲那么强烈,但是遇上了她,他发觉自己并没有宽大的胸怀,可以和别的人事物分享她,即使是没有生命的也不成。
  “没事带相机在身上做什么?”他不满的怒火已经可以拿来烤肉了。
  “没什么,这是我的习惯。”这句话并不完全是谎言。
  她一向带着数位相机,随时记录生活周遭的点滴,不过这件事没必要让他知道。
  韩槊樵精明地听出她的言外还有涵义,不肯放过她,一心想将真相弄清楚。
  “是吗?”他的斗牛性格已经出柙,想拦住已是不可能。
  闻言,凌津津真想将他抓起来彻底地摇一摇,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铜塑铁铸的,为什么总是那么难以说服、难以搞定?
  每当面对他,她总有一种置身西班牙斗牛场的错觉,但谁是斗牛士、谁是那头牛便不一定了。当她身为斗牛士时,赢的不是自己,而当她成为斗牛时,输的又不是他,机关算尽的她总是居下风的一方。
  能够随时胜利的滋味真好!
  “我饿了。”聪明人该知道何时鸣金收兵,凌津津不想再一次输得不明不白。
  每一次她看似胜利在望时,总会不明原因的让他给击败,她实在不解,是她太软弱了,还是她的立场不够坚持?光是想这一点,几乎快让她想破头,答案却还是无解。
  韩槊樵不会不知道,她又在顾左右而言它,每一回只要她警觉到立场不稳时,便会有这种反应,他也学会了如何应对。
  “我也饿了。”他顺着她的话接道,只是语气中夹带了些许暧昧的意味。
  这些日子以来,和她在人前相敬如宾的相处模式已经不能满足他,他想更深入了解她的内心和rou体,这两种欲望与日俱增,折磨得他快发狂。
  他知道她喜欢尝鲜,只要有新店开张,她都会排除万难前去探个究竟;她也喜欢逛街,但目的却和别人不同,她可以看遍一整家名品旗舰店,将店内所有的产品记入PDA,将质料、剪裁、颜色、样式分门别类,却不花一毛钱。
  曾经他好奇地想花钱买样东西送她,遭驳回的理由是——没有理由。若换成凌媚媚,恐怕会将之视为理所当然。
  回头看了眼韩槊樵,凌津津被他眼中的热切扰得颊泛酡红,这不是第一次了,最近他老用这种近乎明示的目光瞅着她,丝毫不知收歛,令她心底微微不安。
  第4章(2)
  起先她以为他想报复媚媚的抛弃,拿她当替罪羔羊,但是她随即推翻这种想法。
  他没有那种闲工夫,玩浪费时间的报复游戏,他若有心报复,决计不会牵连无辜,一定直截了当地冲着凌媚媚本人,管她有几个李家堂当靠山也不怕。
  也因此,当他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她身上时,那目的就一定是她。望着他热切、紧迫盯人的眼神,她感觉自己有如置身在火山熔岩中,那热度几乎令她难以招架。
  她并非无知纯洁,不明白他的热切背后暗藏着什么样的企图,虽然她也有意尝试一下成年人的欢愉,但是那关键的第一步就是难以踏出,至于在矜持些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有人介绍我一家义大利餐馆,听说是义大利人掌厨,去尝尝什么叫道地口味也好。”她背过身去自说自话。
  她不期望他会有所回应,只是不希望气氛太过僵凝,那会让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往不该想的方向狂奔而去。
  “义大利人以热情着称,或许这一餐能品尝到他们扬名世界的火热。”韩槊樵不放过任何机会揶揄她,光是瞧着她脸红似火焚的模样,就令他愉悦不已。
  她的举止充满自信,那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不靠衣饰珠宝点缀;但是许多时候,她却散发出独属处女的娇羞,教他情不自禁地想占有她。
  或许她没有凌媚媚那种耀眼惊世的美貌,但她有独特的韵味,令人想和她亲近。
  他也晓得不是只有他发觉到凌津津的好,有好几个男人同样对她蠢蠢欲动。
  但他不像其他人那样彬彬有礼,将希望寄托在她的顿悟,他早已明白,要她主动,除非天塌下来。
  他以强势的手段硬把她锁在身边是卑鄙了点,但在这场男女大战中并没有先来后到之分,讲的是胜者为王的优势。
  要他放手,等下辈子吧!
  说到底他算是因祸得福,真该感谢凌媚媚,不过他可不会让自己又和她沾上,保持距离才能保得平安。
  “义大利,我来罗。”他手揽着凌津津纤细的肩头放声高呼。
  瞧她红着双颊、又羞又气的模样,他彷佛能清楚听到她的脑子正在快速运转计算着,该用什么样的言词反击。
  他并不以为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是跟她杠上了,即使要花上百年也在所不惜。
  也许今天能找个机会,自她那儿偷个吻,来表明他的志在必得,他也在为今晚算计着。
  一道道美食就这样浪费掉,凌津津忍不住惋惜。
  可是这也怪不得她,谁教韩槊樵对每一道上桌的菜,都能说得天花乱坠,而且每一个话题都能和性扯得上关系,害她吃得心慌意乱,脑子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话打转。
  这种事她当然不敢跟别人说起,所以主厨出来询问是否满意时,她只能言不由衷地扯谎。
  天晓得她连吃下去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哪里还品尝得出味道。
  她相信这一切韩槊樵都看在眼中,也知道她今晚的食不知味是谁造成的,搞不好还得意洋洋呢。
  思及此,凌津津不禁希望自己有胆量踹他一脚,让他知道女人不是好惹的。
  但是她不敢!
  无奈地吁了口气,她真想大声斥责自己的懦弱。
  她若是踹出那一脚,当下是能出一口气没错,但随之而来的后果,便不是她所能承受的,更甚者,还有可能引发一场男女大战。
  她倒不怕他会仗着生理上的优势使用暴力,若他敢这么做,等于给了她藉口,利用法律让他好看。
  真正令她害怕的是,他可能将原先隐藏、克制的诱惑释放,对她发动攻势,到时她不以为自己能抵挡得住,想来只有弃械投降的份。
  看着家门近在咫尺,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般,觉得自己住所的大门如此美好,令她每看一次便要感谢它的存在。
  “我到家了,再见。”她故作冷淡,想将他隔绝在这扇门之外。
  这是她最后的一道防线,不能被他攻陷。
  “请我进去喝杯茶。”韩槊樵不容拒绝地说道。
  “我没有茶叶。”凌津津眼也不眨地撒谎。
  把持住,要把持住。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绝对不能软化,否则一步错,全盘皆输。
  “那就请我喝杯咖啡,三合一的也无所谓。”
  他的口气好像受了委屈似的,换成别的女人,早将大门敞开恭迎他进入了。
  但是深知后果严重的凌津津,还是再一次拒绝。
  “我没有咖啡。”
  别开玩笑了!她可没有兴趣自虐,当然不能开门迎敌。
  话才说完,她便瞧见韩槊樵的眼睛下方似乎有条青筋正在跳动,她连忙告诉自己是眼花看错了,在楼梯间昏暗的灯光下这是有可能的。
  “喝杯水总行了吧,自来水我也不计较。”见她又想开口回拒,韩槊樵赶忙补上一句:“万一出了问题我绝对不怪你。”
  凌津津气得银牙暗咬,对他的坚持难以置信。
  “你根本不是渴了想喝东西。”她不想再打迷糊仗,直接将事实点明要他知难而退。
  但是她没料到他竟会十分干脆地承认。
  “我是不渴没错,你应该知道,我渴望另一种津液,而且是出自你的口中。”他也不想再让她猜哑谜。
  他的眼神比他身后那二十烛光的灯泡要亮上千万倍,其中的欲念如此清晰,令人想误会都难。凌津津体认到这一次自己真的在劫难逃,不由得双腿无力,虚软地紧贴在身后的门上,勉强撑住身体的重量。
  “你知道的,我渴求了一个晚上,你的答案呢?”韩槊樵更向前一步,向她索求回答。
  两人距离相隔不到一步,他的体热彷佛可以传到她身上,教她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无声地呼应他的要求。而那被放逐到遥远角落的理智,正在做无谓的抵抗,希望能力挽狂澜。
  “我……我不想……不想……”最终的答案就是哽在喉咙出不来。
  感觉到她的反应,韩槊樵往前更进一步,两人的距离已缩短到必须用公厘来计量。
  “你真的不想吗?”他的语气温柔,比吹笛手的笛声还要诱惑、吸引人。
  想,当然想!她的感官需求凌驾一切,再也管不了后果如何。
  “别用谎言欺骗自己,我可以看得出来你并不排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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