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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造老公-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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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她自早晨起床至今,才喝了几口果汁而已,现在饿得可以一个人吃完整桶外带炸鸡全家餐。
  “你想吃什么我请客,饭店里有各国美食,只要你说得出口的一应俱全,口味也是没得挑剔,何必非回订婚宴不可?”
  韩槊樵对饭店的餐饮颇为自豪,有他挑剔的大姐把关,只要大厨端上桌的餐食有任何不对,那上至管理人员下到外场侍应,都得自求多福,轻则罚款了事,重则回家吃自己,在这样的严格要求下,品质当然有保证。
  “我就是要回会场去。我就这样一走了之,准有吃不完的排头,光是我妈那永不嫌累的唠叨,会让麻雀也摔下树来。”光是用想像的,凌津津的耳畔便起了一阵耳鸣。
  若只有唠叨还好,她顶多别回家,日子久了就能躲过一劫。
  可是凌媚媚就没那么好打发,她到死也会记着这回事,或许在弥留之际,念念不忘的还是这档子事;有她在一旁加油添醋,她老妈搞不好会将这件事列在她的不孝排行榜上,让她永生无忘怀之日。
  拜凌媚媚之赐,她的不孝排行榜已经长到连上帝都忍不住皱起眉头。
  “我相信现在就是你的手机派上用场的时候,打个电话回去交代一声,不就得了?”韩槊樵瞪着她,好似非让她从命不可。
  他可不是动物园里的无尾熊,不想让一票人免费看个过瘾,人家动物园好歹也收门票,他却要免费大奉送!
  “没电了。”凌津津不假思索地回道,怕他不信,还主动将手机递至他眼前,让他看清楚那代表电力的符号已经到底。
  “备用的呢?”韩槊樵没有那么好骗,他还有最起码的常识,“别告诉我你没有。”
  他的表情大有她敢摇一下脑袋,便要摘下来当球踢之势。
  见状,凌津津哪里还敢和他唱反调,连忙开口:“当然有,也被我讲完了。”
  她立刻着手更换电池,让他眼见为凭,别再找她的麻烦。
  瞧他目光如剑般锐利,凌津津当下有些后悔,干嘛将他的眼镜拿掉,害得自己现在活像躺在砧板上的鱼,随时会被他下锅。
  虽然她的理由充分,可是韩槊樵也不是拿她没辙,他手上正好拿着电力充沛的手机,才刚要递出去给她的同时,却被她抢先一步反制。
  “你如果不怕号码显示在我妈的手机上,我可以用你的,不过我得将丑话说在前头,哪一天你要是受到某人的骚扰,责任可不在我身上。”
  凌津津的话说得不轻不重,却将重点都点出来了。
  那个“某人”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摆脱掉的,他没愚蠢到再将麻烦揽回来。
  “好吧,那我就待在收礼处,你自己进去就好。”光是一路上陌生人的目光就足以将他凌迟至死,他没力气去面对那一屋子和自己不相干的人。
  本来凌津津还想和他多磨一些时候,非让他自愿进狮笼不可;但略微思索之后还是算了,一天内有这么大的变化,对他而言或许已经太过刺激。
  “好吧。”她大方应允。
  如此干脆的回答,更教韩槊樵怀疑她又在玩什么花样了。
  面对他猜疑的眼神,凌津津并不以为忤,只是开朗地笑了笑,“放心,你的个头这么高大,凭我如此娇小的身躯能奈你何?”
  她说得振振有辞,令韩槊樵无法反驳,再不甘愿也得听从。
  而过了好久后他才想到,他名也签了,礼也送了,回不回会场去不该由别人主导,自行作主即可,根本毋需让自己去蹚那一池好不容易才沉淀的浑水。
  又过了许久许久,他才又想到,他为何要对凌津津言听计从,两人不过就是萍水相逢,她又不是他的谁,但他后悔也来不及了。
  原本韩槊樵站在收礼处,是不可能会和任何人打照面的,尤其是准新娘——凌媚媚,那个他避之唯恐不及的牛皮糖。但就是那么凑巧,巧到他几乎以为是凌津津从中玩了花样。
  其实在一般订婚宴上,准新娘是不需要换装的,但凌媚媚就是要和别人不同。她极度注重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她是美丽的象征,所有人的视线都得停驻在她的身上;况且李家堂也有如此的财力可负担,再多几套礼服,对他而言也不过如九牛一毛。
  因此,她安排了一条走道穿过整个宴会厅,每当她换装来回,必然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而收礼处正是路经更衣室的要道,他们两人狭路相逢是天注定的。
  当然也少不了凌津津的算计,但聪明如她也清楚,事后可是打死也不能承认。
  “请问你是男方请来的贵客吗?”凌媚媚揽起裙摆走向韩槊樵。
  她从未见过如此英姿飒爽、气势凌人的男人,就连她的未婚夫李家堂在他面前都要甘拜下风,亏李家堂还是自己千挑万选之后条件最好的金龟,一股相见恨晚的情绪油然而生,却立即被她压抑下来,即使他的外貌强过李家堂,他的口袋可饱不过他。
  瞧他身上从头到脚的衣饰,也不过是她标准里的中等程度,全都是廉价的副牌,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我等人。”遇到麻烦的女人,韩槊樵丝毫不想多言,只想赶快离开这儿。
  闻言,凌媚媚不但不走,反而睁大双眼。这个男人够特别,他居然没被她高贵典雅的外表所吸引,像寻常男人那般,看得目不转睛,顿时让她兴起一股征服的欲望,非要他拜倒成为裙下之臣不可。
  “你等的人是哪一位?或许我也认识。”她的语气带着似有若无的诱惑,换成平常人,恐怕早心跳加快到蹦了出来。
  但韩槊樵的表情却是波澜未兴,只当她是恼人的蚊子在耳畔嗡嗡作响,心底暗咒着凌津津的拖延。
  “今天到场的宾客十之八九我都认识,也许你等的人也是我的朋友。”凌媚媚故意不说明自己是今日宴会的主角,想让人对她怀抱一线希望。
  这一着对陌生人或许有用,但韩槊樵只觉得做作。
  这女人没大脑吗?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一个宾客会为了订婚宴像她一般盛装吗?想骗人也先弄清楚状况吧。
  他存心不予理会,认定只要她自觉无趣便会走人,再不然也会有人注意到准新娘失踪过久出来寻找。
  他千算万算却失算了一点,这个女人有十足的耐心和男人周旋,不达目的绝不放弃。
  “你何不进来会场找你要等的人,也坐下来吃些东西、喝个饮料,又不是大禹治水,非要过门不入。”凌媚媚娇软的嗓音透着撒娇的意味。
  韩槊樵却不领情,只想找到罪魁祸首,摆脱纠缠。他自口袋里掏出手机,正想拨号时,才想到自己并不知道凌津津的手机号码,又重重地将手机揣回口袋。
  这一定是她故意安排的,韩槊樵心里恨恨地想着,凌津津没道理不知道今天的流程,难怪她刚才会那么大方让他留在收礼处,不强逼他进去,她明明知道最终的胜利会落在她手中。
  他忿忿地捶一下桌子,猛然抬头发现凌媚媚正热切地瞅着他,心底顿生不悦,这女人完全不顾自己将为人妇的身分,还不知羞地和他搭讪。他没有兴趣夺人妻成为第三者,更没兴趣成为别人猎艳的目标,不论对方是如何的美艳不可方物。
  他看了眼腕间的手表,估量着凌津津离开的时间。怎么才过了不到十分钟,他便有度日如年的痛苦感受,比起先前在Jack的店里那段时光,有过之而无不及。
  瞧他频频看表不理人,凌媚媚即使再自恋,也没兴趣唱独脚戏。
  这男人的反应就和韩槊樵如出一辙,当初她讨厌韩槊樵的原因不单是他不修边幅的外表,还有他木头似的反应,同他说上半天话也听不到他吭一句,好像她不过是一阵耳边风,连他的学生所得到的注意力都比她多上许多。
  她习惯男人主动来奉承,而不是她去奉承男人,既然眼前这优质男人不领情,她也犯不着自讨没趣,虽说在自己的名单上,少了他这么一号人物实在可惜。
  难怪人家说得不到的最好,即使现在她已经钓上了李家堂这条大鱼,但和这男人相比之下,他便硬生生矮了一截。
  太可惜了!凌媚媚忍不住在心里扼腕叹息,如果有这样杰出卓越的男人走在她的身边,不知道能为她吸引多少道嫉妒羡慕的目光。
  算了!她立刻又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握在手里的李家堂口袋“麦克麦克”,已经让她成为今年最有身价的凤凰,就当她大发慈悲,给其他平凡的女人一个机会吧。
  这么想着,她的心情便好了许多,为了维护形象,她摆出一脸魅惑的笑容,便风情万种的旋身要回宴会去,不意却看到失踪多时的姐姐现身。
  “你是到哪儿去了?怎么都没见到你的人影?”她骄纵地抱怨着。
  她选择的几件礼服都无法自己一个人穿脱,唯一的“侍女”人选自然就是凌津津了,她才不敢将这种重责大任交付给其他女性亲戚,谁晓得她们会不会粗手粗脚地将她这身所费不赀的华服给扯破了。
  “是你自己要我代替你去搞定韩槊樵的,别说你已经忘了。”凌津津脸上挂满俏皮的笑容,她这话是故意说给第三者听的。
  果然不出她所料,韩槊樵的脸色马上变得宛如乌云罩顶,若是现在外头跟着打雷闪电,她可是一点儿也不意外。
  凌媚媚压根儿忘了她把这个任务交付给凌津津。
  第2章(2)
  “你别胡说!”她偷偷觑了眼身旁男子的脸色,却被他那气愤的表情吓得立刻将视线调开。
  “算了,不跟你瞎扯。”凌津津就此打住战争,她可不想在此地引发核战危机,这家饭店据说到处都以古董装饰,随便打破一样,都让她赔到死也赔不起,她还是小心为上。
  “你未来的老公正在找你,赶快进去吧。”她假装好心地提醒凌媚媚。
  凌媚媚没时间和她计较,她瞄了身旁男子最后一眼,看他是否有任何惋惜的神色,可他竟然完全不在意。
  这男人是瞎了眼,还是头脑有问题?看不出来和凌津津相较之下,她是标准之上的美女吗?她的身高、体态、五官、打扮都凌驾在所有女人之上,这是镜子告诉她的,也是所有男人以眼神、言语告诉她的。
  她气愤地对着自己的姐姐说道:“那我进去了,你招待一下这位先生,看他有什么需要,提供他帮助。”
  她命令的语调会让人误会凌津津是供她使唤的助理。
  “不用了,我相信我对这位先生的责任已经终了,接下来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凌津津的笑声已经濒临爆发边缘。
  她不敢相信凌媚媚会认不出眼前的韩槊樵,他的改变真有那么大吗?
  韩槊樵给了凌津津一道威胁性十足的目光,无声地命令她别再拿他当猴子戏耍,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身分。
  但是他早该知道,这妮子就是爱为所欲为,不可能听从旁人的要求,果然……
  “我说的对吧?『韩』先生。”凌津津唯恐天下不乱地揭穿他的身分。
  凌媚媚一听到这个称呼,用力地倒抽一口气,“韩先生?他是韩槊樵?”
  眼前这个男人居然会是韩槊樵?那个韩槊樵!凌媚媚几乎不敢相信这会是事实,前后天差地远的形象,实在令她无法将名字与面孔兜在一块儿。
  韩槊樵一看凌媚媚又用那种充满兴趣、彷佛见到猎物的目光盯着自己,不由得怒火高张。
  诚如他所预料的,他又再一次名列凌媚媚的狩猎名单中,而这一切都拜凌津津之赐。
  瞧他的怒火烧得比美西洛矶山区的野火还要旺盛,而且全冲着自己而来,第一次,凌津津感受到玩火的后果比自己想像的还要严重。
  不发一语的韩槊樵不给她们两姐妹有反应的机会,大手一伸,将凌津津的小手抓在巨掌中,拉着她迈开大步,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他才不管凌津津那足足少他三十公分的腿是否能跟上他的步伐,相对于她一手挑起的麻烦,这是最微不足道的惩罚了。
  “实在看不出来你会是那么粗鲁的男人。”凌津津龇牙咧嘴地检视自己疼痛的脚踝,不必给医生看她也知道八成是扭伤了。
  “你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也不想想你的一步我得花四步才跟得上,照你这种拖着人跑的方法,如果我有一对翅膀,说不定还省了助跑起飞的麻烦。”
  或许她的话是有些夸张,但是相去也不远了,刚才韩槊樵抓着她横过饭店的大厅时,她足不点地近乎飞翔的奇观,已然引来许多中外人士的侧目。
  “是你先点燃战火,我只是以我的立场回应罢了。”韩槊樵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烟硝味。
  眨了眨灵活的大眼睛,凌津津连忙提高警觉,她可不想平白无故成为炮灰,她是无辜的局外人……应该算是吧,虽然有些心虚。
  “这是你和媚媚的恩怨,请你别将气发在我身上。”顾不得脚踝的痛楚,她一双大眼四处梭巡,找寻逃生的方向,好在他发狠的第一时间逃离现场。
  瞧她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韩槊樵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她可爱极了,想将她捧在手心里逗着她玩,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他一向都将女人和麻烦画上等号,连他家的女人也不例外;所有男性都是她们计谋下的受害者,唯有将她们视为洪水猛兽,方能全身而退。
  突然惊觉自己的胡思乱想,他清了清喉咙,收摄心神,以免未开战便弃甲投降。
  “你最后一句话太多余,如果你嫌自己的舌头太长,我不介意为你修剪。”
  他的口气饱含威胁,大有付诸实行的意味,吓得凌津津连忙抿紧双唇、连连摇头。
  “刚才你要是有这种觉悟,就不会引起这么多是非了。”虽然于事无补,他还是想出言抱怨。
  为了躲避凌媚媚的纠缠,他就近闯进他大姐在饭店的办公室,幸亏大姐的秘书霍远纲是从他老爸手里接收过来的,自小看着他长大,不然真会将他们拒之门外。
  但是,他现在肯定正在捡拾地上碎了一地的镜片,光是看见向来冷静如冰的霍远纲瞠目结舌的模样,一切就值回票价。
  “我只不过……”是想给媚媚一个教训而已。
  但凌津津未竟的话语在他犀利的目光下只好吞了回来,她不以为他能理解她的好意。
  “只不过怎么样?”韩槊樵紧追不放。
  他并不清楚凌家姐妹有什么样的恩怨情仇,他只希望能离凌媚媚远远的,像她那一类的拜金女他见多了,沾上了准倒霉。
  “嗄?”凌津津被吓得脑内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能随便敷衍,“没什么、没什么。”
  开玩笑!她的小命只有一条,可没有兴趣让他耍弄着玩,即使是自己理亏在先,还是保命要紧。
  看她一颗头摇得跟博浪鼓似的,韩槊樵不由得笑了出来,完全忘了自己还在生她的气。
  不知怎地,他的目光焦点总是不由自主地在她脸上打转,极不喜欢看到她和其他男人太过亲密,当她在VIP室里和Jack商讨如何改造他时,他们亲昵的模样让他的心底莫名地升起一股无明火,每每听闻她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响起,他便得咬紧牙根,忍住冲出去的冲动。
  瞧她现在抚着踝关节按摩的可怜模样,他又兴起一股心疼的感受,在他省悟自己的行为之前,已经上前蹲跪在她面前,将她的纤足捧在掌心,为她揉捏。
  他出乎意料的举动,令凌津津忘了该将脚抽回,只能愣愣地看着他,感受他或轻或重的手劲带来阵阵舒适,他的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让小腿的不适全都散去了。
  他的手真是巨大啊!她忍不住在心里叹道,她知道自己很娇小,但是没料到会有如此大的差距,瞧自己的脚掌都没他的一个手掌大,握在他的掌心里就好像小孩子在玩洋娃娃似的。
  唯一庆幸的是,她的双腿短虽短,却有着匀称的比例和白皙的肤色,没有毛绒绒的体毛来破坏美感。
  拜托!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想这种事?凌津津在心里斥责自己的无聊。
  “我想可以了,脚踝已经不痛了。”
  就算痛死了她也得这么说,因为韩槊樵的手指已经顺着她踝部缓缓往上到小腿,彷佛有一道热流自他手指碰触的部位往上窜,经由腿部、腹部,直达心窝。
  她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留下湿润的光泽,充满诱惑风情。
  一股暧昧的气氛充斥在他们之间,似一道无形的网将他们紧紧包围住。
  此时门板上传来轻啄般的敲击声,却和核弹爆炸有着相同的威力,令两人瞬间回过神来。
  适才在外头忙碌的霍远纲端着托盘开门而入,见到里头两人的模样,他明白自己打扰了人家的好事。
  他心知肚明的笑容,令凌津津的娇颜瞬间烧红起来,心跳慌乱得似乎要蹦出胸腔。
  “我还有事,再见。”她明知道自己这一走不啻此地无银三百两,而且藉口也烂到极点,但是现下她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说法。
  她根本忘了自己被脱去的鞋还未穿上,便急急忙忙地想站起来,一时重心不稳,歪歪倒倒地往韩槊樵身上靠去。
  韩槊樵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肩膀上放,再为她套上高跟鞋。
  凌津津连忙挺直身子,在夺门而出之前,自皮包中取出一张名片,塞入他的掌中,也不管他需不需要。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需要购物顾问的话,欢迎和我联络。”
  匆匆留下这几句话,她便一溜烟地消失在两个男人面前。
  “什么话都不用说。”在霍远纲开口之前,韩槊樵先发制人。
  霍远纲放下托盘里的两杯咖啡,在韩槊樵对面坐下,取过杯子轻轻啜饮一口后才道:“执行总裁不会乐意见到你在她的办公室乱搞。”事实上她会直接动手,给胆大包天的人好看。
  韩槊樵有第一手经验,崇尚以暴制暴的大姐,动起手来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我没有乱搞。”他及时煞住车了。他为自己辩解。
  “有多少年没见到你打扮得人模人样了,被火星人绑架了吗?还是受到哪一位过路神明的感召?”霍远纲脸上的笑意用咖啡杯也挡不住。
  韩槊樵立即射了道凌厉的目光过去,端起另一杯热咖啡,不怕烫地灌下一口。
  “你别对家里人说,我不想让他们看见我现在的模样。”想起家人可能会有的反应,他吓都吓死了。
  “你以为能瞒得了多久?”霍远纲的笑容不忌讳地展现在韩槊樵的面前。“只要你一踏出这扇门,那些蜂拥而至的女人,绝对会让整座台北城热了起来。”
  韩槊樵只是不屑地撇撇嘴,他可没料到,没多久后霍远纲的话便得到印证,快得令他措手不及。
  第3章(1)
  坐落在东区最精华地段的“风采”,是所有社交界的绅士名媛必来之地,在这儿,所有最能彰显身分的玩意儿,风采都能帮他们弄到手。
  即便是当季最新发表的热门商品,他们都有办法为客户取得,不论是高级订制服,还是珠宝,或者艺术古董,只要客户说得出口,他们便会全力以赴。
  风采的店面在某高级商业大楼的第一、二、三层楼,并不随便对外开放,出入口门禁森严,想要进入不仅得先预约,还必须经过精密的仪器检查才能放行。
  会采取如此滴水不漏的安全管制不为别的,就因为能进入风采的名流仕女,身价皆不凡,稍有不慎发生意外,谁也无法负责。
  在风采的主管办公室里,凌津津眯着一夜未眠的熊猫眼,像趴趴熊似的瘫在沙发上。她作梦也没想到,会因为韩槊樵而辗转难眠,他也不过就是比她以前见过的男人要好看那么一点点,多了一些男子气概而已。
  “媚媚不是昨天就已经上飞机到欧洲去了,怎么你会一脸睡眠不足的模样,又上哪儿去做坏事了?”专管艺术的岳风扬打趣地取笑道。
  “是和你带去Jack那儿的男人有关吧?”和凌津津有着孽缘的高月欣消息比岳风扬还要灵通。
  “哦,拜托!”抓过放在沙发上的靠枕,凌津津真不晓得她是该拿它来攻击同事,还是闷死自己算了。
  她终于知道闲话流传的速度比光还要快,头一回成为八卦主角,真教她无所适从,她开始同情那些成天被人挂在嘴边的八卦话题人物。
  “他是凌媚媚排名第几号的牺牲者?”高月欣好奇地追问。
  她平常是不管凌家的闲事,自从她和无缘的凌家长子离异后,除了凌津津之外,凌家其他人是死是活都和她无关。尤其她已经再婚,现在的老公对她可好了,把她捧在手心当珍宝宠,她才无心回顾往事呢。
  “我哪里知道,又不关我的事。”凌津津决定还是让自己窒息要来得干净俐落,忍不住将脸埋入靠枕逃避他们的追问。
  但是高月欣和岳风扬可不让她那么好过,决定对她严刑拷打。
  仗着手长的优势,岳风扬拿开了她用来遮掩的靠枕。
  凌津津夺也夺不回来,不禁开始后悔,想当初他们是自己的俎上肉时,她也曾小人地玩他们好几回,却没想到自己也会有立场对调的落难时候。
  人还是不能做坏事,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她和高月欣因为曾是一家人的因素,所以才成就了两人的友谊,其中有许多辛酸不足为外人道,而始作俑者,便是那正在欧洲逍遥的凌媚媚。
  她们也没想到,会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捡到岳风扬,那时他不只是个无家可归的游民,还是具漂浮在淡水河口的浮尸——只要她们再晚救个一分钟。
  她们更加没料到,一时好心捞上来的却是个宝。自从岳风扬加入,才让风采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建立权威的地位,否则要靠她们两人还有得等呢!
  她们的专长都在时尚方面,时尚的寿命不会长过一季,顾客的喜好也随时改变;增加了艺术品部门之后,她们才明白暴利之所在,随便一件艺术品都能够盖过她们一年的努力。
  不过要是早知道他是个水仙男人——这是凌津津给他的封号——她们就不多此一举了。
  她从没见过哪个男人将“顾影自怜”四个字诠释得如此贴切,只要超过十分钟没听到他的声音,往有镜子的地方去,一定能找到正在发呆的他。
  他还有一个令人不解的嗜好,就是收集镜子,不是现在随处可见的玻璃水银镜,而是古代铜镜。
  凌津津突然想到,她居然会认识这么背道而驰的两个男人,岳风扬太爱照镜子,而韩槊樵则从来不照镜子。
  “或许我该想办法,将风扬的个性分十分之一给他。”凌津津喃喃自语着。
  “嗄,什么?”岳风扬没听清楚。
  而将她的话听全的高月欣,忍不住地大笑,她的思绪跟得上凌津津,明白她所指的是何意思。老实说,连她老公都受不了岳风扬揽镜自照的举止。
  “我本来还以为Jack言过其实,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倒也不得不信。”
  她知道大多数男人都将照镜子这件事,看成有损男人颜面,只在必要时候才瞧上那么一眼,可是自从认识了岳风扬之后,她有了新的体认,顾影自怜不再是女性的专利。
  “反正不关我的事,我的出发点不过就是看不惯男人糟蹋自己的外貌,还有就是想给媚媚一个教训。”
  凌津津的心里知道自己没说实话,却没胆量深究背后潜藏的动机。
  “那她呢?有什么反应?”高月欣很好奇,那个比岳风扬还要水仙的女人有何反应。
  凌家这对姐妹,似乎生来就是天敌。
  虽说大多数时候凌津津可以克制得住凌媚媚,不让她爬到头上撒野,但是本性认真的凌津津,就是看不惯妹妹的霸道。
  极度自私的凌媚媚只爱自己,将所有人都看成奴隶,全都该听她之命行事,这点最让凌津津不能忍受,才会想给她一点教训。
  “我到现在还没接到她的电话,或许韩槊樵仍是无法取代李家堂的地位吧。”凌津津耸了耸肩说道。
  高月欣为她的含蓄大翻白眼,“该说再帅的男人,都没有办法取代李家堂的钱。”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凌媚媚。
  “她又能怎么做?”岳风扬终于找到个空档插话,“她现在人正在欧洲,相差了十多个小时的时差,还有个李家堂如影随形,她能怎么搞怪?”
  这可是他们预支的蜜月耶,谁还会将时间、心神分给彼此以外的人。
  男人就是天真!凌津津和高月欣不约而同地嗤之以鼻。男人就是不明白,女人要变心,就算将她关在核电厂里,她还是能得偿所愿。
  此时,凌津津的手机响起胡桃钳轻快的乐曲,她没有多想就接了起来,电话那一端传来的,却是她万万想不到会出现的声音。
  瞪着办公室锁上的大门,韩槊樵阿Q地希望门外的人会在没人应答之下,以为里头没人而离去,这已经算不出来是第几波的人潮,令他不堪其扰。
  他身上的衣服还是他平常穿惯的,就只有发型还是昨天凌津津改造的成果,他原以为这副模样应该没事,没想到后果却是——人潮快将他的课堂给翻了过来。
  自他在教员停车场出现,身后便开始有跟随的女性人潮,甚至有越来越多的趋势。在确认了他的身分后,那些女性所发出的惊呼,到现在彷佛还在他的耳朵里回荡。
  他在大学开课以来,头一回,他的课堂里塞满了人,连上课的学生都进不来。
  他终于见识到什么是偶像魅力,他心想,就算是当红炸子鸡也不过如此。
  而这一切全都是凌津津的错,是她害得他失去以往的平静,让他现在像老鼠似的只能窝在办公室,连门都不敢出。
  在这里头没吃没喝的,连泌尿系统呈现饱和状态也无法解决,光是想到要穿越门外一层层的女人墙,他便浑身发颤。
  既然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凌津津,没道理让她置身事外。
  但是打电话给她已经过了好久,她却还不来,他的耐性濒临崩溃边缘。
  当韩槊樵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门外传来一阵不耐烦的敲门声。
  “开门。”一个女性声音坚定地要求。
  门外的人既没表明身分,也没有说出她的姓名,但是凭着深刻的印象,韩槊樵立时认出她的身分。他没让自己浪费时间分析,何以不过一面之缘,就将她的声音记得如此清晰,赶紧上前开门。
  门外不只凌津津一人,还有许多守候多时的女学生,甚至不乏大学里的女性教职员。
  韩槊樵不解地盯着她们瞧,难以理解一张脸真能代表一切?
  许多闻风而来的女子,在见到他那张俊逸的脸孔时,不禁轻声叹息。偶像明星算什么?都是可望而不可及,太过遥远了,还是在身边伸手可及的才实在。
  韩槊樵不理会那一票发花痴的女人,一把抓住了凌津津的手腕,将她拉进办公室,便要将门摔上。
  但好不容易才盼得门开的众女子,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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