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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良缘-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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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真是有心了丑女的异世生存录。”纵然沈琳是个在富贵堆里长大的不知忧愁的千金小姐,却也知道冯家的难处,知道冯静宜身上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便只有从绣件上着手了。不过,这些出于她手的绣件,件件都是精品。还真是拿得出手的。

“是么?”苏玉妍顿生感概,道,“她给梦姐儿做了两件衣裳,我瞧着那细密的针脚与襟边袖口的精致花纹,便知道她是下了工夫的。这么短的时间,也亏得她有这样的好手艺,才能赶得出这么多件东西来。”

“是啊!” 沈琳想到林姨母之前说要让冯静宜向好请教绣技的事,也不由得叹道,“原来她竟是个深藏不露的。”

也不知这话是褒是贬。苏玉妍心里暗忖,想着当初冯静宜把那件月白锦袍展示给自己看的事。对沈琳的话就有些不以为然,便把这事说了,“……也算不得深藏不露。许是因为性子有些偏静,不喜欢张扬罢了。”

沈琳也不与她争执,遂笑道,“也不知那件精美的锦袍将来会穿在什么人身上……”

不管那件精美绝伦的月白锦袍将来穿在谁人身上,也无法改变冯静宜成为穆王贵妾的事实了。苏玉妍暗叹一声。便道,“这锦袍将来穿在谁人身上。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说了一会儿冯静宜,苏玉妍便问起了沈琳几时回宫。

沈琳不由得笑道,“大嫂,难不成你竟反皇宫当成我的家了?我那不是回去,那是进宫……”

说得苏玉妍也笑了,“谁叫你从小就在宫里长大?这冷不丁地一回来,我竟把你当成客人,倒忘了你原来是主人了。”

姑嫂俩说笑了几句,这才把冯静宜出阁的伤感冲淡了不少。

不过,因为赵宥病重的事,两人的心情始终有些郁闷,又说了一会儿闲话,这才散了。

晚间,沈珂从司衙回来,问起冯静宜出阁的事,苏玉妍细细说了。沈珂也很是感概了一番,接着又说了起了从宫得到的消息,说是医隐潘道石已经悄悄进宫为赵宥请了脉,说赵宥中了一种慢性毒药,这毒在他体内应该已经有好几年了,好在发现的及时,只要快速清除他体内的毒素,再辅以千年灵芝与千年人参配制的补药加以调养,就能挽回他的生命。

听说赵宥再无生命危险,苏玉妍便又替梁惠君暗自庆幸。但赵宥中的这慢性毒药,又会是谁人作祟呢?宫中戒备森严,能在不引起别人注意的情况对赵宥下手的人,必定是他身边亲近的人。而赵宥的身边人,除了梁惠君,就是贴身近侍与妃嫔们了,梁惠君自是不会对自己的丈夫下毒,那么,值得怀疑的对象,便是几位深得圣意的近侍与嫔妃了。

沈珂沉吟片刻,又道,“这件事,姐姐已经知道了,正在着手秘密调查,必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

“穆王府,有什么动静么?”苏玉妍问。赵安在谋划失败之际,难道会心甘情愿地把冯静宜这个替死鬼,或者说是投怀送抱的美人纳进门,就没有一丝半点儿别的想法?

“据线报来回,暂时没有动静。”沈珂道。“便是有什么动静,我们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又怕他作甚?”

“这倒是。”苏玉妍不由得笑道。

……

三日之后,令定远侯府所有人意外的是,冯静宜竟坐着穆王府华丽的翠盖朱缨马车回门了。

虽然穆王赵安没有亲自相陪,但让冯静宜三日回门,简直就是一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胆行为,同时也说明他给了冯静宜极大的体面,或者说,是给了定远侯府极大的体面。

但不管给谁体面,当冯静宜衣着光鲜神采奕奕地从华丽的车厢里扶着穿红着绿的穆王府的大丫头的胳膊缓缓下车时,定远侯府的门房在一瞬间竟晃花了眼,待看清是冯静宜时,忙着人飞奔进去报信红楼衙内贾宝玉全文阅读。

这样的结果,真是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就连林姨母,也是绝对想不到作为穆王妾室的女儿,在新婚三日后竟会如正经人家出嫁的女儿一样——回门。

所以,几乎是在小丫头告知喜讯话音刚落时,她就提着裙裾小跑着迎了出去。

在垂花门边,母女二人就碰了正着。

看着才分别三天,却好像已经阔别数年的女儿就这样俏生生地站在自己跟前,林姨母的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汹涌而下,转眼就湿透了前襟。

眼前的女儿,穿着一身湖绿的裙袄,脖上戴着雪狐围脖,头上只戴了一根羊脂玉的凤头籫子,那白玉般的脸颊上还微微露出两个梨涡,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可人,与出阁那天的清冷形成鲜明对比。

这样的冯静宜,让跟在林姨母后头出来迎接的苏玉妍与沈琳并一众的丫头仆妇都看呆了——眼前容光焕发的美丽女子,分明就是沐浴在爱河的女子,哪里还有出阁时的淡漠与决绝?

林姨母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女儿,好半晌,才嚅嗫出声,“静宜,我的孩子……”

冯静宜便缓缓屈膝,给母亲行礼。接着又与众人一一见礼。一时礼毕,她便说去思定堂拜见宋姨母。众人自然也就依她。

到了思定堂,宋德书早已从丹阳那里知道了冯静宜回门的消息,不免想到冯静宜看起来文弱,却原来是个有手段的,不仅让穆王纳她为贵妾,如今竟还得了这三朝回门之礼,便是整个昌宁,怕也再难找出第二人来了。当下自然也不没有怠慢,不等她来,便扶着丹阳的手缓步迎了出去,结果在院站处便碰上了,受了冯静宜的礼,便拉起她的手上上下下看了许久,这才笑呵呵地说道,“我瞧着倒比出阁前丰润了。”说罢向众人询问,“你们觉得呢?”

不过短短三天,便是真的丰润了,又哪里能分辨得如此清楚?不过,众人想着宋德书这话是吉言,自然也都随声附和。

冯静宜听着,脸上竟浮起一丝红晕,垂了眼睑,怯生生地道,“……他,并不曾苛待于我。”

看她这副小女儿的情态,苏玉妍自然也明白赵安必定待她不错,要不然,以她临出阁时的清冷与决绝,又怎么会表现出这样的娇羞来?当下,她也不免为冯静宜感到庆幸。

林姨母与宋德书作为过来人,也都从冯静宜的表现看出她得了赵安的心,自然都是心存欢喜。

沈琳便是未出阁,却也深谙人事,当下便地望着冯静宜,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瞧冯姐姐这一别,竟比之前出落得更加水灵了——难道是穆王府的水土更加滋润些?”

她这一调侃,众人顿时忍俊不禁,都哈哈大笑起来。

冯静宜的脸就更红了,作势要拧沈琳的嘴。

沈琳捂着脸,格格笑着躲到了苏玉妍身后。

冯静宜就向苏玉妍道,“表嫂你看,琳儿这嘴……也不知将来谁娶了她去,怕要受不少挂落。”

说得众人都掩面笑了。连丹阳等丫头都瞅着沈琳掩袖低笑。

沈琳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不免面薄,顿时跺脚道,“我辨你不过,再不理你了。”说罢一溜烟往里屋去了。

宋德书作为主人,自然不便把客人晾在屋外,当下便请冯静宜进屋说话。

第一卷 255、福兮(上)

短短的三日之别,冯静宜竟似换了个人似的,笑容娴静如水,举止从容不迫,一一应付着众人,俨然一副贵妇模样,比起初进定远侯府简直是天壤之别。别说宋德书等人觉得惊异,便是苏玉妍,也暗自觉得奇怪——莫非这赵安,竟对冯静宜动了真心?或者,赵安对冯静宜好,有什么别的企图?思来想去,也不得要领,便索性抛开不理,只与冯静宜谈笑。

虽说到了早春,气温仍然很低,宋德书便吩咐丹阳烧了两个炭盆进来,很快屋里便暖烘烘的,众人都取下了围在脖子的各色围脖。只有冯静宜,仿佛并没有感觉到屋里的热浪,依然谈笑风生。

很快就到了午饭时辰,宋德书便吩咐把饭摆在思定堂的正厅。这架式,显然已经把冯静宜当成自家女儿一般看待。林姨母虽然嘴上没说,脸上却笑开了花,一扫这两天的阴霾沉闷。

冯静宜脸上挂着浅浓适宜的微笑,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推让再三,还是依惯例坐在林姨母的下首。

一时饭罢,林姨母坐到女儿身边,看着女儿那张娇艳如花的脸庞,心里不由得涌起千言万语,思忖了好半晌,才小声问道,“穆王他……对你怎么样?”

其实这就是多此一问。但凡长了眼睛的,都能从冯静宜的脸上看出穆王对她的好来。不过,林姨母是冯静宜的母亲,母亲关心女儿,自与旁人更细微些,便是问出这句话来,也没有不妥。

冯静宜看了母亲一眼,语气有些生硬,“好重生将门嫡女。”

林姨母见了女儿这般态度。顿时又是一阵心酸,便强笑道,“他对你好,那就好。”

冯静宜唇角微翘,轻言细语地又说出一句话来,“其实,在新婚的当夜,我是把那籫子握在掌心的。”

此言一出,顿时惊煞众人。尤其林姨母,更是瞪大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女儿,那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了。

不等众人开口相问,冯静宜又自顾自地接着说道。“不过,穆王后来跟我说,‘如你这般才貌,若不是出了护国寺这场尴尬,便是娶你为正妻。我也是愿意的’。”

众人又是一阵惊愕。赵安这厮,也不知是不是为了哄美人开心而胡编乱造。只有林姨母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冯静宜顿了顿,又道,“后来,他又跟我说,‘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便以礼相待,视你如妹妹一般,等以后有了合适的时机。再为你拣个适合的人家送你出阁。’”

想不到洞房花烛之夜竟会出现这等奇事,众人又是暗自感叹。

林姨母却想着自己原来并没有看错人,这穆王,果然是个好相与的。

冯静宜徐徐说道,“我想着横竖已经成了嫁到了穆王府。穆王对我又是这般宽容,便道。‘生是赵安人,死是赵家鬼’。”

听了这话,众人便知道冯静宜此时已经被赵安所打动,愿意做他的贵妾了。

果然,冯静宜说着,便微垂了眼睑,脸上浮起一丝红云,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后来……才成了夫妻之礼。”

众人不免又是一阵欢喜。赵安这厮对冯静宜说的话是真是假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肯花费心思博得美人欢喜,这就说明他对冯静宜并非是无情无义的。

林姨母更是难抑心里的激动,泪水差点喷涌而出,忙拿了帕子揩去,又问起了穆王府人丁的情况。

出乎众人意料,穆王府的人口异常简单。家里的主子,就只有穆王一人,姬妾倒有两房,却都是从通房丫头里提上来的,并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众人一听,又觉得冯静宜占尽优势。那样的姬妾,便是再得穆王欢心,毕竟都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姑娘,又哪里比得上出自官宦人家的才貌双全的冯静宜?倘若冯静宜再为穆王生个一男半女,那将来的地位就更会水涨船高了。不过,这生孩子的事,暂时也只是设想而已。昌宁的王爷虽然不多,却没有哪位在娶正妻之前让妾室生下庶长子的。

林姨母看着侃侃而谈的女儿,更是觉得此前在护国寺那铤而走险的举动是正确无比的。要不然,又何来如今自信满满享尽穆王宠爱的女儿?

一向沉静的冯静宜在此时此刻,也不知是有意炫耀,还是无心所为,总之,她脸上闪耀的幸福的光泽,让每个人都觉得她得到了真正的幸福。

苏玉妍坐在冯静宜的身侧,静静地听着她动听如水的声音述说着这几天的一些锁事——她说的虽是锁事,却是一些处处显出穆王对她尊重的锁事。

想到冯静宜临出阁时的清冷决绝,再看着眼前容光照人的女子,苏玉妍的眸光落在冯静宜那条雪狐围脖上,久久没有移开——这屋里烧了两个炭盆,所有人都取下了围脖,冯静宜那光洁的额头已经沁出细微的汗丝,怎么不取下这条温暖柔软的雪狐围脖?

苏玉妍不免生出一丝张窦。不过,她只在心里暗自思忖,并没有表露半分。

冯静宜是个识得适可而止的人,又小坐了一会,便提出告辞。不过,当她看到众人脸上那意犹未尽的神情,心里苦涩不堪,脸上却仍是展露出甜美可人的笑容——她方才这些话,倒有一多半是真的,却还有些事,却是只字未提的煮妇难为。穆王与她的对话,她并没有隐瞒,也只有这样,众人才会相信她真得了穆王的喜欢。但是,还有些一些事,那是她无法跟人启齿的——新婚之夜,穆王近乎狂暴地摧残了她的身体,她身上那点点伤痕,脖上那清晰可见的齿印,又如何能对别人露出只字片语来?虽然临走时穆王笑容可掬地让她好好跟家人述述旧,但他眼底那抹阴狠,却没有从她一抬而垂的眸光里逃过——便是穆王不加以警告,她也决计不敢把这些私密泄露半句。

林姨母本欲出言挽留,一来这不是自己的家,二来这三日归宁的新媳妇没有留在娘家过夜的道理,眼瞅着天色渐晚,只得依依不舍地站起身来相送。

众人送到府门,苏玉妍便道,“妹妹,闲时得空,就回来坐坐。”这与人为妾不比做人正妻,便是娘家人想去探望,也是多有不便的。

冯静宜点点头,扶着穆王府仆妇的手上了马车,这才回过头来,徐徐说道,“你们都进去吧!”说罢便躬身进了车厢。

随着车夫一声“驾——”,马车便缓缓启动。

众人待马车渐渐消失在街道拐角处,这才返回府内。

苏玉妍看着林姨母那笑得泪眼迷离的脸庞,感叹道,“看起来,这穆王对静宜妹妹,是真的好。”

沈琳也随即附和道,“是啊,这昌宁,还没见哪家的妾室三日归宁的,静宜姐姐可是头一份呢!”

宋德书则含笑看着林姨母不语。

林姨母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连连点头,“……看到她这样,我总算是放了心。”

众人自是说了些恭贺的话不提。

晚间,沈珂回家,苏玉妍跟他说起了冯静宜的事。

沈珂听说赵安竟然让冯静宜行了三日归宁的正妻之礼,不由得浓眉一颦,“我听人说,赵安这三天足未出户,难不成,他对静宜,竟动了真心?”

苏玉妍想到冯静宜那沁出细汗的光洁额头和那条雪狐围脖,不由得微微一晒,“兴许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吧!”

听了苏玉妍的调侃,沈珂的眉头却皱得更紧,“这赵安,虽说并不是风流之人,却也并不是没有见过美色的,想当初,皇上还亲赐了两个万里挑一的绝色美人给他,也没见他三日足不出户。”

苏玉妍睨了沈珂一眼,笑道,“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们的静宜妹妹手段高明啊!凭她的样貌,虽说算不绝色,但在咱们昌宁,也挑不出十个来。况且她又是大家闺秀,又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便是咱们穆王爷喜欢上她,也不足为奇呀!”

听她这么说,沈珂仍表示怀疑,“也不知赵安这厮,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听他这么说,苏玉妍这才正色道,“静宜妹妹过来时,围了一条雪狐围脖,方才屋里温度颇高,咱们都取了围脖,她额头上沁出了细汗,却仍然谈笑风生,连围脖都忘了取下来。”略顿了顿,又道,“我瞧着,倒生出几分疑虑来,也不知赵安是对她真好,还是她故意夸大其词。”其实,她心里想的是——不知冯静宜取下围脖,会是怎样的脖子来?是伤痕斑斑,还是吻痕累累?

沈珂显然也对苏玉妍这话产生了兴趣,当下便道,“是么?你也生出疑虑来了?”

“倒不是置疑穆王对静宜的好。”苏玉妍佯作不以为然地道,“我只是觉得,静宜妹妹那样一个沉稳的人,怎么会在出阁三天之后就变得如此高调起来了?难道,仅仅是因为穆王对她的喜爱,就让她在短短的三天之内变得自信满满了?还是因为,她故意在我们面前显露她出她得了穆王的喜爱好让我们放心?”

第一卷 256、福兮(下)

听了这话,沈珂不由得沉吟起来,良久才道,“我与穆王虽然相交不深,但从皇上那里也得知关于他的不少私密。他这个人,虽不至于凉薄无情,但也决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温柔多情之辈。静宜如此刻意地展露穆王对她的好,倒越发值得我们怀疑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苦了静宜了。”苏玉妍不免感叹道。虽然她对冯静宜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但冯静宜好歹还是沈珂嫡亲的表妹,再碰上了林姨母那样的母亲,如果所嫁的丈夫又虐待她,那么她就真算得上是这世上最可怜的女人了。

不过,她向来是个乐观的人,凡事总会往好处想,当下便又继续说道,“希望这一切都只是我们错估了……”

“但愿如此吧!”沈珂点点头,显得有些郁闷。不过,他到底是男人,心里便是替冯静宜担心,且又为她感到可惜,但也没有过多地表露出来。

苏玉妍也不愿在这个话题纠缠,便道,“等过些时日,我约了赵容赵宁两个去穆王府玩一玩,也给静宜壮壮胆气……”赵容与赵宁与赵安虽不是同母所出,毕竟也算是亲兄妹,希望赵安不看僧面看佛面,能对冯静宜稍微好些。

沈珂想了想,道,“也好。这阵子风声虽过,你出门也要小心,别忘了让锦春跟着。”

苏玉妍点点头,又把话题转到了赵容身上,“最近事忙,也没时间去许府看梓川……你不是说许恒因缉拿流民贼首立功要擢升么?”

“嗯。”沈珂颔首道。“上次缉拿流寇贼首。虽是虚张声势,但许恒也的确尽了力,皇上嘉奖,也在情理之中。”

“他不是早就成少将军的么?”苏玉妍笑道。“却不知如今擢升了什么职务?”

“上将军重生之抽奖空间全文阅读。”沈珂也是微微一笑,“这样的职位,历朝上下,也无人能出其右了。”

苏玉妍便问,“不知上将军有何实权?跟少将军相较如何?”

“上将军在本朝,仅居于天下兵马大元帅之下。并被授予兵符,与兵马大元帅的兵符合二为一之时,便可调度天下兵马。”沈珂望着苏玉妍,笑道,“你觉得跟仅仅掌握宫内御林军相较,哪个更威风凛凛些?”

“想不到,许恒年纪轻轻的,竟平步青云了。”苏玉妍笑呵呵地说道,“还不知赵容会高兴成什么样子。”边说边想着赵容那得意的小样,不由得唇角高高扬起。

看妻子由衷地替许恒夫妇感到高兴。沈珂便故意叹道,“瞧你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家夫君我被擢升为上将军了。”

“我对于现在的生活状况,已经十分满意。至于你擢升不擢升,对于我来说。倒真的是无关紧要了。”苏玉妍瞅着沈珂,有意激他。

“听你这么说,我倒真的生出与许恒一争高下的决心来了。”沈珂故作不忿的模样,“你且等着,有朝一日,我便坐上那天下兵马大元帅的位子给你瞧瞧。”

“你呀——”苏玉妍自是看出了沈珂有意为之,当下便笑道,“你已经过了意气用事的年纪了……”

听得沈珂直摇头,“莫非我已经成了朽木,再不可雕也?”

“然也!”苏玉妍脆声应道。

沈珂不禁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你真的觉得我已经老朽不堪了?”说罢便吻上她的颈脖。

苏玉妍格格笑着,“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不可混淆一团。”

“不是这个?这个是哪个?”沈珂得理不饶人。

“你呀——”苏玉妍忍不住又是一阵长叹。

“我如何?”沈珂在她耳边吹着热气。

“你——很好。”这热气扑在她的面颊,让她痒痒的,浑身酥麻。

“这就对了嘛!”沈珂俯下头来,用嘴堵住她的红唇。

……

半夜。苏玉妍感觉到身边的人翻身,就迷迷糊糊地问道,“醒了?”

却听到沈珂清晰的声音,“是啊,睡不着。”

他这一说,苏玉妍顿时睡意全消,睁开眼来,就见外面天色微明,曙光透过轻薄的窗纱映得身边的人儿隐绰可见,半明半暗中,那一双黝黑的眸子熠熠生辉,更让她心生不安,“爷有心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起昨天见了皇上……”沈珂微叹一声,“那么英俊潇洒的一个人,如今竟突然变得病弱了,这心里,难免不是滋味。”说着,便披衣而起。

“这么大冷的天,离上朝的时间还早,何不多躺一会儿?”苏玉妍道。虽然已是初春,但空气里还带着寒气,这大清早的更是冷得沁人,

“不了,你还可以睡个回笼觉。”沈珂一边穿衣,一边对妻子说。

“叫双珠进来伺候你洗漱吧!”苏玉妍看着丈夫动作利落地穿戴。自从婚后,他的衣食住行,基本是她自己一手安排,贴身伺候的事,也一般由她自己来做,只偶尔让双珠帮帮手。

“不用。”沈珂走到门边,唤了小丫头去取热水,自己则返身坐到床沿,缓缓说道,“最近,我总有些担心。”

苏玉妍心里一跳星际悠游最新章节。沈珂是个心里能藏事的人,就像上次护国寺的事,他都能瞒住她不说,现在却主动跟她提起,也不知是什么大事,“……你是担心皇上的身体?”

“是。虽说有了潘道石的精心诊治,但情况却也不甚乐观。”沈珂脸色微沉,“唯今之急,除了他的病,便是调查这慢性毒药是由何人之手投于他身的。姐姐为着这事,已急得整夜难眠,调集了宫内所有人手来盘查可疑人等,几日下来,凡有一丝一毫惹人起疑的人,都被拘到刑部受审,暂时还无法查出幕后黑手。”

想到那慢性毒药竟然在赵宥身上不知不觉地隐藏了好几年,而赵宥在身边太医、侍卫、宫女、太监等重重环绕之下也未能察觉到一丝一毫,就足见这下毒之人的城府之深,手段之高,行事之慎,隐藏之密。不过,虽然不知道是何人下手,但既然对赵宥下手,也就说明此人对赵宥恨之入骨,或者与赵宥有着最重要最关键的利害冲突。而赵宥身为天下之尊,虽然才登基几年,但也勉强算得上是仁善之帝,又不曾与人结过什么滔天大仇,倒也想不出何人对他恨之入骨。放眼天下,与赵宥有着最重要最关键的利害冲突的,除了他两位兄弟,自然再无旁人。

以苏玉妍的猜想,这下手之人,很可能就是赵宏与赵安两兄弟之中的某一人。毕竟,赵宥与他们一样,都不是皇后所出。按常理来说,他们三人的机会应该是均等的。但帝位最后却落在赵宥身上,他们不服,也在情理之中。

当然,她也不敢确定。毕竟,有太多的外在的因素也可以导致此事的发生。

沈珂见苏玉妍面露沉吟之色,想了想,又道,“前两天进宫,与皇后娘娘也说了几句话,她最近消瘦得厉害,要不,你进宫去看看她?”他知道,妻子与皇后梁氏感情深厚,再加上沈珂与赵宥是亲舅甥这一层关系,两人与旁人的情分自是不同。

苏玉妍听了,自然更加担心,就道,“她必是为皇上的病忧郁所致。也罢,我明日就进宫去瞧她吧!”

眼见时辰不早,苏玉妍便也起床穿衣。稍后,她梳妆齐整,与沈珂同乘一辆马车进宫。

此时不同往日,梁惠君已经贵为后。宫之主,她与苏玉妍情分不同,沈珂又是赵宥的亲舅父,到了宫门,便是没有皇后的谕诏,宫人也忙把她迎进内宫不提。

梁惠君想不到苏玉妍这么大早就会进宫探望,听到岫烟说沈少夫人在宫外等候,一时又惊又喜,忙命岫烟亲自去宫门引她进来。

本来,她是想亲自在宫门处迎接的。不过,她现在身份尊贵,已不是当年的颖王妃,若亲自去宫门迎接区区一个指挥使的妻子,自然会让人世人诟病,便是那些谏臣,也不知会说出多少难听的话来。所以,她便强按住内心的喜悦与激动,安静地坐在宫内等待苏玉妍的到来。

苏玉妍一路在宫人的引领下来到乾坤宫,只见宫门大开,梁惠君的贴身女官岫烟已经候在门首,远远看见她,便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沈少夫人可真是稀客呀!快请里坐。”

苏玉妍也报之微笑,随在岫烟的身后缓步进殿。

走过重重帐缦,终于来到梁惠君的寝宫。

梁惠君此时正端然坐在凤榻上,一眼看见苏玉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便再也忍不住了,蓦然站起身来。

苏玉妍走到门口,也看见了突然站起身来的梁惠君。

此时的梁惠君,一身鸦青色的棉裳,外罩一件雪貂披风,厚重的衣服将她的身子衬托得十分单薄,雪貂披风更是把她苍白的面色映衬得愈加苍白。

只看了一眼,苏玉妍就觉眼眶一热,几乎落下泪来。

曾几何时,这个坚强美丽的女子竟变成现在这般柔弱的模样了?

第一卷 257、同盟(上)

梁惠君已是眼眶一红,泪水差点夺眶而出,当着岫烟,她终是将心中的激动强压下去,泪光闪闪地向着苏玉妍迎上前去,“玉妍,你可来了!”

短短一句话,实在无法完整地表达出她心中的万千感概,可是,就是这一句话,却让苏玉妍眼中蕴藏的泪水顿时如断线的珠子一样扑簌簌地直往下掉。她连忙迎上前去,就要屈膝行礼。梁惠君踉跄上前,连连摆手,“罢了,罢了,这里没有外人,快莫如此!”

岫烟见了,忙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她一直随侍在梁惠君身侧,也算是她的心腹了,自然也知道她们俩人情分不同。

梁惠君疾步上前,就势挽住苏玉妍的手,嘴唇嚅嗫着,才低声说道,“这些天,我一个人在宫里,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苏玉妍忙道,“我知道……且坐下说吧!”

两人携手在凤榻上坐了。

苏玉妍便问起赵宥的身体状况。

“虽说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从潘道石话里的意思揣测,只怕一时半会儿也无法痊愈。”梁惠君满面忧色。

“你也别太担心,潘道石是当世名医,素有医隐之称,其医术之高,天下几乎无人能及,他既说能治愈,就必是能治愈的,只是要耗费些时日罢了。”苏玉妍劝慰道。

“事到如今,我便是担忧,也无济于事,唯愿这潘道石能妙手回春了新战神传记最新章节。”梁惠君轻叹一声。

“听说,你们在查那下毒之人?”苏玉妍小声问道。

“是。”梁惠君的眸光飞快地朝寝宫门口扫了一眼。这才低声说道,“这件事,真正是让人震惊。”

“可有了怀疑的对象?”是啊,在苏玉妍乍听到这个消息之时。也被震惊得无以复加。既能接近赵宥左右,成功地把这种慢性毒药投到赵宥身上,又丝毫没有引起别人怀疑,这个人到底是谁?

梁惠君轻轻摇头,“暂时还没有可疑线索。”

“皇太妃那边……怎么样了?”苏玉妍又问起了沈玮的情况。

“太医说她忧思成疾,已经在床上躺了好些天了。”梁惠君道。“今天早上我去看过她,比前两天稍微好了些,晚些时候你也过去看看她吧!”

“嗯。”苏玉妍点点头。

梁惠君忽然话锋一转,“有件事,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什么事?”苏玉妍见她面色凝重,不禁问道。

“就是关于忻姐儿的亲事。”梁惠君道。

“忻姐儿的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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