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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舞 by 妖华红莲(架空时空的魔幻小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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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一半停下来,你存心吊我胃口呀!”不用客气,真的不用跟这个家伙客气,我拳一抬就照着他的脸挥去。
没打中?那就再补一脚,“快说!”
风华假假地哼几声,往我身上倒来:“哎呀……我说就是了,你何必下手这么重?”又哼了几声,才道:“那个‘怨别离’其实分为‘怨’和‘别离’两种,服用‘怨’的人身上会产生一种只有中了‘别离’的人才能闻到的奇香,而中了‘别离’的人从此以后只有闻到‘怨’的香味才能产生情欲——如果没有那种香味,就算天下第一美人脱光了坐在你怀里再给你灌上一肚子春药也休想做任何风流之事!”他见我听得专注,脸上闪过一丝笑容,“那个朱雀美人自己服了‘怨’,又骗心爱的人吃下‘别离’,以为从今以后就再也不会和心上人分开了——岂知——”
“他管得住人,管得住心么?”我打断风华的话,“下头你不说我也猜得到,必是那个龙族贵人想法骗到解药杀了朱雀美人对吗?”
“不对。”风华遥了遥头,“这‘怨别离’有一种极霸道的特性,它毕竟是从奇毒‘情丝’中化来的,所以,中了‘别离’之毒的人必须常常与服了‘怨’的人交欢才可。否则,若连续一月没有鱼水之欢,‘别离’中‘情丝’的毒性就会发作……会让人死得很凄惨。”他以手支颌,神态极为悠然自得,一点也不似在说一个伤心的故事,“但朱雀美人那时并不知道这一点——当时青东南朱两国突然交恶,他们两人各回本国斡旋,意图阻止战争的爆发,这一耽搁,两人就分别了一个多月。”
“那个龙族贵人毒发身亡了?”
风华点了点头:“朱雀美人知道后,痛不欲生,隔不多久也抑郁而终,随情人去了。”
我眼神闪了闪,突然想到始终缠绕在心肃身上的那种神秘香味,难道他给我吃的并不是情丝而是“别离”么?
“你好像已经猜到了——你,中了‘别离’之毒。”风华淡淡笑着,眼中闪着亮得噬人的光。“是谁下的,你自己心里有数对吧?”
这家伙,他怎么会知道?
“还不信?”见我脸上神情犹疑不定,风华一把将我拉入自己怀中,手顺着我的衣领向里伸,笑道:“那就让咱们好好亲热一番,看看你到底有没有中毒!”
“你不过是想趁机占我便宜罢了。”风华这一席话将我的计划全盘打乱。本来我并没有把中毒一事怎么放在心上,昨天还在想,只要等灵力一恢复,要找个解药还不是轻而易举? 那时就立刻离开青东去寻找常非下落……至于心肃……让他以为我是暴病而死也就是了……也不用助他坐稳青东王座再走,他如此精明能干,想必也不需要我帮忙……可是现在……可是现在,如果真像风华所说我中的毒并不是‘情丝’而是‘别离’,那岂不是注定我一辈子都要和那个心狠手辣的家伙牵扯不清吗?而且……只要一个月不与他寻欢作乐我就得一命呜呼,那他要是万一死了……去!我倒和他成一对同命鸳鸯了?
“亲热的时候应该专心一点吧?”风华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这家伙,竟然自说自话的把手伸到我的腿间,“呵……我这样摸你……舒不舒服?”
“没感觉。”看样子风华没骗我,他好歹是个美男子,调情技巧也不算差劲,手指更是灵巧无比,但无论他怎么摸索揉弄,我的下身竟一点动静也没有。“喂,你不是说过中了‘别离’之毒就算天下第一美人在怀也无用吗?那还白费工夫做什么?”没好气的把他推开,我不耐烦地整理被弄乱的衣服,啧,这青东国的衣裳宽袍大袖地穿起来就是麻烦。
风华却像没看到我脸上仿佛贴着“别惹我”三个字不不悦眼神,又将双手环上我的腰,用自己硬起来的分身蹭着我的臀腿之间,涎着脸笑道:“你没反应,可我对着你这么个绝色却忍不住了,”咬着我的耳垂向我耳中吐着气说:“都这么硬了,怎么办?”
“自己解决!”
“不要!”他抓起我的手履上自己的情欲中心,“就用手帮我解决一下吧,宝贝!也不想想,我可是为了你才这样的?”喂!你一个大男人,用这么幽怨的语气说话,很恶心知不知道?
要我用手?好,不玩死你才怪!我扬起一抹笑,将手伸入他下裳,指尖沿着那高高竖起的器官滑过,从顶端开始揉捏着向下,吊起眼睛注意他的脸色,见他浅麦色的脸上渐渐浮上一层潮红,眼神也开始迷乱时——突然整个握住他的欲望一松一捋再一握——“啊!”他低吼一声,搂住我的双臂猛然收紧到让我以为他想把我捏碎的程度,全身抖了一下,喘了几口气,低哑地开口:“你真是……手上功夫真棒——原来你常常这样折腾你们家摄政王?”
“你弄错了,常常被这样折腾的人是我。”我面无表情地收回手,擦拭一下沾在手上的白色液体,心中一动,似有什么东西突然从记忆中滑过,却转瞬即逝,怎么都抓不住,心情,又变得低落。
第22章
我身边所有人,包括洁莲、珍珠姐妹、青应寒、白虬雷全部都是心肃的心腹,他不需要时时刻刻盯着我,但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他掌握得清清楚楚。所以,知道我与风华胡闹一场后,那个把我扔在深宫几天不闻不问的人终于出现了。
原以为他会大发雷霆,没想到他看了我一会儿后脸色竟渐渐平和下来,坐到我身边将我揽入怀中,抚着我的背,温言道:“病了几天,到底还是瘦了。”
你居然还记得我生过病?连风华都知道来看我,你倒好,连人影都见不着——连戏都懒得作了么?他这一句,竟勾得我无限委屈同时一涌而上,鼻中酸酸涩涩直想大哭一场,但还是收拾起心情,从他怀里挣了挣,淡淡回答:“还好,只是一点小风寒,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我今天弄死了赤螭平,大概给你惹了麻烦。”
“死就死了,也没什么。”他又把我抱紧了些,凑到我耳边将声音放得甜腻,低声道:“五天没见了……想我吗?”想他吗?他的话,如一桶冰水当头浇下,让我全身一僵——曾几何时,我竟然学会了——想一个人?
我的反应大概让他误会了。只见他脸色一沉。放开我站起身,来来回回踱了几圈,在桌边停下,取了侍女方才送上的茶揭盖喝了一口——许是嫌茶泡得不对他心意,“咣啷”一声将瓷杯掷在地上摔碎了,粗重地喘了两口气,一脚踢翻一个赶忙跪下收拾地上碎瓷的小侍女,对着一屋子被他吓了一跳的侍从们喝道:“都给我滚出去!没叫你们谁也不许进来!”
连我也是一惊,愣愣地看着众人如潮水般退得干干净净,半晌才回过神来苦笑道:“何苦来——谁惹你找谁去——何必在旁人身上出气。”
“你居然还敢跟我说这种话?”他猛地转过头,金色长发在烛光下划出一道炫丽的光芒,像舞台上被掀起的幕布,露出一双燃料着怒火的蓝眼,“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哦……原来是我惹着你了呀?”我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么,摄政王大人,你预备怎么处置我?我就在这里,要骂要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开什么玩笑?我还没找他算帐呢!“反正我是最没用的一个人,打也给你打了骂也让你骂了怨别离也被你灌了——你要再解不了气,只能把我一刀砍了干净。”
“‘怨别离’——哈!”他短促地笑了一声,“它管得住你的人,管得住你的心么?我说什么你都不信,那个风华——倒是他说什么你信什么?啊?”虽然在笑,他的表情却显得有些凄惨,“我哪里对你不好?你偏偏喜欢上他?”我喜欢上谁?风华吗?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我没有喜欢上风华!”他的样子让我有点不忍,但现在,并不是心软的时候,“心肃,你冷静一点,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谈?谈什么?谈你和风华怎么在一起寻欢作乐吗?你还真是……和你父亲一样荒淫无耻!”女人若是吃醋,会让人觉得可怜可爱,但男人吃醋却让我觉得可笑可恨——尤其当他在为另一个男人吃醋时。
“我荒淫无耻?哼!也不想想是谁把我变成这样——还真是滴水不漏的计划!情丝只要被我拿到解药就没办法控制我了,但这个怨别离……你才是唯一的解药,对吧?只要我想活下去,就一天也离不开你,一辈子都得乖乖陪你上床,做你的男宠……就算再怎么恨你也只能与你‘同生共死’……哈,还真可笑!你所谓的对我好难道就是这样?”
“没错!”见我已把什么都挑明了,他干脆道:“你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人!我决不会放开你,就算是死也要带着你一起去!”说着,猛扑上来,紧抓住我的肩就是一轮狂野的吻:“你是我的……是我的……永远都是……这么多年了,我从没变过心……所以,你也不能变……不能变……”就这样,吻着吻着,他竟哭了。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执着?”什么叫你没变过心,所以我也不能变?你和龙晴明不是水火不容么?他把脸埋在我怀中无声地哭泣着,偶尔发出微弱的呜咽。我手足无措,只能抱着他的肩轻轻拍他的背,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你真的什么都忘了。”他终于重新抬起头来,眼睛有点红,水光盈盈,“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我却忘不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露出微笑,“我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看到你的样子。那时你才一岁多,我……刚被先王带进宫,觉得周围一切都虚伪可怕……每个人都看不起我,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垃圾!只有你……那时你才这么大”他用手比划了一下,“走路跌跌撞撞的,没人扶就会摔跤……那时,只有你会对我笑,要我抱,找不到我就会哭……我看着你一天天长大,走路开始稳了,会跑了,会跳了,会甜甜地笑着叫我心哥哥……因为你看不到我会伤心,所以一定要活下去……一定不能让你伤心……这样想着,我才熬过那段猪狗不如的日子活到现在……”他停下来喘口气,看我一眼,接着道:“后来,你长大了,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冷淡……我知道,我的身份让你看不起,我不怪你,你毕竟是一国太子,要跟我太亲近反倒会让人说闲话……所以我也努力上进,念书、习武、练兵……一步一步往上爬……至少,要配站在你身边……”他像沉浸在往事中,又落下一滴泪,“你一定也忘了,你六岁时,突然跑到我的面前说要娶我作你的太子妃……怕我反悔还跟我勾了手指……结果反悔的却是你……”他唇边露出一抹笑,似悲凉,又似讥嘲。
第24章
他唇边露出一抹笑,似悲凉,又似讥嘲。“我为了你,争权夺势无所不为,想不到却被你当成威胁,呵,多可笑?你想杀我呢……后来,不知怎么,宫庭中传出不利于你的流言……你以为是我干的,其实不是,我比你更想知道是谁做的这种事……更想把他们碎尸万段!”
“九月初,我不得不去北疆整备军队,临走时,心想我已在京城内做好了所有的安排,以为这样就没人能伤害你了……谁知……谁知竟然……竟然……”他深深吸口气,细长的手指揪着自己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似的,“我什么都不管地赶回京,没想到那个老色鬼竟说……他竟说要废了你,立我为储!他以为我很在乎呢!那时,你投水寻死才被救上来,整个人好像傻了一样,不哭不闹不说话,我心都快碎了……那老色鬼却想碰你第二次!……我忍无可忍,杀了他,三天秘不发丧做好所有准备,第四天就让你登基……以后,我一直哄着你,宠着你,我想,我一直这样对你好,总有一天,你会喜欢上我吧?想不到,你却喜欢上那个风华!”他看着我,微微笑着,却显得无比悲伤,眼神哀凄,闪着希冀,“你不要理那头白虎好不好?我把你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我会对你比世界上任何人都好,所以,你对我专心一点,好吗?”
好吗?好吗?你让我怎么回答你呢,心肃?我不是龙晴明,不是那个你深爱的人,不是。你知道吗?你的目光像撞上纽约双子塔的两架飞机,呼啸着扎进我的心脏,使我能听到自己心中的某种东西呜咽着,慢慢崩塌。
对不起,心肃,也许这对你太残忍,但我必须告诉你真相——你所爱的那个人,他已经不在了。我闭上眼,仰起头,让眼泪流回自己的双目之中:“对不起,心肃,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并不是龙晴明——你所爱的那个人,他,已经死了。”故意漠视他惊诧至极的表情,我继续道:“龙晴明早已投水身亡——而我,只是一个借尸还魂的孤魂野鬼。”
他脸色苍白,颤抖着,迟缓地摇头,脆弱得像个水晶娃娃:“你……骗我……对不对……”
“不,我没骗你!”我不忍看他哀怜的样子,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脸,却在碰到他之前把手收回,“他真的已经死了。”
“那你是谁?”
“我说过,我只是一个无名的孤魂野鬼。”
“我不信……我不信!晴明,你……别因为生我的气就编这样的话来骗我……我受不了!”他看着我,“告诉我你的名字,否则我不信!”
“我不能——名字,对我而言,是致命的要害。我不可能在无法自保的时候把名字告诉别人!”我深深地叹口气,他备受打击的样子让我觉得无比难过。“比较一下龙晴明对你的态度——和我对你的态度,我不相信你连一点差别都感觉不到。”
“我以为……我以为你是受了那样的打击……长大了……或者说,我希望这样……”他目中的光芒越来越冷,已近乎没有温度。
我无法直视他的眼神,扭过头,问:“‘怨别离’真的没有解药吗?”
他不答,冷冷地盯着我,眼中像闪着两团幽蓝的鬼火,“你还要解药做什么?你害死了他,又欺骗我那么久——你以为我会任你活下去么?”那张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绝美容颜此刻向我展现的,是能令修罗恶鬼都发抖的凶狠杀机。他抬起左手,指尖闪着青色的光球——那应该就是他的秘技“青光雷”,“你,不用考虑遗言了!”他温柔多情的声音变得冷酷至极。
“把解药给我,我还你一个龙晴明——一个和从前一模一样的龙晴明。”我吐出一句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青光雷的光芒从他的指尖消失了,他强装冷静地开口:“你说什么?”
“我说,把怨别离的解药给我,我还你一个和以前一模一样的龙晴明!”尽量不去看他瞬间闪过惊喜的脸,我痛苦地闭上眼——可怜的人啊,你可知道,我是在骗你么?
恒者为“常”变者为“非”——这是构成这个世界的个最基本的法则。生者遵循着“非”的法则,每时每刻都在变化,所以才有“世事无常”这句成语。亡者则遵循“常”的法则,任凭斗转星移苍海桑田永远保持着死时的样子再也不会有改变——他们会恨着死去那一瞬所恨的人,爱着死去那一瞬所爱的人,等着死去那一瞬所等的人直至地老天荒永不变。
心肃,你可知道,若你答应我的条件,你只能得到一个永远恨你,恨这个世界的龙晴明?你可知道,即使你把整个世界,哪怕自己的生命都奉献到他的脚下,他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不会爱你,永远都不会。
黑龙是指黑色的龙,黑龙唯和黑龙常非是有天壤之别的~~~~
第25章
“怨别离是没有解药的……”他沉吟一会儿,开口道,“若有解药,我也不会用在‘他’身上——但我好奇的是,你所谓的‘和从前一模一样的龙晴明’是什么意思?”彻底脱去温情的伪装,年青美貌的青东摄政王表现出身为王者的冷静、睿智与能在最短时间内将事情考虑得面面俱到的缜密心思。“你说你是一个‘借尸还魂的孤魂野鬼’……那么,将‘他’还给我后,你又将如何自处?难道你愿意放弃这得来不易的生命?”
“哦?我可以把你这番话当成是你在关心我吗?”
“哼,我只是在确认你的话中的可信度罢了!”他冷笑,笑容中有厌恶的意味,“所谓‘玄武望冥’——四神中,也只有玄武才有能力将死者从冥府招回人间——既然是借尸还魂——你和玄北国有什么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我这样说——你大概也不相信吧?”他的眼神如千万根毒针,将我刺得体无完肤痛彻心扉,“生与死并不值得我挂在心上。或者说,我并不是因为自己的意志才获得这个身体——与生命的。”无法再直视他的脸,无法再承受他的视线,我转过脸,忍住眼中炽热的感觉。“真的没有解药吗?”
“没有。”他慢慢道,“其实也不需要解药——你应该很快就会把这个身体还给原来的主人,不是么?”
“不。”我侧着头,望向窗外——庭院中,树枝上最后一片黄叶终于在寒风中颤抖着落下。“龙晴明已是亡灵……即使我离开,他也无法重新回到这具身体中——死魂是无法占据生者的躯体的,哪怕他曾是那具身体的主人。”
闻言,他眯起眼:“那你为什么又能使用别人的身体复活?难道你不是死魂?”
“我……是阴阳师,是站在‘生’与‘死’之间的存在,是得到所有神祗允许的同时违背所有神明法则的异类。”冬天的风,真的很冷。“我既然答应把还你一个‘和以前一模一样的他’就一定会办到,所以,请你不要再怀疑我!如果真的没有解药的话,那么就请你答应我另一个要求——请你把赤螭平那个怀孕的儿媳交给我。我答应过要救她的孩子的——也许,那会是我所能救的最后一条人命。”
恒者为“常”变者为“非”,“常”与“非”的交界处就是“轮回”。同时违背两个法则成为阴阳师的后果就是我们永远都无法接触到“轮回”。阴阳师没有所谓的前世与今生,只能承载着因日复一日的累积而变得无比沉重的记忆直至步上魂飞魄散的毁灭之路。
“我同意。”他沉着地说。
契约成立!
(晴明陛下性格软弱——有不少人对统一帝的抱着这样的看法。但我却有个疑问,一个性格软弱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并非自己所爱的女性做出这样的牺牲?……晴明陛下带着怀胎已快足月的时央夫人逃亡近五百里……面对当时还是青东摄政王的苍王的追兵以命相搏毫不畏惧终至遍体鳞伤……所以,与其说统一帝是被南朱军捕获的,还不如说是被南朱军所救……因为以晴明陛下当时的身体状况,如果没有遇到南朱军的话,也许早就伤重身亡了。
选自《青东史·晴明本纪·第五章》 作者 杨威利)
依旧是锦衣玉食,依旧是尊荣富贵,但与前几日不同的是,现在我过的,是真正的傀儡生涯。
自从与心肃订立契约的那日起,含露殿——我日常起居的宫殿之外负责警备的侍卫就增加了近三成之多,而他们监视的对象并非来自宫外的不确定因素,而是处身宫墙之内的某人。
我无所事事地斜倚榻上,握在左手的瓷瓶微微倾侧,一线细流便注入右手的酒盏中。青东米酒澄彻明净略带碧色,酒香笼人入口绵软,是在二十一世纪无论如何都口尝不到的佳酿。——顺便说一句,类似的瓷瓶已在我的床榻边堆积了近十个,而我手中的这一个也很快就会加入它的兄弟们的队伍。
洁莲步履匆匆地从门外进入殿中,见我又在喝酒,脸色一沉,疾走到床边夺下我手中的酒盏,耐着性子劝道:“王上,您别再喝了好不好?”
“不喝酒,我做什么呢?”我懒懒地笑着,任凭酒精造成的倦怠感袭遍全身,侵入大脑,思绪,也慢慢变得迟缓而混乱,“酒能解忧,酒能忘愁……呵呵,这个世界上大概再也找不出比酒更好的东西了吧?”没了酒盏,我干脆直接对着酒瓶喝,冰凉的液体流过咽喉却留下炽热的感觉。
“王上!”洁莲的声音变得强硬,“我知道您心里难受——但再难受您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啊!为了那个叫时央的女人,您和摄政王闹成这样,值得吗?王上!”她夺下我手中的酒瓶,“这几天,您不吃不喝的,每天就躺在这里灌酒——您以为我们都是瞎子傻子什么都看不出来吗?您这样躺着——”她指着我对面的窗户“一眼望出去就是含露殿的正门,您天天看着那窗外,谁都知道您是在等摄政王!……王上,我们都知道您心肠好,您从小就是一个最善良的孩子——可是,可是,您就把那个女人交给摄政王吧!别再跟摄政王赌气了,啊?”
第26章
傻丫头,你根本就不知道,心肃并非是因为时央——赤螭平的儿媳才将我弃之不顾的。他爱龙晴明爱得这样深,怎么可能只为了那么小的一点原因而如此对待自己心爱的人呢?
今天的事,在我决定向他坦白身份的时候就料到了,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包括对真相的说明,包括我对他的牵挂。
情势已非我能掌握,不如欢饮杜康,醉生梦死暮暮朝朝,直到灵力恢复还他一个龙晴明,那时,我远走天涯自去找常非拚命。
所以,傻姑娘,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微微笑着,说:“洁莲,你陪我去看看时央夫人。”
洁莲忍不住翻个白眼,还是扶我下了榻,搀着脚步有些不稳的我向拨给时央住的偏殿小屋行去。
时央正坐在桌边做针线活儿,见我进来,忙扶着桌子艰难地站起身,双手交叠在腰部右侧略略屈膝,口中低声道:“王上万福。”
“行了行了,你身子不方便,就别在乎这些虚礼了,坐吧。”我赶忙示意免礼,自己也在桌边坐下,随手取过她正在做的针线,看了看,不由赞道:“手艺真好,是给孩子做的么?”
“贱妾手拙,胡乱做点针线,哪入得了王上的眼,倒让王上见笑了。”时央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些东西,贱妾刚有身孕时就开始做了,只是后来家中遭变……那些针线活也不知被扔在哪了……好在现在重新做起也赶得及这孩子出世再穿用。”她一边收拾摊了一桌的针线布料,一边含愁带笑地道,“王上您看,这几朵莲花还是珠儿姑娘帮贱妾扎的呢!她的手可真巧!”这个叫时央的女子姿色平平,若单论美丽,比这宫中的下等宫女还差了些,但大约是将为人母的关系,她全身散出一种娴雅温柔的气质,闪着母性的光辉,别有一番风韵。“瞧,光顾着说这些没要紧的事,倒把大事忘了——贱妾该给王上道喜才是——贱妾听闻王上昨日纳了南朱红莲公主为仪妃,真是恭喜王上了。”
喜?喜从何来?我虽是新郎却并未出席昨日的纳妃之礼——不过是一场政治婚姻,于我于她都非已所愿,彼此都不是对方的梦中心上人。昨天一整日,新妃所居的梧桐宫中传来喜乐声声,不知惊醒多少春闺梦里人。
对了,昨天,是心肃替我——不,是替青东王迎的新妃,那么,见到心上人的红莲公主应该很高兴吧?这样一个念头忽地钻入我脑中,又被酒精凝成的云雾隔开,顿时,我只觉酒劲涌上,头又重又痛,胸口一阵烦恶,想吐的样子,赶忙敷衍似地笑笑:“今天刚巧有空,过来看看时央夫人在这里住得惯住不惯——毕竟你是有身子的人,饮食行动都该当心才是——听洁莲说派了个丫头照顾你,还算机灵吧?”
“王上说哪里话!比起大牢,这里已是天宫一般,贱妾已经知足,哪敢再有非分之求呢?”
“那就好!”我起身打算离开,“你好好照顾自己,若缺什么便和洁莲说好了,她总会照应你的。”洁莲听我竟然说出这种话,脸色顿时更难看了些,只是不好发作,咬了咬牙,扶了我便走,快到门口时,忽听后面时央的声音道:“王上慢走……王上正是新婚之时,正该多去看看仪妃娘娘。”
闻言,我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晃,幸亏有洁莲扶着才没摔在地上,心口又闷又痛,终究还是没忍住,张口便吐了什么东西出来,定睛看时,却不是秽物,斑斑驳驳艳红夺目沾了满身满地的,应该是血。
是夜,我躺在床上。白天闹了这么一场,差点没把那几个女孩子吓死,着紧传了医官来,背了半天药书,终于让我弄明白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这几天光喝酒不吃饭伤了肠胃,用医学术语来说,应该是胃出血一类。
这也值得大惊小怪?虽然腹诽连连,但一看珍儿珠儿一对如花少女眼泪汪汪地跪在我面前大有我不喝药就跪死在地的架势,无奈何,我只好皱眉闭眼任她们把不知是什么东西熬出来的一碗碗黑乎乎的东西灌进我肚子里……这滋味,怎一个苦字了得!!
好容易推说房中有人我睡不安稳把她们都赶走了,趁夜深人静,我披衣起床,悄悄推门走到外头的庭院中沐浴月光。
不过两个多月前,我也曾站在这明媚的月光下。那时,洁莲告诉我青东王驾崩,那夜,我第一次见到心肃。
今夜,我明白,我是真的爱上那头心狠手辣的绝美青龙了。
其实我完全不必告诉他我不是龙晴明的,但我有我的自尊和骄傲,我不能允许自己只是某人的替身——虽然当时已明知会有今天的结果。
看来,人有时候果然不能太清醒,徒惹烦恼而已。
正唏嘘间,忽听背后有衣料摩擦的声音,一转身,就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月光下,洁白的月光照着他脸上明显的疤痕,是风华。
他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儿,向前走了两步,轻声道:“你果然被软禁了。”
“你怎么混进来的?”风华,好几天没看见他了。心肃知道我不是龙晴明后,便不愿再为我费任何心思,将我软禁在这含露殿中,不准我踏出殿门一步,也不准别人进殿见我,完全将我与世隔绝。如今风华能趁这大半夜的摸进戒备森严的含露殿,也算他有本事。
第27章
“嘻,我这个荒唐王子虽没本事治国,但半夜里飞檐走壁翻墙越户见美人却是我的看家本领。就你门外那些侍卫我还没放在眼里。”他不正经地嘻笑着,俯身借着月光仔细将我全身打量一遍,叹道:“你比上次见面憔悴多了。”
我耸耸肩,不置可否:“只是酒喝多了——酒是穿肠剑,我今天才刚刚领教这句话的厉害。”
“如果没有心事,为什么要借酒浇愁呢?”他长叹一口气,眼中满是怜惜,“你用情用错了人。”
“什么意思?”我心中一凛,脸上不动声色,问。
“我喜欢你。”他说。
我一惊,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正不知如何回言,他却又道:“你可知武心肃现在身在何处?”看着我惊疑的神色,他伸手指向南边宫墙,“君问青龙在何方,夜落梧桐嬉凤凰。”
不,不可能!我连退几步,直到后背抵上庭院中的树。借着树木的支撑,我急急地喘过两口气,心中却明白,其实,这件事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那天宴乐厅外,心肃搂着红莲,一对如此相称的璧人……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红莲也说过,即使做了妃子,她也依然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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