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青龙舞 by 妖华红莲(架空时空的魔幻小说)-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当然会。”他神色悠然,却带着一抹狠笑,“因为他知道,一旦落在我手里,他全家都是死路一条——所以,除了找到那个他所谓的‘盟友’之外,他已经没有什么救命稻草可捞了。”
“你还没抓到确实的证据证明他有罪吗?”
“证据算什么?”他轻描淡写地一笑,“三木之下何供不可求?赤螭平尽管苦苦熬刑熬得不成人样,他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的骨头可比不上他一成硬——才上了几次大刑,就软成一滩稀泥似的随我摆布了。”
“那……那个女人呢?”我看着这个夜夜温柔拥抱我的美丽男子,突然觉得他像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如果今天没遇到我的话……等她把那个与赤螭平勾结的人引出来后,你会怎么处置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还用问?当然只有一个字——杀!”
我迟缓地摇首,脸上,应该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吧?“为什么?姑且不论母亲,那个未出生的孩子可是一点罪过都没有啊!为什么连那样一个孩子都不能放过?”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心肃“吃”地一笑,“你呀,就是太善良了!谋逆重罪诛连九族,别说是赤螭平没出世的孙子,就算是他家没出世的奴才也一样是个死字。”他的手抚着我的头发,“行啦!你就别为这种事操心了!有我呢!”
“如果我为他们求情呢?”哪种才是他的真面目?是面对我时的温柔,还是毫不迟疑地处死某人全家——包括妇孺婴儿的冷酷?
“不行!”他很干脆地拒绝我,语气中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他们全家,我一个都不放过!”
“为什么?”我一激动,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也不顾自己一副赤身裸体见不得人的样子。“你是王啊心肃!虽然名义上只是摄政王,但实际上你才是青东国真正的王——你的一句话,决定着多少人的命运你知道吗?”
“这世间大概没有人能比我更清楚权力意味着什么。”他拎起一件衣裳要为我穿上,却被我一手挥开。“那你就更应该谨慎地使用你手中的权力!”我几乎是在尖叫了,“王是什么?王是万民表率!王是百姓的父母而百姓是王孩子!你这样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你让别人怎么想?你想让青东成为一个怎样的国家?”
“你到底在闹什么?”他的声音也强硬起来,目光如尖针一般刺着我。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连一个未出世的婴儿也不放过?它犯了什么罪?”我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
他深吸一口气:“我不会放过他们家的任何人!与公,谋逆重罪诛连九族,青东律法上写得明明白白,我只是照章办事;与私,我发过誓我总有一天我会灭他满门,我发了誓就一定会做到!”说最后一句话时,他的眼光是如此怨毒,令我也不由感到些许畏惧。
为什么他会如此恨赤螭平?在他掌权的这三年,赤螭平几乎是仰承他的鼻息而活,那么,是不是从前……?在他如此冷毒的眼神下,我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是不是……赤螭平……是不是对你做过什么……难以启齿……的……”
“你住口!”他一声怒吼,打断我的话,俊美的面容扭曲得有些狰狞,全身微微地颤抖着,呼息粗重,完全失去了平日优雅高贵的风姿。
“你要怎么样?”他说,情绪似已平复了一些,但声音,却粗嘎得不像是他,“如果……如果……事情……确实如你所想……你会怎么样?”
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在他如此迫人的压力下,我只能机械地开口:“我坚持,不能让无辜的人承担自己未曾犯下的罪行。”
“呵呵……真是天真!”他在笑吗?听起来却像在哭。“不能让无辜的人承担自己未曾犯下的罪行?那么当权者要把自身的罪行强加在无辜的人身上又如何呢?”他抬起头看着我,表情是脆弱的傲慢:“我坚持不放过他们家人任何一个——这是我的权力!”
“如果你真要这么做我也没办法!”这时,我却冷静下来,想起第一次见他时被他亲手灌下的毒药,想起他傲然地对我说的那句:“即使是陛下你——难道就能违背我的意愿?”……这才是他的本性吗?“反正我也只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一只玩物而已!要不是长了一张还算能看的脸可以陪你上上床,只怕你早把我也杀了!”心灰意冷,真的心灰意冷,尤其在撕开那层温情的面纱看清他的本质后。“把我当作男宠养着,玩弄着,还真是对那个抱了你那么多年的男人最好的报复,不是吗?”我冷笑着,对上他惊诧而愤怒脸:“你说啊!”
回答我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我的脸上。
他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我倒在床上,只觉得半边脸都麻了,一时也觉不出痛,口中一股咸涩的液体弥漫开,从破列的唇边流出,染红床单。挣扎着抬起头,我看到他站在床边,咬着牙,脸色变幻不定,猛地一转身,走了。
留下一室暗香,与我。
第18章
第十八章
天亮了。
洁莲带珍珠姐妹端着热水进入我的卧房。三人似已知道昨夜发生的事,都是一脸凝重又小心翼翼的表情,轻轻将浸于热水中的毛巾拧干替我拭面擦身。待擦到我的左脸时,饶是洁莲将手劲放得再轻,也痛得我忍不住浑身一阵寒颤。
“王上……”珍儿怯怯地察探我的脸色,犹犹豫豫地开口:“今日……是王上即位庆典的第一天,按惯例,王上要同时接受三国使节的敬贺……王上?”
“哦,我知道了。”
“王上……到底去不去呢?”珍儿不满我如此模糊的回话,追问道。
“我能不去吗?”我无奈道,“替我更衣吧。”我与心肃,脸虽撕破,戏,还得照做。
现在细想想,昨夜的事,错其实多在我身上——明明知道我与他是各有所需相互利用双方心照不宣的一种关系,却偏偏要捅破那层纸,坏了游戏规则不算还把他最伤最痛的事翻箱倒柜地抖出来,被打也是活该!其实他要杀人也好,要灭国也罢,都没有我置喙的余地,为什么偏偏多事要救一个他发誓要杀的人?
只因为,那女子……她跪在我脚下向我求救时的眼神,像极了一只拼死护巢的母兽,让我想起自己的母亲。
我的妈妈……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无论怎样被人轻视嘲笑,都把我这个被称为她的“耻辱的活证据”的孩子视如至宝般保护着,宠爱着,至死,都将我视为至宝。
“小唯啊,你是妈妈唯一的牵挂……记住,不管以后的路有多苦,都要坚强地走下去……一直走到找到幸福为止。”可是妈妈,你是这世界上唯一不求回报对我好的人,你是这世界上唯一会把我看得比自己生命都重的人,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究竟怎么样才能找到幸福?
妈妈,你不在了,什么才是我的幸福?
妈妈……
“王上……”属于少女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唤回现实,“王上……你怎么……哭了?”
“啊?”我抬手擦了擦眼睛,勉强笑道:“没什么……想到一些很久以前的事罢了……不是要换衣服吗?你们还呆着做什么?”
“王上,衣服已经换好了。”
啊?我低头一看身上,果然已是七层单衣外套着三层云罩穿得妥妥贴贴。“那还愣着干什么?走吧。”
“王上!”洁莲低唤一声,“王上您的脸……奴婢们斗胆,想请王上赏脸用一下怒婢们的脂粉……”
脸?我向珠儿手中端着的银镜中看去。虽然古代的镜子不像现代的玻璃镜那样能将人照得纤毫毕现,但镜中人影虽嫌模糊,脸上红肿的五指印却清晰可见。
这个模样,的确是见不了人的。
我叹口气:“随你们吧!”
闻言,这些女孩子们像早已准备好似的,不知从哪掏出一乌木嵌蚌雕漆盒。打开,先取出一支刻花玉棍,珠儿将玉棍一端放在掌心轻轻拍打着,倒出一些微带清香的粉末,在掌中揉匀了,细细搽在我脸上,如此三四次,才将那五道红印盖住,又道:“陛下抹了粉,越发显得唇色苍白,还是涂些胭脂的好。”说着,也不待我同意,便掀开一排小瓷盒的盖子,露出里深深浅浅色彩不同的种种胭脂来,“正赤太俗,配不上陛下,大朱太艳,朱砂太浮,桃色倒是嫩,却女儿气过重,这玫瑰又太重……我看陛下倒是用这个最好!”挑了半天,珠儿掂起一盒胭脂让我看,那颜色确是可爱,红得柔媚娇嫩,让人一见就想舔一口。
我不由笑了,知道这些女孩子们在变着法儿逗我开心,故意问:“这颜色倒真好看,叫什么名字呢?”
如此一问,她们却像有什么秘密似的吃吃而笑:“陛下抹上了我们再告诉陛下。”洁莲一边笑着一边伸指到那瓷盒中一蘸,左手拇食二指轻扣住我的下巴,右手食指在我唇上轻轻抹了两下,退后一步端详着,笑道:“好了。我现在告诉王上罢,这颜色啊,它就叫‘两相欢’!”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这原来是后宫佳丽为讨君王欢心而特制的胭脂,如今却用在我的脸上——我要让谁带笑而看呢?
坐上青东国至高无上的龙椅,我俯视前来晋见的三国使节,意外地,发现一张熟悉的脸——白虎风华——他是作为西白使者出席的。
见到他的那一瞬间,我忽然很后悔在他脸上抓了这么一道。
风华的那张脸,本来俊则俊矣,却始终透着一股轻浮之意,如今被我添上那一道疤,竟多了几分勇猛的男子气概,显得更加耐看了些。我居然无意间为这家伙整了容,而且还是免费的!
郁闷!
转开眼,我仔细端详南朱国的使节红莲公主,她果真长得十分漂亮。她那张脸应该算是妖艳狐媚的美,却偏偏有一种高贵典雅的气质,而且浑身散发着比起公主更像女王的气势。
我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美女——而且还属于绝世美女那一种。
玄北国的使节并不是平亲王,而是一个黑眼黑发的年青人,面容端正勉强算得上英俊,却有一双聪慧柔和的眼睛。
交换过礼节上的问候与没什么实质内容的外交谈话后,整个晋见仪式大致就算完了。接下来是例行赐宴与歌舞。我冷眼注意到,那位红莲公主大约对青东国的摄政王很有意思,频频向他敬酒,却把我这个青东王几乎忘在九霄云外。
倒是风华还记得我,在我偶然将目光转向他那一席的时候用手指抚着自己脸上的伤疤,向我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这家伙还在记仇哦!我全身一阵恶寒。
青东舞蹈之美在四国中无人能比。但如此优美的表演却无法引起我的关注——昨晚那么一闹,我半夜都僵在床上缓不过劲来——那时,我死都想不到自己会挨他的巴掌!就这么赤裸裸地在床上趴了半夜,直到全身都冻僵了才想起应该钻到被子里去暖和暖和,但那时已然是晚了。总归是昨晚受了风寒,现在我只觉得头疼得厉害,整个世界都在我眼前摇晃着,旋转着,几乎连坐都坐不稳。
耶!吵架了!打架了!风华有机可趁了!!!
大家为风华加油啊!!!
第19章
第十九章
趁人不备,我悄悄溜出宴乐厅,扶着殿外的廊柱眼前一阵发黑金星乱冒,也不知自己究竟想去哪里。
外面真冷!我一定是发烧了,全身没一点力气,连站也站不稳,整个人随时都会倒下去似的。
一双手及时扶住我,将我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传来一个不陌生的声音:“原来青东王有扔下客人半途逃席的习惯。”
风华?我一怔,他的举止相当失礼,但此时却正好成为我的依靠。他将我搂进怀里,身体突然僵了一下,皱眉道:“你怎么抖成这样?”俯下头将脸颊贴在我额上,“病了?”
我不答,抬头看他脸上的疤,勉强道:“风华……也许我该跟你道歉。”他似没想到我第一句话会是这样,愣了下。我知道他没明白我的意思,继续说:“别误会,我并不是为你脸上的伤而过意不去……我向你道歉,纯粹是因为那天我觉得你是个以为强权就是一切的傻瓜……现在看来,傻瓜应该是我!”我喘口气, “我忘了,我也有过以为力量就是一切的时候……我忘了,当周围所有人都因为你无力保护自己而欺辱你,伤害你时;当你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可相信,可倚靠的对象时;‘力量就是一切’这句话,必定会成为一个人唯一的信仰……”我如是,心肃如是,风华,亦应如是。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大概根本没听懂我的话,“我还以为你是心疼我的脸才——”他的声音突然停了,视线停在十尺开外的某一点。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见心肃——倚在他怀中的,是南朱国红莲公主。他们两人,俊男美女,蓝衣红裙相映成辉,站在一起真如一对璧人,再般配不过了。
高热引起的心慌气促让我一时缓不过气,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又闷又酸。
“吃醋了?”风华偏偏凑到我耳边说:“让我猜猜,是为男的呢,还是为女的?”
吃……醋?我注视心肃的方向,他搂着美丽的公主面无表情地盯着我。“别开这种玩笑!”我扭过头,腿软得无法支撑自己的重量,多亏风华的手臂支撑住我的身体。“回宴乐厅吧,留下玄北使节一个人在那里多失礼!”
“他已经走了。”
“哎?”
“你一离开坐位,他就自称身子不爽走了。”风华又用脸颊贴上我的前额,说:“看样子病得不轻啊……你寝宫在哪?我送你回去!”
我虽已站都站不住,仍不愿在心肃面前示弱,结果只好任风华半扶半抱地把我送回寝宫。转身的一刹那,我看到心肃的表情,怨毒至极。
到底是年青人,身体底子好,这一场病虽来势汹汹,但被洁莲她们拿着王家秘药只当不要钱似的连灌几天,我又生龙活虎地从床上跳下来开始四处找事。
而我找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识一下让心肃恨之入骨的赤螭平。
古代的牢房总有一种血腥恶臭与霉味潮气交织的令人作呕的怪味,我用手捂着鼻子,徒劳地想挡住扑鼻而来的腐败空气,皱眉踏进狱卒打开的牢门。
出现在我眼前的“东西”,比这里的空气更让我止不住想吐的欲望。虽然听心肃说过赤螭平已经被他用刑折磨得“不成人样”了,但亲眼看见还是不由得大吃一惊——那一团模糊的血肉,居然真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龙族超强的生命力,对此时的赤螭平反倒是一种不幸。
待狱卒完全退出,我开口道:“赤螭平?”
“能这样称呼老夫的,只有五爪龙。”从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中传来嘶哑的声音,“你不是武心肃,你是谁?”
“既然知道只有五爪龙才有权这样称呼你,那就应该能猜到我的身份才对?”我勉强不让声音中搀杂情绪的波动。
“哦……原来是先王的不肖子啊!”赤螭平动了动,抬起头来把脸转向我——他像是想看我一眼似的,但他脸上原来应该长着眼睛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两个空洞的血窟窿。“我该如何称呼你呢?屈服于臣下的王上?”
“你的气焰比我预料得要嚣张,”我忍住想转过头去的冲动,“你在摄政王面前也是这种态度吗?难怪他不愿放过属于任何你家中的人啊!”
“即使再如何卑躬屈膝,那个金毛小子都是不会放过老夫的!”白色的蛆虫在他的眼窝中爬进爬出,“老夫曾劝过先王只将那小子视作玩物即可,可惜先王未纳老夫之谏,至有今日之事——连堂堂青东王都要在那个卑贱的男宠身下献媚承欢!”
“有力气伶牙俐齿的话,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救自己的家人吧!”我眼中染上一层怒气,“我倒很想知道,你口中那个‘卑贱的男宠’究竟为什么如此恨你入骨!”献媚承欢?真是一个好成语!
“为什么?无非是因为他那些丑事而已!”恶意的笑声出现在赤螭平的声音里,“你这个长在深宫的小鬼大概还不知道你所谓的摄政王过去可常常被先王用来赏赐我们这些功勋卓著的将军们呢!”
赏……赐?我明白那晚心肃为何会如此失控了!如此不堪回首的过往……够了!我再也听不下去了!“你的儿媳逃走又被抓回来了!”忍着怒意我急促地说:“看在她拼死也想保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我想帮她一把,所以,就算为了你未出生的孙子着想,你还是乖乖告诉我那个与你勾结的人是谁——说出来,我或许可以帮你留下一条血脉!”
“只救一个?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了吗?”他声调一扬,猝不及防地向我扑来,几乎只剩森森白骨的手一下就掐住我的脖子,“虽然被折磨成这样,但老夫还不想就此赴死!”
还好我以前是干阴阳师的,各种千奇百怪恶心恐怖的妖怪见了不少,否则光他这张可媲美好莱坞恐怖片特效的脸就足以把我吓昏。
“放手!”我困难地从被掐紧的喉咙中挤出声音,“否则你会后悔的!”
“放手?放开手老夫才会后悔!”赤螭平“桀桀”怪笑道:“杀了你!只要杀了你!老夫……不,老夫一家都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杀……了我?若杀了我摄政王会立刻把你碎尸万段……你还想要什么荣华富贵?”血,他的血都滴到我脖子里面了……真恶心!
“把老夫碎尸万段?你以为那小子会有这个时间吗?”他的手在我颈上越收越紧,可怖的脸挤出“笑”一样的表情——只是,那表情只持续不到三秒就消失了。
我伸出手,“啪”地一声将一张符纸贴在他额头正中,一下子就夺去赤螭平所有力量。
虽然灵力未曾恢复,但画符念咒的基本功还在,更何况,这个属于五爪龙的身体本身就具有超凡脱俗的力量。用龙族具有强大灵力的血在素纸上写下降龙咒制成的符纸,要对付一个重伤的赤螭平还不是绰绰有余?
“虽然我很想让你带着你全家一起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但我还是无法把对你的憎恶强加在一个婴儿身上!”我俯视像被抽掉全身骨头般瘫倒在地的赤螭平,“所以,乖乖告诉我那个与你勾结的人的名字——最好在被贴在你额头上的符咒吸尽全部生命力之前!”
第20章
第二十章
“你说……只要我一死,自然就会有人将武心肃杀了……那么,你的那个‘盟友’一定知道这世界上并不是只有我和心肃两条五爪龙,或者,他本身就是五爪龙?”我用手绢擦拭沾在身上的血,俯视着地下的赤螭平,“而且他应该也在曼兑城内吧?怎么,都到这种程度了,你还不肯说么?”
“哈哈……即使是说出来又怎么样?先王的不肖子啊!你永远都猜不到那个人是谁……哈哈……老夫就先去黄泉路上等着你和那金毛小子……那个人,那个人很快就会把你们送来与老夫作伴……”嘶哑的声音,越来越低,终至消失。
“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无非就是平亲王一干人罢了。”符咒的力量强度没控制好,以至于我没有更多的时间询问赤螭平,只能让他带着秘密死去,留下一个难解的谜。看着眼前刚成为尸体的老人,我突然想起,从前每次结束战斗的时候我都会点上一支烟——没有烟的现在,感觉特别空虚,无所适从。
我一扬手,让沾着赤螭平血迹的手绢从我手中飞落而下,盖上死者空洞的眼窝,转身离开这个充满腐败与死亡气息的地方,心中,却突然想到:唉呀呀,我好像又给心肃添麻烦了?
冬天的阳光虽然淡薄,但比起森冷阴湿的地牢已如天堂一样美丽。于是,漫步于天堂中的我,很理所当然地遇见了仙女。
仙女名叫红莲,芳龄十七,称号为南朱国公主。
“青东国一到冬天就万木凋凌,只剩这珊瑚花开得红艳可爱——想不到竟讨了公主的喜欢!”我微笑着与红莲公主打招呼,“比起有‘花都’之称的南朱国都可差远了,公主可别见笑。”
“哪里,陛下太客气了。”红莲嫣然一笑,抬手抚了抚头发。南朱贵族时兴将衣袖做得窄窄得紧裹住手臂,在接近手腕处加上多层布料缝成喇叭袖,层层叠叠的像牡丹花瓣,衣袖中间露出五支纤细洁白似花蕊一般的手指,极是动人。“红莲此生将长在青东,南朱风光再好也与红莲无干了。”
呃——?“公主的意思是……?”我瞪大眼,神情一定相当愚蠢,“难道公主不回南朱国去了不成?”
“摄政王还未告诉陛下不成?为了青东与南朱两国永远交好,摄政王已和南朱国将一切条件都谈妥了,红莲很快就会嫁予陛下为妃。”
我倒!
“陛下不喜欢红莲么?” 看到我的反应,美丽的南朱公主并没有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仍带着淡淡的微笑,“真可惜,红莲也未将陛下视作心上第一人——红莲已心有所属了。”
“哦?那公主为何还愿意下嫁予我?”
“这就是生在王家的责任。”美女的脸上的表情相当强硬,“王室成员的婚姻从来都无法仅仅因为‘爱情’而缔结,否则,又怎会有人发出‘愿生生世世莫再生于帝王家’的哀叹呢?”
“就这样扼杀掉自己的感情……公主为了国家……牺牲未免大了些。”她不觉得如何,我的心情却有些黯然。
“我不需要扼杀自己的感情。”公主神色淡然,“嫁给陛下归嫁给陛下,我喜欢他归我喜欢他——我可没有因为要与陛下成婚就逼着自己忘记他而努力爱上陛下的义务!”
“你这样说……倒让我觉得被牺牲掉的人是我。”我苦笑,不久前心肃与我玩笑似的说过是不是该为我准备大婚了之类的话,想不到那么快,他当真用我和南朱国做了一笔买卖——就不知道他有没有把我卖个好价钱?“但公主从此以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那个喜欢的人了……公主会思念他吧?”
“不,怎么会再也见不到呢?陛下难道不知道,我的心上人,正是陛下的摄政王吗?”红莲公主笑着观察我的脸色,道:“以后,我应该能常常见到他吧……就不知陛下介不介意红莲与摄政王暗结连理?”绝世美女用一种极为悠然的态度说出让我几乎绝倒的话。
她,她居然满不在乎地问自己的未婚夫介不介意他偷人?我该觉得她酷还是认为她少根筋?
她是第一个让我如此佩服的人,而且是女人。
几乎是用逃的离开红莲公主的身边,我心里乱的不知什么样子。心肃……那个冷酷无情的人,他的过去,让我无法不可怜他,但他的做为,又让我觉得如此可恨。
不,这不像是我!我应该早已习惯了利用别人的同时被别人利用,也应该早已习惯了面对各种谎言与陷井,为什么当红莲公主告诉我心肃利用我的婚姻作为与南朱国缔结同盟的契约时我会像挨了当头一捧般难过?那种发现自己被背叛的心情,我曾以为,已永远与我告别了。
还有一种,小时候在街上突然看不见妈妈时的,以为自己被抛弃的,慌恐不安的心情。
正是这种心情,让我见到风华的脸竟产生一种奇妙的安心感。
我生病的这几天,连心肃的影子都没见到过,反倒是风华常常厚颜无耻地跑来看我——用厚颜无耻来形容他是因为他明知自己不受宫中众人的欢迎仍仗着自己的使节身份利用上至心肃下至看门杂兵“不能不给外国使节面子”的心态打着“问候青东王病情是否好转”的旗号大刺刺地出入我的寝宫。
“今天想见你可真不容易!”风华舒展四肢好像非常舒适地赖在我的躺椅上,眯着眼睛说:“看起来,你家摄政王似乎很讨厌我。”
“不容易你还不是照样进来了。”我根本不必在他面前注意什么身份礼节之类的问题,风华那种狂放不羁的风格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从前身为阴阳师时以“轻视世间一切事物”为坐右铭的时代。懒得拿杯子,我直接咬着茶壶嘴把水往喉咙里灌,“说过多少次了,别占我的椅子!”不需要客气,我抬脚往他腿上踹。
“堂堂青东王居然这么小气。”他往边上挪了一挪,“哪,让你一半,看在我费尽心机才能混进来探望你的份上,分我半个椅子不为过吧?”
我蜷起双腿坐上他让出来的半边。织锦段的椅垫已被他的体温捂热,暖暖的非常舒服,“咦,你手上拿的那把刀……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
他把玩着手中精巧的匕首,懒洋洋地笑着:“记心真差!这原来可是你的东西呢!”
耶?我伸手从他手中接过比起武器更像工艺品的小刀,仔细端详着,恍然大悟:“这不是我在你脸上留疤的那天被你抢走的那把刀吗?这可不是我的东西,反倒是我家摄政王的。”
“今天可多亏了它,你那些侍卫本来千方百计不愿让我进宫,但一看见这柄匕首就不敢挡我的驾了。”他换个姿势,离我近了些,说:“看起来,好像是青东摄政王的某种信物。”
说明:狐狐的文文贴出是有时间差的,晋江(地址如下)第一,露上第二,
请各位转文大人们注意,隔一天再转载,谢谢
jjwxc/onebook。php?novelid=20147
第21章
“管它呢!”我随手把小刀往茶几上一扔,“喂,说点什么有趣的事来听听吧!我快无聊死了!”
“有趣的事?”风华眉毛一扬,唇边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我这里倒有一个新鲜故事,说给你解解闷吧。”
“什么故事?如果又是你那些风流韵事的话我可没兴趣!”我打个哈欠,“卖什么关子,快说!”
“啧啧,长得一副温柔乖巧的样子,脾气却又凶又坏,你家摄政王怎么受得了你?”风华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开始说:“话说很久以前,朱雀族的一个美男子爱上了一位龙族贵人。那位龙族贵人虽然也很喜欢那个朱雀美人,但龙族天性风流多情,他根本就没想过要此生只钟情于朱雀美人一个。朱雀族人却向来是一旦动心就此双宿双飞生死相随一生不变,怎么也容不下龙族贵人处处留情的风流习性,朱雀美人虽忍无可忍,却管不了心上人到处拈花惹草,一怒之下埋头研究各种毒物,终于以奇毒‘情丝’为本,改了数种配方制成一种怪药起名为‘怨别离’。”
“这有什么有趣的?”“情丝”两个字让我耳朵一尖,却装作不感兴趣的样子懒懒地道:“不过‘怨别离’这名字却起得很艳……是什么药要用这种名字?”
“春药。”
“卟——”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几乎让我把一口水喷出三尺远,“春,春药?”我眼一翻,忍不住怪叫。
“是春药。”风华确认似地点点头,拉过我的衣袖替我擦了擦沾在嘴角的水渍,突然皱眉问:“你脖子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这印子……像是被掐的……是谁?难道又是武心肃?”
“干嘛我身上一有点伤你就觉得是他干的?”我斜睨他一眼,“继续说你的故事吧!”
“你不是不感兴趣吗?”他看着我,目光若有所思。
“说到一半停下来,你存心吊我胃口呀!”不用客气,真的不用跟这个家伙客气,我拳一抬就照着他的脸挥去。
没打中?那就再补一脚,“快说!”
风华假假地哼几声,往我身上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