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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芳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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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少商仰天长啸,呵呵,这个女人也太自大了吧?他君少商纵使这一辈子再也不看她一眼,也绝不会休掉她。她不是想离开君家吗?那他就桎梏她一辈子,让她这辈子都要围着他转!
第一百三十八章妥协
白玉哪里知道这一瞬的功夫儿,君少商心里就转了这么多的弯弯儿,她还以为君少商也是个绅士,哪里懂得这古代的男人都是被宠坏惯坏了的,眼里有的只是屈服的女人,怎么会和女人讲什么平等?
她还眼巴巴地望着君少商,希望他能尽快给她答复。可是君少商早就气得快要七窍生烟了,哪会好声好气地和她说话,当下大步往门口走去,大力地摔着门,撂下一句话:“你等着吧,就算是你真的做了这件事儿,也别想出君家的大门,除了被休,还有好多条道儿供你选!”
白玉还没想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君少商已经走出去了。
谁知道小环好死不死地这会子却端了一个托盘进来了,上头还放了两杯清茶。她兴兴头头地正往里走,却不防撞上了气得昏天黑地的君少商。
正在气头上的他,哪还顾得上她是谁,当下就一脚把她踢开,骂道:“不长眼的狗奴才,在这儿挡什么道儿?”
可怜小环手中的托盘飞了出去,人早就被踢飞在院子里,蜷缩在那儿半日爬不起来。这一脚恰好踢在了肋条上,当时就疼得她说不出话来!
白玉早看见了,却没料到君少商竟然发了少爷脾气了。平日里虽没有正眼看过他几次,可也没觉得他如此的面目可憎,今儿竟然厉害起来,还敢踢她的丫头?
小环究竟有什么错,要挨这一脚?白玉当即就冲出了门外,来到小环面前,满面焦急地问道:“环儿,怎么样了?疼不疼?”
小环强忍着满眼的泪,强笑道:“小姐,不要紧的,都是奴婢不好,让小姐操心了。”饶是委屈得泪花在眼眶里打转转,她还反过来安慰白玉,让她不要操心!这个丫头头一次让白玉震撼了,她的坚强让白玉心疼!
见君少商已经大步走到了大门口,白玉狂吼一声:“君少商!”
从来没人敢这么叫他,君少商听见后头的叫声不由滞了滞,却并没有回头。白玉三两步就冲上去,一把攥住了他的胳膊,凶巴巴地说道:“你别走!”
“怎么?舍不得我了?”君少商眼睛盯了一眼白玉攥的地方,不在意地轻笑。他不知道为什么,白玉直呼其名地叫他,他竟然一点儿都不生气。要是其他的人这么吼他,这会子怕早都被他给打趴在地上了。
听他这么轻佻的声音,白玉不由气得浑身发抖:“谁舍不得你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打了人还想走啊?”
君少商眉毛不由挑高了,看她那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自己若是没有什么表示,看样子她不会放自己走了。
不过要是他想走,倒也容易得很,只要推开她就行了。可他不是个想打女人的主儿,于是好奇地笑问:“哦?那依你该怎么办?”
白玉见他一点儿歉意都没有,小环坐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他竟还能笑得出来,心里暗气:他还是不是人啊,打了人还能云淡风轻的?而且还问她该怎么办,好像这打人的不是他一样。
想到这儿气就不打一处来,点着他的鼻子恨声说道:“你说呢?你看看小环疼成什么样子了?你不说道歉,倒在这儿和我磨牙。赶紧请大夫来看看,别打出什么毛病来。我可就这一个丫头啊。”
打了丫头还要请大夫来看?君少商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她还把丫头当成宝了?丫头不好,不就得打骂吗?这是他自小儿就被灌输的理念,怎么这时她还跟他较这个真?
他当然不愿意听她的,那样子岂不是很没面子?想他堂堂君家大少爷,什么时候被一个女人点着鼻子这么骂过?
于是他也毫不示弱地回首紧紧盯着白玉的脸,半晌,才伸出一手,快速地攫住白玉尖细的下巴,让她不得不抬头面向他。
“我要是不同意呢?一个丫头有什么了不起,在君家,谁不好,我就打谁。打了又怎样?”言语里的威胁意味,让白玉瞬间冷静了下来,这可是一个古代高高在上的男人,她怎么把他当成现代人来对待了。要是吃了亏可没有警察出来给她伸张正义的。
不过她白玉什么时候怕过事儿,反正是不想在君家待下去了,索性就撕破脸算了。她一把拨拉开君少商的手,厉声说道:“拿开你的脏手。你不道歉不请大夫是吧?那好,你既然那么能耐,干脆就休了我得了。要是不休我,你就得请大夫来!”
你不是会威胁人吗?我也会,看看谁更厉害!哼哼。
她心里冷笑着,只等着君少商回话。却见君少商一张俊脸慢慢地扭曲了,由于两个人此时是脸对脸,白玉把他脸上的变化看得是一清二楚。那张脸先是怔了怔,接着就涨红起来,性感的薄唇也紧紧地抿着。
半天,君少商才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是不是很想被休啊?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啊?要是我不休呢?”
“你不休是吧?”白玉好整以暇地抱着胳膊,闲闲地说道:“那也行,你这就请大夫来吧。”反正我已经开出条件了,随你怎么选好了!
趴在地上的小环听见这一对冤家都说到这个田地了,忙跪爬着上前,拉着白玉的衣袖哭道:“小姐,奴婢什么事儿都没有。您就别为了奴婢和姑爷争执了。”
白玉不为所动,只冷冷地答道:“你先起来进屋里歇着吧,这儿没你的事儿。”小环不想回去,无奈白玉一道凌厉的眼光射来,她只好满脸担忧地、一步一回头地到屋里去了。
“哟,你们倒是主仆情深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亲姐妹呢。”君少商望着小环一瘸一拐的背影,轻笑着。
“先别顾左右而言他,我的条件你还没答应呢。”白玉冷声提醒着,这个时候,她没有心思和他逗乐子。
“嗯。”君少商捂着嘴轻咳了一下,掩饰自己的不解,接着说道:“你的条件我不答应,你也别想离开君家!你以为君家是那么好进就进的、想走就走的?”
“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霸道不讲理的人,今儿姑奶奶开了眼了。”白玉双手叉腰,活像个泼妇。君少商头一次见她这么一副泼辣像,忍不住“哧”地笑了一声。
白玉顿时柳眉倒竖,斥道:“是不是没人治得了你了?别以为我白玉是吃素的,你不是不答应吗?那好,你就等着后悔吧!”
君少商自然不怕她的威胁,她只不过一个小女子,能有什么招数让他后悔的。目前她连大门都出不来,还有什么本事?
当下只是一边听一边笑,笑了半天,才住了嘴。再看白玉时,只见她冷若冰霜,也不理他,转脸就走。
倒是君少商愣住了,这是怎么个说法?见白玉就要走到屋里,他不甘地上前抓住了白玉的臂膀。白玉冷冷回头,喝道:“放开!”
“就不放!难道我和自己的老婆亲热还不行吗?”他嘻笑地说道。
却见眼前“唰”地一亮,一道寒光夹着冷风迎面而来,幸好他反应得快,头一偏才堪堪地闪过,定睛看时,却是一把锋利的闪着冰冷的光芒的裁纸刀。
不知道什么时候,白玉手里竟然多了一把刀子,他有些后怕地望着陌生人一般的白玉,颤声问道:“怎么?你竟要谋杀亲夫?”
白玉依然不理不睬,自顾自往里走。君少商待要跟上,却又怕她再次出刀子,只好讪讪地扒在门口。白玉转身想要关门,见他丝毫没有后退的样子,就扬起头大声喊道:“快来人啊,大少爷非礼了。”
门口的两个婆子一听愣住了,这是什么事儿呀?大少爷要非礼哪个?想要进来又不敢,只好在门外探头探脑地。
君少商没想到白玉会来这一手,当着这么多的下人,也不好把她怎么着,只好狠狠地撂下一句话:“算你狠!”愤愤地甩手走开了。
白玉连忙关了门,就要查看小环的伤势。脱了衣裳看时,胸口已经瘀青了碗口一样大的一块。白玉不由点头叹道:“他还真够狠心的啊。”
“小姐快别这么说了,定是奴婢哪儿服侍得不好,大少爷才会生气的!”小环眼泪汪汪地,还不忘替君少商开脱,生怕白玉再和君少商有什么口角。
白玉没有说什么,今儿这事儿要是妥协了,以后再也不可能有什么借口离开君家了。她只是默默地打了一盆水,又找了一点青盐,拿手巾替小环轻轻地擦拭着。
且说君少商一肚子气回到了书房里,本来是兴兴头头地去看白玉的,却惹出这么一档子事儿来。他真是晦气到家了,心里暗暗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踏进那个院子里半步了,就当她死了算了。
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地怎么都睡不着,想一想当时她发怒的样子,又觉新奇,看到她那副母鸡护崽的样子,他薄薄的唇上不由扬起了一抹笑。心里五味杂陈,烦乱不已。
到底还是披了衣裳起来,望了望外头的天色,叫来一个小厮过来,吩咐他出去请一个大夫过来。要是真的把那丫头踢重了,日后就再也难和她见面了。唉!
第一百三十九章小人之心
话说柳眉烟一夜也没睡好,今儿本想着去书房里给君少商送点宵夜的,先使人打听了,谁知道君少商并不在屋里。
杏儿回来说大少爷也没带小厮一个人就出去了,柳眉烟的心就开始悬起了来。既然他没带人,就一定不会出门,那就只是在院子里了。
她遣了一个伶俐的丫头先到老太太院子外看了看,回来说老太太已经睡下了。她就琢磨着君少商业协会到哪儿?
人家二少爷和二少奶奶将要到外任上去,夜里睡得不会很晚。三少爷又是一个嬉皮笑脸的孩子,难道君少商业协会到他哪儿?不过也说不准,他们两兄弟这么长时间也没见面,那三少爷拉着君少商喝酒聊天也说不定。
只是他也不想想,大少爷是有家有室的人,不比他一人自由自在的。柳眉烟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君少商回来,不由抱怨起三少爷来。
夜已三更了,星斗转移,夜风寒凉,吹得窗户纸儿哗哗作响。柳眉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火盆里的炭火劈啪声她听得清晰入耳,实在是躺不住了,索性又披衣起来,喊着杏儿:“去叫个小子到大少爷书房里看看。”
杏儿赶忙去了,到院子外头喊了一个小厮来,如此这般交代了。那小厮接了灯笼挑了,径自去了,一路上嘴里埋怨着:“也没见这样的女人,一时不见了大少爷就要死要活的,就是不让人消停会儿!”
半日方回来,告诉杏儿,大少爷不在书房里。杏儿好言安慰了他几句,又拿了一把钱给他买果子吃,这才转身回屋告诉柳眉烟去。柳眉烟正斜靠在床上,背上靠了一个大红金线迎枕,头歪着,眼睛一直望向门口。
见帘子一响,她眼里立即闪过一丝光芒,忙坐正了身子,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回来了没有?”
杏儿低眉顺眼地逼着手站在她面前,答道:“二奶奶,大少爷还没回来呢。”
柳眉烟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立即黯淡了下去,当即就歪倒了,叹口气道:“这么晚了,他会到哪儿去呢?”
旋即又坐了起来,拉着杏儿的手问道:“你说,大少爷会不会到那个贱人的屋里?”
杏儿不敢回答,只看着柳眉烟的眼睛,从那双眼睛里,她看到的全是嫉妒、怨恨。
半天,她才低头喃喃答道:“二奶奶,这么晚了,不管大少爷去了哪里,都和我们不相干,您身子不适,还该早点歇着才是!”
“胡说,谁说和我们不相干?他是我肚里孩子的父亲,怎么能和我们没有关联呢?”柳眉烟一手抚上自己的肚皮,脸变得狰狞了,歇斯底里地喊着,吓得杏儿往后退了两步,才定住了心。
杏儿有点害怕现在的柳眉烟:自从大少奶奶过门后,她就变得有些不太正常了,虽然有了身子,可这脾气却是一天比一天地坏了,经常无缘无故地使性子,打骂下人。连她在她跟前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了。
其实有句话她不敢说出来,她多次想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毕竟她只是个姨娘,再怎么能耐,如今有了正儿八经的少奶奶了,不得不收敛些。不要以为自己有了孩子就上天了,那样摔得势必会更重!
可是这话在她心里囫囵了好几遍了,她都压着没敢说,要是这话说出来的话,那柳眉烟还不把她给吃了!
以柳眉烟的聪明,也未必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无非就是仗着自己怀了孩子,大少奶奶又不受宠,她就存了越俎代庖的心思。可是这样的心思岂是人人都能有的,若是这样,这世上哪还有尊卑贵贱之分?
杏儿站在那儿,一霎时心里就想到了这些。柳眉烟见她低着头不说话,就着了急,以为自己的丫头也不听她的了,开口骂道:“你这个死蹄子,怎么胳膊肘子尽往外拐?我使唤不动你了是不是?你还不到外头去打听打听大少爷到底去了哪里了?”
杏儿不敢言语,诺诺地退了出去,来到院外,仰头望望天,一片墨黑。她心里暗自难过:自家小姐这是怎么了?被欲望给蒙蔽了双眼了吗?这个时分就算是找到了大少爷,难道大少爷就这么听话地来了吗?要是大少爷能够任她摆布,当初怎么又会娶了大少奶奶而不让自家小姐上位?
这世上多的是薄情的男人、痴情的女人,有几个女人能认识到男人的薄幸?反而一个个地都争着抢着去讨好男人,不过是徒增笑话罢了。
这正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杏儿虽然懂得这些道理,可她万万不敢和柳眉烟提起,也不过是自己放在心里明白明白罢了。
这都夜深人静了,到哪儿去找人呢?况且君少商还是一个人出去的,连个小厮都没带,哪儿打听去?
杏儿苦恼地信步走着,不觉走上一条石子甬道。此时更随漏移,夜露繁重,石子路上湿滑地让她差点儿滑倒。她忙回心收神,四处看了看,发现离着大少奶奶的院子近了。
这些天也没见到大少奶奶了,要不是自己的主子,大少奶奶也不至于被关起来,想来想去,还是自家主子心太狠,要的东西太多了。
踟蹰了半天,她才走上前,远远地望过去,门口只有两个婆子守着,从外看去,一点儿灯光也没有。以为里头的人都睡了,杏儿苦笑了一下,也就想回去了。不管能不能交得了差,这顿责骂怕是躲不过去了。
才刚下了石子甬路,走到一棵大树下,本来就是墨黑的夜,此刻有了树冠的遮掩,真是伸手都不见五指了。
杏儿慢慢地想着心事,思量着到底怎么跟柳眉烟说。却听身后猛地一声巨响,回头看时,君少商浑身杀气地从门里头冲出来,惊得杏儿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因着大门口挑着两盏灯笼,故而君少商的衣着面貌她看得是一清二楚,见他从门里出来,大步往书房那边走去,杏儿忙躲在了大树后。君少商正怒气冲天,自然也不会想到树荫里还会有人窥视。
等他过去了,杏儿才抚着胸口从里头出来,天哪,自家主子使她出来打探信儿,没想到竟然就让她给碰上了。若是从别的地方出来还好,可偏偏是从大少奶奶房里出来,这让她回去该怎么说啊?
杏儿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硬着头皮回去了。柳眉烟正等得不耐烦,见杏儿回来,挑高了眉毛问道:“你转悠到哪儿去了?这么长时候了才回来?究竟打探到了吗?”
杏儿思忖了一下:若是不告诉她,日后她也能打探得出来。与其留着日后挨骂,不如现在就告诉她得了。
想了想,她才开口道:“二奶奶,打听清楚了。”
柳眉烟喜得忙问:“在哪儿?快告诉我!”
杏儿低了低头,复又抬起,脸上陪着小心,回道:“才刚看到大少爷从大少奶奶的院里出来了。”
“从那个贱人的屋里出来的?”柳眉烟似是不确定般,又问了一遍。
“是,只是好像不太欢喜,似乎生了气出来的。”她不太确定地说道。
“那就是他们争吵了?”柳眉烟狐疑地说着,“只是他们之间还有什么话要说呢?难道不处置那个贱人吗?”
这话杏儿自然无法回答,只好低头不语。
柳眉烟一手托腮默默沉思,半天才命道:“明儿你拿些银子去给那两个守门的婆子,问问昨儿他们说了什么了?记住,千万要慎密!”
杏儿答应着,扶着柳眉烟躺好,才慢慢地退下去。这一晚,柳眉烟却彻底睡不着了,思量着怎么想个法儿让那贱人再也爬不起来才好!
谁知道第二日,白府里却来人了,说是太太段氏生日到了,请姑奶奶回去聚一聚。君少商和君老太太一商量,只好把白玉放了出来。
只是一再地叮嘱她,先不要把这事儿透给白府里的人知道。白玉心中冷笑:这是操的哪门子的心,白府才不会理会她怎么样呢?越是在君家过得不得已才好呢。
不过白府里大张旗鼓地打着段氏过生日的名义,怕是不简单吧?虽然让她提前出来了,可到底不大光彩,分明就是想要银子要东西的。
难道白府也打听到什么信儿了,以此来要挟君家的?一时也理不清个头绪,白玉索性也不再想了,反正是要回去的,到时候再见招拆招吧。
既然是白府当家主母的好日子,君少商自然也是要去的。君少商先是到白玉屋里,好像那晚上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笑道:“你看岳母的生日我们该预备点什么东西好呢?”
白玉待要不理他,又觉得自己不够大气,只好淡淡答道:“凭什么好的,打点些送去罢了。衣裳首饰的,哪样她不喜欢呢?”就是个继母,而且还对她心怀不测的,她也确实没有什么好心情。
碍于礼节,她不得不回去,不管是白家还是君家,哪一个都不是她长久待的窝儿。有了这个打算,她也确实不想巴结谁。
君少商听了就说道:“这个倒容易,我们瑞福祥的东西挑几样好的送过去,再做几套新衣裳。你觉得呢?要不要跟我去过过目?”
“不必了,你看着办就是。”白玉无精打采地答道,那晚上的事儿她还没忘呢,哪能就陪着笑脸和他讲话?
君少商讪讪地又说了几句闲话,见白玉总是爱理不理的,只好出去了。
第一百四十章盘算
两个人单等着第二日就去白府,谁知道柳眉烟却求了君少商,要跟着到白家去凑凑热闹。本来她身子沉重的人,应该在家里静养的,可她硬说什么“姐姐的母亲生日,我要是不去的话岂不失礼的很?”
君少商也不好过拂了她的好意,又想着都去的话白府里的人看见了更高兴。于是就答应了,这一来就变成了妻妾同行。白玉直到第二日上车的时候才知道!
好在君少商还不至于糊涂到底,让柳眉烟带着杏儿两个同坐一辆翠幄青绸车,自己和白玉两个坐了前头一辆严实暖和宽敞的马车,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地往白府里去了。
白家早接到君家要来的信儿,大门敞开着,白府的管家亲自带了一众家下人候在门外。见了马车过来,忙飞跑到里头告诉了白老爷和段氏。
白老爷和段氏两个盛装接了出来,拉着君少商和白玉的手,笑着一同往后走去。白玉心知这不过表面上的礼节,要说段氏的心胸,远不至于这么开阔!
段氏是个细致的人,看到同行的还有一个挺着大肚子、珠环翠绕的一个艳丽女子,忙回头笑问:“不知道这位是谁?”
君少商忙答道:“这是我的屋里人,柳姨娘。”段氏当即就明白了,眼见着柳眉烟摇晃着身子,君少商忙上前搀住了。
段氏眸中闪了闪,不可思议地笑了一下,拉着白玉的手也没那么紧了。
白玉心中冷笑:转的还真是快啊。
人还未进到段氏的上房里,就见门口已经站了几个盛装丽服的妇人,近前一看,原来是白晶带着几个人在那儿。
白玉只好脸上堆笑,等着白晶上来问好。白晶自从嫁到徐家,就被冷落起来,这日子过得自然没有那么滋润了,年纪轻轻的,就一脸沧桑。
见白玉站在那儿笑着,不得不上来见礼。要说从前,她哪能放下这个身段呢,如今自己没了地位,也说不得了。
不过那声“姐姐”叫得确实低如蚊蚋,仿佛时分的不情愿,白玉自然不会计较,本来就不是有多深的感情,叫不叫的不就那回事儿嘛。
白晶勉强地见过白玉,眼睛却越过她肩头去看君少商一行。君少商正搀着柳眉烟慢慢行来,自然也么顾得上还有一双媚眼如丝地朝他望过来。
见君少商还没接受到她的目光,白晶也顾不上羞耻了,忙上前站到君少商面前,陪笑问好:“姐夫好,许久不见姐夫来了。”
君少商抬眼看了看,原来是白晶。本来他们两个该成一对儿的,如今却各别东西。再见伊人,和以前大有不同。白晶一双眼睛泪光闪闪,似乎是有无数的委屈说不出来。
他也不好细问,毕竟她是徐元朗的人,怎么着,他也不会去招惹她的?
当下只是淡淡地笑道,有礼地答道:“妹妹好。”说完这句却什么都不说了,让白晶空怀了一场欢喜,却不得不退回去。
白玉冷冷一笑: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明明是自己削尖了脑袋往宰相府里钻,如今不得已了又来打她的主意,当她是什么了?
不用白玉上前,柳眉烟自是把君少商护得紧紧的,像个八爪章鱼一样,牢牢地挽着他的胳膊,一副娇羞默默的样子,看得白晶眼睛里冒火。
段氏好像看出什么苗头了,赶紧让着白玉和君少商一行到屋里歇着。如今徐元朗是不再踏入白府了,李原虽是准女婿,可又是个穷小子,只有这个女婿,那是万贯家产花不完,稍微漏一点儿,就够白府里花了。
如今,白老爷官运亨通,还想再往上爬一步。虽然徐元朗不待见白晶,可毕竟白晶嫁到了宰相府里去了,怎么着,宰相府都不能睁眼不管的。
不然的话,白老爷撕破了脸在皇上面前告一状,宰相势力再大,也丢不起这个面子,是以,白老爷也就把白晶丢在了宰相府,日后还是威胁宰相府的一颗棋子呢。
若是再加上君少商的财力,他的官位就好爬了。所以,今儿趁着段氏的好日子,特意把君少商喊来,就是有这个意思在里头的。
府里来的人也不多,无非就是自家人乐呵一天,段氏也预备下一台小戏。白老爷和段氏两个把君少商一行人安顿好了,由于人少,又都是一家子的,也就没那么多的讲究了,当下男女都在一个厅了,中间只隔了一架紫檀架的大屏风。
看看时候差不多了,段氏招呼过白玉和柳眉烟用过茶点之后,就命人铺排桌椅、大开宴席了。台上的戏子们也都候着了,就有人拿了戏单来,段氏和白老爷让着君少商和白玉点戏。
君少商推辞了一回,也就点了一出《空城计》。白玉不通这个,也不喜看这古代的戏曲,胡乱点了一出《麻姑献寿》,段氏又让白晶和白莹、李原各点了一出,他们老两口儿也各自点了,一时台上就铿锵响起来,戏子们乱纷纷地唱起来。
白玉呗聒噪地难受,光想逃离了这里,可是碍于面子,只好规规矩矩地坐在那儿。
倒是柳眉烟,像是喝了鸡血一样,兴奋地要命,和段氏家长里短地说笑着,又和白晶、白莹两个谈笑风生。见白玉默默不语,她更来了兴致,甜言蜜语地把个段氏恭维地合不上嘴。
白玉只捡自己面前清淡的吃上两口,时而地望台上看看,实在是无聊透顶。想要离开这儿一会,却又怕柳眉烟背后捣鬼儿,只好枯坐在那儿。
一时,君少商过来端着高脚银杯,盛满了琥珀色的酒,满面笑容拉起了白玉:“我们夫妻二人该敬岳母一杯的。”
段氏乐呵呵地接过丫头递过来的酒杯,笑道:“我真是好福气啊,有玉儿这么好的闺女,又有你这样才貌双全的好女婿。来,我们同贺!”说罢,仰脸喝了杯中酒,君少商也喝了,白玉只好陪着。
白晶自然不会寂寞,当下就站起来,举杯笑道:“娘,今儿是您的好日子,女儿也要敬您一杯。”说着,又看向君少商,笑着:“姐夫,我们一起吧。”
君少商只好也陪了一杯。柳眉烟不耐烦了,当即就拉着君少商:“大少爷,您看,你喝了好几杯了,都没吃口菜。来,吃口玉兰笋片儿!”夹了一筷子就送往君少商的嘴边。
君少商嘴里正好喝的火辣辣的,于是就张口接了,柳眉烟又送上一勺儿鸡汤。君少商也咽下去了。他们两个你侬我侬,饶是白玉这么什么都见惯的人,眼珠子都快要凸出来了。天,他们也太不避嫌了吧,柳眉烟没数儿,难道君少商也不讲究了?
还没等到她有什么表示,白晶就受不得了。她自然不好也夹东西喂给君少商,情急之下,往席面上一看,正好有一碟子春饼儿,赶忙就拿了一块,送往君少商嘴边,娇笑道:“姐夫,您也尝尝我们白府的东西可口不可口?”
话都说到白府了,君少商自是不好拒绝,就张嘴含了。谁知道一不小心,白晶粉嫩的一根小指竟然被他给含到了嘴里,疼得白晶小脸一皱,颤声叫道:“哎呀,疼!”
君少商也吓了一跳,忙松了嘴自己拿着,歉意地陪笑:“没想到咬了妹妹的手,还疼吗?”
白晶眼睫毛轻颤,贝齿轻咬朱唇,嘴里还发出“嘶嘶”的轻响,似乎很疼,半天才低声说道:“姐夫,您咬着人家了,您看,都有牙印了。”一边就把小指伸出来,那种含羞带俏的深情,真赛作一株雨打的梨花。
连白玉都看住了,心想:从来见的都是她一副泼辣凶相,没想到她也有娇媚的时候啊。这下好了,且看她和柳眉烟争斗吧。没想到君少商一个商人还有这么多的女人想着,真是西瓜抱不着,只好来捡这芝麻了。
白玉不理论,那白晶的形容越发难看了,连段氏都快看不下去了。忙拉了白晶到身后,陪笑让君少商到隔间里坐去。
柳眉烟神色才总算是缓和了过来,吃了一回酒,白玉就让丫头把带来的礼物呈上来。君少商果然是个大手笔,带来的都是上好的金玉首饰,几套衣裳更是用了内造的绫罗做的,每套都价值不菲。
喜得段氏直夸他们孝顺,柳眉烟也不甘示弱,当即从腕子上褪下一只极品羊脂玉的镯子,笑道:“太太生日,我们做小辈的也没什么好孝敬的,若是太太不嫌弃就收了吧。”
段氏嘴里说着“哪里敢当你的礼”,手却早就伸上去接过来了,眼珠子停在那只镯子上几乎都不会动了。白玉也暗自惊叹柳眉烟怎么出手这么大方,是不是心里藏着什么鬼儿?
不过没有发生的事儿也不好揣测,看来她得好好地防范一下了,省得到时候又吃了柳眉烟的亏儿。
段氏收了这么多的好东西,自然喜得眉开眼笑的,不住地和柳眉烟攀谈着。连白玉也冷落在一边了。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姨娘在君家才是个得宠的,至于白玉过得怎么样,她哪里还管?横竖君家都有银钱给他们使,何乐而不为呢?
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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