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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相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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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如同阳光般刺目的东西,就是笑啊! 

我于是学着他的样子,用手把嘴唇往两边扯了扯,可是……感觉好怪异。 

“不是这样做的!要像我这样才行!”他干脆仍下手里的草,将嘴边的肌肉更夸张的往两则挤过去。 

这样一张僵硬的脸,真的是好奇怪,而且,我很怀疑他的下巴会不会脱臼。 

如此想着,我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我有些吃惊的掩住唇,却发现他完全呆在了一旁,嘴巴张得比刚才还要大。 

我把手放在他眼前晃了晃,担心的问:“你怎么了?小……绝。” 

“小绝”是他的名字,不过,我感觉自己不太叫得出口,就好像我不擅长跟别人说话一样。从小到大,他是除了娘以外,我所见过的唯一一个人。 

“我没事。”他摇了摇头,一双眼睛仍只是直直的望着我。“小穷,你笑起来真的是好漂亮喔!” 

“是吗?”虽然是夸赞的话,我却答得心不在焉。真要说的话,小绝得笑容才更加好看。 

“那是当然的!”他极为认真的重复了一遍,道:“你后常常都这么笑就好了!啊,不对!最好是永远都只笑给我一个人看!” 

“好啊。”我随口答道。反正我一步都不能离开这里,绝对不可能再见到第二个人了。 

他开怀一笑,将刚刚用草编成的碧色小虫放在掌心里,递到我面前。“小穷,这个送给你。” 

我呆了一下,只是他手里的东西看着,一动不动。 

“怎么啦?你不喜欢吗?” 

“不……只是,我没有东西送你。”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有些无措了。 

他眨了眨眼睛,轻笑道:“这样啊……,那干脆你亲我一下,算是回礼好了。”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我看了他一会,然后凑过头去,在他白玉似的面孔上轻触了一下。我没有什么亲人的经验,怕力道拿捏的不对,会弄疼他。 

结果,小绝再度石化掉了。而且这回还直直倒进了草丛里。 

“你没事吧?”我急忙伸手拉他。 

“没。只是没想到你真的会亲我,吓了一跳!”他抓了抓头发,脸上依旧挂着阳光般的笑容。 

…… 

我痛苦的直起身子,一时只觉头痛欲裂。 

又做梦了!而且还是这么久以前的琐事,真他妈够了!为什么不干脆一睡不醒呢?害我刚重温完过去,就得面对冰冷的现实。 

不过仔细回想起来,冷无绝那家伙,从小就有花花公子的潜质呢,若按正常的方式成长起来的话,恐怕会很不得了吧? 

如果不曾发生过那件事,如果我当真只是秋思穷,而不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一切一定都会不一样了。 

啧!我敲了敲头,警告自己不要再想了,继续想下去,心只会越痛,越加无法呼吸而已。 

这便是所谓的缘分,逃也逃不掉的。 

若是可以选择的话,我倒宁愿永远待在那间密室里。永远不知笑是什么,不懂情为何物,一生也就这样过了,至少不会心痛如斯。 

唉!我轻叹了一下,想要伸手拿水,却见一只碧色的瓶子由袖口滑落。 

“是极夜冰寒啊。” 

我小心的拿起那个瓶子,轻轻放在掌心,瓶身依旧是冰凉冰凉的。里头的丹药我见过,也是凉凉的,时时冒着寒气。吃起来倒是很甜,而且入口即化。 

缓缓的摩挲着那只碧绿色的药瓶,我忽的想起,某人曾偷了这天界至宝来当糖送我,只为了讨我欢心,换我一笑。 

想到此处,不由自主的,便只想笑。 

那家伙,虽然如今是这副死样子,以前倒真的是很可爱呢! 

猛一抬头,就见冷无绝正站在门口,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我。 

我一惊,急忙收回笑容。 

一时只觉心跳如雷。这个人怎么总是神出鬼没,来去无踪呢? 

“你、你……”嘴张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来,“你又来了啊?” 

自从我受伤后,冷无绝就总是往我的逐月宫跑,直弄到全天界的人都以为他准备谋杀我了。 

他向前走了两三步,在我床边坐下,冷声道:“你刚才……好像笑了。” 

“咦?是……是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几乎天天都在笑啊。 

“不一样。” 

“啊?” 

冷无绝闭了闭眼睛,看向我的眼里全是寒意。“你方才笑起来的样子,跟平日完全不同。” 

因为平日的那种,都只是我装出来的假笑而已。我苦笑了一下,全身涌起一阵无力感,连假笑也已成了习惯,我还真是悲哀啊。 

冷无绝突然伸出右手,轻轻抚上我的脸。“秋思穷,你的人在这里,可是心又在哪里?为什么无论我怎么做,都无法了解你?” 

我愣愣的看着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答他才好。我的心啊,早在千年之前,就已遗失在了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 

冷无绝恨恨的瞪了我一眼,忽的伸手抢过我紧握在手中的瓷瓶。 

“呀!”我惊叫一声,却又不敢去夺回来。 

他将那瓶子上上下下仔细瞧了个遍,秀眉微蹙着。“这不是我上回给你的药吗?你做什么拿着它不放?” 

“没……没什么。”我有些心虚的撇过头去,不敢看他。 

“难道你……”他仍是握着那药瓶不放,眉越皱越紧。“对瓶子有特殊的喜好?” 

“咳咳!”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他……到底是如何得出这种怪异结论的啊?

10

全天界的人都以为我受了重伤,日日待在逐月宫里养伤。冷无绝更是对我下了禁足令,不许我踏出房门一步。 

所以我只能趁他忙着处理天界政务的时候,偷偷离开逐月宫,又去了一趟晶岚山。 

我这次去,全只为了对付火凌云,那个人的野心太大,日后必会成为我的绊脚石,因而还是早点除掉他比较好。 

我此刻的身份不便进入魔界,所以只好去晶岚山碰碰运气。没想到,自己竟当真在上次的那个瀑布旁遇上了火凌云。 

他也见着我后,倒也不怎么惊讶,只是浅浅的笑了一下,一副跟我很熟稔的样子。“秋长老,又见面了。我们果真很有缘呢!” 

王八蛋!我为什么会来这里,他根本就是心知肚明,竟然还要装单纯,他这是要和我比谁的演技高超吗?既然如此,我便好好陪他玩一下。 

我故作惊奇的皱了皱眉,道:“晶岚山的守备明明已经加强,邪君怎的还会出现在此处?” 

“不过是几道符咒,再加几个下位小仙罢了,如何拦得住我?”他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答。 

“天界的守备素来是由我负责的,如此说来倒是思穷失职了。”我边说边把右手移至身后,暗暗凝聚灵力。 

火凌云眨了眨眼睛,笑得暧昧。“那倒也不是,秋长老的本事我早已领教过了,尤其是变脸的那一招,着实叫人佩服的紧,就连天帝陛下也被你骗得团团转呢!” 

我欺骗冷无绝是一回事,如今被人拿来说又是另一回,实在不喜欢由别人口中提起这件事,于是也不理会他,只干脆换了个话题。 

“其实思穷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邪君甘冒危险来这晶岚山,又不惜用禁忌之法提升自己的灵力,究竟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拥有足够于天界抗衡的能力啊!再过几个月就是三千年一次天地异变,那是天界守备最薄弱的时刻,我必须得抓紧时间才行!” 

我一惊,直觉的上前一步,问:“三千年一次的天地异变,你是如何知晓的?”这可是天界的最高机密,向来只有天界的上位者才知道。 

火凌云看了我一眼,眸里波光流转。“秋长老你说呢?” 

“是无上星君?”我后来才知道,那千年狐妖竟是火凌云的妹子,想来她也如眼前这个男人一般,狐媚之术过人了。 

“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了。”他状似苦恼的叹了口气,道,“没办法,谁叫我这么魅力无边呢!其实我也是很烦恼的。” 

“火凌云,你是打定注意要与天界为敌了?”他既连那件事也知晓了,那就更是不得不除了。 

他展颜轻笑,道:“你们天界的人一个个清高的像什么似的,真要说起来,不也一样净做些污秽之事!凭什么偏要由你们统御三界?我便是要颠覆这天地伦常,那又如何?” 

“哼!”我冷冷一笑,道,“不如何。只不过,就算这天帝的位子当真要换人来坐,也绝轮不到你!” 

说话间,我已用灵力幻出一把银色的长剑,直直朝他袭了过去。 

火凌云立刻召出一道火剑抵挡。 

一时间,风云变色。两人激斗数招,身形却未曾移动些许。 

“原来,秋长老打得是与我一样的主意。如此一来,就只能各凭本事了。” 

双眸微沈,唇畔不自觉的扬起一抹浅笑。下一瞬,我已靠着幻形之术避过了他的攻击,直接移至火凌云的身侧,靠在他耳边轻道:“邪君说这句话,是瞧不起我么?” 

他的瞳孔瞬间放大,踉跄的后退几步,声音痛苦的扭曲着:“就是以前小看过秋长老,如今也不敢了。” 

火凌云的脸色此刻看来苍白如鬼,右手上多一道剑伤,深可见骨。 

我瞥了眼长剑上的血痕,轻叹。啧!竟然让他避开要害了。 

“我的剑上加了蚀骨之术,邪君还是不要妄动真气为好。”我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 

“由此看来,秋长老是一心想要杀我了。”火凌云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终于恢复如常。“不过,秋长老出来了这么久,冷无绝若是寻你不着,你猜他会如何想?你的伤势好的这么快,实在是惹人起疑呢!” 

“你……!”这家伙在天界安排了眼线吗?若当真如此,冷无绝想来是已经知道我离开逐月宫的事了,说不定,此刻正寻来这里了。 

“原来,邪君早已做好准备了。” 

“那是当然!”他看了看受伤的右手,笑靥动人。“我可是相当珍惜性命的。” 

“算你狠!”我低咒一声,一把甩掉手里的长剑。 

“那就……后会有期了!”说着,人已隐进了一团黑雾之中。 

这只老狐狸,比我想象的还要难缠! 

我握起双拳,眼里全是狠厉之色。“跟我斗!瞧我怎么玩死你!” 

但是一想起几个月后的天地异变,我的心情就又沉重无比。哪里只是天界的守备变弱这般简单,弄得不好,只怕连整个天界也会毁了。 

只剩数月的时间了,若我不能在那一天之前让冷无绝爱上我的话……哈哈!事到如今,再来想这些又有何用,早在我做出那个决定的一刻,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若当真对我无情,那我就是如此毁灭了,也没有什么好怨恨的。 

这般想着,恍惚间,自己已然走回了逐月宫。 

我一推开房门,就被眼前的景象骇住了。 

满满一屋子的药瓶,各种式样、各种颜色,堆得整个房间完全没有下脚的地方。那一刻,我几乎怀疑自己错进了炼丹房。 

“你有伤在身,怎么还到处乱跑?”身后忽的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 

我心惊肉跳的转过身去,指着房内的恐怖景象,问:“这、这、这……是你……弄的?”我已经连舌头都转不过弯了。 

“是啊。”冷无绝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道:“是你自己说喜欢瓶子的。怎么?你现在是激动到口齿不清了吗?” 

此时此刻,我完全是无言以对了,只好一个劲的摇头。我终于了解到什么叫欲哭无泪了。就某种意义上来说,眼前这个男人果然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 

“不喜欢吗?”他的脸色未变,声音也依旧冷淡,只双眸稍微黯淡了一下。 

“我……很喜欢。”说话的时候,我只觉一阵无力感袭上心头。 

只要是他送的东西,我哪里说得出讨厌这两个字。也便是如此,我才总是被他吃得死死的吧?无论他如何待我,也都忘不了,甩不开,恨不起来。 

该断不断,活该要受这相思之苦。 

“那便好。”冷无绝像是松了一口气。 

“是啊。”我哭笑不得的点头。为了不让他失望,我只好痛苦万分的承认自己有喜欢瓶子的怪癖。 

他看了我一会,忽然问:“那……你不笑吗?” 

“啊?”我虽然不懂他用意,却还是很配合的勾了勾嘴角,很僵硬的微笑。 

“不是这种的蠢笑!是……像上次那样子的!”他皱了皱眉,似乎很生气。 

哎?原来,这满屋的瓶子,全都只是为了那个啊!真是,都过了千年之久,他的行为怎么还是没有长进啊? 

而且,再怎么说也用不着送我这么多瓶子吧?这个人……究竟是如何思考的啊? 

“呵……呵呵!”我掩唇轻笑了一下,然后抬眸看他,问:“如此,应该可以了吧?” 

冷无绝也不答话,一张脸却在我眼前逐渐放大。靠近,再靠近,最后……靠在了我身侧的墙上。 

啧!真的是好可惜啊! 

“你还是……这样笑起来比较好看。”他的声音低低的,听不真切。 

我顿时只觉脑中一片空白。 

冷无绝会说这种话,是不是说明我还有希望?事到如今,我究竟还有没有靠近他的心的可能性?

11

全天界的人都以为我受了重伤,日日待在逐月宫里养伤。冷无绝更是对我下了禁足令,不许我踏出房门一步。

所以我只能趁他忙着处理天界政务的时候,偷偷离开逐月宫,又去了一趟晶岚山。

我这次去,全只为了对付火凌云,那个人的野心太大,日后必会成为我的绊脚石,因而还是早点除掉他比较好。

我此刻的身份不便进入魔界,所以只好去晶岚山碰碰运气。没想到,自己竟当真在上次的那个瀑布旁遇上了火凌云。

他也见着我后,倒也不怎么惊讶,只是浅浅的笑了一下,一副跟我很熟稔的样子。“秋长老,又见面了。我们果真很有缘呢!”

王八蛋!我为什么会来这里,他根本就是心知肚明,竟然还要装单纯,他这是要和我比谁的演技高超吗?既然如此,我便好好陪他玩一下。

我故作惊奇的皱了皱眉,道:“晶岚山的守备明明已经加强,邪君怎的还会出现在此处?”

“不过是几道符咒,再加几个下位小仙罢了,如何拦得住我?”他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答。

“天界的守备素来是由我负责的,如此说来倒是思穷失职了。”我边说边把右手移至身后,暗暗凝聚灵力。

火凌云眨了眨眼睛,笑得暧昧。“那倒也不是,秋长老的本事我早已领教过了,尤其是变脸的那一招,着实叫人佩服的紧,就连天帝陛下也被你骗得团团转呢!”

我欺骗冷无绝是一回事,如今被人拿来说又是另一回,实在不喜欢由别人口中提起这件事,于是也不理会他,只干脆换了个话题。

“其实思穷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邪君甘冒危险来这晶岚山,又不惜用禁忌之法提升自己的灵力,究竟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拥有足够于天界抗衡的能力啊!再过几个月就是三千年一次天地异变,那是天界守备最薄弱的时刻,我必须得抓紧时间才行!”

我一惊,直觉的上前一步,问:“三千年一次的天地异变,你是如何知晓的?”这可是天界的最高机密,向来只有天界的上位者才知道。

火凌云看了我一眼,眸里波光流转。“秋长老你说呢?”

“是无上星君?”我后来才知道,那千年狐妖竟是火凌云的妹子,想来她也如眼前这个男人一般,狐媚之术过人了。

“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了。”他状似苦恼的叹了口气,道,“没办法,谁叫我这么魅力无边呢!其实我也是很烦恼的。”

“火凌云,你是打定注意要与天界为敌了?”他既连那件事也知晓了,那就更是不得不除了。

他展颜轻笑,道:“你们天界的人一个个清高的像什么似的,真要说起来,不也一样净做些污秽之事!凭什么偏要由你们统御三界?我便是要颠覆这天地伦常,那又如何?”

“哼!”我冷冷一笑,道,“不如何。只不过,就算这天帝的位子当真要换人来坐,也绝轮不到你!”

说话间,我已用灵力幻出一把银色的长剑,直直朝他袭了过去。

火凌云立刻召出一道火剑抵挡。

一时间,风云变色。两人激斗数招,身形却未曾移动些许。

“原来,秋长老打得是与我一样的主意。如此一来,就只能各凭本事了。”

双眸微沈,唇畔不自觉的扬起一抹浅笑。下一瞬,我已靠着幻形之术避过了他的攻击,直接移至火凌云的身侧,靠在他耳边轻道:“邪君说这句话,是瞧不起我么?”

他的瞳孔瞬间放大,踉跄的后退几步,声音痛苦的扭曲着:“就是以前小看过秋长老,如今也不敢了。”

火凌云的脸色此刻看来苍白如鬼,右手上多一道剑伤,深可见骨。

我瞥了眼长剑上的血痕,轻叹。啧!竟然让他避开要害了。

“我的剑上加了蚀骨之术,邪君还是不要妄动真气为好。”我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

“由此看来,秋长老是一心想要杀我了。”火凌云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终于恢复如常。“不过,秋长老出来了这么久,冷无绝若是寻你不着,你猜他会如何想?你的伤势好的这么快,实在是惹人起疑呢!”

“你……!”这家伙在天界安排了眼线吗?若当真如此,冷无绝想来是已经知道我离开逐月宫的事了,说不定,此刻正寻来这里了。

“原来,邪君早已做好准备了。”

“那是当然!”他看了看受伤的右手,笑靥动人。“我可是相当珍惜性命的。”

“算你狠!”我低咒一声,一把甩掉手里的长剑。

“那就……后会有期了!”说着,人已隐进了一团黑雾之中。

这只老狐狸,比我想象的还要难缠!

我握起双拳,眼里全是狠厉之色。“跟我斗!瞧我怎么玩死你!”

但是一想起几个月后的天地异变,我的心情就又沉重无比。哪里只是天界的守备变弱这般简单,弄得不好,只怕连整个天界也会毁了。

只剩数月的时间了,若我不能在那一天之前让冷无绝爱上我的话……哈哈!事到如今,再来想这些又有何用,早在我做出那个决定的一刻,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若当真对我无情,那我就是如此毁灭了,也没有什么好怨恨的。

这般想着,恍惚间,自己已然走回了逐月宫。

我一推开房门,就被眼前的景象骇住了。

满满一屋子的药瓶,各种式样、各种颜色,堆得整个房间完全没有下脚的地方。那一刻,我几乎怀疑自己错进了炼丹房。

“你有伤在身,怎么还到处乱跑?”身后忽的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

我心惊肉跳的转过身去,指着房内的恐怖景象,问:“这、这、这……是你……弄的?”我已经连舌头都转不过弯了。

“是啊。”冷无绝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道:“是你自己说喜欢瓶子的。怎么?你现在是激动到口齿不清了吗?”

此时此刻,我完全是无言以对了,只好一个劲的摇头。我终于了解到什么叫欲哭无泪了。就某种意义上来说,眼前这个男人果然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

“不喜欢吗?”他的脸色未变,声音也依旧冷淡,只双眸稍微黯淡了一下。

“我……很喜欢。”说话的时候,我只觉一阵无力感袭上心头。

只要是他送的东西,我哪里说得出讨厌这两个字。也便是如此,我才总是被他吃得死死的吧?无论他如何待我,也都忘不了,甩不开,恨不起来。

该断不断,活该要受这相思之苦。

“那便好。”冷无绝像是松了一口气。

“是啊。”我哭笑不得的点头。为了不让他失望,我只好痛苦万分的承认自己有喜欢瓶子的怪癖。

他看了我一会,忽然问:“那……你不笑吗?”

“啊?”我虽然不懂他用意,却还是很配合的勾了勾嘴角,很僵硬的微笑。

“不是这种的蠢笑!是……像上次那样子的!”他皱了皱眉,似乎很生气。

哎?原来,这满屋的瓶子,全都只是为了那个啊!真是,都过了千年之久,他的行为怎么还是没有长进啊?

而且,再怎么说也用不着送我这么多瓶子吧?这个人……究竟是如何思考的啊?

“呵……呵呵!”我掩唇轻笑了一下,然后抬眸看他,问:“如此,应该可以了吧?”

冷无绝也不答话,一张脸却在我眼前逐渐放大。靠近,再靠近,最后……靠在了我身侧的墙上。

啧!真的是好可惜啊!

“你还是……这样笑起来比较好看。”他的声音低低的,听不真切。

我顿时只觉脑中一片空白。

冷无绝会说这种话,是不是说明我还有希望?事到如今,我究竟还有没有靠近他的心的可能性? 

12

全冷无绝离开后,我花了极大的工夫,才将那一屋子的瓶瓶罐罐处理好。虽然觉着他的做法既幼稚又可笑,心底却还是有些欢喜的。

而且他方才的那种神情……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道:这样笑和那样笑,当真有如此大的区别么?

于是,缓步走至镜前,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自己的面容。我平日是不大喜欢照镜子的,因为这张脸,与娘亲实在是太过相似了,只这般看着,便能勾起淡淡的愁绪。时刻提醒着,我当年所犯下的错。

镜中之人,有一张绝色倾城的面孔,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一双黑眸深不见底。比这天界所有的仙人都要更加圣洁、高傲,也更加的……虚伪。

所有的情绪,皆掩在了那似有若无的笑容之下,悠然娴静、淡雅自若,无欲无求、无心无情。果真是……假得可以。

难怪冷无绝这般讨厌见我了。

我轻叹了一下,心头忽的窜起一股浓到化不开的哀愁。

再过三个月便是天地异动之期了,我花了数百年的时间都无法叫他爱上我,短短三月的时日,可有办法……得偿夙愿?若成功的话,自然是皆大欢喜,若失败呢?我便当真舍得从此以后,再不见他么?

“扣扣!”敲门声瞬间拉回了我的思绪。

我深吸一口气,起身开门,抬眼便瞧见龙彧那张带笑的娇颜。

“秋长老,你身体好些了吗?”一进门,她就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以确认我是否完好无损。

我轻笑着点了点头,引了她在桌边坐下。

“有劳三公主费心了。我的身子已无大碍。”反正身体的好坏,对如今的我而言,并无太大差别。所以我才敢一再的伤害自己。

“那就好。”龙彧似松了一口气,道:“那混蛋一直不准我来看你,害我还以为……不过,只要秋长老你没事,我就安心了。”

我替她倒了一杯茶,然后把玩了一会手里的杯子,低低的开口:“承蒙三公主错爱,思穷实在是……过意不去。”

我素来是个寡情之人,在此天界之中,惟只觉亏欠了龙彧一份情。

她的心思时时刻刻绕着我转,心心念念的只顾虑着我的安危,却可惜……我永远也不可能给她任何回应。

我眼见她步上自己曾经走过的老路,明知是万劫不复,却无法出手拉她一把。冰冷绝情,自会伤害到旁人,可谁道太过温柔其实也是一种残忍呢?

“秋长老……”龙彧咬了咬唇,深深的望着我。

她眼底的情意,我哪一回不曾看见,只不过每一次,都只能装作不懂。

肺腑之间,似有血气翻涌,剧痛袭来。我忍住掩唇轻咳了一阵,然后便听得龙彧的尖叫声。

“秋、秋长老,你……吐血了!?”她惊慌的看着我,难掩眉间的关切之情。

我心下一惊,迅速抹去嘴角的血丝,心念电转,已然明了一切。于是,低眉浅笑道:“这是正常现象,不打紧。”所有的情绪,都沈进了幽深的眸底。

她伸手指了指我,有些语无伦次:“可是……血,血啊!那个……怎么可能正常?”

我柔柔的笑了一下,答:“我中了火凌云一掌,体内的淤血非得靠这个方法才能排除。如此,身子也能好得快些。”

即使是说谎的时候,我脸上的笑容也不曾变过,依旧是……敷衍的假笑。

“当真?”

“我哪里会拿自个的身体开玩笑。三公主若不信的话,可以去翻一下我的医书,书上可都是这般写的。”

“啊?那些东西我才看不懂呢!”

“三公主该相信我的医术才是。”毕竟天界之中,无人能够与我相比。

“那倒也是。”她叹了口气,道:“既然秋长老的病尚未痊愈,那我便先告辞了。等你好一点,再来看你。”

“恩。”我点头轻应,“若是三公主的话,思穷随时都欢迎。”

待到龙彧掩门离去,我方才剧烈的咳嗽了一阵,大口大口的呕出血来。

连我自己都不曾料到,身体的异变竟会来得这般又急又猛,差点就瞒不过去了。毕竟……只剩下三个月而已了。

“哗啦!”我一直放在角落里的水镜忽然起了声响,那是……连接魔界的工具,那边出了什么状况么?

我反手一挥,镜面上立时出现一道蓝光。

“主人。”

“出什么事了么?”即使身体疼痛非常,我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听不出任何情绪。

“禀主人,那一位大人已经回到魔界。他说……自己答应主人的事,恐怕无法完成了。”

“什么?”我的声音略提,水面泛起一阵涟漪。

怎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若没有那个人的帮助的话,我的计划该要如何进行?看来,非得去魔界走一趟了。

魔界的瘴气对于一般的天人来说,简直就像毒药一般可怕,虽不会致命,却严重影响到灵力的发挥。惟有我是个特例,因为我的体内,承继着天帝的血统。

脚踩着坚硬如石的寒冰,天际飘过血红的薄云,与天界的宁静祥和相比,魔界的景致多了几分妖异之感。

远远的便望见乱石上坐了个紫衣男子,他有一张精致惑人的面孔,双眸里流转着淡紫色的光,眼里倒映着一整片的虚无。那人的耳际垂了两枚蝶形吊坠,随着轻风微微晃荡,右腕上系了一只紫色的铜铃,叮当作响。

“惑。”我开口,唤出了那个在魔界被视为禁忌的名字。

“你来了。”狭长的凤眼眯了眯,伴着亘古不变的清冷嗓音,嘴角划出一条优雅的笑弧。

“言而无信的家伙,还真好意思开口找我来。”

他低低的笑了笑,道:“抱歉,我另有要事在身,实在无法帮你。”

“又跑去人界为非作歹了?天界的存亡,还比不上你一个小小的游戏么?”

他扬了扬眉,笑得妖娆诡异。“那个可是……我活着的全部乐趣啊!而且这次的对象……真的是相当痴情呢!我这一插手,大概会改变许多人的命运吧。”

我没空听他吹耀自己如何将别人玩弄在手掌之间,只道:“你应了我的事,该如何处理?”

“我不是已经将魔界一半的兵力给你了吗?还不够啊?”

“愿赌服输。你当初欠我的,总共有两个条件。”

惑不屑的撇了撇嘴,道:“不过是区区一个火凌云罢了,你会打不过?用不着我出手吧?”

“若是以前的我,自然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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