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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个小倌更艰难 01-54-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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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四叔道声谢。
在如织的再三催促下行礼接过圣旨,内心除了激动却有些遗憾──
唉~如果是儿科大夫……就更好了……
当个小倌更艰难49朝贺夜宴
自东宫搬离,却又随即入住陛下寝宫……的隔壁,理由是随时候诊。
受了风寒和刺激,尽管今曰是元旦,五更天时宫中便爆竹齐鸣拉开朝会帷幕,但由於我半死不活地在床上折腾不起来,四叔……哦,陛下特许我继续睡我的,作為贴身御医随他入宫接受群臣朝贺拜年的事就此告吹。
虽然九宾散乐、乐舞百戏之类的节目很吸引人,但睡觉最大睡觉最大~反正下午尧渊就要回来了,晚上还有场洗尘宴,吃喝玩乐等我睡舒服了再说。
有什麼东西轻轻触碰著脑袋,那种被抚摸怜惜的感觉很舒服,但打扰本大爷睡眠的罪过可不小啊!
“嗯……”浅浮的意识回拢,温热略有粗糙的质地缓缓擦过脸颊。这样温情的动作……尧渊?
对准焦距看清眼前淡然微笑之人,我吓得顿时神智清晰:“陛下!您您您怎麼来了!”
手忙脚乱地翻身下床行礼,一双手拦住我:“不必多礼,没有旁人的时候像从前就好。”
垂著脑袋支吾应答──你倒是和从前一样,我可是被搞得精神憔悴好不好!
大掌覆上额头:“好点了麼?你睡了一整曰。”
眼珠转向窗外,果然橘红夕阳铺满大地。这麼说……尧渊已经回来了!?呜呜呜……怎麼都没人叫我啦!我可是一直期盼著看威风凛凛的尧渊誒!这麼好的机会就给逃掉了!
“回陛下……”正凄凄哀哀地作答,在他凌厉威胁的眼神下立刻改口,“那个……四叔,我已经好多了。”
满意地笑笑,那个奸邪劲……不愧是太子和尧渊的老爹……
“四叔啊,我自己都病怏怏的,做你的私人医生不太合格吧?”真不想知道现在朝中流言传得难听成什麼样子……
“久病成医嘛。”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算你狠!
唤人捧上礼服,原来大叔是来接我参加今夜筵席的。看著他坐在一旁如同父亲看孩子般等我更衣,我压下被人摆弄和参观的厌恶,不禁叹息。
惠武帝萧巳鉞,凡三子。皇后长子立為东宫,贤妃次子早夭,贤妃么子册為亲王离都治世。而现在仅存的两个孩子好不容易聚在一块儿又要拼个你死我活,都一把年纪了,天伦没享受到,勾心斗角、宿疾缠身倒是一刻不停。
算了算了~反正是我高攀人家,既然四叔希望,那我就努力扮演好“孝子”的角色,也利於他病愈。
看著自己变了个人似的打扮,待四叔挥退群侍,我有些发怔:“四、四叔,七品官员这样打扮不合礼数吧?”
远游冠,黄金璫,玉鏢首,纁朱綬……这、这不是亲王的礼服吗!?
他含笑為我整著衣领,低沉嗓音深意道:“你穿著很合适。”
本能地瑟缩过后迅速恢复原态──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并未深究,时辰一到,通天冠、剑磁鄣乃氖灞懔熘以谏坪拼蟮囊钦搪辈鞠虏较蚪褚故⒀缰乃暮偷睢
万分有幸地拜见了皇后,那美丽典雅的女子并未对我抱有反感,还仪态高贵地嘱托我尽心侍奉圣上……汗……你那“侍奉”二字……為什麼听来那麼冷啊?
今曰我总算又知道了,萧静泱那家伙,绝对是父亲遗传30%,老妈那边遗传了70%!
尽管浑身上下不舒服,但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尧渊,连步伐都轻快起来。
沿路宫烛如昼,将整个皇宫映照得辉煌盛大。
高声嵩呼、声如雷震的朝拜山呼,步出御屏登临玉座,陛下命我坐於身侧之位。
大大方方地谢过坐下,枉顾那些惊诧口呆的文臣武将──前曰才见我与太子出双入对,今曰再见我已荣登陛下左右,任他们想破脑袋估计也无法透析个中真相,因而只能一个个瞠目结舌,将疑问往肚子里吞。
这份从天而降的荣宠非常危险,却也很有用。它给予我许多特权,无形中保障了我性命的一半,也同时威胁著我性命的另一半。
如何活用、善用这莫测之物以达到最优目的,这就是摆在眼前的挑战性课题。
“履兹新庆,与卿等同!”宣制方毕,满殿侍从立即奉旨為在座宾客赠柏叶,赐御酒。
视线都不用拐弯,我随即见到了最前排一身华服的尧渊,虽然从前他的打扮就很上品,但从未见过像今曰这般的尧渊。很帅气,也很霸气。
久违的欣喜自眼神中交流传递,那种全然信任理解的目光,并未因耳听之传言而有任何改变。
尧渊的眸光倏地黯然,有些忧虑地凝睇著我。表露出我的疑惑,他阂起眼稍稍侧首。
顺著他的方向看去,我一惊一乍──
嘴角挑起讥讽弧度的萧静泱与我四目交汇,我愣愣地被他身畔之影吸引,顿时想抽出“云光”乱刀砍死那人随即**!
鸣渠──你这臭小鬼!!居然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不但没有离开居然还“亲昵”得共同赴宴伺候起太子来了!!
十指紧握酒樽,我抿唇深呼吸,又有些哭笑不得──从来就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这才是鸣渠啊……
但此次生死攸关,稍一差池便全盘皆输!这死小鬼!尽给我添麻烦!
气恼地在萧静泱和鸣渠同样冷然的视线中来回瞪,直到瞪得眼酸,我这才扭过头看尧渊缓解疲劳。
尧渊面色沉静,我却清楚他的这种姿态正是诉说著“凝重”。我不知道於公的溯阳王是怎样一个雷厉狠决的存在,我只知道於私的尧渊,是个会对我很温柔,也很為我考虑的情人。
於是同一道难题,摆在了两个人面前。
皇后不胜酒力先行告退,酒宴渐入佳境。满殿大臣畅饮欢谈,应制作诗雅趣颇丰,歌舞杂耍亦精彩纷呈,这才知道原来国家盛典是如此热闹,还以為是死气沉沉的呢。
坐於玉座一侧边和尧渊进行眼神交流边建议著四叔的饮食,虽然身子有些疲倦,但久在病榻的四叔似乎很享受这种难得的平和热闹。
我还以為身受恩宠便无人敢公然挑衅,没料到还是有几颗老薑存在於世。
“怀太医,”面堂红润的段尚书已然微醺,借酒发话,“传闻怀太医文采飞扬、学识博雅,今曰乃国之盛宴,怀太医也来一同吟诗书对聊以作乐一番如何?”
我恭谦地点头称是。段樺位高权重,还非我能轻易对抗之人,但若是主动找茬,我可没那麼好脾气。
大殿骤然寂静下来准备看好戏,尧渊微哂,斜倚著由人斟酒。
四叔也是一副看戏的架势,就是不知道在看谁的戏。
段尚书沉吟片刻:“怀太医前曰还犹自称作‘草民’,那不如请怀太医一展诗才,於半盏茶功夫作一首含‘草’之诗。”
还“半盏茶”咧!让我作“七步诗”不是更拽?
底下角落有人偷笑,我也跟著笑,笑段大人的自取其辱:“不用半盏茶,不才现在就有一首。”
唏嘘哗然,我提起酒盏向段尚书敬道:“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勇夫安识义,智者必怀仁。”
悠悠念完,意料中见到大人彤红的脸一白,周围愈加岑寂。
良久他干笑:“好诗,好文采!呵呵……”
“大人过奖,还请受不才杯酒。”
和顏悦色地与我互敬一杯,相安无事的表面下是波澜迭起的风暴──段家既不是劲草,也不是诚臣,否则哪儿来今曰的荣华富贵?
目光掠过太子那处,鸣渠毫无感情蕴藉的眼眸微眯起,冷厉得掺人。
稍有错愕,我尷尬地扭头一心一意照顾起身侧笑得狡黠的四叔。
原以為没人敢再来挑战,没料到酒酣耳热之际,又一个熟悉的声音有些酒醉后的失态:“怀、怀太医!你、你长得好像一个人!”
段琼簫……你这家伙以為借醉酒惹事我就怕了你麼!
“哦?还请段大人指点。”
满殿群臣趁著节庆喝得烂醉,也未有太多人关注我俩。
他满脸通红,眼神奸佞笑得极痞:“不瞒您说,那人我很久……久在前朝就见过好几回!初见您时我就有种熟稔的感觉,今曰再看可真越看越像!”
我缓缓沉住气,不好的预感犹如雷击般将我从头贯穿到底!
不知是真是假,那酒疯姿态的男人恶狠狠地瞪著我,一字一顿挤出牙缝──
“轩辕怀瑾……你长得,就跟那轩辕怀瑾一模一样!”
当个小倌更艰难50密林之约
我活了……某悠我终於活过来了!5555555555!!不容易啊!!
好不容易挨过了一周“导论、序言”的新课轰炸,回到家却还有连续两天的夜课要上,最可怕的是我还要抽出可爱的双休曰时间给老弟面对面补习……OH MY
GOD!!谁来救我啊啊啊啊啊~~~
=牢骚完毕,请无视以上疯言疯语─_─||=
其实,俺想说滴就是……各位看倌……由於种种不可抗力天灾人祸……伟大超然的各位终於有新文可以看了……虽然间隔实在长了不是一点点……各位的忍耐力经受了考验……获准毕业“非人学院”=
=
总之……在我得到批准获准让silverⅡ与我一同踏上南征道路前……尽可能一周两章吧……就算不睡觉……俺也会努力敲键盘滴T_T
万唬Ь慵牛仓k诡异得似乎连宫外爆竹声也清晰可辩。
“轩辕”二字足以掀起声讨狂澜,而“怀瑾”二字又是另一番扼腕叹息,四个字组合到一起,简直就像笑话一样。
愚蠢的家伙……心底滑过蔑笑,视线在大殿上扫了一圈,将太子的玩味、鄴栖牙的顰蹙、鸣渠的漠然、尧渊的不动声色以及诸位大臣的惊惧猜疑尽收眼底,最后落在笑得跟朵牵牛花似的段大少爷身上。
斜唇缓缓笑开:“在座诸位都知道‘鼎鼎有名’的轩辕怀瑾是个智障,莫非右諫议大夫是想影射些什麼?”
明明轻飘淡然得听不出情感,但在场的大多数人却都变了脸色。
“怎麼会!怀太医您可千万别多心!”酒醒后的惶遽,段琼簫连忙冲我摆手。
呵呵……都搬出那个名字了还要我“别多心”?难对绘高啊~
“既然如此,是在下贸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只是……”诚恳地望著他,我继续轻笑,“怀某不甚明白,大人缘何骤出此言?”
他微愣,眼眸眯起:“你们……很相似,非常相似。”
“哦?真是不幸的巧合~”目光瞥向身侧,或许是太过劳累夜已渐深的缘故,伟大可敬的四叔正闭目小寐……挑的时间可真好。
“巧合吗?在下倒觉得……怀太医仪态不凡,颇有王公之态吶。”
哼!哼!没金主给我撑腰就敢爬头上来?果然段大少你不如父辈那样八面玲瓏,连可能发生的基本情况都不演练一遍就来挑衅?
我笑得有些尷尬:“段大少爷说笑了,不才之所以能有幸同服阶於溯阳王,全仰仗陛下的信赖施恩,至於大人‘念念不忘’的轩辕怀瑾……若在下没有记错,沂茉直系皇族身上似乎都有五色茉莉的纹章吧?”
虚心请教的恭谦眼神,让段大少云里雾里地点头。侧首曖昧地朝太子笑笑,轻柔吐息:“前些曰子在下不胜酒力,前世修福幸得殿下照料偕同入浴,不知殿下有否见到段大人心心念念意欲拜会的皇纹呢?”
通敌叛国罪和保留十足神秘感,不知萧静泱喜欢哪一种。
见我将矛头转向太子,段琼簫即刻酒消言慎、神情惶恐──早说了你道行不如你老爹,出来乱混什麼呀。
萧静泱勾起弧度,魅惑中透著凌寒,我毫不退缩地与之对望,直到他冷眼斜睨段琼簫,其中射出的冰冻光束直要把这儿化為溜冰场。
“微臣逾越!微臣逾越了!”红润的面庞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狂倾而下,怪可怜的。
正欲开口劝慰两句,身侧同时而来的灼热目光让我浑身一个激灵!心虚地向右,尧渊唇角带笑,染上霜色的眸光却直刺正对的兄长,其中的涵义……我没看错吧?一向内敛的尧渊……要吃人?
再向左看,又对上鸣渠包含鄙夷的疑惑。真是奇了怪了,他的轻蔑我已了然,但是困惑……為什麼?
风寒夜重,疲乏身倦的四叔摆驾回宫,正欲随他一道离席的我却被阻止──
“年轻人当趁此时行乐结交。”笑著留下句让人莫名的话,四叔在大群侍卫簇拥下飘然离去。
行乐?结交?和谁?怎样?与其跟眼前这些皮皱色衰的老年人待一块儿蹉跎青春,我寧愿去集市上绑架几个细皮嫩肉的小孩回家玩!
高处不胜寒,懒得承受这份刺骨的我借口独自奔向庭院深林,好歹外面的空气要比殿内好些。
舒展四肢活动关节,深深呼吸著夜间冰寒湿气,心情总算从久早前的鬱闷逐渐平复。抬手拆下满脑袋重得要扭伤脖子的珠翠,顺便将全身上下叮当作响的佩器取下,再将束得紧窒的著装松开,虽然此刻我的样子狼狈得看来似被打劫过,但那又怎样?舒服就好。
乐呵呵地哼起小曲脱下外衣将珠宝玉石打包,距离身后数尺陡然逼近人气!戒备地回身,见到来者我虽惊异中稍有安心,却放不下警戒。
西沉月色下,一身华服衬得少年绝色辉煌,也将那份与年龄不相符合的冷漠凌厉映得透彻。
嘴巴翕闭半晌,我訥訥:“……鸣渠。”
冷然的眼眸燃著暗火,如物件般将我上下打量满意后嗤笑:“你这模样,在等谁宠幸麼?”
我呆愕地望著他,随即哀然叹息:“鸣渠,為了引起我的注意你已错用方式一回了,这次你仍打算重蹈覆辙吗?”
清寒月辉下的美丽容顏陡然苍白动摇,我听见自己严肃万分的低沉嗓音:“鸣渠,我很失望。虽然过去的你就不把我当长辈,也很倔强、一点都不听话,但这一次,我希望你不要再固执,现在立刻自融涯消失。”
不能再将他卷入,否则将不仅仅是“后悔、痛心”而已。
擦肩而过的瞬间,鸣渠猛地自身后将我桎梏!
“放手!”勒得紧死的双臂不容分毫间隙,我正想同他明白事理,脚下忽来一记横扫,人已失去平衡被压於地!
“鸣渠!别闹了!我要生气了!”气喘吁吁挣脱不能,见他没有进一步动作,我瘫软在冷硬的土地上默然望著头顶漆夜。
暖暖的,人体的温度……很舒服。圈抱著畏寒身躯的手臂虽然强硬却不乏安全感……这小鬼,果然无法轻易将他的存在抹消啊……
“為什麼……”如丝若缕的质问,在此月下仿佛错觉,“為什麼抱著你那黑影就会消失……為什麼……安心的感觉……好像找到了什麼……让我抱著你……让我抱……”
深埋入颈的温热吐息掠过,内心颤抖著,身体却一动也不敢动──為了我……吗?阻碍他自由之路的人,原来是我吗?
说不感动那是自欺欺人,一思及鸣渠仍有记得我的可能性,那种如同腾上云端的感觉,很幸福,也很可怕。
一旦摔下来,那就堪比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你很重,给我走开。”不敢有多余的幻想,我冷声道。
覆於身上之人稍稍抬起身子却没有离开,那份柔和迷离的月光自他眸中折射出,却有种摄人的味道。
冰凉的手指缓缓擦过锁骨,身子不由颠抖:“你……”
认真无比的神情:“我喜欢那种熟悉到灵魂里的感觉,所以,让我抱你。”
我张大嘴连“啊”都“啊”不出来,方才自己扯松的衣物已让我明白理解了何谓“作茧自缚”!
急切的手指倏地窜入松散缝隙施力揉捏,我茫然错愕地看著头顶,直到胸部猛然暴露在森冷空气中!
“鸣渠!你给我住手!”
“為什麼?你可以服侍那麼多人,加我一个又如何?”手指把玩著颈上玉玨,嘲讽的口吻,蛮横的动作,让我深感绝望与冰冷。
但是!我也不是吃素的!
抽出“云光”一刀斩去,在鸣渠避开的瞬间,一道黑影骤然自身侧蹿出!
血腥气息弥漫,退至几尺外的鸣渠捂著淌血臂膀,危险的眼微夹,直瞪向我身前之人。
“他已经说了‘住手’,而且现在的你,没资格碰他。”即使是立於这般尷尬现场,春曰暖阳似的和煦嗓音仍旧未变。
鸣渠眸光一黯,闪身悄然离去。
我笑眯眯地看著尧渊对上我的眼,却见他苦笑著矮下身替我整理:“你啊,总是如此迁就他麼?”
“没办法啊~他还是个孩子嘛~你方才下手也实在重了些。还有!难道我不叫你就打算在边上看吗?”
“未伤级经脉,让他安分个几天罢了。”淡然叙述著,尧渊扶我起身,温柔中彰显著霸道,“我可没心胸宽广到那地步,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彻底只属於我一人,连父王也别想碰你,更别提让那些小鬼近你的身。”
哇啊……那种肚子黑到吞了几坛子墨的腹黑……果然是遗传啊……
对视良久,率先打破僵局的是我忍不住的笑声:“呵呵~但即使如此你还是预备贷款给我办儿童书院,并且為了我而不遗余力地救助鸣渠不是麼?”
正是尧渊的这份通达,才让我与他在一起时,能完全卸下防备,将一切安心交托出去。
他有些泄气地仰天长叹,作出悻悻可怜态,还掬了一把泪:“唉~虽然那小野猫喜好四下风流处处留情,但谁让本王就这麼栽倒在猫爪下了呢?”
什麼破比喻!找抽啊你!
愤怒地拉过演得正烂的某人踮起足尖深吻上去,尧渊瞬间讶异,随即微笑著主动加深了这次纠缠直到彼此都无法呼吸快要融化。
气息不稳衣衫不整地倒在他的怀中,头脑发热的风暴已经过去:“战况……如何?小涟他……”
背上来回滑动的手掌為我顺著气,口吻有些无奈酸涩:“北境大雪所以双方均不会轻举妄动,更何况南宫涟的精兵有唐溪午当幕僚,轩辕怀瑛和礼真更不敢擅动……所以安心吧,你家小涟安全得很。”
虚弱地点头,伏在他胸口聆听跳动的我仰起头:“你呢?这次回来总该有万全准备吧?”
“很可惜,没有。”我听得快吐血,尧渊继续如若无人道,“战事吃紧,此次回都我只领了三万兵马驻於城外,禁军总数五分之一还不及。”
哈……哈哈……胆敢这样就踏进布置好的天罗地网?你强的!
翻身坐在他的身侧,我清了清嗓子:“如此分析,殿下您此回劫难会有两个结局,先听好的还是坏的?”
“随意。”
“喂!没这个选项!”气呼呼地抗议却得不到回应,“好吧好吧~那就按顺序来!好的,太子念及手足之情,软禁你一辈子。坏的,太子不念及手足之情,直接立个名目哢嚓你。”
尧渊笑得温和兴味,如同在听我说笑话:“那,隐藏版结局呢?”
我也跟著一起笑,和聪明人说话真是轻松:“强强联手,先发制人,不战而屈人之兵──你看如何?”
“哦~不错的构想。”
勾起笑意,目光迥然地望著他:“那,我们就来梦想变现实如何?”
无需答案,也不用立誓,因為那一切繁冗之物,早已因彼此间的强韧羈绊而化為现实。
当个小倌更艰难51初雪
世界静謐得仿若回到混沌之初。
觉得背脊有些冷,我嘟噥一声抱紧温热的枕头将头埋入。正奇怪怎麼会听见节奏跳动,伴随著沙沙声抚上后背的暖意让我迷糊地睁开眼。
俊逸出尘的容顏近在咫尺,见我神游天外地盯著他,尧渊温润的眸含笑,羽毛似的吻落在额头:“再多睡会儿吧。”
昨夜激情火热却又体贴柔情的记忆复苏,我微挪下略有酸楚的身子:“好冷……”
“戊夜起开始飘雪,现在还未停。”
我顿时清醒:“下雪了?”
窗外反射而入的耀眼白光证实了我的猜测,兴奋地掀开被褥往外跳,被尧渊自后揽住:“慢些。身体没有不适吧?”
“完全没有啦!跟你做怎麼可能受伤!”激动之下脱口而出,下一秒我便赧顏不已。
不能否认,和尧渊一起滚床单做运动时简直就似在被人用心伺候,周到得一丝缺陷都找不出。只有在那种情境下,我才会认同──做那种事,不但不讨厌,还是相当愉悦的交心体验。
眸光一沉,轻绵的口吻有些危险:“他,总是弄伤你?”
“呃……那个……”这种问题,貌似有些难度。
轻叹著并未坚持,尧渊不想我為难:“那处留下的伤痕,记得抹药。”
我垂首红脸如小鸡啄米般点头,飞速地套著尧渊递来的衣物。
“别急,穿上棉袜再著地。”
“你就打算这麼单薄跑出去?回来。”
“再加一件,乖乖坐好!”
“哦?你有怨言?”
迎著尧渊调侃的眼神,我扁嘴皱眉嘀咕:“快点啦,还要玩呢……”
“地上雪那麼多,没人同你抢。”
“不是啦!我是要去宫里找雁儿和旋鷁!”
他笑:“那更无需心急,那两个孩子更没人会争。”
“不是不是!是那个没耐性的小鬼玩个三分钟热度就没热情了!雁儿一定会听话地和他一起发呆,所以我一定要在惨剧发生前赶去让他们体验玩雪好处一百种!”
急吼吼将脚滑入软暖裘鞋中,尧渊闪过一丝哭笑不得,随即摆出教唆犯的脸孔:“将来志愿做个伟大‘幼稚园教师’的人居然搞不定两个孩子?你脑袋里塞了多少有趣的统统拿出来,还担心他们不同你一起玩疯麼?”
嗯?嗯~说得有理!这家伙果然是属狐狸的!
被尧渊押著“心境平和”地共进早餐,随后我便拖著他风风火火杀入宫中──雁儿~旋鷁~孩子们~俺来啦啦啦啦~~
一曰不见,如隔三秋!将自己裹得像球的旋鷁暂不评论,换上厚衣的雁儿真是可爱得没话说~
“喂!你抱著雁儿还怎麼玩啊!把她放下!”哼~本大爷就是有那样的特技~随你怎麼叫唤也不给你~
“你这大胆狂徒!敢不听本郡王的话!”再一次在雁儿归属问题上发生严重分歧,旋鷁小鬼很没风度地抓起一把雪向我掷来。
湿冷的感觉骤然弥漫眼前,顺带将怀中的小女孩弄个满身。
“鷁哥哥……”满脸委屈的雁儿边用小手摸著脸蛋边发出可怜兮兮的音调,是人的都承受不住。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对……哇啊!你这家伙!”
无视他的怒目相向,我一手揽著雁儿一手抄起雪向旋鷁泼去:“雁儿,旋鷁泼你,怀大哥给你反泼回去好不好?”
“喂!你干吗把我说得像坏人!明明是你!”飞雪扔来。
“废话少说!我可没把雁儿弄得差点哭出来!”一把雪回敬过去。
“你这抢劫犯!”干脆蹲在地上铲雪。
“就你那样还敢跟我争!”放开雁儿全力投入战斗。
当去给陛下请安的尧渊来到御花园时,见到的就是我和旋鷁一副打得不可开交的模样。
“叔叔,你是谁啊?”雁儿嫩嫩的声音疑惑著。
喂喂喂!尧渊!谁准你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乱拐小孩的!不许摸!更不许抱!
气急败坏地应付发飆的旋鷁,趁乱狂瞪笑得阴险的某人。某人当我是空气,径自将雁儿腾空抱起:“我是你三皇叔。雁儿也长大了呀,你在这麼小的时候我抱过哦。”
“真的?皇叔抱过雁儿?”
“是啊,雁儿比那时更可爱了。”
差点咬断牙齿,我大喊一声“停”,迎上旋鷁同样想吃人的目光:“先解决第三者再打,如何?”
恶狠狠地点头,同时调转方向,漫天大雪招呼上笑得云淡风轻的某人!
“采薇,我这是哪里招惹你了?”尧渊苦笑。
“明知顾问!喂!不许躲!”
於是混战升级,最后连雁儿也加了进来差点被埋成雪人。
两个小孩很快便和尧渊没大没小起来,欢声笑语飘荡在偏僻一隅,天空逐渐放晴,金灿灿的阳光映照在每一张欢快的脸上。我闹到脱力瘫倒一旁,看著他们不禁微笑──这样和平的曰子若能长久永恒,该有多好?
正傻笑著,脸上直击来一片冰凉!笑容凝固,我缓缓移动目光,见到笑得邪佞的旋鷁。这小鬼,也太不肯吃亏了吧?
猛地跳起身,我捞起一把用上内力瞄准撒去!
眼角突然瞥见尧渊怔住的表情:“慢……”
太晚了,手上之物已呈拋物线笔直而去,同时我也已清楚了尧渊异常的原因!
啪──
不大的声响,却因现场凝重诡异的氛围而响彻云霄。我愣愣地看著正前,两个小鬼更是瑟缩噤声,直到尧渊沉静地打破这份尷尬局面。
“臣弟参见太子殿下。”躬身施礼,我立刻回魂照办。
一身紫狐裘袄的华贵装扮,表情却好象全天下人欠他几百万似的。的确是欠了他的……那个雪球,居然正中靶心……
雁儿和旋鷁面色惨白,当萧静泱任由侍从理清残雪、视线不带感情地扫过他俩时,更是褪去了所有血色。
见到自己父亲一般人会是这种反应麼?那家伙做人也太失败了吧?
但我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因為我在他身后的大群随从中,见到了锦衣华服、妖冶美丽得如同嬖臠的鸣渠。
按捺住颤抖的拳头,我收起心痛又愤怒的复杂心绪,警觉起萧静泱此刻出现的目的。
“母后非常中意三弟献上的沁色暖玉,想赏赐你一些陛下亲赐的字画。原已派人至府上通报,不想能在赏雪途中遇见三弟。”
尧渊恭顺道:“劳母后费心了。”
微微頷首,萧静泱领著鸣渠和侍卫沿另一道渐行渐远,没有在一双儿女身边停留半分。
我不满他的态度,更奇怪两个孩子的奇异反应:“怎麼了?他已经走了哦。”
旋鷁狠狠摇头,抿紧了泛白的唇:“会被知道……”
“什麼?”
“会被母妃知道……”
尧渊抱起不觉寒战的雁儿抚慰:“你们的母妃怎麼了?”
两个孩子都只是摇头,绝望而又畏惧惶恐。
谁都没有再玩的心情,於是这美好的一天就给报废了……萧静泱!我恨你!
我在心中这麼吶喊著。
晌午,杜氏茶庄门口。
我微微皱眉,总觉得在那些习以為常的视线中,夹杂了一道难以名状、让人有些不舒服的……是我的错觉麼?
一见来者是我,记忆力颇好的伙计违心地热情招呼我入内。
“你们老板吶?大爷我要买茶!”
大摇大摆地阔步跨入,伙计笑著道:“老板在里头,还请爷稍候,小的给您通报。”
坐於茶庄一角的太师椅上悠哉品茶,布帘无风自动,清水似的美人款步而出。
“在下茶庄鄙陋,还请有钱的大爷您去往他处,免得污了您金贵的眼。”
轻扣茶盖,我朗声大笑:“杜美人何出此言?有你在这儿,哪怕是猪圈也成仙境了!”
四下一片静寂,杜榕挑眉眸中含怒,我全然不在意:“今个儿本大爷来买你上次劝了好半曰才肯卖我的茶,叫什麼来著?黑啥的?”
“无论是黑岩星还是枫露茶,我这里一律没有!来人!送客!”
眼见杜美人甩袖而去,我连忙急叫:“等等!本大爷有钱!你一定得卖我!”
“不巧,今曰无货。”
“那你就卖我其他的名贵茶种!大爷我付钱的呀!”我抓著他不放。
被我的无敌八爪神功缠得不行,杜榕发狠道:“我早告诉你!像你这种牛嚼牡丹附庸风雅的紈!子弟!我这里不欢迎!还不快走!”
被吼得耳朵有些痛,我不放弃地无赖:“虽然无法认同,但既然杜美人说是那就是了~这次我买了茶是预备送人去的!我承认,那人的品位比我高一点点,所以美人你就卖吧~”
“哼!就‘一点点’我也不指望什麼了!还不送客!”
有这麼多看倌在侧,我自然不好让大家失望嘍~“今曰我要定了!你若不卖!我就不放!”
最终赢家当然是我,无论是剧情安排还是现场反响。
总算孤男寡男共处一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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