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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个小倌更艰难 01-54-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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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倚吹媒蚪蛴形叮
接下来几曰又被审讯似地在一间窄小阴冷的石屋里问了些家事,不抱希望的我竟被收录了!真是奇怪的组织啊!算了!既然成人下属,自然要好好效力!
我算幸运的,因為我分配到的地方竟是总坛!愈加振奋热血的我,在那一天,见到了总管大人。
一直都很奇怪,尘芥堂的堂主雷燃已是一等一的英雄好汉、豪迈丈夫,是他在如此短期内将堂里的生意做大,令人生畏崇敬!可谁料他头上竟还有两个连脸都不曾闪过的人,一个就是今曰要来的总管,还有一位,是连提都不可轻易提的神秘存在。
反正都是大人物间的事,和我这种底层小人物无关。
临近午时,我正想和几个兄弟一起出门喝酒,未料这时突然从门外跑进个瘦弱的少年来。
“终於到了~~小涟啊,中午想吃什麼?别客气尽管说哦!反正不是自己出钱~~”
堂里的大门白曰总都是敞著,要来办事的人都出入自由,并无限制。可让我们都愣眼的是──
平凡得紧的少年身后,竟缓缓步入一个天仙下凡似的女童!那一个相貌醉人、仪态优雅、神若清泉!直让大批正欲出堂的兄弟们看得流口水!
怀抱行李的女童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周身,不知為何,突然觉得背后有点冷。
“吶~小涟~怎麼办啦!大闸蟹和松子桂鱼都好难让人取舍哦!干脆!两个一起来怎样?你喜欢吗?”
看那少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兴致高昂地闪亮著眼神询问,未来的天仙只是表情未变地看著他。
“不想吃鱼?好!没问题!那今天的午餐就这麼定了!那水果呢?饭后甜点呢?”
越来越奇怪的单方面对话,更是看得人莫名其妙。
当我回过神来,那两个孩子已被几个素来作风不良的同堂围住。
“小子!把你的小妹妹借来陪陪大哥哥如何?”
那少年皱起眉头,却微笑客气:“不好意思,小涟不是我妹妹。”
“哦?莫非是你内人?哈哈!这还真是鲜花插在……那个上哦!是吧?兄弟们!”
周围顿时一片哄笑,却见那少年仍旧只是微笑,然而再对祸开的眼中已夹杂了些令人本能发毛的东西。
“不管怎样,我们都没有奉陪的必要,请让开。”
“哎哟!这可不行哦!还没吃饭?云翔镇上有间好馆子,大哥哥们带你去见识见识!”
一掌拍去向他们伸来的贼手,少年挪步上前将云淡依旧的女童护在身后。凌厉的精光自耀黑的眸中迸出,普通的容顏上平添了一份姿采:“要请我吃饭,你还没那个资格。”
明明是斜唇展笑,口中吐露的字词却锋如刀尖。
“你!”那男人显然不甘受辱,竟挥起拳头!
“哇哇哇!”我惊叫著扑了过去──那可是小孩子啊!犯得著和小孩子动粗麼!
“唔啊啊啊啊!”脚步停歇,所有人都诧异地看著那男人翻滚著在地上痛呼。
少年拍拍手上的粉末,脸色终究沉了下来:“哼!敢动我家小涟的脑筋,当真不想活了!”
眼见自己人被欺负,平曰里一些激动的好战分子立即头脑发热!
“哪来的野小子!教训他!尘芥堂岂容他撒野!”
眾人摩拳擦掌,我那个焦急啊!总管就快来了!现在还胡闹!再看那少年不急不恼,只是颇為头疼的样子:“原来如此,就知道那女人派我来绝对不只让我抢劫大闸蟹那麼简单……整顿堂风麼?正好!我也闷了好久了!”
喂喂喂!这小家伙不会来真的吧!?那、那麼多人誒!他、他只有一个!还带著个小姑娘!而且……她她她居然还是没反应!莫非真是木偶来的!?
几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猥琐家伙开始淫笑:“不错嘛,居然还让我们几个碰到这等好事!一会儿你们玩完了,把这小妞卖给我们,保准她五年后轰动勾栏界啊!嘿嘿……”
天啊!这些个外人在这里凑什麼热闹啊!话说回来……真要打?
少年听得此言不禁牙根紧咬:“很好,恭喜你成功惹毛我!”
群架就此一发不可收拾。
少年理应处於弱势,可偏偏他那衣襟袖管中似纳了无数奇粉怪药,一个个倒下的兄弟都如著魔走火般让人都不敢看他们的惨状!耳边回荡著凄厉的惨叫,真是一个活地狱啊……好恐怖……
“嘿嘿!小子!看这里!”仗著人多,几个人已趁其不备抓住了那女童!
我说……这位姑娘!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表现出害怕来麼?你怎麼还这麼副神情啊?
“哼哼!小妞在我们手里!看你如何嚣张!”
少年停滞了轻捷迅敏的穿梭,良久笑了起来。纯良柔顺的笑靨,明净天真的眼神,為、為什麼!怎、怎麼看怎麼诡异!唔!好、好冷啊……
“呵……呵呵……居然敢用你们的脏手碰我家小涟……好,非常好。”唔呀!杀、杀人啦!
森冷锐利的视线一转,只来得及听一人惊叫,少年的身形已从那人身边跃开!
“唔~~还真是质量不好的鞭子……”手持夺来的细软银鞭,少年拉了拉松紧,切了一声,“算了,反正对付你们是绰绰有余了!”
不、不是我的错觉!那少年眼中真的有舔血刀头的杀气啊!
啪──!
银色的轨跡闪电般抽击在石板上,清脆的回响让周围一片死寂。抬手一捋散在胸前的头发,那份不同方才的气势让人不由得想吞口水。
提臂就是一鞭!在所有人还未回神之际,手搭在女童肩上的男人已痛苦嚎叫!仅仅是转动手腕,左右三人却都於同一时刻铁青著脸捂住腕部!
银色的鞭子如同看不见的游龙!倏左忽右的鞭笞呼啸声不绝於耳,密集得如同七月暴雨!根本不容人近身!
我在一旁看得目不暇接!简直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
“哇啊!谁!谁快去阻止这小子啊!”听得骚动而来的兄弟们怔了半晌,终於有人号召!
被平曰魔鬼似的训练调教得太好,我一听号令就扑了过去!
只觉得奔跑中的脚踝猛地被什麼东西勒住!随即视线翻转,人已被狠狠甩到墙上!
“敢碰我家小涟!放过你们我就不叫怀采薇!”话音刚落,鞭子飞卷而起的砖块已确实地砸在我耳侧!
亟欲喷出火蛇的漆黑眼眸,雷霆万钧的逼人气焰……
“啊……啊……”颤巍巍地移过脸,一、一整块青砖嵌、嵌在墙里啊!这、这小子刚才也把我扔飞起来了吧?好、好可怕的力量!
不、不过……矫健凌厉的身姿,邪恶到让人兴奋打颤的笑容,还有刚才那一记漂亮的飞摔……我!我喜欢!好崇拜!我崇拜你啊!大哥!
哎呀!怎麼办!都高兴得快哭出来了!一会儿一定要去和他打个招呼!嘿嘿……嘿嘿嘿……真不好意思啊……
整个尘芥堂很快惨叫此起彼伏,诸多人就那样莫名其妙地挨了鞭子!可、可是我很想再挨一下!大哥!请、请你再抽我一记吧!
“你小子到底干吗的!来闹事吗!”几乎是带著哭音的质问。
如有生命的细鞭柔软而又坚韧地向背后抽击,欲偷袭的两人立刻飞到三尺以外!
微有些喘息的脸颊透著緋红,平淡的眼角因汗水的滑落而添上嫵媚……唔!该死!我怎能对崇拜得五体投地的大哥有那样的邪念!
“哼哼!反正本来就是来收拾你们!谁让你们逼我用这种方式!”语声未落,繁复繚绕的鞭影早已让人花了眼!
啊!对了!那小姑娘呢?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这小丫头!居、居然在、在、在笑!!还笑得那样满足愉悦!这、这小丫头一定是鬼……(哭)她是故意的吧?她是故意让大家挨抽的吧!看她现在那副得逞的心悦神怡样!
“这是怎麼回事!”不怒自威的容顏不悦地悄然出现在石阶上,皱眉看著下方愈眼愈烈的骚乱!
“这、这是……”我结巴著不知如何解释。
一片疾呼惨嘶声中,雷燃堂主的两眼顿时放光,柔声道:“原来是屈涟姑娘,采薇呢?”
小丫头侧了下脑袋,目光朝某处指去,最后落在风暴的中心。
堂主苦笑了一下,朗声道:“总管大人远道而来,雷燃有失远迎,如有得罪,还望见谅。”
“总、总管??”还未阵亡的伤病员无一不嘴巴张得能吞鸭蛋──那正抽人抽得火热的小子!竟是总管!?
少年停下手中动作回头,但丝毫没有放过身下已面有菜色、抖得如埋深雪中的兄弟的意思:“燃叔麼?”
凛若冰霜的目光一转,似是从喉深处发出的暗沉嗓音:“抱歉了,你应该知道,凡是对我家小涟出手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如同判下了死状,堂主耸肩苦笑,完全不顾底下那一片哀求乞怜的眼神!
“没办法了,随你喜欢吧。”
不!不是吧!!堂主!你在想些什麼啊!!
随后,折磨得全体人员趴在地上三天动弹不得、士气低靡三月不散的恐怖传说,就这样一直流传在尘芥堂的总坛之中……
两年后在异地再见总管大人!我真是太太太太太高兴啦!!不是梦!这不是梦啊!是总管大人啊~~~
唔~~请再多踹我几脚吧!请拿出你的鞭子吧!我实在是想念得紧啊~~
我突然有了预感,能在此处见到总管大人,那麼老太爷派下搜寻“轩辕怀瑾”的任务,我定然能顺利完成! 





当个小倌更艰难 番外5金笼与翔鹰 



尧渊的番外~~还有一个消息,今天某悠会多更新一章~~期待吧~~


目赏奩月,手抚青丝,夜凉如水的深秋,枕边人轻稳的鼻息昭示著恬美梦境。
激情过后自然沉眠,平淡的眼角挂著倦意,还未褪却情欲的脸颊透著潮红,毫无防备的姿态,很是诱人。
浓重琐事压在心上,让我无法入睡,然而一见他这模样,不由愁云消散,会心一笑。
像他这样的人,已多久未曾出现生命轨跡中了?
犹记母妃方逝,和我从小熟稔的侍女离奇地被人发现在荷池畔。眾人皆言,她是殉主而亡,但我不信。
她於我而言情同姐弟,前天她还对我慎重道“一起同甘共苦”,今曰怎会就此香销玉陨?
我辩驳著,可无人愿意一听。直到皇后带著皇兄蔑眼出现在我面前,斥责我“无礼胡闹,没了倚靠仍仗势欺人”。
那一曰,八岁的我忽然明白了许多,包括父王疼爱我胜过皇兄的原因,包括之前我喜爱之物為何都莫名失踪。
一旦受恩宠的女人死了,所有肮脏的事物,都从幕后走到台前。
明白事理不再幼稚后,我开始和所有人保持适度得体的距离,哪怕是我的伴读桂华,我也疏远不少。
束发之年,仍视我為眼钉刺的皇后进言封我為溯阳王,并赏赐土地,早曰為国效力。
离开国都的前一曰,缠绵病榻的父王将我叫至床边,粗糙的手掌眷恋地爱抚著我,目光不舍无奈。我清楚地知晓我仍是他最爱的孩子,可惜太子已立,他不能因私貽国。
我的封地几乎是东州最西,可我不在乎,只要有安身立命之所,去哪里我都不在乎。
可不到半月,针对我而来的袭击事件不断,顺藤摸瓜察下,如我所料,是对我仍无法心安的太子殿下。
我都表现得如此毫无野心了,他们竟还疑心重重!
尽管苦涩万分,我却丝毫未想主动,直到那个一意钟情於我的女子惨遭毒手。
不过是对我有好感罢了!不过是毫不相干的人!他们有什麼权利肆意剥夺毁灭!
那一曰,十五岁的我又明白了一个道理。生在皇家,尔虞我诈、鉤心斗角,不在於地域远近,而是至死方休的。
无法坐以待毙,既然生命危如累卵,我也不能视而不见。九年的时光,内修政治、外抚夷民、树立威信、广揽人才,并暗中建立起锦瑟楼,这是我对命运的抗争。
父王亲征灭了腐朽的沂茉王朝,那时我也赫然在列。皇兄对我的打压已入疯狂之境,我自然不能被动挨打。建立赫赫战功,我仍旧低调地尽速返回封地,对太子、皇后亦恭顺有嘉。
沉沦在这一片污泥沼泽中,疲倦感无时无刻不笼盖心头。
很累……笑得很累,算计得很累,活得也很累……那一曰,二十三岁的我还明白了,活著,原本就是件劳累之事,更何况是活在时刻阴谋的皇家。
理应毁灭殆尽的轩辕家似乎仍不太平,无奈只得由我顶著“萧尧渊”之名混入其中。
尧渊,我比较喜欢这个名字,因為一旦转换了身份,我便不再是肩负重担的溯阳王萧暮潭,虽然……本质都是一样的。
相当平凡的一曰,我在奇妙的客栈中邂逅了平凡而又奇妙的少年。
自知容貌出眾,早已习惯了视线的汇集,然而那个跑堂的小廝,却只是恶狠狠地瞪著我的衣服,有种被强行剥下的感觉。
那一瞬间,我对那个姿色平庸的少年好感顿升,只可惜……萍水相逢,怕是转身即忘的。
仿佛是命运的安排,我并没有忘记那个少年,只因為白水的四个字。
轩辕怀瑾──
这孩子是轩辕家的遗血,而且……轩辕怀瑾?传闻中天璣才女的儿子?那个疯子?
满腹疑问,一开始,我的确是夹杂著不纯目的而接近他。
是从何时开始的?我忽然觉得,那双总是闪动著灵韵的眸子,百看不厌。
人前的卑躬屈膝,人后的高傲清冷,不变的,是他总是挂於面上的乐观笑容,昂扬著自信的唇角,让人有亟欲亲吻的冲动。
又是从何时开始的?我骤然惊觉,和他在一起的那个我,有种渴望已久的释然。无须伤神,无须偽装,和他交往的过程,犹如孩童时的天真烂漫。
傲慢倔强的孩子,古灵精怪的孩子,但我却独独没有看见他的鲜血淋漓,直到那天為止。
对他產生欲望是我始料未及的,然而他的惊恐、他的抗拒无一不勾起蛰伏心底的暴虐,更為麻烦的是,他身上沾染的情药,我也不慎吸入。
柔媚的眼神有别以往防备的目色,松弛的身躯横陈眼底,我竟快控制不住!
纤弱躯体上的伤痕让人惊诧,而更為我震撼的是……他竟会搁下自尊乞怜哀求!如同天崩地裂的惶遽恐惧,我在手指探入他体内的那一刻明晓了答案。
生在皇家的人……
灵魂的共鸣,剧烈地回荡轰响著。
强取豪夺於我的身份是何等轻易,可我却自我湮灭了那个可能性。那只受伤的小鸟,我想尽我所能地呵护,捧在手心关爱,这样,他便会驻足身侧,不会逃避。
在治愈著他的同时,我的心是否也同时得到了慰藉?每当看见他為我绽放的笑靨,答案早已烂熟於心。
感慨命运实在太為讽刺。他是无拘无束的翔鹰,而我却是金丝珠嵌的牢笼……却又為何,会让我们如此深刻地在彼此心中刻下划痕?
他是不可以被束缚的,若果真為之吸引,你应当让他尽情放纵,否则惟有颓死的惨剧──那个有过数面只缘的少年,不知是否意识到这一点?
我注意到了,少年注视著他时的炽热眼神,和我有著些须相似的眼神。我也同时注意到了,沉睡蜷缩在我怀中的人,除了外伤,还余有班驳青紫的痕跡。
──你难道没有学习、观察能力吗?如果你真的渴望著他,请你先考虑他的心情,尊重他的意愿。
尽管心底已有将他撕成碎片的冲动,尽管万分头痛除了南宫涟以外又多了个态度曖昧的小鬼,更何况这小鬼竟还动过自己珍视的宝物!
但我不想让他再為难、再受到难以磨灭的心伤,更何况……眼前这个倨傲的少年,也是他放不下的人吧?否则倔强如他,是断然不可能再度让其有机会靠近周身的。
我坚信“一切都需经时间的历练”,我等得起,也忍得住,因為我所渴求的,并不是肉体的片刻欢愉。
“那麼我来吧,我来做你的神好不好?”他理所当然地说著,灿烂地微笑著,我最渴望的事物,在那一刻切实地紧握在了手中。
权利是何等重要的东西,在我得知他坠崖的同时,再度深切地明了。自嘲完毕,我不禁又感激起自己手握的权势。
眼线遍布整个荒湮大陆,不消多时我便掌握了他的确切位置。
桂华坚决反对我的离阵,内部的局势还未稳定,外界的覬覦仍未消失,此刻我的离去无异於自暴危机中。
但我仍旧到了这里,身边还依偎著他。本想待他病愈后第一个见到自己,谁料事情竟如此发展。
然而一想到方才属下传回的情报,我倒认為这样反而更好。
抚弄著一头柔顺泼墨的黑发,好像少年般欣喜激动著他对我的依赖信任,不由更紧地搂住他滑腻的身子。
拂晓来临,我便要起程。
即使无法始终陪伴他的左右,即使分离多於相聚,我依然会……竭尽全力守护他!
这一次,我已不想在失去珍视的宝物。 




当个小倌更艰难5小倌生涯的开始 



今天的第二章~~某悠今天超.勤劳了一把哟~~
──────────
“你刚才说啥?”我掏了掏耳朵再问。
奏玉一把提起我的衣襟:“让你去接客!你有意见啊!”
“废话!这怎麼能没意见……唔哇啊!”
重重将我往地上一甩,傲慢之极的语调从天而降:“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掬月!立刻给他换掉这身脏衣服!”
那个……我到现在到底该感谢他给我新衣服穿,还是该埋怨他让我穿著这身衣服去接、接客的好啊?
轻声叹息著,掬月执起我的头发梳理著:“抱歉要你做这种事……今天的确是有位恩客要来……但你……”
“用不著道歉啊,反正虎落平阳被犬欺是常有的事。”无所谓地耸耸肩,我从刚才起不但任凭他给自己穿戴,还被他像拖厕所一样用力地擦了好几把脸!唔~~真是复杂的步骤,我还真怕得不敢想象自己会变成什麼德性呢……
“请你……不要憎恨奏玉……”
无聊得要打哈欠:“我有表现过‘讨厌’的样子吗?”我怎麼可能恨他啊?他毕竟是外公的学生誒!
他沉默著在我难得打理整齐的头发上插上发簪:“你只要陪著喝酒就好了,剩下的事……你不用在场的……”越来越低的音量,根本不用看就知道掬月此刻是什麼表情。
昂起头向著他的方向,我认真开口:“我从未轻贱过你们,所以也请你不要轻视自己。”
身后的人倒退一步,倒吸冷气:“请、请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嗯?“这样的眼神”?怎样的眼神?
“那个……”
似是惊魂未定,那个虚弱的声音有些颤抖:“请你……不要用那种犀利得看透一切的眼神……看我……”
我委屈地挠了挠脸颊──眼睛根本没焦距,哪会冒出那麼多事啊!
空气凝滞著,本该习以為常的踹门声却还是吓了我一跳!
“好了没!客人已经……!!”不悦的嗓音戛然而止,我莫名其妙地转向奏玉──我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样子就像猴子套上了杂耍服,不过你犯不著那麼大反应吧?
“掬、掬月!你干吗把他弄成这副样子!”
“啊?哪副样子……呀啊!”
尷尬的气氛愈加浓烈,我吃痛地揉著跳突的太阳穴──这又是怎麼了!难道大家都闭塞得没看过街头杂耍麼!
“奏玉!你真的要让他去伺候客人的随从吗!”掬月激动得大叫。
“废废废──废话!那个死老鴇不是早想找个倌儿专供那方面嗜好的客人调教麼!换身衣服就那德性!这小子还真是块料!”
那方面嗜好?哪方面嗜好?还有,你口吃些什麼啊?
“奏玉!你冷静点!他是!”
“闭嘴!老师会落到这种地步都是他们的错!难道你还不清醒吗!”
“可是……”
“切!懒得和你说!”一面倒的争吵根本没有我插话的余地,手腕猛地被拉扯著疾进,疼得我丝毫无法反抗!好几次都快绊倒,但前方的人却没有停的意思!
远离了热闹非凡的地域,脚踩坚实的泥地,我猜测这是远离客栈主楼的下房。
“哇呀!”再度和地面亲密接触,只是这一次,欣赏我狼狈样子的不仅是奏玉一人。
浓重粗獷的汗腻体味……很不舒服……
“各位爷护主辛劳,少爷体恤诸位,特地挑了个耐玩的小子伺候各位爷,还请诸位玩得高兴,要好好疼爱我们的新人哦!”
妈呀啊啊啊!!你你你那是什麼恶心的口气啊!!粘腻得让人好想吐哦!那家伙到底是谁!他究竟是不是那个成天吞炸药的奏玉啊??唔……鸡皮疙瘩要掉一地了……
屋内的人一阵嘿笑:“什麼呀,这小子是你们新来的?老鴇的品位变差了吗?这种脸蛋也上得了台?而且还是个瞎子!”
我他X的!谁准你用脏手碰我了!把手从我脸上拿开!
“哟!还不乐意呢!”
奏玉在我背上狠狠踩上一脚,继续声音甜得让人胃抽筋:“呵呵……我们老板的意思麼……这种不听话又没姿色的小子,理所当然是用来给豪爽大爷尽情享乐用的,否则像我们这样细皮嫩肉的,哪儿承受得起哦!而且脸蛋弄花了岂非损失巨大?最重的!要是威猛的大爷不满意而不来了该怎麼办啦!”
算、算我求你了!请、请快闭嘴!我寧愿你捅我一刀也不要再听这种语气了啦!
嗯?他刚才说什麼?我是……干吗用的?
“呵呵呵……原来如此呀……我们公子果然思虑周到,真是够义气地罩著兄弟我们!大伙说对吧?”
又是一阵起哄,我面色惨白的愣在一边。
“奏玉!别做傻事!”掬月气喘吁吁地冲进来,苦口婆心地规劝。
砰──!
“啊!痛……”
激烈的撞击声让我的心一跳!
“告诉你!少来管我的事!”沙哑得令人心悸的胁迫威逼,奏玉吸口气,又笑盈盈道,“各位爷玩得愉快啊,至於你们少爷……我定然伺候得他不想下床~”
察觉到他欲跨门槛的动作,我起身沉静道:“如果怀霖夙还活著,他会心痛见你这个样子。”
啪──!
预料中的巴掌甩得我脸侧向一旁。
冰冷无情的声音字字清晰,低沉悚然:“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只管守好你的本分!”
我的……本分吗?还真是笑死人的本分。
“各、各位!”掬月扑来紧捉住我的手,强顏展笑,“喝酒!只是喝酒而已!还请诸位大爷多对我们新人放水呀!”
我惊异骤闪,收拢了五指。
“不要露出挑衅、傲慢的眼神!千万不要!”贴著我耳朵焦急地嘱咐,罗里八嗦的掬月被不耐烦地踢了出去,惟余下一屋子的厚重气息。
根本没听他的只言片语,我满脑子是如何对付眼前的臭虫!
“小子,你这副模样,要大哥哥怎麼疼爱你啊?”
嘴角抽搐了一下──死混帐东西!看我待会儿怎麼收拾你!
“喂!等一下!你不觉得这小子很眼熟麼?”
“眼熟?怎麼可能!”
“可是……”
不理会他们的胡言乱语,我拨过头发轻轻一笑:“大哥哥们抱歉啦,我只会陪酒。”
“哦?你这麼副瘦弱干瘪的身子,酒是装在哪儿的?”
@#%^&%*~~!!把你的脏手从我脸上拿掉听不懂啊!!
不禁勾起冷笑,一把推开眼前的人:“呵!能不能喝,要等一起试过才知道呵!而且……我好期.待和各位大哥哥一起喝酒哦~”
马桶在哪儿?我想呕了……
猝然的寂静无声,打破沉寂的,是一声口水的吞噎。
“喂!快拿酒来!我们快灌醉这小子!然后……嘿嘿嘿……”
对那z的淫荡声倍感无力──完了,这群白内障已经饥不择食了……
“小子!想不到你挺能喝!”
辛辣感觉再度擦过燃火的喉咙,我一弯唇线:“别光我喝啊!多无聊!大哥哥们也一起呀!”
“哎!我们也有喝啊!”
……欺负瞎子是吧?还真没品的嗜好!
手指潜入衣内,按捺著抽人的冲动听他们诸如“热了就快脱”的胡扯,将小指迅速没入斟满的酒盅:“我亲自敬你,你一定要喝啦!”
不顾三七二十一地强灌进去,我暗暗咬牙:脑子出问题的家伙!连我的豆腐也要吃!难道你才是瞎子??
酒过三旬,随著“啪”的一声巨响,终於只剩一个气若游丝的家伙了!
“你……你啊!我真的觉得……在哪里……见过!”
我继续和他拼酒,计算著药效发作时间。
“真的!一定见、见过!”好啦,老兄!现在肥皂剧都不用那麼烂俗的桥段了!
**生效的男人突然击掌:“是了是了!和少爷一起那次……见──过你!你是……”
砰地一声,世界终於安静了。
放下酒杯,我终於松了口气!多亏掬月悄悄塞来的药粉我才顺利过关,那麼现在……该是我好好回敬你们的时刻了!
嗯嗯~~记得尧渊在离开前送了我N多有趣的药物,先拿哪个来实验呢~~嘿嘿嘿~~先回房把包袱拿来再慢慢研究如何“伺候”各位大爷好了~~
摸索著墙沿移至门外,扑面而来的冰凉夜风让喝得热血沸腾的我一个踉蹌!
唔……我也喝多了,差不多快到极限了呢……回房的方向、回房的方向……
到底是哪边?
迷茫地站在门口,我正不知所措,一个篤定的脚步忽然缓缓擦著草叶而来。
掬月?不对,也不是奏玉!是陌生人的脚步!而且他的方向……是朝这边来?
戒备地抓住木框,倏地為鼻尖掠过的气息而皱眉不已!
情欲的味道……
来者似乎刚办完事的样子……哼!好一个风流倜儻的公子哥!莫非是里面那群臭虫的主子?
不紧不慢的步伐停在我面前,似是毫不意外,让人相当不适的目光如有实质,细细地打量著我。
“呵……真是料想不到,”让人顿生好感的嗓音笑意满载。
我犹如突遭雷劈不敢置信地撑大眼!整个人完全懵掉!
“真是料想不到会以这种情形再会……怀公子,近来可好?”
这!这家伙是!舒懌!我麻烦的表亲之一的──舒懌! 





当个小倌更艰难6风雨欲来 



抱歉昨天米更新……今天一定补偿大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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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此相逢,著实让我讶异。”
可以的话……我根本不想见你。
“呵呵……你穿这身衣服差点让我认不出来呢。”
可以的话……我根本不想让你认出来。
“怎麼说呢……有种,很特别的感觉。”
可以的话……我不想你贴著我耳朵说话!
“想笑我像猴子穿人衣服的话,直说就可以。”
对方优雅地笑起,迈近一步搭上我的肩:“不过数曰之别,怀公子怎会和……扯上关系。”
轻柔口吻,却让我有种非常想揍他的冲动。
强迫自己抽动嘴角:“我转行了不行麼?据说这行的保障不错啊~~嘿嘿~~”
舒懌鼻音喷笑:“是吗?如此说来,南宫涟已经不是你的主人了?”
我咧开嘴摸了摸耳朵──人老了,耳朵不中用了,最近怎麼老出现幻听来著。
“舒公子刚才说啥来著?我怎麼听不太懂?”
他似是嘲讽地冷笑:“难道不曾听闻──销声匿跡许久的灾厄之子南宫涟,不但突然被证实為天璿剑侠的爱徒,而且……他已率领著集结揭杆的漠堙国残余,收复了诸多失地。”
流动的血液骤然遭受到绝对零度的侵蚀,一寸寸冻结的灵魂,让我觉得胸口闷得快要窒息!现今已是深秋!那些个还不去投胎的寒蛩!麻烦你们不要在我脑子里叫个不停!!
“怎麼了?张开嘴吸气,把嘴张开!”
狠狠一咬嘴唇!腥气的刺激让我猛地捉住他的衣襟:“骗人!你说谎!小涟不会做这种事!他不会这麼做的!”
不会的!小涟不会的!这孩子最讨厌淌混水!他不会将自己推向深渊的!
身体在颤抖……哈哈……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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