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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倾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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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房中的床上铺了又软又厚的兽皮,床上几乎□的两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窗外的动静,仍忘情的抱在一起缠绵,不时发出呻吟声和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无意中撞破别人的私情,怎么办?

两个字跑啊~~~~

私情

溪月跑了几步,有些吃力,怕伤到肚里的孩子,只得放慢了脚步,心中仍在砰砰乱跳。这府里的人都怎么了,平日里都是道貌岸然,却藏了这么多秘密。远远看到齐王宇文松和看守剑庐的家人老陶往聆雨轩的方向来,溪月心中更是心惊。

他俩是要去剑庐还是要到聆雨轩?怎么办?通知不通知耳房里那两人?溪月心中矛盾不已。按理说,这事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可那两人的私情若是被撞破,府中必有一翻风波。男子也就算了,女子必然逃不了凄惨的下场。朝中的风气虽然开放,偷情却仍是为人所不耻的败德之行。

溪月焦急万分,正在踌躇,宇文松和老陶走得越来越近。溪月心生一计,故意迎着宇文松走过去。“儿媳拜见父王。”她主动和公公打招呼。宇文松点点头,打量了她一眼:“你行动不便,要多注意,不要在园子里乱走。”溪月嗯了一声,见宇文松和老陶正要转身往聆雨轩去,忙假装体力不支要昏倒。

“少夫人——王爷,少夫人要昏倒了。”老陶无意中看了溪月一眼,见她摇摇欲坠,忙告诉宇文松。宇文松回头一看,溪月扶着腰,一脸痛苦的神色,忙走过去扶着她。“你这孩子,我说什么来着,叫你不要乱跑,果然应验了。老陶,快去通知金管家和二公子,让他们请大夫。”老陶依言而去。

溪月被送回竹雨斋时,宇文长风已经回府。大夫替溪月诊脉之后,说她腹中的孩子并无大碍,开了安胎的方子给她,让她好生休养。宇文长风这才松了口气,派人去回报给宇文松,让他不必担心。

溪月躺在床上,宇文长风有些心疼,又不得不责备她:“你怎么回事啊,不是让你不要乱走吗?”溪月一肚子委屈,又不好和他明说,只得撅着嘴不语。宇文长风以为自己语气重了,惹她不高兴,叹了口气。溪月坐起来,拍了下他的肩,没好气道:“你都不知道今天是出了什么事,就这样数落我。好了,我也懒得告诉你。你们家的人啊,一个赛一个的古怪。”“我们家的人难道不是你的家人?”宇文长风回了一句。

溪月见他皱眉,忍不住道:“你大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知道不知道?”“大哥?他……是个好人。怎么了,你想说什么?”宇文长风狐疑的看着妻子古怪的神情。溪月想了想,始终觉得这事难以启齿,侧着脑袋低语道:“不告诉你。”“不告诉我也行。不告诉我的结果就是,从今天开始不许你再出门,只能在竹雨斋里呆着,直到孩子平安降生。”宇文长风故意激她。

溪月没办法,只得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宇文长风先是一脸惊讶,渐渐的有些笑意:“这么说,要不是你急中生智,替他们掩护过去,今天非东窗事发不可。”“我看就算不东窗事发,也是危险了。你说,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啊?要是给大嫂知道,她不活活气死才怪。”溪月愤愤不平的说。

看着她歪着脑袋不满的神情,宇文长风淡淡笑道:“大嫂没嫁进来之前,茜雪就已经是大哥房里的丫头,若不是碍于大嫂,早就给她侍妾的名分了,而不是现在这样。这事你装不知道吧,大哥有他的难处。”“啊?”溪月揪着他的耳朵,气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呀。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房里的丫头……哼,我嫁进来之前,你和瑞雪小蝶是不是也……你最好别给我知道,不然我……”

宇文长风揉揉耳朵,故意道:“你怎样?”“我……我打你的孩子,我天天打他。”溪月笑道,轻抚着腹部。“我跟小蝶、瑞雪可没什么,你别瞎猜。”宇文长风笑着把手按在溪月的手上。

“惠芝的叔叔谢安想纳妾,怕他夫人不同意,找了惠芝的几个哥哥当说客。惠芝的三哥说,女子当如《诗经》里所说,以不妒为美德。结果谢安夫人说,《诗经》是周公所编,男人当然向着男人,要是周婆所编,一定不会这么包庇男人。这叫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溪月笑着和宇文长风开玩笑。

宇文长风笑道:“这件事一听就是谢氏子弟拿谢安来取笑,《诗经》何曾是周公所编?谢安的刘氏夫人是名士刘惔之妹,饱读诗书,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溪月冷哼一声:“我觉得刘夫人说的很对。今天大哥这件事,就算我不说出去,你瞧着吧,大嫂迟早也会知道。”“别人我不管,你可不要说。”宇文长风嘱咐了一句。溪月知道他的顾虑,点了点头,轻轻靠在他肩上。

长公主回府后,听说溪月差点在花园里昏倒的事之后,心里非常担心,派了两名仆妇来问话,确认溪月和胎儿都没事之后才放心。

次日午膳时,溪月再见到宇文啸风夫妇,忽然觉得有点别扭。表面上,他俩是那样恩爱,可私底下呢?男人趁着妻子不在府里,和婢女偷情。虽说他俩的关系时日已久,可真要让青鸾知道了,只怕以她的个性,未必能接受。溪月看了青鸾一眼,不知道该是同情她,还是担心茜雪的命运。

她又看了宇文啸风一眼,见他正替妻子布菜,俨然一副好丈夫的样子,心中不禁失笑。她对宇文啸风的印象不坏,一直觉得他是个憨厚的老实人。可自从闻知他在朝堂上斩杀河间王司马虢,又撞见昨日那不该撞见的一幕,对他的印象渐渐模糊起来。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叫人难以捉摸。

溪月的担心在一个月之后得到了证实。茜雪怀了身孕却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青鸾发现后,气愤的狠狠打了她一顿,要将她逐出府去。绮霞看着茜雪瑟瑟发抖的样子,心中不忍,忙劝道:“小姐,不能再打了。茜雪姐姐受不了了,再打会出人命。”青鸾这才扔掉藤条,命人将事情回报到长公主那里。

茜雪跪在齐王府的斋堂里,无论众人怎么盘问,什么都不肯说。颖夫人和菊夫人心里有数,却不敢贸然开口。长公主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好直接质问宇文啸风,毕竟她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宇文长风和溪月听说了这事,都有些担心茜雪的命运,碍于青鸾的面子,也只能沉默。

青鸾向长公主道:“母亲,这贱人做出了丑事,还一心要维护那男人,若是不把她逐出府去,咱们齐王府的面子往哪里搁。”长公主有些为难,叹息了一声。

这时,宇文啸风走进斋堂,朗声道:“孩子是我的,你要把她赶到哪里去。”青鸾瞠目结舌,惊讶的久久无言。她不敢相信,她这个老实的丈夫能背着她和婢女有了私情。最终,她指着宇文啸风的鼻子道:“宇文啸风,你好样的。算我王青鸾看走了眼!”见众人都是一副看热闹的神情,青鸾恼羞成怒的跑出了斋堂。

宇文啸风看到茜雪胳膊上都是伤痕,心中一痛,走到长公主身侧跪下:“求母亲成全,儿子要纳茜雪为妾。”长公主看着他坚定地神情,叹息道:“你啊!唉,如今木已成舟,本宫就算不同意又能如何,茜雪已经怀了宇文家的孩子。你快些去安慰你妻子青鸾,不要让她闹起来。”“她要闹,就随她去闹。我忍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宇文啸风有些厌烦的说。

青鸾盛怒之下,很快回了娘家。王夫人见女儿哭哭啼啼的回来,心中纳闷,问明了缘由,心中又是疼惜又是无奈。“女儿啊,这事有多大,值得你这样跑回家里来?你嫁过去一直无所出,你夫君要纳妾这是人之常情。你快些回去,不然给人耻笑我们王家教女无方。”王夫人苦口婆心的劝女儿。

“我不是不让他纳妾,是气他一直瞒着我和那个小贱人勾勾搭搭。齐王府上上下下那些人的态度很明显,他们早就知道他和那个小贱人的事,只瞒着我一人。宇文啸风他欺人太甚。”青鸾气得直抹眼泪。

“如今窗户纸捅开了,你就想开一点吧。男人都这样,没有不偷腥的。与其他在外面胡来,找个家里的,起码你还能应对。”王夫人劝慰女儿,思忖片刻又道:“只怕那丫头在你嫁过去之前已经是你夫君房里的通房丫头,女儿啊,是你自己眼力不够,别人心知肚明的事,你竟然没有瞧出端倪”。

“那个小贱人要是生了儿子,岂不是要骑到我头上。母亲,我忍不了!她只是个婢女。”青鸾想起茜雪平日里对自己唯唯诺诺,没想到却和自己的丈夫暗度陈仓,心中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王夫人知道女儿正在气头上,只得劝道:“你回来住两日也好,免得和你夫君再争吵。可有一条,母亲必须提醒你,他要是来接你,你不许任性,一定要跟他回去。”青鸾听了这话委屈万分,眼泪不断地往外涌。

一连三天,宇文啸风始终没有来接青鸾回府。青鸾既着急又气恼,觉得他是存心要给自己颜色看看。想着他要是来了,自己一定不能服软,一定不能给他好脸看。可自己要是始终不回去,岂不是便宜了茜雪那丫头。母以子贵,她不日就可以被纳为宇文啸风的妾室。按家规,正室不在,妾室可以代为理家。要是茜雪趁此机会收买了人心,她再仗着有宇文啸风替她撑腰,自己岂不是白白把少夫人的位子让给她。

她忽然想起那时宇文啸风说,有个人看到她和菊夫人、溪月一同在花园中散步,并揭发她嫁祸溪月的事,难道竟是茜雪告的密?是了,一定是那个小贱人。难怪宇文啸风对那小贱人的话笃信不疑,平日里对她说话也总是轻声慢语,原来他俩暗中早有往来。青鸾越想越恨,暗怪自己看走了眼,竟然早没发现茜雪那丫头一直在她身边作怪。

“小姐,小姐,姑爷来了。”绮霞从门外跑进来,告诉青鸾。青鸾一听说宇文啸风来了,心里一阵焦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宇文啸风面无表情的走进厢房,冷冷道:“母亲叫我来接你。”他这是什么态度,一副被人逼着不情愿的样子。青鸾非常不满,别过脸没有理他。

“你来接我做什么?我这碍眼的不回去,你不正好把那小贱人扶了正。”青鸾气恼的说了一句。“王青鸾,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心肠歹毒,我一忍再忍,没想到你把茜雪打的差点要小产。”宇文啸风沉着声说了一句,脸色阴沉。

青鸾听了这话,气得火冒三丈,看到丈夫的脸色,又有些心虚,哭道:“我又不知道那是你的孩子,我以为她不守规矩,和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勾搭。你们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你们的事,可谁跟我说过?只瞒着我一人,我好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难道我没有权利知道这件事?你们都把我当傻子。”她抽抽噎噎的哭着,委屈的不得了。

宇文啸风叹了口气,上前轻轻在她肩头一按。青鸾满腹委屈,抽泣的肩膀不停地起伏。宇文啸风轻抚了一下她的脸,她才缓缓抬起脸,嘴角微撇,秀美的眼睛里满是泪水。“你可真是自作自受。”宇文啸风嗔怪的说了一句。他把青鸾揽在怀里,青鸾又抽泣了半天才忍住泪。夫妻俩一同回了齐王府。

几日后,宇文啸风正式纳茜雪为妾。茜雪有了身孕,因此只举行了简单的仪式。按着规矩,茜雪向几位长辈和宇文啸风的夫人青鸾敬茶。青鸾心中虽不喜,碍于众人之面,也只得隐忍。宇文啸风虽有官职,但茜雪不是他正式的夫人,因此没有封号,府中人只能按着名字称呼她为茜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爱我家》里和平有段经典语录,很好的描绘了通房丫头的生活——

志国:咱不是两口子吗?

和平:什么两口子!我挨你家这地位,也就是一通房丫头,白天干活,里里外外忙活一天,晚上还要陪主人睡觉。我连小张都不如,小张还挣工资,我一分不挣,还往里头倒贴。我这一肚子委屈说给谁听啊我!

生女

一转眼,已是第二年的初夏,溪月即将临盆,每日里都在自己的住处用膳,不再步出竹雨斋。青鸾因为宇文啸风纳妾后,觉得他对自己没有以前那么疼爱,心里常常生着闷气。偶尔见宇文长风和溪月夫妻恩爱,又见宇文啸风对茜雪也是呵护备至,心理又不平衡起来。

这一日午后,妩儿端了一盘新鲜杨梅到内室给溪月吃,溪月倚在床边,一颗一颗把杨梅塞到嘴里,轻轻一咬,酸酸的杨梅汁四溢,那甘沁的滋味齿颊留香。

“小姐,姑爷说,不让你吃太多酸的,怕你的牙受不了。”妩儿笑嘻嘻的望着她。溪月捏起一颗杨梅给妩儿,笑道:“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妩儿接过去,放到嘴里。“呀,真酸!酸的牙都要倒了。”妩儿皱着脸道。溪月轻声一笑,又吃了一颗杨梅。

青鸾悄无声息的走进内室来,看到她主仆二人正说笑,故意道:“这么好的天气,弟妹怎么也不出去逛逛?”溪月和妩儿这才注意到她站在屏风旁,眼蕴笑意。妩儿忙起身一拜:“大少夫人好。”青鸾只瞥了妩儿一眼就不再搭理,走到溪月床榻边坐下。妩儿只得退了出去。

溪月将杨梅放到一边,向青鸾道:“不知大嫂来看望,未能起身相迎,大嫂不要见怪。”青鸾笑笑,道:“不必多礼,你身子重了,那些俗礼能免则免。”自从那次她嫁祸溪月,令溪月被罚跪之后,两人见了面都尴尬,几乎没再说过话。此时见了她的笑容,溪月只觉得心头一阵阵发毛,不知道她过来探望是何意。

青鸾打量着她腹部,叹道:“才多久不见,肚子已经这么大了。”说话间,轻抚着溪月的腹部,像摩挲着珍贵的瓷器。溪月倚在床边,一点力气也使不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腹部。“弟妹紧张什么,难道我这巴掌还能将孩子按没了?”青鸾似笑非笑的看着溪月的脸,见溪月的脸因为紧张而微红,笑着说了一句。

“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嫂不要误会。”溪月知道自己怀孕后全家最不痛快的就是她,此时多半是挑衅来了,也不和她一般见识,赔了一句笑。青鸾仍是看着溪月的脸,假装惋惜的说:“别人有孕在身都会胖,怎么我瞧你一点也没胖啊,小脸还是这么精巧,只是气色差了点,脸色苍白,夜里没睡好吧。”她伸手摸了下溪月的脸颊,态度很是轻慢。

溪月对她不阴不阳的语气有些着恼,笑着回敬道:“我又没做亏心事,怎么会睡不着。只是小家伙闹得太厉害,总是踢我,我坐也不是,躺也不是。”青鸾柳眉一竖,随即将不悦隐去,仍是一脸的笑意,道:“是啊,有了孩子就是不一样。做什么事都要小心翼翼,不然动了胎气可就不好了。”她凝望着溪月的眼睛,笑容阴森。溪月心里一凛。

“多谢大嫂关心,我会小心的。”溪月勉强道。青鸾再次轻抚她的腹部,慢条斯理道:“我可不是关心你,是关心你腹中的孩子、我的小侄儿。”她俯下身轻轻贴耳在溪月腹部,自言自语道:“听听,小家伙在干嘛?哦,乖孩子,你说你想出来啊。那就快点出来吧,你爹爹妈妈都等不及了。”她说完吃吃的笑。溪月对她这番话莫名其妙,又不好撵她走,只得默然忍受。

青鸾知道绷的差不多,才道出她的真实来意。“弟妹呀,你可真厉害,国孝在身、居丧期间,你都能哄得二弟上了你的床,还有了孩子,真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到的。”她语含轻蔑,溪月听了心中怒火顿起,但她也知道,此时她若火冒三丈,正好给这个女人看了笑话,于是强压怒火,故意不动声色道:“嫂子这话就错了,孩子是国孝居丧之前就有了的。再者说,我男人上我的床不是天经地义吗,又没碍着谁。倒是你们长房里的事,你要多留神,不然你自己也丢脸不是。”

她这番冷嘲热讽果然气得青鸾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青鸾口不择言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说到勾引男人的本事,有弟妹你和茜雪在,我王青鸾甘拜下风。”说完,青鸾气呼呼的拂袖而去。出门时,和宇文长风正好撞了正面。“大嫂。”宇文长风叫了一声。青鸾没有理他。

宇文长风有点纳闷,回头看溪月,见她坐在床榻上吃杨梅,不住的往嘴里塞,似是十分生气在发泄,忙走过去安慰她。溪月的嘴角染上杨梅的红汁水,看起来非常滑稽,宇文长风笑了一笑,拿帕子给她擦干净了。“好了,别吃了。吃多了,牙要酸倒了。”宇文长风从她手里拿走水晶盘。

溪月眉眼一低,泪水涌了出来。宇文长风见她委屈的抽泣,抚着她的背问:“大嫂又说什么让你生气的话了?你别理她就是。”溪月抬眼看着他道:“你不知道,她说的话多难听,亏她还是大家闺秀,连勾引男人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宇文长风听了一笑,道:“她说你勾引谁了?我吗?咱们夫妻的事,还要她管,管得可真宽。有这闲工夫,她不如去当太常卿,天下所有的红白喜事都归她管。”溪月“哧”的破涕一笑,轻轻拍了他一下。

“我就知道,她们要拿孩子说事。”溪月想起青鸾的话,仍是忿忿。“孩子怎么了?”宇文长风不解的问。溪月犹豫了片刻,才道:“还是那些话,国孝居丧期间,咱们有了这孩子。”宇文长风当然知道她最忌讳别人说这事,青鸾故意提到,就是为了刺激她,笑道:“夫妻有了孩子不是最正常的事吗?她这么说,是她故意找茬,你又何必和她一般见识。”

溪月撅嘴看了他一眼,道:“我是不和她一般见识,可是她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我也不能不回赠她几句,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让她不要多管闲事,回去管管大哥和茜雪。”宇文长风哈哈一笑,道:“你这么说,不是把大哥也骂进去了。”溪月把脸埋在他怀中,闷声道:“这都怪她,不然谁会提大哥的事,又不关我什么事。”“以后可不要再说了。”宇文长风嘱咐道。溪月嗯了一声。

离溪月临盆的日子越来越近,宇文长风一连两三日没有去官署。这一日,溪月一大早起床后就觉得腹部隐隐的疼,一阵一阵的痛楚不时袭来。长公主派来的仆妇一看到她的情形,就知道她快要生了,忙差人回报了长公主,又差人去找稳婆。

溪月的阵痛越来越加剧,直痛的满头是汗,宇文长风和妩儿坐在床边陪着她,不时给她擦汗。“稳婆马上就来了,再忍一会儿。”宇文长风见溪月疼的厉害,只得不停地安慰她,焦急的向水晶帘外望去。溪月抓着丈夫的手,脸色越来越苍白,额角都是汗珠。

长公主和稳婆一前一后进门,稳婆摸了摸溪月的肚子,道:“已经入盆了,公子请回避,小人这就给少夫人接生。”宇文长风恋恋的看了溪月一眼,见溪月也望着他,向她微微一笑,就离开了内室。

他站在竹雨斋的院子里来回踱步,有些无所适从,既怕听到溪月的惨叫,又担心她的安危,竟是坐立不安、如芒在背。宇文逸风和璎璎并肩而来,看到他的情形,两人对视一笑。“我说什么来着,他必是这副惶惶不可终日的神情。”宇文逸风指着宇文长风向璎璎笑着说了一句。宇文长风看到他俩,勉强一笑。璎璎想进屋去瞧瞧,又觉得不妥,毕竟她是个未嫁的少女,只能和宇文长风、宇文逸风一同守在院子里等消息。

“长风,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璎璎笑眯眯问他。宇文长风叹道:“儿女都无所谓,只要溪月能平安就好。”厢房里不时传来溪月的惨叫声,一声声直刺宇文长风的心坎,让他心惊肉跳。他爱的女人,为了替他生孩子,正在鬼门关挣命。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溪月仍然没有把孩子生下来,而她的声音渐渐微弱,到后来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宇文长风急的不得了,见妩儿从房中出来,拉住她问道:“她怎么了?怎么什么声都没了?”妩儿苦着脸,带着哭腔道:“小姐疼得昏过去,这会儿醒过来,已经没力气了。产婆说,她是难产,若再生不出来,大人孩子只能保一个。姑爷,奴婢求求你,千万别只要孩子不要小姐。”

她知道长公主不喜欢溪月,生怕长公主为了保住孩子,不顾溪月的性命,趁着众人不注意,出来找宇文长风。宇文长风听了这话,心里痛的一抽,想进屋去看溪月。他刚走到内室的水晶帘外,就被颖夫人拦住了。

“姨娘——”宇文长风焦急万分。颖夫人道:“你暂时还不能进去。她不会有事的,你放心。”“产婆说她难产,大人孩子只能保一个。”宇文长风探着脑袋往里瞧,却只瞧见产婆坐在床边。颖夫人猜到他的顾虑,劝慰道:“产婆说的是最坏的情况,溪月和孩子目前还没有危险。真要到了紧要关头,也会先保大人。难道你还信不过你母亲和我?”她这么一说,宇文长风只得作罢。

大约过了一炷香工夫,一声嘹亮的婴儿哭声传来,宇文长风欣喜万分,往内室跑去,差点和小蝶迎面撞上。小蝶见了他,笑着一拜:“奴婢恭喜公子,少夫人生了一位千金。”宇文长风顾不得和她说话,走到床边去看溪月,见她苍白虚弱,头发全湿了,一缕缕粘在脸上,悄悄坐下之后,拿帕子轻轻替她擦汗。

产婆和仆妇把孩子包裹好后,抱给宇文长风和长公主看,孩子紧闭着眼睛,粉嫩可爱。长公主虽然遗憾不是孙子,但看到孩子可爱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欢喜,把孩子抱给宇文长风。宇文长风看着襁褓中自己的女儿,疼爱万分,在女儿的小脸上亲了一下。

众人走后,妩儿抱着孩子站在一旁,宇文长风把溪月扶起来,让她倚在自己怀里,妩儿把孩子放到溪月怀里,溪月虚弱的睁开眼睛,看着孩子熟睡的样子,问:“是女孩儿?”“是女孩儿。咱们的女儿。”宇文长风轻轻理着溪月的头发。溪月亲了亲孩子,仍是有些疲倦。宇文长风知道她产后体虚,忙命妩儿把孩子抱走,让她睡一会儿。

宇文家的众人听说溪月平安生女,都松了一口气,只有青鸾暗自庆幸她生的是女儿。璎璎问菊夫人:“姐姐,我们瞧瞧孩子去?”菊夫人笑道:“你刚才不是瞧过了。”“我还想再看看,粉嫩的小婴儿,好可爱。”菊夫人思忖片刻道:“这会儿还是不要打扰溪月休息了,明日一早我们再去。”“也好。”璎璎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和粗俗无礼的人争吵,淑女也会变一副脸孔,要俗,大家都俗,看谁怕谁O(∩_∩)O~

夺女

齐王府庆贺小孙女满月,在王府花厅里摆了宴席,邀请了许多亲朋好友前来做客。溪月的父母和姐姐、姐夫也从钱塘赶来。齐王府的常客郗子祈夫妇、谢惠芝夫妇、卫玠夫妇等人一同前来道贺。凤藻作为齐王府未来的三儿媳,也跟着二哥二嫂到齐王府来。众人在花厅里坐了,其乐融融。

溪月本在竹雨斋哄孩子睡觉,长公主命人让她抱着孩子去花厅,说是众人都想看看孩子。溪月犹豫片刻,只得吩咐奶娘和婢女将孩子穿戴一新,抱着到花厅去。女人们看到孩子,纷纷围过去看。孩子长得十分可爱,众人不住的称赞。

惠芝抱着孩子,向溪月笑道:“这孩子长的可真像你,尤其是眼睛,水灵灵的,一看就是美人胚子。嗯,鼻子有点像你夫君。你可别忘了那时说过的话,咱们两家要订娃娃亲。”她给孩子的见面礼是一对小金镯,塞在孩子的襁褓里。

“孩子起了名字没有?”卫玠夫人笑问。溪月道:“还没有正式起名,只取了个小名叫月牙儿。”“月牙儿,好名字。这孩子面如新月,名字取的十分贴切。”卫玠夫人赞叹的说。溪月和宇文长风对视一眼,夫妻俩均有些笑意。

凤藻见众人说的起劲,也凑过去要抱孩子。溪月把怀里的孩子抱给她,谁知她竟踉跄了一下没有接住,孩子眼看就要落在地上,好在菊夫人手快,及时的接住了孩子。菊夫人把孩子交给溪月,凤藻被晾在一旁,满腹的委屈。见宇文逸风愤恨的看了自己一眼,凤藻差点要哭出来。颖夫人见场面要僵住,忙打圆场道:“磕磕碰碰,平平安安。大家都别站着了,入席吧。”众人这才三三两两坐下。长公主摇摇头,叹了口气。

宴席散后,凤藻和郗子祈夫妇一同坐马车回郗府。郗子祈道:“妹妹,你今天怎么那么不小心,差点摔了人家的孩子。”凤藻委屈万分:“哪里是我不小心,我刚要上前去抱孩子,有人在我脚下一绊,我才没站稳。”郗子祈叹了口气:“你还没嫁过去,就差点惹了麻烦。真要出了事,宇文家的人不迁怒你才怪。”

萧氏看了凤藻一眼,向丈夫道:“好了好了,凤藻妹妹心里也不好过,你就不要再责备她。”郗子祈当然知道凤藻心里不好受,可是他也看到了宇文逸风看凤藻那深恶痛绝的眼神,暗自替妹妹的未来担忧。尚未嫁到夫家,就已经遭到对方的讨厌,她吃苦的日子还在后头。郗子祈忽然有点后悔,觉得自己那时不该极力促成这门婚事;只怕自己一时的好心反而是办了坏事。

很快,三个多月过去了。入秋之后,天气转冷,孩子适应不了季节交替时的多变的天气,生起病来。这一日,宇文长风回到府中时已经天黑,刚转进竹雨斋,就看到小蝶匆匆往内室里去。“小蝶,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宇文长风问了她一句。

小蝶见是他回来了,停住脚步,脸上带着一丝焦急:“公子,你可算回来了。少夫人正要差人去找你呢,小小姐病得比昨天还重,一直发热咳嗽,大夫看后,说是要出疹子。”“啊!”宇文长风心里一急,掀开水晶帘,快步走进内室。溪月正跪坐在孩子的摇篮边,轻拍着孩子小小的身子。

一转眼看到丈夫进来,溪月的眼中有了一丝泪光:“月牙儿有点发烧了。”她无助的看着他。他看了孩子一眼,见她小脸微红,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心里也是疼的一紧,温和的问:“大夫怎么说?”“大夫说,孩子太小,脉象不准,看这样子像是要出疹子,让我们好生看护,不要让病情加重,一旦转成肺病就不好医治了。”溪月哽咽着说出这些话,显然心里担心的不得了。

宇文长风搂了她一下,劝慰道:“你别太担心,咱们的女儿福大命大,一定会平安无事。母亲派来的李嫂能干心细,让她帮着照看一会儿,你去喝点粥。”溪月摇摇头:“我喝不下,我要看着月牙儿。你累了的话,先去休息会儿吧。”她看着丈夫的脸,他的脸上有疲倦之意。宇文长风理了理溪月的秀发:“我不累,我陪着你。”他低头看着摇篮里的孩子,心中也担忧不已。

到了夜间,孩子果然出了疹子,小小的脸上起了许多红点。大概是觉得痒痒,孩子用小手不停地抓脸,溪月见此情形,心疼的直掉眼泪,把孩子抱在怀里,轻柔的握着她的小手,不让她继续抓脸。李嫂端来药,让溪月喂给孩子喝下去。溪月道:“这么小的孩子,她能喝得下这药吗?”李嫂道:“不喝也得喝呀,小小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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