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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熟爱情(第一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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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任丘明显的迟疑起来。
“呵呵~你要是在这里把我解决了,方维怎么办?你有想过吗?”重磅炸弹投下,成功的看到任丘有些烦躁的放下刀子后,楼享风的笑意更浓了。
“还是那句话,我做事自然有我的理由,没想过要害你就是了。不过……好心的提醒你一句,外头那家伙可不是省油的灯,今天我救他,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也不知道有朝一日他会不会反咬我一口。而你……”靠近任丘,楼享风低头与他平视,“你也要小心了,谁知道你在意的男人是不是头凶恶的狼呢?”
“你闭嘴!方维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不用你来说三道四!”任丘瞪着楼享风,现在的受害者是方维,而他居然把方维形容成凶恶的狼,太过分了!
“比我清楚?你们认识了多久,半年、一年、还是三年?你跟他站在同一层面上作战过?携手过?你深入他的生活过?呵呵~我跟他认识已经有二十多年了。从他还是娃娃起我就猜不透的人,你能了解多少?我不相信一个童年就将心藏的很好的人值得信任!而且,你还没见过商场上雷厉风行的他吧?手段可是够狠烈。任丘,你对他好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可是别因为自己的信任而把自己毁了,那可就太不值得了。我会同情你的。”
“你、你……一派胡言,我根本不懂你在说什么!”任丘的内心深处留下一丝慌张,但想起方维悲惨的童年,他忽略心中的点点不安,选择无条件的信任他。
“是不是一派胡言,以后就知道了。现在我们出去吧,方维的疑心可是大得很。”不理会仍处于激动烦躁之中的任丘,楼享风从他旁边擦身走了出去。
任丘看着镜子中显得有些神经质的自己,拧了条湿毛巾走了出去。
方维不知什么时候躺在了床上,楼享风正坐在旁边给他喂水。
方维盖着被子眼神朦胧的望着靠近自己的任丘,床下的衣裤胡乱扔了一地。
任丘不由得心想,此刻棉被下的方维是全裸的。想起两周前在自己家中那场情爱,任丘年轻的心脏激烈的鼓动起来。
楼享风起身将杯子搁在一旁,对任丘轻声道,“我出去转转,你留下照顾他。”
任丘看着难耐喘息着的方维无意识了点了点头。
楼享风刚出去方维就坐了起来,棉被滑到了他的下腹。果然如任丘所想,他是全裸的。任丘僵立在原地,只觉得自己从脸一直红到了脖子,血液在沸腾。
方维突然起身一把拉过任丘,急切的喊道:“快,帮我!”
背靠在门外的楼享风点上一根烟,望着头顶的走廊灯,不自然的笑了笑,
“心里好象挺不是滋味,怪了。”说完,他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甩着车钥匙向前走去。
十七
“维、方维……你冷静点。”被用力拉下的任丘失去平衡,重重的压在方维的身上。他清楚的感受到胸膛下面火热的躯体,心下一阵慌乱。
“冷静?冷静什么,你不愿意帮我吗?”方维一改以往的冷静,欲望的眼睛直盯着任丘猛瞧,手紧跟着不规矩的在任丘身上乱抓起来。
任丘的身体经他一碰触立刻就起了反应,呼吸跟着急促起来。无所适从的手不经意间碰到一个冰凉的东西,低头一看,是刚从卫生间带出来的毛巾。不知怎的,高涨的情绪突然就冷静了下来。
看着气息不稳,难耐的扭动着身体的方维,任丘觉得自己有趁人之危之嫌。要是平常的话,方维是绝不会让自己碰他的吧。那现在算什么?拿药当借口去碰触这个身体吗?好象很卑鄙。现在做的话清醒过来的方维不会原谅自己吧。
看着突然静止不动的任丘,方维愣了一下,随即一把将他推开。大吼道,“你什么意思!不想帮我吗?还是、还是觉得我这样很奇怪?!”
“帮、我当然想帮你。很热是吧?……这样好点吗?”
任丘几乎觉得自己痴呆,竟拿着那块湿冷的毛巾迅速捂上方维不断冒汗的额头。
方维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坐在原位,直到额上突然一凉,才惊觉任丘做了多超乎他想象的事。他不感置信的张大嘴巴,下一秒就将额头的毛巾扯下用力甩在地上。眼睛红红的瞪着任丘,“你干什么?!”
“我、我……想让你冷静点啊,不然,你会后悔的。”
是,怕的就是清醒后的方维后悔。那时候自己该用什么立场来面对他?难道装出一付好人的面孔告诉他,自己是好心的帮忙,绝无半点私心吗?可是面对这个自己喜欢了好久的男人,面对这样一副美好诱人的阳性躯体,怎么可能?!私心,何止?高涨的欲望都快烧到头顶了!
“后悔?你这笨蛋!”方维说着站了起来。
任丘被突然暴露在眼前的限制级景象诱惑住,还不知道改怎样反应。眼前瞬的一晃,身体倒旋,只觉胸前一个重压,人就被方维反摁在了身下。
方维大胆的骑跨在任丘的小腹上,骄傲的器管嚣张的直挺在空中,正对着任丘惊讶至极且又意乱情迷的眼睛。
“你说我这个样子会后悔吗?恩?”方维低下头,高挺的鼻子抵住任丘的,微皱着眉,声音沙哑的问道。
“难、难说。”任丘的眼睛不知改往那里放。那火热的东西吸引着他,诱惑着他。可理智又在拉扯着他,叫他左右为难。
“难说?难说?!你……不想抱我吗?为什么还不动手?”湿热的呼吸难耐的吐在任丘的脸上,任丘的心一阵一阵激荡。
“因为你被下药了,我怕你不是自愿,我怕你会后悔!”此时,任丘的的西装裤上隆起了一座小山丘,为掩饰自己难堪的状况,他惊慌的大叫并使劲挣扎以求早一秒从束缚中解脱出来。可方维是何等精明的人?感觉屁股后面有个硬邦邦的东西不小心顶到了自己,再看任丘那红的像熟透的番茄般害羞的脸他立刻就明白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一手紧摁住任丘高举过头顶的双手,一手盖在那起变化的地方,方维坏心眼的看着他问。
“那、那是……”任丘说不出来,又挣脱不了,懊恼的将头撇向了一边。
方维见他不说话,一付又气又羞的别扭样子,眼睛眯了起来。随后放开摁住任丘的手,直接将他抱了个满怀。
“楼子蓝说这个药能让我兴奋一天,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你这笨蛋!也不好好想想,要是不愿意让你抱的话,我怎么可能主动?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蠢……”
心猛烈的震动一下,然后在胸腔中狂跳起来。
“真的?你真的是自愿?”
“废话,不然干嘛等楼享风走了我才、我才这样,之前一直在忍着。你这男人还真罗嗦!到底做不做?”方维说着就在任丘的脖子上啃了一口,很疼,一点都不温柔。任丘却高兴的笑了起来。
“做、做!现在、立刻!”任丘整个人都活了起来,感觉幸福快乐极了。还有什么能比方维的话更让自己激动不已的呢?这可以理解为对方维而言自己是特别的存在吗?呵呵,好高兴。
任丘抱紧方维任他将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想帮忙解衬衫的扣子却因为手忙脚乱一粒都没解开。方维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来。”
一句话又让任丘激动的半死。这就是两情相悦的感觉吧!
终于裸呈相对的时候,任丘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方维的身体因药物而热的发烫,他想立刻解决身体里的激情和苦闷,但看着身下难为情的任丘,他欲望的双眼反而渐渐沉静了下来。
任丘见他没动,奇怪的拉拉他的手。方维回过神来,吻上了任丘的耳垂。
“……不涉及其他。”
“什么?”迷情恍惚间任丘听见方维说了些什么。
方维把头更深埋进他的颈边。“没什么,什么都没有。现在开始,好好感受。”
“恩。”任丘点头,嘴角上扬的弧度看着极甜。
…… ……
狂热的性爱过后,任丘枕在方维的胳膊上傻笑着,他专注的望着方维硬朗的侧面,觉得这个男人充满了男子气概。方维在一边吸着烟,望着眼前的烟雾缭绕,思绪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不睡一会儿吗?”任丘将身体更靠近方维,贪婪的吸取对方身上的味道。
“不想睡。你累了就躺一会吧。”方维拿过烟灰缸弹了弹。
“我不累,你在想什么?”任丘有些佩服方维的体力。受伤的身体,刚刚又发泄过了几次,如果是自己的话早睡的不醒人世了,可他却好象个没事人一样。
“在想楼子蓝。”
“他?!”怎么这时候想起了那个卑鄙的男人。
“恩!他那么对我,你说我该放过他吗?”方维转向任丘,没什么表情望着他。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件事。……你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过节,他为什么要对你做那种事情?楼享风说他并不喜欢男人。所以,我一直不明白。”
“我也不清楚,他是个怪人。”方维吐出一口烟,淡淡的说。
“这两个星期他都对你做了什么?当然要是你不想说的话就当我没问过好了。”任丘轻咬住嘴唇,这个问题一直都盘在他的心里,想问了几次却因为找不到适当的时机总没能问出口。回想起在地下室看到方维的第一眼,心脏就不自觉的痛了起来。他忘不了那时候方维黯淡目光、痛苦的神情、受伤的身体。他被楼子蓝虐待这个是肯定的,那除此之外呢?楼子蓝还对他做过什么?
“……盘问我的计划。说来可笑,除了侮辱我,他倒也没把我怎样,还一直问我跟你的关系。真是古怪的男人。”
“我们的关系?他问这个干吗?”任丘不解。
“那还用说,一定是怕我们有什么而对他不利吧。”
“那、那你怎么说?”明知那时候的自己跟方维没什么,任丘还是有些期待他的回答。
“我什么都没说,让他胡乱猜去吧!”
“…… ……”
“对了,我想要你帮个忙,行吗?”方维直视着任丘的眼睛,神情变的异常的严肃起来。
“什么?”任丘被他看的有些紧张。
“我的事你知道的都差不多了,这说明我对你的信任。……我想让你正式接手方启红的进出口公司来帮我,在最利用它来对付楼子蓝。他带给我的屈辱我要连本带利还给他,你说应不应该?”话说的虽轻淡,眼神却是十足的冷酷。
任丘差点就点头答应了,给楼子蓝点教训他早就想过了。可是想到那个人跟自己有着血缘上的联系,一时竟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何况拿方启红的进出口公司来对付楼子蓝,那不是父子相残吗?看着方维冷酷的说要“连本带利”的换给他,任丘有些不敢想。
会很过分吧!
“你不答应?”方维的眼神闪过一丝锐气。
“……不是,怎么说呢……我懂的太少,方启红不会让我那么快接手他的公司吧?”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借口了。
“这个你放心,只要你答应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咱们是一条心不是吗?……任丘,看看我身上的伤,这其实都不算什么!可是他侮辱了我的人格,一个男人的尊严不容得他随意践踏!我受的屈辱不是你所能想象的,我不能就这么忍气吞声!”方维的神情有着不容任丘抗拒的坚持和威严。
在这样的情况下,枕着情人臂膀的任丘微微点了点头。
方维的眼睛立刻欣喜的亮了起来。
“答应我别太过分了,让楼子蓝吸取点教训就可以。他……他对我还是不错的。”
任丘再三考虑后,还是没把自己与楼子蓝还有方启红的关系告诉方维。自己是方维可以信任的人,知道真相后他还会像现在这样相信自己吗?这层他人不曾与之有过的亲密关系绝不能因自己的草率而轻易破坏了。
但是,秘密又能维持多久呢?
任丘闭上了眼睛。
两个小时后,楼享风哼着歌游荡回来。
方维和任丘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了椅子上。
楼享风朝房内随意看了一眼,向两人笑笑,将几个饭盒扔在了桌上。
“还是热的,快吃吧。街角那家小饭店的厨子手艺还挺不错。”
按照之前方维所说,楼享风是个需要警惕的人,跟他相处话不能太多。毕竟他是楼子蓝的表哥,也是生意场上的对手。任丘当然相信方维的话,可是自己跟楼享风接触下来,虽说这个男人怪异又不容易摸清,但对自己好象真没什么恶意。
“好香,看样子就知道不错。”拿起筷子,任丘高兴的说。
似乎楼享风回来后,这个房间的空气就不像先前那么轻松了。
楼享风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顶着那张招牌笑脸,他双手一摊,大叹了口气。“抱歉了两位,晚上我不能留在这里住宿。虽然我是很想,可是这是间双人房不够我挤,而且我的那些美人们也让我挂心,只好先走一步了。”
“你要走了吗?楼子蓝找你怎么办?”任丘没想过他这么快就会离开这里,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都还没定下来。
“留在这里才会出问题。别墅可是我的,知道方维在那里的能有几人?虽然他不会想到是我帮你,但还是安全点的好。”
“恩,说的也是。”任丘觉得楼享风的话很有道理。看看方维,他什么表示也没有。
楼享风走近任丘,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任丘那把椅子的把手上。低头凑近狐疑望着自己的小男人,他轻笑道,“可惜啊,你也得老老实实的回家。”
任丘立刻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即使楼子蓝疑心自己,行动上也不能被看出来。
“那我怎么跟方维联系?”
“呵呵,才跟我相处半天就聪明了很多,值得继续开发。给。”楼享风从口袋里拿出两个新手机。一只给了任丘,一只递给方维。
“刚买的,以后你们就用这个联系,不用担心会被装窃听器。”
“谢谢你。”任丘有些感动,连自己都没想到的事情楼享风都帮自己打算好了。真想好好感谢他一番,可是看着方维那仍一成不变的表情,他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感激的不住对着楼享风笑。
“以后请我吃饭就当谢利好了,那么我先走了,任丘你也要早点回家。”
“恩。”
十八
回到住处任丘草草的洗了个澡,躺在熟悉的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原本他以为回到家会遇见楼子蓝,但是没有。谨慎的将房间检查一遍,也没发现任何可疑的窃听、录象装置。他觉得有些奇怪,明明下午看见楼子蓝时他是那么的慌张,那不顾一切踢开门时的冲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万般急迫。当时,楼子蓝一定知道自己被人设计骗出去了吧,所以才会那么匆忙的赶回来。可是,他怎么不来找自己呢?还是想先不打草惊蛇?
等待的时间慢得如蜗牛爬行,任丘做好一切准备等着楼子蓝来找自己算帐,却迟迟不见对方的踪影。到了半夜他终于忍耐不住全身的困乏,在打了N多个哈欠后支持不住的趴下了。
睡得正迷迷糊糊,死寂的脑子里突然精光一闪。任丘“腾”一下坐起来,惊觉有人进了他的家。睁开朦胧的眼睛,果然见到床前站了个人。
惊怕的时间相当短暂,任丘一眼便认出了那个立于黑暗之中的熟悉轮廓。
“半夜三惊的你来这里做什么?怎么进来的?”任丘想过很多种跟此人照面的情形,但没有一种是在这样的时间、地点背景之下。
楼子蓝慢慢走近任丘,突然伸出右手准确的抓住了任丘的头发。他的眼睛闪着寒光,在黑夜里显得有些鬼魅。
“你把方维带到哪里去了?”
任丘早知道他会问这个。除非他傻了,不然怎么可能告诉他?
他冷冷的笑道,“我还没问你把他带到哪里去了,你到反而来问我!这大半夜的,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下巴朝房门的方向扬了扬,继续说道,“门在那边,你出去看着点路,我不送了。”
想倒头睡下,楼子蓝却不如他的意。手下微一用力,任丘的头发便吃痛的被提了起来。
“少跟我装糊涂!快说,你把他藏哪里了?”楼子蓝贴近任丘,眼睛直逼着他。
任丘心想,看样子楼子蓝是吃定自己把方维带走了,但是证据呢?他凭什么这样肯定!或者……任丘不动声色的望了楼子蓝一眼,他正紧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睛似要看出个窟窿那般专注而恐怖。或者他也只是在瞎猜吧!
“那天你把方维强行带走后,我就再没见过他。不过,就算是我把他带走了,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他的下落?”
“你!……任丘,别说假话了,我警告你快把他交出来!”楼子蓝说话的声音不大,但透着股狠劲。
任丘知道楼子蓝在强忍着怒气,却仍不怕死的挑衅他。他可没忘记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对方维所做的那些不齿的事情,但是为什么呢?他很想知道原因。
“我说了我没见过他!你这个时候来虽然不是好时机,但能见上你一面对我来说也不容易。我还正想问你那天带走楼子蓝的意图呢!说来也奇怪,我原以为你把方维带走是为了调查父亲那家进出口公司的事情,可是整整两周,公司那边却一点关于方维的消息也没有。不但如此,父亲他根本就不知道方维被你带走的事,前几天还问我看没看见他。楼子蓝,你到是说说你把方维带走是出于什么目的?现在事情就更滑稽了,你半夜三惊跑来告诉我被你带走的人突然不见了,还向我兴师问罪……哼,真是好笑!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任丘不屑的看了看楼子蓝,完全的高姿态。头顶上阵阵牵扯着的疼痛似乎已被他置之度外。
楼子蓝听完,沉寂了半晌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笑的夸张,黑暗中他的手指、肩膀……全身都在抖动。
“没想到你这么会说话,你以为一句不知道我就信了?呵呵,你还真是天真。看看这是什么?”楼子蓝从口袋中拿出一个黑色的长方形物体放到任丘眼前。由于太黑,任丘看不清楚那是什么。
轻微的“卡”一声,磁带特有的转动声响起。
“姓楼的,你欠本少爷的钱……”
“这么说就你们兄弟二人住那里喽……”
“……”
熟悉的声音响起,任丘如同被蛇咬了般顿时呼吸一窒。
见任丘愣住,楼子蓝笑着关掉录音机。“还想再听吗?你威风时的声音挺有气势啊!”
“……你想怎么样?”任丘如斗败的公鸡,前一刻高扬着的脖子无力的垂了下来。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会有电话录音,失策!
“这还用问?把方维交出来。”楼子蓝雄风重振,任丘懊恼的样子让他得意极了。
任丘自然是说什么都不会把方维交出去的,既然否认不了,那就干脆认了。他到要看看楼子蓝能把他怎么样!
“我好不容易才把方维救出来,你凭什么要我把人再交给你?别做梦了!”
楼子蓝见任丘抬起头那一脸无畏的样子有些吃惊,他微愣一下,放开任丘的头发,坐在了床沿。床头的台灯被他打开,突然的光亮让任丘觉得刺眼。
“为什么要跟我作对,我说过方维不是好人,我这么做既是为了父亲的公司也是为了你着想,你可是我弟弟。”柔和的黄色灯光下,楼子蓝骄傲的神情退却,脸上已然一付手足情深。
任丘轻哼了一声,几乎嗤笑。为我好?哪里为我好了?地下室方维的惨状可是历历在目。想起来任丘就觉得气愤不已。
“你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方维所做的那些事情,你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告诉你,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犯罪。我劝你还是趁早收手吧!”
“犯罪?呵呵,你说犯罪?证据呢?人证、物证你都收集齐了?”楼子蓝低声的笑道,眼神却不知为何渐渐暗了下来,“一个方维值得你这样护着他?他算什么东西!”语气淡淡,说是在问任丘,但听着竟有些自言自语的感觉。
“当然值得,因为他是我喜欢的人,我不容许有人伤害他!”任丘毫不犹豫的坦荡直言。话一出口他才惊觉自己说了些什么,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楼子蓝闻言脸色相当难看,目光透着阴郁。
“喜欢这样一个冷血的男人,你会后悔的。”
“冷血?是说你自己吧!他好歹也算方家的儿子,你的兄弟!你却这样残忍的对待他,把他的尊严狠狠的踩在脚底下践踏!我喜不喜欢他不关你的事,更不会后悔!”
楼子蓝被任丘的话惊呆,看着瞪着自己有如敌人般的任丘神情复杂极了。一时间,不大的房间里除了对视着的两人、任丘气愤的喘气声外再无其他。
约一刻钟后,任丘像是想通了什么。他决绝的开口道,“我知道我不可能一辈子藏着方维,也藏不住,他迟早是要出来的。现在干脆把话说清楚了,你要是敢对他再做什么的话,我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楼子蓝仍然没有说话,他对着任丘看了很久,突然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前,握住把手的纤细手指微微颤抖。
任丘以为他要离开,冷冷的说了句“不送”楼子蓝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恨他,”楼子蓝幽幽的低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那么在意他。也许,我是喜欢他的吧。”
身后正准备关灯的任丘震住。
“那个原本属于我的家被他占据了,小小的你也被他代替了。他坐在那曾经属于我们的位置上俨然是个主人。可他是个什么东西?楼家养的一条狗而已!却那么自大,不把一切放在眼里。我讨厌他那对冷漠的眼珠子,我讨厌他那假意的恭谦,我讨厌他那不论我怎么惹他都无动于衷的看戏般淡然表情。从我认识他的第一天起,我就讨厌他!”楼子蓝对着木门有些激动的说道。
任丘震惊的听着,可他丝毫感觉不出来楼子蓝所谓的讨厌,那话里让他感受更多的是辛酸、悲哀和其他一些道不明的东西。
“我跟他斗,从小到大。是人的话总该有些反应吧?可他什么都没有。看着我的眼睛好象我从来都是一个人神经似的唱独角戏。那种冷淡对于我来说就是无视,我恨这种无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变的很在意他。他的行为、他的习惯、他的爱憎我都想了解,可是我们之间永远存在着看不见的距离,我永远不能了解他的想法。我不知道是不是小时侯我给他的印象太差,因为我一直都在找他的麻烦,于是我试着努力去改变这种状况,可是一点用都没有。不论我对他怎样,距离依然存在,我依然被他漠视。……表哥跟我说过,方维是个藏的很深的男人,我信。我也相信只要我能发掘到他的内心,这个男人一成不变的表情一定会为我而改变。我是那么的想看看他那真实的一面,无论是愤怒还是其他。”
“那你发掘到了吗?”
任丘一直认为楼子蓝跟方维之间有过节,之前方维也跟他说过大概。可是没想到真的全是由楼子蓝挑起的,难怪方维冷漠对他。说他有些自作自受吧,可看着他的背影又觉得有些可怜。一团压抑的闷气堵在胸口,让任丘觉得有些难受。
“试问一个单纯的人怎能从小就将一切藏的那么好?他的快乐、他的痛苦,从来就没有人知道。在大家眼里,他一直是个‘优秀’‘努力’‘能成大器’的好孩子,可也只是这样而已。我总觉得大家都瞎了眼,难道没发现这个好孩子跟别的孩子都不一样吗?他太乖巧、太不出格,难道真是这样?还是说因为他掩饰的太好?事实证明,方维是个很会伪装的人。”楼子蓝说着,慢慢转过身。
与他对视的任丘不知道为什么很不想听他下面所要说的话。楼子蓝的眼神为什么变的那么阴暗?自己为什么看了就觉得难受的不行?
“经过调查,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原来方维在做养子前他们家就跟我家认识,据说他的父亲跟爸爸是很要好的朋友,后来因为爸爸要开公司,请方维的父亲做了保人。公司建成后,方维的父亲就不知为何跳楼自杀了。根据调查,建公司的那块地是方维家的祖业。而他的母亲也在爸爸去吊丧的那天被起因不明的大火烧死。方维就是在那个时候被爸爸领养的。种种迹象表明,他父母的死因都跟爸爸有关,说直接点,爸爸是间接造成他们死亡的原因。那时候方维年纪还小,可是你认为这样一个孩子会无知且本分的做方家的养子吗?不论他扮演多安分守己的角色,在我看来他是在等一个复仇的机会。而他的深藏不露正是他最大的嫌疑。”
任丘呼吸一窒,楼子蓝知道了!方维的秘密他知道了!怎么办?这对方维来说可是极大的危险!要是楼子蓝说出去的话会害死方维的!他还知道些什么?他计划怎样?
“我开始查他,虽然很难入手但还是被我查到了一点,他果然在爸爸的公司上动了手脚。资金、客源、人事、技术开发各方面都有,只是他做的太周密,我找不到直接的证据。”
“你要证据干吗?控告他,还是把他赶出方家?”任丘为方维的未来紧张,眼前的楼子蓝俨然变成了主宰方维生死的判官。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看看他被我戳穿阴谋后的表情而已。”
“你……只是这样?”任丘有些不敢置信。
“你忘了我刚才说过我也许是喜欢他的,又怎么舍得让他受苦?”楼子蓝垂下眼睛,一会儿又转向敞开着的窗户那边,静静的望着外面的深黑。
任丘没了思考,只听见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一下又一下不安而沉重的跳动。
“由于你的帮忙我终于找到了证据,真没想到那么精明的方维竟会对你说实话。呵呵~太出乎我意料了。要知道我一开始就对你不抱任何希望,只不过因为他跟你走得近些想随便试试而已,没想到这一试却试出了成果。呵呵~”楼子蓝冷笑起来。望着窗外的眼睛重新落到任丘身上,阴森恐怖的吓人。
任丘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想逃出这视线的酷刑却奈何身体已经僵住,怎么也动不了。
“一个跟他相处只一些时日的人竟能让他说出实话,真不简单。任丘!你用什么手段迷惑了方维?”楼子蓝突然冲过来,双手使劲的抓住任丘的脖子,对着他猛瞧。
任丘被这突发的状况惊住一时忘了反抗,直到感觉呼吸变的困难他才意识到目前危险的处境。“放、放手,很难受!”
无视任丘的挣扎,楼子蓝的眼睛来来回回在他的脸上扫描。
“太一般了,太平凡了,这张脸上根本没有一处吸引人的地方。说,你到底是用什么手段迷惑他的?”楼子蓝用力的摇晃任丘的脖子。
任丘被他晃得晕晕的,呼吸越来越不顺畅。头很痛,胃也跟着翻腾起来。
“你……放手,我什么……手段都……没……用。”
“胡说!”楼子蓝的脸变得狰狞,“他从没跟任何人说过的话为什么要对你说?快说,你用了什么手段?”
“也许……是因……为我……真的……喜欢他……”任丘困难的说。
“喜欢、喜欢……”楼子蓝反复叨念着‘喜欢’两字无意识的松开了手,任丘忙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我也喜欢他……也是真的,为什么就不行?”望着任丘寻求答案的眼睛充满了疑惑。
可惜这个答案是无解,任丘回答不了。
楼子蓝轻轻的摇摇头,突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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