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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熟爱情(第一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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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样才对嘛!其实你根本不用记路。我们去的地方不是什么荒山野岭,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地,而是我在郊区的一栋别墅。呵呵,看你认真了这么久,现在才说真是不好意思。”
楼享风说得愉快,任丘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没搞错吧!这个男人真是恶劣到了极点,自己打从上车开始,一路上睁大眼睛紧盯住任何一个显眼的标志,就怕错过什么。足足努力了一个半小时后,他居然轻松的说原来目的地是他在郊外的一栋别墅!靠!是谁一开始告诉自己要去一个神秘的地方的?!任丘气的恨不得直接抬起一脚把楼享风踢下车去,可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还有对方脸上那努力忍住笑意的得逞表情他最终还是忍了下了。
尽管得意去吧,你这个小人!
“多多远望对眼睛是有好处的,不过你看了这么久还是休息一下吧,凡事物极必反。”
任丘回头对楼享风灿烂一笑,“多谢关心,我喜欢看风景。”他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无关痛痒。
楼享风一听,又大笑了起来。
十四
车子继续行了一段路后来到了一坐矮山脚下。
楼享风停下车谨慎的看了看周围,从车座下摸出一把枪,递向任丘。“这个你拿着以防万一。下车后一直往前走,约十分钟左右就可以看到一栋白色的二层楼建筑,那就是我的别墅。你万事小心,我在车里等你。”
任丘一看那黑色的玩意心里寒了一下,“拿它干嘛,这、这太夸张了吧?真的需要吗?”在任丘二十几载的青春里,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碰枪这种危险玩意的一天。他也没想到楼享风只是给自己带路而不是帮自己一起去救方维,心中既有惊讶也有失落。
楼享风瞥了他一眼,摸出一根烟点上,轻佻的将第一口烟雾喷在任丘的脸上。看着任丘立刻在旁边咳嗽起来,他微微一笑,“你真胆小。这么没能耐的男人我看连自保都难,还想救方维……呵呵,这不是在说笑吗?”
“我胆子大的很,你少自以为是!我靠自己就够了,不需要这种东西。”任丘被他说的有些恼怒。哪个正常男人愿意被人说没能耐呢?何况是自尊心又强的他。
“叫你拿着你就拿,都说是以防万一了,哪儿那么多废话!你以为是去观光旅游啊?告诉你,小子,我那别墅在山里面,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要是我没估计错,除了你的方维跟子蓝,子蓝的保镖应该也在那里。他们可是靠身手混饭吃的硬汉,你想救人得先过他们那关。你以为自己的武功独步武林了?不需要枪……哼,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再说吧。”楼享风说完直接把枪塞进了任丘的手里。
任丘惊慌的接住,呆看了那玩意半天,然后又把枪还给了楼享风。
“那是你的别墅吧,格局你应该很清楚,请告诉我门窗和每个房间的位置,你信不信我不需要这玩意也能把方维救出来?”任丘自信的对着楼享风说,眼里闪着智慧的光芒。
楼享风没想到他会把枪还给自己,更惊讶任丘那满满自信是从何而来。眼前这个怎么看都不壮实的清瘦型小男人,凭什么敢在自己的面前摆出这种无畏的样子?
“你找死呢?”楼享风原本悠闲的表情换成了严肃。
“不,我不想死,我想活,而且也不想有别人死。所以,这东西你收好了。”任丘说完后推开门下了车。
“喂!任丘,你别天真了。快回来!”楼享风见任丘下车,忙紧跟着追了上去。他一把拉住任丘的胳膊将他转过来面对自己。心情变得有些烦躁。他觉得自己找错了人,任丘纯粹就是个蠢蛋,自己也真是糊涂透了才会找他来救人。要不是考虑他跟子蓝之间的关系找谁不行要找他?
“你这人脑子进水了?我带你来是叫你去救人的,不是让你去送死!你听不懂我的话是不是?里头可不是让你随意进出的公园!”
任丘莫名其妙的看了看突然变了脸色、对自己大呼小叫的楼享风几秒,然后开心的笑了出来,这个男人是在关心自己吗?
“谢谢你的好心,这些我当然明白,我只是出来看一下地形而已并没有打算就这样进林子。再说了,你还没告诉我别墅的格局呢不是吗?呵呵,你这人真逗!”
逗!?楼享风一听,脸色立刻又变了几变。说自己“风流、幽默、酷、帅”的人倒是不少,这还是头一次被人说“逗”。这小子是在耍自己吗?以为本少爷是街头的耍猴小丑?!早知道就不追出来了,反正这笨小子的生死与自己无关,这次要是失败了再找其他的办法救人就是。
这么想着楼享风一把推开任丘,看他踉跄的退了几步后,转过身一声不响的就回车内坐下。任丘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直在笑,这个随便说说就能恼羞成怒的男人还真是有意思。之前认为他难以捉摸是不是因为他的保护色太强、伪装太好而让自己看走眼了呢?可转眼再看楼享风,他坐在车里斜眼望着自己的眼睛里只剩下了冷漠跟看虫子般的不屑一顾。虽然搞不清楚这个男人,但有几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个男人自大且小心眼,心情阴晴不定,还特容易被惹毛。
跟这样的人相处,少说话就是平安。
…… ……
任丘躲在大树后面,探头仔细看了看眼前这栋占地面积很广的西式别墅的四周。
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这里依然没有看见半个人影,看来果然跟楼享风说的一样,他们都在屋子里面。任丘拿出手机拨了楼享风的号码,在响了三声之后按下了挂断键。
上山之前任丘跟楼享风约好了,由楼享风找个借口打电话把楼子蓝骗出去,自己趁机去救方维。双方每半个小时就振动一次手机以报平安,要是没有消息那就表示出事了。后果任丘自负,不论死活,楼享风只管跑路就是。要是救出了人,那么楼享风会到林子前接应。
任丘没有问楼享风,既然他有办法骗楼子蓝出去,为什么不直接去救方维而要来找自己?凭他的本事救个人应该很简单,为什么偏要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想自己是真没什么能耐啊!但是为了救方维他顾不了这么多了,即使这是个圈套自己也心甘情愿往里面跳。能见到思念的人一面,总比后悔一辈子要强。
又过了几分钟,别墅的车库传出汽车引擎的声音,一辆白色的吉普开了出来。任丘赶紧弯下腰看了那车几眼,确定里面坐了两个人,一个是楼子蓝,另一个是那天来自己家的三个保镖中的一个。
见车子驰远后,任丘绕到别墅的后面翻过低矮的围栏紧贴在厨房的墙壁上。他紧张的向里面望了一眼,仍然没见到有人。拿出楼享风之前给自己的后门钥匙,他小心翼翼的插入打开后,像作贼似的潜了进去。
任丘的呼吸进少出多,他感觉此刻很紧张且带着一丝刺激,流动的空气似乎停滞了下来,除了自己紧张的心跳外,他听不见其他。每跨出一步,任丘都觉得自己的脚步太重,生怕惊动这房子里躲在暗处的敌人。
根据楼享风的情报,这栋别墅一共有八个房间。楼上五间,楼下三间,还有一个五十平方左右的储物用的地下室。
从厨房一路搜索过来,大厅、小厅全都看过了,没见到一人。任丘估计着方维和那些保镖应该在楼上或是地下室,可是地下室只有一个门,进去的话危险性很大;楼上话危险性虽然相对较小,可是也很容易被发现,况且逃跑不容易,该怎么办呢?任丘犹豫了起来。
想当初他向楼享风夸下海口,什么武器也不带就能将方维安全的带出来,可是现在他发现没个防身的东西心里还真是没底。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自己赔了性命到也没什么,可要是连累的方维怎么办?楼享风说过看守方维的都是职业保镖,他信。硬碰硬的话自己是绝对没有胜算的,得想个办法才行。转眼看见小厅桌上的电话任丘的主意上来了。
电影里都是怎么把敌人引出来的?呵呵~可以一试。
将小厅的门关紧,任丘将电话拨到自己的手机上,看了一下号码后,捏住自己的鼻子,拨了内线。他清楚的听见房子里好几处的电话都响起来。直到第十声后,终于被接通了。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不耐烦的男音。
“您好,这里是XX市电信局,您的电话已经欠费,请……”任丘吃力的装着女声,话未说完就听那头重重的“砰”一声,电话被粗鲁的挂上了。任丘的嘴角得意的高高扬起,他已经确定声音是从楼上传出来的,看来人都在楼上。
很好,搜索的面积缩小了很多。
接着任丘小心的溜出别墅,跑到距离别墅约二十米左右的地方,用手机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又是直到第十声后,电话被接通了。
“姓楼的,你欠本少爷的钱什么时候还啊?这帐可是越积越多了啊!你打算留下小指还是在限期内把钱还出来?!”不等对方开口,任丘凶神恶煞的冲着电话大吼起来,挺有黑社会拿刀催款的气势。
听得电话那端的停顿,任丘得意的想着,鱼儿上钩了。
“怎么不说话?变哑巴了?我可告诉你,你今儿个要是不给我个准信,我一会儿就让兄弟们上你那儿去。半小时之内就到!到时候你小子可别跪着求我宽限几天!”
“很抱歉,楼先生现在不在。”电话那头终于按着任丘的计划乖乖的接话了。
威胁这招果然有效。想他们把方维藏着这里,应该是隐秘的很。又怎么可能让人随便去那里“催款”呢?
“不在?你是哪跟葱?少跟我来这套!你以为说姓楼的不在我就信了?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是不行了,一会儿收拾好家伙兄弟们就找你去!”
“别、别,大哥您别冲动啊,楼少爷真的不在。我是……借住在他这边的……朋友,不清楚您跟他之间的事,要不我一会儿打个电话告诉他,让他晚点儿回您电话,您看呢?”对方说的紧张,听的出来旁边还有人在教他说话。看来这哥们不擅长说谎。
“你旁边是谁在说话呢,是不是楼享风那小子?你少给他挡着,告诉他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把他叫过来,我跟他说。敢不接我电话,我要你跟他全家好看!”
“这、这……旁边的是我兄弟,楼少爷真的不在……”对方更慌了,看来他还是个上有老、下有小的家庭人。
“不在?那让你兄弟接电话,姓楼的声音我一听就听出来了,你想骗我也没那么容易!”
(老二,你过来听一下吧,我应付不来。)任丘耳尖的听见那头的男人无奈的对着另一个人说。另一个没说什么,但接起电话后,声音已经换了一个。
“老板,您找楼哥啊,他还在公司上班呢?咱们兄弟只是借住在这儿,对他欠您钱的事真的不清楚。”
任丘一听那人说话直觉比刚才的老练许多,可惜跟自己精明的头脑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
“这么说就你们兄弟二人住那里喽?楼享风那个漂亮的马子呢?不是一直被他金屋藏娇在别墅里吗?让她过来跟我聊两句。”任丘换上一副色色口吻问道。
其实什么马子啊,鬼才知道!不过看楼享风那双迷死人不偿命的桃花眼,随便想想也知道一定有不少女人迷他。
“这、这……没见到啊,可能已经……分手了吧,楼哥换女人的速度一向快,这您是知道的。我们兄弟住进来后就没见到什么女人了。”
对方回答的有些吃力,空穴来风的事他如何招架得住?任丘得意的想着。
“没女人?就你们俩兄弟?”任丘故作惊讶状。
“是啊,就我们兄弟二人,大哥。”
“诶!那可没什么乐子啊!算了、算了,问你们这些不明事的人也没用,反正你转告姓楼的小子,限期内老子见不到钱,他就要见血了!”任丘发狠的说道。
“是、是,我一定跟他说。”
“那就这样了。”
“好,老板再见。”
哼哼着挂上电话,任丘转身跳了起来,兴奋的朝空中比了个胜利的姿势!
“耶!确定目标,两个人!接下来就是怎么引开他们了。”
回到别墅,任丘小心谨慎的摸上楼,在倒数第二个房间的门口听见里面传来人的说话声,可是声音太轻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任丘轻轻打开隔壁的房间,决定翻过阳台偷看里面的状况。想到方维有可能就在那里他的心就不由自主的加速运动起来。
翻过阳台,巧的很,窗户是开着的,任丘深吸一口气,决定看个究竟,方维你还好吧?
这时里头的人突然说道,“老二,你说楼少爷是不是中邪了?整天跟那半死人一起关在地下室,又不许别人接近,都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有意思吗?我真想不明白。”声音的主人是头一个接电话的男人。
“谁知道,有钱人的想法咱们是不会明白的,只管拿钱作事就是了,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看的不看,日子才会长久。”另一个人说道。
“你说的是。来,趁他出去的这会儿抽上一跟。”
任丘潜回隔壁的房间,大大的吐出一口气,缓和了一下紧张的神经后随即又急匆匆的往楼下赶去。
隔壁那两人的对话让他很不安,“半死人”这个词听得他心惊肉跳,直觉他们说的就是方维,怎么成半死人了?楼子蓝对他做什么残忍的事了吗?
方维,你可千万别出事。等着我,我就来了。
十五
地下室位于厨房的旁边,一扇不起眼的灰色小门是它的入口。
任丘附耳紧贴在门上细听里面的声音,可是什么动静也没有。他轻轻的转动门把,试了几次却都没能打开,看来是锁住了。拿出楼享风给自己的钥匙,每个都试了一遍也仍然没能把那扇门打开。
任丘急得团团转,想了一想决定给楼享风发条短消息询问。
短信很快的回复过来:储藏室没有按锁。
任丘一看这短信更加确定方维就在这扇门的后面,那锁一定是楼子蓝新装上去的。
这下可怎么办?他可不是神偷怪偷有那开锁的本事。可现在要是不试试的话等楼子蓝回来一切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任丘在厨房找了两根细铁丝,蹲在地下室的门口,学着电视里常见的开锁模样在那个黑洞里拨来拨去。
拨了半天,任丘的额头冒出一层细汗。这该死的破门怎么回事?电视里凡是开锁的几乎两三下就搞定了,自己忙了半天却什么结果也没有,真够背的!
任丘有些气恼,干脆将铁丝在那锁里胡乱一阵大搅。只听“喀”的一声轻响,那紧闭的门居然开了!
任丘愣了一下,随即怀着既兴奋又紧张的心情伸出有些微颤的手推开了门。
里面很黑,伸手不见五指;也很静,听不到一点声音。
方维会在这里面吗?
任丘小心的走进去,将门重新关上。在墙边摸了一阵后,摸到一个塑料制的凸起物。是开关!他高兴的想着。接着“啪”一声,地下室亮起了一盏黄色的小灯。
“恩……”
任丘耳尖的听见灯亮起的瞬间,里面传来一声几乎细不可闻的轻喘。
方维!
任丘直觉那声音的主人就是方维,他的心就像高弹的蓝球般有力的震跳了一下。没有任何犹豫,他立刻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跑了过去。
穿过摆放着货物的大型柜子和杂物,任丘站在一堵大墙的面前,墙上有一扇门。
任丘觉得很紧张,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伸手扭转把手,门应声而开。
前脚刚踏进去,身体就像被钉在了原地,再也动不了。眼前的景象让任丘震惊。
大约四、五坪左右的房间里,中间是两张红色的单人沙发,沙发前面的置物架上放着刀具、矿泉水瓶子、药片及一些性道具。而方维,正被五花大绑在其中一张单人沙发上。
方维看到任丘的瞬间,原本无神的眼睛突然睁得老大,然后很快又紧闭起来。他的表情惊慌而痛苦,唇色却艳红,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潮。他的嘴里被塞了一个球状物体,透明的口水顺着他的嘴角、脖子流淌到他那敞开着的肮脏破碎的白衬衫上。被濡湿的半透明布料下印出他那结实却布满了红色、青色及黑灰色鞭痕的胸膛,在看到任丘的瞬间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
“……方维……方维!”任丘冲了过去,一把抱住方维,“你怎么了?他怎么能这样对待你!”任丘的心不停的颤抖,音调不稳,方维胸前那些惨烈的伤痕让他痛的不能自己。楼子蓝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太过分了!!
方维仰起脖子,眉头紧锁,眼睛闭得更紧了。捆绑的很紧的粗麻绳深陷进他的皮肤里,在被任丘拥抱后,他难过的哼了出来。
任丘一惊,慌忙放开他。“对不起,这么晚才来救你,都怪我太没用了。你放心,我这就带你出去!”
拿起置物架上的水果刀,任丘用力割断绑在方维身上的绳子,然后取出塞在方维嘴里的小球,抚摸上他的脸颊轻柔的按摩起来。
“我知道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对不起、对不起,这样按摩舒服点吗?能说话吗?你试一下手脚能不能动,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出去后,回头再找楼子蓝那混蛋算帐!抱歉,方维……都怪我。”任丘懊悔的自责,手下方维那原本刚毅的脸现在看起来竟比原来消瘦了很多。这两个星期他是怎么过的,任丘没敢想象。
方维睁开眼睛深深的看了任丘一眼,然后困难的一寸一寸挪动手臂,再一寸一寸移动他的双脚。因血液不循环而造成的麻痹使他表情再度扭曲。看得任丘十分的不忍。等方维的行动终于恢复后,他拉开任丘按摩自己脸颊的双手,慢慢的站了起来。
“能走吗?要是可以的话,我们现在就走。”任丘很想安慰此刻的方维,但是他知道在这个地方不能多耽搁一秒。谁都不知道楼子蓝什么时候回来?楼上那两个保镖也让他紧张。
方维向他点了点头,行动缓慢的走在了前面。身后的任丘看着他那不自然的背影,心里又是一阵酸痛。以前方维走路多潇洒,昂首挺胸的他总让人感觉一股冷漠的傲气。现在却弯曲着背,步履蹒跚,而且总觉得有些说不清的怪异。
来不及多想什么,任丘快步赶了上去。
打开门,任丘先朝外张望了几下,确定没有被人发现后,拉着方维的手轻轻从后门溜了出去。方维被他温暖的手握着,心头一阵暖流经过,但觉得有些不自在。想甩开任丘的手,没想却被他拉得更紧,好象生怕他丢掉一样。
快步跑到距离别墅有段距离的林中,任丘这才停下喘了口气。
“终于出来了,方维你还好吧?等我们出了这林子……”话未说完,转头察看方维状况的任丘吓了一跳。
方维脸红得不像话,额头不断的在冒汗,像在强忍着什么似的白洁的牙齿将嘴唇咬出了血。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方维摇了摇头,拒绝任丘伸过来想扶自己的手,紧紧抱住身体呼吸紊乱的靠在一棵树下。
“方维……”任丘伫立在一旁,看着难过的方维一时没了主意。他怎么了?
正在这时,林间小道上一阵飞车急驰的声音响起。
任丘赶紧低下身体看向那处,原来是楼子蓝开着那辆拉风的吉普回来了。
车子开到别墅前,刺耳的刹车声突兀的响起。只见楼子蓝飞快的跳下车奔至门前,提起一脚就把那厚重的大门踹了开来。
任丘很惊讶,这个看上去斯文优雅的男人有这么大力气?回头看看方维,只见他紧张的看着别墅的方向。
“……我知道你的身体很不舒服,可是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我们快走吧。”任丘走近方维,将他扶起来。这次方维没有拒绝他伸过来双手,眼神坚定的朝任丘点点头,然后靠在他的身上一起向前走去。
扶着方维的任丘这时才感觉到方维身上的体温高得惊人,而他那高大强壮的身体此刻却不合适的轻了许多,靠着自己的他感觉上竟是那么的脆弱。
好你个楼子蓝,把方维害成这样,我是绝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任丘发狠的想着。
下山后,任丘带着方维回到楼享风停车的地方,只见他正坐在车里闭着眼睛抽烟,似在想些什么。
任丘走过去轻敲一下车窗,他这才睁开了眼睛。
看到任丘,楼享风忙把抽剩的半截烟扔向车外,忙问道,“事情怎么样?”
任丘朝他自信的一笑,让开身体,比了比后面。方维立刻出现在楼享风的眼前。
楼享风仅一秒就将他的惊讶收了起来,对着方维痞子般的一笑,“你看来过得不怎么样啊?不过,能出来就是好事,上车吧。”
看见楼享风方维的惊讶也很明显,但他很快低下头没说一句话就拉开后坐的车门坐了进去。而任丘在楼享风的示意下坐在了副驾驶员的位置上。
车子启动后,楼享风对任丘探究似的看了几眼,然后笑着说,“没想到你能全身而退,更没想到你真能赤手空拳把方维救出来。任丘,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任丘得意的笑了起来,觉得被这个自大的男人赞美很是受用。
“多谢阁下夸奖,说起来功劳还数你最大。没有你提供线索,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方维在哪里呢!多谢、多谢!”
楼享风从镜子里瞄了一眼低头坐在后面的方维,轻声道,“别高兴的太早,我还不知道这么做是对还是错。结果是什么,现在谁都不知道。”
任丘大大白了他一眼,不屑道,“潇洒哥,你也患得患失起来了?结果当然是对了,这还用说?”
楼享风轻笑一声,又看了看方维,“我看未必,咱们走着瞧吧!”
任丘觉得楼享风有些神经质,结果要是不好,那他帮自己是为了什么?
这么一想,任丘突然觉得整件事里楼享风的疑点很多。首先,楼享风是楼子蓝的表哥,他们感情看上去很好,他为什么要无端帮自己?这么做他能得到什么好处?其次,他对整件事都很了解,那他是怎么知道的?最后,自己有惊无险的就出方维没见他高兴多少,反而患得患失起来,太有违常理了。
看着嘴角含笑的楼享风,任丘越来越觉得摸不透此人。想起连续剧里的一句台子,任丘凑近楼享风的耳边问道,“狡猾而精明的商人,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楼享风一听大笑起来,摇摇头,将车开得飞快。
16
“这是去哪里?”任丘微皱眉头疑惑的问楼享风。虽说已经回到了市内,但车子行驶的方向与自己家完全相反。
“笨!不见了方维,子蓝头一个要找的地方就是你家,难道你打算再把方维拱手送回去?”楼享风斜眼瞟着任丘,轻哼一声。
“这到是,我居然没想到。……那现在去哪里?”
“饭店。全市饭店那么多,要找个人可不容易。对了,你没觉得方维有些不对劲吗?”楼享风看了看后视镜,平静的说。
“恩……好象在发烧。”任丘侧身关切的望着方维。
方维自上车前脸色就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现在更甚。他的整个身体都缩了起来,双手紧紧抱住自己,扭曲着凑在一块的眉毛、紧咬着发白的嘴唇,一看就知道他在强忍着什么。
“方维,你再坚持一下,我们就快到了。”任丘说着忙转身对楼享风道,“你开快点,他很难受!”
后座的方维抬起头,深呼吸了几下,“我……没事,放心。”
楼享风看了他一眼,转望着任丘道,“再快警察就要跟来了,你想惹事?呵呵~乖乖的坐着吧。”
任丘瞪他一眼,没再说话。
到了饭店,任丘殷勤的扶方维进房,楼享风跟在他们的后面眼睛向着天花板翻了两翻。心想着:真看不出来这个有点呆样的任丘原来还挺会照顾人。
“方维,要喝水吗?”进了房间任丘先扶方维坐下,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后走到一边的热水器旁给他倒了杯水。
方维点点头接过杯子一口气将水喝完,然后抬头向任丘道谢。此时他的双眼晶莹湿润,眼眶底部却带着一种雾蒙蒙的感觉,艳红的嘴唇微启,看得站在一旁的任丘一阵脸红心跳。
任丘慌忙别过身体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暧昧情绪,没想却正对上了楼享风那对似乎无所不知的深邃且带着玩味的桃花眼。
楼享风看着任丘,微微翘起的嘴角似笑非笑。他走上一步,一手搭住任丘的肩膀,凑近他的耳朵轻声道,“他被下药了。”
“啊?”任丘不解的回望楼享风,他不能理解所谓“下药”的意思。
“你还真呆,方维身上被下了春药,你看不出来?瞧瞧他的脸色……呵呵,你心猿意马了吧?”楼享风说着坏坏的笑了起来。
“什么……”任丘惊讶的站在原地,同时被人说中事实也让他有些难堪。
方维被下了春药?为什么?他可是男人!
脑中突然灵光一现,任丘想到了一个夸张的答案。拉着楼享风走进卫生间,任丘反手把门关紧后,直盯住楼享风的眼睛。
“楼子蓝为什么要给方维下那种药?难道他是同志?”
楼享风一直微笑着的嘴角沉了下来,“他不是。”
“不是?那他为什么要那样对方维?你看看方维身上的伤!我现在才明白过来,他是被……性虐待了。真没想到楼子蓝是那样的人!还有你!”任丘逼近楼享风,眼睛犀利的微眯,“你知道的可真多,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跟楼子蓝是一伙的。只是,你为什么要帮我?请给我一个象样的理由。”
楼享风后退一步拉开与任丘之间的距离,那么近被对方直视着让他有些不自在。他惊奇的发现任丘长的虽属平凡中的平凡,但那双乌黑的眼睛偶尔闪现的晶亮竟让人有种为之惊叹的感觉。不漂亮,但轻易就能让人心动。在那双眼睛里,有着智慧、沉静、探究和一丝微妙的性感。
楼享风干咳一声,忙将视线从任丘的脸上移开。“我对你没有恶意,帮你救方维自然有我的理由,信不信由你。至于子蓝,我从见他跟男人交往过。他对方维所做的是有些偏激而不可思议,但我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你这算是什么回答?说了等于没说!以为我是三岁小孩那般轻易就能哄过去吗?呵呵,楼享风,你要是不在这里把话说清楚,今天就别想走出这扇门。”任丘说话的语气狠劣,一反平常的温开水式。只见他将手伸向胸口,一把闪着寒光的水果刀立刻出现在楼享风的眼前。
楼享风吃了一惊,他从没想过眼前这个单纯普通、思维又总是慢自己一拍的小男人竟会无畏的手握利器直对着自己。但是他很快就镇定下来,任丘是有些呆但他不是傻子,他应该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威胁自己有用吗?有点可笑呢!何况,外头还有让他牵挂的方维,看得出来任丘对方维的在乎超过了男人间的友谊。那他敢对自己怎么样的话岂不是断了两人的后路?不过,他那坚定无畏的眼神到是很出色,想让自己不在意都难。
楼享风轻笑一声,玩味的笑容又回到他的脸上。他皱着眉头轻轻推开指向自己的水果刀,叹了口气。
“斯文人别玩刀弄枪的,多不合适。我估计你连只鸡都没杀过吧?呵呵~你确定我要是不告诉你理由的话你会那这东西刺我?”
“我……”任丘明显的迟疑起来。
“呵呵~你要是在这里把我解决了,方维怎么办?你有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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