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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情话之老大的会长情人(一、二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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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泉会在相亲途中做出这样的事,的确并非他所能想象。
“结果,你看我不顾一切豁出去以后发现了什么?”望着情人精细的表情,梓泉的声音却冰冷得不象话,每个音阶都带针带刺似的。
他并不心痛,只是生气。
完了,这下死定了,要多久才能让泉气消?犹如被当头棒喝、浇下一盆冷水,项崇恩自然顾不得眷恋美梦、继续享受惊喜,只能跳下椅子急忙解释:“泉,你误会了,你知道我和炎是好哥儿们,我刚刚只是在跟他闹着玩的……“
没听他解释完,表情始终冷漠的梓泉已经甩头就走。
不用说,项崇恩立即上前追人,连和夏杰错身而过都没发现。
“我好象多管闲事了。”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夏杰才喃喃道。
“是你打电话给梓泉的?”朱炎的脸转回吧台,盯着桌上仅剩半杯的啤酒。
“因为我听崇恩电话里的声音好象喝醉了,而且很沮丧……”唉,早知道就不要鸡婆了。自己的事都乱七八糟,还管闲事管到别人家去,简直是无聊。好意拐来梓泉,崇恩那家伙却在那里耍白痴,害他跟着变成白痴二号。
望着朱炎俊酷却无表情的侧脸,夏杰话没说完,连自己也沮丧起来了。
已经好几天没见面了,朱炎看起来却是一点也不想念他的样子。
虽然因为老是得加班,提出不用他继续接送的人是自己,但发现朱炎似乎完全不在乎,没注意到两人多久没见面的模样,失落感很快便从他的心底冒出来。缺乏见面的理由,他才发现自己还是没办法因为忙碌就不去想念朱炎。
忙得昏天暗地,他反而象呆子一样计算起他们几天没见面。
以为没时间想念,其实不过是欺骗自己的谎言和笑话。原来之前认为忙得没时间去在乎,只是因为每天早晚都还能够见到朱炎,所以真实的感觉才被掩盖过去。
见不到朱炎,他工作的时候反而更挂念,跟他原本猜想的根本完全相反。
“不用担心,他并没有误会崇恩。”朱炎平淡地道。
谁都看得出来,梓泉不但没有误会,更不是真的在生气。崇恩在他出现之前那副自暴自弃的鸟样子,绝不是几句不正经的玩笑话可以掩盖,梓泉自然也看得出来,崇恩是真的为他去相亲的事相当沮丧,心里哪可能不感到甜蜜。
照他看来,那两人恐怕走出店门外没几步便和好了。
“是吗?”夏杰有些怀疑。
不过,梓泉的确不太象在生气的样子,反倒象是急于离开店里。
梓泉不常来这家店,而且也不怎么喜欢来。
“要是担心,你可以亲自去找他们确定一下,不然打电话问也成。”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手中的啤酒,朱炎不太热中的给他建议。
短暂的沉默之后,夏杰终于忍不住猜测:“你是不是不想见到我?”
他冷淡得让人不知所措,真的教人沮丧。
告诉店里其他人,他们两个认识好歹七、八年以上,恐怕没人会相信吧?炎和他说话的态度,简直象在应付不识相的搭讪者,很没诚意的。
几天不见,好象连交情都没了。
“我有说我不想吗?”他还以为不想的人应该是他。
侧头瞥向神情紧张的夏杰,朱炎思忖着他不安的原因,反问的话依旧没啥热度。被人用加班忙碌拒绝接送,让很珍惜稀少相处时间的他无话可说。关于那个陌生人,夏杰不想解释他也认了,只是当夏杰说不用他接送时,他的确受到打击。
从来不抱怨等待,没想到对方反而开口结束他们每天能够相处的机会。
最近,他不由得开始思考一些他很少碰触的问题。
“你没说,可是你的态度……”
“我的态度向来如此。”朱炎转身,直视他的眸底。
他本来认为夏杰是喜欢他的,只是喜欢的程度无法确定;然而现在,他怀疑夏杰对他的喜欢是不是早已退色,甚至已被别人代替。
一如他……害怕的短暂。
“意思是,我可以留下来……留在你身边?”黑眸里闪烁着不安,夏杰不想否认自己的心情,所以小心翼翼地确认——尤其是最后一句。
连他自己不明白,为何想留在朱炎身边的渴望如此深切。
他好想紧紧拥抱眼前的男人,什么都不要,可是他偏偏只能傻傻的看着对方,祈求着让他留在他身边的权利,可悲得不敢有任何进一步的要求。
勇气少得令他恼起自己。
眯了眯眼,望着夏杰的朱炎突然牵动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问道:“你好象很久没这么听话了,前阵子的跋扈和不客气跑哪儿去了?”
找到工作之前,夏杰的情绪不稳定,对他的态度的确很不客气。
夏杰要很久以后才会明白——只要他想留在他身边,他没有不能忍受的可能。
是的,只要夏杰是发自内心的“想要”。
说不上意志消沉或什么,不过是踏入社会之后,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确让他改回性子了吧!
愣了一下,回想起那阵子狂妄的态度,夏杰自己都觉得尴尬。
接着,他明白了朱炎的意思。
意思是,随他高兴对吧?既然这样,那他还客气什么。
“小钟,我要啤酒。”不需要朱炎明说,夏杰已经松了口气,很自动的霸占项崇恩原本坐的位子,跟吧台内早已熟识的酒保点了杯啤酒。
“马上来。”小钟回他一笑。
就跟其他常客一样,他认识朱炎和夏杰好几年,依旧不确定他们是不是一对。
说不是嘛,他们看着对方时给人的气氛感觉太象,说不是一对很没道理;说是嘛,他们之间却有种恋人不该有的距离感,好象还差那么一步。唉,不管了,每个人处理自己感情的方式,不需要局外人跟着搅和。
“你不会在心里偷偷想,我怎么愈来愈厚脸皮了吧?”点完酒,夏杰突然侧过头一问。
愣了一下,朱炎缓缓笑了。
“光笑是什么意思?”猛然一阵心悸,夏杰还是假装不高兴。
天晓得,他有多久没看见朱炎真心的笑容。
朱炎微笑地摇头,举起自己的第二杯啤酒,仰头喝了一大口。
虽然他没多说什么,可是夏杰却仿佛碰见了从前的朱炎,心头不由得荡漾着一股暖暖的热流。望着朱炎近年来因为忙碌而瘦削些,但在他眼中依旧俊酷如昔的脸庞,突然间……他好希望时光就这么停在这一刻,不再转动。
如果可以,他好想跟这个人永远在一起。
永远不说再见,不需要感叹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06
这小子……是不是哪根筋不对劲?
被留下来加班,却能表现得很开心的人大概没几个吧?从来没见过必须加班,还保持满脸笑容的夏杰,萧翊沣突然对他的笑容很介意——介意原因。
放下档案夹,一手撑在夏杰的桌上斜侧着身体的他,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在高兴什么?”
为了那个男人吗?
一想到夏杰满脸春风的原因,极可能是为了那天见到的男人,萧翊沣就极为不爽。就他所见,那个男人很普通,长得虽然还算能看,却一点个人风格都没有,看上去就象个平凡的上班族,他不懂自己哪点比不上对方。
“我没有在高兴什么。”被突来的阴影吓一跳,夏杰直觉地否认。
怎么可能告诉萧翊沣,他之所以心情好,是因为朱炎展露久违的笑容,是因为昨天一扫近日来的阴霾,跟朱炎解除紧绷关系的警报。怕引来他人的臆测,他下意识往空荡荡的办公室快速扫视,发现同事都已下班才稍微放心。
呕死萧翊沣,他不会有任何好处,只会更被刁难而已。
工作逐渐进入状况,跟上司却处于愈来愈紧绷的状态,让他感到很无奈。萧翊沣虽然不用课长的身份胁迫,私底下却总有意无意做些小动作,简直跟职场上的性骚扰没两样——好比现在,对方一手撑在桌上围住他半个身体,一手还搭在他的肩膀上。
座位不够宽敞,他连闪躲的空间都没有。
夏杰突然能够了解,女人被性骚扰时所感受的无奈。然而身为男人,要是被同性碰几下就往上面告,上头不对他“另眼相看”才怪。
沉吟了会儿,萧翊沣直接盖上他面前的文件道:“今天你不用加班了。”
“为什么?”面对应是正常的事,夏杰反而奇怪。
进公司两个多月,他还没有一天不需要加班过。
想起朱炎说今天会来接他,要去项家庆祝崇恩和梓泉公开在一起。不用加班而让朱炎等当然是好事,可是他还是觉得这等好事不太可能发生。
“你没发现办公室里的人,今天走得很干净吗?”萧翊沣好笑地低下头。
工作竞争,人人自危嘛!平常,最少会有三、四个人自动留下来加班,不曾例外,老板看工作表现踢人踢得凶,在不景气下想保住饭碗,大家自然更卖命。
“是喔……为什么?”夏杰慢半拍想到,刚刚只觉得松口气的情况的确怪异。
既然不用加班,他的手自动自发收起桌上的东西。
能让朱炎少等一会儿都是好事吧!
问为什么,却不等知道原因就收拾起来,这小子就这么想回家?看他收拾得差不多,萧翊沣才拉他往外走道:“一起走吧,晚上有迎新会,大家都已经先去,再慢我们就要迟到了,待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上头的人白眼,你就自己看着办。”
“嗄?”夏杰顿住惊恐的脚步。不会吧……
“晚上有——迎、新、会。”怕他听不清楚,萧翊沣很好心的重复。
从他的表情,不难猜出他晚上有计划,所以才会一脸糟了的惨白神情。蓦地,他突然生出坏心眼的好心情,反正他的计划一定和那个男人有关,要他不幸灾乐祸也难。
夏杰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因为知道不能不去,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办。
依稀有印象,总经理在前几天的早会上好象说过,为了凝聚工作同仁之间的向心力,所以这次的迎新会不只新进同仁,各部门的主管都不可缺席。可想而知,要是他没有足够严重的缺席理由,恐怕以后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被萧翊沣拖着往电梯口走,夏杰头痛得想消失在地球表面上。
唉,真要命!朱炎那边怎么交代呢?好不容易才解除警报的……
又是他!
朱炎的眼神,伴随着两人走出办公大楼的清晰度,愈见犀利。他原本的好心情也已烟消云散。神情木然的望着暂时留下上司,跟对方说了几句话之后,正走向自己的夏杰。渐渐地,他的唇线抿紧成一直线。
“你要告诉我‘坏消息’吗?”等夏杰站定,朱炎嘲弄地问。
很显然,萧翊沣在等夏杰——代表他们有约。
“他是……公司里的上司。”唉,如果对朱炎来说是坏消息,对他何尝不是呢?夏杰回头看了萧翊沣一眼,第一次主动提起他的事,颇为无奈地承认:“对不起,我忘了今天公司有迎新会,我不去不行。”
“跟他一起去?”朱炎逐渐没有表情。
“我说了,他是我的上司,直属上司。”夏杰忍不住强调。
“光是上司?”朱炎的口气,带着些许审判的味道,冰冷慑人,“除了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以外,没有其他纠缠或超出其他关系的可能性?”
因为反感,朱炎没有好口气。
身没有什么,就没有不能说的事吧!
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而夏杰几乎没有跟他多说的打算,教他怎么能够不挂记在心上,而对萧翊沣的存在感到严重威胁。
不乘机问清楚,夏杰对那程咬金的心意,他难以安心。
这家伙,爱不爱也不说清楚,还用审犯人的口吻对他说话?
被咄咄逼人的口气激怒,夏杰没好气道:“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你有什么权利管他是否只是我的上司?再怎么要好的朋友,也不需要热心到管对方那么多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
爱他,并不代表他必须忍气吞声,连基本的人权都放弃。
虽然他是很内疚自己没记牢迎新会的事啦!可是这两件事是两码子事,朱炎现在根本是不可理喻的状态。光想到质问他和上司的关系,是不是私底下有一腿,也不想想得参加公司应酬,而不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的他会有多闷。
啐!要是那么随便,他早被别人勾搭走,也轮不到萧翊沣来追了。
喜欢上朱炎以后,他才明白什么叫做“守身如玉”哩!对象是朱炎的话,他根本不想守啥身,不懂要个玉名拖着干嘛……当随身宝啊!
偏偏朱炎不开窍、不领情,死命当他的柳下惠。
“朋友?”很慢,朱炎才缓缓重复了两个字。激动霎时从他的黑眸里撤去,转换成一种让人匪夷所思、难以解读的深奥光芒。
原来,他只当他是朋友。
那种层层纠结的光芒,几乎令夏杰怀疑朱炎极可能以为他们本来就是一对!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事!要是他们早就在一起,他就有更正大光明的理由,可以拒绝上司的纠缠,也不会弄到眼前得和他针锋相对的狼狈模样。
谁能明白,他心底的千百个不愿意?
其实他的心意清楚明白;这么多年来,跟朱炎在一起的时候,他只想紧紧抱着他,感受所谓的幸福而已。他不想跟他吵架,更不想惹他生气。
“朋友。”点了点头,朱炎转身上车,丢下尚反应不过来的夏杰。
心情郁闷,夏杰在迎新会上多喝了点酒。
醉得一塌胡涂,努力避开萧翊沣的总指挥之后,趁他被主管们拉去拼酒,他便从迎新会上开溜。反正庆祝会已到尾声,总经理也醉得差不多,哪可能知道谁溜了。
溜到外面吸口新鲜的空气,一阵酸味便从喉咙涌上来。
恶!
不到几秒,夏杰当场蹲在路边抓兔子,吐得一蹋胡涂。
等他唏哩哗啦吐完,摇摇晃晃的走到某个熟悉的地方,已经是凌晨一点。老实说,他全凭下意识往前走,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这里来,为什么会趴在电话亭的电话上,毫无印象的由着手指在电话上按下几个数字……
在半梦半醒间听见电话的音乐铃声,本来不打算理会想继续睡下去的朱炎,在铃声不肯放弃大响数十声之后,终于抓起摆在床头的手机。
“哪个混帐,三更半夜扰人清梦?”不管对方是谁,睡眼惺忪的他劈头就骂。
反正公司里的上司,也不可能会在这种见鬼的时间打电话给他。
话筒里始终没有声音……
“说话,不然我挂电话了。”等待后,以为是无聊骚扰电话,朱炎终于感到不耐。不是第一次接到这种不出声的电话,所以他以为是哪个无聊的花痴,睡不着打了恶作剧电话。因为单身,不少女同事频频对他示好,过分的几个的确会打骚扰电话。
等了一分钟,对方还是沉默不出声,火大的朱炎准备挂掉电话。
“炎……”
在他按下通话键之前,手机里终于传出微弱的声音。
楞了一下,朱炎才确定的问:“夏杰?”
“嘿嘿……”
“嘿你个头,你在哪里?”搞什么?冷静下来询问后,他皱紧的眉头也打了千千结。听出是夏杰的声音,也听出他喝醉了,朱炎不禁下床开灯,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
凌晨一点多了?
这么晚了,这小子不会还在外面游荡吧?还喝醉了!
“在电话亭里啊……”停顿几秒,茫然望着所在的电话亭,夏杰又嘿嘿笑起来。
重重闭上眼皮,朱炎只手按摩着太阳穴,咬着牙道:“还笑!你这浑球在干什么,竟然让自己醉成这副德行?”
一点也不懂得自爱,存心让人担心不成!
在做什么?嗯……“躲过一劫之后,我就在这儿打电话给你啊……”
或许是用力思考后,脑袋愈见昏沉,夏杰的声音不由得虚弱了些。
“躲过一劫?”听见牛头不对马嘴的答案,朱炎靠着自制力才能忍住火气,试图问夏杰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在迎新会上、还是之后被人怎么样了?
这醉鬼,简直是想急死他!
“嘿嘿……你不知道有多惊险……咯……呵,我差点因为脚软跑不动,被课长带回家吃了耶……”夏杰努力集中注意力,让几乎瘫软的笨重身体靠着电话亭,四肢却逐渐无力的任由身体滑下地面。他仍带着模模糊糊的醉意,一个劲儿对着话筒猛笑。
听见朱炎的声音,让他有种安心的感觉。
一安心,他就渐渐困起来。只是他无法告诉朱炎,因为两个人又闹情绪,弄得他整个晚上的心情奇差,差到只能用笑容对公司同事掩饰,猛灌着酒不去想他。
谁知,酒喝得多了,身体不胜酒精负荷,但脑袋却好清楚。
清楚地想着——为什么要受这种折磨?
“够了,告诉我你在哪里,看看你周围有明显的标的物没有?”愈听心愈凉,五指勒紧手机的朱炎只想知道,这醉鬼现在把自己搞丢在哪里。
常常一起喝酒,他竟然不知道,这小子的酒品如此差。
有什么话,他决定找到人再清楚。
“老大……你这么晚还不睡啊?”喊着从前的称呼,夏杰望着突见光亮的房间问道。
喝醉了,感觉还是这么沮丧,真是一件讨厌的事……
“你管我晚了睡不睡,你到底在哪里?”用肩膀夹着手机,朱炎已经开始穿起外出服。如果夏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也会去大街小巷把他翻出来。一想到夏杰已喝醉了,还露宿街头会有多危险,他整个人都快要抓狂。
还叫他老大哩!死小子!
“你家的灯全亮了啊,好浪费……”抬起头,夏杰又呵呵地笑。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替我操心我家的电费。”这小子真是醉昏头了,他是被他的电话吵起来才开灯,而且只开房间的灯而已……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家灯亮着?”难道他——
“呵……我好困,要睡了……你也早点睡吧……”打了个爱困的呵欠,他再也睁不开酸涩的眼皮,连电话都没挂回去,就在低喃中放任自己缓缓进入梦乡。
话筒,就这么垂挂在电话亭里的一个醉汉身边。
“喂?杰?夏杰——喂……喂!”
睡?教他等着做整晚恶梦吗?听见电话里细细的打呼声,朱炎抖着拿着电话的手,瞪着手机,火到几乎想掐人,然后没好气的把电话摔在床上。
若不是有个眉目,朱炎八成会更火。
他倒好,竟然自己睡着了!
果然在这里!
匆忙跑下公寓,朱炎直接冲向离公寓最近的电话亭。心情复杂的站在电话亭外,喘着气的他,透过玻璃望着里头浑身凌乱,像个流浪汉醉倒在电话亭里的人。
确定夏杰是安全的,他真的松了口气:一安心,火气又慢慢堆积在胸口。
缓缓打开门,朱炎按捺住多年不见的火气走进电话亭,神色复杂的蹲在熟睡在人眼前。只有这家伙可以挑战他脾气的极限,害他几年下来面对工作挑战所培养出的冷静全然崩溃。他的心脏不知有多少年不曾如此剧烈起伏,因害怕而纠结紧窒。
无论机率多小,他都不能不担心夏杰出意外的可能性,光是想象,就快要了他的命。
伸出手,本来想摇醒沉睡中的醉鬼,然而他停在夏杰额头上的手却顿住,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沿着夏杰的轮廓抚下,最后停在他有些青白的唇瓣上。
真不知道是冤孽还是孽缘……
须臾,他沉默着把夏杰抱起,朝公寓的方向走回去。
一直到把夏杰安置在床上,替他脱掉一身凌乱的衣服,还拿着毛巾替他简单擦洗过之后,才发现夏杰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朱炎无法不佩服他竟能如此安然孰睡。替夏杰换上睡衣后,他便在床沿坐下,忍不住再次轻碰夏杰酣睡的险庞。
朱炎格外温柔的举止,显露出平常被隐藏的眷恋。
“唉……”心情慢慢平复下来,他纵容着自己不去压抑情感的渲泄。知道夏杰晚醉后,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他,有再多的闷气也随着一声吧息渐渐淡去。
醉得如此彻底,让人不知道羡慕还是恼怒好。
无怨无悔,活该他这辈子欠他的。
07
清晨,鸟声啁啾。
床上的夏杰悠悠转醒,翻个身本想继续睡下去,突然感觉到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便在宿醉中跟头痛挣扎,勉强瞠开惺忪的眼皮,茫然的望着自己所在的地方。
“炎?”坐在床边望着他的人,让猛然心悸的夏杰颇觉不真实。
他……在做梦吗?
“早。”坐在床边,就这样沉沉凝望着床上的人他几乎整晚没睡。面对惊愕的脸庞,朱炎并不意外他会对自己怎么来的全无印象,只是淡淡招呼了声。
昨天醉成那德行,记忆要是能够不模糊 ,他会相当佩服。
“早……”搔着头,夏杰不知从何问起。
一个劲儿的回想,他只记得昨晚在迎新会上,似乎喝了不少酒,萧翊沣一直在旁边骚扰,让他决定从迎新会上偷溜,然后……然后怎么样了?
奇怪,他怎么会睡在朱家?头好痛……
“今天是星期六,你不用去公司加班了吧?”朱炎不带情感的向他确定。
确定不用赶着上班,再来好好审问他。
“不用……”双手撑在弓起的膝盖上头,夏杰忍不住抱着发疼的头想哀号。
昨天闹成那样,今天谁能够清醒着去加班?还不知道那些说要去续摊,继续狂欢的人,到底闹到多晚才各自散会。说不定有人现在还在哪里玩,没回家哩!
周休二日,年轻一点的都会彻底去疯狂一下。
“想继续睡吗?”朱炎淡淡的问。
夏杰疑惑的抬起脸,不明所以的望向坐在床边的人。有个声音告诉他,现在不是继续睡的时候,便摇了摇头,发现朱炎的眼部带着明显的黑眼圈,似乎有些憔悴。
朱炎不会……一整晚坐在床边看他睡觉吧?
答案愈清楚,他心中的不安愈深。
“那,请你告诉我,你昨晚差点被谁吃了?”朱炎的神情一整,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吐出,顿了口气又问:“你那个直属上司吗?”
不会吧!连这个都自己说了?
“我……”醉了还那么大嘴巴,他简直是活该找死?夏杰开始自我厌恶起来。连自己会睡在朱炎的床上都不明白,他当然没办法说这不关朱炎的事,用一句话堵回去。
更何况,他没有半点意思因此跟朱炎断绝来往。
“事实只有一个。”朱炎提醒他别说谎。
“昨天我喝醉了……所以……”支吾了会儿,夏杰含糊地道。脸上的心虚,不可能瞒过朱炎的眼睛,可是他总觉得实话很难说出口。总以为朱炎对他的事无所谓,遇到特殊情况时,朱炎又总是一反常态,让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紧张好。
朱炎之所以这么在乎,是因为对他存着占有欲吗?是就好了。
他只怕,朱炎的不悦完全只是出自对朋友的义气。
崇恩有问题的时候,朱炎的反应也不会冷漠。
“所以被别人亲了、吻了、吃了都没印象?”朱炎冷冷嘲讽,眸光寒栗。他早该阻止夏杰去参加那个迎新会,不然也该厚着脸皮跟去。
为此,他整晚后悔不下数十遍。
“不至于吧……”偷觑着朱炎不善的脸色,夏杰搔着后脑勺苦笑。
或许他该庆幸萧翊沣并不是太胡来的人。回想昨晚,他还技巧的替他挡掉不少同事和上司的酒,是他自己心情不好才会喝得过量。现在仔细一想,萧翊沣的确有他温柔体贴的地方,要让人对他没好感并不容易。
体认对方的好,只会让他更加彷徨。
事实上,碰上萧翊沣这种各方面条件都出色,又频频对自己表示好感的人,要是朱炎再不让两人的关系明朗化……他很难保证自己把持得住,永远不对别人动心。不是对自己对朱炎的感情没信心,只是再有自信的人,情感扑朔迷离久了也会累、也会倦怠。
“你是白痴吗?”火气凝聚上来,朱炎忍不住开骂。
这些年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修养”,全毁在夏杰不自爱的举止上头。
面对人事物,他尽力保持镇定、冷静,偏偏闯入他生活的夏杰老是给他出状况,从不肯让他喘息。一扯到夏杰的事,内心就波动得厉害,其实让他很无奈。
不管别人看不看得出来,他自己明白那是事实。如果可以的话,他何尝愿意情绪无法自己掌控。
停顿两秒,夏杰不禁咕哝:“在你面前,好象一直都是。”
朱炎吼得他的头更痛了。
在宿醉的头疼中,比起昨晚安然度过的迎新会,他更想知道的是自己是怎么来到朱炎家的,又怎么会睡在朱炎的床上。要是昨晚能回家,他八成可以好好睡到下午。
朱炎凝视着他的眼睛,很久、很久不放,久得……心慢慢冷却了下来。
夏杰不想讲,他就不问。
为了自己,夏杰决定跟萧翊沣把话讲清楚。
几次事件累积下来,朱炎愈来愈不信任的神情,让他无法不去在意、当作不曾看见。所以趁着午餐时间,他约了萧翊沣一起去吃饭,打算在用餐间坦白。还没商量好去哪里吃饭,他在办公大楼外头等待因为被经理叫去,还没出现的萧翊沣。
朱炎似乎没生气,可是看着他的眼神,让他有种快要被放弃的感觉。
夏杰站在大楼门外等人,心事重重的望着马路上来往的车辆。如果真有时光机器,他真希望能回到学生时代,凭着一股年少轻狂的热情,做起任何事来仿佛都容易多了,似乎有着永远用不完的精力,永远挥霍不掉的时间可以虚掷浪费。
勇气,竟随着成长而逐渐变少,简直象在退化。
没有人告诉他,人会因为张大而变得懦弱,顾忌更多;否则,他绝对会趁着年少时,一鼓作气跟朱炎摊牌,解决两人至今不清不楚的关系。
没有好好把握告白的时机,是他的失策吧!
现在,他只希望为时尚且不晚。
“原来就是你,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突然,一张陌生的脸庞在夏杰眼前冒出。半透明、天蓝色的太阳镜底下,不太高兴的看着倒退好几步,简直拿他当妖怪看的夏杰。
打他出生,还没有人被他的长相吓过,眼前这家伙当然不能例外。
“你……长得很好看。”调整呼吸以后,夏杰总是愕然,他依旧说出实话。
“好看?”莫颖挑眉,似乎不太满意这个赞美。
“我的意思是,你长得很漂亮……”啊,男人好象不该用漂亮形容。
猛然想起,长得漂亮的男人,大多不喜欢外人着墨于他们的外表,夏杰想要解释的声音不由得多了些犹豫。不是没看过漂亮的人,只是眼前这陌生男人的漂亮,有一股格外妖魅的气息。对视的时候容易让人脸红心跳,
难以转移目光。
“他就光靠那张脸卖钱,不美行吗?”不知何时,萧翊沣突然冒出来。
莫颖听见声音回头,眸中闪过一丝兴奋有随即退去,却不满的道:“沣,你这种贬低人的说法,好象我除了长相便一无是处。”
“不是吗?”萧翊沣露出疑惑的表情,无疑是给人再次打击。
“什么话,除了脸蛋,我还有音乐才华吧!”莫颖忿忿不平的抗议。
除了歌声好,他作词、作曲也是一把罩啊!
从十三岁出道开始,所有人都当他是宝,当他是太上皇小心翼翼的伺候讨好,只怕他心情一个不爽跷工,大家都没得玩,就他这远房表哥不卖他面子,老说他这种不事生产、光骗小女生为他掏荷包过日子的人,连一根杂草的价值都没有。
甚至过分地说——拿他来比喻杂草,实在太侮辱杂草了。
在沣的眼里,他简直是个啥也不会,光吃喝拉撒的废人。
“你倒提醒了我,某大红星的经纪人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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