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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情话之老大的会长情人(一、二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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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杰愣了一秒,从没想过朱炎也会对他使用哀兵政策。
这根本不像朱炎会说的话,更不像他会做的事。
好诡异喔!
“你不愿意陪我吗?”朱炎又问。
突然想到一件事,夏杰紧张地开口:“你……你妈呢?”从头到尾,朱炎都好像当作没有母亲这个人,以前也不曾听他提过母亲的事。
朱炎突然拧起了眉,不发一言地转身进屋。
被他的举动吓到,夏杰赶紧跟进屋里。
“学长,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走进设计师精心装璜过的客厅,夏杰无心去注意周遭典雅的环境,只管直直走到朱炎面前。
走到酒柜前头,朱炎拿了瓶XO出来,沉默地打开瓶盖。
在夏杰的错愕中,他又找出一只水晶酒杯。
“学长,如果我说错话我道歉,你不要不说话吓我,我——”看着朱炎缓缓倒着酒,仰头喝了一大口,夏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拿酒杯去碰他的唇,朱炎打断了他的话,摇着头苦笑。“不关你的事,我只是想起了不该想起的人。”
本以为尘封在记忆中的人,如今竟跃进他脑海里。
“不该想起的人……是指谁?”
从很久以前,他就觉得酒这东西是全天下最难喝的饮料,老搞不清楚怎么有人那么爱喝。
从未见过朱炎喝酒,夏杰还以为他的看法也是一样。
又苦又涩,酒只适合伤心人喝;然而,酒喝多了,也未必能够一醉解千愁。话说回来,这还是他首次见到朱炎喝酒,而且还喝得那么猛。
那次项崇恩喝得酩酊大醉,也不见朱炎奉陪过半口。
莫非,现在他和当时的项崇恩一样心里觉得很苦?不然,怎么会像在灌水一样地灌酒,XO又不是喝多无碍、免费不要钱的白开水。
清冷的目光变得朦胧,朱炎用鄙夷的口吻道:“生我的那个女人。”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再喊那个女人母亲或妈!
“生你的女人不就是你的……”
“别说,我不承认她是!”朱炎骤然打断夏杰未竟的话。“那个女人只是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而已,除此之外她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话说完,他又灌了一大口酒,沉着脸往自己房间走。
夏杰突然了解到朱炎的冷漠或许正是来自那个他不承认的女人。第一次打量所在的空间,他也发现了这个家里没有一点女人在的柔色调。
很显然的事实,这个家没有所谓的女主人。
所有的设备,家具、装璜、连墙壁都是冷漠的颜色。
夏杰仿佛听见了这个家在偷偷哭泣。***
静静走入朱炎的房间,夏杰的感觉突然好了许多。
虽然还是冷色系的空间,可是书桌和书柜上多了几帧生活照,缓和着房间内死气沉沉的感觉。就算照片里和朱炎合照的人,毫无疑问是项崇恩,他也不在乎了。此刻,他谁的醋也不吃。
有一张照片,差不多是在他们国中时代所拍。
照片中的朱炎很显然是被项崇恩拖着入镜,一张臭脸也就酷得可以。只是从一张照片,夏杰就能想象着他们当时相处的模式。
“我曾经很叛逆,是他救了我。”发现他盯着那张照片,坐在床边喝酒的朱炎突然开了口。“那些照片是他一年一年硬摆上去的,说敢拿下就和我翻脸;不过,要不是他当年死缠着我,现在的我就不一样了。”
知道夏杰当年想当小混混的理由时,他仿佛曾看到过去的自己。
身为可造之材,加上不少帮派老大本来就想吸收他,没有遇到项崇恩,他比夏杰还有可能混成帮派老大。一念之间,差点让他沉沦。
“你说他救过你就是……”
“在我国二那年,生我的那个女人跟别的男人私奔。”想起国中时不堪回首的往事,朱炎还是感到一阵椎心之痛。“从此,我父亲每天埋在工作里,靠着庞大的工作压力去纾解他的痛,却也……忘了我这个儿子的存在。”有一度,他甚至以为是自己不好,才让他的母亲遗弃了他们。
将痛苦和孤独埋藏,不代表他能彻底遗忘当年的无助伤心。他只是习惯了,不再去在乎那个女人的事,不再让她影响他的生命。
“你想,我会不自暴自弃吗?”自嘲一笑,朱炎继续说着:“那时和我同班的崇恩,在我逃学不去上课的时候,在街上遇到正和辍学生混在一起的我,竟不由分说地抓着我不放,被那些辍学生打个半死还是不走,很可笑吧?”对他而言,前尘往事历历在目,几乎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
朱炎嘴上说着可笑,可是夏杰却却看见了他眼底的感动。
“到最后我没办法了,只好先跟着他回家,满身是伤的他还傻傻对我笑,简直跟个白痴没两样。后来,有好长一段时间,他不但变本加厉缠住我,还每天到我家接我上下学,放学也赖在我家混到十点才走,我这才恢复了去学校上课的生活。”
夏杰懂了,为什么朱炎会比谁都在乎项崇恩。
在他沉沦的时候,是项崇恩拉了他一把,没让他自甘堕落。
就像自己被他们拉了一把一样,他也是打从心底感谢着他们,感谢老天爷没有遗弃自己,才让他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里。
“记得我说过吗?他是个笨透的行动派!”猛然灌了一口酒,朱炎笑了起来。“最可笑的是,不管经过多少年,他还是一点也没有变。”
项崇恩平常嘻嘻哈哈,在紧要关头时却是个很牢靠的人,多事得要命。
表面功夫做得好,大概也是那家伙的本领之一。
“因为如此,才有人救了我们。”他当然记得项崇恩的相救,而且他心存感谢。因为太清楚项崇恩的好,所以就算埋怨他老是陷害人,夏杰还是无法记恨。现在,连他的醋都不能吃了。
“哈哈,也对……”朱炎笑了笑,似乎有几分醉意。
觉得不对劲,夏杰靠近他问:“学长,你是不是喝太多了?”
“怎么……怕我酒醉乱性?”朱炎举起酒杯,隔着酒杯对他微笑。透过褐色的液体望着夏杰的脸庞,意外地有种迷离之美。
或许是酒精发效吧,他觉得视线有些朦胧,身体也发涨发热。
他的头……比平常重了些。
“学长,你不能再喝了,真的会醉。”朱炎脸都喝得红了。
再让朱炎继续喝下去,待会出事还得了。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夏杰知道他是真的有些醉意,自作主张抢走他手中的酒杯和酒瓶。
平常,朱炎才不会一直对他笑哩!哪有那么好的事。
“醉了又如何?又不会死人。”不在意夏杰的举动,朱炎还是对着他笑。他好想紧紧抱住夏杰,管他醉还是不醉,只要不是梦就好。
将酒瓶和酒杯放在一旁,夏杰叹着气道:“是不会死人,可是到了明天你会因为宿醉头痛得要命;然后,怪我这个该死的胆小鬼没有阻止你喝酒。”
无可奈何地,他试着将朱炎的双脚抬上床,好让他躺下休息。
“我才不会……”朱炎吃吃笑着。
“不会不会,你醉了你知不知道?”夏杰忍不住问,真不知道自己来干嘛。自从看过项崇恩喝醉以后,他就不想再看别人的醉态了。
“有吗?”朱炎还是笑。
“没有醉,你会对着我猛笑吗?”见他摇头,夏杰又叹了声。“你知不知道,算一算认识你也有五年了,欠我五年份的笑容,你今天一次就把它笑完了。”其实他很怀疑朱炎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呵,是吗?”朱炎伸出手想摸他的脸,瞳孔的焦距却始终对不准。
“你想做什么?”看他的手晃了半天,夏杰不禁疑惑。
“我想……想碰碰你的脸。”眯了眯眼,朱炎也觉得自己好像喝过量了。不然明明近在眼前,为什么他老是碰不到夏杰的脸。
他好想、好想好好碰碰他,真真实实感觉他的存在。
望着他好一会儿,夏杰直接抓住他的手往脸上贴。
“我碰到了。”朱炎又露出笑容。
翻了个白眼,夏杰不禁咕哝:“还用你说。”
托酒精之赐,从没见过朱炎这么可爱的样子,他实在有点消受不起。不过,偶尔一次也不错吧!至少让他有机会照顾他。
微微笑,朱炎突然把夏杰的身体往前一拉,将他抱个满怀。
“学……学长?”夏杰被吓了一跳。
“别动……让我抱抱你。”将沉重的头埋在夏杰肩头,朱炎闭上了酸涩的眼,含糊不清地道。脑中一片空白,他就是想抱着夏杰。
不动?可是他的心跳得像打鼓似的。
确定朱炎是喝醉了,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清醒的夏杰却脸红心跳起来,僵在他的怀里不知如何是好。可以的话,他又何尝不贪恋这份温暖。
一年多来,他的心早放在朱炎身上。
如果说他对项崇恩的感情是感激多于爱,因为感激太深所以喜欢;那么对朱炎的感情却是爱多于感激,因为崇拜心动而成了爱。渐渐地,逐渐清明成熟的思绪,让夏杰明白自己对他们的感情有何不同。
一样会脸红,心跳的频率却大不相同。
有时候,他光是看到朱炎,杂乱的心跳就已不受控制;而对项崇恩必须是有所接触之后,他才会心跳加快。对谁的感情多,答案其实很明显不是吗?他骗不了自己。
倏地,朱炎往后侧倒,将夏杰整个人拉上了床。
这下子,换成夏杰无法动弹,不由自主地埋在朱炎的肩头上。他试着想挣脱朱炎站起来,谁知朱炎反而将他搂得更紧。
“学长!我要起来啦!”夏杰期待着他还有理智。
“不,你哪里都不能去……”
不但没放手,朱炎一个转身还将他压在身下,用脸摩挲着他的脸,将身上的热度也传达给夏杰。他灼热的唇,就这么在夏杰的脖子上流连。
“学长,你清醒点!”不由自主战栗的身体,让夏杰感到十分难为情。对一个酒醉的人都有反应,他实在是太……
等朱炎清醒过来,说不定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到时候,他哭给谁听?
“我很清醒……”无力地在夏杰耳边吐气,朱炎边说边吻着他的脖子。他已经快无法思考,只能靠本能去做想做的事。
最最原始的本能,是他一直都想做的事。
“才怪!”被咬了脖子,夏杰几乎翻起白眼。
要是朱炎清醒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一定会要他负起责任的!
“真的……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无法阻止他无意识的侵犯,夏杰觉得很闷。就算喜欢朱炎,他也不想在这种不明就里的情况下失身。
朱炎捧住了他的脸,吻了吻他的唇,又断断续续地道:“知道……我喜欢……我是喜欢你的……你知道吗?我不想……不会再把你让给别人……”
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这该不会是他的错觉吧?
深吸了一口气,夏杰有些颤抖地问:“学长,你说了什么,自己真的知道吗?那些话只是醉言醉语吧?”
“我喜欢……”缓缓吐出最后三个字,朱炎就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学……学长?”
不会吧?发现朱炎真的沉沉睡去,夏杰简直不敢相信。话说到一半,他竟然在这种紧要关头睡着了。唉,要让人郁卒也不该用这种方法。
现在,谁来告诉他,那些告白到底是不是真心的呢?
<;全文完>;
第二部
01
毕业等于失业,这话一点也不假。
双手一揉,夏杰不发一语的把面试结果的通知信函丢进纸篓里,脸色阴郁地往房内的床上一扑。头好痛,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会这样。
很习惯夏杰每次收到面试通知,一定会冲到他家后才打开来看,朱炎对他的一举一动没有任何惊诧,只是兀自走到纸篓前,捡起被夏杰丢掉的信函,缓缓摊开来看。
公式化的信函里头,是委婉通知夏杰不被录取的白纸黑字。
身为房间的主人,他想他是有权利翻自己的垃圾桶。何况对方丢在他的房间,就好象存心给他看似的,对吧?至少朱炎是如此认为。
“找工作不能急,慢慢来吧!?虽然口气不算热络,但朱炎应该是在安慰人。
夏杰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你知道这是第几家拒绝我的公司吗?”在床上翻了个身,依旧平躺在床上赖着不起的夏杰,仰视着走近他,站在床边的人闷声低哼。
对就业满怀期待的信心,一次次被硬生生的从他心底剥削了。
他没想过会被所有的公司拒绝啊!
一次看得开、两次看得开、六次看得开、十次看得开——到了快满双十整数的现在,教他怎么能继续看得开?每次被拒绝,就好象再次否定了他这个人,经历十九次被否定,根本可以说是直接判定他这个人毫无能力、毫无未来性可言。
国父革命,也不过次十一次。
“十九。”也是夏杰第十九次,因为收到这种通知信函,而跑到他家霸占他的床。很平淡的述说事实,朱炎倒不认为数字代表任何意义就是了。
依夏杰的毕业成绩,不该找不到工作,一定是他的运气真的太背。
再不然,他会怀疑他面试的时候,是不是总因为紧张而严重失常。
不过话说回来,一时找不到工作,也不代表前途永远黑暗。
“听你的口气,好象认为还不够多!”经历种种不顺,夏杰的闷气压抑已久,让他近来愈来愈难控制自己的脾气;心情不好,口气难免就差。
加上近来发现朱炎能容忍他的放肆,他更不懂得客气了。
大学时代,他早被一群家伙污染,对人不再处处小心翼翼,态度更因此变本加厉。随着年纪增长,对的只是不安,也让他对朱炎的心意更加模糊,或许这也是导致他转变的原因吧!面对不确定的感受,他的耐性也一年年地消磨如今已少得可怜。
说实话,他想知道朱炎还爱不爱他,比想找工作更加急切。
可惜,他怎么也问不出口,对于陪在身边的人,他只有日益加深的挫折感。
找工作的不顺利,只是顺便在他的挫折感上雪上加霜而已。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过是——闷。
“你找不到工作,会不会是薪资要求太高?”朱炎想了会儿,就事论事的分析事情可能存在的症结。
“谁说我用薪水衡量工作的价值了?我只要求基本薪,人家还是要用有经验的人,不用我这个初出茅庐的生手,你要我怎么办?”正因为如此,说起来更让人沮丧不解。大学四年他始终保持好成绩,照理说要找工作应该会比其他人容易,可是他却是同届毕业选择就业的人口里,唯一工作还没着落的那只孤鸟。
不合常理嘛,大家却直说他是运气太差,不如那就是冲到“脏东西”。
几个迷信的家伙,就差没抓着他去求符避邪了。
唉,在老板们的眼中,他看起来就那么不长进,并非有远景的可塑之才?跟大四的学生一样,他在毕业前就开始找工作,谁知直到毕业后,还是没被任何一家面试过的公司通知录取,也难怪他会如此沮丧,甚至怀疑起自己是否哪里不如人。
虽然那份自我怀疑,还是未及感情上的怀疑来得严重……
顺口气,俯视着他的朱炎突然道:“真找不到工作,我养得起你。”
这几年他的工作稳定,薪资年年看涨,要养个人并没有什么问题。
如果夏杰肯的话,他是很愿意养他。
“非亲非故,谁要让你养了。”脸上一热,夏杰低哼了声,不免咕哝:“就算一时找不到工作,我也不会永远找不到工作吧?你说这种话是想羞辱人,还是人我看起来就没啥能力,一辈子都找不到工作了?”
两个人的关系,到现在都还没个清楚的眉目,他老大是不是直接跳过重点全忘了?要呕死人也不是用这种办法吧!啧,真逊的说法!
他们甚至没住在一起,他桉油什么资格让他养啊?
又不是在跑路!
“我没那个意思。”微皱眉头,朱炎不喜欢他误会的口气。
“那你是什么意思,说着好玩寻我开心吗?”一骨碌坐起,他睨着朱炎有些赌气的哼道:“找不到工作,家里那一口饭还是少不了我,再怎么不长进,也不需要流落街头。有吃有住,我哪来的必要让人养,也不用那么孬吧。”
要让朱炎养他,他也给自己一个理直气壮、足以离家的理由。
偏偏,朱炎没头没脑的说这种话,简直是迟钝到让人想吐血。
青涩懵懂的年岁早过,他不想再和朱炎就这么耗下去,成天猜测对方的心意,搞得自己象个怕不被主子钟爱的小贱仆,一天比一天没有自己。
“我没那么说,是因为我们是朋友。”对方不领情,让朱炎的口气跟着变冷。
如果他有寻他开心,嘲弄他的意思,直接说出来就可以,绝对不需要拐弯抹角。想损人哪需要那么麻烦,他的嘴想恶毒的时候,可从没跟人客气过。
“你多的是朋友,怎么不一个个抓来养?”冷眼一瞟,他更是赌气反驳。
不说就算了,说了让人更呕。
当了他四年学弟还不够吗?他根本不想和他当朋友!
迟迟找不到工作,面对家里人只是觉得丢脸而已;可丢脸的程度,还不至于让他想搬出家里,而给一个将他认知为“普通朋友”的人养。到今天,他才不得不认同项崇恩的看法,朱炎可能永远都不会对他表达感情,就这么和他耗上一辈子也甘心——只要他不走。
说真的,他不想走、不想离开朱炎,大拿更不愿就这样妾身不明下去。
缺乏心意上的保证,干着急的滋味让人有多闷,不是当事人不能体会。
可当面对朱炎,他除了在心底干着急,始终没有其他办法。明明不是婆婆妈妈的人,他不懂面对自己的朱炎,在感情上为何如此不干不脆。
“你……和他们不一样。”象是经过一番挣扎,后头的话才能从他口中迸出来。
“怎么不一样?”瞬间,夏杰眸光微微一亮,仿佛可以有些期待。
“就算我不养你,崇恩也会愿意养你……”纵使看见了他眼中的期待的光芒,朱炎还是给了令他失望的答案,“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放你不管。”
虽然崇恩若是不管,他也放不下手……
“你少胡说八道了,他又没欠我钱,干吗得养我!”扯个人做伴来敷衍他,未免太牵强可笑了吧!夏杰心底充斥着失望与无奈。
“他……欠你人情。”眼神有些闪烁,朱炎的口气仍肯定。
崇恩曾和夏杰交往,却又选择分手而伤他的心,的确对他有不少的亏欠。关于这点,崇恩心底明白,夏杰也很清楚,始终旁观那段感情发展的朱炎亦然。
外人眼中难以理清的迷团,三人却都心知肚明。
“是啊,难道你想养我,也是因为欠我人情?”吞下快要爆发的闷气和无奈,夏杰故意绕回话题,不逼出朱炎的真心话他不甘心。
他不想,真的不想用逼的,却对未知的明天感到恐惧。
会不会有一天,他对朱炎而言会什么也不是,就算不在也无所谓了。他害怕自己不确定的感觉,只是一厢情愿的自作多情,是永远无能求偿的渴望。朱炎酒醉时说过喜欢他的话,也不过是不曾记忆的醉言醉语,并非真心话。
一耗四年了,如果朱炎真的喜欢他,没有必要耗上四年啊!
他们之间,又没有千山万水的阻碍横亘在眼前。
朱炎始终没有给他答案。
那天,朱炎用冷淡的视线扫过他,便让出房间的使用权,头也不回的走出他自己的房间。无论有多懊恼,沉淀心情之后的夏杰,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到朱炎。他不想和他闹僵,更别提忍下去见他的冲动,对他来说有多么艰难。
可是,他也很清楚,朱炎这次真的不高兴了。
单看他一个月没个朱炎联络,而他也一个月没找他,这便是不曾有过的情况;所以……他提不起小小的胆子,撑不起很薄的脸皮,若无其事的出现在他面前。毕竟,是他象个歇斯底里的女人,跑去跟人吐苦水、寻求慰籍却还找人麻烦。
总是是情有可原,他外还是在懊恼中持续着两人之间的僵局。
唉!他没有先拉下脸的理由啊。
“你不想要这份工作吗?”
“咦?”仿佛从远处打入脑海的声音,咯啊回夏杰神游的思绪,黑眸里赫然跃进一张被他忽略许久、带着匪夷所思神情的方正脸孔,他才猛地想起自己正在面试工作。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么严肃紧张的场合失神,尴尬可想而知。
都是朱炎害的,偏偏他连怪他的权利都没有。
是他自己投入太多心神,怎么能怪别人钻入脑海里打扰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象是只有他在一头热般放不开、想不透,陷在泥沼里无法自拔。而朱炎,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始终和他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说远,他一直都在身边,一步未曾走远。
说近,他的心却始终是禁区,让人无法窥视。
别说他太贪心,已经占据了朱炎所有的生活、所以工作外的时间还嫌不满足;但两人若有似无的关系如此留滞不前,长久下来还是会让人沮丧啊!
“与其说,我从没碰过象你这么心不在焉的应征者。”再次被忽略的萧翊沣,望着办公桌另一头的清秀脸庞,有些无奈的道:“还不如说,我没见过象你这么傲慢的人。”
身为主面试官,他还不曾被忽视得这么严重过。
以社会新鲜人来说,若真要说他傲慢,或许更该说他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吧!
刚毕业的小朋友啊!进入社会这个复杂多变的染缸之后,很快就会知道战战兢兢是什么滋味了吧!天真,在学生时代画下休止符之后,绝对属于很难保有的奢侈品。
突然间,萧翊沣很想亲自磨去眼前这初生之犊的天真。
发现自己再度失神,有些无奈的夏杰,几乎可以肯定自己这次面试的结果,跟之前的结果不会有什么不同。本来想解释什么,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吞回肚子里,反正不会被录用,还噼里啪啦的跟人家解释什么嫩?没必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要是无法自我控制,在和朱炎和好之前,他似乎不该找工作。
“很抱歉我的失态浪费了你不少的时间。”从座位上站起来,夏杰朝萧翊沣微微一鞠躬,以有自知之明的口吻道:“为了地球上愈见稀少的树木及珍惜贵公司的资源,面试通知可以不用寄给我了。”
再一鞠躬,他便转身准备离开。
萧翊沣把玩着手中的笔杆,瞥着桌上笔迹顺畅、填写工整的履历表,在夏杰的手刚碰到门把的时候,不急不缓道:“不寄通知给你,怎么通知你来上班?”
意料之中,他看见愕然回头的人,露出一对惊讶不解的眸子。
为此,他微微牵起嘴角,带些诡异的笑。
唉,为什么老是弄成这样?
望着位在七楼的朱家,夏杰犹豫了少说有十几分钟,正打算放弃离开的时候,却被人从背后使劲一拍搭上肩膀,本来就忐忑的心脏差点没被吓爆。
“杰杰,干吗站在这里望楼思春啊?”揽着他的肩头,几乎吓死人的项崇恩,不带任何罪恶感的凑近一张状似无辜的俊脸。
“你——”瞪着眼前很白目的笑脸,夏杰一口气差点换不过来。
“我?”拍拍他的肩,项崇恩还是那张惹人厌的笑脸,一如以往的厚着脸皮道:“依旧可爱,让你难以忘情是吧?”
“老玩这套巴西,你累不累?”稍缓心悸之后,夏杰很想踢他一脚。
都几岁的人了,还老是这么不知长进,真让人觉得他是白活了。明明是先甩了人,后俩又自个儿另结新欢的人,还一天到晚在那里诱拐他的感情,良心简直是诶野狗叼走了。瞪着昔日曾交往过的旧情人,他除了无奈还是无奈,拿项崇恩一点办法也没有。
交往不过一个月,这家伙却总以此为由,从大学时代开始便连续欺负他好几年。
就算已经不为那段往事心痛了,他会不会还是太过分了。本来在分手后,对他还仅存的几分尊敬和眷恋,就这样被活生生歼灭;让他不由得怀疑,项崇恩是不是故意想用这种方法,一点一滴抹煞他在自己心中的好感。
有时候,他真的很想叫他别做那些徒劳无功的事。总是结局不够完美,他依旧不想抹煞初恋的回忆。
“不累。”眨了下眼睛,项崇恩举起搭在夏杰肩膀的手,从他身后拍了下他的脑袋,似笑非笑的自嘲:“我想我还不够老对吧?”
“算了。”侧看近在咫尺的俊颜,夏杰最后仍是只能叹气。
或许,项崇恩能一直保持这种个性不变,也是好事一桩吧!如果他转换了性子,突然正经八百起来,他恐怕还会很不习惯,铁定以为他是被梓泉甩了才会受到不小打击。老实说,与其要他面对沮丧的项崇恩,陷入不知如何是好的窘境,他宁可他这样就好。
虽然是旧情人,他还是希望他一切都好。
总觉得他不好是对不起他哪……
“什么叫算了,我和你可是没完没了呢!”朋友是要当一辈子的,哪能让他随随便便说算就算了?顺手从后头勾住他的脖子,项崇恩很不客气地抗议。
因为夏杰的关系,他多希望能有个弟弟啊!
老爸老妈不准备学老蚌生珠,他这辈子想要个弟弟的心愿是没指望了,自然只能继续用夏杰来凑合着,过过当哥哥、玩弟弟的瘾了!
聊胜于无,反正夏杰似乎也被玩得很习惯。
“什么都是你在说,随便——”转头想要白他一眼,夏杰却因为看见乍然窜入视线里的朱炎,就完全忘了本来要说的话。
刚回家的朱炎,无绪无波的黑眸,直勾勾的望着勾肩搭背的他们。
“随便我说是吧?”项崇恩接得很顺口,看见朱炎也光是笑,始终没把手从夏杰的肩膀放下来,还有几分挑衅朱炎会有何反应的味道。
一如他所料,这家伙没太多情绪,脸上只有会令人感叹的漠然。
不用看,他也能猜到夏杰的眼底有多少沮丧。
还用说吗?那是他深刻的烙印在自己心头,早看过无数遍的光芒。该心疼的人却不心疼,夏杰要的人不是他,光是他记忆深刻根本没用。
越过他们,朱炎直接掏出钥,准备打开公寓大门。
“老大,不打算请客人回家坐坐啊?”对于朱炎几乎无视他们的举动,项崇恩微微挑起俊朗的眉宇,沉声发出不满的询问。
“你什么时候开始需要我请才敢进我家坐?”朱炎开了门,直接走进公寓。
项崇恩愣了一下,随即拉着夏杰,在门被关上之前,跟着闪进公寓里。
呃,说得也是啦!又不是今天才认识,干吗多此一问。
反正朱炎都这么说了,那他还跟他客气什么,对吧!
管他们是不是哪里怪怪的……
02
回到家里,朱炎随手把公事包摆在桌上,始终很沉默。
从来不敢奢望朱炎会善尽待客之道,很懂得自己招呼自己的项崇恩,自动自发从冰箱里拎出两罐冰透的啤酒,一罐丢给夏杰,一罐开了便咕噜咕噜喝起来。
项崇恩边喝,边用余光瞄着不说话,又故意保持距离的两人。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里,他的表情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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