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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情话之老大的会长情人(一、二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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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样想又是怎么想?难道你奢想得到崇恩的爱,还是我的?”朱炎毫不放松地追问,几乎快把夏炎逼到死角,凌厉的眼神愈来愈冷冽。
以前,敢猜测他对崇恩感情的人,没有一个不进医院的。
若非此刻的笨蛋名叫夏杰,下场必然相同。
该死的笨小孩!
“我不是!”夏杰被逼得往后退,终于毫无选择地抵上背后突起的门把,他突然有股一走了之的冲动,想干脆选择转身开门逃逸。但终究不敢那么做,只因他是高中部的学生会长,迟早会再见到朱炎。到时候,可想而知会有多尴尬。
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他不想害修自己。
“还是你根本排斥喜欢男人?”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朱炎又是一记当头棒喝,这个问题对他似乎也有不同的意义。
相信夏杰能懂,他说的喜欢不是普通的喜欢,而是别具意义。
他说的是那种会让人想接近的喜欢。
“我……”近距离直视着那对冷冽却美丽的黑眸,夏杰愣住了。
他几乎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朱炎怎么可能问得如此直截了当。朱炎的眼神让他怀疑他是不是开始恨起他来。
初识时,朱炎看他的眼神顶多是冷酷而已,然而今日……
“不敢说?就算你说排斥,也不会改变我们什么。”
话虽如此,朱炎的话却一字比一字更冷漠,突然让夏杰觉得好难过。
“我没有排斥,绝对没有!”
一激动,他连眼眶都红起来。
朱炎眯起眼,以要求他证明的口气道:“光说何用?”
嘴上说不排斥,心底却鄙夷的人多的是;接纳不是嘴上说说就可以。
“可是我……”不知道如何证明,夏杰真的被考倒了。
不排斥就是不排斥,还有什么方法能证明呢?他也很清楚光说是无法证明什么,但要他用行动证明,既不知道从何做起,自然是感到为难。
让人几乎怀疑,朱炎只是存心刁难罢了。
唉,感觉好是无奈。
“只要你不排斥,自然有办法证明。”朱炎的眸光深沉如海,冷淡的声音仿佛在嘲弄他的想法早已被看穿。很多事非不能,而是不为也。
人类长了张嘴,要说借口多的是。
唯一不会说谎的人——只有哑巴。
可笑的是,就算是哑巴,你也不能保证他不会欺骗别人。人的心藏在肉里、思想藏在脑里,谁也无法从外表百分之百确定真假,一句话从人嘴里出口,真假能有几分。所谓善意的谎言,只是让谎言镀金、理直气壮的说法,很多时候却伤人更甚。
“学长你要我怎么做?”咽了下口水,夏杰倏然紧张不已,隐约冒起冷汗。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朱炎此刻的眼神好邪恶。那眼神让他想起去年朱炎和他经过文学院和理学院的交界时,不到十分钟内所发生的事——
一群女学生包围着还是新生的葛朝平,吸引了朱炎的注意力。
像是看出葛朝平的不耐烦和厌恶,朱炎当场排开女生走上前,在众女生的讶异和不满中拖出错愕的葛朝平,闪着众家魔女,用他那皮笑肉不笑的帅气笑容道:请让让,别吓坏我们学生会重要的“新书记”。
没错,当时的学生会处于交接期,的确“刚好”少了一名书记。
大一就进入学生会,让外型原本就抢眼的葛朝平,名声更因此一炮而红。
若问及当时错愕不已、到后来被朱炎强迫带回学生会,没得选择被迫签下“入会同意书”的葛朝平,感不感激朱炎救他脱离女祸?有兴趣的人,大可去问那个被陷害的当事人。
那个时候朱炎就是先用现在这种眼神,带着诡异锁住葛朝平。
大学时代的朱炎,非但不似他初识记忆中的冷酷,还意外地喜欢陷害别人,行事不按牌理出牌。说起重逢后朱炎给人的感觉,似乎是冷漠多过冷酷,言语神态总是有些不在乎。若非他今天追问过了界,恐怕也儿不到朱炎冷酷的态度。
所以不难理解当时曾在场目睹一切的夏杰,此刻会有多不安。
“该怎么做,你应该自己知道。”朱炎不动声色地将双臂撑在门上,限制住夏杰的活动范围,有意将问题丢给他自个儿去想。
或许吧,让他成全自己一次就好。
“我不知道……”朱炎的目光灼热,让夏杰几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连想都不想,说不知道未免太过敷衍草率。”朱炎几乎快和他脸贴脸,黑眸一瞬也不瞬地往他的眼前靠近。
“学长——”夏杰有些呼吸困难,心也跳得好快。
老天!朱炎要对他做什么?
眸光一闪,朱炎讪笑着问:“不推开我吗?”
“我……推开?”
老天,他的脸好热,烫得他都快忘了怎么正常呼吸。
“别告诉我,你一点也看不出来我正准备侵犯你。”朱炎温热的气息缓缓往夏杰脸上吹弄着。
吞了吞口水,夏杰无措地咬着下唇,却不知道他那模样有多诱人。
“如……如果那是学长要的证明,我……”
“可以牺牲是吗?”不知该说他是个单纯还是愚蠢的家伙。近在咫尺的距离,让朱炎注意到夏杰的皮肤竟然细致得可以和女孩子媲美。
莫怪崇恩老是动不动对他说,夏杰是个很可爱的男孩子。
一瞬间,夏杰红透了脸。***
像落叶随风着地般,朱炎倾身轻轻吻过夏杰的唇。
夏杰有些僵硬,身体不由自主一阵战栗。
完全没有重量的吻,能带给人的感觉其实有限,然而他却打从心底感受到每个细胞都发热悸动起来的身体,产生他想象不到的化学变化。
所以,他渐渐失神了。
“好,你合格了。”身体往后一退,朱炎一副完成测试的神态。
朱炎靠着坚强的意志力勉强拉回心神,不让自己失陷太深。
“你……你说合格是……”如一场大梦初醒,夏杰受到不小的打击,声音几不可闻地抖了起来。被他玩弄了吗?他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这样对他?哈,是他自己同意的,他竟然忘了。
苦涩的感觉无尽蔓延,夏杰甚至没有怨恨的权利。
朱炎,依旧残忍冷酷。
“我是指你有权利去跟崇恩告白了;你大可放心,他一定会接受你的表白。”冷眸一扫,朱炎紧盯着他,一字一句地提醒着:“不过,一旦接受他对你的好,你的义务是让他快乐,懂吗?”
必须对自己残忍,朱炎一步步封起感情的门。
“你对他的感情若不是爱情,为什么会如此在乎他快不快乐?”
夏杰突然很想明白这一点,否则永远不会去对项崇恩告白。
其实,他仍无法明确地分别,究竟是喜欢朱炎来得多或是喜欢项崇恩来得多。
唯一确定的是,项崇恩对他的好,足以他用真心回报。
推开挡在门口的夏杰,朱炎伸出的手停在门把上好一会儿。在夏杰的等待中,他仅是冷冷地丢下回答:“因为他救过你,也救过我,是个笨透的行动派家伙。”
没有解释原委,他离开了学生会。
夏杰却在隐约中懂了。***
回到家,发现夏杰站在项家门口等他,项崇恩有些意外。
“突然来找我,怎么了?”虽然有些意外,他仍是露出温柔和善的笑脸,毫不考虑地朝夏杰迎上去,一贯地笑谑:“想我想到我家来了吗?”
他没想到夏杰知道他家在哪儿倒是真的。
“学长,你真的喜欢我吗?”一开口,夏杰就直捣重心。
时间似乎就此停格,项崇恩显然被他突兀的问题给吓一跳。一时之间,他只能怔怔地望着满脸认真的夏杰,难不成他还挂记着在学校撞见的事?
“当然喜欢哪!为何不呢?”收回心神,项崇恩还是微笑以对。
“多于对别人的喜欢,甚至朱炎学长?”夏杰再度确认。
“小杰,你怎么了?”项崇恩感到不对劲。
“学长,请你告诉我实话!”他坚决要个回答。
思索好一会儿,项崇恩的笑容也收敛些,较认真的道:“我是真的喜欢你,多于谁很重要吗?为什么会扯上炎呢?”
啧,该不会炎又使坏心眼,对夏杰胡说八道些什么吧?
不过话说起来,既然夏杰如此认真,他不严肃点就有些说不过去。
已在项家门前站岗两个小时,夏杰的决定想得也够清楚了,一旦确定便一鼓作气地要求道:“学长,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请你和我交往吧!”他低下头,求爱似地伸出手,仿佛在学电视里的告白节目,等着是否被淘汰出局。
看夏杰像是抱着必死决心的模样,项崇恩呆愣住。
隐约中,他也受到不小感动,觉得眼前向他告白的夏杰好可爱。一股暖流滑过他的心头,让他有种想直接答应的冲动。
可是他终究还是想起了黎*。
“小杰,我……”
“学长刚才说的话,不是骗我的吧?”听见项崇恩犹豫的声音,夏杰突然快速抬起头,有些不确定地问。不只从双颊红到耳根,他伸出的手也微微颤抖着。
那是一种真心害怕,透露着担心被拒绝的紧张不安。
看在眼底,项崇恩要拒绝的话哽住了。
从以前到现在,他不知道伤过多少颗心,难免感到抱歉也无奈,可是,那些心的主人,毕竟不是他真正在乎的人。然而他无法用同样的方式去伤害夏杰。
认识以来,他几乎将夏杰当成亲弟弟在看待照顾。
无关爱情成分,他仍是关心、在乎着夏杰。
“学长?”
“当然不是。”项崇恩摇头,握起他的手笑,也呵宠地摸摸他的头。
“学长的意思是……”心跳漏了一拍,夏杰整张脸都亮了起来。
脑中闪过朱炎的脸,却又很快被他刻意扫出脑海。他喜欢的人应该是救过他两次的项崇恩才对!夏杰心里有个底,自己迟早会深深爱上温柔的项崇恩,更不会被别人所动摇,而他也期待着他们的未来。
“你不嫌弃我,我还能说什么?”项崇恩轻笑。
也许,这么做也好吧……夏杰或许可以让他有所改变。
该锁住的情感,早该尘封在最角落的地方。
再多的,他管不了了。至少,他很确定自己不愿意伤害夏杰,就算要伪装一辈子也永远不会。就当是对自己发誓,他绝对不会让夏杰难过。
这么效应该可以吧……
07
交往近一个月,夏杰不能否认项崇恩是个体贴完美的情人。
两人一如往常的交往,没有将这段恋情搬上台面,他依旧能感受幸福的甜蜜。如同自己的预测,他也愈来愈在意项崇恩的一切,一点一滴地将培养起来的感情放在心底。毕竟,爱情本可日久见浓,谁又抵抗得了项崇恩甜入人心的温柔攻势。
经过相处,他对项崇恩的喜欢愈来愈深。
然而,夏杰能明显感觉到项崇恩近日来的情绪突然变得不好。不管他怎么做,项崇恩和他私下约会的时候,老是会发起呆甚至严重失神。虽然问了,他只说是学校的园游会迫近,所以精神上有些不济,夏杰还是觉得不对劲。
并非他多疑,只是那是不一样的感觉。
直到园游会结束之后,学生会的成员竟然撞见了——
走在最前头的夏杰,理所当然地打开学生会大门,整个人顿时僵在原地,让走在他后头的朱炎撞了个满怀。顺着他的眼光,所有人都呆愣于眼前所见的画面。
学生会里只有项崇恩和邡圣攸两个人。
而他们正在——接吻!?
深爱邡圣攸的黎*抓狂了,发了狠地将所有的人吼离学生会。
除了朱炎之外,没有人发现夏杰几乎傻眼,所受到的打击亦不小。
麻木地退出学生会,受了刺激的夏杰再也无法留下来,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有事要回高中部便走了。也不知是妒忌还是其他情绪,他只觉得整颗心揪紧。对手是漂亮到男女都爱,甚至在平大男女族群里拥有后援会的邡圣攸……
他比得上吗?自己真是不自量力,事实都已摆在眼前。
刚才,眼神扫过他的项崇恩,不到一秒就撇开了眼神。
是心虚吗?还是有些内疚?
他们在接吻,那他在项崇恩的心中到底算是什么?这一个月以来,项崇恩对他的好和温柔,以及那些说过的甜言蜜语,都不代表任何意义吗?黎*将他们赶出来,可是他也好想问问,项崇恩到底为什么要吻别人呀!
学长喜欢的人……不是只有他吗?***
平成高中的校门口,停了一辆引人注目的轿车。车子很普通,引人注目的是戴了副墨镜、双手环胸斜倚在车边的朱炎。
放学后,准备回家的学生都忍不住偷瞄着那道出众的身影。平常,他们几乎不可能见到大学部的朱炎,好运的人也不过凑巧见过一两次。
车子里仿佛还有人,可是没有人敢走近去打量。
有些迷恋崇拜他的女学生流连不去,朱炎墨镜底下无情无绪的眼神,只盯着平成高中的校门口,从头到尾看也没看旁人一眼。
朱炎在高中部之所以出名,是因为许多年少轻狂的传闻,和他那股与众不同的冷漠气质:绝不是出自他的亲切温柔。自然,没人在意他漠视人的神态。反正除了熟人,他会正眼去看的人不多。朱炎的身体微微一动,立即牵引了许多驻足不去的心。
须臾,他摘下了脸上的墨镜,冷冽的眸光定格在某个方向,锁住了正前方走出校门的学生。许多学生都随着他的视线寻找目标。
身为学生会长,夏杰早习惯了学生们会多看他一眼。
所以直到跨出门口,他才发现异常的注目。疑惑地往某个方向望去,对上朱炎的眼神,他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迟疑了会儿,他还是走上前。
“上车。”没给他选择的余地,朱炎直接打开前车门。
瞥见后座的人,夏杰的身形僵住,并没有听话的上车。深吸一口气,他只是摇着头道:“学长,对不起,我今天有事。”他还没准备好怎么去面对项崇恩。
朱炎拧了眉,直截了当地说:“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什么意思?”
夏杰苦涩一笑,明知道朱炎所指何意却还是如此问。
“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就上车。”朱炎只给他一个选择。
周围的声音好杂,夏杰的思绪也愈来愈乱。
“炎……走了……嗝……快点……我要去看海……”
车里突然传出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让夏杰的神经猛然紧绷。他不确定地往车里望去,也在此时嗅到车里飘出来的酒味。
催喊着朱炎上车,项崇恩的身体却颓然倒在后座。
“他喝酒了?”夏杰皱起了眉,不太确定地问。
“你何不自己确定?”撇了唇角,朱炎的神态还是不在意。
和朱炎交换一眼,夏杰终于坐进车子前座。无论如何,他还是没办法不管项崇恩。
留下好奇不已的学生们,他们迅速驱车离去。***
不论前座或后座,满车都是凌乱的酒瓶,车里更充斥着浓厚的酒味。身为车主兼司机的朱炎毫不在意,专注的神态只管开车,视线一直落在正前方的马路。
项崇恩是喝酒了,喝的量还不少。
此时,夏杰不免有点佩服朱炎,在这么怪异的状态下,还能如此镇静。他不断从后照镜瞥着脸色通红,还断断续续开啤酒喝着的项崇恩。从他上车以后,项崇恩就没有开口说过话,神智是不是清醒都不知道,完全烂醉于他自己的世界。
“不管他……行吗?”夏杰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
“嗯。”草率地回答后,朱炎仿佛感觉到夏杰他对一个字的答案并不满意,才不冷不热地补说道:“他要醉,就让他醉个彻底。”
往后座看了一眼,夏杰叹道:“既然他都醉了,为什么还找我来?”
“这种时候你不应该陪他吗?”
耳边传来朱炎冷冷的话语,突然让夏杰感到心虚。姑且不论受了什么打击,在项崇恩如此低潮的时候,他这个情人好像是该陪在他的身边。
至少,项崇恩还没有跟他说要分手。
行驶了一段路,朱炎将车子开到了海边,停在他们很熟悉的堤防边熄火,转头对后头的项崇恩道:“崇恩,海边到了。”
听到朱炎的话,项崇恩整个人趴在窗上往外看。
眯了眯眼,摇摇晃晃的他拿着一罐啤酒,还是开了车门下车。下车以后,他在他们两人各有所思的眼中,吃力地往海边走,就和酒鬼走路没两样。
跟着项崇恩下车,朱炎面无表情地留在堤防上,没有继续跟着项崇恩往海边走。
犹豫了一会,夏杰不放心地跟上去,却突然听见项崇恩对着大海呐喊。
“开什么玩笑!我不是圣人,干嘛那么伟大?嗝,没有神,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神!付出再多都是假的,没有人你他妈的懂,没有人会感动!哈哈——谁都不会在乎!自作多情的人注定活该痛苦!活该、活该……”
喊出心中的痛苦,仿佛亦用尽项崇恩所有精神,教他整个人泄了气。
好傻……好傻……他真的觉得自己好傻、好傻,傻得几乎无药可救。“我是笨蛋……哈哈……我终究是个笨蛋。”
“学长……”被他的话震撼住,夏杰只能喃喃地喊着。
“明知道……我明知道他爱的是圣攸……”摇摇晃晃的身影走在海边,仰头猛灌着手中的酒,已有七分醉意的项崇恩自言自语着:“多少年了……为什么我仍看不透……为什么?为什么我永远如此执迷不悟?”
听见他的话,夏杰心底的谜团浮上脑海,一个个有了答案。
夏杰恐慌得不知所措。
真相,出乎他意料之外,却教人更无法接受。
在他以为好不容易和项崇恩的感情走向稳定时,老天爷才突然开了他这么一个可悲的玩笑,教他情何以堪?老天……老天哪……他的竞争对手不是邡圣攸……复杂的情况,已让他无法理出头绪。
“我好蠢……好蠢……”
一步一拐、步步踉跄的项崇恩,还是一直沿着海岸线往前走。
失神地哭哭笑笑,项崇恩仰天自嘲着:“为何呀……为何非要等到绝望的地步……才能不再欺骗自己!项……崇……恩……你真是个无药可救、彻底彻底的……天字第一号的大蠢蛋……哈哈……大蠢蛋……没人比得上的大蠢蛋……”
跟在他身后,夏杰不免随着他的情绪痛彻心扉。
那话里自嘲的悲哀,让他连和项崇恩说话的勇气都失去。
表现出成全别人的气度,他却来到海边喝个烂醉如泥。直到今天,夏杰才明白,那个一直摆在崇恩心底的人,不是朱炎、不是圣攸、不是他——而是黎*。
心就像被撕裂般,他亦不知该如何疗治那颗受伤害的心。
彻底绝望的难过,让项崇恩喝了酒在海边大哭大叫,夏杰却只能看着他,默默走在他身后,无言地陪着他掉眼泪。看见这样的项崇恩,他为他感到难过、心疼、心底更不好受。正因他知道项崇恩是个专情的好人。
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自己受伤就好,也要老天爷成全项崇恩的苦恋。
本不让别人看见一滴泪,他却在他们面前崩溃了。
最后,项崇恩跌坐在海滩上,任凭海水不断拍打着他的身体。
突然之间,他吃吃笑起来,整个人朝下往海水中扑去。
夏杰快吓坏了,急忙上前将他的身体拉回来,猛力将他往沙滩上拖,害怕地叫着:“学长,回去吧……求求你,我们回去好不好?”
他好怕他想不开,会出事的。
冰冷的海水让项崇恩的酒意退了几分,神智也清醒了些。
头疼欲裂的抬起头,项崇恩看见夏杰眼底的担忧害怕,知道自己吓坏了他,不由得哑着嗓音低喃:“小杰,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连自己的感情都处理不了……我差劲……差劲透了!”
可以的话,他多希望自己爱的人是夏杰。
不单是喜欢,而是像对黎扬一般,能付出很多很多的爱。
偏偏,爱不由人作主,他控制不了诚实的心情。
“不是这样的,你一点都不差劲。在我心中,你是最好的!”发现他涣散的眼神集中了些,夏杰急忙擦干眼泪,忧心请求着:“别说对不起了,我们回去好不好?”冷冽的海风,让浑身打颤的他益发不安。
“求你……别管我好吗?给我一点时间……”摇摇头,项崇恩摊开醉软的四肢,背朝沙滩上倒了下去,闭上双眸再也不看他一眼。此刻,他多希望自己是无心、无泪、完全没有感觉的木偶人。如此一来,他不会痛得如此刻骨铭心,几乎要窒息。
他知道,他伤害了夏杰。
可是,此刻的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顾忌这些。
“可是……”
“不会跳海、不会想不开……我只是想静一静。”几乎酒醒了,项崇恩不用张眼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我不会有事的,我保证。”他真的需要静一静——
一天,只要一天就好,让他放纵自己痛到底吧!***
眼见无能为力,夏杰只好走回堤防,让疲惫的身影停在朱炎面前。
他掉着眼泪,拉着朱炎的手臂,顺着他的身体跪了下来,痛苦嘶哑地求救:“学长,我该怎么办?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办……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不难过?求你……告诉我……”他真的感到好无助,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你什么也不用做。”揪紧了心,朱炎只是冷静地回答。
领悟到当项崇恩心痛的时候,谁也不能为他做什么。他们唯一能做的事,只有像现在这样陪着他,防备他在最痛苦的时候出意外。
“连你都不愿意帮我……”夏杰露出绝望的神色。他都可以不顾自己的感觉了,为什么朱炎还是不肯帮帮他。
叹了口气,朱炎拉起他。
“你看不出来吗?不是不帮,是帮不了。”
“既然我帮不上忙,你还找我来做什么!?”夏杰突然甩开朱炎的手,满脸泪痕地朝他怒吼。如果什么都没看见,他只管恨项崇恩的花心就好,何必承受现在因为看见项崇恩自暴自弃,继而产生心痛悲哀的感觉。
所以,这一切都是朱炎的错!
是朱炎根本不该让他看见这一切!
“你想逃避所看见的事实吗?”朱炎冷言道。
“是,难道想逃避不行吗?”猛冲上前,夏杰扯住朱炎的衣服,瞪着红眼咆哮:“帮不上任何忙,让自己少些难过是罪过吗?你说,我哪里得罪过你,犯了什么该死的罪,你要这么讨厌我、这么害我!非让我痛苦不可!?”
任他发泄着情绪,朱炎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
也许,看见了夏杰无助的眼泪,他是感到有些后悔。
那后悔——深深揪紧了他冷漠的心。
不是没有顾虑到夏杰的感受,朱炎只是自私想着,有他陪在崇恩身旁,或许能减轻崇恩的痛苦。或许他是真的太自私……更做错了选择。
他很肯定并不想看到夏杰心碎无助的模样。
“说啊,我和你有仇吗?”夏杰激动地摇晃着他的身体。
“不是。”朱炎顿了口气,给不了其他答案。
“那么——你是真的讨厌我*?”他不死心地问。
“不是。”相处了一年多,不知何时起,朱炎早就接纳了夏杰存在他的生活中。无法接纳的人,他根本不会在乎对方是死是活。
“你骗人、你骗人!你明明是讨厌我,才会这么对我。”夏杰捶着他的胸膛哭喊,不知不觉力气小了,声音也渐渐减弱。
仿佛已疲惫也哭累了,他趴在朱炎的胸口,改为闷哭起来。
瞥向还躺在海边的项崇恩,朱炎忍不住叹了口气,轻轻抱住夏杰颤抖的身体,安抚地将他搂紧在怀中。
倏地,他难得温柔的动作,让夏杰的泪水再度泛滥。
“我最讨厌你了。”他哭道。
静静眺望着海平线,朱炎只是回答:“我知道。”
无心的话能造成伤害,何况是有心的直言不讳?那声讨厌,猛然让朱炎的心抽痛,他却没有表现出来,一如以往。
顿住一秒,夏杰便埋在朱炎的怀里,彻底解放而痛哭。
这个灰色的夏天,一点都不灿烂……
08
人心中纵有再大的痛,也阻止不了时间的流逝。
差别在于痛过之后的人,是否能够重拾一个方向。
隔天,双眼微微青肿的项崇恩照常上学,完全像个没事人。
对于青肿的双眼,他只笑说是为了赶报告熬夜的关系。
在学生会里,他有事没事还会揶揄黎*和邡圣攸,几乎和平常没什么两样,让人完全看不出异样。嘻皮笑脸的他,整天下来精神状况还算不错。
除了朱炎以外,没有人知道他们曾私底下交往过一个多月。
所以,当项崇恩在放学时突然从背后搭上夏杰的肩,要他陪他留下来谈情说爱一会儿的时候,还引来其他人报以嘘声的调侃。
直到没有其他人在,项崇恩脸上挂了整天的笑容才褪去。
夏杰知道他整天都在强颜欢笑,只是技巧得没让人发现。
“对不起。”这是项崇恩劈头的第一句话。
苦涩一笑,夏杰摇头。“你又没做对不起我的事,何必说对不起呢?”
深深望着夏杰好一会儿,项崇恩由衷地道:“谢谢你。”
“谢我?我好像也没做什么值得你感谢的事嘛。”为了掩饰心底的酸涩,夏杰刻意表现出开朗的样子,挤出一副莫名所以的笑脸。
“谢谢。”轻轻扬起嘴角,项崇恩还是由衷地重复心中的感谢。
“都说我没做什么了,你不用一直说谢谢。”他真诚的态度,反而让故作轻松的夏杰脸红。事实上,昨天他的确什么忙都没帮上,只会帮着哭而已。
“你为我做的够多了。”摇摇头,项崇恩感动于他的体贴善良,更坚持说出心中的话:“小杰,我真的很喜欢你,可惜弄成这样,再也没有办法和你继续交往。”
“我知道。”强忍下心头发酸的感觉,夏杰还是挤出笑容。
“唉,你是个值得爱的人。”他感叹着自己爱错人。
扬起眉,夏杰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可惜你不爱我。”
“是我不够资格。”其实他们可以继续交往,可是经过昨天以后,他知道自己不能如此自私,用夏杰去替代他心中的影子。
他昨天已经伤害过夏杰一次,不能再重蹈覆辙。
尤其在他发现朱炎……天知道他做错多少决定,害过多少人。
“其实我——”咬了咬牙,夏杰突然道:“我真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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