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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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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地方了,疼痛之余,身体深处似乎有酥酥麻麻的感觉扩散开。
流景的额上也流下了不少汗液。
我伸手替他擦拭,手渐渐滑到了他的双腮,轻轻捧起。
我半睁眼,将唇慢慢凑了过去。
“流景,我真的很喜欢你……呜……”
还没碰到他的唇,他就用力吻住了我,把我压在了床上。舌头伸出口中用力
咀嚼,身下加快速度疯狂进出……
什么都乱了。
什么都不重要了。
两人的身体紧紧缠在一块儿,再一起颤栗,一起痉挛,一起达到极乐。
事后,我疲惫地倒在流景的怀中,费力地喘气:“我想说的全都说了,想做
的,也都做了……就是死了,我也不会难过……”
说完这句话以后,流景一直沉默。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他突然像被惊醒一样从床上翻了下来,随便披了衣
服就匆匆往外赶。我连忙跟着坐起来,他推开门就走了出去。
我垂首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苦笑了一下。
想说的都说了,想做的都做了。
可我这辈子最想得到的东西,怕是永远永远都不会属于我。
不过,我是该学会满足了。
32
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空无一人。
窗外,红杏初开第一枝。
冬季已过,又及春。
酸软的感觉流遍四肢百骸,就连抬手都使不上力。腰部和双腿更像是被砍去
再接上一般,完全失力。这明明不是第一次,却比第一次要痛上太多。
撑起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
张嘴吸了一口气,喉间沙沙作响,直发痒。
突然觉得呼吸困难。
按住自己的喉咙,又一次倒在了床上,不断翻滚,大口大口呼吸,却觉得生
命离自己越来越远。或许,是我多想了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就在我几乎窒息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人又是朝羽。
一看到我,他立刻笑逐颜开道:“主公,昨天晚上过得还开心罢。”
想起了前一夜他说的话。
一颗心仿佛在坠落。
他如何能够伪装出如此自然的表情与我说话?他不是在竭力分开我和流景吗?
他不是一直在替流景担心吗?……
那又何必这样应付我。
他坐在我的身边,掀开了被子。
这一次没有人再替我清理。稍微一动,后穴中就流出了温热的白色粘稠液体。
我赧然地扯住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将自己包裹起来。
朝羽无奈地笑了。
“流景真是太粗心了。主公,我去弄水给你清理。”
我一下拽住了他的衣服:“他去了何处。”
朝羽顿了顿:“流景么?对于他的行踪,我从来都摸不清的。”
其实我早就该料到。
我松开了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自言自语似的颤声道:“又走了……他又
走了。”
朝羽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发。
“主公,不要担心,他总会回来的。”
我想都没想,一句话就脱口而出:“如果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死了……你
说,他会不会……会不会难过?”
朝羽猛然抬头,惊愕地盯着我。
我摇了摇头,低声道:“不,不,我是胡说的。我怎么可能死呢,我怎么可
能会死,我还可以活几千几万年……”
朝羽的表情变得十分古怪。
他依然在抚摸着我的头,声音却阴冷得令人心寒——“说实话,你要是死了,
他一定不会难过。”
我茫然地看着他许久,最后,微笑着点头。
“嗯,我知道的。我早就知道。”
朝羽也跟着点了点头,去打了水准备替我清理。
我说自己来,他便出门回避。
我又一次叫住了他。
“朝羽,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朝羽回过头。或许真的是我想多了,以前从未觉得他的笑容令人感到害怕。
而此时我看到他对我笑,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噤。
“主公放心好了,泉将军一大早就离开了,我就是想说,也没法说。”
我的背脊徒然僵直。
“他去哪里了?”
朝羽从腰间拿出一张小纸条,在空中晃了晃:“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就不
在了。留下这个,说是潜入翔龙皇帝的大本营了。”
我的双手紧握成拳,在床沿用力一捶——“他根本就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朝羽学着我的样子握住了拳头,火暴十足地说:“等他回来以后,把他扁成
圆的!”
我勉强笑了一下,拧了毛巾。
“我们有办法看到他现在在做什么吗?”
朝羽点点头,食指和拇指在空中一弹,一团红光飞了出来,慢慢在床的上空
扩散,越来越大,就像一面平滑的铜镜,透明光亮。
最后里面浮出了人影。
一双漆黑的眼睛。
一张白净的脸上,斜划过长长的疤痕。
人影越来越清晰。
泉寻非的白衣肮脏不堪,口中塞了一团白布,发出呜呜的声音。整个身体都
在竭力挣扎,四肢却被绳索牢牢捆在墙上。他身边站了一个人,只看得到背面,
一头碎散黑亮的长发。
手中的毛巾落在了地上。
我努力往前靠了一点,两腿间立刻泛起了撕裂般的疼痛。
我咬牙忍住,确认自己没看错。
那人身材修长,环抱着双臂,看到泉寻非的挣扎似乎无动于衷。最重要的是
……他穿着一身金黄色的龙袍。
朝羽将那红光一拨,画面就转过来了——两条斜飞的长眉,一张邪气多于英
气的脸,一抹玩味的笑意……
果然是左止绍。
“不行,我要去救他!”
我立刻翻身下床,但双腿无力,一下坐在了地上。
朝羽连忙过来扶我:“主公,不用着急,泉将军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我推开他的手:“怎么可能?!”四处寻找衣物,却看到满地破碎的布匹,
想起了前一夜的事,又浮躁地说:“你去给我拿件衣服,快!”
朝羽指了指那团红光。
“真不用急,你看了就知道。”
只见左止绍走过去,轻轻捏住了泉寻非的双腮。
泉寻非双眼发红地瞪着他,奋力反抗。
左止绍笑得不怀好意,却没有对他说话:“来人啊,给泉将军梳洗梳洗,一
定要洗干净了。待会儿送到朕的寝宫去。”
最后那句话几乎就是在泉寻非耳边说的。
语毕,泉寻非整个人都呆楞了。
下一刻,他开始发狂似地吼叫!
整个身体都在往前靠,那种表情就像是想将左止绍千刀万剐。
左止绍不但不害怕,反到往前走了一步。
“寻非,你好像一头小狮子。一点都不温柔,一点都不顺从。”说到这,他
把自己的手伸入了泉寻非的长裤中,“不过,朕最爱做的事,就是驯兽。”
泉寻非惶恐地摇头。
不知道摸到他身上什么地方了。
泉寻非的脸上忽然一阵潮红,仰头痛苦地呻吟一声。
左止绍满意地点点头,将手臂搭在他的双肩上,轻柔地说:“寻非……朕真
的迫不及待了。”泉寻非又呜呜叫了几声,口中的布团被左止绍含住,吐在了一
旁。
泉寻非扯着嗓子大吼道——“你这条肮脏下贱的狗!!不如直接杀了我!!”
左止绍伸舌在他的唇边舔了一下:“听说犬类交合都是站着进行的。我们这
对狗兄弟现在就开始,好不好?”
我手忙脚乱地穿起破碎的衣服,急道:“我现在就走……我现在就走!!”
33
朝羽迅速替我清理了,拿了衣服穿上:“主公,你果然是个心肠软的孩子。
可是你这样根本没法走动,也没法施展灵力……”
我正准备反驳,他却突然拍了拍我的头:“好了好了,真是怕了你了,我带
着你。”
我看着他温柔的表情,只觉得压抑。
朝羽将我横抱起来,走到了窗边。
春风吹过,带着一丝淡淡的杏花香,舞起了朝羽火红色的头发。他踩到窗沿
上,冲我微笑道:“一,二,三——飞了!”
话音刚落,两人就一起腾空飞在了曼丽的高空。
苍穹浩茫茫,湛蓝清晓。
一二三,飞了……
似乎小的时候,我们在灵界也经常这样飞翔飘荡。
我知道我不应该责备他,我知道他也是身不由己。
却怨。
怨他不告诉我一切,怨他们一个对我不冷不热,一个对我口蜜腹剑。然,怨
过了又能剩下什么。不如将那些不愉快的忘记,多想一下开心的事。
朝羽的笑,其实是天真的。
流景的冷,其实包囊着一份懂得关怀人的热情。
惟有这样麻痹自己。
从起来以后的窒息感一直没有消失。
我伸手抱住朝羽的颈项,微笑着靠在他的胸前。
不过多时,我们就已经到达了翔龙皇宫。
金色宫殿歪歪曲曲蔓延在曼丽城的中心,霸道地占据了大片土地,宛如蜿蜒
的长龙。两只飞龙雕塑耸立在皇宫门口,栩栩如生。
可这时我却明显感到朝羽的灵力被削弱。
凡人与灵界,不应该有任何冲突。
我担心地抬头看着他。
朝羽放慢了速度,有些吃力地说:“不行,我差点忘了,花界的紫罗兰还在
他们那里,再施展灵力,估计性命难保。”
我问道:“紫罗兰就是花神之剑?”
朝羽道:“是。那朵花一旦落入花界灵力最强的几个人手中,就可以化作花
神之剑。”
“花界灵力最强的几个人?那是什么人?”
“花界历代领袖,以及花界之神。”
我愕然道:“那琳碧……”
朝羽抱着我,落在了皇宫外侧。
我改口道:“算了,回去以后再说。”
因为门口站了一个人,正是翔龙四将军之一的琳碧。
她站在台阶上,一头乌发如黑珍珠一般滚落,依然美得令人心动。
只是这一次,她的眼神不再像上次那般空洞。
一看到我,立刻就睁大了双眼,惊呼道:“紫苏?!为何你会在这里……难
道说,你想来救泉将军回去?”她抽出一把银剑挡在面前:“想进去,先过我这
一关!!”
我定睛看了她手中的剑,确定了不是上次那把爆发力极强的变态之剑。
“琳碧,你不是我们的对手,让开罢。”
琳碧的两腮微微泛起粉色。
“你不要把自己看得太强了!还有你!”她用剑指着朝羽,愤怒道:“上次
你折损我数名部下,今天要你偿命!”
声音细细嫩嫩,与她说的话完全搭不上调。
朝羽笑道:“主公,这个‘钢盔女’还是没有一点进步。”
琳碧气极,提剑便向朝羽攻来!
朝羽侧身一闪,一团水红色的光迅速在手心凝聚,朝她抛去——琳碧浑身僵
硬了一瞬,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地上。
“放心,睡着了而已。”
见我还在看她,朝羽抓住我的手,把我拖进了皇宫。
皇宫内的侍卫非常轻易地就被朝羽弄去见了周公,整个宫殿全都乱了套。可
我们在里面绕来绕去像在走迷宫。最后终于“问”到了寝宫所在,直杀过去。
大白天的,阳光挺明媚。
寝宫的珠帘帷布却都拉得死死的。
我的一颗心开始疯狂跳动,看到那道巨大的房门,怎么也不敢上前推开。
朝羽见状,加快脚步走过去,一脚踢在了房门上——梆!
门被踹开了,里面是一间宽敞的厅堂。
走过厅堂,又一道房门。只看得到一只紧贴着床头的茶几。茶几上一个琼杯,
杯上用纯金刻了磐龙浮雕,茶中热气已消散,杯盖在原地打着转儿。
我已没有勇气再走进去。
细长的手指轻轻拈住了杯盖,将它扣在了杯子上。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
我小心翼翼地迈出一步,却听到里面传出年轻男子的声音:“什么人?”
是左止绍。
我没有回答。
只鼓起一口气,往里面走去。刚进去以后,我就对外面的朝羽说道:“你就
在外面等着我,不要进来了。”
因为他现在一定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
左止绍披着亵服,单手勾住另一个人的脖子,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另一只
手在他光滑的后背上来回抚摸。一看到我,眼中略露惊愕之色。
整个屋子都飘溢着精液的气味。
左止绍怀中的人赤裸着身体,四处残留着白色的液体。
上次被左止绍强吻后,他羞耻到嚎啕大哭。
可是此时他却毫无动静。
那样的眼神让我想起了持拿花神之剑的琳碧。原本漆黑明亮的双眼空洞无神,
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已然失去了光彩。
似乎永远都不会再明亮起来。
寻非。
此时此刻,我竟希望你大哭一场。
34
豪华的大床上,层层白纱飞舞。
左止绍坐起身,惊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憋住胸中的怒气,一字一句道:“你放开他。”
左止绍怔了怔,挑起泉寻非的下巴:“你是说放开他么。”然后垂下头,轻
轻在泉寻非的唇上啄了一下,“寻非,你愿不愿意跟他走?”
泉寻非虚着眼睛往我这里飞速扫了一下,连嘴唇都渐渐失去了血色。
“叫他走。”
左止绍笑得很是邪恶:“你说什么?”
泉寻非的整个头部都在微微颤抖——“哥,你让他走。”
左止绍冲我挑了挑眉:“你都听到了?”
我往前迈了一步。
“寻非,你在胡说什么,我是紫苏啊,我来救你回去。”
泉寻非垂下头,长发将半边脸都盖住了。
“我知道。你走。”
左止绍揽住泉寻非的肩,将他搂得更紧了,歪头看着我,露出了一脸胜利式
的微笑:“你快走罢,我们正在兴头上……”
泉寻非的双眼通红。
“紫苏,你给我——滚!!!”
看着已近崩溃的泉寻非,依旧微笑着的左止绍,我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进
退两难。
现在很想冲过去抱住泉寻非。
可是,他叫我,滚。
朝羽闻声进来了,似乎未感惊讶,只走到我的身边,拉住我的手。
“主公,既然他不愿意你救他,我们就走吧。”抬头看了泉寻非一眼,把我
往门外拉,“说不定人家是自愿的呢。”
泉寻非猛然抬头!
一阵微风将轻纱掀起。
在目光与我交汇的瞬间,他又迅速将头埋了下去。
“没错……我是自愿的。”
他把脸完全没入了被褥,声音出奇的平静:“我是自愿的……”
一颗悬着的心刹那间坠落。
我窘迫地笑了:“原来是这样,那我还真的打搅两位了。那我……走了。”
我转过身,身后立刻传来了呜咽声。
我原想再回头看,朝羽拉着我的手,直往门外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太监急急忙忙地冲进来,将我撞退了一步,最后跪在了
左止绍的床前:“皇上,皇上!不好了,不好了~~~ ”
左止绍不耐烦地说:“今天你们胆子都大了!”
那太监急道:“皇上,奴才该死,可是实在没法子了——宫里的武将都被迷
晕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左止绍的双眼眯了起来,直盯着我和朝羽。
那太监道:“最重要的是……燕~~燕国的人打过来了!!”
左止绍瞪大了眼,手掌在床头用力一击:“你说什么?!”
那太监被吓得打了个激灵,连忙往旁边爬了几步:“奴才该死,奴才真的不
知道,奴才只知道燕国的军队已经将宫殿包围了。”
左止绍大惊。
就连泉寻非也被震住了。
左止绍半晌才回过神来,阴森森地看着泉寻非。泉寻非还没来得及说话,他
就先一把抓住泉寻非的头发,把他的头拽到自己的面前!
“你这婊子!!”
泉寻非紧紧皱着眉,却没有说话。
我冲过去大吼道:“不关他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
左止绍像是根本没听进我的话,用力将泉寻非甩开——哐!!
泉寻非的头重重砸在了床头!
他的眉头锁得更紧了,抱住自己的头缩成了一团。
我气得浑身发抖,在手心凝聚了一团紫光,朝左止绍扔去。左止绍猝不及防,
闷哼一声,随即晕倒在地。
泉寻非抱着自己的头一动不动。
我立刻冲到了床旁,想要掰开他的手,他的十指却像是扣在头上一样。我尽
量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心肝寻非,放开手~~~ 让我看看。”
泉寻非慢慢松开了手。
眼睛红肿,额上青了一块。
我伸手在淤青上轻轻碰了一下:“疼吗?”
朝羽和那太监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空旷的房内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泉寻非
的眼眶越来越红,眼中似乎有泪光闪烁,但被他硬逼了回去。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哽咽道:“很疼是不是?”
空房杳杳。
一阵风吹乱了泉寻非的头发。
他突然坐起来,将我紧紧抱住。
我轻拍他的背,柔声道:“我看你才是猪。我要是滚了,就没人会对你好了。”
泉寻非依然不说话,似乎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将我抱紧,紧到他的身体都
在剧烈颤抖,紧到让我感到窒息。
我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想要保护一个人,想看他和以前一样开心地笑。
也是第一次这样认命地承认了一个事实。
流景与我,注定无缘。
朝羽进来的时候,我正在替泉寻非穿衣服。
他急得满头大汗,冲到我的身边说:“紫苏,完了,完了,完了!!”
我从没见他如此着急过。
“燕国的军队原来一直跟在我们的后面,伺机攻破翔龙国,而且带队的人还
是克己。刚才整个曼丽的人都被燕国侵占了!”
我疑惑道:“这是肯定的事,不过与我们无关啊。”
“不,不,这不是重点。”
朝羽擦了擦汗,一下抓住我的手——“翔龙国惟剩的军队与克己交战的时候,
神玉出现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朝羽把我从床上拉下来。
“你听不懂吗?!封印的期限已满,神玉来到凡间了!!”
35
远远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响声。
把左止绍绑起来,替泉寻非穿好了衣服,两人一起赶到了皇宫门前。被闩上
的城门几欲冲破,门外似乎有不少人在撞城门。
朝羽悬在半空,火红色的羽衫扬起一道道波纹。
轰隆巨响伴随着士兵们的叫嚣声响彻曼丽城——“打倒左狗!!打倒左狗!!”
我从跟着飞到了城门上,发现很多人都停止了动作在仰头看朝羽。有的还在
大喊喊“妖怪”。这才想起大部分士兵都没见过会飞的人……
朝羽若无其事地悬在那里,见我来了,喊了一声主公。
我不自在地点点头,往下扫了一圈,看到了带队的克己,于是大声问道:
“皇上不是说让我们处理这件事么,为何率领军队攻来了?”
克己一脸意气风发。
“朕没想到你和朝羽公子竟有如此能耐,偌大的曼丽皇宫都给你们铲平了。
待朕除掉了左狗,头两个赏赐的人就是你们!”
说完大笑三声,好不激昂。
我说:“皇上,这样一来,就算是胜利了……”
克己原本有些恼怒,却有所顾虑地把怒气压下去:“兵不厌诈。紫苏公子不
也是想帮助我们的么,现在就不要再帮他们说话了。”
我张口欲辩,却不知如何是好。不管是克己还是左止绍,都是站在自己国的
利益出发。我的事都还没弄明白,就将自己卷入了别人的纷争,真是自找苦吃。
一个不留神,城门已被撞破!
仿佛汹涌而来的浪潮,士兵们徒然冲入皇宫!
杀声、吼声、刀枪碰撞声连成一片,在原本就喧哗繁杂的曼丽城中四处散播。
朝羽慢慢落在红瓦上,羽衫跟着垂落,长眉缠在一块。
原本平和的神色渐紧。
双眼凝聚的地方,是遥远的天边。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那是一道不易察觉的芒彩。
已近黄昏时分,可是天边的染出一块是朝阳初升时的蛋青色。渐渐的,单一
的色调变成了班驳陆离的七彩,如雨后明虹,越来越近,越来越耀眼。
然后耀眼变成了刺眼。
朝羽火红的瞳人被映照得微微发亮。
他只是恐慌地盯着那里,就像忘记了如何挪动自己的身体。
直到那道流金般的光芒将整个曼丽城笼罩。
所有攻城的士兵都停了下来。
包括领队的克己,都不由自主地放松了握剑的手,仰头往天上望去。
周遭一片温暖包围,如春风拂过。我的头发被风刮得疯狂乱舞,紫色的发丝
扰乱了视线。我伸手拨开长发,眯着眼睛往前看。
纯黑色的披风。
泛着高贵神秘光泽的黑色羽绒。
瘦长的身影在强烈的光芒中看去异常突兀。
同样是黑色的短靴半斜垂在空中,那个人的身体如灵界的浮云一般上下起伏。
如何都看不清他的脸。
让人几乎窒息的感觉又一次侵入了我的神经。
我抱着自己的双臂,慢慢蹲了下来。
朝羽回过头,眼神不再错愕,不再惊慌。
平淡却悲哀。
他慢慢移到了那个人的面前,跪了下来。
那人的脸依旧模糊不清。
他伸出手,在手心捧出一道银白色的光,比他周身的光芒还要刺眼,就连晃
眼一看都会伤了双目。他的手抬高,白光照亮了整片天际。
包括他的眼。
我愕然抬头,看着那双眼睛。
漆黑,美丽。却没有灵魂。
一双仿佛已经死去千百年的眼睛。
所有人都惊诧地看着上空。
人群中的泉寻非迅速仰起头,有些惊慌地看着我们。
那人手中的银光似乎随时都会迸发出火苗。
手指微微一动,那团光就往下面的百万兵马挥去!
就在那千钧一发的瞬间——我纵身一跃,飞到了那个人的面前!
气吞江山,万千虹云。
银光如潮水,如游龙,如源源不断的翻涌碧波,在不过眨眼的刹那,侵占了
我的整片视野,将我整个人吞入无穷无尽的窀穸。
我用尽全力张开四肢!
在那道银光将我彻底吞没的前一刻,我看到了那个人的眼角。
几条紧紧缠绕的细黑图纹。
然后,身体仿佛被五马分尸一般,往四面八方急速抽拉,撕裂的痛苦每一刻
都在以百倍的速度急剧增加,直到最后,完全失去感觉。
我依稀记得他的双眼没有一丝涟漪。
迷失的前一刻,我看到了另一个人。
他出现在黑衣人的身后。
他看着我,惊惶得睁大了双眸。
碧绿色的眼瞳。
此生一直眷恋的眼眸。
36
我以为自己中了那黑衣人变态的一击后,一定回到灵界云海去转世重生了,
可我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曼丽皇宫。
真是太神奇了,我竟然没有死!
然后我随便找了一个宫女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她给我讲了以后,我大笑三声,像极了克己。
翔龙国和燕国结成联盟。
世界上最搞笑的事莫过于此。
要我相信这两个国家的君主能握手言和,我宁可相信神玉和花神曾经是一对
恋人,还爱得死去活来要生不得要死不能。
那宫女却对我说,克己现在正在宫内居住,而且还是长期的。
我把手撑在膝盖上,发现身上真无一丝病痛,着实觉得奇怪。
正有感于两国的办事效率,一个人杀了进来。
没有一丝对待病人的同情和怜惜,朝羽公子扯着我的被褥,一下掀开,急急
忙忙地说:“主公,快出来,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我完全是一头雾水。
他用最快速度把衣服靴子给我套上,拖着我就往外面跑。
议事厅。
一把桌子,几盏茶。桌子周围寥寥几人,却都是首脑级人物:坐在正北方的
是左止绍,一见我来了,面色阴沉地将手中的茶杯砸在桌上;左止绍身后站着琳
碧,维莫,于思柔。左右两侧分别是夙月和克己。
克己身边坐了一个人,神采奕奕却没无表情,一张清丽的容颜确实将琳碧的
美貌都遮掩了去。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站起身道:“主公。”
脑子里偏偏浮现了那一夜我们在床上缠绵的画面。
我勉强应付了一声,脸上已经开始发烧。
左止绍指了指流景身旁的位置,咬着牙关双唇不动,挤出俩字:“赐坐。”
我看了一眼流景,觉得气氛怪异得可怕,慢吞吞坐下来,却立刻听到桌子被
砰地拍响了:“灵界的人想要毁灭一切?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茫然地看着他。
众人神情凝重,似乎就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乜斜了流景一眼,很想问他事情起因经过结果。可是突然想起了我说过不
要再接近他我,又把视线收回来,集中在面前的茶杯上。
我不理他,有时间就要和寻非在一起,不要理他,不理他……
想到这里,寻非。
寻非呢?
四处看了看,没看到人。既然连那两个皇帝都没死,蟑螂般的泉将军就一定
不会死。于是又垂下头去看杯子。
结果我不开口,就真没人开口。
左止绍蹙眉看着门外,也不知在想什么。过了许久,终于眼睛一亮,接过宫
女手中的龙袍披在身上,带着琳碧走出门去。
见他出去了,我又看了一眼流景。
流景眼睛朝我这儿轻轻一瞥,我迅速收回目光,正襟危坐。
朝羽终于看不下去,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流景的桌子:“主公不问你就不说么。”
流景点点头,讲了事情发生的起因。
花神死后,神玉一夜间变成了一具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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