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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煞(父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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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那不过是多一具尸体罢了。”既然证人带走了,而那个证人又无法多活,那么进攻寒水宫自然是越快越好,看样子就是明天了。玄非望着天空既满的圆月,心中不禁有些惆怅,这便是我和你的重逢么?
  
  只是清晨,风便开始使劲地拉扯着衣袍,玄非依然不变的墨绿色华服,此刻绝美得绚丽。众人在第一眼看见这个传说中的大魔头的时候都大吃一惊,没有想象中的凶神恶煞虎背熊腰,而是清绝秀丽,天神之姿。
  
  “看样子大家都没有见过本尊,却为何对玄非有如此深仇大恨?”玄非寻找着澈的身影,瞥见一个雪白的轿子里坐着一个人,那个是澈?
  
  “盟主,这魔头竟然完全没有悔改,依老夫看,跟他说什么都是枉然。”
  
  玄非冷笑:“这个不是幽山掌门青龙道长么?原来您还准备跟玄非说道理呢,真是让你枉费心思了。”
  
  青龙道长“哼”地一声,叫人抬了一个人出来,赫然就是被从寒水宫带走的王冉。众武林人士见了一惊,皆在下面私语,语间皆问这个人是否还活着。
  
  玄非看了也是一惊,那已经完全不能算是一个完人了,而他还能支持到现在没有死果真是有惊人的毅力。
  
  “大家看看,这魔头简直不是人,竟然能把人虐待成这个样子。”青龙道长愤然道。其他人听闻果然又是一惊,而从那人微微欺负的胸膛知道他还活着。
  
  “这位兄台,你说实话,是不是他玄非将你弄成这样的?”青龙道长指着玄非,眼神透出对玄非的恨。
  
  王冉看着玄非摇摇头。青龙道长又问:“那是不是他指使的?”
  
  王冉迟疑了一下,终于点头。四周哗然。想要让王冉说寒水宫是如何的残忍,王冉只是望着玄非,眼神中没有任何感情。
  
  玄非不理,只是对着那白色轿子道:“易盟主,你果真要灭了我寒水宫?”
  
  轿子里的人微愣,随即点头。
  
  玄非笑,既然如此,那么倒不如同归于尽。
  
  青龙道长一直在数着寒水宫的种种罪行,玄非没有说话,直到青龙说完才缓缓道:“是我寒水宫做的事我自会承认,而那些不是寒水宫做的即使我不承认你们大概也不会信吧,既然如此我又何必介意多一项罪名?”
  
  青龙道:“既然如此,盟主请下令,让我们灭了他寒水宫,让他们不再危害武林。”
  
  哼,那也要看你们能先过了寒水宫的那么多机关。玄非一跃而起,退回寒水宫内,任由他们攻打。现在迎战还太早,至少让他们消耗一些能量吧,既然在这里让你们攻打,我寒水宫就算全灭也不会让你们那么好过的。
  
  “宫主,他们快到了。”玄非看看天色,正午,攻打得真是快啊。
  
  “那么准备迎战吧,我寒水宫本来都不是怕死之辈。”澈,这是属于我们的生死一战。
  
  “魔头,你知道我们死了多少兄弟么?这一次,一定要取你的项上人头。”
  
  “要杀他,也要先问过我!”一袭红衣翩翩而下,绝美之人降落在众人面前。
  
  “冷清寒?你竟然帮着这魔头?”
  
  “不是,他不是冷清寒。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我有很多个名字,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式叫我。不过我更喜欢你们叫我——血煞。”
  
  “你来了?”玄非对着那人柔和地笑。
  
  “我能不来么?我说过的,我绝对不会站在你的对面。”那人也对着玄非笑,让人看到恍惚。
  
  “血煞,他就是血煞?血煞不是早在好几年前就死了么?”
  
  “我是血煞,你们谁都可以是,只要你们杀过人,你们的手上沾过鲜血,你们就不配在这里讨伐寒水宫。”
  
  “我们杀的都是不义之士,他杀的都是江湖中有德望的人。”
  
  “就凭这样,就凭这样你们就要杀别人,无论是谁,都是人,杀的人有区别吗?只要你杀了人,你就不是干净的,你们这些迂腐的人,去跟阎王讲理去吧。”
  
  这最后一句相当于开战的宣言,电石火花般击起了所有人杀戮的欲望。那些所谓的江湖义士,以此为借口进行杀戮,用一切可以自欺欺人的语言来说服自己和别人那些杀戮是应该的,可是他们到底是否知道,一切杀戮的源头都是因为他们内心隐藏这的凶残因子,渴望着鲜血的洗礼。
  
  不知在何时,这场战斗中又多了一个人。
  
  “你不是说没兴趣的么?”冷天翎对那人道。
  
  “爱人有危险,能不来么?”冷清寒笑。
  
  玄非看着那个雪白的轿子,轿子里的人一直没有动静,只是在静观着这一场斗争,看着一个个人倒下,又看着一个个倒下了又站起来继续斗争,没有一点反应。
  
  玄非向那轿子移动,想要掀开那白纱帘子,却忽略了后面攻来的青龙道长。说时迟那时快,原真挡在了玄非身后,受了青龙道长那一剑,也回了他一剑,两人同时倒下。
  
  玄非看了原真一眼,仍是只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轿子上。挑开帘,一把剑射了出来。玄非惊讶的看着那人。那把剑上有剧毒,可以很轻易地要一个人的命。玄非惊讶的并非这把致命的剑,而是那轿中之人不是澈,更让他惊讶的是那把剑插在了拼尽最后真气挡在他面前的王冉身上。
  
  玄非一剑刺尽那人心脏,狠狠地刺了好几剑。他抱着那个挡在他面前的人,那个人,手脚完全没有一丝力气,他是凭着如何坚强的毅力冲到自己的面前?
  
  “澈,你才是澈,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逼我这么对你?”玄非想起那个听见他惨叫的夜晚,如果知道那是澈的叫声,如果知道,他绝对绝对不会再让别人这么对他。如果知道,他宁可自己受这些折磨也不要让澈变得如此。“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变得我都无法认出你?我、如果我可以认出来,如果我可以……”
  
  澈轻轻摇头,想要伸手抚摸玄非眼角溢出来的泪水,手却无论如何不能抬起来。玄非紧紧抓住澈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澈轻轻笑着,那泪水的温热湿润的触感是那么真实。他哭了,他为自己哭了,原来他对自己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可是看见原真为他死的时候,他是真的面无表情,可是现在,他哭了,自己在临死的时候还可以赚住他的眼泪,真好。
  
  澈在笑,很满足的笑,而玄非却在哭,很痛苦的哭。这一刻,世界是安静的,玄非只能看的见那个人,其他的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啊,我一直想要带你去的。”玄非说着就抱起澈的身体。他没有想到澈竟然会这么轻,抱在手中好像稍微用力就会破掉。玄非一直抱着澈狂奔。想要带澈一起去看那日出,如果上天真的听到他的那个愿望,那么他至少要和澈一起看一次日出。
  
  澈一直安静地躺在玄非环里,享受着最后可以享受到的一丝幸福。他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玄非没有看向他,只是专心地带他去某个地方。
  
  玄非终于到了那个可以看到美丽日出的地方,可是还不到日出的时间,只能在那里等着。玄非抱紧澈。他知道澈本来就没有多长时间可以活,他也知道澈中了剧毒,可是他还是希望澈可以和他一起,看一次日出也好。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但是他知道他不想让澈离开,再也不想。
  
  玄非一直在和澈说话,一边说话一边流泪,一直不停说着。午夜的时候,澈的身体变得冰凉,玄非还是紧紧抱着,不能让澈被冷到了。
  
  他说:你为什么会毁了容,不过你不用担心,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还是我的澈。
  他说:我一直都没有后悔过灭了你易家庄全家,可是现在我后悔了,你允许我后悔么?
  他说:如果我没有杀你易家全家,我们还会相遇吗?如果遇不到了怎么办?
  他说:澈,那时候我想,我要杀了你,然后我要留着对你的记忆。
  可是他又说:澈,我现在做不到了怎么办?我不想要你死了,我不想没有你活着了。
  他说:澈,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话?
  
  玄非低下头看澈,可是澈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澈,你不要睡啊,太阳马上就要出来了。”玄非更加用力地抱着澈,语气近乎祈求。
  
  天空刚刚露出一丝亮光,玄非便欣喜地叫着澈。他说:澈,你知道吗?我曾经许愿,让我至少和你一起看过一次日出。我这样的想法一点都不像我了,你让我变得不像我了,澈……
  
  太阳终于完全奔了出来。澈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好久好久。玄非知道他没有看到日出,玄非知道他没有听到他一个晚上说的那么多的话,可是玄非不知道,澈最后想要对他说的话是“我爱你”。澈说过了,可是玄非没有看到。
  
  澈死了,很多事情都成了谜,比如为什么澈会毁容,为什么澈会出现在寒水宫,为什么会有一个假的澈,为什么澈明明恨他却还要为他挡住最后一剑。
  
  “澈,我后悔了,我不想带着对你的回忆过一辈子,我不想做什么证明你曾经活过,我不想一个人活着,你听到了么?听到了么?”玄非抚摸澈的脸,他身上有着太多不属于他的印记,可是根源无从得知。唯一知道的是他腹部那个深刻的剑痕,伤疤一直延伸到后面,只有这个最为深刻的痕迹,玄非知道那是因为他而起的,也会因为他而永远留着。
  
  那日,寒水宫起了大火,照红了半边天;那日,寒水宫消失在武林,从此不再有人提起;那日,寒水宫宫主失踪了,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和爱人一起隐居了,可是无论如何都没有人再见过他。
  
  “离儿,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自己最爱的人死了,自己一个人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么?如果换做是我,你会这么做么?”
  
  “会的。”冷清寒说着用力抱紧冷天翎,这辈子再也不让他离开。
  




番外 冷清寒的过去

  清晨的阳光柔和地照射在床 上紧紧抱着的两个人身上,分外美好~
  
  “冷清寒,我突然发现有件事很不公平。”冷天翎抬起头,好看的眼睛看向冷清寒。
  
  冷清寒挑眉,难道他想要反攻?其实如果对方是他的话,冷清寒倒是不介意,他只是怕他的离儿技术不过关,毕竟离儿从来没有在上面过。这是个很艰难的问题,到底要不要答应呢?
  
  冷天翎看着冷清寒脸上那复杂的表情,完全不懂冷清寒的思想已经脱离了轨道,有些疑惑冷清寒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表情,难道他还有什么难言之隐?这个想法更加让冷天翎确信他要问下去了。
  
  “一直都是我在跟你说我的过去,你却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的曾经,这样是不是很不公平?”
  
  “恩?”冷清寒完全没有想到冷天翎说的会是这个问题,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原来是这个啊,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问过我啊。”
  
  冷天翎狐疑地看着冷清寒:“你以为还有哪个?”
  
  冷清寒将冷天翎的头按下到自己胸膛,并不说话,如果告诉他自己是怎么想的,不就等于告诉他要反攻么?
  
  “喂,冷清寒,你还没说过你的过去呢。”冷天翎挣扎着抬起头,继续询问。
  
  “好吧,你想知道什么?”冷清寒复又将冷天翎的头压下去。
  
  这回冷天翎乖乖地躺在那里,嗡嗡道:“你的全部。”
  
  那个冬天,冷清寒出生,在第一声啼哭之后就再没有哭过。所有人都奇怪这个孩子为什么如此静默,然而这个孩子虽然静默,却不内敛,眉宇间总有一种傲气凸显出来,让人知道这个人将来必定不是平平之辈。
  
  当时的绝心山庄并不是绝心山庄,叫不舍园。冷清寒的母亲是当时寒水宫左护法,而寒水宫毕竟是个江湖上人人憎恶的魔教。
  
  “等等,这么说你和玄非还是有什么血缘关系的了?”冷天翎打断道。
  
  冷清寒想了想道:“算起来他应该叫我表哥。”
  
  冷天翎自语道:“怪不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长得像冷清寒。”
  
  “你在说什么?”
  
  “没有,你继续。”
  
  冷清寒的母亲在他还是三岁的时候,因为寒水宫受到围攻,而赶回救援,从此一去不回。冷清寒的父亲并没有去帮她的意思,至于原因冷清寒也只是猜测。一是父亲不爱母亲,二是父亲不想为了一个女人与整个武林为敌,三是他根本就是懦弱。那是寒水宫的一次重创,武林中人并不能完全消灭寒水宫。
  
  后来,冷清寒的父亲在他十岁的时候娶了个继母,是当时武林盟主的女儿,虽是貌美却心如蛇蝎。因为冷清寒的父亲不爱她,她便设计一切与他父亲有关的人。她是一个为爱疯狂的女人。那时候的冷清寒虽然还小,却由于每日勤于练功,加上惊人的天赋还有母亲传授的秘技,武功进步飞快,早已经超出他继母的想象。
  
  冷清寒几乎不记得他父亲是怎么死的了。似乎是被一种苗疆的蛊毒侵蚀,一个人就像是行尸走肉般活动着,没有意识,完全听从那女人的一切指示,可是那个女人还是不甘心,她是个疯子。
  
  本来冷清寒无论那个女人做什么都不准备与她为敌,可是他渐渐发现那个女人所做的事超出了他所能容忍的范围。
  
  也许是因为冷清寒长得很像他父亲,甚至比他父亲更钟灵琉秀,那女人忍受不了一具空旷的皮囊,竟然有一日,在冷清寒的食物里下了药。冷清寒一直是很谨慎的人,如果是平常的药他必定知道,可是那女人下的竟然是□,冷清寒毫不知觉。
  
  “你,和她做了?”冷天翎不知道冷清寒回忆着那么遥远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感觉,他从冷清寒的叙述里感觉不到感情,痛苦,厌恶,憎恨,什么都没有,想是一潭平静的死水。
  
  “我当时应该是十三岁,对这方面不曾涉猎,只能凭着本能去做。”冷清寒抱着冷天翎道。
  
  “也就是说,那是你的第一次?”冷天翎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心情对待听到冷清寒的第一次的事情,只是知道自己很矛盾。
  
  “恩。”
  
  “为什么告诉我?你不怕我生气,你不怕我知道了以后会走掉?”
  
  “这是你要知道的,生不生气就是你的事了,如果你要为这件事走掉,我一定先杀了你,这辈子你都别想从我这里逃开。”
  
  “哼,我才不会为这点小事生气呢,你如果没有过那么多女人,说不定还没有我呢,我保持沉默,你继续……”
  
  那个晚上的确是冷清寒的第一次。冷天翎看见站在门口的他的父亲,虽然那个父亲已经没有了思想,但是那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吧,就算再怎么绝情,骨子里流着的血液是不变的。而冷清寒更讨厌的是被当做替代品的感觉。
  
  “你到底想要什么?”冷清寒推开依旧趴在他身上,眼睛却不停看着门口站着的那副皮囊的女人。
  
  “我要的,你不是给我了吗?”那女人嫣然一笑,站起身,毫不介意在冷清寒面前暴露身体。
  
  “他就算是死也不爱你,你再做什么也是一样的结果,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
  
  “不,我不是。”她像是被戳住痛处般抓狂:“我跟他是相爱的。”
  
  冷清寒冷眼看着这个一无所有的女人,这一切,与他无关。“他谁都不爱,他只爱他自己。”
  
  “不,不,他爱我,他可以为了我杀了他最爱的儿子。”说着,她不知道念了什么咒语,冷清寒看着那个皮囊向他走来,举起手中的刀,用力劈了下来。冷清寒立刻躲闪开来。
  
  “武林盟主的女儿,这么一个武林中人人称赞的人竟然养出这样的女儿,真是悲哀。”冷清寒一边躲着他父亲划下来的刀,一边嘲笑着那个女人。
  
  “怎么?不忍心么砍了他么?我告诉你,你不砍下他的头,他就会一直砍下去,直到你变成肉酱,哈哈哈哈……”女人,一旦发狂,比任何男人都更加恐怖。
  
  “那么我杀了你又如何?”冷清寒说着朝那女人击出一掌,却又被父亲拦了下来。
  
  “哈哈,只要他还能动,他就会保护我。让我看看他是如何杀了他最心爱的儿子吧。”她笑得发狂,一头黑发凌乱地飞舞着,像极了要来索命的恶鬼。
  
  冷清寒冷笑,他冷清寒从来不知道到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所以从来都不怕死,只是就这么死了,还真是抬不起头见阎罗。
  
  “你知道我恨你么?”那女人盯着冷清寒,眼神狠不能在他身上穿千万个孔:“他不爱你娘,也不爱你,你说得对,他爱自己,但是他更爱你,所以他才让你娘一个人去赴死。”
  
  “哼,真是荒谬。”冷清寒说着,在他父亲身上又切了一道口子。
  
  “你还真的舍得砍啊,你看,他在流血,他还是活着的,你真的忍心将他杀了?”
  
  “不忍心的人是你。”冷清寒说着朝那个发狂的女人攻去,她躲闪不及,生生受了冷清寒一掌。
  
  “我的绝心掌,你是第一个承受的人。”冷清寒冷笑着,继续对付那个不停进攻不知道疲累的人。
  
  “哈…哈哈…”她边笑着,边吐出血来。硬是撑着要看冷清寒被劈成碎片。
  
  冷清寒已经筋疲力尽,毕竟还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体力再好,在经历了第一场□之后又马上进行如此激烈的斗争,任谁都撑不了多久吧。那把闪着寒光的刀,劈了下来,却在触及冷清寒颈项的时候生生停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砍了,砍下去啊!”她依然不是一个人,疯狂地叫喊着,吐出浓黑的血。然后倒下:“我,竟然……”最后一句话已经是零碎不堪。
  
  这边冷清寒依然在躲避着他父亲的攻击,他在停顿了那一瞬间,让冷清寒有时机躲开的时候又马上开始了进攻,可是一直不曾触碰到冷清寒身体。
  
  冷清寒卷起一把刀,砍下了他父亲的头,血光飞溅,冷清寒终于只剩下一个人。他将那不舍园一把火烧掉,那偌大的园子,就这样在一夜之间化成了灰烬。
  
  不舍,明明不舍,却忍要舍去,只愿今后没有不舍,不再不舍。于是在同样一片土地上建立起来的另一个山庄,名曰:绝心。绝心才能绝情,绝情之人,才能无畏无惧,只有绝情之人,才会不害怕失去。
  
  冷天翎听冷清寒讲完,开口道:“怎么跟我听到的不一样啊?”
  
  “之后的事情都是武林中的人误传,传言有几句是真,有几句可信?”
  
  冷天翎一笑道:“这么说你的绝心掌没有传说中的厉害啊,一掌都不能把人打死呢。”
  
  “现在的绝心掌已然不同当初,那时候的绝心掌不过是我无意中创出来的,而现在,江湖中谁敢说对绝心掌毫无畏惧?”冷清寒笑着更加抱紧了冷天翎。
  
  “怪不得你们都那么喜欢放火,毕竟你和玄非是有血缘的。”冷天翎突然想起玄非,那把火,到底还是将一切烧为了灰烬啊。“那,你父亲叫什么?”
  
  “飞羽,冷飞羽。”
  
  冷天翎这才知道,为什么这一代的人名字当中,男孩都暗含个羽字,女孩暗含个雨字。
  
  “原来你父亲,对你的感情这么特殊啊。”冷天翎突然感觉心情很烦闷。
  
  “但是在我看来,他只是父亲,你才是最大的不同。”冷清寒在冷天翎额头轻吻一记。
  
  “如果哪一天,你遇到了比我更特殊的人,我一定把你杀了。”这个世界上,凡是深爱着的人都是疯狂的吧。
  
  “我知道。”之后再无任何语言。一个被尘埃掩埋的故事已经将完,天也已经变得黑暗。这个时候,大概什么也不想去想,只想要紧紧抱着眼前的幸福吧。
  
  这个世界只有你是我的幸福。
  
  又是一日的轮回,清晨的阳光柔和地照射在床 上紧紧抱着的两个人身上。
  
  “冷清寒,我突然发现有件事很不公平。”冷天翎抬起头,好看的眼睛看向冷清寒。
  
  冷清寒挑眉,等待他的下文。
  
  “为什么一直都是你在上面我在下面?这样一点都不公平啊?”
  
  冷清寒笑……
  
  “我不管,无论如何,下次我要在上面!”
  
  冷清寒讲怀中的冷天翎抱得更紧。依然是笑……
  
  这样,俨然是,幸福了……
  




归宿(一)

  “大哥,今日是爹爹生辰,你真的不回去了么?”骑在马上的美丽少女对着前面的男子轻吼。
  
  男子回过头,露出温和的微笑:“爹有他陪着,我们回去不过是让爹觉得麻烦而已。”
  
  少女策马拦在男子前面,生气道:“说到底,你就是在逃避,你怕见到他。”
  
  男子终于变了脸色,愠道:“天雪!”
  
  “难道不是么?”冷天雪毫无惧色。她大哥喜欢她二哥,她知道,可是她从来都不认为她所敬爱的大哥是这么怯懦的人。
  
  “天雪,你不懂。”冷天翔绕开冷天雪,继续走。
  
  “我不懂?”冷天雪追上冷天翔,气愤道:“你不要总是把我当成是小女孩,我已经长大了。”
  
  冷天翔看着后面紧紧跟着的少年,笑得颇有深意:“恩,你的确是长大了呢,到了可以出嫁的年纪了。”
  
  冷天雪微红了脸,看向后面跟着的俊美少年。突然想到,冷天翔这是在转移话题,可是抬头却见冷天翔已经走远,不由得心里愤愤。
  
  话说身后跟着的那个俊美少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话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一个月前,正是初冬,可是天已经飘下了小雪。
  
  “今年的冬天,真冷啊!”冷天雪感叹道。
  
  “恩,这就是北方了,都是比较寒冷的天气。”冷天翔伸出手,接住一朵小小的雪花。雪花落在温暖的掌心,立即融化成水。
  
  “你这小子,吃了我的东西,竟然不给钱?”
  
  “要给什么钱?我没有。”
  
  “什么?没钱?看你穿着这么光鲜,竟然吃霸王餐?”
  
  冷天翔和冷天翔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酒店掌柜拉着一个少年死活不让走。那少年锦衣玉袍,即使与人争吵也有天然的贵族气质,一看便知不是普通的纨绔子弟。
  
  “这样吧,我这里有块玉佩,暂时给你抵押,等我以后有钱了在拿回来。”
  
  “哼,告诉你,不要以为做工好就可以以假乱真,我一看就知道这是假的,你给我拿钱。”
  
  冷天翔无奈地摇头,果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掌柜的,这里有一锭银子,够他饭钱了么?”
  
  掌柜瞥了一眼白花花的银子,怒道:“就这些?根本不够。”
  
  “这些都还不够,你黑店啊?”冷天雪冲上去骂道。
  
  “哼,小店是这陌城有名的物美价廉。”
  
  “吹呢吧,这么一锭银子,吃什么都够了啊!”冷天雪继续不依不饶。
  
  “你以为他吃的是什么?”掌柜指着酒店里尚未收拾的饭桌,用了十张桌子拼凑成一个长条型。上面摆满了山珍海味鸡鸭鱼肉,没有一百个菜也有七八十,而且那些菜几乎都没有动过。
  
  “还真是奢侈啊!哥,我们不要管了,看他也不像什么穷孩子,吃得起自然给得了钱。”冷天雪说着要拉冷天翔走。
  
  “天雪,既然开口了,就帮到底吧。”说着,冷天翔将一个钱袋扔下,滚出几粒龙眼大的珍珠,闪着银白的光。“这些是上等的东海明珠,够这餐饭钱了吧。”
  
  冷天雪在一旁惊讶,他们这一行本来就没带什么钱,前日好不容易“劫富济贫”,拿到这么几颗珍珠,准备过完这个冬季的,现在就这么为一个路人,把一个冬季的储备都用光了,那以后还怎么活啊?
  
  那掌柜看了一眼比他眼睛还要大的珍珠,这才罢休。
  
  “多谢两位路见不平。”
  
  “公子哥,以后出门带些钱,不是谁都像我们这么好,会帮你付那么巨额的饭钱的。”冷天雪翻了个白眼。
  
  “行了,天雪,我们走吧。”冷天翔丢下这一句,已经先行离开。
  
  身上只剩下一些碎银子,又多了一个拖油瓶,冷天翔只有把两匹马卖掉,总不能在这么冷的天气里露宿街头吧。
  
  拖油瓶和冷天翔住一间房,冷天雪住另一间。
  
  拖油瓶说:“多谢这位义士,在下还为请示高姓大名。”
  
  “冷天翔。”
  
  拖油瓶说:“好名字,在天空飞翔,自由自在,真好啊。”
  
  冷天翔架好长凳,躺上去准备睡觉。
  
  拖油瓶奇怪道:“你怎么不问我名字啊?”
  
  “随便。”冷天翔已经闭上了眼睛。
  
  “我叫与御十六。”少年笑着,脸上有个浅浅的酒窝,很是好看。
  
  清晨,冷天雪去叫冷天翔的时候,发现两个人都已经起床了,有些惊讶。
  
  御十六笑道:“我习惯早起了,在家的时候,都是天不亮就起床了的。”
  
  “原来是个勤奋的书呆子。”冷天雪看这御十六明晃晃的笑容有些愣,长得漂亮的人她不是没有见过。父亲,哥哥,都是一等一的帅哥,可是像这样笑得明亮的,她却是没有见过。父亲很少笑,冷天翔和冷天翎笑起来只能算是温和,并不算是明亮。所以见到这样明亮的笑容,竟然呆住了。冷天雪发现自己的失态,立刻脸颊微红的转开脸道:“我们该走了。”
  
  “你们要去哪里?”御十六赶紧问。
  
  “我们行走江湖,四海为家,会到哪里我们也不知道,所以就此别过。”
  
  “等等,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好不好?”少年笑道:“怎么说,多一个人也多一点照应吧!”
  
  冷天翔只是拉着冷天雪走,这么一个纨绔子弟带在身上的确是个麻烦,他现在不想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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