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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上帝的报告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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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侯我会因为一些事情去找Allen老师。今天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条原铁青着脸跑过来。问了他,他告诉我的。”
说完,世良对我说:走吧!又再度向前走。只是,步伐明显的和先前不同,似乎是为了配合我的痛脚而刻意放慢了速度。
“……你真是个沉不住气的家伙!”
唔唔……被这么责备,我也无话可说。
我的确无法提出反驳。因为会被赶到这种深山野岭的学校里来,也是这个原因。
“再怎么说,只要你先出手的话事情就不太妙了!”
“那些家伙真的很过分。”
“暴力行为的话,情形严重者是要退学的,你看过学生手册吧?”
“事情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和你同寝室,所以才会招来别人不必要的妒忌和怨恨。对我而言,和你牵扯上真是一点好处也没有!”
我只是随口抱怨,并没有当真。
可是,那家伙竟然当场沉默不语。之后轻轻吐出一句:抱歉!
如果我见好就收闭上嘴也就算了,偏偏嘴快,又说了不必要的话。
“只是和你同寝室就被嫉妒成这个样子,之前和你同寝室的早乙女一定也很可怜。搞不好他就是受不了大家的排挤,才急急忙忙离开这个学校的,不是吗?”
说出早乙女的名字来真是一大失策。不知为何,这个名字一出口,到现在为止一直耐着性子保持温和表情的他,脸色霎时就变了。
“那些事我也没办法呀……!反正如果你不喜欢的话,直接拜托Allen老师,说你想换房间不就好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有一点措手不及,整个人傻住呆站在原地。
“可以走吧?”
嗯……我点点头,他立刻转身背对我,快速的向前走。
一开始走,我的脚就传来阵阵刺痛。
但是这一次,世良没有再回过头。
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哀,或许从此世良不会再回头看我了。就像惹主人生气的小狗,我巴巴的望着世良的背影,深深地叹息。
“不要,我不打算道歉!”
坐在学生指导中心硬硬的椅子上,我把嘴角往下拉成へ字型,坚决地说。
之后便维持咬住下唇的表情。
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生气,但因为先出手打人的是我,谈话的方向似乎就自然而然的转变成我的暴力倾向问题了。
再加上那些家伙,在医务室一面接受治疗,一面还哭着,说什么是我先出手,而他们其实只是想和平地解决我们之间的争论之类的。真不要脸,恶人先告状!
“是对方先出言不逊,侮辱了我的朋友。”
“这个我们已经向周围的同学和条原同学求证过了。但再怎么说先出手的还是你,而且现在本间同学又受了伤。对这件事你真的一点悔意也没有吗?”
受伤?请不要说得那么严重好吗?大不了是流流鼻血,嘴角稍微擦破皮而——已!
我在心里暗暗抱怨。
“但找喳的还是对方。”
我一再重复同样的话。终于,学年主任按捺不住怒火对我大吼道:
“所以,我才要你们两边都反省!对方已经承认他们错了!”
那一定是说谎!
听到这种话,我觉得那些人更加面目可憎起来。如果那些说谎的混蛋们现在在我眼前,我一定要狠狠的多打他们几拳。
“好了、好了,学年主任。听同学说,先挑衅的好像真的是对方那些人,而且如果不是世良同学适时阻止,受伤的人可能就是天堂同学也说不定呀!你说是不是这样呢,世良同学?”
这时,一直默默站在Allen老师身后的世良走到前面来。
“一切正如同Allen老师说的一样。”
虽然他的声音和表情都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但由说话的内容听来却是在袒护我。
“那两个人还说,天堂同学态度太骄傲,一点也没有转学生应该有的谦逊和礼貌。对于他们这些话,世良同学你怎么认为呢?”
咦?他们说了这种话吗?我怎么不知道?话说回来,学年主任,你怎么不问我,反而问起世良呢?他不可能知道当时的情形的吧?虽然很想说句话,但现在我讲话也没人要听,只好继续保持沉默,看着世良。
因为有Allen老师和世良为我说话,让学年主任一下子也无法判断谁是谁非了。
“因为我当时不在现场,所以这只是我自己的判断。这整件事的发生,很可能是对方看到当事人和我,以及一些高年级的同学,一下子亲近得太快,产生嫉妒所引起的。”
世良乖巧的娓娓道来。
什么时候?在哪里?我有跟你亲近起来吗?听到世良的话,虽然很想回嘴,但事实应该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再仔细想想,那些家伙似乎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一直看我不顺眼的。
可是结果却是亲近我的条原成了他们攻击的箭靶。
“哪,所以我说,学年主任。关于这件事……”
Allen老师试着向主任再说些什么,但主任没有理他,一本正经的问世良。
“世良同学,以你监督生的看法,他的处置应该怎样比较合适?”
又来了——!为什么这种事要问世良?
“是!这整个问题的终结点在于,当事人对于他以暴力加诸于同学的事情,究竟有没有反省思考的意愿。但看起来,我们的当事人并没有悔过的意思,所以对其他人无法起良好的示范作用。送入反省室过三天,不知道您以为怎样?”
听到反省室,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终于认识到,最后世良还是认为我不对,所以才提这种建议。
此时,内心深处涌上一股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
“这样会不会太严厉了?”
为我说话的是Allen老师。
但是,学年主任却对Allen老师说,反省室是为了促使学生们思考悔过而存在的场所。然后他再问了我一次。
“对那些同学们暴力相向的事,你究竟有没有悔过道歉的意愿?”
说句老实话,如果我不要那样倔强,只要说声对不起,我不会再犯了,或许只要写张悔过书,整件事就能有个了结也说不定。
只不过,我不想说!虽然知道这个时候要强对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奈何我打从心底真的不认为自己有错,为什么要向别人道歉?我不要!
我将目光投向一直默默站在Allen老师身后——世良的方向。
但是世良没有看我。不,他是向着我的方向没错,可是表情呆滞,一点也没有任何表示,他的眼瞳,只是静静的定在那里像个没用的玻璃弹珠。
被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我感觉自己一时之间似乎变成了那家伙看不见的隐形人,心情更加悲哀了。
“看来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学年主任终于要宣他的判决了。
“天堂誉同学即日起,到反省室思过三天。”
听到判决的瞬间,Allen老师立时无精打采地垂下了头。
呼——去吧!不管是反省室或任何地方!
“主耶稣基督!请怜悯我,救救我!啊啊,肚子饿死了!”
仰望着反省室灰色的天花板,我大声叹气。
带我到这里来的虽然也是世良,但他只对我说:在这种地方稍微让脑袋冷却一下,顺便又说明一下这里的规矩,然后很快就出去了。让我心里不由升起一种孤苦无依的感觉。
为什么?世良要用这样冷漠的态度对我?想到这些,我心里的感觉已经超越了纯粹的愤怒,反倒悲哀了起来。
第一次见面,彼此的印象都不太好没错,但我也没作出什么坏事,为何非得要遭受这种程度的冷淡和漠视。
他可能是出于本能讨厌我吧?
想到这儿,我不禁感到怅然。当然,从见面到现在,我是说过一些气话。但那些都是在生气争吵的情况下,而且两个人的态度也都是半斤八两。实际上对于世良,我绝对没有先入为主的偏见和厌恶。
希望能再多了解对方——反而是这样的心情多些。
我的心情是这样的。如果对方能以同样的想法稍微软化一下他的态度,就算我这个人再怎么情绪化,也会有相当的回应。
对前一任室友早乙女,他的态度是怎样的呢?由说话的内容和我所听来的消息判断,应该是处得不错吧?还当他的模特儿,感情应该相当好吧!
想着想着我的心情更加灰暗了。
“啊啊,不想了、不想了!”
肚子饿过了头,人的想法就容易变得悲惨阴沉。
看着手表,时间已经超过七点,差不多到了晚餐时间。
今天晚餐的菜单会有些什么呢?一想到食物,我的肚子就开始咕咕叫。
原先还有点弄不清楚反省室是什么样的地方,进来后才发现,说穿了就是学生牢房。
地点是在宿舍的地下室,没有窗户。墙壁和天花板都是单调的灰色,是个只有三坪左右的房间。
入口处是很普通的木门,虽然没有装铁格子,但是由外面上了锁。门板下方另外开一个小门,是用来送食物的。
房间里有一张僵硬的木板床,床上有床单、毯子和枕头。然后有一个洗脸台。再推开一扇小门后,是厕所和附有简单冲澡用莲蓬头的浴室。前面靠墙的地方放着一张木头桌子,上面有一个呼叫钮,如果发生什么紧急事情可以用来求救。再来就是一本年代久远、红色封皮的圣经。
刚进来的时候,我只是满心好奇的赞叹,嘿!满有领事租赁地味道的嘛!但想不到那本圣经竟然还有实际的用途在。
“这些地方,你读一下背起来会比较好。”
要离开这房间之前,世良打开圣经,把里面好几个地方都折起来作了记号。
背起来?为什么要背起来?我问。却听到令人难以置信的一件事。
原来,如果不把圣经里面一些指定部分背出来的话,有可能连晚餐也没得吃!
待会儿院长会来看你,所以在那之前,你就好好加油赶快背吧!世良面无表情地说完后,便离开了房间。
为什么院长要来?但不管怎么说,还是吃不到晚餐比较严重。
没办法啦!我只好乖乖的把世良交代的地方翻开来认真的读,试着背背看。还好,份量也还不是很多,只是这是我打出娘胎以来第一次读圣经,没兴趣再加上我对默背本来就很不拿手。打从刚才就不知读了有多少次,却一个字也装不进我这笨脑袋里。
“呃……,因为神而使我们的心更加宽广伟大。请赐给我们智慧,将一切的虚伪,一切的邪恶,一切的罪过……去——?这怎么背得起来嘛!”
无论读了多少次都背不起来的句子让人感到不耐烦,一生气就把圣经随手丢到枕头旁边。
就在这时候——
叩叩叩,门上响起声音,接着喀地一声,门开了。
我慌慌张张地站起来,看到来人的那一身装扮,让我不禁张大眼睛用力吞了口口水。
“天堂同学,上帝的教诲你背起来了吗?”
站在我面前的,是穿着光看就觉得碍手碍脚的黑色长袍,胸前戴着十字架,十足神父装扮的院长。
请问——为什么……?在我的问题出口之前,院长就笑着先对我说话了。
“对迷途的羔羊们宣讲神的慈爱,是我的使命。”
耶?所以,才特地一副神父的打扮来看我?
我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在战战兢兢的我面前,院长,不!或者该说是神父,脸上浮现出慈爱的笑容说:
“护卫朋友的你,这份心令人感到高贵可喜,但是使用暴力就是错误。由暴力之中绝对产生不了任何好的结果。神子耶稣基督说:如果有人打你的右脸颊,就把你的左脸也让他打。马太福音说:不可以用恶来对付恶。路加福音:要爱你的敌人,对憎恨你的人以礼相待。圣人们的谆谆告诫,都是在诉说耶稣慈爱的道理。”
如果世界上有这种滥好人,我还真想见见!这是我对那些圣者所说的话的看法。但这种看法当然不能说出口。
我听着院长拖拖拉拉、又臭又长的训示,还要跟着反复念诵圣经里的话。
就这样过了难捱的两个小时。
“那么,今天到这里结束。我们明天就由耶稣说的‘如同我们原谅他人一般,我们的罪也将得到赦免’继续谈下去。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如果我们能够宽恕、接受别人,则我们的罪也可以得到神的原谅。这虽然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但如果能超越自己心中的憎恨,原谅别人的罪,接受别人的缺点,你自身也同样可以得到救赎,你也就可以由你自身所犯下沉重的罪当中得到解脱。请把这一段话好好读一读,认真想想这句话的意思。”
到最后还要出功课给我!但是,我总算可以从这个专为我开的个人弥撒中解脱出来了。
院长虽然始终都保持着微笑,但他这样专程跑来,让我心中不由得胡乱猜想:以这种方式欺负关进反省室的学生,是不是院长的特殊嗜好?
在又饿又累、筋疲力尽的我面前,终于送来了期盼已久的晚餐。
然而,不愧是反省室。被称作晚餐的,是让人想都没想过的粗劣食物。
送晚餐来的是Allen老师。一看到餐盘上放的东西,我不禁失望的问:就这样?
送来的食物只有:黑面包和豆子汤,此外还有水。
就这一点点东西填得饱我正在发育中食欲旺盛的胃吗?突然觉得好想哭。但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我已经没办法挑剔那么多了,只好不顾一切的把那些东西往胃里塞。
黑面包好硬,而豆子汤又淡淡的喝起来没什么味道。如果不是这么饿,这些东西我绝对无法入口。真是超级难吃的食物!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监狱给犯人吃的恐怕都比这个好吃多了!
还好这只是短时间而已。但为了处罚人而特地用这种食物,对发育旺盛的我简直不下于严刑拷打。
这样的日子还要熬三天。
光是想着,心里就晦暗起来。或许接下来这几天才真是:OH!MY DOG也说不定。
第五章
三天后。
我终于从地狱般的反省室生活中解放出来了。
被罚在反省室的那一段时间里,虽然还是照常上课,但是不准和其他同学说话。理所当然的,和我说话的人也同样要被罚。然而,因为一下课就立刻要回反省室去,所以条原或其他同学就算想要和我说话也没有机会。但处罚解除的那一天,早上我一进教室,所有同学们就一窝蜂的全围上来。
岸田和本间看来有点不太愉快,但似乎也没有想再找我麻烦的样子。
“反省室是怎样的?”
“快说给我们听呀!”
大家围在我身边七嘴八舌的要求,一双双眼睛都闪着兴奋的光芒。总而言之,就是谁也没进过反省室,所以都好奇的想问个究竟。还有同学说,院长以窃喜的表情表示,用这种方式在反省室讲道,已经睽违一年多了之类的话。
所以我说嘛!当时一看到那张脸上的表情,就已经可以确定说教是院长的兴趣了。
当我讲述自己在反省室的经历时,大家听着都大笑不止。还有人认为我竟然能忍得住是很勇敢的行为,而莫名其妙的钦佩起我。
不知为何,出了反省室之后,班上同学对我的态度竟起了奇妙的转变,大家都变得非常友善。
然而,仔细观察大家之后发现,待过反省室的人似乎被当成某种意义上的英雄,因此我才能得到众人的赞赏和认同。
这么说来那些家伙呢?我想着,再度看了一下本间和岸田。虽然他们都是一副不太高兴的表情,但看样子也只能刻意无视我的存在,避免起冲突。
这时候,班上的一个同学偷偷告诉我。
“他们呀,好像被世良学长叫去,直接小小的警告了一下哟!”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不禁暗暗的吃了一惊。
在我不在的这段期间,他居然自作主张帮我把事情解决掉。
但是,也是那家伙主张把我送到反省室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这个人到底应该算亲切还是算冷淡,我已经完全搞糊涂了。
我在心里暗下决定,这些问题在回寝室之后一定要向他问清楚。突然间,我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赶忙瞪着眼睛在教室里面四处搜寻。
我本来以为从反省室回来之后就可以见到条原的,而他竟然不在!
“怎么没看到条原呢?”
我问。一个同学告诉我。
“那家伙今天早上在教室门口倒下去了。到现在都还没有从医务室回来,情况大概很不好吧!”
最近他的脸色确实不太好呢!我在脑海里回想着条原这几天的样子。
偶然目光对上的时候,他都会笑一笑,好像在说加油一般,轻轻的点头向我打招呼。但总觉得不是很有精神的样子。
虽然想再问清楚这几天条原的情况,无奈上课钟在这时候响了。
结果,这一天条原直到放学后都没有回到教室来。
放学后。
我在心里打算着要去医务室看一下条原的情况。这时耳边传来校内广播的音乐。
扩音机中播放出来的,是十分高格调的古典音乐。
霎时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动作,侧耳倾听。
怎么了?怎么了?我正搞不表状况。一个人告诉我:“皇帝圆舞曲。表示这是学生总监室的广播。”
皇帝圆舞团曲是什么东东呀?而且,为什么没啥大不了的校内广播,要用这种让人一头雾水的曲子——?但是,我提出的疑问大家似乎都不认为是问题。
音乐响了一会儿之后,传来的是二宫学长如同歌剧声乐家一般,中气十足的声音。
“一年C班,天堂誉同学。请尽速到学生总监室报到。”
一时之间,还留在教室的所有同学,眼光都向我集中过来。
好不容易才稍稍沉静下来的说,这么一来,一定又会成为二宫学长爱慕者的眼中钉了。
这种事我光想就觉得棘手,连前途都感到一片黑暗起来。
说真的,我是很担心条原的事情。但是,如果放着广播不理会,让他们再多催个几次谁受得了?沐浴在众人的目光下,我慌忙飞奔出教室。
一边试着调整自己的呼吸,我一步步登上铺着红色地毯的阶梯。接着在第一天来就已经知道了的,南面最里边的房间门前站住。由门外可以听见房间里有优雅的钢琴弹奏的声音。不管怎样,我还是很纳闷,二宫学长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找我?
回想一下,在那件事之后,我就被罚关进反省室,也因此无法参加二宫学长邀请的茶会,我心里不禁有些担忧,难道他叫我来是要为这件事发脾气吗?
带着些许的不安,我轻轻的敲了门然后等待回应。不一会儿,房间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是二宫学长的声音。
“打扰了。”
说完我慢慢地把门打开。才一踏进房间,啊——我不禁惊讶地瞠目结舌。
学生总监的地位其实和学生会长是一样的,所以按理推想起来,这个房间应该就像是学生会办公室一样的地方才。但我进来的这个房间,简直就像欧洲某个豪华旅馆的房间!
房间的正中央摆了一张大圆桌,感觉上如同圆桌会议围坐的那种。然后一整排端坐在那里的,竟然都是我见过的人。
房间深处,有一个露台。露台旁边是一架华丽的平台钢琴,二宫学长就坐在平台钢琴前面。
“各位,我向大家介绍一下。”
二宫学长由钢琴旁边站起来,一个转身坐到大圆桌旁边环视众人。
“都认识了!天堂誉同学,对吧?”
说话的人是园艺社社长,吉井学长。
“嗯!他真是难得的优秀人才。”
这么说的是化学社的拜岛学长。
“我也很喜欢他哟!”
接下来的是美术社的渡濑学长。
但是,请等一下好吗?为什么这些人会在这里呢?
正满心疑惑,二宫学长为我说明了情况。
“他们都是听说你要来,所以才集合来的。嗯……因为大家的身份都是社团的社长,所以当然就拥有自由出入这里的权利。”
说着,二宫学长苦笑起来。
原来如此,总而言之,这些人是来凑热闹的。
“二宫。怎么没看到世良呢?本来还想,难得有机会可以听到世良的小提琴和二宫的钢琴合奏哪。”
说的人是吉井学长。
“大概是因为你和渡濑在这里,他才不想来的吧?”
二宫学长说。搞不好真是这样呢!我心里有点同情世良。但也说不定世良那家伙这会儿正在教堂睡午觉,睡得正香呢!
“随便啦!只有二宫的钢琴也可以。对了,巴哈怎么样?”
拜岛学长的话让二宫学长再度苦笑起来说,不为你们,我想我就为了誉弹奏一曲吧,然后他就坐到平台钢琴的前面去了。
很快的,钢琴轻快的音乐声响起,是我也曾听过的巴哈曲子。
想不到情况会变成这样。虽然看大家都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但我却觉得自己好像来错了地方,感觉就是不对。最后只有忸怩不安的坐到为我准备的座位上。
演奏终了之后,坐到我对面的二宫学长,脸上带着他惯有的迷人笑容对我说:
“啊呀,还没给你倒茶!”
说着,随手推过桌子旁边放着的一个银色托盘,亲自用相当令人赞叹的漂亮手法,开始泡起红茶。
几分钟之后,红茶端上来了。一个白色带有青色图样的茶杯摆在我面前。
“要放多少牛奶和砂糖?”
他微笑问到。我回答,牛奶就好。
“你喜欢哪里的牛奶呢?我这里有雅治和约克夏的……”
“雅治?约克夏?”
从来没听过的名字,我不禁反问。一时之间,屋内其他人都大笑起来。怎么了?为什么要笑成这样?
唯一没有笑的二宫学长告诉我,那是乳牛的品种。
“啊哈!我只知道像小岩井农场牛乳那种的……”
没有那种耶……二宫学长皱着眉头,有点困扰的样子。我不想他太麻烦,于是回答,随便哪一种都好。听了我的回答后,二宫学长说:那我就帮你加我自己喜欢的吧!然后,在我的红茶里加了很多雅治的牛奶。
请配茶一起吃吧,说着,二宫学长还拿出了好像很好吃的巧克力木纹蛋糕。
对于才从反省室解脱,忍耐了好几天粗食生活的我,这些实在是令人感动落泪的豪华。
“喂!天堂,你决定好了吗?”
对正张开大嘴吞食蛋糕的我,吉井学长突然问道。
“决、决定?”
我差点噎到。
“请等一下!天堂是要到我们这里来的!”
插话的人是拜岛学长。喂!你才等一下!我可没有说要加入哪一个社团哟!
“NO!NO!他要当我的模特儿,你说对不对呀?”
渡濑学长闭起一只眼睛向我抛媚眼。
“真麻烦呀,各位!你们这样吵,誉可是会很困扰的。”
我对着眼前的几个人的争吵正张口结舌的时候,二宫学长适时的插了嘴。真不愧是学生总监!
“没、没错!被你们这么突然的问到这种事,我根本不知道要选哪一个,只有全部拒绝了!”
我终于抓到说话的机会。二宫学长优雅的站起身,来到我身边,轻轻把手放在我肩上。
“正是如此。各位,不要再强人所难了。誉哪一个社团都不参加。如果真的要参加,那也一定是我的骑马社!对不对?誉!”
我还没来得及接话,全部的人就开始发出不满的嘘声。
“总监专制!”
“反对独裁!”
“滥用职权!”
三个学长同时大叫。
“那么,我们就用公正而且和平的方法来解决吧!”
二宫学长微笑地说。
公正而且和平?我正狐疑着。只见全部的人一起站了起来,让人一下子搞不清楚状况。突然之间,大家又都伸手从制服的口袋里取出白手套,把手套不约而同的丢到桌上。白色的手套?该不会是要决斗吧?这算哪门子的和平?
“好吧……”
一本正经的,二宫学长用严肃的目光审视着每一个人。之后,在我面前开始的,居然是——
“呜——哇,我输了!”
“为什么,为什么是剪刀——?”
“哼!你都出石头!”
三回合定输赢,结果,赢的人是二宫学长。正经八百的猜拳大会?这未免太扯了!我理都不想理,一个人继续嚼着巧克力木纹蛋糕。
“好了,结果揭晓。邀请誉参加社团的权力由我得到!各位,你们没事可以退场了!”
二宫学长以可掬的笑容宣布。其他的学长只好两手一摊,那就没办法啦!乖乖的起身走人。
最后,只有我一个人莫名其妙被留下来。此时二宫学长脸上又浮现他那谜样的微笑。
“现在我们谈点正经事吧!”
谈正经事?神秘兮兮的,到底在搞什么?
“先坐下。再喝杯茶?”
说着,二宫学长动手为我倒了第二杯红茶。
“来,请用。”
二宫学长泡的红茶果然好喝。
又喝了一大口茶,我把头抬起来。
“请问,正经事是……”
“我听到Allen老师说了,史应说你想换房间,所以他们找过我商量,如果有合适的房间或有人愿意对调的话,当然可以……但是,我还是想问你一下,你到底觉得怎么样?”
听他这么一提,我才想起三天前世良似乎说过这样的话。
“其实那个……该怎么说呢?我们在吵架……”
老实说,我并没有真的要换房间的意思,被二宫学长这么一问,我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好,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了。
“如果,你对史应的怒气没有认真到排解不开的地步,我真的希望你们就维持现在这样。”
“现在这样?你说维持现在室友的关系?”
“没错!”
但是……我预言又止起来。确实,说句真心话,我是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他非得用那种态度对我不可。而且我也了解,在假装冷漠的外表下,他的内心其实相当温柔,也常常对我做一些亲切的事……
再者,叫我到反省室思过三天的事,现在想起来,如果当时不那样处理,以我如风似火的个性,和本间他们对立一定会愈演愈烈,说他的做法是防范未然也未尝不可。
只是,问题是……
“但是,我,好像很让他讨厌……”
没来由的就被人讨厌真的很难过。然而,如果是有理由的被讨厌,我也想知道原因。只是,直接问本人的话,他大概不会回答我吧?
说什么替我向Allen老师提出要求,我却觉得,其实是世良自己想要换房间才这样说。
我把心里想的事全部对二宫学长说了。他听完,啪嗒啪嗒地眨了眨黑色的大眼睛,呼地轻叹口气。
“史应他呀,当然没有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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