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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no-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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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简济宁慨然道,顺从地拿起了笔。
  眼看着自己的要求将要达成,简济霆又忽然有些不忍,飞快地伸手挡住那白纸,沉声道:“简济宁,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到了今天,你已经赢了八成了!”
  “我对大哥赢了八成,那么简氏对启远呢?你告诉我,如果失去简氏,你甘不甘心?如果单家再找你合作,条件开得更可观,你会不会动心?”简济宁坦然地望住简济霆,总结道,“我不想两面开战。”我不想爹地到最后三个儿子一个都保不住。
  简济霆无法回答。今天之前,他或许仍可以欺骗自己说,自己并不介意让简济宁当简氏的主席。可经过了今天,简济霆知道他一点都不希望自己以外的人得到简氏,得到爹地简耀东的全部关注。所以,如果单家在这个时候开出条件,让他有可能从简氏分到一部分的产业,他能不能做到维护简氏的利益不动心,真的没有把握。
  “整件事因我而起,如果要连累到爹地连累到简氏,那么我真是罪大恶极了。大哥,我有办法收拾他;但是你……”要你不惹麻烦不被利用,我只能开给你一个你绝对无法拒绝的条件,简氏。简济宁无所谓地笑了一下,推开简济霆的手,低下头在纸上落笔。
  然而只写到“认罪”这两个字,就有滴水珠溅在纸上,把刚刚写好的字迹浸地一片模糊,简济宁不得不换张纸重新开始写。但却也只写到第二句中的“求爱”二字那张纸便再次被溅湿。简济宁不得不放下笔用手蒙住脸深深吸气,振作了一下精神重头开始,才能把简济霆要的认罪书顺利完成。
  “我简济宁现正式认罪,承认谢适言乃本人亲手所杀。我因对他求爱不果又惊闻他商业间谍之身份,不忿为他所欺,故意弄坏谢适言座驾的刹车系统以泄私怨,最终导致谢适言意外身亡。以上所言有当时在停车场所摄视频光碟一张为证。事隔多年,我深悔当年之错,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简济宁放下笔,把纸上的内容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心中竟是再没了被大哥简济英指为杀人凶手时的急怒惊痛,反而微微有些茫然恍惚,仿佛事实本就是如此。咖啡厅里人影和杯盘碗碟的声响一下子变得极其遥远,耳边只有一个忧伤的女声在低声吟唱着,沉凝地如宿命如谶语。
  Love will abide,take things in stride……And time washes clean love's wounds unseenAnd ……I think it's gonna hurt me……For a long,long time……
  谢适言、单竟深,我对你们……我从未拥有你们的爱,所有的只是一段充满背叛的人生。如谜局一样的命运,我身陷旋涡中无法自拔,当拨开所有的迷雾,原来只充斥着谎言和欺骗。早知道最终仍是要承认这个罪名,那么我这三年……真好像一个笑话一样。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把那张纸递给简济霆。
  简济霆却呆呆地看着那张纸,没有伸手去接。眼角触到那张纸上的内容,又有些慌张地避开,抬头望住神色仍显镇静的简济宁,极不是滋味地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简济宁见简济霆并没有接的意思,只得把那张纸放回桌上。“有些事,大家立场不同,我说了也没用。这些年,我真的已经很厌倦了……我虽然总是记不清自己究竟是谁,但却从没有忘记过我是姓简的。济霆,希望你也不要忘记!”
  简济宁起身离去,简济霆却再不急着走。有些愕然地看着面前足以置自己二哥于死地的光碟和认罪书,心里忽然没由来地一阵烦躁。
  
  简济宁没有回家,而是买了鲜花去到公墓。时隔三年,这是第一次,他来公墓探望谢适言。在谢适言的墓碑前放下鲜花,摘下墨镜望住谢适言的那张仍是笑地阳光灿烂的照片,简济宁久久没有出声。
  “白玫瑰,你喜欢的花。”许久,他才低声说道,“谢适言,我曾经是那么地爱你……可现在却已经完全没有感觉。这些年我一直很不好过,因为你。我以为我这辈子都摆脱不了你,但是谢谢你,谢谢你让单竟深出现……我想我终于可以解脱。……我真的很好奇,你跟单竟深之间的感情究竟有多深,有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深?……我收到消息,单竟深被吊销了医生执照。这张执照他是为你考的,又因为我而失去。我应该很得意,可是却发觉我只是越来越恨他。原来你们俩之间所谓至死不渝的爱情,也不过如此。”他缓慢地勾起嘴角嘲讽地一笑,目光瞬间变得酷戾无比,“你死的时候我很伤心,但我想,我送你男朋友来见你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再伤心!”
  随手戴上墨镜,遮住自己所有的表情,简济宁扶着墓碑慢慢站起身,不自觉地挺起脊背,绷紧肌肉,俯视着香港的茫茫夜色,那夜色黑沉地一如他最终只能选择与罪恶为伴的人生。再没有任何的犹豫,他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熟悉的号码。“学长,是我,Vincent。……我在H?J基金公司的那些股份,我现在想拿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歌曲:
Linda Ronstadt的Long Long Time。
文中所列几句的翻译如下:
爱能容忍,包容一切……时间会洗去爱情看不见的伤痕……我想,那会伤害我,很久很久……
当济宁的“爱”不能使他再继续容忍,那么他的选择就很明显了。
总得来说,那是一首不错的歌,建议大家听一下。




游戏规则(上)

  单竟深回到香港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仍是没能见到简济宁。别墅简济宁再没有去过,打电话给他自然是永远没人接的,约他见面也总有Amy替他挡驾,邮件、留言、短信又都全部石沉大海。万般无奈之下,单竟深甚至把主意打到了简济霆的身上,希望他能出面以公事的名义帮他约简济宁出来见一面。原以为这样出人意料的要求难免会引起简济霆的怀疑,需要他大费唇舌去解释。谁知,简济霆竟是问也不问地满口答应了下来。单竟深尚未来得及庆幸自己的好运,第二天就接到了简济霆的电话说是被简济宁安排去国内出差短期内回不来香港,这个忙他是帮不上了。
  单竟深黔驴技穷。以往,总是简济宁自动缠上他,随叫随到百依百顺,单竟深也总是一贯这么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这样的便利。直到现在,当简济宁如此决绝地退出他的生活,单竟深这才发觉他要主动接近简济宁其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香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在茫茫人海中遇上某一人,是需要几分运气和缘分的。在失去了由简济宁主动这项优势之后,单竟深的运气并不比路上的任何一个陌生人多一分。
  就在单竟深为见简济宁而苦恼的时候,单竟辉又找上了他。“大哥,最近很忙?”说句心里话,单竟辉对自己大哥和简济宁之前的情事绝无兴趣,但他的好大哥最近的行为实在反常居然连医生执照都被吊销由不得他不过问。“跟简济宁吵架了?”
  单竟深迟疑了一下,摇头。“没有的事,最近……他忙吧,工作上的事你不是比我更清楚么?”在以前,几乎每次跟简济宁之间有波折,他总要在单竟辉面前折腾一番。可不知为什么,这一次极有可能再也无法挽回,单竟深反而什么都不想说了。
  单竟辉有些疲倦地捏捏眉心,明明是不想理的,但转念一想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大哥,次次都因为家里的原因失恋失爱,也的确是有够倒霉的。“听说你上次去美国是被吊销了医生执照?……虽然我跟爹地都不喜欢你这个职业,但毕竟念了那么多年的书,不觉得可惜么?”
  “那张执照的事……我想我只需要向一个人解释。”单竟深看着对方的眼睛,慢慢道,“而那个人,绝对不是你。”
  单竟深如此暴躁,单竟辉却也并不生气,只微微点头了然道:“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简济宁知道我收购了他大哥手上的那一成股份,跟你闹翻了?大哥,你把你们之间的感情看那么重,可在对方的眼里似乎并不比一成股份更值钱。”
  “说了半天这才是重点……”单竟深苦涩地摇头,扶着单竟辉的膝盖诚挚地道,“竟辉,虽然我失去了从医资格,但我也一样能看出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能够不留在医院已经很幸运了。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不要再搞那么多事了,好吗?”
  因病痛折磨而日渐消瘦的单竟辉轻笑着点头,“好,当然好。等天津那边的事务都部署好,我就什么都听大哥的。”
  “竟辉!”
  “好了,我的好大哥!”单竟深还想再劝,单竟辉已经先一步打断他,“在商场上,你真是太天真了,所以……我跟爹地都希望能留给你一个相对比较易于掌控启远。有些事,是我们单家人与生俱来的责任,推脱不得也逃避不了。平心而论,我真的很怀疑简济宁最后究竟能不能跟你在一起,如果他也了解这种责任的话。”把头搁在椅背上沉默许久,单竟辉低声呢喃了一句,“真不知道他看上他什么……”
  “你说什么?”被单竟辉的那句“很怀疑简济宁最后究竟能不能跟你在一起”给说地一楞单竟深在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时,心里不由地掠过一丝异样地情绪,敏感地觉得说这话的单竟辉与平时看起来似乎有所不同,很……脆弱。
  单竟辉却并不容许自己沉溺在这种怅惘低落的情绪中,微笑着摇摇头,“明天晚上利必通银行有个餐会,你替我去吧。”既然大哥你想见简济宁,我这做弟弟的怎么能不给你机会呢?
  
  “那就说定了,到时候我找上门,周Uncle可不能嫌我烦你。”利必通银行餐会,简济宁果然出席,且一到步就成了银行主席周海华的座上客。两人谈笑风生,几乎没有旁人插嘴的余地。
  “简氏的二公子,谁敢嫌你烦?更何况你跟承希的交情……”端着香槟酒的周海华朗笑着道。简氏一向是与外资银行合作密切,难得这次考虑到本地银行又是在国内投资巨大的货运公司生意,想到这,周海华就笑得更加真诚了,心里连连感叹贺承希够意思。
  达成共识的两人都很满意,互相恭维了两句后便各自散去端着酒杯与旁人攀谈起来。只是,简济宁刚走出几步,就已被单竟深拦住了去路。
  “单先生,好久不见。听说你日前去美国公干,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吗?”简济宁微一扬眉,随即便笑了一起,出口完全是得体的社交用语。
  “还好。”单竟深强笑着应了一句,扯住对方的手腕半拖半拽地把人往角落拉去。“你要在国内的货运公司加大投资?你知不知道这么做很冒风险?”
  大庭广众,简济宁并不想与单竟深较劲让旁人围观,虽然不情愿也只得不疾不徐地跟着单竟深一路往前走,沿途到也没忘了跟其他商界的朋友点头致意。“怎么,怕我分薄了你们启远手上的股份?回去告诉你弟弟,就凭他手上的那一成想要在简氏的地方做主,还早地很!”
  “济宁,用这种方法跟我斗气,你觉得有意义吗?”单竟深无奈地道。
  “斗气?跟你?”简济宁目光灼灼地望住他,似乎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个叫“单竟深”的男人。许久,他忽然嘲讽地一笑,“单竟深,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说完,他一振衣袖,扬长而去。
  直到餐会结束,单竟深再没有第二次跟简济宁说上话的机会。远远地看着简济宁以一贯优雅从容的态度跟利必通银行主席周海华道别,坐进车子里,看都不往自己这边看上一眼,单竟深从美国回来后积压至今的烦躁终于无法继续压抑。随口吩咐自己的司机先回公司,单竟深驾着车一路尾随着简济宁。一直开出了两个街口,注意到路上再没有别的车,他猛打方向盘,把自己的车子直□了简济宁那辆的前面。
  “要不要报警,简先生?”简济宁司机见状,有些惊慌地转过头去征询简济宁的意见。
  “不用,你先走吧。”简济宁的话音未落,单竟深已经跳下车,大步走向他们,拉开车门,把简济宁从里面拖了出来。
  “简先生!”司机飞快地从车子里跳下来,颇有些不知所措地望住他们。
  “走。”简济宁只是冷冷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直到司机走远,他才不耐烦地转头望住面色铁青的单竟深。“我希望你能够有个合理的解释。”
  单竟深张张口,忽然泄了气,低声道:“济宁,你是不是想跟我分手?”
  “是。”简济宁平静地看着对方,眼神中是毫无感情的冷冽。
  “真的不能原谅我吗?”单竟深渴望地望住他,语气中是从未有过的低声下气。
  “不能。”
  “济宁,我们那么辛苦才能在一起……”半晌,单竟深说。
  “却发觉完全不值得。”简济宁厌恶地道。
  “济宁,我才做错了这一次!”单竟深莫名地一阵烦躁。即便是去美国之前,他都以为简济宁应该也许大概可能未必那么绝。他知道自己做得很错,可是简济宁对他用情很深,他们不会真的走到无可挽回。只要自己愿意为以前做错的承担责任,济宁,应该会原谅他。
  “还不够?是不是要把我扔在手术台上解剖,心肝脾肺肾都看得清清楚楚你才满意?”从车祸之后直到现在,单竟深绝口不提谢适言。所以现在,简济宁也不想提。他很清楚现在不能说到这个人,要说,也要等他赢了这局,以胜利者的姿态再说。
  这句话,却实实在在地戳到了单竟深的痛处,“我已经付出代价了,还不行吗?济宁,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们现在在一起,我们相爱,难道不比那些更重要?”
  “单竟深,你以为我们之间还能有爱情吗?”回应他的却是简济宁不屑的问句,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冷静,不再冲动也不再愤怒。“难道说你爱一个人就会让他失尽自尊?那么对不起,我消受不起。以前我喜欢你,我那么喜欢你,自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但到了现在……你以为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看着目瞪口呆的单竟深,简济宁无比畅快地笑了一下,转身去拉车门。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剩下的,商场上见真章吧。
  被简济宁讽刺地近乎暴怒的单竟深一把扯住了对方,把人狠狠地甩到了自己的车上。怒火灼烧着他的神经,在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在说什么的时候,话已经冲口而出。“简济宁,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是怎么说的?你说,只要我别丢开你,怎样都行!现在呢?你反悔了?”
  话一出口,单竟深就意识到这话太伤人了,但是,他已经咽不回去了。
  简济宁的脸色瞬间惨白。隔了一会,他推开单竟深拽着他衣领的手,向自己的车走去。
  “济宁!”单竟深呆了一下,在简济宁地背后随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他疾步追上去,拉开车门。“济宁,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简济宁两手握着方向盘,短促地叹了口气,失笑。他能说什么?单竟深有说错么?是他自己心甘情愿把自己的尊严置于别人的脚下,又怎么能怪别人将他的自尊践踏地粉碎?“单竟深,以前的事……就当我自甘下贱,我就算欠你再多,也该还清了……”
  “济宁,sorry!I’m so sorry!”单竟深懊悔地几乎要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是来道歉的来挽回的,结果却让一切更加糟糕。单竟深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笨嘴拙舌。
  简济宁无力地摆摆手,眼神一片苍茫。“你放开!”他用力带上车门,猛踩下油门,车头在单竟深的车边擦了一下,决尘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这章,咳咳,哪怕再爱地死去活来,承诺别随便下啊。
否则跟济宁这样,能呕地你飙血。
当然,如单小攻说话不经大脑到这个级数的也很奇葩就是了。




游戏规则(下)

  简济宁的生活结束了,而他的麻烦却刚刚开始。时光流逝,一段感情可以成为过去,但是因这段感情而起的习惯却不可能立即被遗忘。约会可以改成工作,礼物可以改成文件,谈心可以改成沉默,那么欲…望呢?源自人类灵魂深处最原始的欲…望,只能克制而不能消弭。简济宁知道自己缺乏自制力,也不够苍老,即便灵魂枯萎,身体也还在偷偷汲取养分。沉睡的欲…望一旦被唤醒并且成为习惯,要戒掉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客观地说,简济宁的娱乐并不多,无论是对体育运动还是文艺活动,他的兴趣都不大。跟单竟深在一起之后做的最多的就是上床。热爱情浓的时候,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只要有时间就无时无刻腻在一起只觉得是天经地义。现在分开了,当初放纵的恶果就出现了。
  下班回家,简济宁只把车子开出了两条街就拐进旁边一条安静的巷子,在街边停下。他绷紧了全身肌肉,攥紧方向盘,头抵着方向盘深深呼气,感觉自己的脸和握着方向盘的手在发烫。今天会见的一个国内来的客户给他的感觉很像单竟深,说话时一样是那么强势和独断,完全不容违逆。简济宁看了眼两腿间,再次呼气,克制着自己。想到那人临走时落在自己肩上的大手,厚实而有力,身上止不住地一阵发烫,仿佛有股热流如燃起的火花从肩膀一直流窜全身。简济宁忍不住喘息起来,脸涨地通红。一直以来,简济宁早就已经习惯了在紧张的时候找单竟深,而公司现在的这个状况,又怎么可能不紧张?神经一直紧绷着,就像是堆满易燃物品的仓库,只要一点火星,轻易被挑起的欲…望立即如火如荼,完全无法控制。车里,简济宁颤抖着闭上了眼睛。
  把车内的冷气开到最大,让体内失控咆哮的欲…望渐渐在皮肤表层凝结成冰冷的汗水,简济宁咬着唇抬起头抹干额上的汗水,注意到街道对面有家小小的成人用品商店的门面。他急忙转过头去,用力踩下油门,如被追赶着逃离。
  回家的路上毫无例外地再一次被单竟深所阻拦,争吵依旧没有结果,被他拽住的手腕却烫地发抖,那滚烫的热量竟然像电流一样掠过他全身。在失态之前,简济宁急忙甩开对方狼狈地逃回家,衣服都不及解开就把自己扔到浴室里冰冷的水柱下。嘴唇冻地发青,可是该火热的依然失控。
  单竟深一直把车停在离简园不远处的小路上,遥遥地望着简济宁的房间。只是这一次却与以往几次不同,简济宁房间里的灯一直没有亮起。单竟深正疑惑,简园的大门忽然打开了,简济宁的车子从里面驶了出来。单竟深想也未想地,悄悄尾随而去。
  简济宁的车子停在了离简氏公司的对面,单竟深以为他这是要回公司加班,正暗暗担心他的身体。简济宁却突然熄了火,沉默地坐在黑暗中不再有动作。借着月光,单竟深看到他的脸上有一片亮光一闪。单竟深的心狠狠一撞,他完全能感觉到简济宁那种于黑暗中独自流泪的悲怆。而与此同时,那种落鹜孤飞的凄凉和进退无路的绝望,单竟深却要再等很长一段时间才能体会。
  几秒钟后,简济宁飞快地擦擦脸,开门下车。夜风一吹,简济宁全身一阵颤栗。他拉起衣服背后的风帽,手插在衣袋里,漫无目的地走了下去,路过公司,却没有进去。再往前,那个方向是香港知名的酒吧街——兰桂坊。
  就像在英国求学时那样,走过一个又一个街道,他的周围是喧嚣的人群和牵着手的情侣,而他自己却如一个落单的游魂与这一切都格格不入。这是这世上最繁华的城市之一,东方之珠,不夜城,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如童话般美好。简济宁心想,无意识地微笑起来。忽然,有一对情侣在他目光所及之处的霓虹下热切拥吻在一起,简济宁急忙拉低帽檐,低头躲开。
  走进兰桂坊不久,简济宁就被人拽住了胳膊,带着酒气的醉语喷向耳朵。“宝贝,一个人?跟我来……”
  简济宁明明可以轻易地甩开他,却心乱如麻,不由自主地跟着对方往一家僻静的Pub走去。
  一直尾随着简济宁的单竟深见他被人拉进了一家品流复杂的Pub不禁暗骂了一句粗话,也跟着走了进去。
  Pub的里面跟外面全然是两种情况,昏暗的灯光下,纠缠在一起的肉…体,充满色…欲的热吻,那淫…乱放纵的情景是他前所未见的。简济宁震惊地张大眼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一阵反胃。
  “Vincent,跟我回去。”跟过来的单竟深推开缠着简济宁的那个酒鬼,把手搭在简济宁的肩上用力扣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简济宁在心里无声地冷笑了一下,打消了离开的念头,径直向吧台走去。“一杯Tequila。”
  “我请!”有人坐了过来,旁若无人地搂住他的肩,捏着他的肩膀,就好像他什么都没穿。
  酒保目示着简济宁,无声地征询他的意见。简济宁却低下头,一句话都不说。
  搂住他的男人恰好从侧面看到他因低头这个动作而裸…露在眼前的颈项柔润光洁,青涩饱满心头忍不住一荡。“叫什么名字?以前没见过你。”他不禁放低了声音,搂着他肩的手慢慢地沿着他的身体下滑,落到他的臀后和大腿内侧,放肆地抚摸起来。
  “混蛋!”板着脸坐在不远处的单竟深见状再也忍耐不住,满满一杯Gordon's在空中划着弧线飞了过去砸在那男人的头上。
  同在Pub里的众人尚未来得及反应,单竟深已经跳过去对那胆敢当着他的面染指简济宁的男人拳打脚踢起来。三拳两脚把人打昏,又铁青着脸转向简济宁,狞声道:“跟我走!”
  见单竟深的目光凶狠,几乎要择人而噬。简济宁的心如被一只无形的手捉紧了一般艰难地蠕动着。“你发什么疯,我们已经完了!”
  话音未落,狂怒的单竟深已经扑了过来,掐住他头颈的动脉微一用力,简济宁立时失去了知觉。
  
  清醒的时候,已经身在别墅的大床上。眼前一片恍惚,胸口也闷闷地发疼,简济宁伸手扶住额头低咳了两声,刚想坐起身,单竟深冷怒的嗓音已经在他耳边慢慢响起。
  “就这么想要么?”一直坐在床头等着简济宁清醒的单竟深没有回头去看他,目光仍落在对面的墙壁上。“我不在,你就这么饥渴?”
  简济宁一楞,随即便放声大笑起来。他边笑边咳着道:“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的身边永远不会缺男人。单竟深,你跟别人并没有区别。你阻止得了我一次,阻止不了我二次、三次!”
  单竟深翻身压到简济宁的身上,捏紧了拳头却最终只是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在他的耳边。“济宁……”单竟深无力地道。
  “我们完了,单竟深。”简济宁瞪大眼望住他,“结束了。”
  “我不允许!”单竟深忽然伸出手摁住他的下颚,凝声道,“我说没有结束,你就别想结束!”语毕,嘴唇随之压下来,挟着狂风暴雨般的攻势,狂暴地如啃噬一般。
  简济宁再柔弱也毕竟不是女人,静谧的房间,两团人影纠缠在一起,像两只互相攻击的野兽。终于,简济宁得空抽出一条胳膊,他曲起肘狠狠地砸在单竟深的眼角。“放手!”
  “不放!”被砸地偏过头几乎从床上摔下的单竟深恶狠狠地吼道。手指碰到被他们挤到床边的枕巾就飞快地抓了过来撕成两条扑向正要从另一边逃下床的简济宁,动作干脆利落地把他的双手绑在一起,又狠狠摔回床上。“你是我的!”咬牙切齿地宣告了所有权,单竟深这才顾得上擦一擦自己眼角被撞开的伤口。
  简济宁不回答,两个人如对峙着的两头野兽狠狠地瞪着对方。
  单竟深微微喘过一口气,一翻身,膝盖仍压在简济宁身体的两侧。他从衣服的内侧取出一枚戒指,令道:“把戒指戴上,以后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简济宁却只是冷着脸把头扭向一边不理他。
  “我说,把戒指戴上!”单竟深极怒,扯过简济宁的手腕就开始掰他捏地死紧的手指。“你是我的!把戒指戴上!”
  “不要!”手指几乎要被扭断的简济宁痛地眼前都蒙上了一层泪水,可他却瞪大眼睛把眼泪逼了回去。挣扎着从床上半挺起身,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单竟深,我不会戴!永远!你听到没有?I say No!”
  死一般的寂静。
  单竟深忽然放开了他,不再有动作,唯独闪烁的目光仍围着他打转。
  简济宁慌张地望住他,狼狈地往后缩去。刚跳下床,单竟深已经再次追了上来,腹部被狠狠地用膝盖顶了一下,背后一压,简济宁立即像一只被取走了电池的玩具“扑通”跪了下去。几个月前刚动过手术的那条刀伤一下子痛地入心入肺,令他完全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单竟深双手抱着面色惨白的简济宁珍而重之地放回到床上,慢斯条理地解开他身上的衣物,“济宁,我说过的,我决定一切!”眸光无限温柔,语气却森冷地近乎残忍。
  “……不。”简济宁微弱地呻吟。
  单竟深却在他的下身简单地润滑了一下,狠狠地冲了进来。
  地狱般的痛苦,简济宁全身一阵痉挛,冷汗如决堤一般淌了下来。单竟深的每一下抽…插都异常粗暴,深深地顶进身体深处,仿佛是要将他从里面撕裂成两半。但是他却没有求饶没有叫喊,双手狠狠绞着床单不作声。唇上流出了血,他却用力瞪大眼睛看着单竟深,汗水迷蒙了眼睛,他却仍把眼睛张得大大地,就这么看着单竟深。
  单竟深也沉默地看着他,两人始终一句话都不说,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的肉体劈啪的撞击声和粗重的喘息声。
  再次清醒,眼前一片狼籍,身上酸痛地如被压路机碾过。单竟深仍没有离开,冷着脸坐在床边抽着烟,一言不发。
  简济宁也不说话,慢慢地撑起自己就这么赤…裸着身体走进浴室清洗,连外衣也没有披上一件。他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做这种无聊的事了。
  单竟深跟了过去,在简济宁关门之前拿脚卡进了门里。
  简济宁抬头望了单竟深一眼,触到他的眼神,明白了他这是在担心自己会自杀。于是,又松开手,任由单竟深也跟了进来。
  把身体清洗干净,站在镜子面前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自己身上残留的一处处又青又紫的情…欲痕迹,简济宁忽然低下头无声地笑了起来。这就是,他自己自讨苦吃不遵守游戏规则的下场。这就是,他当初不要自尊不要脸面死缠着单竟深不放的教训。把决定权拱手让人、自尊也弃若鄙履,到了今天你还有什么资格为自己把这个游戏叫停?
  “济宁,”单竟深很快从房里拿了睡衣进来跟他披上。“我们讲和了,好不好?”他拉着简济宁的手,单膝跪在他的面前,“我们在一起,我以后会对你好的,我发誓!”
  简济宁仍没有回应,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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