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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no-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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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济宁仍没有回应,木然地看着单竟深以无比虔诚的态度把那枚戒指套进他左手无名指。
“济宁,我爱你!”单竟深用力拥住他,在他的耳边不断地重复。
简济宁慢慢地闭上眼,盖住眼底的一片冷凝。单竟深,这枚戒指我没有本事自己摘下来,那么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帮我拿下来!
冰冷的月光洒进来,锋利如刃,无情地将房间切割成光明与黑暗两个不同的空间。
单竟深在一边,简济宁在另一边。
作者有话要说:偷偷贴一点肉渣,风声紧就撤。
脆弱的信任(上)
走到简耀东的办公室的门前,简济宁再一次停下脚步,手指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左手无名指。
与简济宁并肩而行的Philip见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济宁,你……”那个动作,好像是结婚人士摸戒指的动作,可是简济宁分明没有结婚。Philip好笑地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你的手没事吧?”
简济宁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光裸的手指,隔了一会才含糊地道:“没事。”戒指随时可以拿下来,但是有些关系仍然没有改变,仍然需要他努力。简济宁镇定了一下神经,推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简耀东正在埋头看文件,见到简济宁和Philip出现便随手把文件摆到一边。简济宁的目光随着那份文件落下,注意到那份文件的封面上并没有按规矩写下任何标题。“什么事?”简耀东开口问道。
简济宁在简耀东的对面坐下,缓声道:“上次爹地给我调拨的资金……我想我总要向你汇报一下它的去向。”
虽然心情沉重,简耀东闻言还是笑了起来。“最近启远的股价上上下下很是热闹,公司这边也一直断断续续有资金返还。我们大家都很清楚你在做什么,有些事你不用说地那么清楚。济宁,你似乎太小心了。”
坐在简济宁身边的Philip只当他是太过拘谨不敢拿大,于是也微笑着应和。“你爹地以后要把整个简氏交给你,有些事你要学着自己拿主意才行啊。不过呢,忙归忙,身体还是要照顾好。济宁,你最近瘦了很多。”
“Philip说的没错,”简耀东跟着点头,目光上下巡视着简济宁,前些日子刚刚养起来的有些圆润的下巴最近又削尖了,身上的衣服也宽大了不少。这个儿子能力是有的,只是身体状况实在让人放心不下。“晚上让爱姐给你再加一餐。”
简济宁原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满是无所谓地嘀咕了一句,“夏天嘛,还是瘦点好。”可听到简耀东说要给他加餐却几乎要跳起来抗议。“还加?爹地我最近这段时间一天要吃五餐,还没算上那些汤汤水水。再加就胖成猪了!”
“真能把你喂成猪就好了!”简耀东失笑,但见简济宁还是很精神的样子,虽然最近这段时间安静了不少,看起来越来越冷淡,可目光却越来越犀利明亮,也就不再深究整个问题。“总之,你自己注意就好。别事情没办好,人却垮了。”
“放心吧爹地,我一定不会。”简济宁淡淡一笑,把手上的文件分给简耀东和Philip,“这段时间在股市上的运作只是热身,真正的计划现在才要开始。到上个星期为止,爹地你一共给了我三亿的资金支持,其中的两亿我拿来买了一家投资基金公司50%的股权。你们手上的就是那家基金公司的资料。”
“H?J投资基金公司?”Philip微微皱眉,在脑内搜索着它的资料。“我记得那是一家对冲基金公司,前几年在欧美股市的成绩非常好,后来被恒嘉地产的贺承希收入囊中这才渐渐沉寂了。”
“对。当年那家公司的市值就已经超过十个亿,一年前学长离开恒嘉地产重新启动这家投资基金公司成绩仍然非常好,目前这家公司的市值已经超过20亿。”简济宁随即帮Philip把资料补充完整。
看过这家公司的相关账目,简耀东合上文件道:“你想借这家公司针对启远的股票进行运作?想法是很好,只不过,只有一半的股权你仍然不能做主,况且对于对冲基金你了解多少?”
“不是一半,是全部。”简济宁目光炯炯地看住简耀东,“那另外一半的股权,本来就是我的。”他深吸口气,柔声道,“对不起爹地,当年我隐瞒了你。这家公司,本来就是我在英国念书时跟学长一起创办的,成立这家的目的就是要帮他坐稳恒嘉地产主席的位置。”
“那个Vincent?J?当年对英国石油和捷科电子的狙击就是他主持的……”Philip闻言却是真真正正地跳了起来,拿手指着简济宁惊诧万分地嚷道,“难道……济宁,是你?你的英文名就是Vincent,当年你跟贺承希的关系那么好……我们居然都没有想到!”他哭笑不得地看向简耀东,“耀东,有这么个摇钱树在手上,你居然拖了三年才成立财务七部?”
简耀东并不吭声,只是沉默地看着简济宁。在那明亮的笑容里,Philip看见了天下所有男人作为父亲的自豪。
“过去的事了,那个时候是初生牛犊不畏虎。”简济宁却并不以为意,只淡淡地解释着他收购那家公司的理由。“用H?J基金公司的名义对启远的股票进行运作,见效快,也不会牵扯上简氏。如果重新成立一家对冲基金公司只需要500万,但H?J的声势是任何一家新公司都取代不了的,它可以帮我节省很多时间。况且,这些年一直是学长在操心这家公司,现在我把它整个拿回来,希望爹地你不要觉得两亿的价格太高。”
简济宁此言一出,连Philip也感觉到了他的见外。同样身为继承人,简济英当初就极把自己当回事,什么事都喜欢自把自为;反而简济宁就极其谨慎,事事请示汇报,让人一点都挑不出错。相较之下,简济英固然是气焰嚣张,可简济宁却也未免太过小心了。
整个气氛沉凝了片刻之后简耀东才继续说道:“你在股市上的能力,爹地再放心不过。只是有一点,你要小心。我们简氏目前跟启远是合作的关系,你现在借H?J的力量对启远的股票进行运作,要小心不要落下把柄,以内幕消息牟取私利。”
“我明白,所以这次H?J基金公司的全部股权是在我个人的名下,跟简氏完全没有关系。简氏现在和将来注入H?J基金公司的资金,只是赠送而不是投资。至于数额,我会控制在五亿以内,等事情了结,这笔钱也会返还到简氏。”简济宁满不在乎地笑着,“至于我自己,我自有办法脱身。”
“这么说来,简氏这边也不能派人来帮你了?”Philip皱眉道,“济宁,你一个人能搞定?”
“公司里……”许是意识到了现在说的“公司”不再是简氏一家,简济宁轻轻笑了笑,补充道,“我是说H?J基金公司里,有我用得惯的人手。”
“那就好。”简耀东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把自己刚才看过的文件递给对面的两人,“这是我派人调查的济英现在的经济情况的报告。”
简济宁低头吧那份报告翻了一遍,有些诧异简济英在卖出货运公司的股权得到大笔现金后居然毫无动作,但转念一想又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如果济英真的跟启远合谋的话,不会没有动作。至少……有了大笔资金支持,他大可以跟其他股东讲数让他们支持他当简氏的主席,会不会……是一时糊涂?耀东,要不你把济英叫回来父子俩谈一谈?”Philip有些顾忌地看了简济宁一眼,但最终仍是选择实话实说。
“济宁,你呢?你怎么看?”简耀东却把目光转向了简济宁,他的心里也隐隐怀着点期望的。无论如何,总是做父亲的,宁愿相信自己的儿子是傻瓜白痴被人利用欺骗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忤逆不孝处处算计自己。
“大哥,从来不是脑筋糊涂的人。他不是济霆,不会相信所谓捧他上位的鬼话。他现在没有动作,是在等待时机,等着再一次出卖简氏的时机。”简济宁轻声说着。“国内的投资是简氏未来的重心,毁了这项投资,简氏也就完了。”
那一刻,Philip真真正正领教了什么叫冷酷。坐在简济宁身边的他无论是皮肤还是精神都能清楚感觉到那种冷,让人不寒而栗。疯魔般地叫嚷抗议诋毁,那只能显示出他的气虚和私心;抽丝剥茧地细致分析,并仍能保持优雅风度,那种彬彬有礼的斩尽杀绝不留余地,才让人感觉到对方的心肠是铁石铸成。那是一种训练有素的职业性的冷血,让人从骨子里感到冰寒,仿佛是九幽深处冒出的阴风吹在身上,让人无胆以对。如果说,刚才Philip仍对简济宁的Vincent?J的身份有所质疑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完全相信了简济宁就是多年前的那个传奇人物。当年的Vincent?J在股市上最有名的就是那种点名式狙击的运作手法,绝对的冷酷到底。
“我是简家的长子,长子嫡孙,这三十多年来,谁都把我当成简氏的继承人,我自己也一直在为这个目标努力。现在爹地你说拿走就拿走,有没有问过我的意思?”简济宁猛然睁开眼,目光近乎怨毒地瞪住简耀东,传达出来的恶毒气息让人觉得害怕。“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我情愿毁了简氏,大家一拍两散,也不会便宜了外人!”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简济宁恢复正常,“可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爹地,现在这个时候,小心驶得万年船。”
简耀东凝神看了简济宁良久,终于道:“就照你的意思办。”
Philip在边上看到简耀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急忙站起身,“办公室里还有些事要做,你们聊。”
Philip一走开,简耀东便叹息着道:“在今天之前,我从来不知道H?J基金公司的事。你对你大哥的看法,我也从来不知道居然是这样的;全世界都已经很清楚你才是简氏的继承人,可直到现在你仍然跟简氏的决策权很疏离。济宁,我在想……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是不是我不问,这所有的一切是不是你永远都不会说?你对爹地,就真的那么有保留吗?”
简济宁有些不适地移开眼睛,低声道:“这些年,我一直在跟大哥一起做事。他在你的面前要保持一个好儿子的形象,可在我这个做弟弟的面前却坦白多了。所以爹地,我比你更了解他。至于H?J基金公司的事,难道爹地你还不明白我不是要隐瞒你,而是那个时候那种情况下,我根本不可能把事情说清楚,而你也绝对不会听我的解释……爹地,别再怀疑我,至少这一次!最后一次,请你相信我……相信我不会出卖你出卖简氏。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无论现在我在做什么、无论将来会变成什么样,我永远不会做对不起简氏的事。如果你仍不能信任我,那么我……”简济宁瞬间哽住了,忽然万分地失落无奈,隔了片刻方怅然笑着自问,“就算你真的不信,我又能怎么样?”他推开椅子走了出去,只觉得疲惫不堪。已然被摧毁的信任要重新建立又谈何容易?血缘、能力、功劳,这所有的一切在感情的天平上毫无价值可言,只需一个微小的异动,一个H?J基金公司的出现,就可以让爹地对他脆弱的信任发生动摇。
脆弱的信任(下)
而相较之下,单竟深对简济宁的信任却似乎已经到了近乎盲目的地步。下班的时候,单竟辉到他的办公室与他谈及近期启远的股价有所波动的事。
单竟深随手翻了翻那些资料就笑了起来。“启远有利好的消息,股价波动不是很正常么?竟辉,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单竟辉也知道自己是太过草木皆兵,只是简济宁既然知道了他收购了简济英手上那一成的货运公司股份,怎么会没有动作?“你最近跟简济宁……没什么吧?”沉吟许久,他终是忍不住用揣测的目光打量了自己大哥半天。
单竟深看了眼手表,满面春风地站起身道:“正要去约会,你说有什么?”
“他明明知道我收购了简济英手上的那一成股份,难道就什么都没跟你说?”单竟辉百思不得其解,换了是他自己很应该分手才是。
“这些话就少提两句吧!”单竟深无奈地睨了他一眼,“刚跟我闹完,现在还在哄着呢。”
“哦,怎么说?”单竟辉显然对这个话题极有兴致,扯住了单竟深不让他离开。
谁知单竟辉的这个问题竟是把单竟深问地一愣,仔细想起来,那次简济宁车祸的原因显然就应该是为了那一成股份还有那个沙盘游戏。但对这两件事,前者只是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后者反而是天翻地覆直到最近用了非常手段才把人哄回来。这点点滴滴都可以感觉出简济宁对这段感情有多在意,自己过去实在做地不够。“也没什么吧……”想到这,单竟深颇有些羞愧的搔搔头,“吵了两句,无非是各自立场问题。无论如何,他总是简氏的人,你总不能让他不闻不问吧。”
“就只是吵了两句,没有说别的?”单竟辉仍不放心。
“竟辉!”单竟深颇为无奈地在他对面坐下,扳着手指跟他分析。“我们跟简氏的合作,航运我们负责、陆运空运他们负责,这么看来合作项目本来就是他们占大头。你心里不放心想在陆运上插只手,维持个相当的局面也是正常的事。济宁心里再气不过,也应该知道如果不是简济英愿意卖,我们也未必能下手买。你现在问那么多,究竟是在怀疑简济宁呢,还是在怀疑我?”
单竟辉被质问地满面通红,许久才呐呐道:“我只是……我,希望大哥你不要忘了自己的立场。”
“如果忘了自己的立场,我不会帮你从简济霆手上买那5%的股份。竟辉,你们做的这些事,我向来就不赞成。只是因为你跟爹地都铁了心,我既然是姓单的,再怎么样也不会给自己家拆台。到今天仍奢望着跟济宁能有个好结果,是我自己贪心不足,结果如何不劳你们费心。如果说我们单家有谁是最不希望简氏、简济宁知道这些算计的,那个人不是你、不是爹地,是我!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他这辈子都不知道,你明白吗?”单竟深忿忿地扭过头去看着窗外,原本做这些违心事还要处处隐瞒自己的爱人就已经让他很不舒服,没想到现在更要小心谨慎唯恐家人误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感觉真的让他感觉很憋屈。
“你不是说要去约会吗?我不浪费你的时间了。”单竟辉从位置上站起来帮单竟深拉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单竟深深深地看了自己弟弟一眼,沉默地走了出去。心中竟是无比地寥落,谁能料到他们兄弟俩今天会是这么个局面?没有像贺家、简家一样因争产闹出风波,却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而兄弟生疑。有时想想还真是觉得累,心累,想带着济宁离开,万事不理一了百了。
沉着脸来到Pub,正巧看到简济宁跟某个身材火辣的女人碰杯,互相注视着慢慢把自己手上的酒干掉,那气氛到颇有几分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味道。眼见简济宁在自己的面前来这么一出,单竟深面上的寒霜更盛,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扯过简济宁的手腕就把人从Pub里拖了出来。而那女的居然很还没有眼色地在他们后面追着喊着让简济宁留电话给她。
简济宁极顺从地被单竟深倒拉着往Pub外面去,言笑晏晏地跟那女人说“有缘再见”,礼貌周到,唯一欠缺的就是没有真的留什么电话继续刺激单竟深的神经。
“很风光?很得意?很受欢迎?”一出门口,单竟深便沉声质问,“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已婚人士?”
“就算我们真的已经登记结婚,我也一样有自己的正常的社交吧?”简济宁满不在乎地应声。
“这是正常社交么?”单竟深面色难看地锅底也得叫他舅舅,“那个女人是兰桂坊里出了名的公共汽车,你简济宁是什么身份,需要跟她社交?怕自己连襟兄弟少啊?”
“单竟深,慎言!”简济宁却只是微笑,伸手抚摸着他急促起伏的胸口安抚他,“最近你越来越暴躁,说话又这么刻薄,你的绅士风度呢?忘了?”
单竟深低头看到自己胸前简济宁那只戴着戒指的左手,心中一股柔情涌动,不由地放低声,“济宁,这里品流复杂,我不想你有事。”
简济宁冷冷地笑了笑,忽然道:“你早知这里品流复杂,又为什么要带我来?以前我在这等过你那么多次你都不担心,现在又担心什么?要出事早出事了。单竟深,我很好奇你带你以前的男朋友来过吗?也一样会让他等那么久吗?”有时候根本不需要什么生死关头,究竟是真是假,哪怕只是日常相处中的一些小细节就可以看出来。感情,是经不起比较的。明知单竟深从一开始就在骗他,却仍是蒙着眼不看不听不想,居然难以自拔到这个地步。现在回头想起来,简济宁只觉得自己十分可笑。
单竟深被简济宁堵得说不出话来,瞪了他半天才改口道:“我带你去吃东西。”
“吃过了。”简济宁仍站在原地没有动,“你在美国留学一向习惯高卡路里高热量口味又重,大概从来不知道英国那边的食物从来都是少油清淡。我迁就你一次两次也就够了,难道还要我迁就你一辈子?”
单竟深转过头看着外面往来的车流,许久才道:“济宁,你今天过来就是来跟我吵架的?”
“我挺忙的。”简济宁却仍是冷着脸,慢慢地挣开胳膊,“今天你迟到了一个小时,也怪我没有事先说清楚。单竟深,最好不要有下次,否则恐怕你就要跟Amy去预约了。”
单竟深闻言猛转头瞪住简济宁,心里五味陈杂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从小到大,单竟深向来要什么有什么,就算有什么争执也多少能维持个表面的和顺客气,面子上能过得去,何尝见识过这样不留情面地数落?深深喘了几口气,他才觉得胸口的郁结散去些。“济宁,我知道你心里不平,但你现在这样,我难受,难道你就不难受?”
简济宁长叹一声,坦白道:“其实我也挺难受的。……什么时候分开了,大家就都解脱了。”说完,他取出车钥匙向自己的座驾走去。
单竟深呆立在一边,拳头捏得死紧,有力无处使。他固然可以把人抢了就走,在床上教训地死去活来,然后呢?简济宁还是会像现在这样,问题始终没有解决。又或者,把他逼迫到连闹脾气都不敢,也就清净了。只是这样的话,他单竟深跟强盗恶霸又有什么区别了?
正无计可施,简济宁的车子忽然绕了过来,车窗降下,里面的人不情不愿地交代了一句。“我明天去天津公干,大概要一个星期。”
单竟深闻言,黯淡的眼神瞬间恢复明亮,原本失落的脸上也挂上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在天津开完一天的会回到酒店,刚走进酒店大厅,酒店服务生已经指着大厅一角的沙发向简济宁说道:“简先生,您的朋友已经等了您一整天了。”
简济宁顺着服务生指的方向望去,满脸疲惫之色的单竟深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的脚边放着一只大大的行李箱,看情况应该是一下飞机就赶来了。“谢谢。”简济宁向那个服务生点头致意,向单竟深走去。
他在单竟深的对面坐下,胳膊压在沙发靠背上,撑着额头静默地看着单竟深的睡颜。不可否认,单竟深是个极英俊的男人,剑眉星目英气逼人。自己当初是不是也是为色相所迷惑?不管怎么样,单竟深你真是一点都没有超出我的预料。他低下头,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无意义的微笑,伸手轻轻去推单竟深。“竟深?”
单竟深迷糊着睁开眼,见到简济宁那熟悉的笑颜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不禁也微笑起来。“现在才回来?我都快等成望妻石了!”
“胡说八道什么啊?”简济宁微恼地斜了他一眼,明知故问:“你们启远的人不是要后天才到吗?”
“我想见你嘛。”单竟深拖过行李箱往服务台走去,很是随意地问着,“你住哪间房?我订在你隔壁好了。”
“不好,订我楼上吧。大家都方便些。”简济宁随口说道,见单竟深并无异议便又转头吩咐服务台的工作人员,“小姐,帮这位先生在11楼开间房。”
放好行李,看看时间已经到了晚餐的时候。既然来了天津,似乎就没理由不去尝尝当地的特色小吃。于是两人问清楚了这里的小吃街的具体方位一起走了出去。
可能是听了简济宁的抱怨单竟深终于悟了,醍醐灌顶了,这一次的约会他再没有专横独断,而是很体贴地照顾到了简济宁的喜好。两人一路走一路吃,倒也其乐融融。回到酒店后上床□更是题中应有之意。
完事后简济宁洗澡换了睡衣回来,从床头柜上拿了单竟深的烟点上,手势老练。
单竟深极为惊诧,瞪圆了眼睛问:“你以前不抽烟的。”
简济宁吐出一口烟,淡淡地看了单竟深一眼道:“我以前也不会跟男人上床。”
单竟深在床上跪坐起身从简济宁的指间取出那支烟在烟灰缸里摁灭,然后从他的背后抱住他。“济宁,你打我一顿吧。”相处这么久,还能不明白他的个性吗?有什么事总不会说出来情愿什么都埋在心里自苦的。他握住简济宁的右手,将其合拢成拳。“只要你高兴,我做什么都行。”
“单竟深,就在一年前我仍不能明白学长为什么不肯原谅他的家人,明明他是那么渴望亲情,明明那种不原谅同样也带给他痛苦。但到现在,我真的……再了解不过这种感觉。意难平,就像别人说的,咽不下这口气。要忍气吞声要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谈何容易?我跟他选择了不同的路……”说到这,简济宁便是自嘲地一笑。“但我真的不知道是对是错。也许时间久了,我会渐渐忘了这件事,所有的伤害都会被时间抚平;也许我们早晚会变成一对怨偶。谁知道呢?”
相较简济宁的茫然,单竟深却是更加地坚定。只要简济宁愿意选择“原谅”,他就已经赢了一半。“济宁,我会对你好的。”他把简济宁搂进怀里,信誓旦旦。“我知道这种事不能只靠说,我会用行动来证明。你只要用心看、感受。我们会像以前一样,不,比以前更幸福。”
“很晚了,早点睡吧。”简济宁没有回应他任何的承诺,只是这么说着。
在单竟深入睡之后,简济宁独自来到露台眺望天空的那弯明月。以前让他觉得恐惧的黑暗现在却使他无比地安心。大概每个到过地狱的人身上都会有魔鬼的烙印,终其一生都不可能被消除。他相信单竟深,相信单竟深今天说的每一句,字字句句都是言出肺腑绝无伪饰。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当一个人曾经用他所有的真诚,所有的真心都换不到回报,反而用阴谋用伎俩轻易的就得到了,你觉得他还会珍惜、会在乎那些东西吗?
低头取出电话拨给远在美国的H?J基金公司的职员。“Tony,我们的计划可以开始了。明天,先买启远股票升三个价位暖场。”单震洋单竟深都不在香港、单竟辉独木难支,H?J基金公司又实力雄厚影响力巨大,好戏正当开场。
天上的那轮明月仍孤单地挂着,一如千百年来的每一天。她看着所有的一切的轮回,允许他们的发生,也绝不插手他们的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只想说,所有的事真的都是:人在做天在看啊!
于是,我是真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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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北京那边的范例在前,天津的各项协议的拟定明显轻松了很多,大小合约在推杯换盏中行云流水地完成。单竟深原担心简济宁的身体未必吃得消这样接二连三的饭局,却仍是低估了简济宁的酒量,即便喝的是白酒,他也场场奉陪到底屹立不倒。反而是他自己三番两次被人扛着送回酒店,难得的几次全身而退也是有简济宁有意无意替他挡酒的缘故,着实是颜面无光。
单竟深被放平在床上想起简济宁,悲哀地发现他酒量比自己高一点、社交比自己得体一点、工作更加是比自己得心应手,心里不禁浮起一种奇怪的感觉。那种滋味很有点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娶到一个赚得比自己多的老婆的五味陈杂。明明饭局上比自己还喝得多,自己回来了就只能看着天花板数星星,简济宁却可以神清气爽地洗过澡换过衣服看文件,怎么会差这么多?有些气恼地锤着床,单竟深随手抓过一个枕头向坐在桌边的简济宁扔去。
“唔!”被枕头砸到自然是不会痛的,简济宁只是被吓着了。转头看到单竟深正一脸懊恼地瞪着他怎么都不肯睡,简济宁不禁好笑地问道,“怎么了?”
“过来。”单竟深向他招招手。
简济宁迟疑了一下,放下手上的工作,拾起地板上的枕头随手放回到床上。
单竟深迫不及待地坐起身,圈住他的腰,下巴搁在简济宁的肩上闷闷地问:“你有什么不会的么?”
简济宁微一挑眉,不太明白这没头没脑地单竟深究竟在问什么,但见单竟深不得答案不罢休的模样,他只好试探着应道:“我不会做医生。”
“我现在也已经不是了。”单竟深有些黯然。
“我不会生孩子。”
“废话!我也不会!”单竟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简济宁忽然狡黠地一笑,在单竟深的耳边低声道,“我不会上你。”
第一次听简济宁说这么□裸的挑逗话语,单竟深立刻来了精神,大有笨学生终于开窍的沧桑感慨,当即嬉皮笑脸地问:“你想吗?”说着还张开双手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
简济宁眉毛不动,只问:“你愿意吗?”
见简济宁板着脸殊无笑意的模样,单竟深一时竟闹不清他究竟是在说笑还是认真的。隔了一会才锤着枕头一波三折地喊着:“连调情都比我高杆了……”语音中满是绝望。
“别闹了!”简济宁又气又好笑地推了他一把,站起身,抽了一张唱片出来放。“既然睡不着就听听音乐,我还有工作呢。”
不一会,Clodplay略带忧伤的钢琴声就在房间里缓缓流淌而出。单竟深坐在床头看着灯下简济宁专注的侧脸久久不能回神。直到现在,他仍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觉得济宁随时会离开他。这种感觉让他惶恐,可却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讨好她,让他忘记过去。片刻后,他掀被下床,从背后搂住简济宁肩,深深吸着气道:“济宁,坦白说,我……不喜欢也接受不到……但如果是你的话,我想我们可以试一下。”
不同的两个人,相同的一句话。简济宁的心脏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他用力一咬下唇,笑着问:“你是认真的?”
唱片里的那首歌正唱到最后一句,单竟深奇异地觉得那句“Oh ooh”很想是野狗被石头打中落荒而逃时的惨叫。妈的,自己究竟在说什么啊!“我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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