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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浪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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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让大伙为我着急了。”箬两极为歉然道,为自己一时莽撞而后悔,更为他们对自己的这份情谊而感动。
  “别这么说,只要你平安就好。”彩衣漾着一抹释然的笑意,继而转身对宁风说:“孟大哥,我要对你说声抱歉,早上我的口气太差了。”
  实因她一时气极,否则她是不会口不择言的;事后方桥也说她太激动,而彩衣自己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她从不曾发那么大的火过。
  “没关系。事实上,我该感谢你才是,是你一语惊醒梦中人!”宁风扯开唇边的纹路,整个脸部表情因心情的愉悦而富朝气。
  “彩衣,我就说嘛!宁风不是小心眼的人。”
  方桥在一旁大敲边鼓,开始拢络彩衣与宁风间的尴尬气氛。
  彩衣看了眼箬雨,发现她脸色红润且含羞带怯,于是突发奇想道:“老天,该不会是你们已经私定终身,这未免太快了吧!”
  “彩衣,你少乱说,哪有这回事!”
  闻言,箬雨的俏脸被红云罩得更深,她别开脸,偷偷望着宁风,发现他眸中噙笑,仿佛对彩衣的揣测倒是乐见其成。
  于是她禁不住轻轻用肘撞了撞宁风,“喂,你倒是说句话嘛!”
  “说什么?”他露出一副戏谑的表情说:“如果你迫不及待想委身于我,我当然同意呀!”
  “你……讨厌,你为什么不帮我,还硬和我作对?不理你们了。”箬雨又羞又窘,轻轻一跺脚,旋身逃离了现场。
  宁风摇摇头,看着她玲珑的身影而含笑。
  “我去看看她。”彩衣也尾随而去。
  “你终于被爱情降服了,浪子。”这时屋里只剩下两个男人了,方桥看出宁风的一脸释然。
  “应该说我是被她降服了。”宁风笑了笑,目光依然锁在箬雨消失的方向,心里升起了一股难言的,近乎释放的情愫。
  她是个好女孩儿,普天之下大概也唯有她受得了他的火爆性子,也只有她有勇气敢与他作对,克得了他。
  或许早在上辈子他们已是一对恋人。
  “真难得,看来咱们『风城五杰』又可找机会聚在一块儿了。”方桥扯着欣然的笑,转动记忆的轮盘,他们五人已好久没见面了。
  “怎么说?”宁风回眸看他。
  “你的婚礼,谁敢不来?”到时候准会被宁风这浑小子骂死,试想,谁敢冒犯他呀!
  宁风眼神远扬,眉峰深蹙道:“但此行之路尚远,能否成功还是未定之数,除非能让邢戎椁伏法,其余的事我暂时不敢想。”
  “这个你放心,我会帮你。”方桥当然不会放纵他罔顾危险,只身前往。
  “不,你有家累。”宁风断然拒绝。
  “你这是什么话,箬雨不是你心里的牵挂吗?”方桥一点儿也不苟同宁风荒谬的想法。
  “我会带她在身边,生死不离,但你不同,你除了有彩衣外,上有老母,下有百余仆人,你能不顾所有一走了之吗?”
  宁风试着点醒他,却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他的心搅乱。
  “但你总不能排斥我对你的资助吧!”方桥话虽这么说,但却已打定主意跟到底了。
  “我只是不想把你拖下水,至于别的帮忙当然是多多益善。”宁风洒脱一笑,率性的表情中隐隐暗藏着一层黯然。
  “带着谷姑娘在身边,你有信心能保护得了她吗?如果你愿意,我想彩衣很乐意替你照顾她的。”
  方桥心忖,宁风与箬雨同行,两人目标太明显,又锋芒太露,这不是个好方法,且危险倍增。
  “我就是死也会要她活命,这个你可以放百分之百的心。”宁风眉宇间有着凛然不畏与坚毅果决的气势。
  保护箬雨他有实任,绝不假手于他人,虽不讳言一路上危机重重,但他有信心必能给箬雨一个最安全的感受。
  “但你可曾去感受她的心?倘若你身处危险中,她当真会安心吗?”方桥是过来人,能意会这种处境,绝非宁风想像那般简单。
  宁风眉头纠结,轻叹了口气,“我已顾不得这许多了,留她下来不仅她危险,你和彩衣都会受连累,你无法想像邢戎椁势力之庞大,他可调用江湖上隐居多年的高手来对付我,又怎知他不会用同样的手段报复你?”
  “我不怕他!”
  “但我怕他伤害你们,方桥,我打算后天就启程,你帮我安排一下。”宁风突然说道。
  “你是在说笑吧!你才在这儿住没几天,怎么就要走了?”方桥万分不赞同,“至少要等到风声稍歇再动身。”
  “不可能!邢戎椁绝下会善罢干休。”宁风非常笃定道:“我就是要趁他们尚未找到我们的踪迹之前离开。”
  “你考虑考虑吧!”方桥神情微怏,眉头齐皱。
  宁风含笑摇摇头,拍拍他的肩,“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祝福我吧!”
  “真是个冥顽不灵的石头。”
  方桥暗啐了声,对宁风的决定不予置评,更不愿苟同。
  第二天一早,破晓时分,满天星斗已隐去了光彩。
  一行人行走在冉府内院长廊,由其依依不舍的情况看来,想必是宁风与箬雨即将启程前往陇。
  “一路小心。”方桥与宁风经过一整天的沟通仍改变不了宁风的决定,最后方桥也想通了,既然无法改变,他也只有赞同了。
  “我们会的,这你放心。”宁风也极为感激方桥的认同以及他竭尽一切的配合与帮忙。此行路上,方桥利用其事业之便,在每一个分店均安排眼线监控可疑人物的形迹,这可使宁风他俩提早得到警讯,而不至于走避不及。
  “冉大哥,谢谢你和彩衣为我们做了那么多。”箬雨也衷心的感激着冉方桥夫妻,更是对彩衣的手帕情有着深厚的情谊。
  “这是我们该做的,快别这么说。”方桥看了眼彩衣,小俩口异口同声道。两人均希望自己的付出能对他俩有实质的帮助。
  “孟大哥,你可要答应我,一定得带箬雨回来。”彩衣一而再的提醒道,就怕宁风会食言似的。
  “大嫂,这事我已经允诺你不下数回,你还怀疑我?”宁风双眉微蹙,语气有些不耐。
  “对不起,孟大哥,我只是……”
  “没事,是我口气太糟了。”事实上他也因为这问题苦恼矛盾许久,箬雨的安全掌握在他手中,他既大言不惭的向方桥保证会照顾她到永远,那他此去会再回来吗?他真的不知道。
  “彩衣,你别介意,孟大哥不是故意的。”箬雨也急急为宁风辩解着。
  “没关系,是我叮嘱的太紧了。』彩衣摇摇头,”我该信任孟大哥的。“
  方桥搂了搂彩衣的肩,极尽温柔体贴道:“没事,彩衣只是关心,她不会介意的。”
  “你们别道歉过来道歉过去的,自己人烦不烦。”宁风心烦的揉揉太阳穴,霍然回身又道:“我们该走了,方桥、大嫂,后会有期。”
  抓住箬雨的手,他猛一回首跨出了冉府大门。真是!他怎么又心浮气躁了起来,他该将箬雨留下吗?他的决定错了吗?
  “方桥,孟大哥他——是不是我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彩衣求助的眼神看向方桥,表情明显攒着不安与深深的愧疚。
  “宁风向来不会记恨,脾气像风来来去去,不会留下痕迹的。”方桥胸有成竹的安抚她。
  “那就好。”彩衣稍稍安心道:“那你何时动身?”
  “立刻。”他与宁风的轻功难分轩轾,稍有不慎就可能会跟丢,方桥可不想出这纰漏。
  “你要小心。”彩衣紧紧环住他的腰,虽心有不舍及浓浓的担忧,但想起宁风和箬雨她就顾不得这许多了。
  宁风和箬雨既有这份仁义之心,她绝不能落于人后,要不是方桥坚持,她一定会跟着方桥一块儿去的。
  “乖乖在家等着我回来,彩衣。”他反手抱住她,深情款款。
  “一定要记得我在家等着你。”
  抬起凝眸,雾气弥漫的美颜露出渴望与希冀,这是她此刻唯一的惦记。
  “禀大人,流随门的人求见。”在咸阳驿馆大厅一名喽罗向邢戎椁报告着。
  由于邢戎椁委实不放心部下们的办事效率,于是决定暂时以公事为由离开东北赶至中部,以便及时下令围堵孟宁风。
  “哦!快唤他进来。”
  不一会儿工夫,一名身着藏青色长衫的男人走进了厅内,对着邢戎椁拱身道:“巡官大人,我们已经有了孟宁风和那女人的下落了。”
  刑戎椁闻言,眼瞳蓦然一亮,“好家伙,我以为他准备躲一辈子呢!想不到才几天,他又按捺不住出来涉险了!看样子,他当真是跟我卯上了,我俩若不是敌对,我还颇欣赏他不屈不挠的精神。”
  “禀大人,可是……”来人顿了下,支支吾吾,说得不甚详细。
  “什么?快说!”邢戎椁不耐的催促道,他实难忍受以跟踪术闻名的流随门居然会追一个孟宁风而失手多次。
  “可是这回似乎有不少人帮着他们,因为我们一寻获他的踪迹,不一会儿工夫他们又失踪了。”
  “有那么玄的事?”邢戎椁沉吟着,闪烁的眼神正在思索着这整件事的蹊跷处,这么说他还真是低估了孟宁风。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掌门才命我回府请示大人,接下来该进行的步骤。”流随门的人非常恭敬道。
  “那你们可知道他们是往哪个方向前进?”
  或许可由这条线索,来判断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如此一来就可以防微杜渐,完全拦截掉他们的后路与支援。
  “往西方。”
  “西方!陇省?”邢戎椁心底大喊不妙,陇有节度使严东窘坐镇,那姓孟的小子该不会是……
  他立即旋身道:“你瞧他们的路线,往陇的可能性有多大?”
  “陇?”那人思考了会儿,“是满顺路的。”
  “那就糟了!”邢戎椁一击掌,“你帮我送封信给陇省节度使严大人,我要先诬告那姓孟的,让他来个措手不及。”
  真狠!当真是做贼的喊抓贼。
  “是。”
  邢戎椁的眼珠子一转,旋身转进书房,由他阴险森冷的表情可看出他必会在信笺上做夸张不真实的着墨,让孟宁风“江洋大盗”的恶名传至严大人耳中,让严大人深信不疑;尽管他是廉明清官,姓孟的想要洗清冤枉可得大费周章呀!
  至于孟宁风身上的证物……这就棘手了!
  对了,严大人身边的夫子曾是他学生,这下就好办了。
  哈……孟宁风,你就等着受死吧!
  愈近陇,一股诡谲的气氛就愈浓厚,仿佛四周草木皆兵,有着数不清的危机等待着他俩,箬雨紧紧攀住宁风的手臂,步步为营,如履薄冰。
  虽说行程中有不少方桥派出的暗桩帮忙着,但流随门的跟踪术并非浪得虚名,摆脱不久又被跟上,这使箬雨在忽紧忽松的心理下一日度过一日,再加上她的脚力不佳,几乎就快支撑不下去了。
  再这样下去,准会害了宁风。
  “宁风,你先走吧!别管我。少了我,你一个人要藏身较方便,又不必为了我拖延了行程。”
  箬雨双眸含星戚戚然的说,她努力的深呼吸想厘清心中那一团纷乱,但始终达不到效果。思量许久,她终于说出,即使结果她终会落入那些人的手中,她也无怨无悔,只求宁风能尽快达成任务,早日挽救东北的那些妇女。
  “别说傻话,不可能!我如果这时候要丢下你,我宁可让你留在冉府。明知你留在那儿比待在我身边要安全的多,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留下吗?”他双手按住箬雨的肩,语气激动,深邃的脸部线条因扭曲而呈现出狂野脱轨的美感。
  低气压顿时笼罩而下,箬雨摇摇头怔忡不语,有的只是纷坠的泪海。
  “不知道?因为我……我舍不得,说也荒唐,我就是有自信能保护你的安全,所以将你留在身边,倘若我连这一点儿自信都没,要将照顾你的责任假手于他人,我就不配去爱你,更没资格照顾你一生。”
  他雄健的胸膛捍卫着她,拇指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水;宁风自知自己并非是个大放厥词之人,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不会说出口。
  “宁风——”箬雨因他的表白而感动不已,心中的喜悦更是无以名状。她愿意让他照顾一生,跟随他永永远远,只是目前……她的跟随只会害了他呀!她不要因此而失去他。
  想到这儿,她就不自觉地哆嗦的愈是厉害。
  “冷吗?”宁风察觉到她的异样,搂着她腰间的力道更强了。
  他拧起眉看着她,愠恼不已,他的决定错了吗?她不信任他?是否该送她回方桥那儿?
  箬雨又是一阵摇头。
  “该死的!”暗啐了声,他猛然拉起她踅反方向,“我送你回去。”
  “不!”箬雨恍然弄明白了他的怒意因何而来,“你——你以为我想离开是因为我贪生怕死?”她颤着声,凄楚的间。
  “抱歉,我没顾及到你的想法,一味的以为你愿意与我同行,还好你说明白,我想现在你想打退堂鼓还来得及。”语气冰冷、神色严峻,重重的罩上一股阴郁之色,与噬血的狂涛。
  “不,我不怕死,更不怕危险,只要能跟在你身边,上刀山、下油锅我眉头也绝不会皱一下。”她喉头发涩的极欲吼出,却因激动愤慨而变得残缺不全的破调,但至少宁风是听懂了。
  “那你为何又闹着要离开?此时此刻你的离开一定会造成很大的危机,我不同意,除非让我护送你回去。”心碎的眼眸泛着寒光,足以慑人心脾。
  “我因为怕耽误了你,不要误解我;我也不担心离去后我会遭遇到什么样的后果,只是希望能减少你的负担。好几次,我意会出你能加快脚步却因为我而放慢速度,你能感觉到我的自责吗?”她扳过他的俊容面对自己,可见他还不了解她,她要对他说出心里话。
  “箬雨——”
  他心疼的抚上她的脸,满面都是歉疚的线条,“抱歉,是我压力太大,无暇细想,冤枉了你的好意。不过,我还是那句话,除非我送你回去,要不,我决计不会让你离开。”
  “没关系。我决定跟定你了,即使遇难咱们也可死同裘,依然永永远远的在一块儿。”她昕然一笑,渐拂去脸上的郁色,转而开朗的笑靥。
  纠结的心事一旦解开了,也就没那么多牛角尖好钻,箬雨也霍然想开了,她要与他一块抵御邪恶,迎向一片璀璨阳光。
  宁风紧紧将她扣在心间,闻着那沁鼻的发香,为她的知心而感动莫名。
  “那走吧!陇就在前面了,严大人的官邸在陇西,距离咱们的脚程大约再两天光景。”
  “若是驭马,是否会快些?”箬雨总认为宁风是被她连累了。
  “那是当然。但目标太显着,我们不能这么做。”
  “如果提气施展轻功呢?”箬雨又问。
  “那当然更快。”他以云淡风轻的口吻回答;一抹探究的眼神看向她,知道她又走进了死胡同。
  人说女人心细如发、心思缜密,这是好处还是缺点?
  “可是带着我,你却不能如愿施展轻功,即便可以也得耗掉不少真气。”一路上宁风数次想背驮箬雨以轻功加速,但都被她拒绝,毕竟这非长久之计。总不能天天让他为她而耗费真气,倘若日后遇上对手,宁风如何自救?
  “刚刚是谁答应我要和我永永远远在一块儿?别再自责,否则我真要生气了!”他佯装怒容,使她不敢抬头仰望。
  “我知道。”她甩甩头,甩掉浑身的不对劲儿。
  就在此刻,从四方传来一阵纷杂的脚步声。宁风心下一惊,莫非他的一时疏忽又被跟上了!
  “你就是孟宁风?”
  不一会儿工夫,一群身着官役服饰的官爷儿,围起了他俩,为首者出面询问道。
  “在下正是。”虽说在逃亡,但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宁风没必要欺瞒跟了他一辈子的姓名。
  “那正好,我们是节度使严大人的手下,严大人要我们请孟大侠进府一叙。”来人抱拳道。
  箬雨慌张的看了眼宁风,这事摆明了暗藏诡异。
  只见宁风眯起眼眸,仔细研判着眼前的几位官爷,不错,是有官架式;据说,严东窘身边的手下一个个与他一般的不苟言笑,这几个人倒有几分神似传闻中的模样——既冷又面无表情。
  原因是数年前的那场灾厄吗?导致严府上上下下全都变了性情。
  “在下虽名为孟宁风,但只是个不足挂齿的市井小民,怎受得起严大人如此厚礼迎接呢?我想是你们弄错了吧!”宁风亦回他们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孟大侠大名远扬,『江洋大盗』之名无人能及,我们怎会搞错呢?”官爷噙著冷笑,满脸不屑,看样子他当真将宁风当成了满手血腥、杀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盗。
  宁风胸口一窒,蓦然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宁风,我们被污蠛了。”箬雨当然也看出蹊跷;好个借刀杀人之计,想不到名闻千里的清官严东窘也不过是个混蛋官吏!
  更料不到的是,邢戎椁居然能凭着他俩出现的路线看出他们的企图;看样子宁风不甘拜下风都不行了。
  只是,他不会认输,没亲自见严东窘一面,他不会就此放弃。
  “官爷,我听不懂你们说什么,江洋大盗!孟某没听说过。”宁风俊眉一蹙,事到如今只好矢口否认,看这些吃公家饭的能奈他如何。
  “你嘴巴倒挺硬的,让你做个明白鬼吧!咱们严大人已收到东北巡官邢大人的手谕,指明你在黑龙江一带干尽了烧杀掳掠、欺凌妇女之恶毒行径,沿路追杀你至这儿,看不出来你还挺会逃的嘛!”
  那人眼神突然瞟向箬雨,“这姑娘就是你一路挟持的人质吗?放了她。”
  “不……”
  箬雨想澄清什么,却被宁风紧紧把住手腕,暗示她别说话。其实他是在给箬雨安排条后路,倘若他当真被抓,她还可以以被害人的名义逃脱!
  这还得感谢邢戎椁捏造的事实,想必那姓邢的家伙是担心被严大人指控办事不力,所以才以有人质在他手中为藉口,这么一来他就有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为自己的无能开脱,说不定还可博得一个“爱民如子”的美誉。哼!
  “我还是那句话,我是孟宁风,但绝不是江洋大盗。”
  他冷冷的嗓音重复道,写着暴风的俊脸上隐隐起了波澜,就只差一阵强风,即可排山倒海。
  “哈……少来了,哪一个杀人的会承认自己犯罪?放下手中的剑跟我走吧!咱们严大人是会秉公处理的,有冤到时候再说吧!”
  “跟你走?那我这次不就白来了?”他狠狠的奚落那人。
  “你的意思?”
  “跟你回去,我还能活命吗?”他锐不可当的怒火骤然喷出,炙烈的漆眸闪着逼人的光束;这种突来的转变,令严府手下倒抽了口气。
  “你……你的命值钱,当初你杀人劫舍,又可曾想过别人想不想活命?”他一味的断定宁风的罪行。
  真是个死脑筋,可见严东窘的脑袋也不怎么灵光,分明是铁铸的。
  “宁风,咱们别跟他说了,这人脑子生锈、冥顽不灵。”箬雨气愤难抑的冲口而出。
  “姑娘,这就是你不对了!我想救你脱离魔掌,你怎么可以恩将仇报?”那人看了看箬雨又望了眼宁风,“哦,我懂了。姑娘,你是不是被他那抹俊样给迷惑了?提醒你,美男子全不是好东西,哪一个不是拿自己能魅惑人的外表诱骗少女的心,甚至是身体。”
  “住口!你这满口淫秽的家伙!”原先所表现的冷漠全消失了,原来那套表情是他们伪装的。见鬼了!
  “你们累不累?老装着一副死寂面孔。不过挺成功的,全天下人几乎都相信严东窘身边的人都是块冷硬的木头。”宁风半带嘲弄、半带轻蔑道。
  “孟宁风!你不要命了,敢直呼咱们大人名讳?”
  被人抽丝剥茧的感觉已经够糟了,眼前这气质危险的男人还敢冒大不讳的罪名,挑衅他们。
  “严东窘既能养你们这些饭桶,我倒是怀疑他的智慧够不够格让我喊他一声大人。”宁风冷言讽语的道出,冷栗的眸子依然深沉。
  看情况,他是不能再和他们周旋下去了,既然这些官场人找得到他,那不就说明了他与箬雨的形迹早就掌控在邢戎椁手中!
  也是,愈近陇,方桥的人脉据点也就愈疏离,这就难怪他们会在进陇前一刻的节骨眼被盯上了!
  宁风不着痕迹地加重紧握箬雨的手心力道,一手紧紧勾住腰间剑柄;有默契地,箬雨能探知他的心事,暗自对他眨眨眼。
  “孟宁风,可别怪我们手下无情。”
  来者约有七人,一声喝令下,他们分散成七个面,将箬雨及宁风狠狠的封锁在这剑阵当中。
  宁风早有心理准备,他蓄气一提,带着箬雨如飞鸿般疾速滑过众人眼前,其中一人猛然惊觉,朝他俩射出长剑,让宁风以内力逼退,形成一幕望尘莫及的画面!
  第九章
  驰骋约五里外,宁风这才收气降下飘浮的身形,亦将搂在怀中的箬雨轻轻放下地面。
  方才在疾风中飞舞,那风驰电掣的速度,简直吓坏了箬雨,倘若不是追兵于后,她一定会要求他放她下来,那种惧高的感觉说来心惊!
  好不容易甩脱了那些人了,宁风的脸色却显得沉重。
  “怎么了?不是摆脱了他们?”箬雨关切的问道;可想而知他是为了后面的路而烦忧不已。
  “我想我还是送你回方桥那儿吧!”沉吟一阵子,他陡地开口说。
  他心烦气躁,怀疑起自己当初的自信为何而来,如今突发的变故使他心情为之沉重,他可以死,但必须先保住箬雨的性命。
  “那你呢?”箬雨怎会猜不透他脑子里正在打什么主意。撇下地,重赴陇西,这可是生死一线间的决定呀!
  成者,可得严东窘的信任,将邢戎椁一干人绳之以法;败者,他将一辈子冠上江洋大盗的罪名通缉在案,甚至于锒铛入狱、身首异处。
  “我要去见严东窘,没到绝望的时刻我是不会放弃的。”果然如此,正如箬雨猜测一般。
  “不,我不答应!”她激烈反对,此行胜败各半,她不要宁风下这种可怕的赌注,她要的是百分之百的全胜。
  “这由不得我们!抱歉,是我低估了邢戎椁,他比我想像的还要奸诈狡狯许多,再者即是严东窘,毕竟他隐世多年,不问世事的他实难去判断谁好谁恶,只能将我先逮回去再说。”他冷笑了两声,“但我不能束手就擒,这一松手,进入了他们的大牢,也许就永远出不来了。”
  “严东窘既是无能,那我们就别找他改找别人。”
  宁风摇首,“没时间另觅他人,我想严东窘只是一时迷惑,我必须让他清醒过来。”
  “那你准备怎么做?”箬雨的一颗心高高的提在喉间,惊惶的等着他的结论,就怕他会……
  他一扫眉心间的心灰意冷,硬是覆上一层傲气,“我会潜入严府找他详谈,我想他会接受的。”
  “不——”她不能接受这种答案!箬雨强忍住干涩的喉头,呐呐的喊出。
  “我必须赌这一把。”他佯装坚强,不让人偷窥到他心底的慌乱。
  “赌注太大,我不同意!”
  箬雨本就忐忑不安的心愈加寒冽,好不容易寻获的爱情她不愿就此终结,更不愿她爱的人走上人生绝路。
  “你不用陪注,等我先送你回去,再进行我的工作。”宁风脸庞掠过一丝抽搐,看着箬雨那张被泪水浸淫的小脸,那模样颠覆得他不知如何开口慰藉她。是的,他还未学会怎么安慰人,但那抹忧心整得他好惨!
  “我不回去!之前你不让我走,让我不由自主的黏上你,如今难分难解了,你却要撇下我,难道你不知这种撕裂的痛楚有多疼吗?到时候我俩都会变得体无完肤,两败俱伤,又如何去面对敌人,铲除邪恶?”
  她紧紧想握住这得来不易的幸福,否则稍纵即逝,她不能没有他!
  箬雨呀!箬雨!你是我揣在心中的疼,我又怎舍得离你而去!宁风心碎的思付着。
  她不胜幽怨的眼神惹得宁风心神不宁,无一刻不揪疼着他的感官。他想拿出以往的火烈脾气来面对她,让她知难而退的远离他,为何却怎么也使不出来?
  不行,他不能再这样了!
  猛一抽气,他冷着聋道:“你只会牵绊我的行动,懂吗?”
  箬雨的盈盈秋水眨了眨,磨人耐性般的端睨了他良久,似乎读出了他的意图,最后扯出一记耐人寻味的微笑,“我懂。”
  “既然懂就让我送你离开。”他坚持道。
  箬雨摇摇头,“我不走,那只是你的藉口。”
  “你这个顽劣的女人!”他终于忍不住暗自啐骂。
  “你这个暴躁的男人!”她噙着笑,学着他的语气照本宣科。
  他卷起风暴的脸写着无可奈何,须臾,他英朗的剑眉轻轻挑起,朗声笑开:“服了你了!”
  “既是服了我,那就一块儿走吧!他们决计猜不着咱们会往虎穴里跳。”她走向他,递给他一个有自信且灿如夜星的微笑。
  宁风首肯,他并非是个不解风情之徒,箬雨的好与体贴他全感受在心底;抚上她如玉瓷股滑嫩的面容,指尖托起她的下颚,热烈地锁任她柔软又性感的玫瑰红唇,在细碎的舔噬之下转为一场火辣的辗吻,波波激狂的浪潮拍岸而来,他明白她永远是他的,就在两情相悦、生死与共之间。
  热闹的陇西果真是个人口、资源的集散地。踏上这地方反倒不紧张了,先前的局促不安已渐渐清逸,或许这就是心态上最典型物极必反的呈现吧!
  一道寒风由窄巷中流窜而出,袭上了箬雨的脸,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宁风虽未透露只字片语,但箬雨心店有谱,严府就在眼前了!
  “到了吗?”她试探的问道。
  “前面那幢大宅就是了,看来戒备果然森严,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去的确不容易。”宁风拧眉道,眼神锐利地迅速往那幢大宅扫视了一遍。
  “那怎么办?”箬雨眼瞳突然一亮,一弹指道:“不如由我来引开他们,你就可以进去了。”
  “傻瓜!”他深沉难测的表情文风不动,只是嘴角上扬,显现出一抹自信。
  “你骂我傻瓜?那你有办法吗?”箬雨气呼呼的噘起小嘴,无奈他老将她视为小孩儿般看待。
  但不可讳言的,经过这一路的风风雨雨,原本性情浮躁的他,已洗去许多的轻慢气焰,气势更显洗练沉着了许多。
  “办法是自己想的,我想我们可以天黑再行动。箬雨,我要借助你施放暗器的功夫。”
  箬雨的暗器一流,可运用她这项优点达到他要的目的。
  “真的,真的有用到我的地方?”她好兴奋,她不是个累赘了!再者,说到暗器,她还真有些手痒呢!
  “就今夜二更行动,偏劳你了。”
  又是一道冷风吹袭,弄乱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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