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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浪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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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她之前所伪装一切的坚强全瓦解了,她眉头纠结,表情木讷地枯坐在床缘。
  “那你为何要救那些人?”他怀疑的心似乎有点儿动摇了。
  “难道你没仁慈之心吗?看见一个人伤在你脚边,你能无动于衷吗?或许你可以,但我可没你那么冷血!”她因激动而尖锐的喊着,嗓子已哑不成声。
  他冷静聆听着她的告白,片刻,他突然开口道:“阙岳东已经死了。”
  “谁?你说谁死了?”吼了太久,没力气了。她大口喘着气,没啥用心的问。
  “阙岳东。”他重复一次。
  “他是谁?你告诉我这些干嘛?”她已经被那些乱七八糟的帮派与人名搞得七荤八素了,他还火上加油做啥?
  “你当真不认识他?”简单的问话却掩不住宁风心中的起伏。
  “你要我说一百次吗?不认识,不认识……”她烦躁的大叫着,眼神里有空洞的痛苦。
  “好,那我再问你,无心女尼最擅长的暗器是什么?她的生辰于何时?你既是她女徒,这些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其实这些宁风全然不知晓,这么问只是要试试她眼中的诚实度,有没有呈现惊惶之色。倘若无,又能对答自如,那她可能真是冤枉的。
  “任何暗器在我师父手中都宛若流星、疾如箭簇,也就是说没什么暗器是她不擅长的。而她的五十大寿正好在上个月二十度过,我还去括约山为她祝寿呢!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她顿时眼睛一亮,散发出无比的希望,但愿能说动眼前这个别扭的男人。
  然她所面对的,仍是那面无表情的淡漠,与深思熟虑的冷然!
  “喂,你相不相信?倒也说句话呀!”箬雨已忍不住了。
  “我叫孟宁风,不叫喂。”他剑眉一蹙,语气有点儿不佳。
  箬雨抚额重重的叹了声,在这么重要的节骨眼上,这男人还计较这个!好吧,为了她的自由,就姑且顺着他吧!
  “好好,孟宁风是吧!你到底放不放我走嘛?”她双手叉腰,十足十的茶壶模样,让她维持了十七年的完美形象全走了样!
  “如果你是无辜的,那就更不能离开。”
  他陡然开口,但答案似乎让箬雨难以接受。
  她暴跳如雷道:“你这是哪门子的话,为什么证明了我的清白后还是不放我走?该不会是当真被我掰对了,你喜欢上我?”
  “喜欢你?”他露出一副极为不屑的眼光,嗤鼻道:“我还不如去喜欢一只温柔的小狗呢!”
  他居然拿狗跟她比,箬雨受不了的尖声大喊:“孟——宁——风——”
  “还不错,你这下终于记得我的大名了。”他双手抱胸,好整以暇道。说也奇怪,今天他脾气似乎收敛的很好,这好像与他知道她是受冤枉的有关吧!
  因为他俩并非敌人。
  “好,你自己去演独脚戏吧!本姑娘累了,不想参与了,不管你今天让不让我走,既然我已证明一切,我告诉你,我是走定了!”天哪!她今天吃错药了吗?难道吃了他的口水,脾气也暴怒了起来?
  “为了你的安全,你不能走。”他语调不佳,脸色丕变,好不容易保持的平静,就快被眼前这女人破坏掉了。
  她就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样顺从他点儿吗?真是个不知温柔的女娃儿。
  “什么?”箬雨像是听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开口大笑,“我倒觉得跟在你身边危险的不得了。”
  “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听清楚?你已经成为那些人的靶心了!只要你一出这家店,保证尸骨无存。”
  他没有威胁,也没有欺骗,当时那些攻击他的家伙亲眼看见他带着她离去,一定会将她视为他的同伙。
  无奈,为了她的仁慈之心,她已陷入了危险的陷阱中。
  “他们?你说谁?”这小妮子还是胡涂的可以,看那表情她似乎仍搞不清楚处于她四周的危险性。
  “就是那天你想救的那群人。”
  “笑话,我跟他们无怨无仇,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你少骗我了。再说我又不是没功夫,只要你将暗器还我,我可以将自己保护的很好。”说到暗器,箬雨倒是对自己挺有自信的。
  “你除了暗器还会什么?”
  他眯起细长的眼,试着评量看看她的自保能力。
  “不会了,师父只肯教我暗器,她说学武者只会争强斗狠。”她耸耸肩,虽不太能苟同师父的想法,但也不予置评。
  “但事实证明,你所学的暗器连最起码的自保都办不到,离开这儿你还能活下去吗?”宁风蹙额不已,为她的处境而担忧。
  “那是因为碰到你这个克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要能离开,就算我真被那些人给杀了,我也不会怪到你头上的,你放心吧!”箬雨再一次将他的忧虑之色置若罔闻,打定主意是非走不可。
  宁风浓眉纠结,脸色猝变,嗓音喑道:“你别不识好歹!”
  “我也不需要你的多事,少危言耸听了。”箬雨语出咄咄的回应。
  “很不幸的,这事我是管到底了。”
  撂下这句硬冷的话语后,宁风再度甩身离去,无视于箬雨满脸阴鹭的神情。
  说穿了,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那么多事,她的死活关他什么事,或许因为是他将她带进危险里的,所以他有责任和义务保护她的安全。
  没错,一定是这样!
  就在宁风愤懑的身影渐行渐远后,由一旁大树下钻出了个小巧身影,原来她是胭儿。
  太棒了,胭儿简直是兴奋莫名,爷走了,莫哥哥又还没来,现在不是最佳时机吗?她终于能亲眼目睹爷暗藏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样了。
  昨晚她好奇了一整夜,如今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偷偷由房门溜了进去,胭儿瞧见一个背对她的女人,正趴在床上哭得出奇可怜,怎么会这样呢?是爷欺负她吗?
  “大姐姐——”
  胭儿轻声唤她,仿佛伯吓着那女人似的。
  稚气的嗓音飘进箬雨耳中,她愣了会儿,又倏然转过身,映在眼前的竟是个长像清丽可爱的小女孩儿。
  “小妹妹,你是?”这女孩眼神灵动,聪明慧颖,看得出长大后必是个美人胚子,箬雨虽不认识她,但却打从心底莫名地喜欢她。
  于是她抹干眼角的泪影,看着小女孩儿。只不过她怀疑在这讨厌的地方,怎会出现这位可爱的小天使呢?
  “我叫水胭,这位大姐姐,你是谁?爷为何要养你呢?”天呀!小孩就是小孩,说话是一根肠子通到底,不懂婉转。
  “谁是爷?”箬雨走向胭儿,温柔和善的蹲在她面前,轻柔的抚触着她像婴儿般的细嫩面颊。
  “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大伙儿都喊他爷,他人很好,除了莫哥哥外,胭儿最喜欢他了。”她笑的既是甜美又不腻人。
  “哦!那你刚刚说什么养不养的,又是什么意思?”箬雨也递给胭儿一个温婉的笑意。虽说这小女孩儿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但有人陪着说说话也不赖呀!而且她与胭儿似乎也是投缘得紧。
  “莫哥哥说,爷把你养在黑店,我猜他一定是喜欢上你了,所以我趁没人注意,特别来看看你。姐姐,你好漂亮呀!这就难怪了。”
  胭儿以一副十足羡慕的表情看着箬雨,尤其是她那双如杏般的秋瞳,闪闪生辉着,更是引起胭儿的注目。
  十岁的她,已懂得爱美,于是天生丹凤眼的她特别喜欢波光盈盈的瞳眸,而箬雨就拥有她所欣羡的眼。
  “姐姐听不懂你的意思。”箬雨嘴里虽说不懂,但心里已了然个三四分,只是她不愿往那方面去探究,这只会更惹恼自己罢了。
  八成是那个杀千刀的搞的鬼!
  “你不知道吗?爷他喜欢你,我猜得到。”胭儿以非常笃定的口吻说,那十拿九稳的表情令箬雨哂然一笑。
  “小孩子别瞎猜。”她微蹙眉续道:“你所谓的爷是不是叫孟宁风?”
  第六感告诉她,就是他!
  “咦——好像是哟!我仿佛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胭儿歪着小脑袋,非常谨慎地回忆着。
  记得过去,他曾听爹提及爷姓孟,这么说应该是这名字没错了。
  “我就知道是他,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真想不通,我为什么会惹上他呢?”箬雨为之气结!他居然说他“养”她?这算是养吗?分明是囚禁嘛!
  对了,她何不求这小女孩儿放她出去呢?同样是女人,她应该会帮自己才是吧!
  “胭儿,你能不能放姐姐出去?”她装出一副苦瓜脸,想博得小女孩的恻隐之心,以便能达成目的。
  “姐姐为什么要出去?难道你不喜欢爷?爷他是个好人,你会后悔的。”看胭儿的表情像是箬雨的决定让她很不可思议似的。
  箬雨嗤鼻想,后侮?打死她都不会后悔。
  “胭儿还小,被他那虚有其表的模样给骗了,姐是被他抓来的,不是心甘情愿,他不是好人呀!”箬雨面色凝肃道,正经八百的样子让胭儿想不相信她的话都难,忽地箬雨瞧了瞧窗外又说:“咦,外面是不是没人?那我就可以逃了。”
  “外面是没人,但店门口有彭爷爷守着,你一样逃不掉的。”
  “真麻烦,这怎么办?”箬雨可不想走出这扇门后又被逮了回来;她神情懊恼,颓丧不已。
  “你刚才说是爷他抓你来的?”
  “没错,他欺压良家妇女,不是好东西!”再加上泪水的药剂,使她这小可怜女的身份妆点的更完美了。
  箬雨一面假声低泣着,一面偷瞄着胭儿泫然欲泣的小睑蛋,不禁在心中大叫万岁,看样子她应该是成功了。
  胭儿受其感染似的,眼瞳里不自觉地蓄满泪水,但她又随即以手背抹去,敛去水雾,以很坚决的口吻说:“爷不是这样的人,我不相信,你骗我的对不对?”
  “你不相信?”箬雨苦笑的问著:“也难怪你不相信,因为你们是一伙的嘛!算了,你走吧!”
  原来是自己高兴太早,再怎么说胭儿只不过是个小女孩,也没那能耐放她呀!唉,死心吧!
  “姐姐,你要相信爷,他绝对不是坏人,胭儿可以拿性命担保。”
  胭儿真的很喜欢箬雨,她希望箬雨姐姐能与爷配上一对,如此一来,爷就不会再过着到处飘泊的日子了。
  所以,她一定要改变姐姐对爷的偏见。
  “但我有自己的思想与生活空间,我不喜欢被人局限在一定的范围,无论孟宁风是不是好人,姐姐只求能有份自由,难道胭儿喜欢被人关在房里,像贼似的被人看着吗?”她的口气布满失望,显得空灵且缥缈。
  “如果莫哥哥这样对我,我也不喜欢。”胭儿在脑子里模拟着情况,诚实回答。
  谁会喜欢被关在屋里嘛!无聊死了。
  “那就对了,胭儿是不是想通了,愿意帮姐姐了?”又重拾起一丝希望,箬雨瞳光闪闪生辉道。
  “可是你走了,爷会伤心的。”小小胭儿胳臂还是往里弯的。
  “他会伤心?才怪。”箬雨皱皱小鼻梁,扁扁嘴,难以想像的说。
  “只要爷不伤心,那我就帮你。”胭儿扬起小下巴,内心仿若挣扎已久,终于破茧而出,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箬雨闻言,一洗满心的愁苦,笑逐颜开道:“你当真愿意帮我?胭儿,无论姐姐能不能逃出去,也永远会感激你的。”
  “那晚上我再来找你,莫哥哥就快回来了,我先走了。”
  胭儿望了望窗外,交代了几句后,很快的又溜了出去。
  而今晚,箬雨会成功吗?
  星月交辉,蝉鸣蛙啼。
  二更鼓刚响起,胭儿已迫不及待的从房里溜出去,来到箬雨房外。眼见小莫仍安坐在长凳上,尽心看守着,于是她当下决定以之前就已设想好的计策,暂时骗他离开。
  “莫哥哥。”小小声的唤着闭目养神的小莫,由其微颤的长睫研判,胭儿知道他并未沉睡。
  “胭儿,你怎么又来了?”小莫睁开一眼,凝望着胭儿白里透红的粉嫩肌肤,其实他也一直希望她的到来,毕竟这工作是很无聊的。
  有她的陪伴,不啻是一个打发时间的好法子,但一思及齐叔可能因此而责怪她,他又急急地想赶她回屋去。
  “人家睡不着,我好像失眠了。”她以一抹大人的口吻可怜兮兮的说,并驻足在他面前,以一种很仰慕的眼光端睨着他。
  她心忖:莫哥哥真伟大,可以连着两天不睡觉。
  “失眠!小孩子失什么眠,你骗莫哥哥。”小莫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因谎言被拆穿,而偷偷泛红的俏脸。
  “没有嘛!人家只是舍不得你。”胭儿垂首,嗫嚅的说道。
  “儍丫头,我又没饿着、累着,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对了,提起这个,我倒有件事要问你。”他俊雅的脸庞闪过一丝笑意,唇角若有似无的扬起。
  “你问吧!”胭儿心不在焉的说。
  她偷偷睨了眼窗口,与箬雨焦急的眼神相交会。
  “你是不是去找爷,威胁他别让我做这工作?”小莫因胭儿怪异的举动,而略蹙眉;看着她长大的他岂会不知她此刻是安了什么心眼。
  “你说什么?”胭儿赶紧从窗边拉回视线,假装没听懂的再问一次。
  “胭儿,你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哟!”小莫表露出一抹兴味,他眯起眼,以研究的眼光看着她。
  “哪有?”她慌乱地绞起手指,并不停地瞪视着它,眼看十只指头都快打结了,她只能呐呐的说出这两个字。
  “是吗?”小莫好整以暇的糗她。
  “我……人家只是饿了嘛!饿得失眠,所以才爬起来找东西吃。”她一时语结,随即找了个理由。
  莫哥哥今天是怎么了吗?平日瞧他挺好骗的,今儿个怎么变得那么精明呢?殊不知,昔日小莫的“好骗”,全是溺爱她所伪装的。
  “原来如此,但刚才不知是谁说的?她是舍不得我才睡不着的。”
  小莫故意调侃她的前后不一。
  胭儿的面容顿时不争气的微微泛红,嗔意乍起,“都有啦!刚开始是不舍得你,但慢慢地我就感觉饿了,难道我不能饿吗?”
  “当然可以,想吃什么?我去拿。”
  小莫已大约明白胭儿的目的就是想支开他,是想放走屋里的姑娘吧!倒不如他将错就错,看这娃儿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晚膳不是有吃剩的馒头吗?我爹放在灶房的木柜里,你帮我拿好不好?”她抓着他的衣摆,半带撒娇道。
  “这有什么问题,你在这儿帮我看着,乖乖等我哟!”小莫心知肚明的一笑,继而拔腿往灶房的方向走去。
  胭儿看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后,立即拍着胸口,轻吐了好几口气。
  老天,她差点儿就穿帮了!
  “姐姐,雨姐……”她立即趋向门外,低声喊着。
  “好险,胭儿,我为你捏了好几把冷汗。”箬雨一见小莫离去,还等不及胭儿叫唤就已冲出了门外。
  “没办法,莫哥哥今天变聪明了,好难骗哟!”
  胭儿也噘起小嘴,一副很不满的样子。
  “我看不是小莫变聪明了,而是他一向大智若愚,让你瞧不出他的心思。”明眼人一看就清楚,这小莫可精明得很呢!
  “你说这些好深奥喔!我听不懂。”胭儿疑惑地看着箬雨,实在是听不懂她那篇道理。
  “没关系,你现在还小,以后就知道了。快,趁他还没回来,你快带我离开这儿吧!店门口这会儿可有人守着?”箬雨双眼不停的眺向远方,就怕一个不留神又被孟宁风发现了她的企图。
  “现在是半夜,店门口是没人的,姐姐真要走吗?”胭儿迟疑着问。
  显而易见的她似乎有点儿后悔了,更担心这么做,爷会不会恨她?再也不疼爱她了。
  “当然,姐姐也有爹娘,他们根本不知道我被软禁在此,所以我是非走不可的。”箬雨的脸庞掠过一丝愁苦,有种莫名的空虚环绕着她。
  想离去,却又有些不舍。
  “好,那我们快走吧!”见箬雨黯然的眼神,胭儿也感同身受般。她告诉自己,既然已做了,就不要再踌躇。
  就算是莫哥哥和爷都会责骂她,她也心甘情愿。
  第四章
  胭儿小手拉起箬雨,两人低首急步穿过数个回廊,来到店门口,冷不防的,却被一道黑影掠过,撞上了一堵肉墙。
  “爷……”胭儿颤着声说。却又在宁风身后又看见了小莫,顿时骇然的心又复活转为冰冷,“莫哥哥,你骗我!”
  “胭儿,难道你就没骗莫哥哥?”小莫激荡的神情可见一斑。
  “我……”她自知理亏,不再强辩。
  “小莫,夜深了,将胭儿带回房吧!”宁风以冷傲的口吻说着,犀利的眸光一瞬也不瞬地盯在箬雨平静无波的脸上。
  “雨姐姐,对不起。”胭儿出其不意的被小莫一把拎在肩上,离去前她还不停对箬雨陪不是。
  “胭儿,去吧!我早该知道十岁的你怎么斗得过这只老狐狸。”
  她目光如炬地射向宁风,表情是懊恼,是挫败!
  “姐姐……”
  “小莫,带她回房睡觉。”宁风再一次喝令道。
  小莫颔首,随之架着胭儿离开这个暗藏着波涛汹涌的地方。
  “别为难胭儿,是我求她的。”箬雨终于对他开了金口,不希望因一己之私害了一个无辜可爱的小女孩儿,全部罪过都由她承担吧!
  “既知会造成她的困扰,又何必当初?”
  此时他的外表是冷静的,但蛰伏于下的却是极力压制的气焰,就不知何时会爆发开来!
  “我只是想离开。”她双目灿如夜星,毫不规避的说。
  “难道我当初所告知你的一些危险性,你全没放在心上?”他剑眉一挑,表情森然无常。
  “谢谢你的关心,我并不认为自己有何危险可言,你有没有想过,即使有也是因为有你,只要我离开这儿,离开你,危险就不会降临到我身上了。”在箬雨美丽的双瞳出现了苦涩的神色。
  “我是为你好。”他坚持。
  “但我不能因噎废食。”她亦反驳。谁会知道自己的将来如何,如果就因怕这个怕那个而将自己局限在一个小框框内,岂不是离谱了些。
  “这只是暂时,我没要你永远留下,你真顽固!”
  在宁风心中陡生一股控制不住、沸腾的愤慨!这辈子他从未关心过任何一个人的死活,为何就对她……
  傻透的笨女人!
  他的话勾起她浑身一颤,郁积多时的埋怨和委屈在体内不断发酵,渐渐凝聚成一个热腾腾的火苗,在她胸口炽烈地狂跳着。
  “你竟然说我顽固,你才是拗的可以,身体是我的,脚是我的,我说走就走,你别想拦我!”
  “是吗?那我们倒试试看,要不我也可以将你的身体变成我的,这样你也就没话说了,是不是?”他迭步逼近她,双眉纠结成团,眸中闪着阴霾的笑意。
  “你……你这个人简直是无理取闹嘛!满脑子又净是些肮脏的思想,你别以为我身上没有攻击武器就会怕了你,看招!”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箬雨相信只要她将使用暗器的内力与技巧发挥至拳脚上,大概就相去不远了。
  哪晓得她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并维持不了太久。
  也不过半招,她双手已被宁风整个制伏住了,不仅如此,还被一道强而有劲儿的回旋力道一甩,整个人被重重的抛到了半空中!
  差不多了!
  箬雨心想,她十七年美好的生命差不多就到此结束了……
  沉沉的下坠……下坠,就在绝望中,她感觉到自己并非掉在冰冷的地面,而是摔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我不会让你摔死,只不过是给你个教训。”他语出咄咄,以她的救世主身份说着。
  “那我倒宁愿捧死。”
  她撇头转眸,不愿直视他逼近自己的炯然眸光。
  “当真?”他灼灼目光转为一道戏谑神采。
  “当然。”反正她现在已安全了,说说大话也无妨。
  “没问题,那我就成全你。”语毕,他蓦然高飞,拔起身形,一飞冲天般直往云霄,最后停留在庭院旁一幢三楼房舍的屋檐上。
  由此俯瞰而下,庭中的那口井正在他俩脚下,且变得好小好小。
  “你想干嘛?”难道他想将她从这儿丢进井里?
  “帮你达成心愿。”他邪魅一笑,见她惊惶之色毕露,先前的炙怒已消退了一大半。
  “别……”他的话勾起她浑身一颤。
  “别把你丢下去是吗?”他牵动唇角浅笑,沉浸于调戏她的乐趣中。
  望见他那可恶透顶的笑脸,箬雨硬生生的把揣在胸口的那份紧张害怕吞进腹中,目光狠狠地掳住他的脸,“要丢就丢吧!反正你就是不想让我活下去就对了。哈,我也想通了,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陌生人的安危着想呢?算了,我不要再当你的玩具了,你丢我下去吧!”
  “我当你是玩具?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玩你啰?”
  他绽出一记千人倾、万人迷的笑容,凿刻般的英俊面容闪过邪气的快意。
  “玩你的鬼!你这心术不正的家伙,要嘛就丢我下去,要嘛!就放我下来,赶快把你的脏手拿开。”
  箬雨那未经人工着墨的粉颊因气愤而泛上红潮。
  “你故意要激怒我?”他发出一阵犀锐的冷笑,目光灼烈。“但你失算了。”
  顷刻间,他低首埋进她环绕着芳郁气息的薰香味中,以迅猛的速度捕捉住她因错愕而微张的柔唇,极尽一切的吸取那份属于他才能独得的沁心蜜津。
  为什么这女人有那么大的能耐,能掳获他心灵深处的一股极深的占有欲?这对他来说是前所未有的,更是史无前例。
  尤其是她那又软又柔的唇真甜,与她那固执的性子给他的感觉适得其反,真令他纳闷。不过,他当然不介意融于她这份香甜中,他该有信心能改变她的脾气,总有一天会她匍匐在他的脚底下。
  品尝略满足后,他稍稍抽离身,凝视着她红透的俏脸,不知是羞是愤?
  “怎么不说话,还意犹未尽吗?”
  “对,能不能再来一次?”她低吟声是又娇又柔。
  宁风渐眯眼眸,细细审视了她良久后,他点点头,随即又覆上她娇吟的绛唇,这次他变得狂野又傲慢,毫不留情的释放出自己已达巅峰的激情。
  猝不及防的,一阵痛麻的剧疼感自他唇角迅速扩散开来,继而传来一股血腥味,老天,她咬了他!
  想不到他居然中了她的陷阱!
  趁着他错愕怔忡的刹那,箬雨立即挣开了他的箝制,居高临下的感觉虽令她心惊,但她仍执意的往下一跳,为的只是给他一个教训,好让他知道她并非是一个容易驾驭的女人。
  该死!
  就在她落地的前一刹那,眼明手快的宁风立刻急追而下,在千钧一发之际接住她直坠飘零的身子。
  他逼视着地惊惶的脸,抚了抚唇角尚带有血渍的伤痕,“你的杰作,难怪人家说最毒妇人心。”
  “既然知道我身上、心里都带有剧毒,识相的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儿。”眼里的惊惧尚未完全消退,然语气已见尖锐。
  “倔强的女人!我喜欢挑战你这种个性。”他放下她,表情冷然道:“回房去吧!记住,今天的事我绝不容许再发生。”
  按捺下满腔的怒火,及一股他所陌生的复杂情愫,他转身离开了箬雨的视线;而箬雨只是盯着黑店大门,表情中有股不得其门而出的痛苦。
  “雨姐姐。”
  天色才一转明,胭儿就跑出房门,迫不及待的想去看一看箬雨,她一直觉得有愧于她,没帮成她,反倒害了她!
  她求了小莫好半天,他终于既往不咎的让她与箬雨见上一面。
  “胭儿!”闻声转向窗外,看见的正是胭儿两个骨碌碌的大眼正透过门帘往内看,也因此箬雨一直吊在她身上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她极为担心孟宁风会责怪胭儿,甚至也将她软禁起来,毕竟当初是自己求着胭儿帮她逃跑,如果反而让她遭到责难,箬雨可是会非常过意不去的。
  在小莫的同意下,胭儿很顺利的踏进箬雨所处的屋内,“对不起,姐姐。胭儿好笨,没能帮上你的忙。”
  “快别这么说,一切都是天意。”箬雨立即趋上前,将胭儿娇小的身子搂在怀中,软声安慰。
  “都是莫哥哥,他竟然耍骗我!”胭儿噘起小嘴,一跺脚。
  “没办法,他也是职责所在呀!对了,你怎么进来的?孟宁风会让你再来见我,还真是个奇迹。”
  箬雨嗤鼻道,不过能再见到胭儿也算了了她一桩心事。
  “是我求莫哥哥的,想了就有气,如果不是一心想再见到姐姐,我才不求他呢!我再也不要喊他莫哥哥了,莫凉,莫凉,就跟他名字一样没良心!”
  此刻门外的小莫耳突然又痒又疼的,这八成是胭儿骂他的关系。
  “你这不也算是过河拆桥吗?”箬雨笑着摇头,这对两小无猜还真是有意思得紧。
  “管它是过河拆桥还是过海拆船,我就是气他,不要理他了!姐姐,他出卖我们,你就别帮他说话了。”她气鼓鼓的继续说,愈说是愈响亮,就是故意要让门外的小莫听见似的。
  “好,你尽管去气吧!雨姐姐不管了。”她睨了胭儿一眼,倒要瞧瞧她究竟能气到几时。
  “雨姐姐,我可以气莫哥……莫凉,但你别再气爷了好吗?我看得出来他很关心你,否则,他不用大费周章的追你回来。”
  箬雨没想到,胭儿居然会突然改变话题,说到她与孟宁风的身上去了。坦白说,她的心情好复杂又很尴尬,她真的气他?真的想走吗?抑或只不过是想杀杀他的锐气,气气他?
  她真的不懂。
  胭儿见她怔仲不语,于是摇摇她的手臂,“雨姐姐,你怎么了?瞧你失魂落魄的,有没有听见我的话嘛?”
  箬雨赶紧拉回思绪笑望她,“有,我听见了。”
  “那你不要走了好不好?这里只有胭儿一个女的,如果你再加入我的行列,我就不怕莫……莫凉再欺负我了。”
  好拗的脾气,硬是把喊了好些年的莫哥哥改口为莫凉。
  见她这种死硬的改口,箬雨只能在一旁为小莫叹息了,谁要他招惹了这个古灵精怪的齐水胭呢?不过,她相信胭儿对莫的感情并不会因此而结束,她只会因为刻意的疏远他而更思念他。
  哪像她,被那臭男人软禁在这儿,一点儿自由都没,他说他是为了她着想,鬼才相信!
  “姐姐很喜欢你,可是……”
  “可是你不喜欢爷?为什么?”胭儿不让箬雨将话说完,独自唱起独脚戏来了。
  “他太跋扈、太易怒,我受不了。”她随便找了个理由。
  “可是我发现每当你和爷一照上面,你的脾气也好不到哪儿去。”纯真的胭儿直话直说;她真的弄不清为何大人的感情世界总是那么乱呢?
  “是吗?我……”箬雨无言以对了,仔细想想她好像真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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