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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偷欢-长生传(虐心+经典+让人郁闷的结局~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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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流到山中接受密训。可以想见叶明进会忙成什么样子。
这一切,是因为自那日夏侯日月向荣华表明心迹后,两人都清楚的意识到:不出意外的话,因为夏侯日月的坚定,会让荣华起废立之心。若不废太子,则会解决顾长生。若要除掉顾长生,那么皇帝的第一步一定会是剥夺顾长生手中的军权。现在朝廷正助燕兰舟在北海打仗,所以荣华不敢轻举妄动,以免生乱。一旦北海战争结束,荣华就可以放开手来整军,而首当其冲的,一定会是顾长生。两人都很明白此刻局势的微妙与险恶,让他们保命立身的根本就是手中的军队,所以一方面他们加强了与武将们联络,一方面更加紧了练兵。练兵的任务,自然是落到了叶明进头上。
夏侯日月扫他一眼,见他仍是笑个不停,不由伸出手用力捏住他的脸,“还敢笑?”
咧着被捏得几乎变形的脸,顾长生还是笑嘻嘻的,“有什么不敢笑?明进现在焦头烂额,他向来悠闲惯了,能看到他这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啊。”
夏侯日月瞪了他半晌,方叹服道,“什么叫做得了便宜还要卖乖,我总算是明白了。”
顾长生无辜的眨眨眼,表示自己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美人你享受了,花酒你也喝了,结果你还可以在这里悠闲的晒太阳。可怜明进兄误交匪类。”
夏侯日月的声音虽然仍很平静,但话中的醋味,只要是有鼻子的人,就可以闻到。顾长生只好摸摸鼻子,乖乖的闭上嘴,什么也不敢说。但夏侯日月并不放过他,继续道,“老四送你的四个美人,你碰过没有?”
顾长生不敢开腔。
“嗯?”夏侯日月哼了一声,手上加劲,继续逼问,“说话!”
顾长生忙顾左而言他,“今天天气真是好。”
夏侯日月狞笑,“嘿,活腻了!”松开手,转而纠住顾长生衣领,一把将他提了起来,紧紧的圈在自己怀中,道,“回话!”
顾长生见实在躲不过,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仍是一刀,只好承认,“都碰过了……”
“哦……好啊,很好啊……”夏侯日月的脸都快青了,“在那一段时间里,你到底碰过了几个人?”
顾长生吱唔道,“……四个……”
夏侯日月的声音变得很危险,“只有四个?”
“……五个……可能是七个……好像是八个……或者,是九个……”在夏侯日月的盯视下,顾长生终于说了老实话,“……实在记不清了,大概也就十来个吧。”
夏侯日月大怒,“你居然敢给我戴绿帽子!还一戴就是十来顶!有本事啊你!!”
顾长生瑟缩了一下,嘀咕道,“那个时候都已经分手了,我完全是自由的……”
夏侯日月气得全身发抖,顺手给了顾长生一巴掌,“你居然还理直气壮!可怜老子守身如玉!真是***!”
脸上虽在火辣辣的痛,顾长生的眼睛却在放着光,“你是说这几个月你从来没有别人?”
“废话!”夏侯日月越想越气,又是一巴掌打过去,但见顾长生根本不闪不避,反而有些喜滋滋的迎接,于是更火上浇油,低吼一声,侧头狠狠咬住了顾长生的颈,直到尝到了腥味方才松开了嘴,却没有抬起头,埋首在他颈际,粗重的喘着气。
轻轻抚着他的发,顾长生的声音温柔似水,“为什么?”
“……我很想接受别人,但是,我做不到……我根本提不起兴趣……因为他们都不是你……”夏侯日月的声音很轻,轻得像在梦呓。听了他的话,顾长生没有说什么,只是急促的喘着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得侣如此,夫复何求?”
紧紧的抱着夏侯日月,紧得像要把他溶进自己身体里一样,顾长生喑哑着嗓子说道,“以后再不会有这种事。绝对不会。”
“嗯。”夏侯日月低低的应道,仍是没有抬起头,柔顺的依在顾长生怀中,他轻轻道,“我相信你。”披散的长发遮住了他的脸,所以顾长生根本无法看到那一瞬间他眼中闪过的光芒……
两人静静依偎着,很久过后,是顾长生先打破了宁静,“算算日子,再过十天,铁血卫就该回来了。”
“嗯。”
“十三,”顾长生的声音变得很严肃,“真的要这样做?”
“不这样做不行啊。”夏侯日月懒洋洋的道,“我既想当皇帝,又不愿离开你,更不愿纳妃――只有这一条路了。”
顾长生沉默了很久,方道,“你该知道,这条路一旦踏上,就再也无法回头……”
夏侯日月抬起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很多年前,我就告诉你,我的亲人只有你了。忘了?”
顾长生颤抖了一下,做最后一次确认,“史家铁笔,万世唾骂,后人鄙夷,你真的全然不怕?”
“没有你才真的可怕。”
无法用语言形容出此刻的心境,顾长生仰首望天,极力逼回眼中的泪。很久过后,才开了口,“那,就让我们一起来看看:我们,到底会给天朝带来什么……”
……
附注:
文中十三自称寡人,大家不用怀疑,他没有称错:)
本故事里的很多东西借鉴唐朝,而在唐时,太子、诸王有时常自称为“寡人”。
可见于《旧唐书·永王璘传》:
吴郡采访使李希言乃平牒璘;大署其名;璘遂激怒;牒报曰:“寡人上皇天属;皇帝友于;地尊侯王;礼绝僚品;简书来往;应有常仪;今乃平牒抗威;落笔署字;汉仪隳紊;一至于斯!”
写在后面的插花:
阿花双眼冒红心,陶醉不已,“多么深情,多么执着啊!十三啊,俺太爱你鸟~~俺支持你果然是正确DI~~~~~~~只有你才懂得珍惜,只有你才领悟到什么叫做真爱~爱死你鸟~~真的爱死你鸟~~~~~~”
某欢不屑,撇嘴道,“假的!那都是假的!伪君子与真小人之最,他都当之无愧!俺会把真相揭露出来。”
阿花怒,纠住某欢衣领,恶狠狠的放话,“某人,劝你少做恶!坏人姻缘是会遭天谴的!!!”
某欢漠然,“俺只是个记录者,忠实的把一切记录下来。好的也罢,坏的也罢,深情的也好,寡义的也罢,都不干俺的事――俺只负责记录。”
阿花抓头,急道,“你难道不知道世界上有种记录方法叫做春秋笔法??”
某欢翻白眼,“请恕俺孤陋寡闻,并不清楚。俺只知道忠实的记录每个人的言行思想,记录发生与发展的一切。”
阿花大怒,“你明知道后面会发生的一切,为什么不能帮帮忙,成全有情人?告诉你,老子只对花好月圆人长久的结局感兴趣!那是俺唯一接受的!!”
某欢摇头,淡淡道,“从每个人物诞生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已是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独立的思想与性格。而性格是会决定命运的。所以,他们的命运早就已经注定,无法更改。写作人也无法例外。”
阿花握拳,“我才不信!我要捣乱,我要改变悲剧!”
某欢眼含怜悯,“性格决定命运。有什么样的性格就会导致相应的命运出现――阿花,不要白费劲了。”
阿花无言………………………………
23
荣华三十六年,八月,宗德斩叛逆,北海平。
――<天朝史。世宗本纪>
深夜 侍剑将军府
烛光下,夏侯日月沉沉道,“老二和老四已经联手。”
顾长生面无表情,“那么李钟自然也算是瑞王的人了。”这就表示,军方两大势力联手,矛头直接指向他们。他沉吟片刻,问夏侯日月道,“十六卫你已掌握多少?”自去年他们复合后,就一直为将来做着准备。十六卫直接守护着皇城,把守着皇帝的安危,是绝不容他们轻视的力量。
“左右骁卫、左右威卫、左右领军卫、左右监门卫还有右千牛卫,都已尽在掌握。”
顾长生的眉头微微一皱,“情况并不是很理想啊……”随即却又笑了,“不过也不错了,不过近一年时间,十六卫中我们已尽得其九,更何况,城门郎已是我们的人了……”
夏侯日月却显得有些担心,“离耿宗德到京城的日子差不多还有一个月,一个月时间我们可以做的事很多啊。”
明白夏侯日月的意思,顾长生却摇头否定,“多一个月时间我们的确可以多作一些准备,但耿宗德一归朝,就会引起不必要的变数啊。”
夏侯日月思索片刻后,方叹道,“不错,一动不如一静。这个关口还是不要生事的好。”耿宗德向来中立,从不掺到皇子间的争斗中。这样一个立场不明的大将回到朝中,的确会生出变数来。
此时北海战争已经结束,荣华终于可以腾出手来处理顾长生了。由内廷传出的消息来看,当耿宗德抵达之后即会开始整军削兵,而首当其冲的,即是顾长生。由于之前夏侯日月因湘州大案斩杀了数百官员,引起群臣不满,可以说他已经失去了绝大部分文臣的支持,只因荣华将他立为太子,才镇住了众官。但近一年前夏侯日月在叶明进的寿宴上拉着顾长生公然离去,却引起众人惊骇,于是纷纷上折弹劾,更有人公然宣称应该另立有德之人为太子。但这些折子却全被荣华扣下来。所以借着将要来临的整军,群臣一定会请求削减顾长生手中军权,甚至会要求诛杀顾长生以免他蛊惑太子扰乱朝纲。为自保,夏侯日月他们只有逼宫,强行夺位。只要荣华一出意外,身为太子的十三登基接位是名正言顺的事。即使夏侯子文、夏侯京趁乱而起,但大义之名全在他们这一方,完全可以进行镇压,根本不必担心会引起动荡。
手指缠住顾长生披散的长发把玩,夏侯日月突然有些担心,“京师中还有镇西军。老四虽已调离,但他仍指使得动军队啊……”
顾长生淡然一笑,“整个中下层的将领都控制在我们手中,瑞王,掀不起大风浪的。”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我只担心一点。”
“什么?”
顾长生阴郁的一笑,“皇上在,大义在……”
话,没有说完。但夏侯日月已经完全领悟了他的言下之意,他颔首道,“不错,只要父皇仍在,大义就在他手中。天下大权唯握君皇之手,他又怎会甘心让权于我?――他不死,局势就难已控制。只有他老人家仙去了,天朝中绝大部分的上层人物才会选择支持太子。”
“没错。”只有荣华死了,身为太子的十三才能够顺理成章的继承大位。
夏侯日月双眼望着跳动不已的烛火不语,很久过后,深深的透了一口气,慢慢道,“以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顾长生阴森森一笑,咬着牙轻声道,“我们怕耿宗德生乱,瑞王他们又何尝不是?――他们,会沉不住气的。他们一动,就是我们出手之时。”
夏侯日月含笑点头,“不错,我毕竟是太子,名义上占了很大便宜啊。”抱紧顾长生,他轻轻道,“我们一定会成功。”
顾长生握住他的手,与他相视一笑,“是。我们一定会成功。”
如今定北军就驻扎在京城中,全军上下的眼中就只有一个顾长生,只要他一声令下,刀山火海他们都去得。更何况,长安城中各驻军的中下层将官,绝大部分出自军事学堂,每个将官能直接控制的人至少在五十人左右,也就是说,除去定北军外,顾长生手中掌握着近一万人的机动力量。这些力量控制全城也许差点,但要控制长安城里的核心地点与核心人物,却是绰绰有余。
靠在顾长生胸前,夏侯日月突然轻笑出声,“也难怪老四费尽心机都要拉拢你――你现在的力量,的确可以掀起血雨腥风。”
顾长生但笑不语,莫名其妙的,他想起了夏侯子文曾对自己说过的话:
“老九他成为太子算得了什么?就算他当了皇帝,只要你我联手,难道还不能把他扯下来?”
“侍剑,我们应该合作!我得大位,事成之后,你即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更可以报复那个背叛者,何不为之?”
是的,在这场夺嫡战争中,他成为其中关键。如果那时候他答应和瑞王联手,那整个天朝的历史即将重新书写。但他却拒绝了,还告诉夏侯子文:余生要做夏侯日月最忠实的臣子。
垂眸看着怀中人,他突然间想到:如果,那个时候夏侯子文游说自己的话是:联手的后果是可以把十三自皇位上拉下来,让他只成为自己的……
他并不知道,如果是受到这番话的的煽动,自己的选择,又会是什么……
人总是自私的,总是要满足自己的欲望。他的欲望是长相守,是能独占到底。如果真有那个机会摆在自己面前,那他会……
轻轻一笑,他甩开这些无谓思绪,搂紧怀中人,吻了下去……
同一时间 瑞王府 知客居
“现在的形势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如果我们不趁这个机会把老九他们连根拨起,过些天,老爷子一死,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发言的,是皇二子夏侯京。
“二哥说得没错!”夏侯子文沉声道,“所以,我们只有趁着老爷子对老九极为不满时,给他们致命一击!”
夏侯京向夏侯子文瞟了一眼,两人的目光一接触又不约而同的避开,因为他们都很明白这所谓的致命一击指的是什么。
随着耿宗德的归来,整军即将到来。一个立场不明的耿宗德带来的变数可大可小,而现在的他们不敢冒任何险。所以趁着耿宗德还没有归朝,他们决定发动宫变。
虽然兵行险着,但现在的情势也足够让他们行此险棋。因为夏侯日月坚决不肯纳妃生子,反而摆明了立场只要顾长生一个,这就造成了他与荣华之间不可和解的矛盾。在这种情况下,他会逼宫也不足为奇。但,任荣华再怎么想,也不可能想到:逼宫,其实是夏侯京与夏侯子文联手之作。
如果他们能趁荣华对夏侯日月严重不满之际通过逼宫夺取政权废掉夏侯日月,那是再好不过;若不能,栽赃在夏侯日月头上也够他受――没有任何皇帝会原谅逼宫的儿子。
不成功的逼宫的发生,会让荣华觉得因为顾长生,夏侯日月已经急不可耐的准备要当皇帝,这必然会导致一场大清洗的发生;而同时,夏侯日月会觉得荣华要废掉他再立新太子,自然不肯束手就擒。
所以这些日子来,夏侯京他们发动了百官不断弹劾夏侯日月,就是为了逼夏侯日月动手,就算他不出手,他们也得代劳。当荣华与夏侯日月双方的冲突真正发生时,正是他们渔翁得利之际。
“有所为,有所不为!”夏侯子文冷冷笑道,“老九宠溺佞幸,为佞幸于光天化日之下争风吃醋,——这样无德的太子,怎么能容他登上大位,败坏朝纲?――二哥,咱们这是在拨乱反正,还天地一个太平啊!”
夏侯京沉思着说道,“如何做才能一击必中?事后,我们又如何将动荡减小到最低?”
“我们必须利用即将到来的整军,将老九的人一网打尽。让他以为是老爷子要致他于死地。”夏侯子文慢慢说道,“这样他就不得不行动。他一行动,我们就有了借口。就算他能忍,咱们就代他动手。逼宫的事一发生,他跳进了黄河也洗不清。”
夏侯京微笑着道,“那样的话,皇上一定会极力铲除老九的。而老九他们当然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们,一定会斗得死去活来。”
夏侯子文意味深长的一笑,“到那时,就该变天了……”
夏侯京沉默良久,方轻轻叹息一声,“到那时,四弟,为兄就奉你为主。”
夏侯子文大惊失色,连连摆手,“二哥,这万万不可!你可是这么多个兄弟中第一个封王的!无论年、资,还是德望,我们这些兄弟哪一个及得上你?兄弟我除了舞刀弄枪带带兵外,其他可是什么也不会!二哥,这大位你不坐,谁能坐?”
夏侯京认真道,“四弟,你万万不可小看了自己!要知道你是带过兵的,这皇位,没有军队的支撑,谁能坐得了?”
夏侯子文惊得脸色青白,一把抓住夏侯京的手,他颤声道,“二哥,对大位,弟弟我是从来没有妄想过!现在之所以会这么做,只是为了自保!而且以弟弟这点小聪明,如何担得起万钧社稷?!?”他越说越激动,眼泪也不由夺眶而出,“二哥,这大位,您是坐定了!弟弟没有什么野心,只愿给哥哥擎天保驾!”
他说得那么动情诚挚,让夏侯京也不禁动容。深深注视着他,夏侯京的眼眶也红了,反手握住他的手,夏侯京含泪道,“好弟弟,若我真有了那一日,一定不会忘了你!”
……
夏侯京走了,屋子里只剩下夏侯子文和几个心腹。一时之间,却都没有说话。良久,李士奇粗重的透了一口气,慢慢说出了今天晚上的第一句话,“四爷,您这是在玩火啊。”
扶着额,夏侯子文长叹道,“我何尝不知道这是在玩火。但这是没有法子的法子啊。”
李士奇冷然道,“我们和太子的斗争一直处于劣势。皇上现在虽然表示支持我们,由得在我们控制下的大臣们上书声讨太子悖德逆伦,但那不过是借我们的手打压太子,以维持朝中势力的平衡,同时又以此来逼迫太子与顾长生分手。一旦太子真的与顾长生撇清关系,或者太子娶妃,甚至只要他生子,皇上的态度就会完全改变!”
“这些,不用先生提醒,我也知道……”夏侯子文叹道,“如果不是皇上支持,中书府怎么可能顺利定下削减顾长生军权的法子?”
刘炳阳疑道,“爷,你是说,其实一切都是老爷子操纵的?”
“不错。”
刘炳阳惊道,“那咱们岂不是完全被动了?”
“是啊。所以,”夏侯子文苦笑,“这一次,虽是走险棋,但却真是瞄准了才走的。先生,现在的我,要的就只是这个‘乱’字啊!”
要逼宫成功,谈何容易?十六卫中他们只得其一,真的事起,只要一道密诏传出来,他们就是众矢之的。所以打夏侯京一提出这法子的时候,夏侯子文就根本没想到过会成功。他现在依附夏侯京,不过是为了让夏侯京成为那只出头鸟。事败后荣华必然彻查此事,到那时他联络百官,更让镇西军呼应,立时就可引起大乱。大局稳,只对夏侯日月有利,而一旦乱起,他就可以趁乱得利。
郭扬犹豫着道,“爷,到时会不会便宜了其他人?”
“能便宜谁?”夏侯子文冷冷道,“二十多个皇子争了这么多年,有出息的也就这几个人。老大死了,老三老五已经失势,老二虽尽得人望,但他手中没有兵权,顶屁用!可笑他还一心做着皇帝梦!哼,不自量力!”
郭扬小心翼翼的道,“爷,不是还有顾长生吗?他手中的势力不容小觑啊。”
夏侯子文冷冰冰的一笑,“只要老九一死或者被废,即使顾长生能指挥动军队,但他一介佞幸,焉能与皇子相斗?大义在我们这边,他只有死路一条。顾长生一死,剩下的人就不足为患了。同时我们在定北军中选择合适的人加以收买,扶持其为我们在定北军中的傀儡,就无需顾虑了。就算老九不死,朝廷里有几个能接受老九和顾长生的事?更何况,老九主持刑部时,把朝里的大臣们几乎都得罪光了。到那时,只要一道矫诏,大臣们就会心安理得的站在我们这一方!”
听到此处,郭扬的脸上露出不可掩饰的崇敬之色,“王爷真是深谋远虑啊!”
夏侯子文淡淡一笑,“没什么,只是充分利用了我们的影响力而已。老九他们的优势在于军队与老百姓的支持,而我们的影响则在庙堂之上。现在就看谁能扬长避短罢了。”
这时,一直静静听着夏侯子文说话的李士奇却开口泼了他一头冷水,“四爷,你操之过急了。”
“哦?”
李士奇叹道,“四爷,天朝现在的将领中,从军事学堂里出来的人太多了。只要顾长生愿意,他随时可以逼宫啊。”顿一顿,他又道,“军事学堂从试立到现在,有三年时间,三年中出来的将官有多少?更何况太子一直运用他执掌兵部的权力,将大部分人安排在京师附近……”
李士奇看得很清楚:荣华之所以到现在都不动顾长生,说到底,只为顾长生手中握有兵权。没有任何一个皇帝敢杀手握重兵的功臣。柔然三郡的驻军,没有顾长生的将令一兵一卒也无法调遣。数千名中下层将弁,全出自顾长生门下,由他一手提拔上来。单只这些将领,就可以指挥无数兵马。所以荣华根本不敢在现在动顾长生,即使他想除之而后快,仍然得忍耐到耿宗德回朝。
对于李士奇的担忧,夏侯子文却不以为然,“先生多虑了。那次老九以太子之尊居然为了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争风吃醋,更拒绝了纳妃生子,还搬回顾长生的将军府公然与他厮混――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大义,是在我们这一方啊!”
李士奇摇头,“四爷,自古权力就掌握在手握重兵的人手中。这一点,您不会不记得了吧?方才你还在笑话贤王痴心妄想,但怎么转眼就忘了?不提军事学堂出来的那些将官,单是定北军已经让人讨不了便宜!――定北军,都是经过征战杀场的老兵,真上了阵,一个至少能顶十个,更何况,顾侍剑还在军中挑选精锐组成铁甲骑,又在铁甲骑中挑选精英编成铁血卫……”李士奇语重心长,“四爷,如此虎狼之师,有几人能够抵抗?所谓的大义遭遇实力时,能顶什么用?”
夏侯子文一摆手,止住了李士奇的话头,“先生想得太多了。本王主意已定,不必多言!”语毕,即径自走了出去。
阴郁的盯着夏侯子文消失的声影,李士奇的脸色苍白如纸。
刘炳阳悄声道,“先生真的是危言耸听。依王爷的实力,一个顾长生算得了什么?而且我们不是还有镇西军么?”对于顾长生,他一直看不起,根本无法理解之前夏侯子文为什么会费尽了心思拉拢他。
“胡说!”瞪他一眼,李士奇的语气冷峻的让人发抖,“你根本没勘透!骄兵必败无疑!任何轻视对手的自大之徒只会惨遭横祸!” 而且夏侯子文离开镇西军日久,到那时,又真的能够保证上下同心?
迫于李士奇向来的积威,刘炳阳只得唯唯喏喏,不敢多说。
李士奇垂下眸帘,深长叹息一声,“……当务之急,只有做好失败后应该如何保存实力的打算,以待时机啊……”
七日后 深夜
拨了一下灯,看着数日不见的弟弟,叶明进沉吟着开了口,“京师紊乱,朝局不明,明远,你要善自珍重啊。”
叶明远疑惑道,“大哥,你的意思是……“
叶明进叹了口气,“大变将起啊。”顿一顿,他突地一笑,“你我皆身处局中,又怎会不知?是我糊涂了。”
“那以大哥看来,我们应该……”
叶明进爱怜的看着弟弟,叹息道,“明远,你聪明果断,在处理军务与政务上很有天分,可是你却少了政治眼光,再加上为人太过正直,所以以后你或者会成为名将,却无法再进一层了。”
听了兄长的评语,叶明远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的确不适合朝中争斗。幸好有你在!”随即追问道,“大哥,以你看来,朝局会如何发展?”
“这是非常明显的一回事了。若不废太子,那皇上就只能除去顾长生。在耿宗德他们回来后,必然会整军。而他的第一个目标,绝对是顾长生。这些,从现在中书府传出的消息就可以推测出。然后,会有其他人接替顾长生掌管军事学堂,到那时,顾长生就成了拨了爪牙的老虎,任人鱼肉了。”
叶明远沉思着,“我觉得皇上应该会在整军后先解除他的山长之位,然后才会削减他的兵权。”
叶明进挑一挑眉,问,“为什么这么想?”
叶明远道,“这样才稳妥,不致生乱啊。就算兵权被除,顾长生仍是学堂山长,潜势力仍然很大啊……”
“你能想到这些,已经不错了。”叶明进长叹,“只是明远,你没有看到:……老爷子他,等不及了啊。”
叶明远不解,静待兄长下文。
“……皇上,毕竟已是年过花甲的老人了,龙体,是一天比一天衰弱了……”顾长生对军中的影响,一时半刻如何能消除?只有直接剥他兵权荣华才能稍微安心。若是先解除他山长之职,皇帝担心这会立即引起顾长生的反噬。所以只有等到耿宗德回朝后借着整军解他兵权,才敢下手处死他。
“一语点醒梦中人啊!”叶明远恍然大悟,“皇上绝非不晓情理之人,只是太子太过坚决,而他老人家又担着社稷在肩,所以,有些事不得不替太子预先做了……”
“正是。”叶明进点点头,“所以,不管会冒多大的险,皇上也只有这样做了。”他淡淡笑道,“现在的局势正如一池浑水,谁都想趁乱摸鱼。但对于我们叶家而言,静静站在一边观望,反倒利大于害。”
“哦?”
“只要我们不是想更进一步,此时此地,能够保持此身此位是最令我们放心的事。他日若尊卑有异,再做其他打算也不迟。”
听到这话,一时之间,叶明远不知该说些什么,想了想,他方问,“既然观望对我们家族有利,那么,大哥,太子跟山长之事,你为什么如此出力?更摆明了立场站在他们一方?” 他深知兄长的才干,更清楚兄长唯利是图的性子,所以对于现在兄长的作法,他有些不解。
从去年他寿宴后,朝野大哗,臣工们更是分成了两派,一派指责夏侯日月罔顾伦常,无视社稷,根本担不起大统,他们提出要么废太子,要么夏侯日月即刻娶立正妃生子,这一派,以朝中文臣居多。而另一派,则坚持认为那只是太子和顾长生的私事,跟公器无关,这一派,囊括了军中中下层将官以及小部分文臣,他们坚定的支持夏侯日月和顾长生,认为只有他们联手,才能给天朝带来光明。叶家,是后者。叶明远自军事学堂结业后,不愿升迁,继续以长史之身耽在定北军中,如饥似渴的自顾长生身上汲取着有用的知识。而叶明进不但在钱财上支持顾长生他们,更放下家族事务,专心在山中为顾长生练了近一年兵。
叶明进淡淡道,“既已入局,自然得把我们手中的东西变大变多。”
“嗯?”
“傻瓜,”敲敲弟弟的头,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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