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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载两宫长空寂-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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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我想,这世上不会有人能搞懂他。
第四节
竹云竹云……你说要毁了我,你口中的毁,只是做这个吗?
只是……做 爱罢了。
一个破烂的空壳子,你想要便拿去……这,并说不上是毁了我。
竹云的唇在我的唇上吸吮,他的手在我的身上摸索着……
感觉不到快感,感觉到的只有无奈与空灵的心。竹云说,我就像个死尸,我淡淡一笑,说:“或者,我要充满活力地跳来跳去?”
竹云在我头上拍了拍,道:“说什么傻话。”
是啊,我是在说傻话。
他褪下我的衣裳,他的手在我□裸的身上游走。
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瞬也不顺地注视着他,看着他的每一个举动,感受着他每一次的抚摸。
竹云的眸,跟我一样,没有□的因子,清明如玉……冷玉,不带感情的玉。
竹云的衣裳是胜雪的白,完完整整地套在他的身上,到现在为止,我没有瞧见一丝丝的皱褶。
其实,我想对竹云说,既然不喜欢我,又何必要跟我做 爱。
你不开心,我也不开心,为何要让大家都不开心。
后来,竹云的下半身抵在我的后 穴上……当进入时,心“咯噔”一下,闪过一抹痛,之后剩下的只有麻木。
竹云的动作极为温柔,我甚至感觉不到多少的痛。
竹云,是个习惯了温柔的人,就是在做这种事时也及其温柔。
竹云说:“允儿,从此以后,你便是我的人。”
我微微一笑,道:“我的主人,太多太多……”我跟过太多太多的人,没有永久的一个人。
竹云轻笑,深深地挺入了我的体内,道:“不乖的孩子。”
我笑:“或许,我真是您的孩子。”
竹云微笑的面容一凝,随后,他说:“世俗的理念牵不住我。”
我说我知道。
这日,是及其淫 靡的一日,一夜的云雨,一夜的翻云……
心神及其疲惫,我对竹云说:“我需要休息。”
竹云摸摸我的头,道:“宝贝,再忍忍。”
我说:“你体力好的不是人,可是我是……”
竹云好脾气地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道:“一会儿,御儿会来。”
竹云这话一说,我就说不出话来了。
今夜的一切,都是演给竹御看的吗?
我睁眼至黎明。
黎明时分,门被人敲打了两下,竹云说进来,门被人从外开启……
果真是竹御。
竹御眯着眼睛,看了看竹云,又看了看我,他说:“允儿,你……”
我阖上眼睛,不去看他。
竹云轻轻笑出声,道:“你来这儿做什么?”
竹御沉默半晌后,才说:“来带他走。”
“你是说允儿?”竹云挑眉。
竹御点头,说“是”。
竹云摇摇首,道:“允儿不会和你走,现在,他跟着我,以后,也会跟着我。”
“可是,您从以前就把他给了我。”竹御略显激动地说。
“御儿,就像你说的,那是以前。”
竹云这话一说,竹御便说不出话来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竹御斗不过他的父亲,哪怕现在的竹御在万人眼里是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
可,一个孩子长大了,在父亲的眼里永远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
“好了,御儿身为一国之主很忙,回去吧。”竹云下逐客令。
竹御看向我,眼中有着不甘,他对我说:“跟我走,如若你愿意跟我……父亲会让你跟我走。”
竹云笑,那双温和带着邪气的眸子盯着我,似乎确认了我不会跟竹御走。
我对竹御摇摇头,轻声说:“我不想与您再有任何瓜葛。”清冷的声音,断绝了我们两人以后的来往。
竹御面色中闪过一抹痛苦,恍恍离开了这个室内。
门,开启着……
竹云说:“你可以出去了。”
我说了一声“是”,随便套上衣服便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了这个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我想到了以前,很久以前……那个时候,让我离开的是竹御,现在是竹云。
这一对,果然是父子。
黎明,天外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伸手也不见五指。
天地,被染成了黑色。
我慢慢摸索着道路,最终,一屁 股坐在地上,又从坐改成躺,入眠。
太累太累,身体……太过疲乏。
这样的劳累,甚至让我顾不得清洗身子。
隔日醒来,天已大亮,而我正位于一雪白的棉被里,这是室内,并非露天。
从床上爬起来,我四处看了看,看到坐在桌台前看着书本的竹云。
竹云说:“我没让你睡在地上。”
我说:“可是,我没地方去。”
竹云抿了抿嘴,道:“这几日,你就睡在这儿。”
我点头,应“是”。
竹云走了,偶尔,自称是竹云妻子的大夫人会来我的寝居。
她说,我就跟我的母亲一样不要脸,下贱……说着,那手就要打到我的脸上,结果被侍女制止了。
说是会脏了她的手。
大夫人总来找我的碴,我就把她当作是空气一样对待。
反而是我与竹云的关系,这叫越来越好,到了最后已经到了如胶似漆、形影不离的地步了。
那一次,是大夫人带着打手对我动粗,养好的身体多了一些瘀痕,我借故不与竹云OOXX,竹云似乎禁yu良久,脸色黑了白,白了黑……
后来,他就把我带在身边了。
大夫人嫉妒,我觉得麻烦。
跟竹云在一起,我发现他的生活习惯非常好,动作优雅生活有规律待人亲和……
过久了平淡的生活,我就觉得挺满足。
偶尔,眼睛会跟着竹云打转,发现这也是一种养眼睛的好方法。
竹云,他把我当小厮使唤,每日里为他更衣、梳发、洁面。
竹云说,他喜欢我的服侍,说我的动作及其温柔。
我笑笑,道:“我这就是一条贱命,服侍人服侍习惯了。”
这话一出,竹云没再说话。
这样,又说几日过去。
民间传言,竹御再度亲临战场,参与了边关的战役……
几个月中,谣言沸腾。
听说,霄函国的君主不要命地大战……那种样子,就像是不要命了一般。
听说,霄函国的君主嗜酒,就是战役的重要日子里,也醉酒上场,最终……竟不分敌我了。
竹云听了,眉头皱起,带着我去了边关。
半月的车马劳顿后,入了军扎帐篷。
里面,竹御奄奄一息地躺着。
竹云走上前,问了问军医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军医嗫嗫嚅嚅地说,竹御在战场上失神,不幸被射中了一箭,箭上有毒。
竹云问:“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军医道:“昨日。”
竹云皱了皱眉,坐在床沿,修长白皙的手抚了抚竹御的头,擦掉他额头上细细薄薄的汗。
蓦然,竹御皱起了眉头,嘴里轻轻吐出了“允儿”二字。
我听着竹御的呢喃叫唤,允儿二字中语气说有着爱,不如说有着更多的不甘。
军医说:“从昨日到今儿,陛下一直叫唤着允儿这名字。”军医说着,眼神有些心虚地闪躲。
我眯了眯眼,想,竹御不会是知道竹云会来,而军医则是特意把这句说给竹云听的吧?
竹云眉头打结地更厉害了。
看了看我,竹云说:“你留在这里陪陪御儿。”说着,与军医及帐篷里为数不少的下人一同离开。
这时,竹御睁开了眼睛。
竹御对我说:“过来。”
我走过去,他的手伸向我,我躲……他的手碰触了我的衣袖,想要抓住,只是无力,所以被我躲过了。
竹御抬起无力的手,拍了拍床沿,道:“过来坐。”
我摇摇头,说:“不要。”
竹御虚弱一笑,说:“现在我,对你做不了什么。”
我依旧摇头,说:“没准儿,你箭伤中毒也是假的。”我说的鄙视。
竹御一愣,道:“中箭是真,中毒是假。”竹御对我说实话。
他这一说出实话,我更鄙视他,更不愿意走近他的身边了。
我说:“老爷会带着我来,也是你的意料之中?”
竹御摇摇头,说:“不是,我接到父亲会来的消息,可是你……是个意外。”
我抿了抿嘴,不懂……竹御为何要做这一切。
竹御说:“来我身边儿,好吗?”
我仰头看帐篷顶,就是不看竹御。
竹御费力从床上爬起来,道:“为什么,你要跟父亲在一起。”
“因为,无论时间的齿轮如何转,你都不会背叛他。”所以,在竹云身边的日子,是我最平静的日子。
竹御错愕地看着我,随后苦笑着摇头。
他说:“你错了,如若我的权利比父亲要高,我会背叛他。”
啊,原来是这样啊……变来变去,原来是竹御的父亲更为厉害啊。
我觉得挺好笑,跟在竹云身边的想法果然是对的。
后来,竹御说,竹云是个好父亲,如若我没了你活不了,父亲会把你送给我。
就像是送礼物一样,把你送给我。
我听着竹御平淡的叙述,又想想竹云的性子……这倒是真的。
竹云,真的是一个好父亲。
聪明如竹云,又怎会不知竹御可能是在演戏,却依旧把我留在了这里。而竹御对竹云的信任程度也极佳,要不,他不会在我面前坦然这些事,而不怕隔墙有耳。
我说:“不管如何,我是不会再到你身边的。”我说的决绝。
竹御笑,笑的讽刺,他说:“你没有决定的权利。”
我以着阴狠的眸子瞪竹御,竹御说:“现在的你,看起来还算有着活力。”
我道:“看不到你,我觉得生活极为美好。”
“现在呢?”他不解地问。
我说:“糟透了。”
竹御大笑出声,他说:“如若不是我打出江山,你哪儿有好日子过。”
我冷笑,道:“别忘了你的位置也是践踏了我的家人的鲜血,才坐上去的。”
竹御这回说不出话来,也笑不出声了。
我转身,向帐篷外走去。
隐约,听到竹御的叹息声。
他说:“你的脾气……”说到这儿,他顿住,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的脾气,到底是怎样。
好,好的太过,所以会被人欺负……不好,因为我对竹御的态度极为不好……可跟他对我的比起来,算不了什么。
我走出帐篷,看着远方。
远远儿的,我瞧见了竹云与一群卫兵谈论着话。
偶尔在门外经过的卫兵,以着好奇的眼光打量打量了我,之后又继续努力着锻炼。
我四处走着,偶尔能听到卫兵交谈的声音。
不知道陛下有没有事,如果能快点儿好起来就好了。
陛下英明神武,怎会出事。
去,撕了你的乌鸦嘴,陛下洪福齐天。
陛下陛下陛下……
竹御及其受军人的待见,哪怕他冷酷无情,可对军队的人待遇都是极好的……一点儿也不吝啬。而这里的人,也极容易满足。
竹御,是一个合格的帝王。
竹御篡位,对百姓来说是福,可是对我来说……是祸。
竹御,哪怕是竹云的要求,我也不会再回到你的身边了。
我会逃,我逃过了一次,就会逃过第二次,一直一直……哪怕是不断地被你找到……
直到,虚度此生为止,我会一直逃离的。
蓦然,脑海里印出了罗珊玥。
我在想,罗珊玥……是不是也同我一样,哪怕是明知逃不开,也会努力着离小公子越来越远。
总有一天,会飞翔在自己的天空下。
我看天,见到了一只鸟儿,鸟儿自由地飞翔,之后是一支箭飞去,鸟儿被射穿了,笔直地掉落在地上。
有人大声嚷嚷着说:“今儿晚上吃烤鸟肉。”
于是,我脸黑了。
第五节
多日车马劳顿,身体吃不消……困倦。
竹云向我招招手,我走上前,竹云问:“累了?”
我点点头。
竹云吩咐打砸的卫兵带着我进入一处新搭的帐篷。
跟在卫兵身后走着,卫兵说,那帐篷是特意为竹云搭的,让我睡地,别弄脏了竹云的床。
我笑笑,说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之后,入了帐篷,在地上打了地铺,我进入睡眠中。
噩梦,又见噩梦。为什么睡梦中,我也总是梦到你?
天涯海角,也逃不开你吗?
梦里,竹御一身战衣,与敌兵兵刃相撞,之后梦见的是他沐浴在血海里的样子。
这个时候是冬天,天上飘散着白雪,大地被皑皑白雪所浸染住,没多久……竹御的血一滴滴地低落在雪海中,之后白色的世界变成了红色的。
竹御的嘴唇微微张开,他说了什么我听不见,可是以他的唇形中……我看出,他是在向我示爱。
最后,画面破碎了。
我从噩梦中惊醒。
讨厌的血红色……厌恶的血红色……厌烦的人……
掀开被子起身,我才发现全身都是汗水,冷汗。脑子转了转,看了看四处,一片的黑,似乎已经入夜。
蓦然,帐篷被掀开的声音传入耳中,我看过去,是竹云。
手拿着一盏灯笼,漫步到房里。
竹云看看我,笑问:“打扰到你休息了?”
我茫然地摇头。
竹云走到床沿上坐下,对我勾了勾手指,说:“过来。”
我慢慢走向竹云。
竹云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在他的腿上,他的头埋入我的脖颈,说:“我想你了。”
我尴尬一笑,道:“您别开玩笑了。”我想到的想,并不是思念的想,而是想要H的想。
竹云,他喜欢我的身子,我知道,可是现在我累,什么也不想做。
竹云轻轻一笑,湿润的舌轻轻舔舐着我的脖颈,唾液立刻沾染到我的脖颈上,起先热热的,随后凉却变冷了。
竹云说:“允儿,你真是让人舍不得的孩子。”
我淡笑不语。
竹云把我搂到床上,抱住我,他说:“陪我聊聊,如何?”
“是。”我乖巧地回应。
灯盏被熄灭,竹云只是抱着我,久久没有言语。
在他暖暖的怀抱中,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时过,我瞧瞧阖上眼睛,等着睡神的降临。
结果,我也真的睡了。
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了竹云对着我说了什么,我只是敷衍一般“嗯”了几声,却不知道竹云说了什么,也对此没什么记忆。
到了第二日醒来时,我才发现,我是第一次与竹云同床共枕。
竹云摸摸我的头,道:“早安。”
我迷迷茫茫地回应:“早。”说了之后,我想到了昨日的事。
我问:“昨夜,您对我说了些什么?”
竹云微笑,道:“不记得了?”
我挠挠头,尴尬一笑,说:“睡着了。”
竹云叹口气,道:“只是问你,你是否愿意在竹御身边。”
我一愣,之后我可劲儿摇头,我说:“不愿意。”
“嗯,我知道,为了御儿,我也不想把你给了他。”竹云说。
我呼了一口气,可是想想又不对……为了竹御,他可以不把我送给竹御,可是如若竹御有个什么,就一定会送了。
例如,竹御又弄出个什么人为的意外。
我抓抓脑袋,觉得挺愁人。
竹云说:“不过,近日御儿病重,御儿点名要你照顾。”
我说:“我不去,我粗手粗脚做不了这贵重事。”我冷冷地回绝。
竹云脸上的笑容更为愉悦了,一手摸摸我的头,道:“你的手脚有多轻柔,这我最清楚……就到御儿病好为止,你去服侍他。”到了最后几句
,简直就是命令了。
我抿抿嘴,不语。
竹云又说:“夜晚入睡时,就过来睡这里。”
换句话就是,不需要大晚上的跟竹御一个帐篷,然后做苟且之事了。
听到这话,也真让我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乐意,可是我没拒绝的权利……几乎是赶鸭子上架,我被要求照顾竹御。
天还早,外面的卫兵已经开始晨练,鼓足气势的呐喊声清晰地传入耳中。
我闷闷不乐,赖在竹云的帐篷里不想移到竹御的帐篷里。
竹云温和地说:“还早,服侍我用过早膳再去也好。”
我点点头,现在我巴不得把你当成祖宗一样伺候……话说回来,你本来就是我祖宗。
这时,帐篷被掀开,一小厮手中端着早膳进入帐篷里。
我走去,伸手接过,在帐篷里的桌案上摆了摆。
一双筷子一个碗。
竹云要求小厮多拿来一双筷子加一个碗,小厮领命离去。
没多久,帐篷又开启,这回走入的是不同的小厮。
小厮说:“报,小人领命带允公子回去。”
去哪儿?去竹御的帐篷里待着……我不愿意。
小厮又说:“陛下点名要允公子服侍。”
竹云皱了皱眉,对我勾了勾手指,道:“过来。”
我发现竹云特别喜欢就像是召唤小狗一般的方式来召唤我。
我走过去。
竹云拉住我的手,从床上站起身,对着我的唇印了一下,说:“过去了,你可要乖。”
我的身体僵硬住,说不出话来,也做不出回应。
竹云微微一笑,道:“不要勾引了竹御。”
我点了点头,有些恼怒于竹云当着别人的面儿跟我亲热。
竹云松开手,对我挥了挥手道:“你去吧。”就像是在赶苍蝇一般。
我点头应是,随后跟小厮离开,入了竹御的帐篷。
竹御头发微乱,他冷声说:“你来晚了。”
我瞥他一眼,道:“我可以来的更晚。”
竹御一愣,抿了抿嘴,不说话了。
小厮看了看竹御的脸色,小声道:“小的退下。”
帐篷里,留下我与竹御遥遥相对,桌上,热腾腾的清粥冒着迷雾一般的烟。
我一手拿起粥,走到竹御的床沿坐下,吹了吹米粥,等吹凉了,喂竹御一口口地吃下。
竹御说,他喜欢我不经意间的温柔,竹御说,我就是恨他,总是在不自觉间给着他最好的照顾。
竹御,整整吃了七碗粥,可是他说还要吃,到了最后我认为他是猪。
午时,竹御闹肚子了,小厮去请了御医。
御医说,竹御是撑了。
我觉得竹御挺傻,饱了还吃个什么劲儿,不过是普普通通的粥而已。
后来竹御说,他喜欢我喂他吃饭的样子。
他告诉我,那时候我的眼睫半垂着,面上表情淡淡,看起来极为温柔……
竹御说,他喜欢我的温柔,那不经意间的温柔让人依恋。
其实我想对竹御说,就是你说遍了甜言蜜语,我也不会甘愿回到你身边,就是你做尽了伪装,我也不会愿意原谅你。
有些事儿,一辈子也不能原谅的。
到了中午,为了军中气势,竹御不得不负伤走进军营,为众人鼓气,好告诉众人,他的伤无大碍。
竹御的面色极为苍白,军医在他的脸上擦着略带血色的脂粉,让他病态的面容染上一抹健康的红润,伪装的健康。
竹御甚者厚重的铠甲衣,脸上挂着尊贵、唯我独尊、自信、潇洒的笑容走进军队的中心,以着内力让自己的声音扩大,说,自己的伤只是小伤
,无大碍。
众人欢呼。
竹御……在某方面做的真的很成功……或许,他就是天生的郡主。
我默默地走进帐篷里,呆呆地坐在桌上。
帐篷被人掀开,我不知,有人走进,我不知道,当我被人从背后抱住时,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失神。
背后的人说:“在想什么。”
竹御的声音。
我说:“我在想你。”
“想我?想我……什么?”
“是啊,你有什么好想的……”我呢喃自语。
竹御微笑,道:“怎么没有?允儿,跟着我吧。”
我摇头,从椅上起身,竹御依旧抱着我。
我说:“放开”
竹御说:“不要忘记,你是我的人。”
我冷笑一声,道:“现在不是了,我是你爹的。”
我在竹御的怀里硬是转过了身,与他对视,竹御的脸黑黑地,冷眼看我一眼,转身走到床边儿,坐下,一双手忙碌地把身上的战衣褪下。
我走上前,帮忙。
竹御说:“我受伤了,你要为我抹药。”
我点点头,说:“嗯,军医有吩咐过。”
拿起竹御递给我的膏药,我在竹御手上的胸口轻轻地抹着。
就差一点,就差一定……这支箭便会插入竹御的胸口上,要了他的命。
为竹御擦药的时候,我感觉到竹御火热的目光一直看着我。
竹御说:“我想要。”说着,一手摸上了我的脸。
我冷冷地看着他,说:“请您自重。”语毕,擦着药膏的右手一点儿也不留情地拍掉了竹御的手。
手劲儿一点儿也不含糊,在竹御的手上弄出了一个大大的红印子。
竹御眼神闪了一闪,眸中闪过一抹怒气,最终还是隐忍住了。
眼眸垂下,长长的睫毛遮挡住他眸中的怒气。
竹御说:“你变讨厌了。”
笑,笑的轻视,我说:“是不是不按着您的心意走的人,在您眼中都是讨厌?”
竹御抿抿嘴,不说话。
我道:“如若您不喜欢小人的服侍,请您换人,原谅小人无法继续服侍您。”说着,从床沿上站起身,想要离开,却被竹御一手拉住了左手腕
子。
我回首瞪他。
竹御手劲儿轻轻一使,我的身子不受自己的控制,跌倒在他的身上。
只是这一瞬的事,潜意识地意识到竹御是个病号,怕会让他胸口的伤痕裂开,我在半空中拼命转了个方向,与床柱亲密接触了。
身体,很疼……
竹御一愣,先是脸色阴沉沉地,说:“你是宁可被柱子撞上,也不愿意让我砰,是不是?”
我疼的龇牙咧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竹御一把甩开我的手,我的身体无力地垂落在地上。
后来,竹御像是想通了什么,又受了。
竹御说:“你是怕我的伤口会裂开吧?”
我一愣,摇头,说:“只是不想与您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罢了。”说着,从地上爬起来。
抬眸看了一眼竹御,竹御的脸又黑了。
这日下午,我与竹御面对面,相无言。
当太阳落山,服侍竹御用了晚膳后,我想着是该回去了。
夜晚,我不想与竹御两个人多待一秒的时间。
竹御用过晚膳,吃饱喝足了,就说:“夜深了。”
我淡淡应了一声是。
竹御又说:“你该服侍我入眠了。”
我瞥了竹御一眼,道:“老爷命令小的夜晚回去……”我特意用了“命令”二字,说话是也在这两字上加重了音。
竹御不吭声。
我转身要离开,他握住我的手。
我说:“夜深了,我是真的要回去了。”
竹御不语,抓住我右手腕的手迟迟未放下。
最终的结果,就像是早上一般。
帐篷里入了一个小厮,说竹云请我回去。
在竹云吃人的目光下,我尾随在小厮的身后,潇洒离去,独留竹御一人。
一个人的寂寞……竹御,你就好好享受吧……
第六节
路漫漫,小厮带着我到了竹云的房门口,借口退下。
我走上前,掀开帐帘,正好瞧见竹云坐在椅上,翘起二郎腿儿,喝茶。
听到帘动的声音,竹云抬眸瞥了我一眼,说:“来的挺早。”
我撇撇嘴,眨眼问道:“不是您请我来的吗?”
竹云点点头,说:“嗯,我想休息了。”
我“哦”一声,走上前,为竹云宽衣。
竹云把我搂到床上,他说:“今儿个一起睡。”
我说:“今天我没力气。”不想做。
竹云说:“只是睡觉而已。”
我沉默。
这一个夜,极为漫长,竹云跟我说,再过几日又是一场战争,到时候负伤的竹御是一定要上场的,就是为了激励军心,也要上场。
我觉得挺奇怪,这些对我说有什么用?虽然如此想,可我依旧静静地听,眼皮越来越沉重,到了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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